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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出马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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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发生争执中,我大哥突然冒出了一句,说要不去找七太公下山吧。
我爹听了脸色一板,黑的像快木炭似的,说不行!你们谁敢出村老子就打断他的腿。
可能是觉得自己语气太重了,爹叹了口气,把烟丝放在水烟筒的烟嘴上,“咕噜咕噜”的吸了两口,才缓缓道:“七太公去年被咱们气走,他怎么可能还会来帮咱们?而且这村,真不能出啊!”
上次七太公被“揭穿了骗局”之后,爹把七太公在家里布置的所有阵法,纸人全都很粗暴的丢了,现在他那还有脸去求七太公?
其实更主要的是,没有人敢出村子半步。
村子里不断死人之后的一段时间,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在家里躲着,可慢慢的他们发现,只要不走出村子,基本上就不会出事。
有人说山神发怒,要把我们村子对外隔绝,让我们在这里自身自灭。是对我们的惩罚。
七太公住的地方是另一个山头,要去七太公那儿就必须出村子。
娘伤心得直抹眼泪,口不择言道:那还能咋办?柱子都这样了,难不成你真要给他办后事,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那你告诉俺,让谁去?你去还是俺去?”爹眼睛瞪得比铜铃都大。
“俺去!”我大哥一撸袖子,拍着胸口说他年轻力壮,肯定在三个小时内就把七太公请下来,他不下来就磕头,就算是硬绑也要把七太公给绑下山给柱子看病。
大哥这话把我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要不是我身体虚弱,我真想嚎啕大哭出来。
“对,你自己做的孽你不敢去,你怕死,俺不怕,柱子是俺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心疼俺心疼,就算是豁出去性命,俺也要去!”我娘的倔脾气也上来的,一伸手把爹手里的水烟筒抢过来砸在地上。
我爹当时就火了,一脚踢开身下的小马扎,跑到厨房里拿起把菜刀指着我娘和大哥,破口大骂,说谁今天要是敢走出这道门,他就砍断谁的脚。
出村要死人,那还不如做个残疾人还能保命。
说完爹竟然把我房间门关上,找了个大锁和手臂粗的铁链把我们三人给锁在里边,气呼呼的走了。
说实在的,看着一家三口为了我的事发生争执,我心里难受的像扎了根针似的。
大哥和娘的做法让我心里暖洋洋的,而爹。。。。。。
虽然我知道他是好意,可我心里却是一片冰凉,比我身上还要凉。
难道,我不是他的儿子吗?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死?
大哥一个劲的用脚把门踹得砰砰直响,想把门给踹开。
娘也在破口大骂爹这个没良心的,什么狼心狗肺,心是黑的,都让狗给吃了。
爹没有回应,到吃饭时间也不把饭给我们送来,气得娘直说自己嫁错了人。
天色一点点的变暗,寒风也开始呼呼地吹起来。
寒风是真真实实地扎进血肉的,呼啸的疾风狂躁地卷着冰冷而来。
这个时候才四月份,空气如一把叛逆的利剑在夜空里飞舞,吹打着树叶发出尖厉的叫声。
娘坐在我床边上身上披着毯子,大哥却站在门口不肯过来。
我让他过来一起做床上盖被子,外边太冷了。
可他却说自己不冷,还给我秀肌肉,但我却清楚的看到他露出来的肌肤上满是鸡皮疙瘩。小腿的脚肚子哆嗦个不停。
我身上裹着好几床厚厚的被子,身上虽然还在冰冷,可我的心很暖,很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这老不死的终于开门了,老娘今天非得抽他两个嘴巴子不可。”娘气得口不择言,一下从床上跳下去,连鞋都没穿就往门口跑。
门,被从外边缓缓推开,在这寂静夜里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让人的心脏不由自主的抽了两下。
娘双手叉腰刚要破口大骂,嘴巴刚张开却愣住了。身子抖个不停,仿佛看到了什么触目惊心的恐怖画面。。。。。。
第十九章:开天目,震阴邪
屋子里一时间陷入了空前的恐慌。
我娘挡在门前,我根本看不清楚门外边是什么,一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婶,是我,二愣子!”话音刚落,二愣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一看,差点也被吓一大跳。
二愣子的脸上次被大火毁了半边的容貌,这大半夜的顶着一张鬼脸不声不响的进屋,任谁看到都受不了。
二愣子的身后跟着张静和七太公。
我娘这时也回过神来,拍拍胸脯深呼几口气,挤出个很勉强的笑容吩咐我大哥拿椅子、端茶倒水招待客人。
“二愣子,你们,你们怎么来了?”看到七太公三人,一直压在我心头上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一半。
“是你爹连夜山上把事情告诉七太公的!”说道我爹,二愣子脸色有些怪异。
是爹独自山上找的七太公?我和大哥还有娘同时愣住了。
之前爹那么暴力的把我们锁在家里,还以为他是不想救我,没想到却是害怕我们独自行动才这么做的。
我艰难的撑起身体,眼睛向门外看,却没有发现我爹的身影。
七太公他们都来了,爹呢?一瞬间,我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张静像是看出了我心里的疑惑,拍拍我肩膀对我说,我爹没事,只是上山的时候由于天黑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行动不方便,七太公让他在山上疗伤。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躲躲闪闪的,让我心里更疑惑了。
还没等我问出声,七太公竖起一根手指对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从怀里拿出个罗盘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眉头就没松开过。
转了好几圈,他拿出两截红绳分别绑在我的左手和右脚上。
完了之后又让我娘拿出一盆清水放在我面前,让我一边盯着水里的倒影嘴里一边念着:“缘生三世皆无果,十方神魔共普归,若我今生善因缘,称扬冥仙慈大悲。”
等我念完,七太公从怀里掏出三枚铜钱丢在水盆里,让娘把水盆放在村中间的大榕树前。
“还是俺来吧!”张静先一步接过娘手里的水盆,急匆匆的就向外走。
七太公估计也猜到了张静是想回家里看看她爹,也没有阻拦。
“七护法,柱子是不是没事了?”娘小心翼翼的问。
七太公摇头,说没有那么简单,他现在这么做是想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在作祟,等半个时辰之后看看水里的倒影就知道了。
接着七太公坐在我床沿上,用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轻声问我当时的情况。
我想也没想就把当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包括我之前做的那些梦境。
“你确定那个怪婴是女孩?”七太公不知道想到些什么,突然问。
我挠了挠头,说这是我的第一感觉,可是为什么又说不上。
七太公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长长的噢了一声。
“之前你做的那些梦其实是有预兆的,你梦到的那些动物所做的一切都会一一应验,根据你的梦境来推断,那些上山打猎的人之所以猎杀到动物,并不是他们有多大的本事,而是这些动物故意让他们抓到的。”七太公分析道。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我之前做的梦境都是预兆?不过想想好像是这个道理,不然村子里死的人为什么和我梦境这么相像?
特别是那个被野猪獠牙顶着脑袋的家伙,那死法和我梦境里的一模一样。
“你不必惊慌,这是出马之前必先会经历的。”七太公用手轻抚胡须。
七太公跟我解释,一般有人成为出马弟子,都会有师父帮忙开天目。
天目位于鼻根上印堂的位置,从印堂进去两寸,具有成像能力。
天眼功练成后,两眉中间的天目激活开通了,闭上眼睛,额前就能出现屏幕状的东西而成像。
而我并不需要开天目,而是本身就具备了这种能力,也可能是有蟒仙附在我身上才让我有了这种特殊的能力,能够预见到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见我不相信,七太公拿出一块小镜子放在我眼前,让我仔细看自己的眼睛。
起初粗粗看了一眼到觉得没什么,可定眼仔细一看我差点没把手里的镜子丢出去。
一般人只有一层眼皮,而且和肤色、厚度是差不多的。可我的眼皮上竟然有一层薄薄的膜。
看起来像是眼皮上多出来两只透明的眼睛,用手戳了两下眼皮,眼球生疼,像是直接用手触碰到眼球。
“七。。。。。。七太公我,俺这,俺这眼,眼皮是。。。。。。啥咋回事啊?”我浑身都在冒着虚汗,喉咙发干,一句短短的话断断续续半天说不清楚。
七太公叹了口气,说蛇都是有双重眼,我身上有蟒仙附身,所以才会出现这等症状,而我之所以能梦到那些奇怪的梦境,也是这薄膜似的眼皮给我传递的。
我惊恐的问他,我会不会变得像大庆叔那样身上长满鳞片,七太公笑着摇头,说不会。一个是邪魅附身,一个是仙人,不一样的。
但这也是我的劫数,是福还是祸就看我自己了。
“记住,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七太公拍拍我的肩膀从床上站起,让我娘去把之前放在榕树下的那盆水端进来。
那盆水是七太公借助我的“蛇目”扫视过的,可以看到所发生过的异象和得知是啥妖魔鬼怪在作祟。
和七太公聊了那么久,我身体早已经疲惫不堪,眼皮子重的厉害,一个劲的在打架。
虽然想强撑着坐起身看那水盆里会倒影什么,可实在是撑不住,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我睡得不是很沉,半睡半醒的那一种。
想睁开眼却使不上力气,可耳朵却断断续续的听到七太公好像对我娘说什么准备后事吧。
然后是我大哥和娘低底地哽咽声,问七太公难道没办法了吗。
七太公的声音很小,前半截我听不到,后半截我听到了,他好像说这是劫数,是上天的惩罚。
娘听到这就嚎啕大哭起来,一个劲的叫着我爹的名字。
听到这,我脑子轰的一下就炸开了。
他们说的是谁?是我爹吗?
难道我爹不是受伤了,而是已经快不行了?
隐隐约约我还记得爹把我们锁在屋里,临走之前他吼得那句话:“出村要死人,那还不如做个残疾人还能保命。”
爹出村子就是为了把这消息告诉七太公,让七太公救我的命,救整条村子的命。
是我害死了爹!
我拼命的想要睁开眼,想爬起身,可无论怎么努力我都做不到,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可我的心却疼的快滴出血来。
我没有哭出声,两行泪珠从眼角无声滑落。
又一阵浓浓的睡意袭来,我再也坚持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我不知道睡了有多久,也许是短短几个小时,也许是好几天。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娘、大哥、七太公、二愣子,张静。包括我外出打工的大姐都坐在我的身边抹着眼泪。
他们的身上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在手臂上缠着黑色的黑布,娘和大哥还有大姐头上都带着白巾。
爹死了?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我差点又要昏死过去。
“柱子,你。。。。。。你醒了?”娘抹着眼泪,声音哽咽的拉着我的手。
“娘!”我喉咙干燥的厉害,视乎快要喷出火来。
“柱子,先喝了这药,喝了就没事了!”大哥眼圈红红的,把我从床上搀扶起身,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液体就要往我嘴巴里灌。
突然,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甩手把大哥手里的药碗打翻。
动作过大,我重心不稳一头栽倒地上,手脚并用的往外边爬。
一边爬我一边哭喊着。。。爹,爹!!!
娘和大哥,大姐当时就哭了,想拉我起来,可都被我用力甩开。
我就这样几乎是一路跪爬着从房间来到大厅。
大厅里四周都挂满了长长的白布,被布置成灵堂的样子。
在屋子北靠墙放着香案,香案上摆放着猪头、鸭子,公鸡,还有猪肝做了一个小型的假山。
在香案前崔下一块巨大的白布,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奠”字。而在“奠”字的下边,香案上摆放着一块用黑木雕成的灵位。
我哭的嗓子都哑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步步跪着爬到香案前,用手恭敬的捧着灵位。
手指轻轻地摩擦这灵位上雕刻的名字,满脑子都是爹生前的一幕幕。
随着我眼光慢慢的向下一扫,我整个人猛地震住了,从刚开始的震惊,伤心,绝望变成了恐惧。
因为这灵位。。。。。。
这灵位上刻的不是我爹的名字,而是。。。我的!!!
第二十章 穿着寿衣、为自己哭丧
我瞬间瘫倒在地,只感觉到一股凉气从脚板底从顺着脊梁骨直冲头顶。
感情我哭了这么久,原来是为我自己哭丧?
这是我十六年来第一次等碰到最荒谬的事情,没有之一。
我人还活的好好,家里人却大张旗鼓的给我办丧礼。
难不成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想到这我更慌了,用手摸自己的脸,有些冰冷,在摸摸自己的心脏,还在跳动。
人死了心脏还会跳的吗?我慌忙之中站起身向后脚跟看去。
以前听村里的一些老人说,人死了之后脚跟是不着地的,也没有影子。
在火光的照应下我身后的影子历历在目,脚跟也结结实实的踏在地上。
可当我抬起胳膊的时候,我却惊恐的发现,我的影子。。。。。。我的影子没有跟我坐着相同的的动作。
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影子不是我的吗?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影子走了好几步,影子虽然和我一起动弹,可根本没有任何动作。
给我的感觉这不是影子,而是一个人趴在我的背上。
心不争气的扑通扑通狂跳,双脚仿佛在地上扎了根,一步都动弹不了,冷汗顺着脸颊哗哗的往下流。
“柱子!”一只手拍在我肩头上,张静担忧的望着我。
“静。。。。。。静姐,俺。。。是不是,是不是死了?”我浑身颤抖的问,牙关在上下不断撞击。
张静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和我解释。
“你没有死,不过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七太公轻叹一声拉着我的手在凳子上坐下。
我的身体如同行尸走肉,就这么木讷的跟着他走。
满脑子都是七太公的话,他说我没有死,却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柱子,你听七太公跟你说。”七太公抬起香案上的茶杯放在嘴里轻轻的抿了一口。
他说上次二愣子让我去大庆叔家的时候特别警告我,不要回头看,可我却回头了。
人的肩头上有三把阳火,一把在头顶,两把在双肩,只要不回头我的阳气就不会在一瞬间消散。
一旦回头,阳火就会被阴邪之气给入侵扑灭,要不是我身上有一条蟒仙存在,估计在我头顶的那最重要的“镇魂”火已经早就被扑灭。
虽是这样,现在我头顶的那把阳火也已经快要到熄灭的程度,还有些泛绿。
听七太公这么一说我下意识的抬起头向上看,却什么都看不到。
“别看了,你看不到的!”七太公见我的举动有些好笑,不过却很快板着脸说:“上次你就丢了一魂三魄,所以俺才会说你现在虽是活人,但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你没发现你的影子不会跟着你动吗?当你的影子消失,你就真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听七太公说完,我看向自己的影子,发现它好像比先前还黯淡了不少,变得更透明了。
我娘一听到这儿,“噗通”一声朝着七太公跪下,泣不成声:“七护法,你救救柱子,救救柱子,俺给你磕头了!”
“大妹子,大妹子别这样,俺今天就是来救他的!俺是学法之人,可不能受你跪拜!”七太公也坐不住了,在我娘跪下来之前就侧开身子嚷道一旁,又对我一瞪眼,“还不来扶着你娘!”
我回过神,和大哥一起把娘给扶起,大姐也在一旁劝导,说七太公一定会把小弟救回来的。
。。。。。。
到了晚上十一点半,按照之前七太公所说的,我必须穿着寿衣躺在棺材里等待死亡。
据七太公所说,人在临死的那一刻,魂魄都会回来看看肉身。在我的魂魄回来的那一刻,他就会把魂魄给召回。
七太公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他穿的不是那天的道袍,而是从来没见过的“怪衣裳”。
脸上画的很是惊恐的脸谱,有点像京剧变脸,不过却很抽象。
头上插着黑色,红色,淡紫色三根颜色不一的鸡尾毛,身上穿的花花绿绿,像裙子,裙子上写满了古朴的文字,在裙角用金丝线绣着一条大大的凤凰,头尾相连。
七太公手里也拿着一面大鼓,那鼓面的布料像是。。。。。。人皮制作而成的!
鼓正面画着星星,背面画着月亮。看起是日月星辰交替。
张静和二愣子的装扮也差不多,只是头上只插着一根羽毛,穿的衣服也是普通的麻衣,没有金丝线,和七太公那身衣服的档次差远了。
我穿着寿衣躺在棺材里,紧张的直咽唾沫。
七太公满脸严肃交代我,“柱子,到时候会在你悬挂一面铜镜,你一定要死死的盯着镜子看,如果镜子上有裂缝,你就在心里默念“呼撒,呼撒!”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张嘴,人鬼殊途,如果让你的魂魄嗅到生人的气息,也不要乱动,让亡灵感觉到气息的流动,不然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如果。。。。。。”
说到这七太公停了下来。
“如果啥?”我心也随之提起。
“如果镜子完全碎了,你就什么都别管,尽可能的跳出棺材,明白吗?”七太公的表情异常的凝重,而且他的嘴角都在轻微抽出。
他在紧张,七太公在紧张,或者说是害怕!我从来没见过七太公原来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看到他这表情我更紧张了,连连点头说记住了!
七太公说完用四条红线绑在棺材的四个角上,红线中间连着一面古朴的铜镜,正悬挂在我的头顶上方。
“闭上眼睛!”七太公手里拿着两片柚子叶对我道。
闭眼?闭眼我还怎么看啊?我一脸迷茫,但还是老实的闭上眼睛。
紧接着我感觉到眼皮一阵冰凉,是七太公拿着柚子叶在擦拭我的眼皮。
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我竟然透过自己的眼皮看到了外边的一切,很清楚,就像是我自己眼球“真正”看到的一模一样。
接着我娘,大哥,大姐,还有二愣子等人全都围在了我的身旁转了一圈,每个人都对我说着话。
“封棺!”随着七太公沉重的高喝一声,棺材被一点点的盖上。
我娘和大姐的哭声随之传来,哭的撕心裂肺的,像是我真的死了一样。
虽是演戏,可让人心里由不住的起了寂寞之意。
面对着中诡异的场面,我突然感到了生命的轻微和无常。而且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弥漫在这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一样。
就在这时。
“咚”一声很是沉闷的鼓声响起,是七太公手里的人皮鼓发出来的声响。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紧接着鼓声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急促,每一声鼓声响起,都像是一柄大铁锤狠狠的捶在我的心头上。
双眼死死的盯着那面铜镜,不知道为何,感觉铜镜里边的人好像不是我,是另外一个人。
意识随着鼓声,我的视线慢慢的模糊,模糊,而铜镜里那张脸也笑的越来越诡异。
一股凉气传来,我身子猛的一抖。
恍惚间,我发现自己站在腐烂、阴冷潮湿的泥土上。
周围好几条狭窄的老参道,弯弯曲曲,阴森可怖。
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沙沙声。
森林里光线阴暗,笔直高大的树木遮住了绝大部分阳光,只有斑驳稀疏的光线透过树木的枝叶照射进来使得森林格外地神秘诡异。
森林里弥漫着飘忽不定的迷雾,却出奇地安静,仿佛所有生灵都未曾涉足此地。
粗壮参天的诡异植物,色泽妖娆的无名昆虫,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不同寻常。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群小黑点出现在我的眼前,正在向我慢慢走来。
我下意识的想要躲在一颗参天大树后,可手刚触碰到树干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毫无阻拦的穿过树干。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吓了一跳,刚要张口却想起七太公说过不能开口说话以免被魂魄闻到我的气息。
不对啊,我不是应该在棺材里吗?这。。。。。。这是哪?我怎么会出现在深林里?
难不成我元神出窍了?
就在我迷糊的时候,眼前的黑点越来越大,已经能够看清那是一群人。
大约二十几个人左右。
他们穿着朴素的衣裳,手里拿着各种武器,有弓箭,有猎枪,也有双手拿着猎刀的。
所有人说说笑笑的向我这边走来,终于他们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这么近的距离,我也看到了那熟悉的一张张面孔。
要不是我一手死死的捂着嘴我几乎都要尖叫出声。
爹,二狗叔,张国富,大牛叔。。。。。。
这些全都是村子里的人,全都是前一段日子山上打猎的猎户们。
除了爹和二狗叔他们不都死了吗?为什么我会看到?
此时村子里人的议论声也缓缓飘入我的耳中——
“国富啊,你运气还真好,居然猎到了第一只狐狸。虽然有枪伤,也能卖到五百大洋呢!”
是我爹的声音,他眼巴巴的看着张国富手里倒提的那只棕红色皮毛的狐狸,满是羡慕。
“哈哈,全蛋,你的枪法可要好好练练了,不然又要被俺抢了先!不过俺也提前祝贺你下次打个银狐!”张国富很是嘚瑟的瞥了一眼我爹。
他一手拎着狐狸尾巴,另一只手在狐狸的那柔软的皮毛上摸来摸去,爱不释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发现那只已经死的透透的狐狸脸上竟然露出一个人的笑容,诡异非常。
“希望吧,今年就靠着着狐狸皮毛赚钱呢!”我爹有些沮丧。
“这是开了个好头啊,大伙加油吧!”
“走了走了,休息够了。俺要猎只银狐,谁和俺抢,俺跟他急!”
“哈哈,大牛,你这烂枪法和全蛋差不多,可不要一枪打在石头上啊!”
村子里的人说说笑笑的继续打猎去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无比的震惊。
这。。。。。。这是他们第一次猎杀到狐狸的当天。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村里人每天都有人猎杀到狐狸,银狐和各种珍稀动物。
那岂不是说,从这一刻开始到几天后,他们就要一一死去了?
今天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不可能杀了一只狐狸全村的人都要跟着灭亡,他们一定是还碰到了什么!!!
心里想着,我的身体,或者说我的灵魂也不受控制的朝着他们的方向飘去。。。。。。
第二十一章 天理循环、因果报应
一路上跟着他们,看着这伙人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一路嚷着要打狐狸,打紫貂。
还真别说,有了张富国开头,像是好运接连不断,时不时听到有人高呼打到了,打到了。
唯一没打到的就是爹和二狗叔,这两人简直是霉运缠身,看着别人空空的布袋渐渐爆满,两人急的眼睛都红了。
我心里寻思着,怪不得爹和二狗叔都没事呢,原来他们都没打到狐狸。
突然,张富国惊呼一声,指着不远处一个小山包很是兴奋的喊:“你们看,你们快看。”
我和所有人眼抬眼看去,在不远出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可以说这是我见过最最漂亮的。
比王成龙带回来的那个娇娇漂亮一百倍。
精致到完美的脸庞,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只见她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
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
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这姑娘芳龄十八九岁上下,长得花容月貌的,也不知道是哪里人。
在大山里碰上是一种缘分,再加上对方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两边的人顿时打成一片。
突然,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来,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
不一会儿,黄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打在地上劈里啪啦直响,刚才还是晴天白云,转眼间雷电交加、狂风暴雨,即使我是以灵魂出窍的缘故,也感觉到那种地动山摇的气势。
很快,这帮人找个山洞躲雨。
雨越下越大,看样子一时间也回不去。
而那姑娘身上薄薄的衣服也全都被雨水打湿,那傲人的曲线在薄薄的纱裙下若隐若现,看的他们眼都直了。
张国富看着那姑娘眼珠子贼兮兮的转动,啧着嘴吧不断的咽着口水。
“大牛,大牛!”张富国对着大牛叔招了招手把他拉到一旁,小声的低估。
隐约的,我听到张富国好像说这里荒山野岭的,就算他们对着姑娘做些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
大牛叔随即看了一眼那抱着胳膊赫赫发抖的女人,有些心动,但还是有些不敢,说这样不好吧。
可最后他还是禁不住张富国的诱惑,一咬牙说出这么漂亮的娘们百年难得一见,那就听你的。
山洞外边的雨下的的更猛了,风越刮越大,吹得山洞呼呼作响。
张富国提着一把砍马刀朝着那姑娘走了过去。
姑娘仿佛也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眼神警惕的看着张富国,问他想干什么,身子也在不断的后退。
张富国眼圈都红了,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手里的砍马刀指着那姑娘一个劲咽着口水,胸膛也上下不断的起伏,呼呼的穿着粗气。
爹感觉不对劲了,声音颤抖着问张富国:“你。。。。。。你想你要干啥?”
“太漂亮了,这女人太漂亮了!!就算是做鬼也值了!”张富国嘴里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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