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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笔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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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此刻我们就像是全副武装站在马蜂窝旁边的养蜂人,被这些和蚊子大小差不多红色的小虫子包围着,但也没有什么事情。
  胖虎就开玩笑说:“这是他娘的什么鬼?丫的数量还不少。但它们太小了,老子一个巴掌就能拍死一百个。”
  刘天媚阴沉地说:“这是钻血虫,喜欢往小窟窿里钻,千万别让它们钻进去,会在你身体里产卵的。”
  一下子,所有人的脸都绿了,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头上的汗珠往下掉。
  在我曾经看过的一本生物学中记载,这钻血虫又叫血骨虫,是靠吃其他活物的血和骨头成活的,每只存活的时间约两个小时,找到寄主就产卵然后就死亡,找不到同样也是死亡。
  而此刻,我已经听到有“窸窸窣窣”咬羽绒服的声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跳了起来,也不管别的,大吼一声:“跑啊!”
  其实根本不用我喊,其他人已经开始跑了起来,那是漫无目的地瞎跑,再也管不了什么机关,我听到后面的刘天媚喘着气说:“等等我。”
  胖虎在地上打了滚,就转头低声骂道:“姥姥的,那么大年纪不在家享清福,丫的跟着年轻人跑个毛线,老子早就料到你会有这么一天。”
  看到胖虎打滚还真的压死了不少的钻血虫,我们都纷纷效仿,所以整个第一重龙楼宝殿中,就可以看到十二个打着滚乱跑的人,或许叫虫夹馍更确切一些。
  这一跑就乱了,加上那紫色的雾气,很快我只能听到人滚动的声音,但已经看不到人影了,心里就有些莫名的恐慌。
  这是我第三次下斗,但重来没有独自一个人处于一个空间中,我有一个非常严重的缺点,到此刻才发现,我居然怕了。
  比起身上的钻血虫,我更害怕独自一个人,所以我也不管身上的钻血虫,就朝着前面追了过去,因为我记得胖虎、老黑、解官和孤狼这些人都在我的前面,身后只有像刘天媚那样半截身已经钻土的老妖婆和几个女人。
  可是这一跑起来,就像是个没头苍蝇,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见身上的钻血虫越来越少,好像冲出了那些钻血虫的包围。
  我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喘气,此刻已经完全跑乱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处于哪个位置,想要叫人,但嗓子又干的冒烟。
  我去摸自己背包的水壶,可一眼扫到自己身上还有零星的钻血虫,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把背包取了下来,开始仔仔细细地将那些钻血虫一只只地拍死,并且掏出枪以防万一。
  因为我不太了解这些钻血虫,光从书本上看到一些知识,还无法确定它的残忍程度,但光是它喝血吃骨就让我后背发凉。
  当然,我没有打算给这些小虫子现身做虫巢的冲动,所以处理的十分小心,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好几遍,见真的一只都没有了,才放下心来。
  摸起了水壶,正打算掀开防毒面具的时候,我又愣了,仔细想着关于二氧化碳的知识,如果说这紫气是二氧化碳那就说明它是无毒的,但不支持燃烧的气体有很多种。
  此刻,我现在脑子里边根本都想不到更多,大多的化学知识已经还给了化学老师,加上脑子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这水该不该喝。
  我的嗓子真的已经到了快要干裂的地步,尽量让自己静下心来,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就是这种紫色气体可能是某种矿物质和二氧化碳融合形成的,具体是什么已经想不到了。
  此刻,不用说这气体是否有毒,光是周围这诡异到一点儿其他动静都没有氛围,就觉得背脊不断窜上了一丝丝冷意。
  “死就死吧!”我脑中出现了这样的想法,但潜意识中还是希望这没有毒,那样我可以大口地去喝水壶里的水。
  我小心翼翼地摘下了防毒面具,连忙就“咕嘟咕嘟”大口喝了一个痛快,擦了擦嘴把壶盖扭上,然后观察四周。
  首先我可以确定,这淡紫色气体无毒,只是有些呼吸不畅,必须要大口吸气才能填充自己的氧气,并不像带着防毒面具,可以把一些气体过滤掉,让我保持以往的呼吸。
  “他娘的,老子都快赶上化学家了。”我自言自语地骂了一声,就把防毒面具戴好,然后就对着四周大声叫:“胖虎,老黑……胖虎,老黑……”
  然后,我屏气凝神地听着,希望听到有人回应我,同时也担心周围又什么动静,这时候就算是胖虎从我身边跳起来,我都会吓个半死。
  紫色的气体充斥着周围的空间,让我的视线受阻,拿着手电去照也不能穿透很远,忽然就听到了一种类似钟表秒针走动的声音:“哒哒,哒哒……”
  但是,又不是很有规律,因为当我闭气凝神仔细去听,这声音又消失了。
  过了没有几秒,那声音又向了起来,我就朝着那声音走了过去。
  走着走着我就愣住了,因为在自己的前方,出现了一个正方形的石匣,三米长宽,我怎么感觉它都像是变了形的棺椁,而那声音就是从里边发出的。
  我自己告诉自己,这可能是某种机关在运作,但脑子却想到其他可怕的画面,手里的汗已经快要浸透棉手套。
  我连忙从背包的左网兜拿出白线手套戴上,其实我就是吓得,根本不是热的,所以很快又湿掉了。
  举着枪,我就弯着腰靠近那石匣,想要听听这个声音是什么,可反而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在附和着里边的节奏。
  等我到了距离石匣两米的时候,自己的心跳频率和声音越来越响,几乎要压住那奇怪的声音,感觉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蹦出来似的。
  我知道这是自己的恐惧,被这里的坏境所吓到了,曾经我不但反复去训练过,而且还看过医生,结果都没有什么起色。
  但是,倒斗这一行最大的忌讳就是想象力丰富,我不断提醒自己没什么,想着四周都是明媚的阳光,其实我就是在准备揭开锅盖,看一看锅里的馒头是不是熟了。
  大大地吸了两口气,终归还是把呼吸调整的均匀下来,同时心跳也恢复了正常,然后侧着耳朵仔细去辨别这种声音,忽然想到自己的耳朵里还塞着棉花,就用手取了下来。
  哒哒哒……
  这三声几乎让我背过气的声音响起,接着声音又戛然而止,一切都没有预兆,我顿时吓得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而就在此刻,我忽然就感觉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什么东西,而且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这就让我浑身一凉,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第三卷 搬山雮尘珠  第86章 葬中激斗 
  顿时,我就能感觉到自己脸色惨白,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与此同时自己也没有完全呆住,转过身就是回手一枪。
  “砰!”地一声枪响,不知道打在了什么东西上,冒出了火星子,而我手里的手电也被自己甩了出去,瞬间就熄灭了。
  此刻,四周立马陷入了黑暗,那黑暗是绝对的黑,伸手不见五指,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把我拦腰抱住,我拼了命地往后转身,因为我想到身后的石匣。
  接着,我的大脑就是一片空白,吓得失去了想别的事情的能力,发出了一声嚎叫,使尽了全身力气开始挣扎了起来。
  挣扎中我往后退了几步,就听到后面“咔啦”一声,接着我整个人都头朝下栽了下去,而且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后那东西居然还在。
  失去了重心是一阵的慌乱,想要抓住东西却毫无东西可抓,忽然屁股就是一疼,就听到有人叫了一声:“法克。”然后就有刺眼的手电光找来。
  我隐约看到那是一个中年老外,他二话不说上来就用手电向着我的头砸了过去。
  我一个躲闪,但还是慢了一下,顿时就感觉鼻子被什么扫过,防毒面具都掉了,自己的鼻子一疼,顿时就流出了鼻血。
  根本不等我反应,那老外就骑在了我身上,说了一串我听不懂的英语,就开始抄着拳头对着我的脸打。
  被打了几下,我的头脑反而清醒了过来,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大概是这老外也迷路了,看到我独自一个人,就把手电关了,然后偷偷地接近我。
  这家伙不先说话,反而是拍我一下肩膀,结果我吓得半死,不容分说挥手就是一枪,也不知道打中他没有,但我感觉他是起了杀心。
  我也不顾胳膊的疼痛,双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要解释。
  可是,老外以为我要反击,立马单手掐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抄起拳头对着我的鼻子狠狠地一拳。
  顿时,我感觉自己的鼻子都要塌了,心里我草你个老外娘,居然要打死老子。
  立马,我猛地一抬腿,膝盖直接就磕在了他的要命地方,他整个人就被我顶翻了。
  这家伙很快就扑了上来,我也站了起来,两个人就开始扭打在一起很快又摔倒了,然后能用的招式都用上了,也不管什么下流和上流,生命遇到了危险,人都是下流的。
  老外想要捡不远处的枪,被我一脚踹了个跟头,我爬过去把枪捡起了起来。
  他正要起身,我已经来不及给他一枪,直接用最方便的枪托,对着他的脑袋一砸,顿时就把他砸晕了过去。
  我用枪对着他,见他没有了反应,就又过去找掉落在旁边的手电,可忽然小腿一疼,就被绊倒在地,枪又不知道飞哪里去了,但连忙朝着手电那边冲了一下,以免被他在黑暗里再次偷袭。
  这老外身上滚满了灰尘,其实我也差不多,此刻这家伙气的脸都扭曲了起来,那双蓝色眼睛都开始发红了。
  我已经意识到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这些老外可以制造雪崩要我们的命,杀人在他们看来也不是做不出的。
  老外喘了几下,我已经从地上勾起了手电,只见他的腹部左侧在流血,这可能就是我那一枪造成的,他从腰间拔出了折叠刀打开,然后握着对我一步步地逼近。
  此时,我也连忙把自己的匕首拔出来,准备和他殊死搏斗。
  可说心里话,我确实没底,虽然他受伤了,但我的胳膊还没有完全好,除非能一刀要了他的命,要不然最后没等他流血身亡,我就先被他搞死了。
  我也学着他,就用手电去晃他的眼睛,让他看不清攻击我的方向。
  虽然碰到了人,让我不再有那么孤独,但害怕和恐惧也随之而来,我和这老外的误会,造成了我们不死不休的状态,连观察周围环境的时间都没有。
  因为那老外用胳膊挡着眼睛,已经一刀向我捅来,毕竟我是逆光作战,自然看得清他的动作,就一闪身躲了过去。
  我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如这个老外,所以不可能将他治服,也就起了杀心,手里的匕首对着他的身体刺去。
  这样,我也不知道刺到了什么地方,就感觉好像碰到的坚硬的东西,“咔啦”一声,类似玻璃碎裂的声音,接着就是老外的一声惨叫,把我吓了一跳。
  往后退了几步,就看到老外指着我想要说什么,但一道鲜血就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他直接就跪在了我的面前,然后面朝下倒在了地上,好像被我一刀要了命。
  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死了,也不敢靠他太近,就用脚去踢了踢他,要是他是装的,肯定就会袭击我,要不然他就是真的死了,毕竟中了我一枪一刀,他要能活下来也真是命够大的。
  踢了他好几下,都没有反应,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看样子是真的死了,与其面对一个要我性命的活人,我觉得面对一具尸体也挺好的,恐惧是不会立马要了我性命的。
  很多年没有打架,我记得还是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因为一根两毛钱的冰棍……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哒哒,哒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立马打起精神,开始用手电四处乱照,其实这时候那怕让我看到一个超现代的石英钟也好,至少会让我有那么一丝的安全感。
  我找了一圈,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半圆形的石室内,上面是我们掉下来的石匣,距离上面有三米多高,也不知道那盖子是谁打开了,要不然我也不至于掉进这里,想想真是晦气。
  石室内有一些灰色的陶罐,比人头略大,上面的花纹已经模糊不清,整整齐齐在墙壁靠了一圈,如果不是看到陶罐之间的缝隙,我都以为这墙都是用陶罐砌成的,也不知道里边装着什么。
  要是胖虎在场,我们肯定会选择看看,而我自己就没有这个勇气,就算每个里边都传国玉玺,只要有一个是恐怖的东西,我都不会去碰。
  目测了一下高度,必须要借助外力才能上去,而我此刻背包里连根袜子长的绳子都没有,看了看自己的腰带,又看了看阵亡的老外的。
  其实打心眼我是想给他一个复活币的,毕竟也是一条人命,所以就过去看看这家伙还有没有呼吸,结果他连一点儿呼吸都没了,即便是一场误会让他先要杀我,我杀了他还是心里不怎么舒服。
  解下老外的腰带,加上我的已经有两米多,而且我一米七的大高个,问题已经不是很大了,便找出了一个钩子来。
  我没有太强烈的门派观念,当然几乎所有的土夫子都是这样,就像胖虎是摸金派,但却要和我混在一起。而作为卸岭派门人,我最中意的还是这卸岭甲,因为它总是能在我需要钩子的时候,拿出来用一用。
  转动着手腕舞动了几下绳子,往上面去钩,起初几下我根本钩不到任何东西,想到外面是光滑的石匣,就有些想要骂娘,其他地方都腐蚀的这么厉害,唯独就这石匣也不知道用什么石料打造的,典型就是一个坑人的设计。
  旁边是奇怪的陶罐,加上一具尸体,我一秒钟也不想多待,光是自己想象就能把自己吓个半死,所以我不死心的继续往上抛着用绳子拴着的卸岭甲,终于还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也不知道“咔”地一声钩在了什么地方。
  我暗自松了口气,试了试结实的程度没问题,就将背包和枪甩了上去,然后就开始朝上面爬,我本身不胖,要不是右臂还没有痊愈,肯定几下就上去,只不过这样我还是有信心上去。
  忽然,我刚像猴子顺着绳子爬了不到半米,就感觉自己的脚踝一紧,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抓到了,吓得我连忙去挣脱,
  一挣之下手里的力气一松,立马又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手电照的同时就去摸腰间的匕首。
  我照到抓我的是一只黑漆漆的手,顿时一阵紧张,顺着那手照过去,就看到一双碧绿的眼睛,我刚想大叫就愣住了,原来这老外没死,他用那种乞求的眼神看着我,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蹩脚的汉语:“别丢下我。”
  我心说丢你妹啊,要是你不拉老子,老子早他娘的颠儿了,可不管怎么说,出于人道主义我不能丢下他,先是给他检查了伤势。
  很快就发现,那一枪距离他太近,所以是贯穿伤,但没有打中他的要害,至于那一刀就是在胸口,幸好穿的衣服很厚,也没有造成致命伤,他的昏迷是因为失血的缘故,看样子他这种战斗民族也有虚弱的时候。
  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
  老外还是比较强悍的,即便脸色刷白,却没有再度昏迷,被我扶起来靠在那些陶罐上,他还是重复着:“别丢下我。”
  我真是想给他好好讲讲生物的进化论,但也不能一直在里边困在着,就对他说:“老外,你先在这里等着,我爬上去给你找人过来帮忙,要是找不到我肯定也想办法把你弄上去。”
  老外的眼中出现了一抹担心,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手电都给他留,让他给我照明,同时也让他安心。
  接着,我就一点点地爬了出去。
  出了石匣,又是满眼的紫色雾气,没有淡薄的迹象,我捡起不远处自己掉落的手电,对着四周照了一圈,就叫了起来说:“有人吗?我是张宝,我人在这里。”
  可是,空荡荡的只有轻微的回声,并没有人回答我,也不知道其他人到了什么地方,是死还是活心里就没底了。
  又想到万一这附近有那个老外的同伴,就回忆了一下英语书中的单词,又叫了几声:“Help,Help……”
  结果还是一片的死寂,显然没有什么人能听到我们两个的声音。


第三卷 搬山雮尘珠  第87章 奇怪的声音 
  下面的老外,用生硬的汉语说:“这位先生,我和他们走散了,这墓太大了,你先把我拉上去吧!”
  我朝着下面一看,老外的手电光已经到了口边,我被他手电晃的睁不开眼睛,就让他不要对着我的眼睛,他这次自然乖乖听话。
  在我把腰带送向他手里的时候,“哒哒,哒哒”的声音又向了起来,我顿时吓得身子一抖,脸色惨白如纸。
  同时,在他手电的照射下,我看到那些陶罐,居然裂开了缝隙,而且那声音就是这些罐子里发出的,此刻开裂的罐子声音更加的明显,让我浑身一震。
  中年老外也察觉到,用手电忙去照那些陶罐,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
  “哒哒。”诡异的声音在一个陶罐想起之后,忽然“啪啦”一声爆开了,瞬间陶罐的残片四处飞扬。
  老外下意识地挡住他的脑袋,而我也往后闪了一下,并有细小的陶片从下面飞了下来,那威力几乎可以和一颗劣质的手榴弹媲美了。
  “Oh,god。Help,Help……”这次是下面老外的惊叫声,他的声音极具的颤抖,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而且极度恐惧的事情,我连忙就探过头用手电往下照。
  不照还好,一照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就背过气去。
  只见一条如腊肉的东西,让我分不清头尾,浑身血淋淋的,好像一条爬行动物被剥了皮一样,已经盘在了老外的脚上,他一边大叫着一边朝着折叠刀爬去,显然那东西的力量非常大,居然让老外很难运动。
  我连忙回身就找自己的枪,找到后返回来的时候,下面已经出现了不下四条,老外不断地挥舞着他的折叠刀,有一条已经被他斩成了两段断。
  可是其余的三条又爬向了他,我尽量调整了自己的呼吸,把枪上了膛,对准一条就是狠狠地一枪。
  枪声在下面的震动很大,我清醒地看到那三条腊肉都怔了一下,老外也是在垂死中激发出了潜能,趁着三条还在发愣,他上去就挥舞了三刀,又是把它们切断。
  而其他的陶罐都开始发出或轻或重的“哒哒”声,听起来就像是有人把机枪的扳机扣住不松口一样。
  我知道也能在再迟疑了,立马就举着枪对着对准,可一想这样不是办法,就把枪一丢,然后把腰带递了下去,说:“快,抓住,我拉你上来,快啊!”
  老外看到了救命稻草,也不再病怏怏的,跳起来就抓住了腰带。
  我顿时往下一沉,差点被他拉下去,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把他拉上来。
  “啪啦,啪啦,啪啦……”一连串的声音已经爆开,无数的陶瓷碎片就炸开,老外被炸的满身都是陶片,再度滑了下去。
  这样一来,下面的力气一松,顿时我直接摔了四脚朝天,屁股都快成八瓣了。
  等我再度回到石匣口的时候,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只看到了老外的脸和一条胳膊,他的身上已经爬满了那些东西,让我心惊胆战。
  老外伸着那只手,嘴里依旧说着救他,但不出五秒,他就被那些腊肉掩盖了,因为实在是太多了,我心惊说这种东西难道像蟒蛇一样,是把食物活活勒死,然后才进食吗?
  可是结果我错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再度让我的世界观颠覆了。
  那些腊肉从侧面张开了身子,我看到了整条就以奇怪的姿态分开,身子里边全是细密的乳白色小牙,一口下去就变成了血红色。
  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再说,因为我已经吐了,不出三分钟,老外只剩下了一具沾满了丝丝红肉的白骨,那些东西正在抢食他的骨头,有些腊肉已经从他骨头缝钻进了他的躯体内。
  我想不出这是一种什么动物,在我的印象中,听都没有听过,就像是大个的蚯蚓一样,类似南美森林中的蚓螈,但如此血淋淋的,我立马就给它起名字血蚓螈。
  对于未知的东西,我非常的害怕,加上下面刚刚发生的死亡,让我不害怕都不行,我担心这些东西会爬上来,就去看这石匣是怎么打开的。
  石匣的盖往侧滑了一截,有些像现在的某种牌子的手机,我试着去推了推,只是能够推动一点儿,然后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
  我把手电咬着嘴里,拼命地去推,这些东西出来之后,我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
  可惜,我只不过是徒劳,几下推不动我就放弃了,用手电照着下面,我又开了三枪,至于打死几条都无所谓了。
  因为此刻下面就像是商纣王设立的虿盆一样,全是互相缠绕在一起的而且越汇聚越多,估计要不了几分钟就要到洞口了。
  我立马选择背起背包逃命,心里替那个老外念了几句往生咒,希望他下辈子可别在倒斗了,尤其是别来我们中国倒斗,真的不行。
  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反正也没有什么目标,只要前面有路,哪怕这是回去的路,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小命要紧。
  跑了半个小时,转了七八个弯,我就再也跑不动了,而且感觉应该也不会这么倒霉。
  这里的地方那么大,那些血蚓螈也不会偏偏追着我不放,再怎么说放出它们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喘息了片刻,我喝了水就站了起来,自己一个人拿着手电往四周照,发现在前面的雾气之中,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只能看出一个朦胧的轮廓。
  我走上前居然是一个耳室,门上还有一个窟窿,看样子是用定点爆破技术炸开的,一股淡淡的硫磺味还在空气中飘散。
  这说明有人,或者说至少这里出现过人,想着胖虎他们正在里边装冥器,我就精神一振,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门口,用手电顺着那里面一照,就微微愣了一下。
  那里边的紫色雾气浓的好像水一样,手电的光芒根本无法穿透,我用手扒拉了几下,还能看到气流漩涡在眼前回旋。
  本来我是没有胆子进去的,就对着里边轻轻叫了一声,里边没有人说话,只是发出了“叮当叮当”的响声,好像有人碰到了什么东西似的。
  我又报了一遍自己的名字,里边还是没有人回应,我说不管你是谁,只要有人就行。
  所以,我壮着胆子走了进去,担心有危险,想起刘天媚的话,就贴着墙壁走,里边静悄悄的,也看不出有多大,也照不到有什么冥器没有,只是觉得可能也不小。
  墙上有着一些浮雕,我立马就去仔细看,毕竟进入这个墓中,有这些紫气的弥漫,不要说墓志铭,就连简单的纹路都没有见到,但上面布满了常年累月的灰尘,我就用匕首去刮,很快大部分的浮雕就展现在我的面前。
  虽然有些腐蚀的迹象,但我看清楚了大体的内容,上面的人穿着类似裘皮一样的服装,正在对着一颗珠子拜祭。
  我心想不会是我们在冥门看到的那颗吧?
  接着,我就看到了端着一盆什么东西往那珠子上浇灌,接下来好像就出现了一个神,然后所有人都一脸虔诚,这让我联想到了国外神话的阿拉丁神灯。
  想来,这应该是个古月国的神话,只不过这个国家对于我们汉族人来说很是陌生,他们异常的行为举动,加上没有多少历史资料考证,光凭想象很难猜测这是什么东西。
  我对于少数民族的一些奇怪行为,抱着一种敬畏的心,他们往往做的事情虽然也带有迷信色彩,但现如今流传的苗疆蛊术,还是可以经常听到,有着一定的可取性。
  很多事情,还是我无法理解的,那不是因为这种事情匪夷所思,而是甚至大部分都无法用科学去解释某种现象,所以才会心中生鬼怪之说,其实世界哪里有那么鬼神,鬼神就在人的心里。
  正感概万千的时候,忽然里边又响起了“叮铃叮铃……”的声音。
  我刚才就被那种“哒哒”的声音差点搞死,所以立马就警惕起来,那声音就是从我面前不远处发出的,搞得我非常的紧张,心里暗骂早知道就跟着胖虎他们一起跑了,现在瞎了,吓得都快尿了。
  可我还是不得不去面对,我慢慢地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很快,我就看到了一个宽两米长三米的棺椁,这是我在这个古墓里看到的唯一正常的东西,居然还有一种亲切感,看来我的神经真的快被整奔溃了。
  这棺椁四角有着四条如同天线似的弯曲高起,都有拇指那么大,那声音就是从上面发出的,我只要一抬头就应该和那声音相距一条手臂的距离,只要一跳就能用头顶上它。
  我缩着脖子一股凉气就从心里升起,有些想要抬头去看,又不敢那样去做,生怕看到上面有恐怖的东西存在。
  我打量着了眼前的棺椁,肯定是没有勇气去开棺,就打算一步步地慢慢朝后退去,可刚退了几步,就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我记得自己刚刚过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东西存在,而且这东西好像很有肉感,像是一个活物一样,一下子就浑身无力,头皮簌簌地发麻。
  接着,我感觉身后的东西一起一伏,两股热气直接吹在我的头顶,让我背脊一阵阵地发凉,第一个感觉就想到是一只粽子,可粽子并没有呼吸。
  我草不会吧?这后面狗日的不会是个人吧?我忽然就脑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可不管是什么,我和它后背贴前心,它要是想咬我,直接一口就下来了,有必要跟我搞得这么暧昧吗?
  我一转身,手里的匕首的一握,然后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正用诧异地表情看着我。
  我被这种熟悉吓了一跳,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几乎感动的就快哭了,我草,居然是孤狼这个王八蛋,他他娘的是想吓死老子。
  孤狼正用疑惑地眼神看着我,良久才说道:“小老板,不就个棺椁你第一次倒斗吗?至于吓成这样?”


第三卷 搬山雮尘珠  第88章 五彩晶棺 
  “我去你大爷。”我恨不得掐死他,这家伙居然看到我都不说一声,反而在这里说风凉话,我忍住打不过他的冲动,说:“你们钻哪里了?老子喊破喉咙都不答应我。”
  孤狼笑着说:“我没听到啊!”
  我也懒得和他在这个问题纠缠,就问其他人哪里去了。
  孤狼回答说都跑散了,只有他和解官还有张莉距离不是很远,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看到有个人影进来,以为是那几个老外,所以就没出声。
  我白了他一眼,骂道:“你他娘的耳朵长哪儿了?老外的普通话有这么标准?”
  “正是因为你的普通话不标准,所以我才误会了!”孤狼耸了耸肩,我要不是打不过他,我早晚弄死他。
  我问:“那我师兄和张莉那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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