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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鬼-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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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以前没听你说过吗?”老头喋喋不休的问。
“啊,这样的,不是一个专业的。”我赶忙扯开话题,“你们身体都好?”
“都好都好。”爹接过我给的烟,看看牌子,“有钱省着的花。”
“是是是。”我头点的像捣蒜。
晚饭都是爱吃的,扣肉シ山菇シ外加喷香的玉米馒头……
吃过了饭,我娘抱着豆豆去里屋看电视了。爹在院子收拾山货,我慢慢靠过去,四眼蹲在墙角里抽烟。
“爹,咱祖上出过什么名人没?”寒暄了几句,我便把话题往主线上拐。
“啥,名人,什么名人,你爷爷当过生产队的副队长算吗?”老头弯着腰拣菇子。
“不是,再往上。”
“再往上?”他摇晃着脑袋,“没听说过,你祖爷爷打小日本那几年,差点被抓了壮丁,他要是当了兵,没准你还能是个抗日英雄的后代,可惜他跑了。这事儿早些的时候,还被村里人拿出当过把柄。”
我们村全姓方,乡里乡亲都能算上亲戚,这一出我倒是没听说过的。
“这些都不算,就是有没有干大事的!”团匠女弟。
“干大事的?有。”老头想了想说道。
“谁?”我顿时兴奋起来。
“你呗,老方家不就指着你能够办大事嘛!”他冲我翻了个白眼。
我顿时沮丧万分,老爷子挺幽默,可现在不是说相声的时候。
“咱祖上有没有给您留下点什么玩意儿?”我尝试着问。
“有个屁,你爷就留下这两间半土房,”他看看我,眼神狐疑,“你小子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我赶忙摆手,“这不随便聊聊天嘛!”
看来从老头这是得不得什么消息了。这也符合我之前的推测,老爷子要是有什么秘密,早就跟我说了。
又随便聊了几句,我便离开了。走到墙角跟和四眼商量着,明天去村长家一趟,看看能不能翻到族谱之类的玩意儿,实在不行就只能去查县志了。
农村天“黑”的早,没过八点,外面就漆黑一片没人了。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我和四眼躺在床上玩手机。
我娘推着门走了进来,她看看四眼欲言又止,我使了个眼色给他。四眼很识趣的借口上厕所出门了。
“娃,这回呆几天?”
“两三天吧。”我说。
“好好好。”说着话呢,老娘从怀里揣出一刀钱来。
“这啥意思?”我赶忙拒绝。
“你爹估摸着你在那边手头比较紧张,我们老两口也没多少钱,这点算是给豆豆的吧。”
靠,我明白了,爹见我问家世,以为这次回来是为了钱的。
“不是。”我急忙推辞。
可娘不由分说的塞进我的手里。弄得我很不是滋味。这算什么名堂吗,误会弄大了。
“明天起的早一点,记得上祖坟。”
——我们这有规矩,外出之人怀乡,无论清明与否,都要去拜祭。
“嗯!”我点点头。
“晚上,老齐头上咱们家吃饭,下午你去买点好酒回来。”娘又说。
“老齐头?是我齐叔吧!”我说。
前面就讲过,我们村都姓方,怎么多出来一个姓齐的呢。说起来这还是个故事。齐叔单名一个“一”,外乡人。和我爹差不多大小,据说是国名党高官的后裔,那段特殊的时期里,受过迫害,无辜坐了很多年的牢。平反之后,政府算是照顾,给他安排了几个去处。
这老齐不选省城,也不选县城,偏偏到了农村。孑然一生,无儿无女,大概是参透了红尘,愿意在山水之间,守着两亩三分地,宁静的过完此生。
老齐刚来的时候,还很年轻,曾有人给他说过媒,但都被拒绝了,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村里生活了几十年。
老齐不差钱,传是继承了一笔很大金额的遗产。他本人朴素度日,但出手却很大方。村里的人,大都接受过他的接济。
比方说我们家,我上大学和买房的钱,还问他借过一部分。
所以老齐不管看不开伙,各家各户的供饭,肯定是不会停的。只要碰上就会喊他来吃饭。农村好个热闹,没城里人那么多讲究,来客不过是多双筷子而已。所以大部分时候,老齐并不会拒绝。
这次听闻我回家了,自是要安排一桌酒菜。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拉着四眼一块去拜祭祖坟。老娘事先就已经准备好了上坟的锡箔シ贡品。我们只管磕头就好。
祖坟是在村西头的山坡上,全村姓方的去世之后,都埋在这儿。
锡箔纸一烧,烟就冒了起来,熏得我双眼直流泪。其实我们家就只有我爷埋在这儿。我出生之前就已经死了,所以并无什么感情。
拜祭完,老娘说,你也别回家了,还是去先买酒吧。
我答应着,转身便看见了齐一。
老齐正在一棵树下晨练,他个子不高,头圆圆的,理个平头。
我老娘赶忙招呼着,“在呢,别忘了早点来吃饭!”
“好咧!”
——农村人就那么直接。
我喊了声齐叔,也没多搭话,从另一条道下山去了。到了山脚,我无意中回了头,看见老齐正转身离开。
他这一转,把我惊的立即就不淡定了。
第一百零五章 神秘的齐一
感觉,还是一种感觉。
你要分析具体的动作和姿态,我肯定说不上来。这就是一种感觉。
眼下的这个老齐,为什么和我前两次在湖边看到那个神秘的“人影”,那么像?!
虽然隔了很远,但三次“转身”,传递给我的信息,都是一样的。
我愣了愣,下意识的就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是不是我经历的怪事太多,所以现在杯弓蛇影,看谁都像坏人?
只是一个“转身”而已,世界上想象的东西多了去了,就算两个素昧平生的人,容貌一模一样。也屡见报端……
但人就是这个样子,一旦你打开了一个思路之后,各种联想便汹涌而来。
“命”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但是它终归要落到“具体”。
“具体”是什么呢?
就是高考前几天,在我家,老齐曾和我彻夜长谈,说苏州有多好,以至于我把前三个大学志愿,全都报到了苏州?等我大学毕业,又是在某次回家,老齐说他有个老朋友在苏州,可以给我介绍工作,让我选择了现在的单位?我娶妻生子,现在住的那户一室一厅,惊人的便宜,而我首付所缺的款项。最后也是我父母从他那借了一笔,才得以交易的……
我不知道这算是命,还是巧合。
然而一个“具体”的事实摆在面前,老齐就像是我命运的指挥棒,总是在我面临抉择的时候,用各种方式,让我住到了宋不缠的对面?!
每一件事儿。提起来都那么的不起眼,但是串在一起。就不得不思考这背后的诡异了。
“早点回来了!”老娘说。
“嗯!”我心不在焉的回答,然后立马带着四眼和老娘背向而驰。走出了好几十米,我才把刚刚这吃惊的“一幕”讲出来。
“这老齐是干什么的?”
“就是不知道啊!”我摇摇头,“从来没见过他工作过,也没人深究他来自哪,所谓的遗产到底是哪来的。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许多年里,这个人就一直生活在我们的周围,如同宋不缠正对着我家的窗口,目睹着豆豆的出世。而这个老齐,用他的钱和慈善,变相“买通”了邻里,让他的存在成为一种合理,而他悄无声息的看着我出生,不知不觉的安排了我的一切?!
说实话,如果之前有一个人告诉我,这个老齐“不怀好意”,没准我还会揍他。但现在联系前后语境,一切又变得如此的顺理成章。
所有的事情都和我的先祖有关,不仅豆豆,就连我的一切,早就有人默默注视着?!
我简直不敢想。
我爹呢?
我爹是不是也有“人”监视着。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的家世,有着不为人知的重大秘密?
“咱们把他逮出来问问?!直接老电炮一闷,不怕他不说。”四眼摩拳擦掌。
所有的一切似乎有眉目,抵得上这次舟车劳顿。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老齐在村里不说德高望重,也是个跺一脚震三震的人物,冒冒然上去,万一不是呢,这事儿不好收场。而且…………”我有点担忧。
四眼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是怕他不是…………人吧!”
没错,谁知道这个神秘的老齐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办法其实还是有的。老齐如果是人不好办,但如果他不是“人”,对于我们来说,还真的是方便了一点。
因为我们有豆豆。
如果出现什么妖味鬼气,豆豆多多少少都会有反应。马上老齐就要来我们家吃饭了,究竟是何,一试便知。
一个小时之后,家里面已经摆满了一桌子菜。
果然不错,招待老齐,每家每户都不会藏着掖着,这村子里四百多人口,谁没有受过老齐的恩惠?
然而我们现在可是带着“使命”来的。
客人主位,我爹坐在一侧招待着,我怀抱豆豆和四眼坐在另一侧,老娘则在厨房里忙着。
“让娃他娘上桌嘛!”老齐指了指我娘的背影。
“别去管她,我们吃我们的。”我爹在小酒盅里倒满了酒。
老齐爱喝酒,这是众所周知的。
“娃在苏州怎么样?”他端起了酒杯,我赶忙接应。接下来我们唠着家常。从工作说道生活,从生活再说道家乡。
我很有耐性,余光从不曾离开他的身体半步。
“好啊,下次带媳妇一块儿回来。”老齐喝得有点高了,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来,豆豆,叫齐大爷!”我抖抖豆豆的小手,之前豆豆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
是我的推理出了错?还是这个老齐同样也是“厉害”家伙,混在我们中间,让豆豆分辨不清!
“咯咯咯!”豆豆咧着嘴,竟然还在笑。
“好好好,”老齐用筷子沾了一口酒,送到豆豆的嘴前,“来,大姑娘喝一口,你爹和你爷可都是好酒量啊!”团匠巨亡。
农村不讲究那么多,这样子逗小孩的方式司空见惯。
豆豆嘬了嘬筷子,小鼻子小嘴立马撅成一对,眉头高高皱起。
桌上的人都笑了。
我们继续吃菜,豆豆却没有停歇,我突然看见从她的嘴里飙出来一道很细的白线,沿着桌沿“嗖”的一下,射向了老齐。
我一惊。
老齐眼睛都没往这边看,右手掌一抬,硬生生的挡在掌里。
这个过程快的就是眨眼的功夫,我爹一点没有意识到,“来来来,吃菜。”他继续招待着。
我却尽收眼底,我不知道老齐是否发现我看到了,还是佯装不知。
反正我立马接受到了信息。老齐看豆豆的眼神带着阴戾凶恶。
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我不好当场翻脸,只能强堆着笑颜应付。
酒过三巡,吃饱喝足,老齐刚刚被送走,我找了个借口,将四眼拉到一眼,“你看到了没?”
“看到了!”四眼点点头。
“怎么办?”
他想了想,“你把豆豆先交给你妈,先不要打草惊蛇,咱们跟上去看看!”
我心说有道理,便按照他的指示,把豆豆留在家,操起一个手电筒,趁着夜色便和四眼跟了上去。
老齐家在村西边,一路上看见他摇摇晃晃,嘴里好像还唱着小曲儿。偶尔有人路过,他还别人打个招呼。
我们贴墙跟沿走。
差不多有十几分钟,发现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在绕圈子。
“他是在确认有没有人跟踪!”四眼压着嗓子说道。
就在这时,他停了下来,在一棵大树下,解开裤子撒了一泡尿。随即四周回望,拐上出村的一条小路。
这条路我再熟悉不过,小时候经常去后山玩。这里的山,不比江南的丘,高且陡。
老齐一路爬山,开始还晃晃悠悠,出了村,确定四周没人了之后,竟然加快了脚步。
我和四眼一路急奔,才勉强跟上。
幸亏没带着豆豆,这一通跑,万一她忍不住走露了风声,让老齐警觉就完了。
我不知道如果真和这事儿有关,究竟知道我多少事情。他不点破这是最好,给我们时间“了解”他,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翻过了一座山,便停了下来。眼面前的是个天然的水库,我小时候还在里面游过泳。
老齐停了下来。我和四眼猫在草丛里面不敢动,静待他的举动。
他再次环顾四周,然后竟然步步朝着水库里走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老齐当然不是来洗澡游泳的。
“啥意思?”我问四眼。
四眼也不知所以。我们刚刚在湖底见过水鬼,知道这幽深的水底是最可怕的。
四眼让我别急,耐着性子等着。
差不多有半小时吧,我冷的浑身直打哆嗦,“这老齐怎么下去那么久,还不上来。”
“上来了?”四眼把头放低,
“哪呢?”
我顺着四眼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水面起了一团黑气。黑气中似乎还裹着一个东西,它往岸边而来,停住,黑气旋转着消失,而中间的那个东西正是老齐?!
我的心就像被人用手揉搓着一样难受,浑身因恐惧而颤抖。
我恐惧倒不是因为,确认了老齐不是“人”,也不是因为他的可怖模样。而是真的如果推测的那样,齐一自始至终都“潜伏”在我…………,哦,不,我们老方家的身边。
第一百零六章 阴阳茧尸
我脑子里还在闪神,老齐已经站定在了原地。我不敢大意,连忙收回思路。屏息凝神看着他。那老怪物抖抖身子,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姿态极为满足惬意,像是又喝了一顿酒,然后以我最熟悉的方式转身,唱着小曲从原路返回。
我和四眼趴在草丛里不敢做声,只等他慢慢的远去,上坡下坡,彻底不见了踪影,才抬起身子。
“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沉默了一会儿,我终于打破僵局,开口问道。
四眼摇摇头。这个场景是我们事先没有预料到的。团匠池才。
再次沉默。
——我们都需要时间来缓一缓。
又过了一会儿。四眼拿过我手里的手电筒摆弄着,“防水的?”
我看了看,好像是。
“潜下去应该没问题吧!”四眼抬头说道。
我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四眼胆大是出名的,这次倒并非莽撞。他是说,与其在这瞎猜测,不如我们潜下去看看,那个老怪物到底在水下干了什么。
然而我又不寒而栗了,两天前水下的那个“遭遇”就够我缓半个月。旧疤未合,又添新伤,这个让我怎么抉择。
“去!”思考了三秒钟我就做出了决定。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还打退堂鼓不成。
我和四眼来到水边,脱掉衣服,放好鞋,然后一个猛子钻进了水里。
北方的气温原本就比南方低,水里更是如此。幸亏这个防水的手电。虽然不比专业,但总在黑暗,给我们看到了一点东西。
水很浑,能见度并不高,也就是周围一两米的面积。我们是掐着点下水摸的。可下水后,还是有点后悔。水尽管不深,可什么都看不见。工作效率太低。
四眼在水里拿着手电乱晃,就像用手堵住了灯泡。只能隐约看到一些大石块和游曳的水草。
我在水里拍拍他,意思是没什么名堂,还是上去再说。水库的水冰凉刺骨,我都有点坚持不住了。
就在这时,四眼却没有听从我的,而是往下继续潜去。我顺着他的游过去的方向看。水底依稀有一团东西,正被两块石头卡着。
四眼把手电给我,然后自己去搬石头。大概他想看个清楚。我的好奇心也被勾了上来,端着手电,便往前冲。
四眼一用力,那团东西便松开朝我浮来。我定眼瞧,是白色的,像是白色的茧,我探出脑袋,想观察仔细,可那团东西浮得快,嗖的一下撞到了我的脸上。
我看清了,茧里包着的竟然是一具尸体!
我本能的往后扑腾,水被弄得浑浊起来。这种场合下,遇到一具诡异的尸体,胆子练得再大,也还是觉得可怕的。
四眼一看苗头一对,便立马游到我的身边。
现在最怕的是,就是遇到水里的什么“脏东西”。
隔了一会儿,那茧尸并没有动弹,只是随着波浪,缓缓的颠倒翻滚。
四眼又给我做了手势,我壮着胆子和他游到茧尸旁,一用力把它抬起,然后拉出了水面。
这茧尸手感非常不好,滑腻滑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做成的。老齐大半夜的不回家睡觉,难不成就是为了它?
我和四眼坐在岸边,看着这具茧尸。尸体除了脸露出来,浑身都被缠满了像蜘蛛丝一样的东西。
定了定神,四眼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要去划开尸体身上的茧。
“你干什么?”我问。
“咱们看看那怪物到底在修炼什么玩意儿!”
——听四眼的意思,这茧尸是什么邪术?
尸体的脸很白,却没有在水里浸泡之后的那种恶心模样,在我见过的尸体当中,算是“俊俏”的。
四眼“嘶…………”的一下,划开了白茧。露出了上半身。
竟然有胸?!
原来是具女尸!
而且这尸体饱满有弹性,就像刚死了不久。
茧散了之后,才发现她却缠着古人才会缠着发髻。
是具不腐的古女尸?!
千年女尸不腐,这倒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但“保养”的那么好,还是让我大开眼界。
四眼不响,继续着手中的活儿。茧继续被拉开,这女子居然是大着肚子的。
我往后一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尸胎?!”四眼急急说道,“这个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女子怀胎身亡,一尸两命,一旦尸变,后果不堪设想。
四眼也紧张了起来,他手里的匕首顿在那儿,不敢弄了。
“老齐在水底整这么个玩意儿干啥,难不成这千年女尸是他的老婆,怀了他的孩子?”过了一会儿,那茧尸并没有动弹,我胆子稍微大了一点,开口问道。
“嘶…………”四眼若有所思,“是啊,这尸胎是个凶戾之物,没有这种炼法的啊。况且刚刚看到那老怪物黑旋风的一般的招式,干什么要在半夜…………”四眼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他倒吸凉气,好像明白了什么,用匕首继续划破尸茧,紧接着我就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可以思议的东西。
我揉揉眼睛,这具女尸的下体,竟然有个男人的玩意儿。
“这ゞ这是什么?”我吃惊不小,“这到底算是男的还是女的?!”
四眼眉头紧锁,“这具尸体,非男非女。”
“非男非女?”
“没错,是个阴阳茧尸。”
——何为阴阳茧尸,即是阴阳人死后的尸体。现代人知道阴阳人只是一种畸形,但是古代医学不发达,加之愚昧迷信,碰到了往往认为是大凶之兆。所以,此类人经常一出生便被弃被淹。这具女尸能够长到成年倒是个例外。
阴阳人生前受尽嘲讽排挤,又往往死的凄惨,自然是怨气难消,是成鬼的好材料。
然而…………,
四眼接着说,“用阴阳尸养尸胎,却是更凶邪十足的妖术。”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
“世上居然真有这种东西!”四眼不禁冷汗直流,“操此邪术的人,专挑这种尸体,你看…………”他指了指尸体的肚子,“她有胸,现在还大着肚子,说明它有女人生育的子宫,但是它却没有女人的性器,所以肚子的‘孩子’只能永远被困在肚子里,却没地方出来!”
我听得浑身发毛,“什么意思,它既然没有女人的性器,怎么怀上呢?!”
“你傻呀,它是被人封入了鬼灵,鬼灵入宫,自成一脉,这周围的茧就是保证尸体不腐,保证鬼胎所需的‘养分’!”
我脑袋都要炸了,顿觉有破绽,“既然有养分,岂不是会越长越大,最后胀破肚皮也要出来?”
“这就是邪恶之处,邪术之人将鬼灵施法封入茧尸的子宫,他每天却又可以施法吸取鬼胎,让那胎儿永远也长不大,亦出不来?!”
“我操!”我听得整个背都湿了,“你说个邪术之人…………嗨,就是老齐吧,他吸这玩意儿干嘛?”
“把鬼的精华都吸走了,你说他每天补不补?!”四眼转眼阴沉着脸看我,“这个家伙绝难对付。”
“那怎么办,老齐到底是人是鬼?”
四眼摇摇头,“他即是人又是鬼,为什么这么说呢,你见过活了上千年的人吗?!”
我顿时一愣,信息太多,一下子难以消化。缓了好久,才渐渐理解四眼的意思。
如果老齐是操此邪术之人,那么他应该是和这具阴阳尸“同龄”的,照这尸体的发髻,起码不是现代人,而且古的有一定年代了。
这老齐之所以能“活”上千年,都是靠鬼胎的“精华”供着?可上千年来都靠吸鬼的“精华”“活”着,能还算是人嘛?!
所以老齐非人非鬼,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混在19条亡魂里,阴阳两界来去自如的原因!
“是这个意思!”四眼点点头。
“那,那有什么对付的办法没?”我心寒不已,想想就知道,修了几千年,就算是水,也变成酒了。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四眼眉头紧锁,“只不过我们要冒点风险!”
第一百零七章 尸胎
四眼此话一出,我就觉得四周寒风乍起。一股子没来由的凄凉感,从骨子里往外冒。每当他说这样的话。我就知道所谓要冒的风险绝不是“一点”那么简单。
他转身看着星空,嘴里嘟哝、心理掐算,大概又是在换算着什么黄道吉日。
我也不去管他,等他兀自忙活了差不多了,才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眼侧过脸,看着老齐离开的方向,“那老妖靠这尸胎盯着,就和人吃饭一样,一天不吃饿的慌,我估计他明天又要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把这个阴阳尸毁掉。不等于断了他的‘粮’?”他嘿嘿笑,“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原形毕露,咱们这一招使完了,静观其变,逼着他先动手。”团乒讨技。
我起身,看看鼓着大肚子的阴阳尸,再望望四眼,“怎么弄,放把火烧了,还是藏起来?。”
“都不是,”四眼摇摇头,“这阴阳茧尸炼了千年,火未必对它有用,藏起来肯定也不妥,因为它有了灵气儿。遁着‘味儿’,就算藏到天涯海角,老齐也能找着。”
“那如何办?”我往后退了两步,在湖边洗洗滑腻的手,“除了烧和藏,我想不出什么办法能让一个东西消失。”
“尸胎才是关键!”四眼又指了指阴阳尸隆起的肚子,“老齐汲取里面的鬼灵。咱们把它放出来不就完事儿了。”
我一惊,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四眼经常会出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损招,难不成要“活”剖了这具尸体?
他点了点头,“只不过有点问题。 ”
“比方说。”
“尸胎养了千年,谁也不知道被老齐这么一折腾,到底会养成什么样,我没把握能破它。”
“这个就是你所谓的‘一点儿’风险!”我张着嘴。“咱们是来解谜的,不是来探险的,你没事儿就弄点大怪物出来,谁受得了?”
“你胆子太小?”
“不是我胆子太小,是你胆子太大。”我翻了个白眼。
“先不管谁胆子大,谁胆子小,你觉得我们有选择吗?”
“为什么没得选!”我反驳,“咱们可以在半道偷袭,或者直接潜入他家,带上豆豆,对付他一个,总比要冒两个风险要好吧!”
“跟你说怎么说不明白,没懂我意思吗,咱们把这个尸胎灭了,老齐自然也就活不长了。”
我想了想,貌似四眼说的也有道理,我刚要开口寻求两全之策,他“嘘…………”了一声,把食指竖在了嘴前。
“怎么了?”我紧张起来。
“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呱啦呱啦”好像是有什么微弱的声音,正在我们周边响着。
深夜的山野乡村是很安静的,湖面如绸,四周峭壁悬崖,犬牙交错,这正反衬着,自是平添了几分诡异色彩。而这呱啦呱啦声,也因此而显得尤为突兀。
会不会是蛤蟆?
我心里想着,四处查看,才发现那声音竟然是从阴阳尸的肚子里发出来的。
前面就说了,这具女尸虽有千年之久,但“保养”的却很好,如同一具新尸。此时,被明亮的月光一照,更是显得光滑皎洁,而它鼓起的肚子,现在正一上一下轻轻的颤抖着,就像青蛙鼓着腮,发出异样的声响。
我和四眼面面相觑,这里面有个东西是活的?!
一时间,我们俩就不敢乱动弹了,皱着眉头死盯着茧尸的肚皮。这种感觉如临大敌,我随手捡了一块石头,捏在了手中。
阴阳尸的孕肚上下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带动胸前两座笔挺的双峰也跟着一块晃动。我忙里偷闲瞄了一眼。顺带着就又看到了这具女尸的脸庞。女尸一对丹凤眼、双目紧密、鼻尖小巧、蜜色的嘴唇微翘,肤如凝脂,让我刹那间她还有种活着错觉。
我正值壮年,自从出事儿之后,再未尝过床第之欢,看着这番景象,就仿佛这女尸自带馨香沁人肺腑……
操!想什么呢。
在这么命悬一线的关头,我竟然思路往那上面的飘过去了。
而且地上的躺着的还是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儿!
难怪这个世界上真有恋尸癖一说。
任何耸人听闻的邪恶念头,或许在每个人的体内都深埋不露,只不过时间和条件未到,没爆发出来罢了。
我赶紧掬了一把凉水,泼在脸上,让自己清醒过来。
“你怎么了?”四眼问。
“没什么,心脏有点不舒服。”我敷衍着,然后指了指前方,让他不要分散注意力。
等我们再望过去的时候,尸胎又没动静了,恢复了它刚出水的样子。我和四眼自然是不敢放松,可静静的差不多趴了十五分钟,还是没有新的状况出现。
我拍拍四眼,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做。四眼却没有答话,而是起身,走到了阴阳尸的身边。我壮了胆子也一块跟了上去。
四眼举起手指想要戳茧尸的肚子,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他看看头上的天空,月亮正对着我们和脚下的这具尸体。想了一会儿,然后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我在想,这老齐为啥要把阴阳茧尸埋在水里?”
“啊,”我围绕尸体绕了半圈站到了四眼了对面,“有什么说道没?”
“不管是什么东西,这尸胎里的玩意儿,想要成型,得吸收天地灵气、日精月华,孕了上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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