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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女痞-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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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才在后面附上一句:心领神会,如约而行。想了想,又觉太惯她,便加了一句:就你事多。

李浅看后撇了撇嘴,他的文采也没比她强多少嘛。

不过他究竟和她约的什么时辰,怎么会就不在上面说一下?



农历正月十五是元宵节。又称上元节、元夜、灯节。元宵放灯的习俗由来已久,玩灯是元宵节的一个重要项目,到了这天,不管当政做官的,还是普通百姓,都会到京城的街上凑凑热闹。

因为和齐曦自己昧艘黄鹂吹疲酝晖矸咕涂即虬纭2皇谴虬绲母溃谴虬绲母蟆T诹成夏艘幌旅挤郏缓笾龈佬∮闳フ乙患泼抟拢狡圃胶谩

小鱼狐疑地看她,问:“娘子是要施舍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过年的时候大户人家都会拿出一些食物衣服施舍给穷人,不过衣服大多是新的,像这种越破越好的棉衣倒是头回听说。

李浅点头,她施舍,她施舍给自己吧。

小鱼倒也尽责,不一会儿就淘换来的一件破棉衣,外面还露着棉絮,一看就是穿的时间很长了,所幸还浆洗的干净。

她瞧着很是满意,穿上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正碰上来约她去前厅赏灯的太傅夫人。

方夫人竟没认出她,还冷声问着:“娘子可在里面?”

李浅点了点头,心道,人果然习惯看重外表的。难道换了身衣服,她就成了另一个人了吗?

门外备好了车,两个紫衣卫扮成车夫模样,送她到了灼阳门就离开了。

她站在青石板的道上,望着空空如也的宫门,不禁咧嘴,看来还是来早了。她有点埋怨齐曦炎,他也不说个具体的时辰,害得她连来得早来得晚都不知道。

夜晚的风很凉,她哆嗦地在门口站着,一边跺着脚,一边巴巴的往里面瞅着。暗自寻思,冻了这许久,一会到街上得整点好吃的,别的不说,元宵怎么也得来个七八碗吧。

灼阳门是四大宫门守卫最少的,也幸亏这里人少,不然凭自己今天的打扮,估摸着得把自己当要饭的撵走。

其实她也不想穿这么破出门的,虽然脸皮挺厚,但毕竟也没厚到人所共愤的程度。只是今天还有一件很要紧的事要做,装扮成这样,可信度就高了,也更容易蒙蔽别人。

不过……齐曦炎必须让她等这么久吗?他祖母的,到底什么时候出来?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宫门那边才有人挑着灯出来。当前一人披着一件蓝色的斗篷,戴着一个大帽子,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的就走出来了。怎么琢磨都觉得这人穿的有点怪异,冬天虽冷但也不至于捂这么严实。

来人走近了,忽然伸手一把抓起李浅。

那只手暖暖的,正是齐曦炎。她被他牵着,两人走到偏僻的地方,齐曦炎才拉开了大帽子。他身后几个人都捂得严严实实,看不出相貌,只感觉冷嗖嗖、凉冰冰的。

齐曦炎打量了她一眼,看见她身上的破棉袄时,嘴角抽搐了一下。若不是她的站姿特殊,刚才竟没认出是她。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非得这样才能办成事吗?

他问:“等着急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李浅摇摇头,嘴上说没有,心里却腹诽他磨蹭。若不是这里是宫门,她倒想狠狠骂他一顿。

“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他皱皱眉,“宫里有事耽搁了。”

李浅也没多问,他说宫里有事,多半是那些后宫女人又不消停了。

两人牵着手往街上逛去。

玩灯是元宵节的一个重要项目。灯谜是元宵灯节派生出来的一种文字游戏,也叫灯虎。将谜面贴在花灯上供人猜射,谜底多着眼于文字意义,并有谜格二十四种,常用的有卷帘、秋千、求凤等格,已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民俗文化。在燕朝发展至今已成为盛况空前的灯市,此时的京城已是拥有百万人口的大城市,社会富庶。

在太祖皇帝的亲自倡导下,元宵灯节办得越来越豪华。到了隆章帝时已发展成为全民性的狂欢节。

他们专挑些不太热闹的地方去,为了怕伤到孩子,看见人过来都会避开。其实好多街上都有灯会,既可以赏灯又可以猜灯谜,不一定非到长街上去。

齐曦炎告诉她,今年的灯市规模很大,燃灯五万盏,花灯花样繁多,他特别今年命人做了一个巨型的灯楼,广达20间,高150尺,金光璀璨,极为壮观。

李浅心向往之,也知道他不会同意她去,只得暗自欣羡不已。

两人在街上随意的逛着,到了戌时三刻,街上看热闹的人逐渐增多,人挤人,走的稍慢些都会被后面的人撞到。他们停在一家卖花灯的铺子前,稍事休息。李浅看中了一只螃蟹灯,感觉憨态可掬很是可爱,齐曦炎觉得不好,给她挑了一只莲花灯。

李浅却觉得太女性化了,不肯要,最后两个都买了下来。只是便成了她拿着螃蟹灯,而齐曦炎拿着莲花灯。

猜灯谜两人都不拿手,看到好的灯谜也只是随便瞧一瞧,然后看着别人猜。

他们几个人都捂得很严实,过往的行人谁见了都忍不住看两眼,李浅觉得很别扭,高声喊:“咱们能不能甩了他们自己逛?”

齐曦炎瞪她,喊这么大声,明摆叫人都听到吗?

他知道这丫头在打鬼主意,便也配合道:“好啊。”

两人相视一笑,拉着手向前走。

这条街比较冷清,不过也有不少的饭店和小吃摊。到处弥漫着食物的香味,街两边有不少人都在摊上高兴的吃着汤圆。

吃“汤圆”是元宵节的一项重要习俗。汤圆,又名“汤团”、“元宵”。

走到一个卖汤圆的摊子前时,李浅就迈不动步了,很没出息的瞅着人家的锅子直流口水。齐曦炎无奈,只好在摊子上找了两个位子,要了两碗汤圆,吃了起来。汤圆很香很甜,一个小碗里放着四个,看着就有食欲。

李浅呼噜几口就把一碗吃完了,而齐曦炎则非常优雅的一口一口吃着,就好像所坐的是高堂大厅,即便吃着廉价食物也贵气十足。

她一见,不禁暗暗吐了吐舌头。修养这东西真不是一时一刻就能学得会的,不过她貌似还没有改变修养的自觉性。

吃完汤圆,眼巴巴的瞅着他的碗。齐曦炎被她看得吃不下去了,直接把剩下的一颗连碗一起递过去。

李浅含笑接过,一口吞下,满足地眯起眼。能从他嘴里抢食吃,让她感觉无比光荣。

两人吃完汤圆,站起来就要走,摊老板连忙点头哈腰的过来道:“两位还没给汤圆钱呢,一共六个大钱,谢您照顾。”

齐曦炎在身上摸了摸,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难得看他这副窘样,李浅嘻嘻一笑,摊开两只手,还指望她穿这身破衣服会带钱吗?

他横她一眼,从腰上摘下他的蟠龙玉佩,放在桌上,“此物用来抵饭资吧。”

这是太祖皇帝当年所赠,是皇族象征,按照原定计划,他要在某一个场合展示一下,只是向这般被人逼着拿出来,又怎么可能甘愿?

可偏还遇上个不识货的。

摊老板拿起来放在嘴里咬了咬,颇不屑道:“别欺负老汉不懂,拿块假玉就想蒙骗我。”

   第二百八十九章 元宵陷阱

真难得一向淡然的齐曦炎脸都气绿了,他就说今天不出来吧看这人丢的,真是把皇宫的脸丢到这儿来了。而这都要怪李浅这臭丫头,不让她出来非得出来,口信传了一次又一次。一会儿说太闷想去街上散散心,一会儿说想他了,要见他。还三番两次的用些情话勾搭他,真真是折磨死人。

心里发着恨,却又真不好跟一个老头计较。

他拂袖要走,却被老头拦住,嘴里哭喊着叫着:“这可缺了德了,有钱人吃霸王餐,连小老儿的钱也骗啊。”

他的衣角被老头抓住,眼看着身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有不少看热闹的都对着他指指点点,讥笑他好好一个人,穿的也贵气,竟然这般无良?还有的猜测,这莫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与穷人的丫头私奔,躲到今日都没钱了。

齐曦炎吧耐烦被人观看,去掰老头的手,手劲儿极大,竟然挣脱不开。

他暗叫一声“不好”,努力挣扎,那老头突然电闪般抽出一把匕首向他前胸捅去,顿时血流如注。

齐曦炎惨叫一声栽倒在地,老头见得了手,迅速向后疾退,一个雄鹰展翅从众人头顶跃出。与此同时,躲在旁边看热闹的人中有一个戴着黑色风帽的,一点点向李浅挪去。

李浅眼瞅着齐曦炎倒地,连动也没动,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就在这时,黑风帽动手了,明晃晃的一把匕首捅向李浅,与刺杀齐曦炎那个老头所用手法一般无二。就在要刺进她肌肤的一霎那,李浅忽然大笑起来,探手叼住那人手腕。

那人一惊,想要撤手,却发现手腕上缠住一根金丝,紧紧勒入皮肉围绕着金线左右,几滴血珠隐隐滚着。

他知道着了道,可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身后一人过来点住他的穴道,顿时身子半点动弹不得。

那个已经飞跃出去的老头脚尖还没沾地,就觉耳边刮动风声,几根金针向他射来。他人在半空,正是刚第一口气用尽,第二口气还没提上来的时候,这一耽搁,小腿连中三针。只觉身子一麻便从半空掉落下来。

周围人吓得一阵躲闪,正闪出一块青石。他结结实实的摔在上面,再想爬起来可就难了。

李浅摸了摸手上金环,得意一笑,没想到这两个刺客都栽在她手上呢。看来齐曦炎白找了,许多高手护卫了。

暗卫们都撑起斗篷,围成一圈,一时间外围的人也看不出这里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那个原本倒在血泊中的齐曦炎突然站起来,掸掸身上的土,一脸冷峻。

李浅走过去对他笑道:“你瞧瞧,还是听我的有好处吧,这般痛快的就抓到刺客了。”

齐曦炎瞪她,真想干脆掐死她得了,省得为她糟心,闹心,担心。若不是她死乞白赖的求,他真不会让她冒这个险。挺着大肚子还这么不安生的人,天底下除了她,再没旁人了。

刚才有多险啊他好怕那把匕首刺进去,红出来的是血。他身上穿着宝衣,不怕刀剑,又因为胸口带着两个血囊,才会被刀轻轻一刺就见红,否则还真不好装出失血而亡的惨相。

这件宝衣本来想让她穿的可她肚子大,无论如何也套不进去。害得他这一路都揪着一颗心,生怕出点事。

李浅笑了笑,从身上出一块铁板。

“放心,我是有准备的。”

这破棉袄也有破的好处,最起码足够宽大,把铁板塞进破损的棉絮里,也看不出来。

这时候后面跟随的人赶来两辆马车,扶着齐曦炎上了前面那辆。齐曦炎还记得他的玉佩,嘱咐她拿了才肯走。

暗卫们把两个刺客推上后面那辆。

他们穴道被点,一时也不怕服毒自杀,自然要弄回去好好审问的。

次日,宫中就传出消息,说当今皇上元宵节观灯遇刺,已经生命垂危。

李浅听到消息后,很是哭了一场,太傅夫人来看她,不停地劝着:“娘子勿着急,皇上吉人天相,说不一定过几日就好了。”

“那就借夫人吉言了。”李浅又哭了几声,怕动了胎气,赶紧招宫中御医来给她把脉。

耿直在宫里照顾皇上的伤势,这回来的是太医院掌院,这个老头七十多,走起路来双腿都发颤,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她问起皇上伤情,那老太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就好像皇上已经命不久矣。

李浅咧了咧嘴,有些怀疑齐曦炎,难道又要弄一出诈死的好戏,来唱一唱?可惜这一回观众未必买账呢。

秀姑被关起来了,消息还能传出去,可见奸细的名头不适合她的。昨晚她故意把要和皇上一起去街上微服赏灯的消息,说给几个丫鬟听,并让紫衣卫监视每个人的行踪,果然见到两个人和外人有过接触。

一个是小鱼,一个是月灵。

她让人把她们叫进来,问她们昨天都见过谁了。

小鱼神色有些慌张,被紫衣卫踢了两脚才招认说,那是自己的一个娘家表哥,过元宵节给自己送花灯来了。

宫女私交外男乃是死罪,这里虽然不是皇宫,但她的身份是宫女,就一辈子守宫规。

小鱼拿出一盏莲花灯,纱织的花瓣,花蕊心里有一只燃了半截的蜡烛,与昨晚齐曦炎非要给李浅买的那盏一模一样。让李浅不禁想起,昨晚他给妫‘买灯时那别扭的脸。

男欢女爱本就是人间至理,奈何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得不到。

她幽幽一叹,又问月灵,“你又做什么了?”

月灵一直站在一边,表情极为平静,她虽半垂着头,依然能感觉到她的面容极为姣好。此刻她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回道:“禀娘子,奴婢死罪,昨晚偷偷见了见家里人。”

李浅挑眉,“你见了哪个?”

“是奴婢娘家的舅舅。”

“表的不行的那种?”

这话本是带着刺的,月灵猛一抬头看了李浅一样,随即忙又垂下,低低地声音道:“确实是表舅。”

可能先入为主的缘故,李浅对她没什么好印象,她挥了挥手,让人把昨晚抓住的人带进来。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长得挺精神的,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两撇小胡子,眼神不停闪烁着。他们身上都带着点伤,显然经过了拷问。

小鱼看见年轻人,惊叫一声,立刻垂下泪来。她对李浅不住磕头,“娘子,都是小鱼的错,与他无关的,求娘子开恩放了他。”

月灵的表情却依然平静如初,仿若根本没看见两人。

看过他们招认的证词,年轻的一个说是家里让带点东西给表妹,却绝口不提两人之间有感情。中年人则说表姐让给表侄女捎个口信,让她别惦记家里。

李浅在宫中惯了的,学得最通的本事就是察言观色,自是能瞧出谁是真情谁是假意。这点小鱼明显比月灵情真,她肯说出自己心意,也足见大胆。

可惜不管谁真谁假,都不是她能管的。她们是宫里人,自然也要交到宫里。

叫人都退出去,接下来的事该由紫衣卫去做,重点是审问那个中年男子,他应该是个关键人物。被他们抓住的也有几个,总该能问出点什么,至于小鱼,要怨就怨她倒霉,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抓。若要求情,也只能等哪天进了宫再说。

此事暂时可以不管,她现在最该担心的是月月,也不知那丫头在那儿混的怎么样?

月月混的怎么样?总之一句话:如鱼得水。

有了皇上旨意,凤城侯府的人也不敢招惹她,试问一个二六不懂的疯丫头,谁敢惹啊。至于侯夫人,她倒是想教她点规矩,可跟笨人说话费死劲,你说一,她永远不懂,你说二,她狗屁不知,时间一久她也懒得费那功夫,任她在府里为所欲为了。

她这一大撒手,府里可就llL了套了,那些男的家丁,男的护院,男的少爷们,没有一个没被她荼毒过,大伙深受其害,视她为毒蛇猛兽。到了后来,远远的听见她的声音都吓得抱头鼠窜。

这些人中最惨的是凤城侯,他长相是偏于粗犷的那种,很合月月的心意。

月月一见他就大胆追求,完全把侯夫人当空气。最后硬是把那么注重仪表的人给追疯了。

为了躲过她,他头发也不梳,脸也不洗,每日趿拉着一双鞋,只要听见有人走路的声音就跑。还有侯府好夫人,一听说此事,惊得背过气去三回。

李浅听到紫衣卫的汇报,兴奋地连连抚着肚子大笑,这真是什么仇都替她报了。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到现在那个奸夫都没露面。

她琢磨着死等着肯定不行,说不得要再加一把火。他们只抓住一些小虾米,剩下的大鱼没捞出来,总是不能安心。

但是现在她的身体已容不得她到处乱跑,甚至连过多用心思都不行。齐曦炎瞩她不许再管这事。身体不给力,就算她想管也不行。

第二百九十章 啥都看见了

齐曦炎的伤势时好时坏,有精神就去上上朝,没精神就干脆闷在被窝里睡大觉。满朝文武谁也闹不清他哪天有精神,哪天没精神,每日都过得惊心胆战的,暗自猜测皇上是不是中了邪了。

李浅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虽晓得他装蒜的可能性很大,可还是有些担心,每次太医来诊脉都会问上几遍。不过多半情况下老掌院都会自说自词,哭嚎一阵大燕不幸,出了这样的惨事。

再过十来日就是产期,那一走路就颤的老太医几乎天天住在太傅府,还有几个稳婆也随时侯着,一应用具全部准备好了。

宫里特意给选的四个奶娘,四个嬷嬷,宫女十二人,也到了府里。都是按大皇子的规制送来的。孩子没出生就已如此,可见皇上对这孩子的宠爱。只是太过喧阄了,让人不舒服,而且一时间她这院子根本住不下,要再僻一座院子给她们住。

本朝之中,皇子或公主在宫外的从没未有过,她这也算是开天辟地第一次了。太傅夫人担心的不得了,生怕出点篓子,每日里府里的第一大要紧事就是看好她,让她吃好,睡好,不到处乱跑。

李浅也安心待产。终于挨到日子,从子时就出了血,一个时辰后开始腹痛,来一阵走一阵,时间间隔越来越紧,到后来痛得她几乎昏厥过去。只这样折腾了几个时辰,孩子都没生下来。

她痛昏了两回,又苏醒过来,耳边听见稳婆说是难产,然后许多人慌手慌脚的走来走去。还有人大叫着:“怕是不行了,快去禀报皇上吧。”

接着是卢夫人低低地哭声,太傅夫人在哪里念佛,还有梦娘嘴里喊着:“妹妹呀,你可不要先走啊。”

李浅头昏昏沉沉的·听她们说话,气得她直想大骂,她许多次生死一线,都没被阎罗王带走·难道生个孩子就生死吗?

可是她动不了,浑身上下像是被抽了骨头的鱼肉,一丝力气也用不上。她喘息,粗喘,耳听着有人道:“娘子醒了,使劲啊,再加把劲儿。”

也有的叫:“娘子·用力,你怎么能一点力气也无?”

她也想用劲,想把这个孩子生出来,可偏用不出来又怎么办?暗哼,你奶奶的,要不你难产一下试试。

就在这时,突然外面一阵巨大骚乱,隐约能听到噼里啪啦地声音·还有人大喊:“走水了,方娘子的院子走水了。”

火是从厨房烧起来的,火光冲天而起·鼻子好使点的在这屋里还能闻到烧焦的糊味儿,有人大喊着“救火”。

眼看着窗户都被火映得通红,待在产房里的人,许多都有些待不住了,有人开始往外跑,就连两个稳婆也有些动摇,抓着她的手明显松了下来。

李浅心里明白,真要她们走了,她必死无疑,还有他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跟着她一起见阎王了。

这时候,她也不知哪儿来了一股精神,拼尽力气吼道:“都不许动,谁动就赐死。”

这一句倒真是管用,那些想往外跑的人都止住步子。烧死和被杀死之间着实让人无法取舍。许多人不知所措,倒是有个稳婆心还善·惊喜地叫道:“原来娘子没死,大伙快回来。

几个丫鬟婆子忙退回来,继续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外面越来越乱,似乎火也越烧越旺了。大火蹿过房门,火星四溅,忽然一阵大风刮过,整个房门连着火苗一起卷走了。

忽然间屋子没了门,让人倍感尴尬,尤其里面还有个正在生产的女

外面有救火的从这儿路过,大部分都忍不住往里瞧一眼。

这是李浅这辈子遇到的最郁闷的事,她生个孩子,也要让全府的人都来围观吗?

以她现在的状况,根本不能随便移动。有丫鬟拿了个床单绑在门框上,饶是如此,遮得下遮不了上。

李浅心里也着急,骂了无数次奶奶,更是问候了无数遍齐曦炎。凭什么这会儿他能躺在床上睡觉,而她却要痛得死去活来?还要忍受随时被烧死的危险?

怀着这口怨气,如有神助一般,竟然把孩子生了下来。听到耳边“哇哇”地哭声,她心情一松。或者该感谢这把火,否则她这力气还集聚不起来呢。

“生了,生了,是位皇子。”稳婆惊喜地叫着。

任务完成,李浅憋着的力气瞬间没了,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至于以后这把火烧到何处,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了。所幸今晚吹的是西北风,火势向东南方向延续,只从产房擦边而过,倒没形成太大的灾难。

许久之后大火被扑灭,李浅和生下的子也被转移到另外的院落。只是匆忙之下,一切准备不周,等想到缺什么时,才慌手忙脚地找人补齐。

因着大火,太傅夫人受惊过度,也昏厥过去。倒是方瑞英尚能支撑着,指挥下人清理火场,照顾李浅。

太医把过脉,她身子虽然虚弱,生命却还无碍,让方夫人很是庆幸。她没太傅夫人那么私心,只想着太傅府的安危,她所关心的只是李浅,希望她平平安安。

说起来,今天的事真的好险,就在她眼睁睁看着大火烧到穿房的时候,突然刮起一阵西北风,也让火势转了个方向,否则这会儿产房里的人哪还有命在?

只是这火是怎么起的,倒让惊疑了。起火的时候厨房里根本没有人,据最后从里面出来的丫鬟说,她怕娘子生产完会肚饿,特别熬了燕窝粥,可那会儿粥已经熬好,火也熄了,只用余温暖着。根本不可能着起火来。

那么……会是人故意纵火吗?

在这样的多事之秋,不让人多想都不行,只是她一个暂住的外姓人实在不方便审问下人,说不得这事要等太傅夫人醒过来再说了。

已有人到宫里送信,把生下皇子和着火的消息都禀报皇上。可等了许久都没听到宫里的消息,似乎皇上对生子的事也没太大兴趣,连赏赐的圣旨都没下。

对于这事,方夫人还好,梦娘心中却很不是滋味儿,轻声抱怨着:“妹妹都这样了,怎么也没见皇上来瞧瞧,不会是忘了吧?”

方夫人轻斥,“不可胡说。”

宫里的事谁也说不准,她们这些小老百姓也不敢掺在其中。或者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皇上本身所遇到的事比这还危险。



方夫人这话猜对了一半,齐曦炎虽没有多大危险,不过心情却很烦躁。他想打人,非常想,尤其是面前这几个。

几位王爷也不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相约这一天同时来探病。

齐曦炎听人禀报,说李浅今日要生了。他本来想偷偷溜出宫去瞧瞧,可却等来了这几位。不想挠死他们才怪呢。

来的是东鲁王、西鲁王,还有刚封了平王的七皇子,另外再加上冀皇后,付嫔、安嫔。真是不相见的都到齐了。

齐曦炎心烦不已,他根本不想见他们,可西鲁王居然带人闯宫,口口声声说着要确保皇帝安危。甚至大声宣扬,说小路子这是有人挟持皇上,意图谋朝篡位。

吓得小路子好险没一个跟头从台阶栽下去。

他身为皇叔,又带着朝中亲贵,齐曦炎也不好苛责。他也明白这些日子不上朝,不知有多少人在暗拨着算盘珠子。今日不让他们瞧一眼,恐怕不能了了。

小路子把人请进来,一行人行了跪拜礼,偷眼向上看,瞧见皇上虚弱地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一看便是失血过多的模样。

众人心中有数,看来刺杀的事是真的了。

齐曦炎几次听冀皇后说过皇叔好话,心里清楚怎么回事。这会儿看见他们进来,不由心里暗恨,西鲁王可恶,偏要拉上皇后,这是笃定了他不愿对皇后翻脸吗?

他哼一声,虚弱中带着几分阴冷,“你们许多人一起来,是要逼迫朕吗?”

几位王爷皆称不敢。西鲁王似乎吓得不轻,双腿都打哆嗦了,连连道:“皇上惊煞微臣了,惊煞了。”

齐曦炎狠狠踢了下被角,心道,惊煞个屁!

齐曦鹏听两人说话,不由咧了咧嘴,暗自后悔自己多嘴,今日碰上西鲁王,非要说一句,“也不知皇上伤势如何了?”结果就被拉到这儿来了。

他素来了解这位弟弟,更是知道他的小心眼和秋后算账的本事。今日这般冒进,定会惹他不快的,看吧,只一张口,就带着一斤的刺儿呢。

他打定主意今天绝不说话,当空气一样所在西鲁王身后,平王也聪明,直接往他身后一猫。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一笑。

冀皇后轻声道:“皇上误会了,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去求皇叔的。”

这些日子,齐曦炎谁也不见,就是皇后来了也闭门不宣。冀皇后心里也着急,去求了西鲁王,这才找齐几个皇族亲贵来扣阁请见。

在冀皇后眼里,这位皇叔是个很好的人,对她也极为眷顾。可齐曦炎却不这么想,他躲伤这些日子不见外人,想必有人是等急了的。而这会儿越是着急的,便越能显出“可诛的其心”。

   第二百九十一章 女人不叫女人

齐曦炎这些日子一直派人在暗中观察,京都掌权的人中哪个最坐立不安,哪个偶有异动,都瞧得真真的。结果却是每一个都很沉得住气,除了一些官员口角的小事外,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他心里正纳闷呢,今天就闹了这么一出,看来某些人的修炼还是不够啊。

齐曦炎冷冽地眼神在每人脸上扫了一眼,最后停在冀皇后脸上,“皇后可看见朕了?”

“臣……妾……。”

“可看见朕没事了?”

冀兰被他看得面色发白,连称,“臣妾知罪。”

齐曦炎本来想发难一通的,这些人越发不把他放在眼里,真真可恨之极。不过瞧见小路子在门口探头探脑,一脸焦急的样子,他猜想可能太傅府有事了。

也懒得再跟他们费嘴皮,便道:“今日之事,朕不怪罪于你,朕无须伺候,即没事,那就都退下吧。”

“诺。”冀皇后躬身施礼,正要携嫔妃退出。却听西鲁王呼道:“皇上,微臣有本禀奏皇上。”

齐曦炎脸露不悦,“皇叔有事,朝堂上再奏吧。”

西鲁王心道,你不上朝,朝堂上能逮着你才怪。他好容易才走进来一看究竟,怎么也不能轻易出去了。

他一掸袍袖,跪在地上咚咚磕着响头,“臣一心为国为公,还请皇上能听臣一言。”

齐曦炎知道自己今天被这贴膏药给粘上了,若不让她说,还指不定做什么呢。他只得皱了皱眉,令小路子过来。

小路子颠进来,把他扶起,在他身后垫了两个软垫。

看皇上虚弱地扶着床头,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他不禁好笑,皇上就是皇上,装相装的比任何人都像。

齐曦炎趁他后背遮住众人视线时,用唇形问他,“那边怎么样了?”

小路子低低地声音说了句,“生了。”犹豫了一下,没敢说难产和走水的事,这个节骨眼多说话,只会叫皇上暴怒。

齐曦炎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再看向西鲁王时眼神也和缓了许多。

“皇叔且说吧。”

西鲁王正色道:“臣请旨释放启王。”

“皇叔何出此言啊?”

“臣以为启王与谋反之事无关,还请皇上明察。”

齐曦炎“哦”了一声,似乎有一段时间没人提过齐曦澜的事了,这会儿忽然提出来又有什么意图?他可不相信西鲁王会真那么好心的救齐曦澜。

西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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