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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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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听燕箫没有在宫妃处安歇,更没有在东宫之内,武宁便下了诛杀之心。
那两只大守宫在太子妃那里暂时寄放着,那夜众人都在前院聚集着,武宁买通了照顾守宫的嬷嬷,取了守宫精~液。
知晓凤夙一时半刻不可能回到草堂,便派人潜入云阁,将守宫精~液滴在了凤夙平时饮用的茶壶之内。
那夜,阿筠熟睡中忽然感到分外不安,他叫醒了一旁守夜的刘嬷嬷。经过心理调适,刘嬷嬷已经开始接受阿筠会说话的事实,但每当听他说话时,还是会感到头皮发麻。
“我娘应该回来了。”凤夙被传唤到夕颜殿的时候,他被刘嬷嬷带离了草堂,其实在哪儿睡都是一样的,但他今夜却显得尤为焦躁。在阿筠的要求下,刘嬷嬷把他带到了草堂。
越急,就越口干舌燥。
“嬷嬷,给我倒杯茶。”
刘嬷嬷倒了一杯茶走过来,阿筠没看,竟一股脑全喝了……
是夜,凤夙还没走到草堂,就看到跌跌撞撞跑过来的刘嬷嬷,哭的老泪纵横,凤夙何曾见她这么狼狈过。
似是预感到了什么,凤夙脸色瞬间变了,苍白无比,“可是阿筠出了什么事?”
“小主子他……他……”刘嬷嬷竟是泣不成声。
三娘大惊,早已飘到了内院之中。
夜色里,凤夙身影疾飞,宛如惊鸿,所到之处,夜莺受惊乱窜。
那夜,阿筠全身发黑,躺在襁褓之中兀自抽搐不已,口吐白沫,浑身散发出一种死气来。
苏三娘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而凤夙呢?凤夙戾气丛生,抱着稚子,连声急唤他的名字,她说:阿筠,阿筠……
但阿筠似乎早已回天无力,在凤夙焦急惊痛的声音里,渐渐停止了挣扎。
房间一片死寂,那么静,静的令人感到窒息。
三娘哭声压抑,凤夙呢?长久沉默之后,抱着阿筠的尸体,浑身发抖,一声“儿啊!”从她喉咙最深处迸发而出。
那么痛苦,那么凄厉,那么愤恨。
刘嬷嬷嚎啕大哭:“都是我的错,没喝水之前还好好的,小主子喝完水就成这样了……”
茶壶之内,守宫之毒。
一路追凶而至,负责照顾守宫的嬷嬷原本正在熟睡,凤夙抱着死去多时的阿筠,单手插在了嬷嬷胸口之上。
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嬷嬷不敢欺瞒,说出了武宁的名号,却最终难逃一死。
凤夙的手指就那么生生撕裂了嬷嬷的胸口,掏出了她的心脏,离开庭院时,扔在了守宫坛子里。
凤夙的恨,宛如燎原大火,一旦喷薄而出,毁天灭地。
武宁睡觉的时候被凤夙一把从床上揪起,狠狠扔在了地上。
武宁感觉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起先以为宫中闯进了刺客,正欲呼救,见来人是凤夙,眉头一皱,大概觉得凤夙没死,很奇怪。
“你下的毒?”凤夙逼近,武宁从未见过这么吓人的凤夙,好像能把人生吞活剥了一般,武宁被凤夙气势所逼,她一边往后退,一边心虚道:“大半夜发什么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你看看这是什么?”凤夙把阿筠乌黑的小身体展现在武宁的面前。
武宁只看到一团小东西,吓得当场尖叫出声。
外面已有宫人赶来的杂乱声。
“三娘,谁敢进来,杀无赦。”凤夙朝漂浮在空中,同样一脸恨意的苏三娘说道。
三娘这时候身影浮现,武宁见到红衣女鬼阴森森的盯着她,吓得抱着廊柱,浑身抖得不成样子。
“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儿子,敢杀我儿,我便先杀你,再诛你全家。”凤夙眸色血红,宛如嗜血阎罗,透着狠冽之气。
武宁吓坏了,云妃的儿子?她怎么有儿子?但此刻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云妃好像疯了一般,她是真的要杀了她。
随着凤夙一步步逼近,武宁觉得耳朵处开始传来尖锐的嗡鸣声,眼前竟开始出现了幻觉,她看到自己身首异处,有无尽的鲜血瞬间淹没她的口鼻,难以呼吸。
那天,凤夙双手如爪,指尖如刀,迅速掐住了武宁的脖子,武宁顿时脸色涨红……
奇迹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任凤夙怎么想都不会想到,阿筠的尸体会从她的臂弯间缓缓浮起,浑身被金光缠绕,身上的乌黑色瞬间消散,渐渐恢复如昔肤色。
凤夙紧张的看着,竟忘了掐死武宁,武宁受到连番刺激,直直的昏死在地。
死而复生的阿筠,似是睡了一觉而已,眉心间竟多了一颗红色朱砂痣,红的刺目。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浑身光溜溜的在地上躺着,皱了眉,不悦的瞪着凤夙:“娘亲,地上好冰,你想让儿受凉吗?”
凤夙眼眶开始湿润,从不觉得他的声音是这么好听。
阿筠见凤夙盯着他看,连忙蹭的一声爬起来,捂住自己的下半身,嘟嘴道:“别这样盯着人家嘛!来件衣服遮遮羞,弄得人家都见不了人了。”
这一次,凤夙直接震惊的看着阿筠,神情不敢置信。
而阿筠呢?阿筠终于发现了凤夙的异常,近前,好奇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关切道:“娘亲,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凤夙的确受刺激了,而且刺激不小。
寂静中,凤夙看着阿筠,艰涩的说了一句话:“阿筠,你会走路了。”
“呃……”阿筠有些后知后觉,听了凤夙的话,微愣,先是看了看自己的位置,然后又看了看最初躺着的位置,忽然尖叫出声。
那么尖锐的声音,就算对方是凤夙,也忍不住皱了眉……
同一时刻,夜间帝都,群鬼出没,隐隐听到孩童尖叫声,瞬间四散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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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宁妃疯了的消息传遍整个东宫。
武原火急火燎直奔合欢殿,准备找燕箫质问的时候,却有人发现燕箫在沉香榭书房里昏迷沉睡不醒。
一时间举国大乱,乱的并不仅仅是东宫。
近几日,燕国帝都颇不平静,谣言四起,到处皆是鬼怪之谈,魑魅魍魉不断残害朝官百姓,死亡之人已达百之有余,举国上下人心惶惶。
官员上书呈禀此事,燕皇抱病临朝,龙颜大怒,言之危言耸听,喝其迂腐之极,喝令兵部侍郎朱雄查办此事,务必半月之内将凶手缉拿归案,稳定民心。
城西兵部侍郎府邸,一间隐蔽的厅房中,朱雄满脸愁容,双眼血丝密布,叹息之声不绝于耳。
在他身侧,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此人身穿宽松布褂,一袭白发如雪,其双眼间似有日月沉浮之象。此人便是燕国第一公判廖天机,位居六品,才能之高,于燕国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人赛诸葛,却一直屈居于兵部侍郎朱雄门下,六载有余。
这廖天机本是燕箫手下能人,燕箫当初将他委派至此,其间深意,不言而喻。
“天机,此事究竟该如何是好?难道连你也束手无策?”兵部侍郎朱雄开口道。
廖天机一声轻叹后,缓缓道:“世事变幻无常,阴阳之事,天之伦常,我虽有些许手段,却也难阻大道变数。”
“难道真的无计可施了吗?如今皇上令我彻查此事,命我半月之内结案,平定风波。这可该如何是好?”朱雄心急不已。
“皇上不信鬼神,但最近发生的祸事,都太过诡异了,怕是真有孤魂作祟。”
朱雄道:“捉鬼道士并不好找,即便找到一些,也未必人人都有捉鬼本事。需知,此次皇都命案之多,岂是一两个鬼怪所为?况且,就连立儿,立儿也……”
燕京朱立,兵部侍郎之子,帝都才俊,风华正茂,不料也深受其害。
那一夜,乘辇于风月楼中,朱立正与其他才俊饮酒赏月,却突感一阵寒风袭来,凌冽之极,转头一看,蓦然看见一女子坐在自己身旁。
那女子一身凄艳红装,黑发半掩着脸庞,嘴唇鲜红,如血似滴,未被遮挡的半面脸上仿佛附了一层冰霜,最令人惊悚的是她的那双眼睛,极为妖邪,竟死死地盯着朱立看。
朱立心中一怔,大叫了起来。
其他的人听到朱立的喊叫声,一时间都看了过去,却见朱立含糊不清的朝着一把椅子说着什么。
众人纷纷停止了手上的事情,一时之间喧闹的风月楼一下子变得寂静起来,只余朱立如魔似癫的声音,含糊不清的诡异响起。
众人心生惧意,朱立这般异常,似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有较为亲近的人去拉朱立,却见他不为所动。
片刻之后,朱立竟忽然倒地,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浑身抽搐不已,口吐白沫,眼、鼻淌血。
风月楼众人一时大乱,四散而逃。
张立之死,引起轩然大波,适逢翌日东宫宁妃疯癫,太子燕箫诡异昏迷……
种种异常,瞬间将整个帝都彻底推向了压抑恐慌之中。
次日,廖天机和朱雄行走在燕国帝都繁华街道之上,远远便见一妇人怀抱一婴儿阻挡了道路,并嚎啕大哭。
朱雄皱着眉头道:“天机,前去看看。”
廖天机应命,直奔那妇人而去。走的近了,廖天机才注意到那妇人灰头垢面,双眼有些凶戾,待看见廖天机接近自己,竟开始盯着廖天机看个不停。
廖天机心中一堵,有种不祥的预感。
廖天机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通阴阳,之前和鬼魂打过几次交道,所以现如今一个落魄妇人,确实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嚎啕大哭,扰乱帝都安宁?”
“什么狗屁帝都?安宁?何来安宁?现如今厉鬼横行,多少人死于非命,就连我儿也深受其害,被那厉鬼侵体。”
“哼!哪来的野妇,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扰乱民心。”
“妖言惑众?若不是鬼魂作怪,偌大一个大燕国,为何没有人能够将凶手绳之以法?”
“你……放肆。”朱雄怒不可言,但心内确实有些心虚。
廖天机安抚朱雄,问那妇人:“你是何人?为何一口咬定是厉鬼做乱?”
妇人没有立刻回答廖天机的话,兀自安抚怀中襁褓婴儿。
廖天机和朱雄,这才开始注意到她怀中的婴儿,这一看,当即吓了一跳。
廖天机还好,朱雄却感觉锋芒在背,说不出的恐惧和不安。
廖天机见那怀中婴儿,皮肤干枯,犹如花甲之岁,脸色乌青,倒像极了一个死去多时的人该有的肤色。
更令廖天机心惊的是,那婴儿的眼睛竟然生有双瞳。
朱雄看到的则是从那襁褓中露出的手臂,尽显枯皱之色,那小手满目疮痍,有些像尸体腐烂的样子。细看之后,竟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着,更甚者那婴儿十指指甲如浓墨一般漆黑。倒像是一个鬼婴所能拥有的特质。
廖天机若有所思,越发觉得这婴儿似是受了阴寒之气,只怕多半是被厉鬼所害,而令他不解的是,这婴儿竟然生有双瞳。
朱雄正要开口说话,却见那妇人呢喃悲声:“可怜我儿被阴鬼附体,我与他争斗虽将他杀死,却最终没能挽救我儿的性命。”
廖天机和朱雄听完妇人的话,顿时一惊,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已有分寸。
朱雄双手抱拳对妇人行了一礼,“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你有驱鬼之能,方才多有得罪,还望高人不计前嫌。”
妇人看了一眼朱雄,目光再次凝定在婴儿身上,似是没把朱雄的话放在心上一般。
朱雄见状,也不气,反而有些苦涩之意。适才话语鲁莽,险些漏失捉鬼高人……
廖天机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大嫂,你面前这位大人乃我国兵部侍郎朱大人,也是此次京都诸多命案的受理官。你有什么线索和冤屈不妨说来听听。”
那妇人这才抬起头盯着朱雄看了一会,却忽然笑了起来。
“帮我?就凭你?”妇人又笑了一阵,才开口说道:“你还是自求多福吧!不久之后,整个帝都必将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朱雄一时有些不明所意,廖天机却暗道不好,忙问:“大嫂何出此言?”
“对对对,高人,倘若你知道什么,不妨告知于我,本官一定竭力破案,早日还帝都清明。”
那妇人见朱雄和廖天机喋喋不休,说个不停,脸色有些不快,再见怀中婴儿不适,蓦然抬头,目光直指二人,喝道:“你二人若再大声扰我儿歇息,休怪我翻脸无情。”
“你,你……放肆。”朱雄气之不过,急欲而去,廖天机忙拉住朱雄,“大人稍安勿躁。”
朱雄怒道:“刁妇,欺人太甚。捉鬼道士我不是没见过,性格怪异的倒也见过不少,但如此不近人情的道士,还是第一次见。”
廖天机转过身,看了看妇人怀中的婴儿,嘴角竟浮现出一丝笑容,有了一丝了悟之色。
廖天机看着那妇人道:“大嫂道法精深,只是不知为何,竟会对你的儿子束手无策。”
妇人看着廖天机,微微眯眸,神色冰冷,并不言语。
廖天机不予理会,笑道:“倘若我能代你医治你的儿子,你可愿助我等破案?”
妇人看着廖天机,良久后摇头:“没用的,我儿什么情况我最清楚,莫说凡人,恐怕仙人现世也无计可施。你等还是离去吧,别扰我母子清净,待我儿魂魄散去,我便自此离开帝都,再不回来。”
朱雄没什么好脸色:“你这人怎么这么顽固不灵,听不进劝呢?”
廖天机倒是笑了笑,对那妇人说:“大嫂,道教之人不互欺,如此还不愿信我吗?”
“你是……”
“修道之人。”
廖天机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满头白发无风而动,环绕身迹肆意飞散,方圆十丈之内,流光异彩,若现游龙横行,凤啸扑耳,天罡正气由体而出,浩然正大,荡气长存。
“你……”妇人震惊不已,忽然意识到此人道法极有可能在她之上,也许远超于她,此刻震撼之余,难免多了警戒之心。
朱雄忍不住说道:“天机说能救,势必就有办法。难道有办法你不试,偏要看着怀中婴儿慢慢死去,你才满意吗?有你这么做娘的吗?”
妇人看着朱雄,又盯着廖天机,隐含期待,但又怕注定失望一场。
廖天机爽朗一笑:“凡事无绝对,天赐终生,生死乃阴阳一线之事,夸父追月,百舸争洋,你怎可轻言放弃?更何况天下异士,何等稀少,且身怀其能更是大罗万千,你又如何知晓我没有医治你儿的能耐?纵使我没有,难道他人也没有吗?”
“这……”妇人沉吟片刻,终是跪在地上,对朱雄和廖天机诚声道:“请大人出手,救我儿性命,我必当舍命报答相助大恩。”
朱雄顿时乐了,连道:“好好,高人快请起,不必多礼。”说着还一边督促廖天机快点搀扶妇人起身。
廖天机心中一半欢喜一半忧,喜的是妇人为他所用,捉鬼事半功倍,忧的是,妇人之子在当今世上只有一人能救。
只是,殿下怕是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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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东宫。
云阁草堂内,毒物横生的草地上,有孩童奔跑其上。
孩童似乎毫不在乎那些毒物会伤害到自己。如若细看,会发现每当孩童离蛇蝎二尺之遥时,那些毒物就会迅速躲开。
若是旁人看到,必将对此震惊不已。显然并非孩童运气好,而是那些毒物畏惧孩童不已。
孩童一路奔跑,冲到无名湖边。人还未至,湖边原本畅快嬉戏的鱼儿,似是受了惊吓,快速逃离,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到了无名湖畔,孩童一跃而起,一头扎进湖水之中。浪花三尺,待涟漪消散,再无波澜。
但仅仅是片刻之后,那湖水竟然掀起滔天巨浪。
一阵龙吟声隐隐响起,只见湖面上骤然窜出一个庞然大物,竟是传说中的蛟女,那蛟女的背上伏着一个人,可不就是方才跃入湖水中的孩童,燕箫之子,阿筠是也。
帝都,人鬼之战
烈阳之下,蛟女跃湖而出,阿筠趴在蛟女背上,大声说道:“婆娘,我娘有事找你。爱叀頙殩”
蛟女一头扎进无名湖中,然后缓缓冒出身体,阿筠措手不及,一连喝了好几口湖水,呸呸呸的朝湖中吐了好几口,吓得蛟女脸色发白,火急火燎的腾空上岸。
落地时,龙尾散去,渐渐幻化出凡人身形,待白光散去,只见女子清丽脱俗,美丽的不似尘世中人。此人不是绾绾,还能是谁?
“阿筠,以后万不得如此顽劣,若是哪次我不在无名湖,你再这般冒失跳进来,出了事,你让我怎么跟你母亲交代?”绾绾余惊未散,蹲下身,看着面前小的不能再小的孩童,出声数落着。
但那样一张纯真面孔,就算数落,听起来却没有丝毫震慑之意,反而尽显柔和檑。
“娘亲定是知道你在湖里,要不然怎会让我前来寻你过去?”阿筠不以为意,奶声奶气的话语,略有不屑。
绾绾一双美眸盯着阿筠看了好一会儿,意味不明的说道:“阿筠,这婆娘二字以后不可再唤了。”
“为何?是不是有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了?”小小孩童眸色瞬间寒了下来轰。
“那倒没有。”绾绾似是有些困惑,皱眉道:“日前我对楮哥哥说,你叫我婆娘,楮哥哥笑了很久……”
阿筠皮笑肉不笑道:“所以呢?”
“楮哥哥的笑很好看,我从没见他那么笑过。”绾绾脸上露出梦幻般的的微笑。
“花痴。”阿筠一脸鄙视,说着,又朝草丛里吐了一口口水,瞬间周遭草木迅速枯萎。
绾绾有些尴尬,脸红道:“就连碧水也笑了,你见碧水笑过吗?”
阿筠哼道:“我出生后还没见过碧水,怎么见她笑?”
“也对,反正别人笑,都能说的过去,但碧水笑就诡异了。一定是这个称呼有问题。”
阿筠抠着手指,眼珠转了转,没好气的剜了绾绾一眼,叱道:“一群迂腐之人,哪能通透‘婆娘’二字究竟蕴含了哪些大智慧?不理也罢。”
绾绾眉却越皱越紧:“我当时觉得起疑,就到大街上抓了一个老婆婆叫婆娘,那老婆婆直接送了我两个字。”
“真乖?”阿筠眨着眼睛嬉皮笑脸道。
“疯子。”绾绾生气道:“那婆婆说我是疯子。她说我在骂她。”
阿筠摇头,恨铁不成钢的拍着小粗腿,感叹道:“迂腐,迂腐啊……”
绾绾本来以为阿筠是故意戏耍她,所以才会这么叫她,但现如今见他这样,瞬间觉得自己想法太邪恶了,阿筠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会那么坏的,也许一切只是误打误撞。
绾绾迟疑道:“阿筠,或许这个称呼真的有问题,所以别这么叫我了。”
阿筠没好气道:“随你,我本有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一番良苦用心,怎到了你这里,反倒成了包存祸心?”说着,又是狠狠拍了两下小粗腿。
绾绾愣了愣,“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几时说你包存祸心了?我没这么说过。”
“罢了,罢了……又不是第一日受委屈了,我早已习惯了。”阿筠双手背后,小的不能再小的身体在湖边转了转,老气横秋的像个小老头。一个身体低的不能再低的小老头。
“你这湖怎么回事?是不是该换水了?女孩家理应干净一些,你看看,这都死了多少条鱼。”阿筠指着湖水中漂浮起来的死鱼,死虾,又看了看绾绾,撇了撇嘴,表情嫌弃到家了。
“无名湖的水很干净。”绾绾的声音隐隐有些紧绷,从阿筠身后缓缓响起。
“那定是吃了什么脏东西。”阿筠拍拍手,义正言辞道:“事先声明,以后但凡产自无名湖的鱼虾,我绝对不吃。”
绾绾开始有翻白眼的冲动了,攥紧了拳头,原本忍忍也就过去了,但终究没能忍过去。
“阿筠,你刚才在我湖里接连吐了好几口唾沫,毒气蔓延,周围湖面上,那些鱼虾保命不及,全都祸及生命,一个个上蹿下跳,短短一会功夫,这些鱼虾全都丧命在你的唾沫之下。所以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它们的确是吃了什么脏东西丧命的,不过那脏东西不是无名湖水,而是你的唾沫。”
阿筠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咳了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即清了清嗓子,隐下心虚,从绾绾身边走过的时候,对她不耐烦的说道:“该走了婆娘,我娘等你好一会儿了。”
“我说了,不要再叫我婆娘了。”绾绾在阿筠身后愤愤的咬牙吼道。
阿筠伸手塞着耳朵,走路大摇大摆,敷衍点头:“好的,婆娘,你不喜欢,以后我就不叫,这样可好,婆娘?”
“阿筠——”这一次,绾绾声音尖锐,为什么很想把这个小孩重新塞到凤夙肚子里?简直是恶魔再世。
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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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皇城郊外。
夜色中,犹见两位道人,身穿灰衣正在慢步前行。
为首道人四十出头,面目严肃,背负两把剑,一把红桃木剑,一把阴阳流光剑,左手握着一轮阴阳轮盘,看其神色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在他身后,有一位年轻道士默默跟着,模样英俊,眉宇间英气逼人,眸色清澈。少年紧跟前方道士身后,环顾四周,也如他师父一样,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莫言……”
莫言上前:“师父。”
中年道士转过头,看着莫言,“你自小在道教中长大,法术尽得我真传,若是遇鬼害人,你诛还是不诛?”
莫言低头,片刻后,抬头:“害人之鬼,徒儿绝不姑息。”
“害人之鬼?艳鬼苏三娘难道不属害人之鬼吗?”中年道士冷冷的笑道。
莫言藏在袖间手指握紧,开口道:“师父虽教导有方,但说来惭愧,徒儿纵使百般用心,却也难及师父十分之一。”莫言此话倒也不假,他师父轩辕澈,乃吴国道教百年来第一人,一身法术出神入化,此生所诛妖鬼不计其数。
轩辕澈冷笑道:“别告诉为师,你连一个艳鬼都斗不过?”莫言咬牙沉声道:“那艳鬼……那艳鬼狡猾成性,骗徒儿前往帝都,后被她算计脱身,倒不是徒儿法术不及她,而是……而是……”越是急,越是说不出,唯恐轩辕澈看出他对三娘生出人鬼之情。
轩辕澈哼道:“又是该死的良善。”说着,轩辕澈重声道:“你这性子若是再不改的话,迟早会被厉鬼害死。”
莫言不敢反驳,受训道:“徒儿知道错了。”
轩辕澈摇头,似是对莫言的性情无可奈何,说道:“也罢,今日此鬼交给你了,莫要像苏三娘一样,再让它逃了。”
莫言眼眸一闪:“是。”随即似是反应过来,喜道:“师父寻到那厉鬼了吗?”
轩辕澈笑了笑,手持阴阳轮盘,只见上面泛起浓浓的青色光芒。
轩辕澈道:“莫言,切不可小瞧此鬼,一路搜寻至此,才发现此鬼煞气极重,隐有小鬼王之法,捉它之时,你务必小心为上。”
“倘若让他逃了,那该如何是好?”
“大可安心,为师已在周遭布下锁魂阵,就算它有通天本事,也休想逃出去。”
莫言心事渐落:“师父放心,徒儿定当诛杀此鬼,为民解忧。”
言罢,莫言手持阴阳轮盘向前,念道:“天地无极,乾坤顿化,万物初开,形灵尽现。”
与此同时,莫言手指隔空撰符,只见阴阳轮盘光芒大盛,勾天精气,莫言双眼忽然射出两道光束,如黄金瞳光普照开来。
不多时,便看到一只狰狞厉鬼在前方虎视眈眈的盯着他,那厉鬼手中拿着一条活人断臂,唇齿间有血肉碎骨头顺着口水“啪嗒啪嗒”的砸落在地,惊心之极。
那厉鬼见莫言朝这边看来,顿时呲牙咧嘴,厉相横生。
莫言怒喝:“大胆孽畜,竟敢在此残害生灵,看你还往哪里逃。”
莫言收起阴阳轮盘,迅速出手,口中念念有词,只见身后长剑蓦然离鞘,骤然飞起,朝那鬼物疾射而去……
***************
民心,诛鬼英雄
夜,微凉。爱叀頙殩
且说那厉鬼原本正卸下凡人手臂,吃的正欢,忽然看到轩辕澈师徒,难免暗自一惊,坏了兴致倒不算什么,此刻能不能全身而退才是最重要的。
厉鬼原本没等莫言出手,就急于逃离此地,但尝试多次均被五行阵法阻挡,宛如困在笼子里,挣脱不得,一时不禁怒吼连连。
大概得知此番难以轻易逃离此地,厉鬼倒也平静下来,死死的盯着莫言,眼中凶光尽现。
此刻莫言长剑早已逼近厉鬼,眼看长剑即将破体而入,那厉鬼竟然化作一团黑雾,狼狈躲闪避开檫。
长剑折回,莫言飞身接过,直奔厉鬼而去。
厉鬼见状,挥动利爪朝莫言抓去,莫言急忙避身,扬起长剑抵挡,剑身骤然被一股力道压制着,身体直直跌落下来,在快落地的时候,莫言连忙稳住身形,这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莫言,此鬼道行极高,小心应战,不可大意。”一旁观战的轩辕澈,见此情形,声音扬高酸。
莫言听了,哪还敢轻敌?
双手合拢,宛如满月状,顿时八卦图骤现,莫言念道:“大罗金仙三千万,太上祖师显神灵,道之炼狱,开!”
话落,八卦图光芒攀升,以至于周遭地形地貌在光影中扭曲变形,威力惊人。
那厉鬼这才察觉出危险来,咆哮一声,身侧忽然生出十几个怨灵魂魄,那些魂魄仿佛被人用线串在一起,一个个挣扎不已,但却无济于事,苦无脱身之术。
莫言见状,怒声道:“孽畜,残害这么多无辜百姓,竟然还敢将他们的亡灵囚禁于此,真是该死。”
莫言随手将八卦图掷出,那八卦图横铺夜空,迅速变大,阴阳替换间,光芒万束,瞬间朝厉鬼罩去。
厉鬼惊恐至极,抬手阻挡,八卦图光芒正盛,逼得他眼眸刺痛,不敢直视。
厉鬼一声长啸,只见身旁被操控的孤魂野鬼蓦然朝八卦图飞去。
那些冤魂不惧魂飞魄散,挥舞手臂,撕扯八卦图的时候,面目狰狞。
八卦图仅仅抵挡片刻,便蓦然爆裂开来,无数碎片纷纷从半空中降落而下,而莫言也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强遭反噬,生生被逼退了好几步。
单膝跪在地上,已有鲜血从嘴角流溢而出,莫言擦了擦嘴角的血珠,抬眸望去,经过方才那般硬碰硬之后,那些孤魂野鬼倒是消失大半,但还有少许几个留在了厉鬼的身边。
再看那厉鬼,气息跟适才相比弱了许多,明显是受了重创,莫言不敢多做迟疑,手持长剑,蓦然凌空朝那厉鬼疾飞而去。
一旁轩辕澈见了,脸色一变,忽然皱眉喊道:“莫言,快收手。”但为时已晚,只见原本败迹已现的厉鬼,忽然斗志大作,蓦然朝莫言出手,莫言在半空中大惊,想要收手却来不及了,一股力道重重的打在胸口上,莫言跌落在地,顿时一口鲜血夺口而出。
轩辕澈快步奔到莫言身边,探手把脉,确诊他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师父,徒儿不才,没能除掉此物,实属有愧。”莫言忍着胸口的疼痛,声音吃力。
轩辕澈扶起莫言,皱眉叹道:“这事不怪你,此鬼法术接近小鬼王,想要制服他,确实太难为你了。”
暗夜里,草丛浮动,隐有村民藏身芦苇之中,紧张的观看战局,轩辕澈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来。
示意莫言到一旁,轩辕澈眼睛望向那厉鬼,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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