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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鬼-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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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问题是,我压根不知道自己被牵扯进了一个什么样的“组织”。而且这“组织”自打进去之后,尽遇上倒霉事儿了,福利一点没捞着,这算什么名堂。
    “说说吧。关于你身上的那三个洞。”四眼说道。
    我想起来,当初遇到老刘哥的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那时还吃惊,现在已经麻木,再下去估计都要和这三个洞有感情了。
    “你们的呢?”老孙反问。
    “别他妈墨迹,赶紧的。”四眼不耐烦的晃晃脑袋。
    现在他反而像个警察。老孙坐在角落里,头发蓬乱ほ衣衫不整ほ脸上还带着血。像刚刚挨过揍的小偷。
    “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在身上发生的故事,肯定和你们不一样。”
    ——我摆起板凳听故事。
    原来老孙是八几年的兵,侦查员出身,复原之后,进了公安局。从基层民警做起,一步步踏到分局刑侦大队副队长的位置,在市里也算是有名的刑侦英雄,开过枪ほ负过伤,还拿过劳动表彰。
    照理说到他这个年纪,想往上爬是不可能的了,在现有岗位上能够不犯错,激流勇退,这辈子也算是名利双收了。
    确实是这样,之所以刑侦级别上还是“副”,就是因为很多案子他并不想冲在第一线,主要做后勤工作,除非碰到大案要案,才会协助侦查。
    差不多一年前,就遇到这么一个案子。
    案子比较骇人听闻,报纸上也没登,大概是怕引起市民恐慌。破案倒是没用多少时间,几乎是当场拿下,因为凶手是个精神病。
    女的,34岁,姓杨名毅,本地人,婚后生育了一个孩子,1岁半,算是老来得子。孩子出生没多久,老公就跑了。到底是因为这事儿,杨毅才疯的,还是那男人发现杨毅是个疯子,再跑的,谁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打那一会儿起,杨毅的脑子就不正常了。
    主要表现在,经常脱光了衣服,在小区里抱着孩子赤身裸体的散步。这还了得,几个义愤填膺的老党员,当机立断就报了案。
    警察也没法,只能通知她的父母。她的父母更奇葩,跟警察说你们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反正我们是管不了了。
    警察也是无奈,就得往精神病院送。精神病院不是福利院,床位紧张还得交钱。交不了钱怎么办呢,只能遣送回家。团华布亡。
    按照法律规定,杨毅父母是有责任和义务看管和照顾女儿的。然而悲剧就发生在她回家后。
    杨毅把她的亲身父母和自己的孩子一并杀了。现场极其血腥,孩子被塞进微波炉里活活烤熟,而她的父母,都被活剥了人皮。
    报案人是个牛奶工,推门进去看见此状,当场就尿了裤子。当时杨毅就坐在门口唱歌。这氛围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刑侦人员开始还不相信,这事儿是她干的。现场勘查之后,却没有任何其他人进来过的痕迹,既没有脚印,也没有指纹,更找不到动机。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杨毅。她便是这起惨绝人寰的悲剧的缔造者。
    更稀奇的是,杨毅父母的人皮居然不见了。翻遍了家里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走访隔壁邻居,调取监控摄像,也都没有发现嫌疑人在案发后离开过的证据。
    那两张人皮,就像被杨毅吃掉了一样。
    
    审讯工作基本是个空白,杨毅前言不搭后语,完全没有逻辑。
    
    归根结底这也是一起家庭内部案,社会影响并不大,况且还有权威机构证明的精神病,所以出于人道主义,没枪毙她,而是由当地民政机构用她家的房子抵押,凑齐了医药费,送进省级精神病院治疗。
    这案子虽然还有疑问,但到底还是算结案了。
    省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有个女学生,对这起案子有兴趣,她的父亲是老孙的战友,托他开个后门,想要采访这位女病人。
    老孙想想这事儿也不大,在自己的职权范围之内,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
    采访的过程,没什么稀奇,无非是些专业上的流程和观察。奇怪就奇怪在老孙出了杨毅的病房之后,就觉得头重脚轻站不稳脚。
    开始还以为是糖尿病低血糖,所以赶紧回家打胰岛素。本来想想躺一会就没事,但越躺越不对劲儿。老孙没结过婚,一个人独住,起床起不了,也没个照应,一下子竟晕了过去。
    恐怖的事情就发生在第二天。老
    孙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怎么也起不了床,就像后背有三个铆钉把他钉在床上一样。
    他想要喊,喉咙里却发不出音。第二天恰好是周末,不去上班也没人会起疑。
    老孙挣扎了半天,也没能起来。
    慢慢的,更让人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他先是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在长着,而且长得飞快,嗖嗖的在他五脏六腑里钻着。而那东西,就是从后背的三个“铆钉”处,钻进来。
    紧接着,他听到了动静,噗嗤噗嗤,一下子竟然穿破了胸膛,从胸口处伸出来三根蔓藤来。
    老孙吓得动弹不了,三根蔓藤的顶头各有一个花骨朵,慢慢的绽放,这花的模样,就像是一张人的脸,女人的脸,对着老孙邪恶的笑着。
    老孙再见多识广,也经不起这样的恐吓,加之身体又虚弱,一下子又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经天黑了。老孙动了动四肢,发现身体自由了,可以坐起来了。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常。
    老孙以为是个梦,低头一看,才发现不是,因为胸口上活生生的多了这三个洞。
    这三个洞不痛不痒,四壁光滑,就跟天生的一样。除了难看点,毫无感觉。
    老孙傻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拿起电话想救助,号码拨到一半便挂了。
    跟人家怎么说呢?
    他在床上坐了一夜,思前想后,也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第二天,他还是鼓足勇气决定去医院看看。
    说到这里,老孙停了下来,他咽了口唾沫,似乎讲这些故事,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但…………,
    我却已经习以为常。
    “然后呢?”我问。
    “到了医院,我一琢磨,这该去哪看的,挂什么科呢,外科ほ内科还是神经科?”老孙摇摇头。
    这种感觉我深有体会,当你的身上发生古怪的不合常理的事儿,即使你是受害者,但你会发现除了隐瞒,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因为如果你公布了,也许受到的各式各样ほ各种名义的“伤害”会更大。
    我赞同的点点头,“最后你怎么办的?”
    “所以说你信不信命?”老孙神秘兮兮的探过脑袋,“这个时候我遇到一个医生,他就像在那等着我一样,跟我说了句…………”
    “命中注定!”我打断了他。
    “咦,你怎么知道。”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我不仅知道,还和这个医生很熟,他是不是姓顾,叫顾大攀?!”
    
    第八十二章 尸变
    
    世界上最恐怖的事儿有哪些?
    其实不是凶手,不是神鬼,也不是恶魔。前面就说过。这种东西带来的战栗只是一时的,当它们的古怪模样出现之后,当下惊诧,随即便是为了逃命而无休无止的打斗,杀红眼的时候,恐惧感反而会被抛之脑后。
    反而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但你却能感受得到的东西,才会让你犹如陷入地狱。
    ——比方说人心和阴谋。团每东扛。
    这些东西总是被伪装起来的,短时间你根本不会察觉。它就像山里的湿气,慢慢的,不知不觉的渗透到你的肌肉里,骨头里。血液里,当你防线关节酸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它已经占据了你的一大部分。
    对了,一切都对了。
    事情终于又和ct室老头顾大攀扯上关系了。
    我们来仔细分析下,杨毅杀父母,不见了人皮,这和笼皮鬼的特征相符?老孙去了精神病院,回来身上便有了三个洞,虽然和我们与老刘哥的经历不同,但听他的描述,像极了在“饿尸吐莲”中的那棵尸果树。
    顾大攀在医院对老孙说,这件事儿千万不能告诉别人,等着他回来给消息,结果便一去不返。这个时候顾大攀其实已经死了。
    之所以老孙在坟墓里救出我们之后,又心血来潮的在后几天。在棺材里刨出我们的尸体,也是顾大攀生前的指示。
    “在你的身上会发生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顾大攀对老孙如是说。
    而这一点亦是顾大攀对我说过的。
    按照四眼的推测,我们被卷进了一个“组织”,而这个“组织”的特征,目前来看便是在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的身上,打上三个洞。
    为什么这么做,是吸收“成员”。排除异己,开始另有其它。我不知道。肯定不是纯粹玩玩仅仅为了吓唬我们。
    还有豆豆,她腿骨是那个的那个…………不是字的字,到底有何含义,都是和这系列事件息息相关的……
    顾大攀肯定知道内幕,但是他已经说不了话了,唯一留下的那个盒子。现在也不知所踪。
    四眼口里的那个老鬼,似乎也知道内情,但是他却迟迟不肯出手,难道是在害怕会遭遇和顾大攀同样的命运吗?
    所有已发生的事儿,各自独立,却又藕断丝连,彼此有着很强的关联性。
    我们现在就像面前堆满了一堆,散开的拼图拼板,明知道它们浑然一体,却无法拼凑出真相。
    阴谋,这就是一场阴谋。
    倒是老孙身上亦有三个洞,解释了医院里为什么我们可以那么轻松的“过关”,不是我们的谎言有多高明,也不是医生和警察有多傻。而是老孙以他警察的身份介入并干扰了,让我们以为一切都风平浪静。
    拜托,一个人的身上无缘无故的多出来的三个洞,仅就医学价值而言,我们都不可能出入自由。更何况,我们还是从坟墓里被挖出来的。
    ——肯定会有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
    我又想起了这句话,而且稀奇古怪接连不断。我们现在就像茫茫大海中,上了“组织”的这艘贼船,毫无选择,也毫无办法,只能由着它把我们带向下一个事件中。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呢?
    老刘哥,还有…………“我们”的尸体,正在不足五米远的解剖台上躺着,难道这还不是终点吗?
    我想的头痛,不仅是绕的头晕,更多的是心灰意冷,似乎这件事没完没了了。
    我站起身体,扭动脖子放松,“这到底是哪?”我扯开话题换脑子。
    老孙没回答我。估计又是他用的什么“非法”手段,保留下来的一个隐秘的犯罪现场。我不去管它。
    这木屋虽然简陋,设备倒还齐全,解剖台的边上还有个大水池子,和浴缸差不多大小,不会真的是老孙之前,抓获的某个变态杀手的“根据地”吧。
    我走到水池旁,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可是越清醒就越是感到绝望。水池子的塞子没拔,水哗哗的流着,积了起来。
    水面中倒影出我的模样!
    “我到底是谁啊,到底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方言啊!”我在心里问自己。
    我直起腰,想知道现在几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在警局的时候,就感觉老孙是卡着点儿,带我们来这的。
    我们被关押在拘留室那段时间,很多都是被浪费掉了,他干嘛不早点带我们来呢。
    “老孙,现在几点了?”我转过头问。
    “老孙抬手看了看表,11点58。”被提及这个问题,他的表情不自然起来。
    “怎么了?”我心中起疑,“你是不是特地在这个时间带我们来这的?”我直抒胸臆的问。
    ——11点59。
    “嗯?”老孙回答的很干脆,反而让我紧张。这说明接下来又要发生事情了?
    我关紧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安静下来,“为什么?”我往前走了一步。
    “因为到了12点,”老孙看看我,又看看四眼,然后指了指解剖床上的尸体,“会有一些变化!”
    ——还差30秒。
    “变化?”我冷汗顿时冒了出来。这“变化”可不是什么好词,“什么变化?”
    “你们自己看!”
    ——还差10秒。
    5秒,
    3,
    2,
    1?
    咚的一声,很轻,我看见解剖台上自己的尸体,手指头竟然动了一下。
    我揉揉眼睛,确实它的手指头在动。紧接着手指头带动手掌,小臂,最后整个胳膊都高高举了起来。
    看见自己的尸体,做出这样的行为,内心的恐惧是不言而喻的。我仿佛惊悚里经常会出现的那种催命钟声,在午夜十二点准时敲响。
    铛…………,铛…………,铛…………
    慢慢的,它竟然坐了起来,两条腿放到了地上,与此同时,“老刘哥”和“四眼”,也依次坐到了解剖台旁。
    它们并不说话,然后我看见,又是那些…………“东西”,在尸体里来回穿梭蠕动,好像要长出来,尸体皮肤上出现了一条条蛇一样的波纹。
    我往后退了两步。
    可波纹消失了,
    现在,它们似乎很安静,很安全的就坐在解剖台冰冷的金属床上。
    这种情形实在诡异的不行,我就像是在照镜子,又像看着过往,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的样子。
    我不动,也不知道该怎么动,只能站着静观其变。
    差不多有十几分钟过去了。依然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
    四眼胆子大,率先缓缓的走了一步,我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紧跟其后。
    我们来到了它们的身边。
    尸体蜡黄,皮肤没有光泽,仿佛还没抛过光的泥巴雕塑。
    尸臭味!
    一股子淡淡的尸臭味还是进了我的鼻腔。虽然不浓烈,但我现在对这种味道异常敏感。灯光幽蓝,又安静的可怕。
    四眼伸出手指头,尝试着在“自己”的身上轻轻捅了一下。
    皮肤瞬间凹陷下去。
    “嘶…………”他吸了一口凉气,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呢。四眼接着来到我这边,扯了扯“我”的头发。
    根本没用力,可一把头发,竟然被生生的扯了下来。我尸体的脑袋上,顿时出现了一块斑秃。
    四眼转过身,去找老孙,“喂,你让我们看什么?”
    老孙抬抬手,指了指四眼的身后。
    我们的尸体,瞬间又开始变化了。它们竟然慢慢在变黑,一团黑气萦绕上方,眼眶里流出了红色的液体,紧接着皮肤迅速褶皱,手指甲疯长起来,一下子长成了仿似鸡爪的干枯模样。
    “怎么回事!”我急急往后退了一步。
    尸体眼珠子咕噜一转,露出了凶意。
    “操,不好!”四眼叫了起来,“我们,哦,不是,…………它们尸变了!”
    
    第八十三章 单向感应
    
    我还没缓过神,就看见自己的尸体,已经从解剖床上噗嗤一下跳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它锋利的指甲划过我的胸膛,顿时间,我的胸口便火辣辣的疼。
    我向左赶忙了一晃,想要出拳,却又下不了手,眼前的那个可是我“自己”啊!
    也就是犹豫片刻的功夫,尸体又反手向我袭来。这次我好歹是有准备的,低头躲过它的第二击。我就地打滚,直接滚到了墙边,也离开尸体的攻击范围,总算喘上了一口气儿。
    眼前的意外来的太快,我都来不及准备。而且心理上的冲击也没那么快调整过来。
    抬眼望去,发现四眼也好不到哪去。他正被他的尸体逼得连连后退。四眼的想法估计是和我一样的。
    ——谁他妈受得了“自己打自己”。
    我们边退,边调整。脑子里琢摸着对付的办法,又要以防诡异的事情发生。
    说也奇怪,就跟事先配对好了似的,我对“我”,四眼对“四眼”,而老刘哥没事儿做,只好盯着老孙。
    老孙没我们那么多顾虑,正拳打脚踢,你来我往的打的虎虎生风。
    “这是怎么回事!”我大声质问老孙,“你他妈带我们打架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老孙一肚子委屈,腾出空来回答我的问题,“以往不这样啊,很乖。今天怎么变成这副摸样了。是不是你们之间有感应。”
    “放你妈的屁,你跟尸体有感应啊!”我有点恼怒,尸体越逼越近,而且每一次都往死里下手,我冲着它的鼻子骂道,“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是我。我就不敢打你!”
    这话说起来真别扭!
    它哪听得懂,直挺挺的向我耀武扬威。我的火气蹭蹭正在往上冒。
    ——闭着眼睛打不就完事了。它已经不是人了!
    这么多次经历下来,我的身手和经验可是见长。
    别看老孙是警察,练过家伙什,但论起打鬼和打僵尸还真没有我在行。
    他现在嘴里一直嚷叫着,但一听就是在虚张声势。毕竟这玩意儿,不经过一两次的历练。吓也把自己出拳的力道吓退七八成了。
    现在“老刘哥”显然占着上风,已经把老孙的上衣撕得差不多了,一旦挠着脸肯定就是破相,他左蹦右跳,却把“老刘哥”,引到了我的附近。一下子,我的面前就出现了两具尸体。
    “这他妈就是你们人民警察的一贯作风?尽把危险往我们人民群众这引!”我老孙背靠背,拳头已经捏紧,准备下手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替你分担解忧来了,你在干什么?且战且退的,准备把它带你家喝茶去吗!”
    “少废话了,这样,你对付‘我’,我对付‘老刘哥’!”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不面对自己。
    “好咧!”老孙一缩脖子,说话间,便是一拳朝着我尸体的腹部打去。
    奇怪,可又不奇怪!
    一切是合理的,但又是让人大跌眼镜。
    就在老孙击打尸体的时候,我突然腰部感觉猛的遭受一击,顿时疼的直不起腰了。
    而尸体却安然无恙。
    这是为什么?
    老孙也是一愣,一闪神,脸就被尸爪挠到,瞬间腮帮子上的一块皮被扯了下来。
    我不甘心,想想不对劲儿。也顾不得老孙了,虚晃一枪,跳出战区,然后跑过两步,冲着四眼的尸体后背就是一脚。
    这一脚势大力沉,四眼的尸体也被我踹倒了。
    可与此同时,四眼一个趔趄往前冲去,仿佛这一脚是踢在他身上似的。
    我似乎明白点什么。也不解释,后退靠墙,举起手,用力朝着自己的胸口砸了一拳。我想来一招隔山打牛,自己被砸的咳嗽连连,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看着尸体。
    可…………,
    死后的“我”,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操,我明白了,确实有“感应”!
    但是这感应却是他妈单向的。也就是说,我和四眼两个人,不管是我们打中了尸体,还是尸体打中了我们,但受伤的却终归是我们两个!
    我顿时晕了。
    这架怎么打?!
    就是再高的武林高手来到这,也是两眼抓瞎,功力越高伤的就越重!
    “别打尸体!”我喊着,四眼顿有领悟,因为他有直接的感受。老孙虽然反应得慢点,但看了下形式也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这一叫吸引了它们的注意。三具尸体,从三个方向朝我扑来。我根本没得选,只能从“老刘哥”那突破。我弓起身子,抬起胳膊肘,冲着它猛烈撞去。“老刘哥”差点没被我撞翻。它的爪子在空中乱抓。
    就听背后嘶嘶声,我的后脊梁顿时一凉,不仅衣服被抓破了,皮也被拉出了五道口子。
    我逃出了包围圈。
    不能打怎么办?
    那只能跑了。尸体反应灵敏,动作也很快,一下子就堵到了门的位置。木屋不大,窗户上有铁栅栏,并且封着厚厚的油布,所以只有一个出口。既然门被堵死了,我们只能往里逃。
    三个人沿着解剖台绕8字圈,三具尸体紧跟其后。刚刚进屋时,门被锁上了,要打开那把锁,且得花点功夫,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尸体到底还是缺乏点智慧,只知道跟在后面追,却不知道包抄。然后这样给我们的难处更大,因为不仅不能跑得慢,还不能跑得太快。太快了就跟到它们屁股后面了。
    “快想点办法!”我叫着。
    ——一直这么跑下去谁受得了。
    我们磕磕碰碰,越跑越紧张,越紧张就越想不到办法。不仅没法出手,还得控制体力,速度,保持距离。只能逮着机会,横拳竖腿偷袭“老刘哥”这么一下子。
    说实话这几具尸体的杀伤力并不是很大,和我以前遇到的完全没法比。也是可怜“老刘哥”,它成了“替罪羊”“出气筒”,死都死了,还被群殴。
    “我和四眼”的尸体越追越抖擞,只有“老刘哥”东倒西歪的很是狼狈。
    老孙是个警察,遇事逼急了,第一个反应还是拔枪。他就在我的身后,前面绑老孙的时候,我卸了他的枪插在后腰上。
    “妈了个巴子,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老孙一急眼,直暴粗口,“嗖”的一下就从我后腰把枪拔了出来,开了枪栓,转过身去,“都他妈别动,否则我他妈崩了你们!”
    ——还是缺乏经验!
    如果这些尸体靠恐吓和嘴皮子就能对付,我们也不会那么麻烦了。
    “我”的尸体冲在第一个,压根就没理老孙,抬掌就是一拍,老孙的另半边脸差点没也毁掉。
    这一下激怒了他,抬手就开了一枪。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玩命似的冲过去,推了老孙一把,把他推到一边,子弹射偏打在了墙上。
    “你干什么?!”老孙眼都红了。
    “废话,你射它就是射我!”
    “等等。”闻声停下来的四眼,喊了一句。
    就在老孙射击的一刹那,三具尸体都停了下来。虽然它们都是张死人脸,可脸上微小的变化,还是让我感觉到了它们正在…………害怕。
    “怎么个意思,它们怕枪?”老孙问。
    四眼也不说话,走过来夺过老孙的枪,朝天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那三具尸体竟然都往后退去。团每斤划。
    “不是怕枪!”四眼道。
    “那怕什么,难不成还怕这响声不是?”
    四眼摇摇头,像是刚刚想起了什么绝招,“这三个死人怕火!射击的时候,迸发出来的火星才是它们害怕的东西!”
    
    第八十四章 焚尸自燃
    
    被四眼这么一说,我心中顿感喜悦。我知道,不管对方是什么东西。都有降它物件。这就是弱点,万物的弱点。
    既然怕火,我们就火攻。
    但…………,
    我立马觉得不对。
    不能攻啊,烧了它们,不就等于在烧我们自己嘛!
    “你傻啊,”四眼毫不客气,“怕火,咱们干嘛一定要火攻,难道不能用火把它们隔离开吗!”
    对哦,这是个好主意,我立刻理解了四眼的意思。
    好在我们三个都抽烟。身上带着打火机。我抬手便把解剖台上的盖尸布拉扯下来,点燃。再脱掉自己的外套丢了进去,这地板的是木头的,干燥易燃,小火渐渐变大,顿时在我们面前隔起了一道熊熊火墙。
    三具尸体果然纷纷朝后退去,一口气儿退到了墙边,火光在它们的脸上,辉映交替。
    我现在的情绪却不是恐怖,而是强烈的快感。
    ——终于将没法对付的家伙逼退了。这感觉就像战胜了一场顽疾,又像是出了一口恶气后的痛快。
    从它们害怕的表情,可以看出还是有点残存的“意识”的,有“意识”就好,我想它们总不至于自残,来个同归于尽吧!
    四眼的这招虽然制服不了它们,但起码给我们赢得了时间。趁着这个功夫。我们可以想法子从后面打开一条出去的通路。
    说干就干,那些火燃不了多久。我们四处环顾,门在尸体那边,我们这儿只有窗户。老孙第一个跑到窗户边,开始撕起了窗户上的油布。
    油布很沉,很牢,被钉子钉在了窗框上。老孙撕了半天。只撕下了很小的一条口子。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我再次低下头找工具,有个锯子或者榔头什么。不是什么都解决了。
    但是视野里,并没有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木屋并不牢固,而且年久失修,但偏偏我们现在缺少工具。
    “老孙让开!”我有点急了,操起墙边上的一把椅子,就要硬砸。这个时候,四眼拉住了我。
    “干什么?”我问道。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四眼的表情很严肃,严肃中还带着几丝焦虑。被他这么一说,我好像也听到了某些动静。
    四眼遁着那声回过头去,嘴巴里忍不住惊叹了一声,他让我回头看。
    ——那三具尸体再次出现了异样。
    先前在它们身体里游走的东西,又开始“活”了起来,一起一伏,一上一下,仿佛在尸体里抽动似的。
    紧接着,三具尸体浑身抽搐,眼睛上翻,瞬间垂下了脑袋,没干别的,竟然朝着大火走来。
    火势此时很大,它们离火场还有些距离,我已经闻到毛发烧焦的味道。
    这状况让我惊诧不已!
    真的要玩命嘛?!团每上亡。
    它们虽然脸上依然是惧怕的神色,但是身体却无法自控,就像被个无形的人,硬生生的又推又拉,走向火场。一旦它们踏入火场,按照“单向感应”的逻辑,意味着我们也会被活活烧死?!
    而就在我闪神的当口,它们又迈进了几米,只差一步之遥了。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傻乎乎的静待事态发展。心中其实已经吓到不行。我只期盼有奇迹发生,期盼它们的这种“单向感应”,在火里并不好使。
    尸体往前迈了最后一步,踩到了火里,我顿时感觉脚底心,就像踩在滚烫的煤球堆里似的。
    完了,真的是同归于尽!
    这招太狠,时间上根本来不及阻挡它们,而此时,我们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又没有任何办法。
    我和四眼就要被活活“烧”死了?!
    我们身上并没有火,可我们竟然被烧死了,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不知道死后,被法医解剖的报告,会不会登上医学杂志的头条。
    死亡如此接近,命悬一线。
    就这么死了吗?
    死了吗!
    就在这紧要关头,我突然心生一念。
    真是命不该绝,起码我有了一个灵感。这个灵感来自于巧合。我刚刚在大水池里洗了脸,还在水面好好的端详了我自己。幸好有了这次人生“思考”。
    那个水塞子没有拔,现在正有大缸子水,等着我们。
    灼烧感已经到了我的小腿,而那些个尸体,也发出吱吱的烧焦声。不管好不好使,也容不得我多想了,我拉着四眼便往水池里那边奔。
    火烧是最痛苦的,也是来得最凶猛的,就这么短短的几秒钟,我已经深刻的能够体会到,被活活烧死的那些人,该承受多大的苦难。
    疼痛感激发着我的潜能,我和四眼连滚带爬,“扑通”一声,跌进了大水池,只留下老孙一个人还在外面。
    冰凉的水,让我一下子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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