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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女痞-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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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完人质,两边开战是必然的。
齐曦鹏之所以耽搁了许多功夫,是因为在半路遇上另一队西鲁王的人马。那一队是西鲁王亲自带队,他们敌不过,只能仓惶而逃,也就因为多绕了一些山道,才遇上齐曦炎。这会儿铁甲军已然受创,再加上不知什么时候西鲁王的人马还会再杀过来,实在不宜和他们在这儿久战。
齐曦鹏带来的武士在洞穴里已经被杀得所剩无几,还有存活的成了人家的阶下囚,也没什么战斗力了。这一役说白了是他们输了。
齐曦鹏吩咐军士护着皇上往山下撤,只要能逃到山下,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他们且战且退,盾牌护着刚退到一块空地处,就听到山顶上战鼓轰鸣,却是西鲁王到了。
远远地看见那黑色盘龙旌旗,所有人都没来由的吸了口凉气,在猎猎风中飘舞的旗帜就像一只黑色的巨手抓紧每一个人的心脏。
齐曦炎心情也很沉重,是他轻敌了,西鲁王的军队战斗力比想象中强大的多。可这会儿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他们只能拼死一搏。
“父王。”齐元月看见大旗,慌忙走过去行礼。
“月儿,你做的很好。”西鲁王微微颔首,能把皇上堵在这里,已算大功一件。
他转过去看被众多军士围在中心的齐曦炎,“皇上,您让微臣好找啊。”
齐曦炎沉默,倒是齐曦澜冷冷一笑,“王爷,您这是想谋反吗?”
西鲁王大笑,“启王这话倒也有趣,何谓谋反?本王只是拿回应得的东西。”
当年他的父皇明明最喜欢他的,也属意立他为太子,可最后皇位却落到了隆章帝手里,他怎能心甘?
这些年他一直忍辱负重,培养自己的势力,在皇子争斗中左右逢源,当年他就曾支持过大皇子和二皇子,还在新皇登基后的内变中搅合一屎棍子。他本想等这些人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在其间大起风波,一举夺得皇位。可谁知这些人竟没一个是齐曦炎的对手,让他一个乳牙刚长全的小子轻而易举的掌了大权,还坐稳了皇位。
现在该是他报复的时候,他要拿回属于他的皇位,属于他的天下……
西鲁王的野心,齐曦炎早就有所觉察,但是他能明目张胆的在这儿大行杀戮,还是让人吃惊不小。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把今天在场的人都杀死了。
他看了一眼李浅,身边有她,最后一刻能与她一起也算是人生的大幸了。
“你可愿与我赴死?”
李浅唏嘘,“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吧?”
这样的话他说过好几回,没有一次是真的死成了。
“或许吧。”他轻叹。
他爷爷个孙子的,要是再不来人,这回是真的要死了。
头一次像现在这样心里没谱过,按说现在早该到了,只所以拖了这么长时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遇上什么阻碍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齐曦鹏的军队已经和西鲁王开战了。
这里不是攻城守城,自然也没那么多箭弩工具,但肉搏战打起来要比攻城掠阵还要惨烈的多,尤其是在这样并不算宽敞的地方,谁也施展不开,基本就是人挤人,人砍人。
而短兵刃又比长兵刃占了更多优势,齐曦鹏深切了解这点,所以他的人都是一手持盾牌,短刀,西鲁王虽人数众多,一时也不能把他们怎样。
西鲁王大怒,“放箭—-—”
无数箭矢向人群中飞去,里面有齐曦鹏的人,也有他自己的人,到了这会儿,他根本不顾自己人的死活了。他们所在的位置地势颇高,正是瞄准的好地方,不时有士兵中箭倒地,不一刻尸身便已堆积如山。
第三百二十五章 寝殿示软
空气中布满浓烈的血腥味儿,混合着山中潮湿的湿气,熏得人想抱着肚子呕吐。
没有人猜到西鲁王会这么做,就连齐元月也大吃一惊,他有心阻止,却也知道根本阻不了父亲,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曾被他精心训练的人一个个中箭倒地。
齐曦鹏的人也死伤不少。眼看着天色已晚,西鲁王这么做只想着尽快杀了皇上,因为拖得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
齐曦炎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努力拖延时间,让兵丁们持着盾牌把他和李浅四个人护在底下,但强大的冲力依旧把盾牌击碎,冲的东倒西歪。
西鲁王刚开始还漫天放箭,到了后来只集中在一小块,让几个人都不由后悔,不该抱成一团。
这样不是让`一窝端了吗?
西鲁王曾经掌管过燕朝的兵器库,在凉州城就建有一个很大的兵器库,能有这么多箭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把这么多武器运进京,先不说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其间能瞒得他一丝不漏,他的本事就已不容小觑。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齐曦澜一直叨念着,不断说着他还不想死。
李浅翻了个白眼,谁会想死?又不是嫌命太长?她劝道:“别怕,盾牌碎了也没关系,你弄个死人顶在头上,也能抵挡一会儿。”
齐曦澜还真是照做了,只结果是被那死尸的血淋了一头脸。他也不在乎,只要能活命,脏一点也没什么吧。
李浅却觉得有点恶心,她就是说说而已,谁想这样的损主意,齐曦炎和齐曦鹏都照做了,他们用死尸护在身上,耳边甚至能听到箭矢入肉的“噗嗤”声。
他们背上几个人面目狰狞的惨状让李浅很害怕,她是宁可死也不会背个死人在身上的。但是现在这种情状·真的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过了一会儿箭矢终于停了,放眼望去,身边已满满全是尸体,还能站起来的也不过几十人。李浅手臂受了一点擦伤·用手紧紧捂着,手心里隐隐渗出血来。
齐曦炎瞧见,立刻撕了内衣给她包扎,所幸伤口不太深。
李浅也很庆幸,这箭不是带毒的。
西鲁王冷冷看着兀自还站在当场的几人,冷笑道:“皇上,本王劝你自己引颈自尽·也能减少一点伤亡,让这么多人为陛下献身,可是会遭天谴的。”
这话倒把人给气乐了,李浅嗤笑,“王爷杀了这么多人,就不怕得天谴吗?”
“本王这是在替天行道,破旧立新,除不了恶君·又怎么会有新天到来?”
这么冠冕堂皇的话,由一个谋反之人嘴里说出来,还真叫人有种喷饭之感。
齐曦炎淡笑·“那朕就等着接受天谴好了。”左右不过是一死,这里面一个人也活不了,难道还希望他会跪地求饶吗?
“来人,把他抓过来。”西鲁王一声令下,立刻便有兵丁蜂拥着冲下来。
众人持着兵刃准备迎击,就在这时,山下突然喊杀声一片,似有千军万马冲上来。
李浅一阵惊喜,这是皇上的人到了吗?
远远的看到御林军和京畿营的旗帜,其间还夹杂着一队紫衣卫·几个人都松了口气。终于来了,他们终于来了…···
看见齐小刀,齐曦澜立刻扔了扛在肩头的死尸,吼起来,“你奶奶的,怎么现在才来?”
“臣知罪。”齐小刀擦了一把汗·西鲁王在进出京都的几条要路都埋伏了人马,他们也是经过一番拼杀才冲出来。
不管怎么说还是来了,再迟来片刻,就等着为他们收尸吧。
西鲁王的箭已经射的差不多,没了弓箭手攻击,转瞬间就已被齐小刀的人马冲上来。
在众人掩护下两位王爷、一个皇帝、一个贵妃仓惶退下山去。
这恐怕是他们自出生以来最惨的一次经历,每个人身上都满是脏污,尤其是齐曦澜,好像刚从血里捞出来的,又在地上滚了一层泥,那般味道真是让人望而生畏。
他们一边跑,他一边把外衫脱在地上,嘴里还嚷着:“臭死了,本王要洗澡。”
李浅冷嗤,“洗澡?先保住自己的脑袋再说吧,你再跑慢点,看你还有没有命洗澡?”
齐曦澜一听,顿时加快速度。他是几人中武功很差的,又养尊处优惯了,自比不过李浅和齐曦鹏同时架着皇上跑。
此时天色已晚,下了山,底下有接应的人马,紫衣卫护送着他们连夜赶回京都。在路上遇上一些零星的军队,都被他们打退,等回到城里已是深夜。
远远看见宫门,几个才稍稍松了口气。大难不死,他们可真是从死堆里爬出来的啊······
齐曦鹏和齐曦澜各自回王府,齐曦炎则带着李浅进宫,而回家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把自己扔进澡盆里。
秀姑给她撩着水,询问起游玩的情景,又问起小夏子。
李浅不禁幽幽一叹,下山时她根本来不及带着小夏子,也不知他到了哪儿了,甚至在那般乱境下连活不活着都不知道。
但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她的人,看来明天要找人去确认一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问秀姑,荣妃和宁嫔回来没有,秀姑道:“这倒没听过,凤鸣殿的人到宫门前等过两次,想必是还没回来吧。”
荣妃和宁嫔是跟着皇队走的,西鲁王肯定把那一队的人都杀的差不多了。不过他自己的人应该不会动手,但即便她们活得命来,也不会再回皇宫。对于这两人的死活她倒没怎么在意,她在意的是安王和七皇子,那两人都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可千万别被西鲁王杀了。
洗完澡,刚穿戴好衣服,就见有太监进来传旨,说皇上召见。
李浅皱皱眉,都这样了,难道他还会有什么“性”致?
很想好好睡一觉,可皇上召见又不能不去,只好跟着太监去了寝宫
齐曦炎也是刚洗完澡,坐在椅上,正由一个宫女擦拭头发。
李浅走过去,接过宫女手中的白巾为他轻轻擦拭。齐曦炎就势把头靠在她怀里,深吸了口气,笑道:“真好,都没有血味儿了。”
很少见他有这般脆弱的神情,她不由笑起来,“皇上还在为与西鲁王的一战害怕吗?”
齐曦炎微叹,那根本就不是战斗,而是人家追他们跑,犹如丧家犬一般。
真的是他太小瞧了这位皇叔,现在想起来还觉后怕。看来下一步的计划必须要加紧了,不然真会被这位皇叔搞死了。
这会儿的他没了往日的威严,倒像一只想要被呵护的小羊,把李浅隐藏的母性都给勾出来了。她轻抚着他的发丝,笑道:“也没什么,好歹咱们还活着,即便这一次不能打倒西鲁王,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齐曦炎点头,他料到齐小刀不会抓住西鲁王,就怕到时候他逃回凉州去,又是一场好战。
这一次是他太莽撞了,但绝不会再有下次。
擦完头,叫宫女拿了件内衫给他穿上,轻笑道:“皇上召臣妾来是要说这个吗?”
“自然不是。”齐曦炎笑了,他怎么可能为了示软才叫她来。
“是有件事想叫你去查查,朕左思右想,现在也只有你能揭破其中的秘密了。”
李浅诧异,难道他们游玩的这一天,京都里还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还真叫她给猜对了,京都里确实发生大事,还是了不得的大事。
他们前脚刚出了城,就有人亲眼看见京都城最大的一口水井里突然拱出一个石碑,上面刻着几行字:新帝升天,日蚀侵之,西方者立,大燕天明,新天到来。
这首似诗非诗的东西大概意思就是:新皇帝死了,就会有日食出现,然后如果能立西方者为新皇,大燕就会迎来天光大亮,新的时代也会到来。
所谓的西方者无疑指的是西鲁王,这老家伙封号西,所辖的凉州又是西北方向,他还有个小名叫小西,那真是“西”到姥姥家了。
齐曦炎自是知道这都是针对他用的计谋,他们在山上杀了他,便应了新帝升天的第一句,其后他西鲁王就有了被立为新皇的借口。反正人都已经死了,只要不让人知道是被他所杀,这个计策便大功告成。
不过令人疑惑的是他怎么知道会有日食?钦天监根本没算出来的日食,他怎么就知道?
普时人们对日月食有一种恐惧感,总觉得这是天神降罪,当年燕朝始帝立朝时就曾借助过这种天文之象,百姓拥戴,都认为这是天意使然。
李浅也有些疑心,“最近要发生日食吗?”
“这点就是你要查的。”齐曦炎笑了笑。
他虽然在这一场战斗中没死,但并不代表下一次不会,西鲁王只要还活着,就有可能杀他第二次,第三次。只要他能赶在日食发生之前把他杀了,下一步计划就能进行,并不一定非得今天死。
李浅嘴唇抿的死紧,说实话她并不想掺进这事里,因为太费脑子,西鲁王计划的这么周密,又借天意来扶他自己上位,想必已经有了万全的对策。无论她从哪个地方下手都是很难的事,而且还会很危险。
第三百二十六章 王爷被窝也暖和
齐曦炎笑着把她揽进怀里,“朕知道这事危险,不过此刻朕能依靠你了。”
李浅挑眉,“皇上不是说臣妾不守妇道,不该干预政事吗?这件事还是交给启王的好。”
这小妮子永远这么小性。齐曦炎松开她,掸了掸袍袖,“这话是大臣们说的,可不是朕说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耍赖吗?李浅无语了,试问皇上跟她耍赖,她又能如何?
让宫女上了茶,他端起来亲手递到她面前,“你是朕最好的帮手,朕的每走的一步都离不开你的协助,若没有你,哪有朕的今日?”
好高的帽子,李浅顿时被迷汤灌得醉醺醺了。
齐曦炎从来不夸她,不骂她已经是万幸,这回这么卖力的夸赞,还真有种让人受宠若惊之感。由此也可以看出,他确实被逼到绝境了。
就算他不说这样的话,她也会帮,谁让夫妻是一体呢。不过听好话,总比被人命令带吓唬的好吧。
“明日臣妾就出宫去。”
“明日太迟了,朕怕明天一早西鲁王那边就会有行动,你今晚就出去,破解石碑之谜。”
他们已经耽搁太长时间,若是今天能在朝中,就能立刻做出反应,但现在那几句预言已经传遍京都的大街小巷,这个局面不趁早收拾是绝不行的。
李浅也深知其中的关键,叹口气道:“臣妾这去一趟就是了。”
她回昭阳殿换了男装,又去领了紧急出宫的腰牌,带着一队换了便装的紫衣卫出了宫。
大晚上的不让睡觉,出去执勤的事她以前做过不少,可谁知做了皇妃还要这么辛苦,看来皇上的女人也不好当啊。
出了宫,李浅暗自琢磨,都这么晚了,受罪总不能就她一个·好歹要拉个垫背的。而这个人必是齐曦澜。小样,想睡个好觉,岂不太便宜他了?
齐曦澜累了一天,洗完澡躺在床上·刚睡着,突然就觉得头顶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捅了一下,一睁眼,忽见一把明晃晃的宝剑横在眼前。
他吓一跳,还以为是西鲁王的人来刺杀了。下意识叫出来,“来人,救…···”刚一开口·就觉嘴被人一只手堵住,那只手柔柔软软的,是女人的手。
一个女人声音在他耳边轻道:“不许叫,否则就结果了你。”
齐曦澜吓得慌忙闭嘴,待看清那个女人竟是李浅时,真是想咬死她的心都有了。
“你干什么?”他怒吼。不带这么玩人的,他今天刚受了惊吓,还以为是西鲁王的人追来暗杀他了。
李浅笑着用剑柄推了推他·“你这被窝倒也睡得暖和,快起来,跟我出去一趟。”
“不去。”
齐曦澜把被子蒙上头顶·这么吓唬人,还想让他做事,臭丫头痴心妄想。
“快点,是圣旨。”
“让那个下圣旨的滚蛋。”
好吧,下圣旨的就是她。
李浅摸摸鼻子,今天是说什么也得把他带出去的。
齐曦炎用在她身上那套,放在他身上不管用,还不如使用暴力更迅速。她仲手点住他,然后叫两个紫衣卫给他穿衣服。
齐曦澜被人竖起来,满肚子怨气无处发泄。看她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由抿了抿唇冷笑,“娘娘,您不避一避吗?”
李浅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忙转过头,心里却想,又不是没瞧过·他和女人欢爱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要避着她?
她也是一时忘了,那会儿她是太监,而现在她是皇上的妃子。齐曦澜难道会恭请她观看吗?
好容易穿好衣服,两个紫衣卫架着他从墙头跳出王府。齐曦澜真想大叫一声召来属下,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他欠李浅一条命,就当是还她了。
不就是黑夜出去一次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在了解完事情经过之后,他顿时便觉得自己来错了。在床上睡会儿觉多好,何必又搅进这潭浑水里?
“这就是你所说的那口井吗?”
在原地转了一圈,发现确实有一个石碑从井边钻出来,并不规则的石碑上刻着:新帝升天,日蚀侵之,西方者立,大燕天明,新天到来。
这是前朝时代的古体,不懂行的人还真读不出来。
他问李浅,“你说,这碑是怎么出来的?”
“听说是自己从地里冒出来的,你相信吗?”
齐曦澜自然不相信,他觉得最不可信的就是神佛。否则他求了一万遍让他当皇帝,还让他娶自己喜欢的女人,怎么就没答应呢?反倒那个从来不拜佛的弟弟,什么都得到了。
“想知道怎么回事,把井挖开就是了。”他说着叫紫衣卫过来挖井。
李浅也有这想法,所以出宫时带了许多挖土工具。
齐曦炎说的对,这样的事还就得晚上做,否则白天被百姓看到,怀疑对上天不敬就麻烦了。
他们挖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发现石碑出土的秘密,里面被埋了许多黄豆,然后每天在上面浇大量的水。黄豆被水泡过后发涨,生成豆芽,石碑自然就被顶出来了。
齐曦澜大叹,“真是好巧思啊,这样的人才应该封为大神官啊,用来蒙蔽百姓再好不过了。”
李浅瞪他一眼,“咱们知道了管什么用,你先想想这事如何揭出来吧。
两人同时陷入深思,现在首要的是要抓住放石碑的人,然后把这里放豆子的事宣之于。
不过丫丫个呸的,到底哪个王八蛋说能发生日食的?
“你想到了吗?”
齐曦澜自嘲,“本王要是有法子,灵魂都能卖给阎王爷。”
李浅嗤笑,“哪个阎王爷这无聊,灵魂还用花钱买吗?”用小手指头一勾,他就得跟着走了。
齐曦澜也就说说笑话,他琢磨了一下,“不如咱们当着百姓的面做实验,让大家亲眼看看石碑是如何顶上去你觉怎样?”
李浅甚觉满意,“很好,这事就交给王爷来做好了。”
她来了个大撒手,吩咐几个紫衣卫跟着她走,其余的留下来给他帮忙。
齐曦澜气得大叫,“不行,你要去哪儿?”
“去找找哪个王八蛋算出的日食。”
她挥挥手,大步离去。
齐曦炎就是疑心太重了,到最紧要关头总觉得身边人都不可信,不然也不会把她大晚上拎出来受苦。
齐曦澜很想追过去,后来一想若让他跟着去找人,那就惨了,还不如捡简单点的先做。
李浅离开水井,也没当真去找人,大晚上的上哪儿找去啊?她先找了个客栈,熟熟的睡上一觉,第二日才带人开始找熟识历册的人。
是不是会有日食,是需要由历册推演出来的,钦天监是第一个要查的地方,随后是京都附近的寺庙,听说有几个高僧对历册都有研究。
这些事她当然不会自己做,交给下面人保证能办得妥妥当当的。现在最让她疑心的是齐曦炎,刚开始还没觉得什么,但仔细一想却觉其中大有原因。齐曦炎真的没必要非要她去查的,可到底是因为什么必须把她支出宫来?
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把事情都布置出去,她就匆匆回宫了。
到了皇宫,却没见到皇上,问了他的贴身太监,只说不知道皇上去哪儿。
这叫什么状况?能问话的人都不在,就连小路子也不知去哪儿了?她记得清楚,他在皇上下旨玩躲猫猫之前,就被皇上支回来。这会儿应该在宫里才是?
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了,回去的人除了他们少数人外,一个也没回来。齐小刀一样,齐曦鹏也不知去哪儿,街市上根本没有流传关于那一战的任何消息,就好像那些人都神秘失踪了。
她没有一个人可以询问,心一直揪着,也不知该做些什么。齐曦炎明显不想让她知道一些事,她细究也没什么用,倒不如把他交待的事做好了。
在宫里徘徊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出去看看齐曦澜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齐曦澜真的是说到做到的,当真弄了一大堆豆子,在井边给过往的人做实验,他一堂堂王爷,长得又是俊帅无比,肯抛下身份做这样的事,倒是招来不少看热闹的大姑娘、小媳妇,就连老婆婆也过来不少。
在大燕朝最不能小看的就是女人的力量,女人传起闲话来绝对比男人更厉害。
他今天穿着件月白色长衣,一边风骚的摇着折扇,一边指挥人怎么放的豆子,怎么放石碑,时不时还讲解一下要加多少水才能让豆子涨起来。
李浅不由嘴角噙出一丝微笑,也真难为他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把过程了解的这么详细。
百姓们都在一边瞪大眼睛瞧着,人越围越多,大部分人脸上都是好奇。
等豆子涨出芽来,还有一段时间,李浅怕被他看见了闹着撂挑子,忙悄悄从人群里退出来。
这会儿去查的事也该有消息了吧……
钦天监是齐曦炎登基后新设立,里面的人虽懂天文,却只是粗通而已,根本没有人有预测出日食的本事。
这条线是断了,不过紫衣卫却带来另一个消息,说是华天寺有一个月天大师,很是精通册历计算历法。
第三百二十七章 回眸一笑百媚生
李浅忽然记起,当初齐曦炎就有意请这位大师在钦天监研文,好险没跪下来求。当然,跪也是她跪。虽然人家最后也没同意吧……
经他们一提醒,她便想起这段过往了,那会儿她说要认师父,可是把月天大师吓得够呛的。
“走吧,去趟华天寺。”她拍了拍手,这一大早上的,也该准备点吃的吧。
华天寺在京都的远郊,离京都城也不算太近。
一路上李浅都胆战心惊的,生怕碰上西鲁王的刺客什么的。等远远的看见永山,更觉心跳加速,他们昨天被砍得胆战心惊的地方,似乎离这儿不远呢。
她吸了口气,问紫衣卫,“昨天的事那边可传来什么消息吗?”
“属下不知。”皇上特旨昨日的事不许外泄,别说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说啊。
李浅也猜不透齐曦炎是怎么想的,按说西鲁王谋反,应该昭告天下才是,为何非要隐瞒起来呢?如果不是他偶尔犯了病,就是下一步还会有周密计划。而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犯病的时候比天上的太阳还少。
叹口气,沿着山道拾阶而上,华天寺就在这永山之上,这里环境很僻静,轻易看不到人烟。上一次来时,齐曦炎还曾经笑称,若在这里能看到人,多半是狐狸精了。
她则笑着回道:“那一定是个女狐狸精,把你迷的七荤八素的。”
那会儿他还不知道她是女人,对着她的脸笑得颇为怪异,“朕倒宁可那个狐狸精是你。”
想到此,李浅的心一颤,这才一天的功夫,她竟然有点想念他了。
齐曦炎,你到底在哪儿?
他们上到半山腰,忽然听到有人在唱着一首古老的情歌,
“投我以木瓜·
报之以琼琚。
匪报也,
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
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
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
报之以琼玖。
匪报也,
永以为好也!”
那歌声悠扬动听,还带着点山中的空灵,听起来甚是悦耳。让人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天下有情人,最后求的都是这个“好”字吧。
他们走过一条石砌的小道,前面突然出现一个小亭·木质的凉亭,带着几分被风催日晒的惨败。
此景此景,听着歌声,坐在凉亭里小憩未尝不是美事一件。只可惜心境使然,想超脱是超脱不了了。
“你们是谁?”
突然一个清朗若风吟的声音轻轻传来,仿佛环玉相叩,清越如乐。那么的不紧不慢,从容而优雅。而在话音落下的时候·小道上出现了一名年轻的公子,虽是一身布衣粗衫,可那若美玉雕成的俊脸上带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就这么意态悠闲的足踏红云而来。
是仙人吗?
有那么一刹那李浅冒出这个念头,想过之后连自己都觉好笑。可他给人的感觉确实很像要乘风而去。
她拱手一礼,“这位公子请了,咱们是来拜见月天大师的,敢问大师可知道?”
那公子问:“你是何人?”
“在下李浅。”
“男人?或是女人?”他盯了她一刻,突然回眸一笑。
李浅心中一震,‘回眸一笑百媚生,,没想到竟会在个男子身上应景了。
他能感觉出她是女人,那说明她身上女性的一面终于复苏了吗?心里有几分高兴,对他点了点头。
可那公子却皱了皱眉·嘟囔了句,“我不喜欢女人——”
合着这是个断袖吗?李浅咧嘴,可惜这会儿实在没空管他的性向问题。
她道:“咱们要找月天大师,请公子让开点。”
那公子侧身站到一旁,李浅从他身前走过,见他突然用手捏住鼻子·仿佛她是什么腌事物。
她大为恼火,真想踢他一脚,直接踹到山坳里得了。可考虑到这是人家的地盘,只能强行忍住。不过还是坏心的身体向前凑了凑,把他熏个跟头也是好的。
公子果然吓一跳,虽没摔个跟头,却是连退了三步才住了身。
李浅哈哈大笑,大跨步向山上走去。耳边还听那公子喋喋不休地念叨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上到山顶,也便看见华天寺。
这是一个很小的寺庙,可就因为小,更显得院中的几棵菩提树硕大无比。因是春夏时节,那树甚为挺拔苍翠。
这会儿才是早上,那映在绿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红的朝霞之中。显得格外美丽。
进到大殿,却发现殿内尘封土积,蛛网纵横,塑像已残缺不全,壁画因受风雪的侵袭,也色彩模糊不清了。别的寺庙都是香烟缭绕,络绎不绝的朝拜者,可单就这里一年也不见来个人。
紫衣卫在里面转了一圈,都大为惊叹,“娘娘,你确定这里是有人住的?”
这些紫衣卫每回唤她娘娘时,都是咬着后槽牙叫的,怕自己会一不小心笑出来。
他们这位主子,实在没半分娘娘样,与她在一起时常会忘了她的身份,下意识里还是把她当成曾经那位不着调的首领。
李浅当然确定,上一次她来的时候这个地方就是这样,只不过现在更破烂了而已。
这座寺里只有月天大师带着一个小沙弥两人住。他们进殿时,只有一个小沙弥,坐在蒲团上念经。他看着比两年前长高了许多,但是显得了更瘦。看来这两年月天大师的饭门,找的不咋样啊。
“你师父在哪儿呢?”
小沙弥瞅她一眼,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后面,一看就是两三日没吃饭的样子。
她摇摇头奔后堂而去,只见一个和尚坐在院子的地上,在他面前烧着一个瓦罐。这和尚正是月天大师,他正对着瓦罐吹火呢。里面不时冒出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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