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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女痞-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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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曦炎进了御书房,也不说话,坐下来就开始批阅奏折。
李浅跟进去,见到他这样,就知道他是小心眼又犯了。
“我错了。”她识趣地跪在地上。
她也是以前做男人做习惯了,跟谁都没有避讳,也一时忘了,自己又添了一个新身份。是他贵妃娘娘了。
齐曦炎终于抬起头,眉头蹙地死紧。
宫中规矩,后宫嫔妃是不许和朝中大臣闲聊喝酒的。尤其还是大廷广众之下,像这样推杯换盏的,算怎么回事?
这根本就叫——不守妇道。
李浅跪正了点,她嘴上说着悔过,心里却全不是那么回事。她变成今天这样,又怨得了谁?是他从来都把她当男人用,一步步逼成这样的。
看见她这样子,齐曦炎不禁想起从前做太监那会儿,原本升起的怒气瞬间消弭了。
他叹口气,“你都是当娘的人了,以后还是稳重点,那些朝中大臣亲贵,能远着点就远着点。”
“诺。”李浅吁了口气。
“臣妾告退。”她正想开溜呢,却见齐曦炎放下笔,淡淡地声音道:“皇后说了,你初入宫,对宫中规矩还不太懂,回头到她宫里好好学学吧。”
李浅咧嘴,合着这是要报仇了吗?
齐曦炎也没想让人整治她,只是皇后今日说的话,叫人颇费思量。
今天在长门殿,冀皇后说,“浅妹妹性子豪爽,既来了宫里,也该把以前的性子改改了。不如叫在臣妾宫里,调教调教吧。”
他本来没答应,可看她喝酒喝那么凶,还跟齐曦鹏称兄道弟的样子,怒火便升了起来。
满朝文武都是带眼睛的,这封妃的第一天就这样,让他这个做皇帝的脸往哪儿搁啊?
总归还是要磨磨她的性子,既来了宫里,也该改头换面,收收心了。
李浅猜得出他在想什么,可性子养成了,想改又哪儿是那么容易的。
那帮女人不是想斗吗?斗就斗,她奉陪了。
想到这儿,她一脸委屈地轻泣出声,“皇上,臣妾可还没出月子呢。生产时受了寒气,又被大火惊吓了,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皇上,您就眼瞅着臣妾受此劳累吗?”。
很少见她当着他的面哭泣过,那模样倒真有几分楚楚可怜。齐曦炎想到在太傅府看到的一片焦炭,想到她曾躺在床上那张苍白无色的脸,心顿时软了许多。
呆了片刻,他轻声道:“此事且等你养好了身子再说吧。”
“谢皇上。”李浅用帕子擦了擦眼泪。装相谁不会,装女人谁不会啊,只是她有时候懒得装而已。
此事可以放放,有件事却是必须要做的。
他道:“一会儿跟朕去看看皇子吧。”
“诺。”李浅打了个哈欠,正好困了,先歪一会儿。
齐曦炎看了几本折子,大约公事处理完了,才站起身。一回头,那边那个早呼呼大睡了。
这丫头也不知有心没心,什么时候都能睡得香甜。他有些好笑地盯着她,忽然间内心深处某些东西,像冰山接受了太阳的恩泽一样慢慢融化。心中一点点的怒气也散的不见了。
她睡着的时候最可爱了,纤长细密的睫毛静静地覆盖下来,形成一个温柔的弧形,嘴唇轻抿,微微上翘,显出几分顽皮。他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她也是累坏了,就让她再睡一会儿好了。
※
等李浅醒过来,已经是晚饭时分了。
皇子潭是在她进宫的前一天,先入宫的。就安置在原来齐曦炎住过的祈雨殿。
两人去看了儿子,见他躺在小床上,嘴里含着手指,睡的喷香。
这小家伙满月了,倒没以前看着那么丑,似乎也有了那么点乃父之风了。
李浅最喜欢看儿子熟睡的样子,很可爱,每回这时心里总是洋溢着幸福。
齐曦炎也很高兴,他一扫刚才的阴翳,笑着趴在他身边,欣赏宝宝的睡姿。
小家伙趴着睡的样子可爱极了,现在动作越来越熟练了,小脸侧在左边睡累了,就换着侧右边。
李浅带的孩子也带了一月,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跟他爹一样,让人琢磨不透。别的婴儿要是他短时间内经常换来换去的,就是饿了或要起来拉臭臭了。可她这个儿子不是,不管拉不拉臭臭,都会经常翻来翻去。而且他不怎么爱笑,经常绷着一张脸,假装深沉。
齐曦炎有些遗憾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自从他出生之后,还没好好抱过他呢。
好容易今天有空,这小子却睡成这样。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生什么样的儿子,专生出来叫人闹心的。
他今天事多,坐了片刻就走了,临走时自是对这娘俩恋恋不舍。
李浅对着儿子笑得如花灿烂,眼神一碰上他,立刻耷拉下脸来。僵硬地活像挂上一层某种动物的壳。
可偏偏他也犯贱,对着这么一张“乌龟”脸,竟也生出无限遐想。
他甩甩头,暗骂自己没出息,前儿个安嫔脱光了趴在他面前,怎么也没见他冲动过。
……
李浅进宫,敬事司要做绿头牌子。次日,小太监去请皇上示下。
正巧齐曦炎一忍再忍,忍无可忍了。他摩挲着下巴问:“贵妃身子可好了?”
“这……奴才不知。”
“不知就给朕问去。”
“诺。”
那太监小步跑着颠出去。
他一走,齐曦炎对小路子道:“走,陪朕去看看贵妃去。”他说着扔下手里奏折就走出了御书房。
小路子在后面一愣神一抬眼,见皇上已经走出了老远,不由得快步更上,一边走一边擦汗。他向来了解李浅,皇上这边剃头挑子一头热,这浅贵妃八成还不愿伺候呢。
李浅新进宫,住的是当年隆章帝很得宠的妃子住的朝阳殿,这里倒不是宫里最好的宫殿,只不过离皇上最近而已。原先的那个小院更近,奈何毕竟不是主子住的地方。
可这丫头明显没体会到他的深意,好几回上她这儿来,都瞧不见人。
“拜见皇上。”秀姑看见皇上来了,吓了一跳。
“荣嫔呢?”看着空荡荡屋子,齐曦炎心里一阵烦躁。
秀姑看皇上脸色,还以为主子犯了什么错误?心里跟打翻了吊桶似地,她斜眼瞄见小路子。
小路子跟她打了个眼色,她心下才安了一些,回道:“主子刚出了月子,一早就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齐曦炎“嗯”了一声掉头向外走去。
小路子给秀姑使了个无事眼色,也急匆匆跟了上去。他知道这是找不到某个人着急着的。
果然皇上一进皇后殿,就听到了一个嘻嘻笑着的声音,嘴角就挂上了些笑意。
第二百九十五章 后宫侍寝
“皇后这儿怎么这么热闹?”齐曦炎打着帘子走了进来。曹见屋里坐着皇后、贵妃、付嫔、荣嫔、安嫔,还有消停了好一阵的花妃,竟是全在了。
齐曦炎不由得道:“看来朕来正是时候。”
他在皇后身边坐下,一干嫔妃忙起身行礼。
皇后起身给皇上倒了杯茶,笑道:“臣妾早上和几位妹妹聊天,姐妹们都还未见过小皇子,就叫抱来宫里看看。”
齐曦炎“嗯”了一声,“难得你们姐妹们有心。”
皇上极少到后宫来,众女都跟看稀罕景似地瞧着。
齐曦炎被看得很不舒服,喝了口茶道:“你们坐,朕来了也别拘着。反倒扰了你们兴致。”
冀皇后听了,笑道:“臣妾刚还和姐妹们商量着,这浅妹妹已经出了月子,眼看着也快春日了。这小皇子满月礼,是不是这几天就办了?”
皇上点了点头:“朕已经让礼部去准备了,皇叔西鲁王给选的日子,定在后天,到时候你们都来吧。”
皇后听了一愣,随后笑了笑道:“还是皇上想得周全。”
荣嫔也附和道:“那是自然,浅妹妹深得皇上宠爱。想来这小皇子满月也是不能简简单单了。安嫔妹妹可要回去跟父亲好好说说才是,别出了什么岔子可就不好了。”
皇上听了皱了下眉没有说什么。李浅却暗道,这算是窝里斗吗?或者荣嫔不是西鲁王的人?
安嫔小小年纪,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道:“后宫自古不干政,父亲事情哪是这个做女儿能够插得上话。更何况皇上吩咐差事。父亲自当尽力去做又何须馨儿多嘴。”
“姐姐们好意,李浅都知道。”李浅抱着她那“潭”水的儿子,笑道:“皇上,这不过是小孩子,满月一家人坐着聊聊天也就是了·哪用得上礼司大人们忙前忙后。”
花妃撇了撇嘴,心道,没见过世面的臭丫头片子。但毕竟她还有自知之明,自己现在处境·实轮不上说句话,只好咽了又咽。
皇上点点头:“这是朕的第一个子嗣,当然要风风光光才是,就让礼部着手赶在满月礼前办了吧。”
皇后道:“皇上所言甚是。”
花妃看着皇后时不时给皇上递一些糕点,一副琴瑟和鸣样子,心里这个恨啊。她这段时日过得日子惨到家了,可都拜这位皇后所赐。都说她贤良心善·可穿起小鞋来,也不比别人差。
她笑道:“皇上,臣妾刚才出宫时候备下了银耳莲子羹,这会儿应该还在煮着。臣妾知道皇上素来喜欢,不如一会儿去永和宫尝尝?”
冀皇后心中暗笑,这花妃倒是殷勤。她又瞥了眼安嫔,她似乎一个局外人一样坐不远不近,低头看着自己脚下一方天地·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这丫头年纪虽小,可瞧这架势,绝对比那荣嫔强。西鲁王把她送进来·就没安了好心。活活一个个狐狸精。
但她长得再美,再有心机又怎样?她的恩宠还能越过李浅去?
李浅也在心里轻笑,看来这花妃今日是注定要吃个软钉子了。
果然皇上轻咳一声道:“花妃银耳莲子羹果然是一绝。但朕今日还有公事,改日再去你那里坐坐。”
花妃闻听,先是神色一僵,转而笑道:“那臣妾就不扰着皇上和姐妹们谈心了,臣妾先行告退。”
齐曦炎点了点头,众嫔妃一看花妃告退,自己也不好再留,也都告退回去了。
李浅知道皇上要找她·很自觉地没动脚。一时间屋子里头,竟只剩下了皇上、皇后和她几个人。
她逗弄着小皇子,脸上洋溢着初为人母喜悦,齐曦炎看了也甚是开心。一匹脱了缰的野马,终于有人能制住了。
皇后看她已经抱了有一个多时辰,忍不住说道:“浅妹妹刚出了月子·别累着了,快给乳娘抱着吧。”说着似有些酸味儿,“妹妹又不是平日看不到,不用这么不撒手吧。”
李浅笑了笑,把潭儿递给了嬷嬷。她坐到齐曦炎身旁,问:“皇上怎么今日得闲了?”
皇上看着她额头上冒出来汗珠,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撇眉道:“朕倒是要问你,怎么今天皇子这么听话,肯跟你这么长时间了?”
她一向抱孩子跟抱个棒槌似地,孩子觉得不舒服,每回都哭得厉害。
李浅也探了探鼻头溢出汗珠,伸了伸舌头道:“我生的儿子,不跟我跟着谁?”
那模样娇俏之极,齐曦炎目光一下子灼热了起来。
李浅感觉到一股**目光看着自己,她顺着这个方向看去,“通”一下红了脸颊。他还真不知避讳呢。
两人旁若无人的眼神互交,这里的主看不过去了,轻咳道:“皇上今日也劳累吧。臣妾也乏了,想歇歇呢。”
齐曦炎神色自如:“朕回宫了,改日再来看你。”
皇后暗自苦笑,这个改日还不知道要改到什么时候呢。今日要不是李浅在这儿,恐怕还见不着他的面。
出了殿门,齐曦炎原本还笑着的脸立刻耷拉下来了,他哼一声,“叫你别到处乱跑,你就不听,怎么今天就跑到皇后这儿来了。”
还带着皇子,这要有个闪失……
李浅笑道:“难为皇上还记挂着我,还以为有了新人忘旧人呢。”
齐曦炎瞪他,眼珠子好险没喷出火来。这臭丫头好心当做驴肝肺,亏他还那么记挂着她。
两人一路拌着嘴,来到李浅凤鸾殿。
等进了门,齐曦炎才知道自己竟和她吵了一道。他有些好笑,自己哪点像个皇上,一天到晚的老跟她这个丫头片子置什么气?
今天他到这儿来只为了一件事,不过看她底气十足,也不用问了。
他直接对小路子道:“吩咐敬事司,把贵妃的绿头牌放进去。”今天他要翻,好好的翻,翻他个一百回,看翻得着,翻不着她。
他一甩袍袖走了,留下小路子直咧嘴。
小路子对着李浅一笑,“贵妃主子,您看怎么着?”
说实话,他是皇上的人,什么事都该看皇上脸色的,可眼前这位可比皇上难伺候多了。稍有不慎,小鞋穿的也比皇上厉害。
李浅掸了掸袖口,状似无意道:“皇上下的那叫圣旨,你不听怎么着?”
这话里有话。小路子心中了然,左右瞅了瞅,小声道:“不听也有法啊。”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皇上想翻谁,也不是就能翻出来的。
李浅以前没少干这样的事,自是知道里面的猫腻,笑道:“你去做,有什么我担着呢。”
小路子叹口气,就知道这样。这若换了别的皇帝还好说,可他这位主子不好办啊。
跟李浅说好,若是不成,可别怪他。
李浅笑着应了,心里却道,他能办得成才怪。齐曦炎是什么人,他想办成的事,还能让太监搅合了去?之所以撺掇着他做,无非是给他个教训。这小子最近长胆子了,宫里有什么事都掺和着,听说安嫔前些日子侍寝,他也收了银子的。
看来……他是不知道宫里哪个炕头热了。
※
皇宫里规矩,皇上宠幸,许多时候都是轮流制的,从初一到十五就由地位低的轮到高的,十六到月底前则反,由地位高的轮到低的。
对于这点,皇后及三妃有优先权,九嫔以下则“九九而御”,即每九个人共同承恩一夜。
详细一点来说,初一到初九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初十到十二是二十七世妇,每九人共享一夜;十三是九嫔;十四是三妃;十五就是皇后独享。
同样,十六也是皇后独享;十七是宫妃;十八是九嫔;十九到二十一是二十七世妇,每九人共享一夜;二十二到三十则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整体来说,皇后两夜,三妃两夜,世妇六夜,御妻十八夜。
对嫔妃而言,这是公平的分配,然而对于皇帝来说,既不能自由选择,又要一次应付好多个,实在不算愉快的事。所以齐曦炎经常是不把规矩当回事,宁可独睡,也不愿宠幸她们。
你想啊,他一个男人应付那许多女人,晚晚**,不被榨干了才怪呢?
凡是备幸的妃子,敬事司太监都为她们准备了一面绿头牌,上边写着妃子们的姓名。牌子的样式与京外官引见之牌相同。或十余面,或数十面。
太监把这些牌子放在一只大银盘中,待皇帝吃完晚饭以后,即将盘跪呈于皇帝面前。皇帝即取牌翻转,翻到哪个算哪个,使牌背向上。曰为:翻牌子。
今儿个是十八,敬事司的太监按照路大总管的吩咐,把盘里的牌子多放了十来个,叫皇上不好翻着。
这许多牌子,他翻到手疼也未必能翻出来。齐曦炎就看了一眼,突然端起盘子往地上一倒,顿时噼里啪啦翻了一地。他在上面扒拉了两下,然后很容易就拣出一块,扔到小路子面前。
“就是这个了。”
浅贵妃。小路子看来看,不由咧起嘴来。他刚想说什么,却听皇上道:“来人,把小路子拖下去打四十大板。”
小路子一惊,顿时哭了出来,“我的浅主子,你可害死我了。”
李浅打了两个喷嚏,揉揉鼻子,这是谁骂她呢?
第二百九十六章 滚龙床啊
敬事司侍寝的消息送过来,朝阳殿里立刻忙活起来。不少女是新近跟了贵妃的,不知道贵妃脾气,都把这当成是天大喜事,围着她道贺讨赏。
李浅抓了一把金豆子,随她们去分了。
众人见新娘娘慷慨,都喜笑颜开,庆幸自己跟了个好主子。又得宠,脾气还好。
新来李浅宫里的主事太监,是从前伺候过她的小夏子。他最了解这位主子,闻言不由撇了撇嘴,娘娘人性好是不错的,至于脾气好嘛,下辈子投胎换个人再说吧。
李浅心里半点也没觉高兴,她最不想做的就是侍寝,陪他上床倒可以,侍寝就算了。
宫里侍寝规矩太多,若每样都得按规矩来,那根本不叫侍寝,纯粹是受罪。
按程序,妃子首先要先沐浴,由太监们伺候着把浑身上下都刷干净,再抹上香油香精,然后穿戴整齐等着传唤。
到了时辰,敬事司会派太监过来,在房中把妃子脱个精光,所以穿戴好的通通拆个干净,丁点东西都休想带过去。随即他们会在光溜溜地身子上裹一件大披风,由太监一直背到寝宫,再扯去披风,将妃子放在床上。
她以前做总管的时候,就干过这种事,还曾亲手扒光了荣嫔,在她那柔嫩肌肤上占尽了便宜。那会儿荣嫔对她是敢怒不敢言,还得笑着塞给她两锭金子。
按燕朝规矩,侍寝的妃子送到承恩殿,如果皇上先上了床,会将被子盖到踝关节处,脚露在外面。那妃子则从暴露在外的“龙爪”这头匍匐钻进大被,然后“与帝交焉”。
太监们一般不会瞪眼瞅着皇帝干那事,他们送完人,都退出房外,和内廷总管一起守候在窗外·敬候事毕。
当然所谓的内廷总管,指的就是她。
为防止皇帝中马上风而死,时间稍长,内廷总管就得在外高唱:“是时候了。”
谁让那会儿她是总管呢·这喊事的差事就落在她头上。
想想那会儿真是风光啊!
她要高兴,就让皇上多乐一会儿,若是赶上心情不好,等他那玩意刚放进去,就喊一句,“是时候了。”保管吓得他再缩回来。
宫里规矩,喊三遍之后·皇帝就不能再拖延,而得“止乎礼”。如此两三次,齐曦炎再也不敢用她,他怕被她这么吓下去,早晚那玩意不能用了。
皇上事完了,会招呼太监进房。
太监进去后,妃子必须面对皇帝,倒着爬出被子。更不能拿光脊梁对着皇帝·所以只能这样倒爬下床。太监再次用披风裹着她,背到门外。
李浅认为这样的侍寝,对女人来说是一种屈辱·可却偏偏有许多女人疯一样的争抢,争宠也好,夺爱也罢,都使尽手段和技巧。但谁又知道,其中饱含着宫中女子多少辛酸的泪水?她们不过就是被养在宫中,以备一人泄欲的玩偶或传种的工具。可是,连这种被玩弄时“义务”,在她们也是难以期冀的机会。
而事实上,那个“一人”也没多幸运,被这么多女人算计·又受她这个总管的限制,真是连点男女滋味儿都没真正品尝过。也难怪他会对男女之事那么不感兴趣了。所以那会儿知道她是女人的时候,他宁可偷偷和她欢好,在野地里鬼混,也不肯封她为妃。其中就有逃避规矩的意思,否则他们哪能那么疯狂的一次又一次·享尽鱼水之欢?
可惜这些都是以前,现在的她要和那些女人一般,被脱光了送上他的龙床了……
皇上勤政,每回到了戌时以后才会就寝,今儿个倒早了一个时辰,不到酉时,来接她的太监就已经到了。
李浅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梳妆穿衣。这下好了,也省得穿了又脱,脱了又穿的。
她被背着来到承恩殿,齐曦炎果然已经躺在床上候着了。一瞧见她那不情不愿的表情,便扯了扯嘴角。
李浅幽幽一叹,看来这丫的是玩多了不正经的,想玩点正统的。可即便这样,也不用非得拉着她吧?宫里的妃子成把抓,论正统她绝对倒数。
她乖乖钻进被子,躺到他身边,问道:“皇上,要怎么做?”
齐曦炎挑眉,“你觉得朕会怎么做?”
他靠过来,热乎乎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她伸手推他,竟然发现他也是光着的,不由暗道他的猴急。
齐曦炎一把把她捞进怀里,他也不急着做,先对外面喊一声:“今日是谁执勤?”
“回皇上,是奴才,小喜子。”
小路子被皇上赏了四十大板,正在床上哀嚎呢,今日换成敬事司首领太监在外面等候。
齐曦炎放了心,好歹这人不会跟李浅一般坏眼。
他由上往下睥睨她,低下头朝她咧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你说咱们接下来该做点什么?”
李浅被他勒的说不话来,他靠得那么近,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灼热温度,还有一股的淡淡地男性气息。那靠近的脸太过迫人,她忍不住颤抖。
“皇上,臣妾知错了。”
“你又做错什么了?”他唇瓣轻轻在她耳垂舔过,随后在上面磨了磨牙。很显然,小路子做的事都是她的授意的,宫里的事她做点主也没什么,可是管到他床事上就太可恶了。尤其还是几月之后和她的第一次······
李浅可怜兮兮地啾着他,粉嫩的小嘴不满地微抿,水润的眼眸瞅着他······
这个样子,她练过无数次,是最能勾起男人怜惜的模样。
所以很必然的,她的小嘴被他灼热的唇给覆住,他轻舔过软嫩的唇瓣,像个流氓,理所当然地挑眉,“让朕亲一下,朕就原谅你。”
李浅“体贴”的把嘴凑过去。
两人唇齿相交,深吻,浅吻,湿吻,干吻······所有的都试了一遍。
他的手也没闲着,修长的带着魔力的双手,开始在她纤细的脊背上游移。
她的脊背随着他的爱抚如小猫一样拱起来,他的手游到女子胸前,抚过丰美的胸脯。他的大手揉捏着她的玉峰,手指揪弄着红艳的草莓,粗重浑浊的气息喷在女子的雪背上。
他紧紧靠在女子的背后,用早已硬挺的磨蹭着她裸露的雪臀。
李浅呻吟一声,咬着唇道:“皇上,你最好快一点。”
否则他还没做完,外面已经喊:“是时候了。”
“臭丫头,你今天要看朕笑话吗?”齐曦炎咬牙,打开自己的欲望,火红的硬棒从胯间跳出来,他贴住女子的身子,用粗硬的“玉米”棒子磨擦女子臀部的嫩肉,一只手捏住她的玉峰尖端,嘴唇凑上去,咬住硬挺的草莓,下体跟着向前一顶。
就在这时,果然听到外面小喜子喊道:“是时候了。”
李浅轻笑,她就说吧。
齐曦炎则慌忙加快速度。可他再快,也快步过小喜子的嘴。等不到心满意足,李浅已经被抬了出去。
齐曦炎看了看自己兀自肿胀的地方,则暗自寻思,看来下回要换个地方,总归不能在这儿受罪就是了。
※
第二日便是皇帝的第一个皇子,齐溪潭的满月酒宴。
皇宫里里外外皆是一片喜庆的红,张灯结彩,百官朝贺,就连大街上平常百姓脸上也都喜庆洋溢,相互祝贺。
皇宫里,长门殿上摆了上百桌酒席,山珍海味,珍馐美食,桌桌飘香。百官相互窃窃私语,热阄一片。
李浅是今天的主角,也着意打扮了一番。
她今天穿一件正紫色宫装,戴侧凤簪钗,流苏垂至肩膀,虽只佩带一边,却是贵妃所能独享的。这番穿戴更显得雍容不凡,饱满的额头坠着金色的珠坠,耳垂戴着同样精致的耳环,再加上一身绣凤的锦袍,倒增了几分与往日不同的气度。
秀姑不禁赞道:“娘娘真是好美。”
李浅笑了笑,由宫女们搀扶着往外走去。
宫殿之外,一袭龙袍的齐曦炎正在逗着今天的主角——他们的儿子齐溪潭。
这个宝贝疙瘩今天也好好打扮过,换上了金色的小衣服,脖子上戴着金锁,一双黑色的眼睛圆溜溜的,好奇地张望着,小手还含在嘴巴里吸吮着。
李浅抱起他亲了一下,然后交给奶娘。
齐曦炎牵起她的手,“走吧。
两人一起朝着满月酒宴宫殿走去。平常都是他和冀皇后一起出现,今日斗转星移,轮到她傍在她身边,倒是百般不适了。
长门殿内原本窃窃私语的百官,到皇帝、贵妃到来后,都停止了喧闹,齐齐朝着他们跪下:“臣等参见皇上、贵妃娘娘、小皇子,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小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偌大的空殿里响起,音效很是巨大。
看着下面跪的乌压压的人,李浅忽有些眼晕,暗骂自己奴才做惯了,倒经不起别人一拜了。
齐曦炎携着她站在大殿最上方,朝着众人扬袖道:“众卿平身
“谢皇上——”
文武百官和家眷们都纷纷起身。
冀皇后早已携后宫嫔妃在殿中等候,此刻在皇上左手侧落座。她定定地看着那紧靠在一起的两人,心里百般滋味儿。
第二百九十七章 春风落帝阙
“皇后娘娘,您看这贵妃娘娘也真是的,见了皇后也不行这不是没把您放在眼里吗?”
冀兰回头,见说话的是荣嫔,不由暗自冷笑。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巴不得她和李浅先斗得头破血流吧。可惜啊,她不用斗,已然输了。
她刚要刺她几句,宫殿外传来了太监连续不断的禀报声:
“盛昌长公主觐见——”
“大公主、附马携王子觐见——”
“二公主、三公主、四公主觐见——”
“西鲁王、东鲁王、平觐见——”
话落,便见到几位公主和几位王爷出现在长门殿门,都是一色的喜庆装扮,对着他们行跪拜礼。口中呼着:“恭喜皇上,恭喜娘娘—
望着下面乌压压的人头,李浅心中忽的一痛。来了这许多人,但唯一没出现的就是楚天歌,听说他离开京都至今未归。这是真的打算,一辈子不碰面了吗?
心中已然放心,可触景却又难免生情,她真的希望在这样的场合,能得到他一声祝贺。但她也知道这是痴心……他的痴,她的心···…
李浅一落座,才发现身边坐的是安嫔。
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这位安嫔娘娘,她年纪尚幼,殊璃清丽的脸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的脸,宛如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她是那么的艳光四射,令男人沉醉销魂。
这会儿她正对她抿嘴一笑,俏皮中透着几分可爱,“妹妹恭喜娘娘了。”
“同喜,同喜。”李浅假装客气。同“坐”是一定的,同“喜”就不必了。
安嫔嘴角微扬,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笑的。
小皇子还不懂事,这满月宴·也就抱出来给大家瞧瞧,让人多夸几句。其余的该乐呵的还是她们这些大人们,做样子也是她们这些大人们做给自己看。
李浅真的很开心,一直微笑着看着她的儿子·这是她的儿子,今天终于终于满月了。当然···…如果身边坐的不是安嫔就更好了。
她宁可和花妃坐在一处,也不愿挨着安嫔,最起码花仙儿的心思不那么难猜。而这位安嫔,绝对是与西鲁王一样的人,甚至和齐曦炎也像了几分。而这样的女人,能让人心里舒服了才怪。
满月宴庆贺了两个时辰才逐渐散去·今天齐曦炎也格外开心,不由多饮了几杯。喝的醉醺醺的,最后是由太监们搀扶着送回寝宫。
皇上离开,安嫔也站起来,对李浅一笑,“姐姐,妹妹告退了。”
李浅颔首,眼看着长门殿中人都走光。
曲终人散·她却少不得要去看看皇上,喝那么多酒,他以为自己是酒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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