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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出马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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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也好,谁让他平时做这么多坏事,活该受罪。
二愣子点头,然后吩咐他说回去之后找一截银杏树枝,一定要三十公分长的,不能自己折断,而是正好就这么长。
然后用红线绑起来悬挂在门梁上,在门槛上用白石灰撒一圈,在平时吃饭的地方点上桃木枝,三天不能让火灭掉,三天内也不能吃荤菜,三天后就没事了。
银杏树和桃木枝都是辟邪用的,还有茶油和牛粪也类似,前者是攻外,后者是驱内。
看样子这赖利头是真中邪了。
赖利头听完,感恩戴德的离开了。走之前也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咋的,对着皮叔跪下来砰砰的磕了好几个响头。
看的皮叔一愣一愣的,最后长叹一口气,说了句这娃子。
赖利头和皮叔都走远,天也开始放亮。村子里的人开始出来活动。
我和爹娘刚要离开,没想到二愣子却一把拉住我,说让我跟在他这儿等到月圆之夜,守着大庆叔家。
我爹一听脸色顿时就板了下来,但也不好说重话,而是有点委婉的对二愣子说,你们是仙家人,柱子就一娃子,让他跟着你不好吧?万一在出啥事。。。。。。
说实在话,我不是很怕,我也很想跟着二愣子留下来看看还会发生什么。
但我又不好开口,免得回去的时候又要被揍。
二愣子像是明白了我的心思,拉着我爹朝着远处走去,看样子是有什么话要和我爹说。
我就在一旁远远的看着,发现爹的脸色一会儿变一个样,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惊喜,老脸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他和二愣子回来的时候,很是兴奋的拍着我的肩膀,说柱子,你就留下来,但是一定要听你愣子哥的话,明白没?
我和娘都傻眼了,爹这转变也太快了吧?二愣子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他居然放心我留在这里,要知道我可不是七太公或者二愣子,随时都有可能中邪身子送命的。
娘嘴巴张了张想说话,却被给拉走了,远远的我还听到爹和娘在炫耀什么,说咱家柱子要办大事,要有出息了。
等到爹和娘走远我才回过神来,看着二愣子,一脸迷茫。
“愣子哥,你到底和俺爹说啥了。他咋那么高兴啊?”我已经很久没见爹笑的那么灿烂了,最近的一次还是几年前我家的猪崽子下崽的时候他这么效果。
呸,我想啥呢,居然和猪崽子相比。
二愣子挠挠头,很是憨厚的笑笑:“秘密!”
秘密!我差点没一头摔倒在地,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傻乎乎,整天被我欺负的二愣子吗?居然还会对我说秘密?
见我搀着他不放,二愣子才总算开口了。
“我只和你爹说了几个字!”
“哪几个字?”
“我告诉他,你可能会成为我的师弟。”
啥玩意?我瞬间瞪大眼睛看他。他说我可能成为他的师弟?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沮丧。
前些年我爹每年都会带我上山找七太公拜师学艺,可七太公总说我还不到时候,没那个潜力。
可现在莫名其妙的,我就要成为出马弟子了?
“别瞎想,还记得七太公每年问你的话吗?”二愣子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点头,说:“当然记得,他每年都会问我两个问题!”
“说出来!”
“七太公就问我平时身体好不好,有没有恶心,身上跳穴,有扎针的刺痛感,总觉得身上沉,总打哈欠。后来他又问我,会不会莫名其妙的说一些自己都听不懂的话和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又或者平时看到某些奇怪的人托梦。”我很是老实的说出来。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二愣子拉着我在一颗柳树下坐下,我们这方向正好可以盯着大庆叔家的大门。
“俺就说身体挺好,平时经常和村里的小伙子下河摸虾,打架。我这不是为了让七太公知道我身体好吗?谁知道他竟然不要,难不成他想要个病秧子不成?”我对着二愣子大吐苦水,心里满是委屈。
二愣子笑笑,说因为你那个时候没有达到出马的前兆。
出马前兆?这是啥玩意?我一脸迷茫。
二愣子告诉我,他们这出马仙和别人那些跳大神抓鬼的不一样。
出马仙倒不完全是抓鬼,更多的是治疗被一些妖邪附身的人。
他们供奉的是胡黄常蟒。
这些动物修炼数百年,为了自身修炼或者接受上天正神的任务,来到凡间普度众生、积累功德,以达到位列仙班,成为正修神仙的目的。
可是仙人毕竟是仙人,它们附身在人的身上人的肉身肯定会受不了,所以很多出马弟子在出马之前都过得很是痛苦,有的疯疯癫癫几十年,有的被病痛折磨,要么就是经历了重大变故,这些都是是命数。
而这一次大庆叔家的事件,正是我的劫难,是福是祸就看我自己了。
我听得迷迷糊糊的,但是劫难两个字却听清楚了。
“俺。。。。。。俺会有劫难?”我心猛地一跳,“可是俺,俺没有之前七太公说的那些症状啊!”
二愣子神秘一笑,“你比较特殊,因为你身上已经有了一位仙家!”
第十一章 午夜背尸
听二愣子这么一说,我浑身不由自主的一抖,脑子里猛地出现一张脸上有黑色鳞片的老婆婆。
可之后不管在怎么问,差点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二愣子硬是不告诉我。
只说月圆之后由七太公亲口告诉我,帮我立堂,领我入门就知道了。
说实在话,我真想一拳头打死他,有这么说话的吗?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那你还不如什么都别说。
没办法,只能等呗。
还有两天就到月圆之夜,按照往常村子里的习俗,现在早就开始准备月圆之前吃的喝的。
以往都是杀鸡宰猪,宰一头猪全村的人都会聚集在一起,和过年一样。
今年吃你家的,明天吃另外一家的。这样谁也不亏。
可这段时间出了大庆叔家这些事,现在村子里的人各个人心惶惶,就连走路都比平时快了好几倍。
哪还有心思去整这些?
途中,我爹过来送了一次饭,看着我的眼神都快笑成一轮弯月亮,嘴里不断的说我儿有出息了云云。
到了下午吃饭的时候,村子里的人也全都知道,我即将要成为七太公的弟子,各个叫我小马弟,估摸着是我爹那大嘴巴到处和人炫耀的。
。。。。。。
这天气太特么的怪异了,要么白天热的要死,到了晚上能把人冻出病来。
有某些天,天气更是怪异的可怕,早上穿短袖,下午船外套,晚上穿棉袄,感觉一天一年四季都要走完了。
而今天的太阳更是火辣辣的,我估摸着都能把人给烤焦。
二愣子热的把上衣脱掉,露出一身黝黑的肌肉。拿着把破扇不断的扇风,可那汗珠还一个劲的往下掉,鼻尖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愣子哥,你咋这么热?”我不由得有些疑惑的问。
“你不热?”他反问我,说完他脸上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声,“都忘了你现在不会热。”
听他这么一说,我楞了一下。
确实,我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热,身上异常的凉爽,整个人也是懒洋洋的。
“为啥我不会感觉到热啊?”说着我用手抓了下他的手腕,黏糊糊的全都是汗渍,热的都可以煮鸡蛋了。
“嘶,好凉爽。来来来,靠你愣子哥近一点,太特么的舒服了!”二愣子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大咧咧的叉开四肢半依偎在我肩膀上,那举动看起来怪怪的。
得,我也懒得问,对他我已经麻木了。问多了铁定会回来这么一句,该你知道的时候会知道,和七太公一个德行,不愧是师徒。
虽是这样,但我还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多问了一句:“愣子哥,你好像还没告诉俺,咱们到底在这守啥呢。”
二愣子舒服的哼了声,半眯着眼睛瞄了一眼大庆叔家得方向,又转过头把破扇子遮在脸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反问:“到了后半夜你就知道了。”
我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更多的是想抽他。如果我是对手的话。
看着大庆叔家紧闭的房门,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右眼皮不停的跳动。
就算我用红纸沾了口水黏在眼皮上都不管用,反而跳的更猛的了。
。。。。。。
午夜的张家村太过于安静,原本存在的风声,蝉声都彷佛已销声匿迹,只有在空荡荡的带有死寂的空气中不时扩散着几声鸟的呜咽声,似乎是生命最后的挣扎。
乌云将月亮遮住,在进行最后的酝酿,整片大地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夜空中,一丝光射穿了树上密布的枯枝败叶,映在了一只乌鸦的瞳孔中,而后乌云慢慢的开始退出天空,一点一点的将月亮呈现,揪着人们的心。
那月亮是红色的。。。泛着鲜血的红色!
我冷的浑身直哆嗦,早上那股微微的凉意变成了刺骨的寒冷,像是骨头缝里有冰渣子似的,浑身抖个不停。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阴气笼罩全身、后背脊发凉、恶心、干呕,如果说有地狱,这种感觉估计就跟在地狱是一样的!
“柱子你咋了?”二愣子也注意到我的异样,不由得撇了我一眼。
“俺。。。。。。俺冷。”我不断的用两只手拼命的搓着身上的皮肤,可还是不管用。
“冷?”二愣子呆了下,一只手放在我天灵盖上用力一压,另一只手快速的翻看我的眼皮。
做完这个动作他皱眉小声的嘀咕一声,“咋这个时候上身。”
上身?上什么身?我一脸迷茫又惊恐的看着他。
没等我问出口,二愣子让我平躺在地上不要乱动,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布盖住我的面孔。
这红布很薄,和红领巾差不多,能透过红布看到外边,眼前全都是红色的。
等到红布盖在我脸上,二愣子掏出三只红色的短香插在我脚前,嘶哑着嗓子唱起了我听不懂的歌曲,听起来有点像寺庙里的大明咒,可仔细一听又不是。
说来也奇怪,他又唱又跳的过了大概五分钟之后,我身上的凉意虽然没有完全退去,可没有之前那么冰凉刺骨。
见我身子不再抖动,二愣子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拉开我脸上的红布。
“愣子哥,你到底在干啥呢,俺。。。。。。俺是不是中邪了?”刚问出来,我身上的凉意又冷了几分。
他本是虚弱的脸猛地一正,很严肃的让我不要乱说话,还让我对着旁边吐三口唾沫,说童言无忌。
见二愣子那严肃的表情我挺害怕的,虽然不解但也只能照做。
朝身旁吐了三口唾沫,嘴里不断的念叨着童言无忌,二愣子的脸色才好看许多。
“愣子哥,你还是告诉我吧,不然我又乱说话或者做错事就麻烦了。”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虽然明知道自己问出来得不到答案,可我还想问。
没想到二愣子沉默好一会儿后居然回答我的问题。
他问我还记得上次他和我说的那个藏起来的蛇鳞老奶奶吗?
我说记得,当时他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就病发了是的,脸色惨白呼吸不畅,就差口吐白沫了。
“那蛇鳞老奶奶就藏在你身体里,按照行内的说法就是已经上了你的身。”
“啥?”我心猛地一抖,下意识的低下头用手在身上到处摸,心里惊恐的要命。
我想无论是谁突然听到自己被妖怪上身了也很难保持镇定。
“别紧张,那老奶奶是已经修炼成精,在天庭上有仙位的仙班,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之下她也不会附身在你身上,这对于你来说是莫大的好处,你身上冷就是因为它毕竟是蛇,身上带着阴邪之气,你肉胎凡体承受不了,要等到七太公领你入门帮你开了五眼,镇住灵堂就没事了。这也是俺一直以来不告诉你的原因,不过你也别害怕,刚才我已经让它暂时沉睡,一切等到月圆之夜过后就好了。”
听二愣子这么一说我总算是放下心来,没有了之前那么恐惧。
仙人上身,这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难怪爹会那么开心。
怪不得之前七太公让我去掰开大庆叔嘴巴的时候,说过他不会咬我。
“那。。。。。。那天晚上,我的脸,不是什么小虫子吧?”我又想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张成龙看着我还惊恐的大喊一声妖怪。
二愣子点头,说当时他确实被吓住了,因为我的脸上突然覆盖住了一层黑色的雾气,隐约显露出一张蛇脸的模样。
他当时没想明白,可转念一想估计是赖利头喷出的那一口污秽物的原因,导致大仙现行。
刚刚还不怎么怕,可经他这么一说我又害怕了,我的脸居然变成了一张蛇脸?这真的是好事?那我现在算是人还是半妖啊?
还没等我想明白,二愣子突然对着我嘘了一声,快速的掐着指诀眼神凌的看向大庆叔家,脸色飞快的变换。
“咋了?”我看到他这举动,我顿时紧张起来。
“时辰到了。”二愣子轻叹一声抬起头看向天空,此时那最后一丝血月已经完全被乌云给遮盖住,天色黑压压的像是要完全坍塌下来。
“时辰到了?”我心里一抖,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惧。
“对,在过两分钟就是凌晨三点二十,是所谓的及阴之时,也是人睡的最沉的时候,到时候你要进去把大庆叔给背出来。”
我瞪大了眼,感情我在这陪着他喂了一天的蚊子,就是大晚上让我去背大庆叔?
第十二章 叫魂
大半夜的去把大庆叔被出来,说难听点事偷出来,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看着二愣子,他满脸肯定的点头。
“为啥是俺?”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一想到大庆叔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浑身的汗毛都快炸了。
二愣子很是“难得”的挠了挠后脑勺,脸上露出往常那憨憨的笑容,回了一句,俺也不知道。
我差点没一屁股摔倒在地,你不知道,还装模作样的是算半天,然后让老子进去把大庆叔偷出来,你这不是坑我么?
“好了,不要磨蹭了,赶紧去!这是七太公早就预料到的,俺只不过是帮你算好时辰,还记得俺跟你说过什么吗?这是你的劫难。”二愣子又抬起头看了看已经被无缘完全遮盖住的血月,不断催促我。
既然都来到这儿了,事情总不能做一半就不做了,我一咬牙,说俺豁出去了,要是俺出了。。。。。。
我很话还没说完,二愣子赶紧堵住我的嘴,说不要说丧气话,只要你听我的,进去保证你没事。
我赶紧点头,问他要注意什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真会死人的!
“接下来俺说几点,你一定要记住。”
接着,二愣子很是严肃的和我面对面站着,双手搭在我的肩头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确认我认真听了才开口——
第一,在进屋直到背出大庆叔这段时间不能喘气,更不能开口说话。
第二:不管是发生任何事,就算是你爹死了,他的亡魂叫你,你在跑到我面前时千万不要回头。
第三。。。。。。
第三,他说到这就没说了,而是眼神复杂的看着我。
“第三咋了?”我下意识问。
他沉默两秒,用手重重的拍我的肩头,“第三就是。。。。。。活着回来!”
我心脏猛的一跳,活着回来!!!
“记住了吗?师弟!”二愣子露出一个担忧的笑脸。
不知道为啥,听到他没叫我柱子,而是叫我师弟,一股热血自冲脑门,我一拍胸脯,说放心吧,我一定能办到。
一步三回头的朝着大庆叔家走去,而身后的二愣子则是盘膝坐在百米开外,闭着眼睛嘴里念叨这什么。
在他身前的地面上铺上三章黄纸,在上边插着一根食指长的短香。
那时明时暗的火光像一只魔鬼的眼睛在黑暗处盯着我,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临走前二愣子告诉我,在这只短香燃烧完之前,我一定要把大庆叔背出来,不是必须,而是一定!
至于没有完成任务,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后果估计不怎么好。
这短短一百对多米的距离,我走起来像是横跨了半个中国,头上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掉,背后的衣裳全都湿透了,紧紧的黏在背上,被冷风一吹浑身赫赫发抖。
“呼呼!”站在大庆叔家门院前,我深呼两口气给自己壮胆。
大门我自然不敢光明正大的打开,也没有那个本事。
不过要进大庆叔家并不难,村子里的围墙都挺矮,上边也没有插着玻璃渣子,只要双手抓住墙头用力一翻就能进去。
我做动作早就熟练了,这年头那个熊娃没翻过墙那是要被笑话的。
三两下,我就从墙院从外边翻进大庆叔家里,没发出一丁点声响。
院子里很黑,屋子里一盏灯都没亮起。
估摸着张成龙和娇娇已经熟睡,没发现一个居心不良的外来人要来偷他老爸。
我垫着脚尖,小心翼翼的向屋挪动。
通过院子还有一道门,叫做内门,是没有锁的,而进入了内门才算是真正进入了大庆叔家里。
我在内门外听了大概半分钟,觉得没问题我才紧闭呼吸,缓缓的,无声无息的推开了木门。
打开门,厕所里一片漆黑,映入眼帘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黑漆漆的屋子里里散发着阴冷腐朽的气息,一股不安的感觉围绕着我。
我隐隐约约地有种预感,里面会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在等着我。
我想逃避,逃避即将到来的悲惨噩运。
强忍着心头的恐惧,从门缝一点点向里面看去。
突然,心里升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是感觉到有人就站在旁边跟着自己一起朝里面看。
是的,我却能清晰感觉的到,有个东西站在我的身边静静地看着我。
头皮有些发麻。
没事,没事!别自己吓唬自己,我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
屋子里很阴森,耳边时不时传来嘶嘶的声响,那是大庆叔发出来的声音。
我给自己鼓了好几次劲儿,这才敢硬着头皮顺着声音垫着脚尖慢慢走过去。
大庆叔被一根大麻绳绑在椅子上,那发着绿光的眼睛狠狠的盯着我,弄得我浑身猛的一颤。
阴冷,就像是被毒蛇盯住了的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大庆叔的脖子挺得直直得,来回摇摆着他的脑袋,一条细长的乌黑舌头时不时地从嘴里射出,他正等着猎物的到来。
那牙齿又长又尖,嘴角时不时的往下滴着墨绿色的液体。
许久不见,大庆叔身子已经显得很瘦弱,身体四肢像一束枯竹枝,仿佛一折就会折断似的,可是他的肚子。。。。。。
他的肚子却异常的大,和怀孕十月的妇女没有什么两样。
在他的肚子里,怀着一个蛇胎,不,应该是“准”龙胎。
我憋着气,嗓子又干又痒。
慢慢的靠近他,大庆叔那舌头吐得更快,嘶嘶声也更大,像是要对我发起进攻。
这一刻,我后悔了,我当时脑子抽什么风,作出这个决定!
可都走到了这一步,后悔也晚了。
我嘴里不断的念叨着:“大庆叔,俺只是想把背出去,不是想害你,七太公会想办法救你,你不要害俺啊!”
硬着头皮,用手在大庆叔面前晃了晃,他除了眼神凶狠一些,不断的吐着舌头之外,到没有对我进行攻击,这让我心里那无边的恐慌减少了许多。
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绳子上,眼睛死死的盯着大庆叔的脸,只要他一发动攻击,我就跑!
等解完绳子,手心里全都是湿哒哒的汗珠,人也快虚脱了。
好在的是,大庆叔还真的没动,只是闭上眼睛仰起脖子不断的扭动身子,看起来很舒服的模样。
没事了,没事了。只要把他背出去就没事了!
进来到现在也有一分钟的时间,我一直紧闭着呼吸没喘过一口气,现在也快憋不住了。
半分钟之内我一定要把他弄出去,我闭气的极限是2分钟,不过现在环境不同,还要背一个人,我顶多能在支撑三十秒。
还有二愣子点的那只短香,也不知道是不是快烧完了。
可大庆叔这样,我怎么背?玩意他从我背后朝我脖子咬一口我不就死定了?
来不及多想,我干脆一个公主抱把大庆叔横抱在身前,好在他现在瘦的很厉害,顶多60斤,我还是能抱的动。
可这一下他那张恐怖的脸距离我更近了。
我咽了口唾沫眼睛正视前方没敢去看他,手不由自主的发抖。
突然。。。。。。
我的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碰了一下,湿哒哒,黏糊糊的,还很冰冷。
我告诉自己不要去看,可还是忍不住下意识的一低头,这一低头我差点就把他甩出去。
大庆叔居然伸出那长长的舌头舔了一下我的脖子。
就在那一刻,我感觉到一种天旋地转的恶心,胃里好一阵翻江倒海,剧烈的程度甚于像有人在我肚子上打了一拳。
我微微弓着腰缩进胃部,顾不得口水顺着嘴角滴答滴答得落在地上,直感觉嗓子咸咸的,仿佛流出去的不是口水而是鲜红鲜红的血,与此同时一股好浓好浓的腥臭味自屋子里扑鼻而来。
差一点点,我就要张嘴换气。
他娘的,这老不正经的东西!
我心里暗骂一声,刚要抬脚往前走,只要在走出五米就到内门外,到时候就没事了。
“柱子,柱子!”一个很飘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很熟悉,好像是阿花的声音。
阿花原名叫牛小花,住在我隔壁,是一家外来户。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和我感情好的不得了。
我刚要回头,猛地浑身一颤,脑子里划过一道闪电,这阿花在前年去后山打狐狸的时候被死了,当时还有一只狐狸和她一起在树上吊死。
那段时间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说狐大仙要找替身。
一个死了两年多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第十三章 奇耻大辱
幻觉,这都是幻觉!
我心里死死的记着二愣子跟我说过的话,不能回头,打死不能回头!
可那声音还却不断的在耳边响起,仿佛要钻入我的心里。
“柱子,你咋不来看我,我等了你好久啊。”
“柱子,你忘记了说过等你长大要娶我吗?我在等你呢。。。。。。我好寂寞啊,好害怕,柱子,救我。”
“柱子,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阿花的声音从幽怨变成了嘶声尖叫。
我听得头皮直发麻,那声音像是有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吸引着我回头,可我不敢!
然而就在这时,我背后猛地响起一个洪亮地声音:“妈的,老子就知道你们会来,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狗杂种!”
“快抓住他,不要让他把人偷走了!”
不回头我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不是张成龙和娇娇还能是谁?
声音响起的同时,屋子里的煤油灯也瞬间被人点亮。
灯都亮了?这也太逼真了吧?从阿花变成了张成龙和娇娇,你咋不变成我爹呢?
不能再耽搁了,再这样下去我真保不准自己会回头,我撒腿就向外跑。
可没跑两步肩头上就被一只手给抓住,凭手感是娇娇的手,还是热乎的。
不对!这不是幻觉,这是真的!!!
怪不得之前没听到王成龙和娇娇打呼噜的声音,原来一直在屋子的某个黑暗角落阴我呢。
我知道自己完蛋了,千算万算没算到被抓个正着。
“阿龙,我抓住他了,啊。。。。。。”娇娇刚喊完,紧接着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尖叫。
我没回头,眼珠子轻轻地瞥了一眼,发现是大庆叔一口凶狠的咬在娇娇的手腕上。
干得漂亮!我几乎要为他欢呼。
可下一秒,我的脑袋猛地转来一阵剧痛,顿时眼前一阵眩晕,脚下一软,连同怀里的大庆叔向前扑倒。
完了!死定了!
“他娘的,柱子,老子今天不死你,老子就不姓张!”张成龙快走两步走在我身后怒骂。
由于大庆叔龇牙咧嘴的躺在我身前的地上,张成龙没敢再往前。
从身旁的影子看,他手里那只拿着一根木棍,好在他拿的不是刀子,不然光凭刚才那一下我就死定了。
木棍像是暴雨点一样不断的落在我的背上。
张成龙的动作都异常粗暴,似乎要把我活活打死。
我心里那个憋屈啊,不敢回头,连喘口气都不敢。
肺部也快要撑爆了,胸口被大铁锤给狠狠的捶了一下,我闭气已经到了极限,快撑不住了。
背上,腿上,手臂上传来一阵阵剧痛,耳朵嗡嗡嗡的响。
他娘的,这小子是要活活打死我吗?我不断的扭动身体躲避身后袭来的棍子,一手抓着大庆叔的胳膊死命的往外边爬。
“妈的,死到临头你还拉着我爹,真不知死活!”我这举动把张成龙气得,他下手也更狠了,边打边骂:“你为什么不敢回头,你是不是没脸见我,你这个小偷,你全家都是小偷!人家偷钱,你他妈偷别人的爹!”
我想还口,更想还手,但目前的局势不允许我这么做。
见我不啃声,张成龙更是朝着我的脑袋就狠狠踹了一脚,“你他妈爬啊,在爬啊!”
这一脚踹的我头昏眼花的,差点背过气去。
我感觉自己快死了,就算不被活活打死,我也要被自己憋死。
一米,还差一米我就要爬屋子,可这一米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天与地的距离。
我是不是要死了?
眼前看到的景色全都在摇晃,全都变成了重影。
在命悬一刻,身子猛地传来一股凉意,从脚板底直窜脑门,让我迷糊的神智恢复了些。
是我体内的蟒仙在帮我,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可能是这一股凉气起了作用,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抓着大庆叔的手猛地用力朝门外一甩,又手脚并用的快速爬到屋子。
一刚到屋子外,我迫不及待的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气,一股久违的新鲜空气传入肺腑,舒服的我浑身打了两个摆子。
“操!”
张成龙此时也跑出来屋子,见我躺在地上,挥起木棍就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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