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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鬼-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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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头似乎和别墅的“主人”谈得不错。他接任了祝子君的社会身份。所以一切事情都还像原来一样方便。他从外面运来了孕妇分娩所需的一切设备,还花了功夫,特地从邻县请来了妇产科大夫。
我也帮不上忙,更谈不上什么建议。此时此刻,只能由着他安排一切。
真正到了这个时间点,我还是紧张万分。从凌晨四点开始,老婆就有了反应。一直守候在别墅的大夫护士,始终在手术室里待命。
早上八点,分娩开始,我站在门外。从门上的玻璃窗户可以看里面的动静。
几个医生正围绕着手术床。只能见到他们穿着白大褂的背部。他们时而换位,时而交头商议,还有一旁的护士为医生擦汗。
虽然我不懂医。但电视还是看过一些。说实话生个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儿,现在拔丁抽楔,仿佛遇上了什么疑难杂症似的。
我看得心焦,照理说老婆是二胎。理应更加顺畅才对,可怎么会如此大费周折。
所有人都在围坐在手术室的边上,一言不发。他们的心情也是复杂万分。因为按照常理推,生下来的这个孩子,应该就是他们的膜拜顶礼的圣灵。
“男孩,还是女孩?”到这个时刻,我才想起,其实眼面前的这几位都是精准的“b超”。他们一早就知道老二的性别。
宋老头起身来到的旁边,拍着我的肩膀,“马上就知道了,何苦急于这一时呢?”
“只差这么几分钟,你也不肯说,待会我自己看不就完事儿了!”
宋老头嘿嘿苦笑,“是个男孩!”
“男的?”我心中忧喜交加。如果不是出这种事情,按照俗世理论,我这是得有多幸福,儿女双全。可偏偏他们在出生之前,就已经注定不是凡人。
还是那句话,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只是最普通的一个屌丝,花钱养家,一点点将孩子拉扯长大。
然而一切,都不在我的控制之下。若干年,我的先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能够有此荣幸,让两大门牌的首领,全都封印在其体内?
手术室里有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我赶忙把思路收回来。见我有了动静,老宋他们也是神情戒备。
毕竟老二的出生,不仅牵制着我们,还牵制着鬼门……
“哇…………”的一声,手术室里终于传来了啼哭声。我忐忑不安的心脏,也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医生擦擦额头上的汗,摘下口罩,他的脸上露出疲态,和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起码在我看来,还是一切顺利的。
有护士抱着孩子走了过来,开门,然后将孩子放到了我的手中,“7斤2两,是个大胖小子!”护士全然不知我们的心理,笑呵呵的报喜道。
“我老婆呢?”
“放心吧,母子平安!”护士小姐转身去进屋。
我抱着孩子,手却在颤抖。我紧盯着他的脸,他已然停止了啼哭,撅着小嘴,两只粉嫩的手,在一边摆着。
我看不出个名堂。
而此时,宋老头、老和尚都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一脸恭敬的看着我手中的婴儿。
“不是,你们不过来看看?”我话音未来,却听见襁褓之中响起了一个稚嫩的男声。我手一抖,差点把孩子抛到了地上。这个声音清晰可辨,绝对不是我的幻觉。为了确定,我还特地去看老和尚他们的反应。他们异样的神色,等于是在肯定。
老二一出生,就给我来了下马威。
他说道,“我回来了!”
他回来了。
我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应该难过了。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将他搂紧,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我们一直在等着你回来。”
天出奇的晴,久违的太阳,在沉寂了多日之后,终于再度现身。用它的温暖,驱散冬日里的寒冷。
“起个名字吧?”老和尚立在一侧,手持佛礼,看着孩子。
“有意义吗?”我不禁又心灰意冷。
“……”
“我是说,我给他起个名字有意义吗!”此话颇为心酸,我叹了一口气。正如豆豆其实就是“嬅”的傀儡,虽然老二是从我老婆的肚子里孕育而出,但他却已经有了早已注定的身份,所以取什么名字有意义吗?
“名字还是要取一个的…………”宋老头在一旁说道,“为难你们方家了!”
“是是是,名字还是要取一个的。”老和尚在一盘连忙附和,“既然生于早晨,就将晨生吧,方晨生!”
“不!”我摇头。
“留个名字起码是个纪念!”老宋也规劝道。
“不,不叫方晨生!”
“哦,对对对,还是你来决定,我们只是提供一个参考。”老和尚点头道。
“叫念君,方念君!”我走到走廊边,看着祝子君的坟茔。
转眼,念念已经满月了。而这段时间依然平安无事。
念念也没有什么异于常态的表现出现。每日里都谁在我们边上的婴儿床里。老宋他们也并未做什么措施,只是每天一早一晚,就要来看孩子。
名义上如此,可我总觉得他们是在行何礼仪。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是长得飞快的,不仅念念,豆豆也是长得飞速,不仅自己能朗朗跄跄的开始走路,还时不时的蹦出一两句完整的句子来。
她依然独自被锁在房间里。只是吃饭的时候,会有专人喂食。想她小小的年纪,便和坐牢一样,有时候,我又不禁心疼万分。
有几次我站在门外偷偷的看她。送粥送饭的人一进入,豆豆便蹦蹦跳跳的迎了过去,“老方人呢,妈妈人呢!”她会问。
“哦,他们…………他们出差去了,很快就会回来。”
“你骗人,”此时豆豆就会嘟着小嘴,一脸失望和委屈,“你上次就说他们出差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其实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来。”
“……”
“他们不想要我了!”豆豆低垂着脑袋,眼中闪着泪花,小手搓着衣角,拼命的忍住即将落下来的泪水。
我不知道是否因为“嬅”的缘故,所以导致豆豆比同龄人都要早熟。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我心如煎熬。
我能怎么办呢?
到了最后只能狠心不理不睬。
说实话,光是那道锁着的门,是无法隔离“嬅”的。
可除此之外,我们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只能从物理上先隔断她与我们的接触。按照宋老头的说话,尽人事,听天命,咱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每当平静的时候,总会让我产生错觉。以为发生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这压根就是一场梦,梦醒时分,一切都恢复正常,没有“嬅”,没有四面宗,也没有鬼门。
一切都是狗屁的幻觉。
错觉久了,会让人当真。我真的奢望,日子就这样安静的过下去,没有恶鬼神魔,没有战争,他们全都没有原因的离开了我们。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抱着念念去看姐姐,我抱着他往窗户里面瞧。却寻不见豆豆的踪影,我吓了一跳。她的房间不大,视野足够开阔,我来回侧身改变角度,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踪影。
门是锁着的。估见围才。
如果“嬅”不出现,豆豆绝不可能自己出来。
我的心再次悬起,而就在这时,突然感觉有人在拉我的衣角,低头一看,豆豆不知何时来到的走廊上,“爸爸,你在找我吗?”她阴森森的说道。
第二百二十一章 初见
走廊幽静,现在正是傍晚时分。其他人忙得忙,歇得歇,并没有注意这边的动静。这原本就是我的安排。为了避免宋老头干涉。我正是趁着没人的时候。来让他们姐弟相见的。
而现在,我却后悔不已。我完全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形势危急。独自待在现场的我,一时间竟然脑子一片空白,毫无主张。
我再度看了看身边的门,门上是把外开的老式牛头牌防盗锁,其性能绝对有保障。
豆豆的身高,还勾不着门把,更别说她能够无师自通的撬门溜锁。这点排除了。那外在因素呢?负责送饭的人员。也被再三交代,决不会有半点差池……
我把所有的可能在心中都捋了一遍,顿感绝望之极。
一定是“嬅”!
当这个结论再次被确定之后,我便不寒而栗,浑身颤抖,就如同一锤子下来,又把我砸回到了现实。
一切都不是幻觉。
“你,你是怎么出来的?”我脸上的肌肉在抖,低下头强作镇定微笑着。
“……”
见她并不回答。我竟然无言以对,“这个…………”我正在琢磨着脱身之道。
“听说你不要我了?”豆豆嘴角抽动,突然说道。
“怎,怎么会?”我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豆豆脸露凶意,天真顿失,现在一副世故老练的模样。就连她的站姿,也是两条腿一前一后,非常的成人化。
我将念念抱得更紧,这对夙世冤家第一次见面,会发生什么我根本想象不出。
“听说是为了他?”豆豆的视线下滑,然后射出芒刺一样的目光,视我手中的襁褓为寇敌。
我的身后便是墙壁,唯一的通道被豆豆挡住了。
“你,你想多了!”我笑得尴尬,实在不知道这样的措辞回答她,是否有用。
我边说话。边四下打量。心中自是不敢大意。
“我…………我最近比较忙!”反正都是瞎扯,我也就不再编新词了。只是趁着说话的功夫,往侧里迈了一步,想伺机尽快离开此地。
“真的吗?”可豆豆居然识破了我的心理,她跟随着我的脚步,又拦住了我的去路。
她才两岁不到,正是蹒学步之时,两条小腿却异常的稳健,走起路来一点也不晃荡,看得我是心惊肉跳 “你听谁说的?”我干笑,心里实在是觉得诡异之极。面前的孩子和我膝盖等高。我却和成人一样的对她撒谎,一样的表里不一,而且还诚惶诚恐。
手里的念念似乎听到了动静,他翻着身子,想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和我们说话。
“嬅”的灵识已经渐开,而念念却才刚刚满月,就算是普通孩子,论个头来打架,念念也不是对手。
失策,我实在是太失策了,我再次后悔不已。
“哼哼!”豆豆亦是冷笑。
念念遁着声音,转头望去。
紧接着,一个更诡异的画面出现了。两个孩子双目相接,同时愣住了,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彼此。三秒钟后,豆豆立马都皱起了眉头,她用一种颇为老道眼神打量着念念的脸庞,眉头微蹙,仿佛有说不尽的故事和沧桑,正裹藏在她那张稚嫩的小脸上。
念念反应要慢一些,但也不甘示弱,他尚未棱角分明的五官,也是各处其位,摆出了一个成年男人才会有的惊诧和意外。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仿佛这是两个颇有经历的老人偶然邂逅,正在我的面前,无声的述说的过去恩怨和得失。
一股子透明的气浪,慢慢在豆豆的头顶升腾而起,无形、无味、无状。念念显然接受到这个信息,而此时他的表情突转,现在满满的写得竟然全是悲伤和无奈?!
我实在无法描述这个场景,因为太复杂、太诡谲。两个80岁的老者,即使争斗了一辈子,偶然相遇,都会生出无限感慨。更何况他们相识了数千年。
会不会因为惺惺相惜,而导致他们在那么多年之后,冰释前嫌?我胡乱脑补着。
但现实立刻打碎了我的妄想,豆豆哼哼冷笑,随即脸露凶恶之意。念念这才幡然,很快送出威慑的眼神。
沉默。
我们爷仨就站在不超过平方的地方对峙。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什么说不了,他们俩砌怨堆恨已经几千年,绝不是我这样一个凡夫俗子,可以从中斡旋妥协的。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用表情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豆豆,你,我…………”我开始语无伦次。
“你看,这是你弟弟。”我急中生智,想起自在水果妇人的家里,宋老头让我呼喊豆豆的名字,将其“唤醒”,“他是你弟弟啊!”
未料,这一次不仅没有效果,而且还迅速使得事态恶化。
我还没反应过来,豆豆已然腾跃起来,口中吟啸,利牙外暴,伸出她的小手,直直向着念念扑来。
我急忙后退,但身后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的推住我,紧接着两腿也竟然灌了铅似的迈不动脚步。我想蹲下身子,转念不对,那岂不是正好迎面对上豆豆,又在有限的活动范围内,左右躲闪。
然而,我哪里会是“嬅”的对手。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豆豆的尖爪都快要触到了念念的胳膊。
“不要!”我嘴里喊着。“念念,念念,你快点想想办法!”我低下头,却发现豆豆已然消失先前的成人表情,此刻正绽放着婴儿傻的笑容,对身边的危险不闻不问。
“啊!”我一惊。
又是电闪雷鸣之势,我话音未落,就听“咔”的一声,有东西被生生的弹了出来,而抱着念念的我,也犹如承受重型步枪的后坐力一样,震得直晃。
被弹出去的竟然是豆豆?!
我赶忙低头去望,念念完好无损,还在吮着手指头。
怎么会这样?
豆豆好不容易站稳脚跟,眉毛上翘,小嘴微微撅起,但还是看得出来,她现在很忌惮的看着我们。
整个过程,都来不及掐表计时,就已经结束了。估沟住技。
“念、豆豆,念…………你们没事吧!”我颤颤巍巍的,都不知道该去安慰哪一个!
“咱们来日方长!”豆豆冷哼,“嗖”的一记,像是有道无形的光华从我的面前划过,我一闪眼,紧接着就看见豆豆摔倒在地,哇哇哭了起来。
半小时后,别墅的会议室里,我们围坐一圈。恢复“正常”的豆豆已经被送回了房间,念念也带到了老婆的身边。
“这不胡闹嘛!”宋老头语气严厉,但却没有底气。我估摸他也想知道,豆豆和念念放在一起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结果自然是即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嬅”和念念本就相克相生,相互牵制,她想要伤害念念,等于就在伤害自己,所以刚刚,“嬅”的那一爪伸向念念想要伤害,自己却被气流弹了回去。
可是等等…………,
一旦老二出世,“嬅”的对手已经出现,那么契约应该结束了才对,怎么还能伤人自伤呢?
“因为老二的灵识,还没有完全开启!”老宋回答道。
我消化了片刻,有点明白老宋的意思了。我的理解是这样的,当年这对冤家被封印进了方家的血统,当他们借方家第七十二代转世之后,前世的记忆和灵识,并不能瞬间恢复。这需要一个过程。而在这个过程结束之前,“契约”仍没有完全失效,还在延续?
“是这个意思吗?”我问。
“是的,否则豆豆比念念将近早出生两年,岂不是可以随意蹂躏他了?”老和尚用反问回答了我的问题。
但…………,
终归会有个期限,否则他们永远无法短兵相接,岂不是意味着那场所谓的“战争”,一直都打不起来了?
老宋顿了顿,然后忧心忡忡的说道,“没错!”
第二百二十二章 办法
夜已经彻底黑了。会议室里亮着惨白的日光灯,更是呼应了这柳叶刀一般冰冷的事实。
从老宋的嘴里听到这句确定的答案,我的心里还是“咯噔”一下。尽管此消息,已经不再新鲜。但现如今已然迫在眉睫。“嬅”已经越来越自如的能够从豆豆的身体脱离。意味着她能够更好的控制自己,或者说控制豆豆,用不了多久,豆豆就会完全“消失”。
而念念呢?
按照常理来推。既然是个“契约”,就一定要“公平”,既然是相克相生。相互制约,那么一定就要保持同步性。
通俗一点的说,嬅让豆豆“消失”之日,便是念念离我远去之时。
这怎能不让我心焦。
现在我至少可以在这俩孩子还“正常”的时候,拥抱他们,亲吻他们,享受做父亲的乐趣,但用不了多久,以上所有的一切都将被无情剥夺。
我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和机会,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入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的发生。
注定的悲惨结局就像一枚缓缓迟来的子弹,我却无从躲避。只能坐以待毙。
不是亲历,绝不会体验到这种从每个毛细血管里,都流淌出来的绝望。
“总得做点什么吧?”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房间里寂静的可怕,跌落一根针,都会突兀刺耳。
还是没有人说话,他们一个个全都皱眉凝思。除了老和尚キ宋老头キ伤愈复出的四眼,现在祝瑶瑶也会参与我们的讨论。
她是唯一一个还没有意识到事态严重的人,也只有她的表情才稍显轻松,“要不——,你们要不要喝点水!”见着气氛尴尬,祝瑶瑶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倒了几杯水,搁到我们的面前。
“或者,你们总得告诉我一点什么?”我喝了一口水,愤愤的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老宋叹了一口气,然后把脸转了过来。他的气色不太好,因为黑白无常也需要疗伤,所以这段时间他的元神,亦被消耗的不少。
“比方说。念念的身体里面是谁,你们总得让我知道,是谁要把我儿子抢走吧。”我越说越激动,有点歇斯底里。我已经被瞒了那么久了,现在尘埃落定,两个孩子都已经出世,总应该让我有知情权吧。
“你想知道真相?”老宋微微点头,然后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不要跟我再讲什么时间到你自会明了之类的屁话,难道现在还不算到了关键时刻嘛!”
老宋叹了一口气,“之前不告诉你的原因,是害怕你对孕期的两个孩子有不利,现在——说实话你想要改变什么,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此话不假,前段时间,我要拿刀劈豆豆,结果却被气罡所伤,我已然没有办法控制局面了。
“所以我们对你保持缄默的祖训,在念念出生之时,也就完成了。”老宋摇摇头,脸上倒是还流露出了一丝愧疚。
“那就好,现在说吧。”我平和的答道,深呼一口气,镇定情绪,等着接下来的真相。
无人言语。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这样的情况,保持了差不多足足有十分钟的时间。
“啪嗒”一声,祝瑶瑶手上的笔,跌落在地,打破了这死一样的寂静。
“说呀——”我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你不要跟我说你已经想不起来了。”
“不是想不来——”老宋苦笑,他将椅子往后挪了挪,“这就是我们的命。我们没得选择,你没法选择你不姓方,而我们也无法选择自己宋キ张キ顾キ宋的姓氏。”
此言话里有话啊。我狐疑的看着他们,一下子没缓过神,仔细一琢磨,心里又是咯噔一下,顿有不祥的预感。
“你——,你不要跟我说,其实你不知道!”
老宋并不答话,只是苦笑着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便让我的心凉了半截。我赶忙转脸望向老和尚,“喂,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可不能骗我。”
老和尚清了清嗓子,轻轻的说道,“你讲得没错!”
我整个人就像跌进了三九寒天的冰窟窿,满天的冰溜子从各个方向将我包围,我冻得直打哆嗦,但又无处可躲。
“你,你们是认真的?”
我原本以为多少可以得到点信息,然而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答案。
宋老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四面宗和鬼门恩怨由来已久,作为世袭罔替的大将,要做的就是等待方家第七十一代的老二诞生,然后听命于他,仅此而已!”
“……”
我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这就是活生生的欺诈,我跟一个傻子一样,等到了最后,换来的却是欺骗。我双拳紧握,告诉自己,克制キ克制キ再克制,可是满腔的怒火,正在蹭蹭的向上燃烧。
如果我不发泄的话,一定会被逼疯。
“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紧咬着嘴唇,恨恨的说道。
“你要是想骂我们,就骂吧!”
“你——”我张开就要喷发满腔的愤懑,“你,你们的始祖呢,始祖是谁?难道就没有留下更多的信息吗?”
“比起你们方家,不探究キ不泄密キ不外传的祖训,我们当然知道的比你要多。然而,既然这份契约,有必要对你隐瞒某些事实,那么也一样不会对我们全部托盘而出。”宋老头无奈的解释道。
我又想开骂,可话到嘴边,突然泄了下来。我重重的将双拳敲在桌面。却也只能深深的叹气,来表达我的内心。
我的火气突然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可怜。即可怜我自己,又可怜他们。为什么会过渡的那么快,是因为我瞬间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四面宗只不过是侍臣,为了制约臣子不起歪心,不出意外,没有叛变,没有节外生枝,所以他们所获得信息也是有局限的。我作为方家的嫡传,对此不也是一无所知。“受害者”其实不仅是我,而且还包括在座的每一位。
我们的祖先,都为了四面宗的领袖抛洒热血,最后却被无情而又残酷的隐瞒了事实,这就是战争。估宏沟巴。
我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坚守祖训。
命,这就是命。
命不可违!
“所以说,豆豆的体内是嬅,那么现在在念念体内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们也不知道是吗?”
宋老头和老和尚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现在反倒是我冷静了下来,“那么咱们现在都在同一起跑线上是吗?”
他们不置可否。
“总得做点什么?”我有气无力的说道。尽管我已不报指望,但总不能真的就坐在原地等待着事态恶化。
不响。
今晚的会议,最多的状态便是沉默。似乎每个人都已经黔驴技穷,绞尽脑汁也没有新的灵感涌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对真相的最为渴求,是我先想到了或许可行的法子,我把身子趴到了桌子上,“为了阻止战争,有两种办法,第一就是让这个契约无限期的延续而去,第二,或者可以搞清楚,念念身体到底是谁,和嬅到底有什么恩怨,从中化解,停止战争?”
老宋往前靠了靠,“说下去。”
“这个契约被封了千年,想要破解几乎是不可能的。然而我们却可以查清楚,‘嬅’到底是谁,而念念体内的那一位,又是何方神圣。两派相争,总有他们的道理,就算是国与国之间都能斡旋谈判,咱们就不能找到原因,对症下药的试一试吗?”
老和尚问道,“话虽有理,可是——然后呢?”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夜半提示
“然后?”老秃驴问出此话,我便是一愣,穷肠搜肚想了半天,发现竟然无言以对。
因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细想一下,其实我现在已经和老宋他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那么就意味着,他们知道的一切。也就是我所获悉的信息。所以无需求助,办法只要从我自己的脑海中去追根溯源即可。如果我对此毫无办法。那么答案一定是得不到的。
仔细回忆,我们能够确定的,就是在“嬅”的记忆灵中,所看到的那场蛮荒时代的战争。
那场战争杀人盈野、尸山血海,一群穿着兽皮,手拿石刀木棍的糙汉相互搏杀,所能得出的结论除了野蛮还是野蛮。两支“军队”,没有旗幡,没有称呼、没有特征,没有任何提示。根本无从知道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哦,对了,除此之外,还有那个说一不二,望而生畏的耆宿老太。
到目前为止,我还知道那个老家伙跨了千年,来到我位于苏州的家。开启了一切事情源头。
记忆灵一定是不会出错的。也就是说,那场战争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那个老太也是真实存在的。
那么她到底是谁,和嬅与念念又是什么关系?如何破解诸如此类的一系列谜语,便成了关键。 但说说容易,细心琢磨,却是毫无头绪可理。我们不说话,均低下头冥思苦想,可过了良久,也想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我转了个思路,又好好的回想了一下。这次回老家,老爹还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但整个过程,事无巨细的在脑海过了一遍,却发现毫无破绽。
方家的老祖,肯定是追溯不到了。从我爹知道的还没我多,就可见方家祖训的“保密”工作做得有多好。
事实上,要不是我一路“参与”其中,自己连猜带蒙的分析,现如今都还被蒙在鼓里。
宋老头和老和尚他们呢?我转头去看他们。他们的老祖又是些什么人呢,如果得知他们的身份,然后倒推岂不是会有眉目。
我把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
不料那两人也是连连摇头。
从他们的讲述中得知,他们对先祖亦是一无所知,只知道是四面宗侍将,而他们则是这些个侍将的嫡传后代。而至于侍奉着谁,甚至四面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全都一无所知。
看来那个“契约”确实考虑的面面俱到。为了那“嬅”和念念的“安全”,宁愿把所有的秘密都隐藏在千年的历史喧嚣之下。
事情又陷入到了僵局。我们毫无头绪。这压根就不是常规的破案和推理。我们要做的等于是去破一个历史之谜。其难度可想而知。
一时间众人楚囚对泣,计无所出。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深夜。祝瑶瑶哈欠连连,她还在硬撑。
“要不,你先回去睡吧?”四眼往她身边靠了一靠,语气温柔的讲道。
“不用,等你们结束吧。”祝瑶瑶把脸别到了一边。
我抽空端详了这两位,前段时间一直琢磨着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两人最近怎么样了。祝瑶瑶是否已经知道了她的那个男朋友其实是个花花公子,而四眼的母亲早就算出了,四眼正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说起来实在是滑稽,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和谐,因为两个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
一个是芊芊少女,莺声燕语,气质若兰;另一个是干瘦的土鳖糙爷们,其貌不扬,行迹邋遢,要不是有一技打鬼之术傍身,真的乏善可陈。
两个人在一块,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还是怀疑四眼他妈算这命的时候,是不是酒喝多了,脑袋不好使,胡乱之为。
夜更深了,外面万籁俱静,偶尔刮起一阵西北风,呼呼作响,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要不还是先回去睡吧!”老宋抬起头,挺直身板,伸了个懒腰。
“是啊,这样死耗着也不是办法。”四眼接茬道。他一向是这样的作风,事情如果没有眉目,那还不如暂且搁置一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灵光乍现,总比坐在这里挨冻傻想的要好。
我觉得也是,便点了一根烟,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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