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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女痞-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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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袭人拍开他的手,……哼”了一声“我才觉得公子有趣呢,你到底是什么人?”
齐曦炎很是琢磨了一下自己的鼻份,问她“你可知道东鲁王?”
方袭人摇头,目前还没人在她面前提过。
齐曦炎心中大喜,忙道:“那正是本王。”
本来他想冒充启王的,可那小子名声太差,没奈何,只能先冒充齐曦鹏了,反正他也没在京里,也不怕被人拆穿。
方袭人对东鲁王这个人不是太了解,只隐约听人提过是武将将军,立过不少战功。
不过与眼前这个东鲁王走在一处,心里忽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以前,他们曾一起走过鹅卵石铺就的地面,也曾脱了鞋,用湿漉漉的脚踏在石路上,在那里留下过一道道湿润的脚印。
她轻声问“你喜欢鹅卑石铺就的小路吗?”
“喜欢。”他微微领首。
。
第二百一十章 课堂调戏
幼时他心情烦闷时,经常会拉着她在鹅卵石小道上走上几圈,慢慢的让脚底压硌的感觉驱逐心底的不愉快。然后走的累了,再回去睡一觉,便什么都不想了。一直到现在,他这个习惯也一直保留着,尤其是那个人死后,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在鹅卵石上走上一圈,就连他寝宫门前的石道也让人铺上一等鹅卵石。所以他怎么可能不喜欢鹅卵石,他对它的钟情,就像对她一样,时刻也不会忘记。
“我也喜欢。”
方袭人轻叹,不知这一刻心中突然的悸动从何而来。透过他,她似乎看到了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在对她别扭的皱着眉,告诉她他非常不喜欢鹅卵石铺的路,然后却又一圈圈的不停地走下去。接着……那个别扭少年似乎与眼前这个表情淡然的男人重叠了,隐约可以看到他伪装平静性格下的倔强。
真是奇了怪了,她怎么会看透他的脾气,觉得他其实是个别扭的人?实在想不透,便淡淡一笑,然后告辞。今天学堂里还有课,实在没空跟他在这儿磨牙。
“方娘子……”齐曦炎唤一声,却见她反而加快脚步越走越远,不由心情惆怅。
时间的推移改变了太多的东西,以前的她可没胆子敢这么无视他。
那时的她……
回忆曾经的过往,心里忽有一阵痛意。他幼时经常被人欺负,为了让他忘记那种侮辱,重拾笑容。她翻遍书库里的人物传记,串起来给他讲许多励志故事,虽然前后哪儿都不搭哪儿,可他听得却很开心。后来在他做了雍王。那会儿他正为大皇子不断挑衅烦不胜烦,她为了安慰他不停地做着鬼脸,甚至不惜故意摔倒也要博他一笑。
可是……从何时开始他们之间变得生分了呢?
是当了皇帝那一年吗?
那一年他想尽办法得到她。留住她,从不去考虑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最终他的霸道与任性成了她的负担,把本该靠近的两颗心越离越远。是因为这样,她才有了想要离开他的意思吗?
现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变故,把很多都改变了。他很怕……很怕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原点……
以前的种种都已过去,这一次要全心全意的待她,只希望她能记起他们曾走过的时光,真真正正的爱上他的人,不会因为他有个皇帝身份。而拒绝接受他的心意。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齐曦炎忽然想到,他似乎还没见过学院教授学生时是怎么样子。今日正好有空,倒是个机会见识见识。
想到此,对在后面探头探脑的小路子喝道:“你去问问,今日学院上什么课?”
小路子多嘴,“是问公学,还是女学?”
齐曦炎瞪他一眼,他自知失言。忙转身跑走。心里却道,这皇上大驾光临一群小丫头片子上课的地方**,可用什么借口圆过去才好呢?
他是没主意的,说不得还要找吴院长商量一下。
※
今天下午是琴课,吴院长专门请了燕朝最有名的琴师路大家担纲持教,听闻这位大师级的琴师能弹出各种不同的声音。溪水潺潺,小鸟啾啾,甚至夫妻吵架声,在他的琴声里也有被描绘的淋漓尽致。那如歌的琴声,如春风绿过田野,如雨笋落壳竹林;如蛙声应和,似拍岸涛声……动人之极。只是他的相貌甚为丑陋,远与琴音不相符,人们有时也称他为路丑子。
方袭人对这位琴师多少有点耳闻,教授她琴艺的那位师傅就曾大赞过路大师的琴艺,还说日后若能得他指点一二,将是莫大荣幸。不过她在看见那位抱琴进来的琴师时,她忽然觉得,有些人果然是天生无聊的。
来的根本不是什么路大师,而是那个自称东鲁王的人。他脸上的笑容淡然,那高贵的气质只一出现就吸引了众多眼球,看那些小丫头一脸倾慕的样子,不用说就知道被这位东鲁王勾去了心神。还有的在那儿喃喃自语:“这样也算丑的话,那别的男人合该全扔了。”
方袭人抽了抽嘴角,很郁闷这位王爷到底来干吗?论相貌他绝对是极为出色的,也怨不得这些没见过男人的小丫头们会如此了。只是,她实在很难想象,一个武将会弹出什么好曲子?
其实齐曦炎也不太有自信,当他和吴逸说想去女学学堂看看学生上课的情况时,吴逸告诉他,那只有一种方法,就是:扮成琴师。
学院也有学院的规矩,为了怕这些娘子们受到打扰,男子是严禁在此出入的,就算是皇上也不好意思跑到女人堆里赏春吧?
吴逸知道皇上这是要做什么,还不是看到和那个人长得一样的人就想亲近。当然,他也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结果,当年的那个人因为是男人,注定不能长久,现在有个女人出现,对皇上,对国家社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所以他也就帮了个小忙,请路大家去他的寝房里喝茶,于是……当朝皇帝就变身成琴师了。
只是身为皇帝并不代表琴艺就好,以齐曦炎那三脚猫的手法莫说教人,能把曲子弹完整就算不错。不过,他也有他的办法。
齐曦炎一撩袍襟坐在台前,倒颇有老师的派头,他把古琴往膝盖放置在长几上,便对众人微微笑道:“今日是初次与众位娘子会面,想先看看娘子们琴艺如何,被我点到的便到前面为大家奏一曲可好?”
“诺。”众人齐应。
方袭人忍不住抹了一把汗,暗道他真聪明,这样就能蒙混过关了,不过看在他和自己蹲过大狱的缘分上,她一定不会叫他得逞就是。
心里偷笑一声,在他连叫了两位娘子之后,突然道:“老师,有段曲子总弹不好,老师能否为我指点一下?”
她以为他会坐在原处示范地弹一下,然后再看他如何把一只好曲弹得平淡无奇,便大功告成。可谁知他突然站起来,施施然走向她,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笑,“娘子不会这倒无妨,想必是你指法运用的不对,让老师教你就是。”
他身姿优雅地坐在她身边,手臂环绕,几乎把她圈在怀里,然后两只手同时按上她抚在琴弦上的手。
这样亲密的接触,就算没人的时候都会让人羞涩面红,更何况在众多好奇宝宝般的小娘面前。这些小家伙们还没成年,正是对一切事物怀有好奇心的年纪,一个个都不错眼珠地看着,连琴也不弹了。
看着喧闹的琴室瞬间寂静无声,方袭人暗暗后悔,没事招惹他做什么?
可……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一靠近,她就觉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甚至嗅到他身上的气息都感觉很熟悉,很好闻,就像曾经无数个夜晚,她午夜梦回时呼吸过一样。
她的脸红的像今年新做的红肚兜,心脏剧烈的跳动,被他按住的手指也在根根颤抖。她能感觉到他身体不断传来的热度,不意地,手肘在他前胸男性**上蹭了一下,她感到他身体一震,发出一声低哼。
齐曦炎强忍住心里的悸动,试了几个音,然后开始握着她的手拨动琴弦,立时一种亘古之音随着他的手指倾泻而出。那声音应该是旧时的秦曲,隐有铮铮铁马之声,厮杀喊叫之声不绝于耳,仿佛置身在一个残酷的战场,周围全是杀戮。
瞬间,所有的暧昧消弭,众娘子立刻收起粉红心思,一脸庄重地感受这沙场的情状。
说实话,这琴弹得不算很差,可在这样的平静学院,却实有一直大煞风景之感。而且弹琴的一点也不知羞,还在那里大言不惭地教训她,“这位娘子,你要专心,总拨错音就不好了。”
方袭人为之郁结,合着说了半天,弹得不好成她的问题了?天知道她的手除了抖还没动过别处,就算碰到琴,那弹出的也该是颤音。
她也不知该怎么发作,这里人都当他是路大家,身为大家又怎么可能弹得不好?所以真弹不好,那也只能是她的错。
她心里有气,不由腹诽,难道他会弹的曲子也就几首吗?
齐曦炎确实会的曲子不多,尤其一靠近她身边,心脏剧烈跳动,脑子忽然间就不好使起来,唯一记起的也就是这一曲了。这曲金戈铁马,是当年父皇手把手交给他的,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心里唯一想起的却是这一首。只可惜他不是真正的齐曦鹏,根本弹不出战场的惨烈,哄骗些小丫头而已。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发丝时而擦过脸颊,惹得面皮一阵麻痒。到后来也不知是心痒还是脸痒,总有一种想抓破的冲动。
方袭人咬了咬牙,心想,也不知这会儿打了老师,会不会被赶出书院。她倒是不介意的,就怕吴老师得知此事,能哭死。
强硬着头皮,被她按着又弹了一会儿,魔音充耳的感觉甚是难受。或者他也受不了自己弹出的音色,也不再发出声音,只虚弹几下,然后让她随着练习。
第二百一十一章 结巴表爱意
在别人眼中他是最敬业的老师,身体力行,手把手教导学生。他脸上表情格外认真,还透着一点为人师表的严肃,可他紧贴着她后背,却让人非常认为他不是个好人。
楚天歌也喜欢占人便宜,但好歹不像他一样装蒜。眼前这个人只看这点就能感觉出来,他其实是个惯常装样的,用淡然的外表掩盖内心的龌龊。
小路子在窗外瞧见这一幕,不由摇头轻叹,“看,看那儿全是蚂蚁。”
这句话本是比喻他们身上涂满了蜜,像蜜一样甜。原来李总管经常说情人身上都是爬满蚂蚁的,甜的连蚂蚁都勾引来了。后来他也总挂在嘴边,拿来背地里嘲笑她和皇上两人。这会儿见了两人又腻糊上了,才脱口而出。
可刚一出口,就听身后一人叫道:“哪里,哪里有蚂蚁?”
小路子回头,看见站在身后的是个长髯飘飘的老先生,脸上疙疙瘩瘩的,好像火灾后的现场,丑的都没法看了。反正他也不认识,便咧了咧嘴道:“那屋里全都是蚂蚁,蚂蚁都成精了。”闻着甜味儿全跑到一男一女身上了。
老先生眨了眨眼,竟真以为有蚂蚁,大叫着跑走,也不知害怕个什么。
“来,你试试,就是这样弹便能弹好。”
齐曦炎终于放开她站了起来,袭人下意识的摸摸后背,那里已经透湿一片。脸上的汗珠也流如雨下,心里不由暗叹,原来被美男抱着也是一种折磨。
齐曦炎一离开,立刻有小娘子清脆地声音唤起,“路大家,有一个曲子我也不会。”那意思大概是也想被他这么抱着。
他含笑点头。却没有过去教导,只道:“这位娘子虚心好学自是很好……。”说着对着门口探头探脑的小路子勾了勾手指。
小路子立刻颠了进来,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却听他道:“这是我徒弟,便由他教大家吧。”
说完自顾坐在离方袭人最近的地方,悠闲的喝起来茶,还时不时向她投来一瞥。
小路子咧着嘴直想骂娘。他哪儿会弹琴,弹棉花也不会啊。可皇上下旨又不敢不听,只能苦着脸坐在那小娘子身边,学着皇上的样子靠近人家,手刚擦上娘子衣角,就听她尖叫一声,随后一巴掌挥在他脸上。打得那叫一个脆亮。
小路子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哭一边寻思,回头一定得好好给皇上上一课,这样没有章法的追女人实在不行,还连累他这个奴才跟着倒霉。
就在这万分“脸痛”之时,突听有人高喊一声,“杀蚂蚁啊。”
一个老头从外面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罐子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液体东西,走到哪儿撒到哪儿,顿时屋里弥漫起一股刺鼻的异味儿。
屋里的娘子们都吓得尖叫起来。慌慌张张的往外跑。一会儿工夫整个学室就剩下两三个人了。
齐曦炎也坐不下去了,倾了茶杯里的茶。撩起袍服作势起身。
方袭人也嗅到怪味儿,不由蹙了蹙眉,对那老头道:“先生在做什么?”
老头一扬脸,露齿一笑,那笑容死人都能吓活。
“杀蚂蚁。”他一开口,声音好似大鼓被戳了个洞,敲起来扑哒扑哒的。
袭人听得脸色微黑。杀蚂蚁用得着下毒吗?
她问,“谁说有蚂蚁?”
老头手指一指小路子,吓得小路子一哆嗦,忙道:“我……奴才说的不是这意思。”
知道这小子平时说话就没头没尾的,还乱用比喻,经常让人摸不着头脑。这会儿也解释不清了,齐曦炎不理他求救的眼神,拉着方袭人一起走出,临走还不忘下令:“你一会儿把这儿清理干净。”
这个“你”自然指小路子,他嘴咧成苦瓜,越发觉得自己倒霉。怎么自从总管死后,他就诸事不顺呢?
方袭人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对老先生道:“先生,我有一种好东西,可以把方圆百里的蚂蚁全杀死,先生可要试试?”
那老先生一听,立时兴奋起来,摔了罐子,叫道:“走,咱们到外面去说。”
齐曦炎知道那这老头就是路大家,以前他进宫献过艺,他见过几面,也知道这老头神经起来一点都不比齐曦澜差,而且他有个毛病就是:怕蚂蚁。
眼看着方袭人和路大家离开学室,他正要追上去,却被门口一群娘子围住,都满面忧心地看他,不停询问他可有事,有没有被毒气熏到。等他好容易挣脱出来,哪还看得见两人的身影。
学室有异味儿,今日的课也不能再上了,吴逸闻讯赶来,便叫这些娘子提前下学。
娘子们不情愿的离开,看齐曦炎的眼神那叫一个不舍。想必用不了多久,京中就会传闻,国学院里出了另一位大家,和路大家同名,长得那叫一个俊美呢。
小路子收拾完屋子出来,一身味道熏得人很是难受,他很自觉没靠近齐曦炎,而是站在很远的地方可怜巴巴的观望着。
等了一会儿,都没见方袭人和路大家回来,齐曦炎只好先回去洗澡换衣。
他虽自小被人下毒下惯了,但闻到这味儿,还是觉得有些恶心。也不知路大家从哪儿弄得这东西,这根本就不是杀蚂蚁,而是杀人。
※
等再找到方袭人,已是第二日晚间,齐曦炎看到她时,她正坐在自己屋里正翻着一本琴谱。
看着她好整以暇地样子,他不由好奇,问道:“昨天和路大家都说什么了?”
她抬了抬眼皮,见是他,又垂下头去,声音淡淡,“自然是灭蚂蚁的最好方法。”
“你怎么建议的?”他问。心里暗道,若是真觉得好,倒可以到皇宫用一下,他的身子阴阳失调,寝宫也似乎如此,连蚂蚁都好像特别多。
方袭人笑道:“我告诉他,可以将蚂蚁绑在柱子上,然后在其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向蚂蚁出示他自己的画像,不过此方法较为残忍,可以大范围杀灭蚂蚁,适合在周围无人时使用。”
瞧她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荒唐的事,齐曦炎忍不住喷笑。或者这种方法也可以在他寝宫用一下,挂上她的画像,有助于阴阳调和,他这个皇上也可以多做点春梦,没准顺便还能威慑一下造反的蚂蚁。
“然后呢?”
方袭人叹口气,“然后……路大家就吵着要收我为徒。”
齐曦炎大笑,“还有这样的事?”
她又叹,“就是有这样的事。”
她承认自己叫走路大家是有目的的,因为吴逸告诉她路大家喜欢开玩笑的人,她能逗得他一笑,哄得他开心,以后便能有个靠山。因为这位大家并不是普普通通的琴师,他是岭南路家的嫡系,又曾做过先帝的音律师父,在名门望族之间的声望很高。
方袭人本来也没想多亲近他,只是院长开口了总要试试。可谁想只一句话便给自己找了个师父,那路大家昨天拉着自己练琴直练了两个时辰,临了还送了一本绝世琴谱她,倒让她意想不到。
翻了几页琴谱,见齐曦炎还没走,她忍不住蹙了眉角,“王爷,您还有话要说吗?”
“啊,啊……”齐曦炎破天荒的有些“喏喏”,就在来之前小路子自愿为师为他普及了一下追女人的各种知识。其中就有一项,要坦白自己的想法,大胆的表达心中的爱意,可是天知道坦白的话该怎么说呢?
方袭人合起书,揉揉颇为疼痛的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温和一些,“小女已经告诉你这件事了,您是不是还有别的要紧事?”
“啊,没有,我正想出去来着。”他踌躇着,走了几步,却又转回来,“啊,等一下,你最近如何?”
“呀?”方袭人诧异。
他自说自语,“啊,知道了,对了,这房间好像很小的样子,要不要给加宽一点?”
还没等她答,又絮絮道:“知道了,知道了……。”
方袭人有些好笑,不知道他一个王爷怎么这么絮叨起来。
“对了,你好像消瘦了不少,我有点担心,可是吃的不好?”
方袭人摸脸,“这”有吗?
“啊,知道了……,可这房间看起来真的好小。”
被她疑惑双眸子一看,他心里一阵紧张,忙站起来往外走,嘴里还兀自嘀咕,“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一声。”
“哎呦,真是,真是的。”出门时脚绊到门槛,差点摔个大马趴。
方袭人好险笑出声来,难道这位王爷到她这儿来就为了和她说这几句废话吗?这实在不像他以往的作风,似乎前几次看见他都大胆的多。
回到住处,齐曦炎急得来回踱着步子,嘴里念念,“难道只有要紧事才能见她吗?这可恶的家伙,很久没聊想聊一会儿嘛,还要赶我走,难道她很忙吗?难道比我这皇上还忙吗?”
“切,真是。”拿起一本书又扔下去,忍不住又“切”了一声。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和她在一块滚床都没觉这么紧张,这会儿竟像一个初遇心上人的少年,惶惶不知所云。
都怪小路子,没事说什么表白,害得他连话都不会说了。RQ
第二百一十二章 裸男色诱惑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方袭人熄了烛火,推开“吱呀”的窗,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凝视窗外飘飞的雨丝。这个时候她本应该在方府的,吴逸一早答应送她回去,可因为东鲁王的突然驾临,又被迫在这里多留了几日。
窗外有一个水潭,水质清澈,据说夏日时也偶有学院的学生在潭中玩水、嬉戏,晚上入眠,也能听到石壁上清泉溅落的水珠跌入潭中,滴答、滴答……
方袭人听着那水声,顿觉心神宁静,那水珠滴落的声响仿佛是一首催眠曲,催的人昏昏欲睡。
正凝神注目,忽然发觉水中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男子,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
他有一张完美俊逸的脸,在明月的光辉下,显出了一种让人惊掉眼珠的红晕。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他身上流露出一种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还有那水池中所有人都不可比拟的细腻肌肤……简直妙不可言。
方袭人只觉自己的鼻端热热的,似有黏黏腻腻的东西流出,忙挥手抹去,幸好没擦出什么。
这个男子完美的让人忍不住喷鼻血,她何曾见过如此的绝色美男,还是光光的那种,不由得呆立当场,一时之间竟有些傻了。
这地方似乎是书院,居然有学生深夜在这儿洗澡。而且还洗的这么香艳。她深深叹息,到底是她太落伍了,还是这书院太前沿了?
那男子的头发遮住半张脸,也没看出是谁。方袭人瞪大眼睛瞧着,只见他忽然沉入水中,黑色长发纷纷扬扬。绽开在水里,宛如一朵朵怒放的花朵,绽放,又凋零。
半刻之后他钻出水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滴滴水珠从双颊滑落,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而此时她才看清。这人竟是那位东鲁王。只是……大半夜的没事跑这儿洗什么澡啊?在这秋日的天气,也不怕冻死人?
方袭人深知看多了这种画面容易眼里长东西,忙关上窗户,又坐回床沿。虽然眼不见为净,可心里依然怦怦跳个不停。刚才被那绮丽画面燃起的热度。半天下不去,一摸脸颊竟也是滚烫滚烫的。
她使劲搓了几下脸。心道,一个人独处果然容易想入非非,不就是个男人嘛,也不是没看过。
难道她真的看过男人的**?这个念头一出,自己先被吓了一跳,到底在哪儿看过她是想不起来了。当然楚天歌是不算,那丫的虽然风骚,但还没真正在她面前暴露过。
最近真的很奇怪。看到许多人,许多事物,她都有强烈的熟悉感,尤其是这个自称东鲁王的人,更觉熟悉。难道他真的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看到窗户被关上,齐曦炎很有一种挫败感。这是小路子教他的法子。让他男色诱惑,可这明显不好用嘛。总不成要他这个堂堂皇上,换另外一种无耻的方法?
想当年他直接把她抱过来侵占的时候,也没觉这么费事,更没有一丝难为情。可现在竟觉心急难耐,辗转不安。
唉!谁叫他这回不仅想得到她的身体,还想得到她的心呢。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已经失去了她一次,这一次一定要得到她,完全的得到她。
所以他要锲而不舍,此法不行,再换一法。小路子闲着也是闲着,总要让他想点有用的才不至于浪费粮饷。
忽一阵凉风吹过,他不由打了两个喷嚏,暗骂小路子糊涂,非要说这天不冷,水不凉,他八代祖宗的,一会儿就把他扔进水里好好的领略一下这水的温度。
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哆嗦着回房穿衣服。不一会儿潭水里就响起一声惨叫,把已经入眠的方袭人吓得一哆嗦,好险从床上掉下来。
这一晚还真是又香艳又刺激,惊悚加惊吓……
※
小路子受人威胁,只能绞尽脑汁想出法子以娱陛下。经过他深思熟虑,真的想出一个“馊”主意。
方袭人一早去学堂上课,刚出门就看到小路子,他深深一躬,“方娘子,这是咱家主人的亲笔书信。”
袭人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近日天气炎热,不能细心装扮,要是单薄的衣服也可以的话,想邀请你来沁香小院一趟,真热,写信的先在也是,感觉穿着衣服好热。
这还真是一封热情奔放的信,只是女人用来勾引男人更合适一些吧?她抬头看看并不太耀眼的太阳,这天气不冻人都不错,还热?
忽有些好笑,合上信,问:“沁香小院在哪儿?”
小路子以为她要去,心中大喜。这么快就把事办成了,也不枉他特意跑到京都最有名的妓院去取经。这封信叫“慢疯信”,慢慢让人疯掉的信。对于那些外冷心热的人,疯信绝对是最有效的,而且他告诉过皇上,娘子过来之后千万不要给,慢慢折磨她,再送回去。
嘻嘻……也不知这会儿那边准备好了没有。
向方袭人详细介绍了一下沁香小院怎么去,他立刻小步颠着跑回去送信去了。他的陛下想必等得脖子都长了。
沁香小院就建在书院的后山,似乎是皇家出游时暂住的地方。
方袭人思量再三,最终决定过去瞧瞧,她倒要看看一个堂堂王爷究竟是怎么让自己很热的?
沁香小院建在几乎山尖的地方,说是小院,事实上却像一座宫殿般庞大。当年齐曦炎让出别院建成书院时,独留下这个地方作为自己的游兴之地,就是因为这里的景色别具一格。
方袭人被人用小轿抬着步入沁香院,普一进入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她不由深吸口气,暗道这“沁香”两字果然名副其实。
沿着清幽的小道往前走,不远处是一小亭,四周挂着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
这琴弹得极好,但弹琴之人绝不会是齐曦炎。
“爷在殿里等着娘子呢,娘子这边请。”小路子在前面引路,她跟着他走进正中间的大屋。
踏入屋内,方袭人拢目四望,发现屋里到处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制又似天成。离得近了更可闻到阵阵香气扑鼻,想必在庭院里嗅到的花香就是这里散出的。
云白光洁的屋内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
琥珀酒、碧玉觞、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很显然这个地方是被精心准备过的,只是要用这个地方做他的发热之地,似乎也太豪华了。
“娘子稍待,咱们爷这就出来。”
小路子嘻嘻一笑,正准备去通报,却被方袭人伸手拦住,“回禀你们爷,就说袭人已经来过,也算赴约了,叫他不必等了,若是还觉得热,我瞧外面小溪潺潺的,不妨到那儿去洗个澡再出来。”说着也不待他回话,自顾走出大屋。
小路子急得直流汗,忙追上去,“娘子,等等啊,咱们爷马上出来……”
方袭人对他摆了摆手,含笑着离开。慢疯信吗?她是在妓院混过的人,那风月楼的老鸨所教的勾引男人中的一种手段就有这个。
只是被一个男人这样勾引,她很觉无语,她来一趟,算是全了他的面子,至于后面被她吃不吃的到,可是不在乎的。
走出大屋,瞥一眼还在亭子里弹琴的人,那人竟对她挥了挥手,露出八颗黢黄的黄牙,然后挤眉弄眼的做起来鬼脸。
她一呆,彼时才看清那竟是路大家。自己这位新认的师父还真是古怪,大晚上的怎么跑这儿弹琴来了?果然吴院长说的很对,这老头搞怪的本事不亚于他的琴艺。
她也对他挥了挥手,附送个笑脸过去,心想齐曦炎这会儿多半在生气吧,把路大家都请来了,自己却落跑,不气得脸青才怪。
不过有一样让她很疑惑,他身为皇亲,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为什么一见她就这么性急的使尽手段?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原因?
他越是这么做,她越是不敢回应,不是对他这个人不感兴趣,而是对他的心思赶到惧怕,试问她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娘子,凭的是什么虏获人家王爷的身心?这里面没有阴谋才邪门了呢。
想到此,走的更快了,连轿子也没坐,直接小步颠着跑下山。似生怕后面有人追来。
就在此时,齐曦炎连连捶胸顿足,大呼,“小路子误我。”
他不是生气,他是懊恼,怎么就鬼迷心窍,让一个奴才左右他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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