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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女痞-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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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事,她才想起还没问过他,为什么不去江州?又让哪个倒霉鬼顶替他的差事去了?

还没等顾相宜开口,齐曦澜已道:“你不用谢本王,本王还当不起你的谢。”

顾相宜根本没想谢他,江州的事还没了,要谢还不到时候。不过客气两句还是应该的。

他笑,笑得如一朵山花怒放,“启王爷,以后还要仰仗你了。”

齐曦澜这回很“给面子”的没理他。小样,你以为你算个屁?

顾相宜回他一眼:你连屁也不是。

李浅心里有事,没空管两人眉来眼去的较劲。她望了仙乡楼一会儿,问:“这都什么时辰了?”

齐曦澜道:“未时已过吧。”

这么算来,皇上进去已经一个时辰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刚才进去两拨官兵,她几次想冲进去看看,都强行压住了,生怕被扰乱心智,再错过什么。

突然……酒楼门口出现几个人影……

她揉揉眼,问齐曦澜,“你看见了吗?刚才那个是不是皇上?”

齐曦澜打了个哈欠,“你看花眼了吧,皇上不是已经被带走了吗?怎么可能还在这里,按本王的意思,刚才咱们就该追过去,可你偏偏要在这儿等着,这都小半个时辰了,难道真以为里面还会出条大鱼吗?”

李浅哼一声,“那是你眼花,我眼可没花。”

他们待的这个位置视线正好,门口出入的人都瞧得非常清楚,那些跑出去的人明显都是小角色,真正的大人物可能还在里面。

这不,等着等着,不就出来了吗?

“走吧。”她跳起身,缀着那马车而去。

齐曦澜无奈,只能在后面跟着。顾相宜则晃悠着走到街对面的馆子里吃面去了。救皇上而已,与他何干?

李浅一行大约十二三个,都是精选过的高手,分散开来跟着马车,一时也不容易被发现。

   第三百四十九章 娇滴滴风骚美娇娘

皇上丢了,京都城里已经戒严,城门口更是戒备森严,来往的行人车辆都要接受盘查。 。有箱开箱,有筐开筐,就是只耗子藏起来也会拎着尾巴拽出去。

那些人中有几个是紫衣卫,李浅都认识,她停在不远处等着,本以为肯定能拦住马车,可谁想连人带车竟轻而易举就出了城。

她不禁心中疑惑,抢步走过抓住一个紫衣卫问:“刚才那辆车里坐的什么人?”

那紫衣卫神情有些痴傻,吭吭哧哧了半天才回道:“赶车的是个汉子,里面坐的是一个绝美的女人。”在看到那女人的一刹那,他心荡神怡,竟有一种难言的**感。

李浅心中疑惑,她明明看见上车的是四个男人,怎么却变成了一男一女?难道真的是她眼花了吗?

心中微有不甘,跟紫衣卫要了几匹马,从后面紧紧追上去。她倒要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会从仙乡楼出来。

齐曦澜在后面打马赶上来,轻声劝道:“李浅,算了,我看未必会是皇上,咱们且先回去,再追下去怕会有危险。”

李浅摇摇头,若真是错失了这个机会,她怕她会后悔。

前面那辆马车跑得极快,他们追出城门十里的地方,才追上马车。

她一勒马缰,对着马车嬉皮笑脸道:“里面的小娘子,爷们看上你了,你出来叫爷们瞧瞧如何?”

马车里没有反应,赶车的汉子,相貌平常,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觉眼熟的人。

李浅就觉他很眼熟,可是又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他。

那汉子一看见她,立刻暴跳如雷,吼道:“哪儿来的无赖小子。还不赶紧滚。”

李浅腆着一张脸,却不肯走,轻佻地叫着:“让我看看嘛,让我看看嘛。”

那汉子跳起来要打人,只听马车里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奇儿住手,她要看,便让她瞧瞧又如何?”

随后,一只青葱般的玉手掀起车帘,露出一张娇艳之极的容颜。

那真的是个女人,还是个美人。美得鼻涕冒泡的那种。

美人对她展颜一笑,“小子,你瞧好了。我可长得美吗?”

李浅只扫了一眼,立时便觉得心神荡漾,她强自镇静,片刻后才恢复心神。

心中一阵烦乱,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了。

那美人轻“咦”一声。随即笑起来,“这小子心神倒也坚定,无奇,你带上他一块走。”

无奇应一声,一探手抓住李浅肩头,李浅觉得身子软绵绵的。被人一推,竟滚在了地上。

齐曦澜在旁边看着,一见李浅摔倒。立刻带人冲了上来。

十几个武士围住马车,刀剑齐对着车上的美人而去。

无奇一看情势不对,忙松了手,转回身来救车上美人。他一把抓起美人从车中飞出,与此同时十几把刀剑齐扎在车身上。

齐曦澜见时机正好。一个纵身跃过去,掀起车帘。谁想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皇上的影子。

无奇也见机很快,飞身把地上瘫坐着的李浅捞起来,一把刀横上她的脖子。

美人媚眼一扫,叫道:“快走。”

无奇犹豫,“那马车呢?”

“马车就送他们吧。至于这个小子先带着。”美人说着,哈哈一笑,抢了两匹马,带着李浅狂驰而去。

齐曦澜拨马就追,刚追出一射之地,就听前面的美人叫道:“放着皇上不去救,却追一个无赖小子,启王不觉自己太过无义了吗?”

齐曦澜怔了一下,皇上当真在马车里吗?

他这一迟疑,前面两匹马已经跑远,再想也追来不及了。

心里知道,这个时候还是救皇上要紧,他拨马回来,几个属下正对着那辆马车大眼瞪小眼呢。

“皇上在哪儿?”

“禀王爷,咱们也正在找呢。”

齐曦澜冷笑,这还有什么可找的,把马车劈开,里面有什么,自然就露出来了。

下令属下们照着做,一群人却没一个敢动的。开玩笑,若不小心把皇上劈死了,谁肯给他偿命啊?

齐曦澜也是一时心急,他惦记着李浅,想快点把事解决了好去救人。可这样做无疑是把皇上给豁出去了。他想了想道:“那就把马车拆了,一点点小心的拆。”

这辆马车比寻常的马车要厚重许多,车底宽大,下面有夹层,放两个人也不算什么,只是稍嫌挤了些。

周天易恁是缺德,他没把两人并头放置,而是头靠着脚,脚靠着头,在让人窒息的空间里,还能顺便闻一闻脚臭味儿。

也幸亏他们救的及时,否则即使不被闷死,也得臭死。你说,洗了半天脚,怎么这味儿也不见消了半点呢?

付言明很纳闷这件事,所以一关进去就昏倒了。齐曦炎勉强还能支撑着,但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齐曦澜掐了人中,又让人淋了点凉水在他们脸上。

不一刻两人苏醒过来,齐曦炎被人扶着站起来,只觉头晕目眩很是难受。

齐曦澜问:“皇上,你怎么样?”

“还好吧。”齐曦炎苦笑,今日这个跟头可是栽到家了。

他缓过一口气来,看看四周,问:“人呢?周天易有没有追到?”

齐曦澜道:“已经让人去追了,这会儿八成已在十里之外了。”

拆车就花了很长时间,一炷香功夫过去了,想追李浅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齐曦炎一听李浅被抓走的事,急得火上房,立刻转回京都城,让李人带着紫衣卫去追。另外还让朝中文官把寻人的榜文写了一万两千份,在各地张贴。至于榜文上的内容,自然不能写贵妃娘娘丢了,只说寻找一个痞小子,相貌极优,顺便附送画像一张。

齐曦澜看那画像,不禁感叹皇上知她甚深,就连那因小计得逞得意洋洋的小眼神,也画的惟妙惟肖。有了这张画像,也不怕寻不到人了。

李浅可没启王想得这么乐观,她被人挟持着连动都不能,屁股被马颠得几成八瓣,却连哭喊的力气也无。

她知道这都是刚才看那美人一眼惹的祸,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世间有种很要命的武学叫“摄魂**”,凡是看了练此武功人的眼睛,都会变得神思不清,继而听从他的命令。

她现在虽然还没到言听计从的地步,不过也觉浑身酸软无力,就像和齐曦炎在一起欢爱了七八次之后的感觉一样。

她吸了口气,道:“美人,你说,你长得这么美,动作这么粗鲁做什么?”

那美人幽幽一叹,“李浅,你也算是熟识本大人的,才没几天就不认识了?”

李浅大为惊诧,瞪着眼看了他半天,才惊声道:“你……你是周天易?”真是横看竖看都不像,这分明是个娇滴滴风骚到家的美娇娘。

眉眼隐约有几分相似,但被厚厚的脂粉一掩,也看不出原来模样了。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下,真是滑嫩似豆腐,“你确定你原来不是个女人吗?”

“你要试试吗?”拿起她的手欲往他胯下放,吓得李浅几乎尖叫起来。

这个玩笑可不是随便开的。她苦笑,“国师大人,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无财无势的,你何必跟我过不去?”

无名小卒吗?周天易冷笑,“无名小卒会和启王爷还有东鲁王在一起?你这个小卒可真够无名的。”

李浅也有些后悔从一开始,就让他看到自己和齐曦澜和齐曦鹏在一起,现在就是想撇清关系也不好撇清了。

摸了摸鼻子,瞎掰道:“我是商人,商人自然是要巴结权贵的,我与王爷在一起吃吃喝喝,贿赂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周天易被她给气乐了,“你这小子嘴皮子倒利索,觉得这么说我就会信了?依我看,你跟那齐曦澜的关系绝不一般,刚才他追你那眼神,恨不能与我同归于尽了。”

李浅眼神开始发虚,她故意眨了眨眼,继续装无辜。

周天易淡淡道: “你老实说吧,你到底是谁?”

她自不肯老实说,她的身份要是泄露了,那才是没命了。

眨眼……

“我就是李浅啊。”

周天易疑惑,世上有一个叫李浅的吗?

或者几年前应该有一个的,皇上最得宠的太监,不过已经葬在皇陵了。

他冷笑,“好,就算你不肯说,我早晚也会知道。”

李浅自不会杞人忧天,那也是早晚,没准到那时候,已经逃脱他的魔手了。

她嬉笑,身体向后挪了挪,离他远些,省得不小心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就不好了。

他们一路打马紧赶,也不敢在客栈打尖,只在道边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窝上一夜,头枕着石头,以天空当被,大地做床,倒也凉快畅意。

只是睡的也就罢了,在吃食上周天易也颇不讲究,与他那柔嫩的形象大为不符。

接连着两三日,他们只啃几口干粮,喝些山泉水,一点荤腥都没见,让人着实憋屈。

李浅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便又吵又闹,大叫着要吃点好吃的。

周天易对此充耳不闻,在她抓起一把土撒在他的干粮上时,他终于肯拨空多瞧她一眼了。

“你想吃什么?”声音清淡,还带着点不耐烦。

李浅装没听出来,脖子一梗,高声道:“我要吃烧烤。”

山里那么多野兔子,怎么也不见他抓来一只?

   第三百五十章 李浅之黑白无常

周天易似乎心情还不错,没给她来个立时翻脸,只是冷冷瞟了她一眼,然后吩咐无奇去弄些可以烤的东西来。

无奇去罢多时,不一会儿就抱来四五个灰突突的东西,洗也没洗就埋在地上。

不一刻香气袭来,烤成焦炭一样的玩意,递到她面前。

李浅还以为能吃到什么叫花鸡叫花兔子之类,等看到黑皮里那黄澄澄的东西,不禁暗叹自己命苦。

她想吃烧烤,齐曦澜就给她捧个烤红薯过来,这个无奇更无趣,也不知从哪儿弄个土豆给她吃。

好吧,有土豆也好过啃凉干粮。

她啃着土豆,这土豆太烫,她不停地伸着舌头,双手也左右翻着,试图降低它的温度。

也是饿极了,不一会儿老大一个就被她吃了个精光,她在身上擦了擦手,衣服上立刻多了几个黑手印。

看了一眼对面吃得颇为优雅的周天易,半路上他终于脱了那身女装,换上男装,让人看着也舒服了点。

李浅揉了揉被他的怪异伤了许久的眼睛,其实这丫的长得真的很好,如果要评选燕宋两国第一美男,她一定会投他一票。只是他似乎有点阴阳怪气的,或者说难听点就是太娘气,没事长得那么像女人干什么?

其实她本来应该怕他的,毕竟是是俘虏身份,可谁叫太娘气的人就是叫人怕不起来呢。

或者她的神情太过专注,表情又太过诡异,周天易终于拨空多看了她一眼。

“你想做什么?”

李浅嘻嘻一笑,“我能做什么?就是好奇而已。我说周大人,皇上赏你的那个美人呢,你怎么没带在身边?”

周天易倒是记得这事,只是死活想不起来那女人长什么样了。

“美人嘛。自然要待在相称的地方,怎么能陪我风餐露宿,吃尽苦头?”

李浅咧嘴,他这是在暗指她不是美人吗?

她叹口气,这些日子亡命天涯,连洗脸的时间都没有,身上早就臭成一条咸鱼了,这自然就谈不上美人了。不过让她纳闷的是,这般逃亡,他身上也总是干干净净的。就像被雨洗过的天空。可身上再干净,也掩不住他肮脏变黑的小心脏。

当初林嫔选择他的时候,她就知道不会是个美满结局。不管周天易是不是真的看上了她,都不可能把她带回宋国去。

他那小心眼里肯有所谋。

但……他谋的又是什么?只是戏弄一下皇上那么简单吗?

心里有太多疑问,也不知他和皇上的签约如何了。可这种事能直白的问吗?

她又从土灰里挖出一个土豆,一边剥皮一边问他,“我说国师大人。你都做什么坏事了,不就是绑了一会儿皇上嘛,至于这么千里奔逃吗?”他千里奔逃也就算了,何必拉上她呢?”

周天易没理她,旁边的无奇有些不耐烦了,“你要再多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李浅吓得一捂嘴,这一下,双手的黑灰全抹到嘴上。上白下黑,顿时成了一张鬼脸。

周天易这般不轻易笑的人,也不禁脸现笑意。

无奇也不禁咧嘴,“公子,他这样子很像个黑白无常呢。”

半张脸黑半张脸白算什么黑白无常?李浅干脆往脸上一抹。整张脸都涂黑了,这下就完全成了黑无常了吧。

周天易扑哧一笑。“你这小子,也挺有趣的。”

李浅亦笑,“大人若觉得我有趣,倒不如放了我,何必非得带个累赘?”

无奇忍不住跟着说道:“大人,让这小子滚吧,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他是最好静的人,现在却每天被一只超大的蜜蜂在耳边嗡嗡个没完,害得他心绪烦闷,每每都有想杀人的冲动。

周天易一挑眉,“你觉得她不是大人物吗?我倒不这么认为,这人骨骼清奇,命格贵重,绝不是普通人,你且瞧着,肯定有人会来救她,到时候就是一个挡箭牌。”

无奇这才不再多言,却又忍不住瞪李浅一眼,威胁道:“你个臭小子以后少说点话。”

他双目圆睁,那模样竟是格外狰狞可怖。李浅吓一跳,表面点头,转过头去对着火堆做了个鬼脸。

她就算再不服无奇,也不敢在他面前太过放肆。这都源于这些时日受到的教训,这些日子她每天都想着逃跑,可却没有一次成功。

无论她有什么异动,周天易总能发现,然后无奇会在最短的时间出现在她身后,把她像拎布包一样拎回去。他的肩膀宽大,把她颠的骨头都散了,而且那大巴掌跟小蒲扇似地,打在她屁股上,真是痛彻心扉。

尤其每回都是当着周天易的面,让她觉得很是难堪。不过后来也想通了,反正在一个神经质面前,也没什么脸面可言了。

这一夜是周天易话说得最多的一次,日后的几天没再听他多说个一个字,任凭李浅如何想办法套他的话,也没得到半点关于燕宋两国的消息。

李浅原本还想着逃跑,可现在看他这个样子,反倒息了逃跑的念头,她想要知道周天易到底得了什么宝贝,才会这般狂奔狂逃。

三日之后,他们来到兴州,却并未入城,而是绕了几十里,从一个村子中穿过。

在这里他们遇上假扮成村民的宋国人。或者原本就是在这儿等他们的。

周天易和他们说了许多话,也不知谈些什么,李浅很想听,被无奇拎着脖领扔上墙头。他就在下面守着,等人都走了才允许她下来。

李浅恨得直磨牙,要是能打过他,早就在他头上狠狠来一拳了。

在村子里换了三匹马,他们继续上路。

这一道上,李浅的唇舌依旧干练,即便被无奇教训了好几回也不屈不挠。她不断的询问、追问、探查,恨不能把他爹叫什么也问出来。

周天易初开始的时候不搭理她,后来被烦不过,终于开口了,“你怎么会这么坚持?”

李浅笑道:“有个人告诉过我,做人不能认命,只要有一口气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而这个人就是齐曦炎,那会儿他正在为得到皇位挠头不已,满心满眼的全是他的梦想,给她灌输的思想也是积极向上的。那会儿他自然想不到她会把这句话做的这么彻底。

周天易问:“那你现在想做的是什么?”

“烦死你,然后放了我。”她笑,笑得颇为张狂。

她自然不肯说实话的,周天易也没再问下去,只叫无奇把她看得再紧点。

他们一路往西走,离方州越近碰上追查的官兵越多,沿途之上到处是画影图形,画的不是周天易,不是无奇,而是李浅那张俏脸。

李浅对此赞叹不已,没想到齐曦炎的画工也这么好,瞧把她的小模样画的那叫一个传神。

无奇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了,才会被人贴得全天下都是。”

李浅也有些诧异,按说齐曦炎应该抓的是周天易,怎么反倒通缉起她来了?难道他怀疑她和周天易私奔了吗?

虽然不想把他想得太坏,但有时候小人的心思还是要揣度揣度的。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只想找到她,对于其他的人似乎全不理会了。

被这些画影图形闹的,他们不敢再走大道,专拣无人行走的小路,攀山越岭,披荆斩棘,身上被树枝划了无数道血痕,走得好不凄惨。

周天易按说是宋国人,却对大燕的地形颇为熟悉,他知道哪条山道通到哪里,往往能在没有路的时候,突然找出条路来,似乎比当地人还要清楚。

李浅甚是疑惑,几次想开口问都没问出来。

不是她不想,而是不敢,无奇的大巴掌一直在旁边等着,她敢再说一个字,就绝对会把她的脑袋打歪。

周天易瞧见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早知道就该用这一招了。”

他这笑来得突然,震得周围的飞鸟“扑扑”乱飞。

李浅望望空荡荡的山谷,在这样的地方,笑声听起来也格外难听。

“别笑了。”她急吼,“你那不是笑,你那是吃屎的表情。”

吃屎都比他那样子好看点。或者他吃的不是人屎,而是狗屎。

她盯着他,感觉他很奇怪,然后突然间周天易真的不笑了,他忽的大叫一声,然后昏到在地,接着……四肢抽搐,两眼上视,口吐涎沫……

就算再来美的人,一旦这个样子都谈不上有任何美感可言。

李浅瞬间吓傻了,不会被她一句话给气出毛病了吧?

无奇惊叫起来,“公子,大人,你醒醒……。”

“他怎么了?”李浅低头看了看,这会儿他抽搐的愈发厉害了,好似一张平展的纸忽然被揉成一团。

无奇道:“我们公子患有羊癫疯,所以他才会很少出门,即便出去也不会去太远的地方。”

这次大燕之行也算是极致了。不过公子已经很长时间没再犯过,怎么一碰上这小子就犯病了。果然,她是个大灾星吗?

越想越觉可能,自从见到她之后,他们家大人就没好过……

第三百五十一章 又不是要上他

……………………………………………………………………………………………………………………………………………………………………………………………………………………

他们普一进城,公子就很悲催的在大街上摔歪了脸,后来她去使馆拜访,待她走后,大人就很奇妙的吃粽子噎到,直花了两个来时辰才把那黏糊糊的东西取出来。

接着……就是在宫宴上,不知哪个见鬼的娘娘给皇上出的主意,领回一个女人,每天神经兮兮的缠着公子,比鬼还可怕。

再然后……他和大人好容易把皇上从酒楼偷运出来,就碰上了她,变成他们放弃了皇上,改为抓她这个不知所为的小子。

最后,也就是现在……大人居然笑着笑着就笑出病来。

“你个扫把星。”他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却被李浅狠狠瞪了一眼。

“有那力气,还是先救你家大人吧。”

无奇忙俯身下去抱住公子,因为害怕,两只手都在颤抖。

李浅虽然不会看病,不过却谨记当年太监师父说过的话:维持沉着,不要害怕。

想当年她师父就有这毛病,只是他从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羊癫疯是天底下最美妙的病,病到紧要关头,会神志不清,而这时候绝对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刻。就像在天上飘,被神仙拖到天上,四周美景奇妙之极。然后……

然后再被神仙狠狠摔下来吧。她如是想。

那会儿她只当师父胡说八道,他要真觉得幸福就不会不让她对任何人说了。就连当年的五皇子也瞒得死紧。

不过也因为此,她学会了一点羊癫疯救治和应对方法。

把周天易搬到一个平整的地方,移开他四周的尖锐的石头,然后看一眼还在颤着的无奇,“快,脱衣服。”

无奇倒也老实,把外套脱了扔给她。

李浅垫在周天易身下。这样也许能躺着舒服点。

无奇看着她做这一切,心里隐隐佩服,这些他也知道的,可一时着急竟忘了该怎么做了。

所幸李浅还记得比较全,她知道这时候不能往他嘴里放任何物体,不要试图喂水、喂药和其他食物;特别不要将手指放到患者口中。因为他很有可能会把你的手指咬断,然后再和着血吞下去。

做完这些眼睁睁看着他发作,至少在这个过程中她替不了他什么。

等发作结束后,头颅并不马上放下,他口中或许会有许多分泌物或有可能出现呕吐。为防止窒息或误吸,把他的头向一侧偏转,便于口中物体能引流出来。

无奇看着她这么做。不禁问道:“这样就能把嘴里的东西都吐出来吗?”

“也许吧,你要愿意的话也可以用嘴吸出来。”她耸耸肩,本来只是说说,谁想无奇竟真的俯下身来,嘴对嘴吸出他嘴里的秽物。

在两片唇瓣相触的一刹那。李浅忽觉心中一阵激荡。这一幕异常诡异……

一个强壮的汉子,抱着一个柔弱男子,尤其是他还是一副弱不惊风的娇柔模样,那柔软的眼神,那无力的姿态,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是她多心了吗?竟会以为无奇是爱着周天易的。在这个断袖横行。男男相恋的时代(主要是由齐曦炎挑起来的),就算他有这点心思也算不得什么吧。

周天易醒了过来,他身体还是很虚弱。伸了一根手指对李浅一勾,那意思是叫她过去。

李浅耳朵凑在他嘴边,听他极轻的声音威胁,“你若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就把你撕碎了喂鱼。”

她有些好笑。果然是国师大人,威胁起人来也这么震撼不凡。

无奇担心他。问李浅,“大人说什么了?”

“大人说他渴了,让你去弄点水喝。”

无奇半信半疑,但还是照着做了。

这一路上,他从不把她和周天易单独放在一起,要么带她一起去,要么点了她的穴道,总归绝不让她危害到周天易半分。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这回她救了国师的缘故,他竟没点她的穴道就拿着水袋走了。

就算是山,也不是随便哪儿都能找到泉水的,这一去还不知道多久呢。李浅阴阴一笑,这下周天易可是落到她手里了。

转过脸,立刻换上一副灿烂笑容,问他,“大人,你可是觉得饿了,吃点馒头好不好?”

她从包袱里掏出一个一个干硬的馒头扔给他,且看他能不能吃得下。

周天易自然吃不下去的,狠狠瞪她一眼,把那个馒头往外一推。可是他没什么力气,馒头不过是从身上滚落身下而已。

李浅走过去,装模作样在他身上摸着,“让我看看,是不是砸疼了。”

周天易哼了一声。

她继续叫:“哎呀,看你这一身湿,出了那么多汗,肯定难受极了,不如先把衣服脱下来。”说着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不是真的想占他便宜,而是想找找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或者确切点想知道他从燕国带出来什么。

周天易哪肯就范,双手紧掩着衣襟不让她碰,看她的眼神也很有几分审视。

李浅装没看见,依旧在他前胸摸来摸去,嘴里还说着:“来嘛,没关系的,一会儿就好,就一下。”

无论什么人,在看到这一幕时,都会浮想联翩吧,尤其她脸上挂的笑容,是那么的猥琐,还带着一丝诡异。

无奇回来看到就是这样:李浅压在他最尊敬的国师大人身上,上下其手,嘴里还叨念着:“脱吧,快脱吧。”

他大惊,吃惊,震惊,好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住手——。”

李浅听到水袋掉落在地上的“啪嗒”声,转回头看见万般皆惊的无奇,也有些不好意思。

摸摸鼻子,从周天易身上下来,心道,她又不是真的要上他,至于吓成这样吗?

不过,无奇怎么这么快回来?还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能把他身上的东西拿出来了。

她已经感觉到了,那应该是一张纸,可能是燕朝的布防图,或者也可能是银票,总之肯定是很宝贵的东西就是了。

“大人,你没事吧。”无奇冲过来把周天易扶起,顺手把碍事的李浅推了一把。

李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很识趣的没有反击。然后她一转头,鬼使神差的,居然看见山谷里站着一个人在对她挥手。

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她有种感觉,这绝对很熟悉的人。

丫丫个呸的,既然来了也不救她,还让人白看了一场好戏。

居高临下,想必那人也看得很过瘾吧。

她哼一声,隐隐觉得这人肯定不是齐曦炎的人,或者更像是顾相宜。他亲眼看见她出城,应该也知道她被捋走的事吧。

水袋虽摔了,所幸里面还残留着一点水,无奇服侍周天易喝下,歇息了一会儿,他便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模样。就好像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只是别人的错觉而已。

李浅不想看他太好过,一根大大的手指一指他的头,“国师大人,你头上沾着根草呢。”

这一句,自然为她招来四只大白眼,她只当未见,抖抖手,跟在他们后面往前走。

知道有人跟着,从心理上觉得安全了许多,前面不远就是方州,想必齐曦炎已经在那儿埋下了重兵吧。

这一路上,都没见几个人追上来,一方面因为周天易太过狡猾对地理太熟悉,而另一面大约是皇上也另有想法吧。



这个还真叫李浅猜对了,齐曦炎确实在方州,而且是在方州城最大的客栈里。同行的还有齐曦澜和紫衣卫。

这种荒凉边城,即便是最大的客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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