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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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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有很明显的沉重感。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到哪!
    我手上有两截绳子,按照四眼的计划,我先爬到一半,然后丢一截下来,那截会系在我的腿上,老刘再拉着往上爬,再接下来是四眼。这样我们三个其实是同时开始攀登的。
    他有他的道理,确实,把谁单独留在底下都不是明智之举,万一尸缸里又出现什么动静了呢。
    攀登的过程我无意赘述,反正每上一步都是煎熬,脚上的着力点太浅,大部分的力量还是要靠手臂,这意味着全身的肌肉都必须紧张。我的伤口随时面临着扯开,疼的让人根本受不了。
    我一直以为我是无法适应这种事儿,但没想到爬一步歇一会儿,竟然不停的再往目标靠近。
    看来人万不可小觑自己,逼到份上,什么潜能都是会被激发出来的。不是有个笑话说的好,“给我一百斤砖我一定搬不动,但是给我一百斤人民币我不仅能搬,还能跑。”
    当然,给我动力的自然不是人民币,是我的老婆、女儿,还有对生的渴求。
    活到28岁,我觉得自己现在也活出了个爷们样,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这一生,还会做出这么英勇的事儿了。
    整个攀登的过程,我们几乎没说话,但很有默契。只要我一停,底下也不催,他们也在趁这个当口休息。每个人都遍体鳞伤,这绝不是用一句“再坚持坚持”之类的废话就可以克服的。
    20米的高度,我们差不多爬了有半天时间,或者更长,我不知道,到了后面感觉身体已经不存在了,完全靠着精神层面的支撑。
    我终于扒到岩顶,按照前面的观察,上面有一块石台可以落脚,视觉所限,在底下看不见会通向那里。我最后一次使劲儿,手都要断了,终于让整个身体攀了上去。
    我顾不得观察地形,转过身趴在地上,就去拉老刘哥。
    事实上,都不能算是拉,只是把手耷下去,给一个象征性的鼓励罢了。
    三个人都上来了,老刘哥不必提,简直没有人样,四眼稍微好一点,但也直冒虚汗。
    我根本没有力气做接下来的事儿,趴在地上只想好好的歇一歇。
    我们仨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说,跟一滩烂泥似的瘫在石台上,除了呼吸,所有的生命活动都禁止了。反正只有这一条路了,再遇上任何幺蛾子,我们只有等死的份儿。
    四眼第一个支撑起来。他朗朗跄跄的想要去看看我们到底爬到了一个什么地方。如果这里也有危险,我想干脆就死了得了,反正自己已经尽力了。
    我脑子闪过N种可能会发生的事儿,但惟独没料到这一点。四眼看了一圈,万分沮丧的一句话,让我差点没当场晕厥。
    他说,“他妈的,我们白爬了!”
    “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叫什么话。此话激的我立马翻了一个身,从地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
    放眼望去,这个石台只有四五平米大,四周全是岩壁,哪里有什么所谓的出路。
    “娘的,真的白爬啦!”我全身发痒,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努力的半天,结果连个屁儿都没有。
    四眼不响,不知道也被震惊了,还是在思考什么东西。
    “会不会在岩壁上也有出口,只不过因为现在时间没到,机关还没有打开?”我又说道。
    四眼的眼中一亮,他竟然没想到这一点。我们彼此交换了手势,并着老刘哥沿着岩壁摸索起来。石台就这么一点大,一会儿功夫,我就来回走了3遍,加上他们俩,差不多检查了9次。并无发现以往的那种缝隙接口。
    边上的石壁是浑然一体的整体,根本没有拼接的痕迹。
    我不甘心,趴在地上又把地面摸了一遍,还不停的把耳朵贴在地上、岩壁上,听里面的动静。压根就没有原来的那种“咯噔咯噔”声。
    我失望到了极点,这下好了,走进死胡同了。以我们的现状,根本不要奢望再爬下去。没有吃的,没有穿的,又累又饿,还浑身是伤,除了等死还能干什么呢?
    我们都很安静,被眼前严峻的形势震的不轻。
    过了一会儿,我开口了,“说点什么!”
    “你不觉得这个石台很奇怪吗?”四眼接过我的话茬,原来他一直在思考。
    “哪奇怪了?”
    “岩壁和地面都很光滑,而且还有这么一条不起眼的通道,让我们爬上了,一定有它的作用。”
    “你的意思,这石台是人工的?”
    “不管是人还是鬼,它存在在这一定有它的意义,只不过我们没发现罢了!”
    四眼分析的有道理,又让我有了些许安慰,“然后呢?”
    四眼不回答我,站起身来,再次沿着石台转圈,边走边摸,时而敲敲,时而又拿鼻子嗅,耳朵听。
    一开始我被他的猜想,吊起了兴致,跟随着他把前面做过的事情又做了几遍。可慢慢的,还是什么都没发现。我的信心慢慢的丧失。我越来越觉得这就是一个死胡同,谁他妈知道为什么有人或者鬼,要在这儿建一个石台。
    我和老刘哥一屁股坐在地上,只剩下四眼还在孜孜不倦的观察着。
    “还看个屁啊,就这么芝麻绿豆点大的地方,你还能看出条路来?”
    四眼把食指竖在嘴前,“别说话,你听?”
    “听什么——”我没好气的说,话到一半停住了,我挺起身子侧过脑袋。岩壁竟然传来了声音。不过不是咯噔咯噔机关转动的动静,而是轰隆声。
    “打雷?外面下雨了?!我们和外面只隔了一小层?”
    四眼摇摇头,“不是,确切的说我们离外面越来越远了,这是地下河的声音,涨潮了,地下河里的水流正在涌动!”
    我吓了一跳,不知道意味着什么。我再次支撑着站起来,做好准备。我无法想象接下来这个奇怪的地方,还会发生什么。
    水流声越来越响,轰轰的震着耳朵,仿佛离我们只有咫尺之遥。我又期待又害怕,但有动静总比一滩死水要好,哪怕被冲出一个大口子来呢。
    我们静静的等待着,水在流,可是偏偏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有点焦躁,“怎么还没来?”
    四眼眉头紧锁,他也解释不了。猛的,四眼恍然大悟似的抬起头,赶忙跑到石台边,“你们过来!”
    “又怎么了?”我赶紧跑过去,站在石台边往前看。这才发现,原来随着岩壁里的轰隆声,起变化的不在上面,而是底下的那个大尸缸。
    
    第三十一章 出口
    
    从距离它二十米的地方看下去,尸缸现在就像一张大开的嘴,又像是个巨大的泉眼,正汩汩翻腾着。黄水滚动,搅拌着那些尸体翻滚,就像一大锅人肉汤,非常震撼人心。
    我看的哑口无言,这岩壁的轰隆声,怎么会牵动着尸缸做出那么大的反应?
    里面的尸体,不会娘的又被翻醒了,一个个爬出来吧。它们会不会爬墙,会不会接二连三的也攀到石台上来,这样我们真就死无全尸了。
    “我操,这,这是什么东西!”
    四眼蹲下身子,指了指尸缸的中央,“你们仔细看。”
    “看什么呀?”我瞪大眼珠,瞧不出什么名堂。
    “别老是问,先自己观察,你没发现一个现象吗?”
    我挠挠头,“啥——现象?”我换了几个角度,只看见尸体在黄水里翻上复下,我的心脏也被跟捏住了一样,难以忍受。
    我都看不下去,再这样子,又要作呕了。我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直喘气。
    四眼不理我,还趴在那,像是一定要瞧出点名堂。
    慢慢的,我好像是觉得有点不对,再回到原处,眯着眼睛朝下望去。
    尸缸中央确实有些不同。水面和尸体像沸水一样的依旧在翻腾,但变化渐渐的加大。而且这种变化我曾经遇到过。
    我定神凝视,尸缸中央,先是有个小小点在转圈,这个点不停的在扩大,不久之后,就形成一个大大的漩涡,一直延展到缸壁,尸体被水流卷到一边,做起了圆周运动。
    整个大机关在转——不对,我立即打断了自己的思路,想什么呢,这太明显了,尸缸底下有一个排水口,水正在湍急的往里流,所以才会产生漩涡啊!
    有点意思!我也学着四眼的样子蹲下来,又琢磨了一会儿,漩涡越来越急,显然尸缸里的水不停在流走,但水位为什么却始终没有下降呢?
    “喂,四眼,”我指指缸沿,貌似发现原因了,“你看看,缸沿是不是在往外渗着水。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仔细看,还是看的到缸壁的内圈,闪着光,像是清水的反射。四眼点点头,“没错——其实你再看看,水流漩涡的边上是不是不停的在冒着气泡?”
    “嘶——”我深呼一口气儿,四眼说的对,气泡产生的原因有很多种,但完全有可能是水面底下,正有新鲜的水在涌入,而且量还不小。
    我来了兴致,这个我拿手,此种物理现象,我在中学就烂熟于心。看表面现象,会产生此现象的原因有一种,地下河里的水涌过来之后,缸底有个出口被打开了,而与此同时,缸壁处有新的水流补充进去,所以即产生了漩涡,水位又没有下降。
    “你觉得那个口子在多深的地方?”四眼是明白人,很能通过细节分析情况。我脸上的表情,估摸让他看出我已经发现问题所在了。
    “没有具体参数没法算,但目测起码有十米甚至更深。”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吃惊,我原先以为这口缸是半埋在土里的。
    地面以上一米多,之下不会超过两米,加起来不过一层楼的高度,可没想到会有那么深,我们看到的竟然只是冰山一角。
    此时,尸体还在不停的往上翻滚,视野所及已经有那么多尸体,缸如此之深,之广,里面还得有多少具啊!
    “怎么会这样?”我问。
    四眼摇摇头,“你不觉得这很像金鱼缸吗?”
    我一愣,“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再好好琢磨琢磨!”
    我低头冥思,四眼把尸体比作养金鱼,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是静下来心来想,确实像。
    之所以地下河里水涌过来的时候,会发生这种情况,是因为它正在换水?!
    我心里一惊,操,竟然有这种东西,借助了地下河与机关联合,形成了一个自动换水的体系。
    我擤擤鼻涕很震惊。原理其实很简单,问题是干嘛要做这个东西!
    发明它的到底是什么人?不对,不是说是鬼养尸吗?是鬼——靠,鬼?他娘的鬼怎么能做出这种东西?难道那边也学物理?还有,养这些尸体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然后——养尸难道不是跟酿酒一样,越陈越好吗,还得换新鲜干净的水?
    ……
    我不停的在自行脑补。各种可能和念头,纷至沓来。我在思路里面绕不出来了,想的脑袋生疼,还是没琢磨出个所以然。
    我摇摇头,再次看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缸子里的水似乎是清澈了一点,没有先前那么浑浊了。
    漩涡还在加速,尸体全被旋到缸壁叠在一起了。四眼左右看看,然后走到中间,捡起了丢在了地上的绳子,把皮带上的皮带头咬了下来。他回到石台边,抬起手,用力将皮带头丢了下去。
    噗通一声,皮带头沉入水底,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做完这些,四眼往后退了两步,坐在地上不响,我也不说话,但我已然知道四眼的意图。
    过了一会儿,四眼按捺不住了,“我们不知道这漩涡什么时候会消失。”
    “是的,”我点点头,“你认为这个石台建在这里是起这个作用的?”
    四眼看着我,坚定的点点头。
    我觉得不可思议,“对,没错,确实是一种可能,但我觉得可能极小。换句话说,不具备排他性,它是或然,但不是必然。但对我们来说,必须去相信这种小概率的可能,否则就没命了。”
    老刘哥在一旁听着我们说“暗语”一头雾水,我这时候可没功夫搭理他。
    “你说的我全都想过,”四眼面不改色,丝毫不为我的质疑所动,“而且我觉得你说得对!”
    我皱皱眉,“你觉得我说得对?那你还说。”
    对话越来越绕。
    四眼摇摇头,“客观上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主观上我们必须相信它就是唯一的答案。”
    我身体一抖,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看看四眼,判断他是不是疯了,他表情告诉我,他已经认准这条道的。
    瞬间,他的意思我完全理解了。
    现在的情形,没吃没穿没出路,一样也是等死,与其这样,总得——总得试试。
    但四眼的提议,在我看来风险实在太大了,这等于从等死,变成了送死!
    “时间不多了,我们不知道这次换水会持续多少时间?下一次到来需间隔多久?没准我们已经饿死了!”
    四眼貌似慢慢说服我了。
    他的想法很大胆,和他那些打鬼的招式、法术、道符、咒语统统没有关系,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物理现象。
    把这么一个封闭的石台,莫名其妙的建在二十米的高处,其实客观上起到是跳台的作用。显然,在这个空间里,唯一的出口很有可能就在缸子底部。
    没错,就是那个排水口。
    尸体浸泡之后会上浮,那么只要数量不是足够多,上半部分一定会聚集成一个尸层,当排水口打开,下半部分水迅速流出,造成漩涡,上半层的尸体,绕着漩涡旋转起来,便会延缓其下沉的时间。那么打个时间差,当下半部分的水流流尽,上半部分的尸体即将跟随着水流来到排水口之前,合上出口,自然就实现了即换了水,又不至于让尸缸里的尸体损失。
    从理论上来说,这口感直径二十米,深十米,是足够具备上述现象形成的条件的。这就给我们赢得了机会。当我们从二十多米的高台跳下去,并且跳准漩涡的中心,冲击力加之漩涡,可以让我们快速沉底,避开被旋在四周的尸体,直接钻进那个排水口。
    这意味着我们会离开这个地方。
    听起来很鼓舞人心。
    但这只是可能!
    只是一种可能!
    并且是一种匪夷所思的可能!
    首先完成这样的换水系统,需要一个极其精巧的计算,为什么要做这个东西呢?第二,还要我们一厢情愿的认为排水口就是出口的这个假设成立。第三,是否这个石台真的只是给我们提供加速度的呢;还有第四,如果我们判断错了,出口不是一个洞,而是一些人根本钻不过去的小孔呢?
    如果失败,十米深的尸缸里,会有无数尸体迅速把我们吞噬,让我们成为它们的一份子。
    简单一点的说吧,任何一条都是百分之十的机会,那么要满足所有,就是个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概率了。
    我浑身打了个寒战,看向四眼。
    四眼神色仍旧坚毅,说道“敢不敢去赌一把?”
    
    第三十二章 回归二胎问题(上)
    
    我想,心中的决定其实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准备好的了。或许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又或者在等待一个更强有力的说服。四眼问的这个问题,只不过是我心中的想法得到一个附和而已。
    我看看他,再看看老刘,肯定的答案几乎是别无二选的。
    不跳?难道在这生生等死吗。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意见,然后走到石台边。纯粹从高空坠楼的角度分析,50米以上的距离,落到水面,和落在水泥上是没什么区别的。现在20米,不是水泥地,但起码也是木地板,无论是背还是胸口拍下水,必会拍晕,最后窒息。那么我们就必须扎猛子往下跳,最后的当然是双脚落水。但要注意一点双腿并拢,否则你就想象一下,男人的裆,被车轮子碾过的情形吧。
    我把这些要点分享出来。但理论归理论,游泳也好,跳水也好,和骑自行车一样,不是靠说说就能学会的。
    二十米的距离,谁也不能保证在半空不改变姿势,更何况我们还要对准漩涡的中心,才有意义。
    我们三个人并排站着,仍是原来的安排,四眼第一个,我垫后。
    说白了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前后不过相差几秒钟。绝对不可能是四眼跳下去做实验,来给我们后来的行动做判断。因为“换水”随时可能会结束,再等到下一次不知道要猴年马月了。与其冒这个风险,不如一次性解决问题。
    看来,不仅是是主观意愿,客观上也导致我们必须同进同出了。
    我还想给彼此鼓鼓气儿,四眼压根就没在乎这个,连招呼都没打,一个猛子就钻了下去。二十米的高度,足够他在半空飞个几秒,我缓过神,探头去看,就听扑腾一声他已经栽进去了。缸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一个成年人从二十米跳入水的冲击力还真是不小。
    我和老刘哥面面相觑。
    我摆摆手,“别客气了,请吧!别跳偏了,摔地上没人给你收尸。”
    老刘哥连连点头,他没四眼那么英勇,更不如四眼矫健,捏着鼻子,双脚并拢,像跳崖自尽似的往下蹦跶而去。
    我咂咂舌,轮到自己了。反正现在也别无选择,眼睛一闭牙关一咬,对着漩涡的中心,往下跃去。
    我双脚并拢,可这种过山车的感觉,还是让我小鸡鸡发痒,心越来越紧张,神智却无比的清醒,猛然间一个破绽闪过脑海,这个破绽是个大疏忽,而且致命的,操,我想喊也没人听,想回也回不去,就感觉四周一凉,耳朵一闷,进入了水里。
    四周的水浑浊的不行,我在水里自然是无法呼吸没有嗅觉,但我能够深深感觉到水里成分的复杂。谁他妈愿意在淌满脓水的缸里睁眼,这不是自找感染吗。
    但是不睁又不行,四周环境一点不了解。
    我强睁开眼,有点刺疼,但竟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换好水的缘故。视线慢慢松了出去,这水青且黄,能见度很低,但我还是能够看到密密麻麻的残缺尸体,正被漩涡卷着绕圈。
    现在,我开始真正意义上,担心猜测是否准确了。进入水里,我的速度在迅速的减慢。漩涡产生的离心力,把尸体都旋到边缘绕圈走,圆心部分出现的那个空挡,必须靠我们跳下来的加速度直接送到排水口,如果力量不够,就失败了。
    这是一开始就分析过的道理。
    决定命运的其实也就是这几秒钟的时间,我的胸口变闷,这证明我正在不停下潜。越往下,我就越觉得不可思议,却——,
    也越有信心。
    因为我觉得所有的一切果真就像是设计好的。
    差不多有一般路程了吧,我想。周围的尸体越来越少,这符合我的推测,尸体漂浮在上半层,出水口打开之后,尸体被旋起,不会立即排出尸缸,等下半层的水排干,尸体慢慢下沉,出水口一定已经合上了。
    我要做的就是尽快下去。然而这个时候,我是使不上力的,只能“随波逐流”。又过了两三秒,我已经穿透了尸层,此时头顶上尸体慢慢的从四周朝我压来。这说明排水口正在关闭。
    更要命的是那个破绽,尸养鬼,以阴养阴,但是我们三个大老爷们浑身是血,流出来之后,正在刺激着缸里的这些尸体。
    我不敢大意。事情总是这样,越担心什么,就他娘的会发生什么,我看见离我最近的几具尸体,有点不对劲儿,它们的手脚在划动,突然一下,猛的在水里睁开了眼睛。我还在运动中根本动弹不得,而且现在越折腾就越影响我下潜。
    它们发现了我,伸出手来抓,但被漩涡的力量牵扯着。实际上,以上所有事情发生,都不过三四秒钟的时间,我想做反应也来不及。
    总而言之,就是它们被激醒了,正在朝我袭来。
    我听说过一句俗话,走山路,第一个让蛇警惕,第二个把蛇激怒,第三个才是被蛇咬的人。他娘的,四眼和老刘哥的血流了一缸,轮到我的时候,彻底倒霉了。
    尸体离我越来越近,我压根没法动,只好伸出手来挡。我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这说明我离排水口越来越近,排水口也正在闭合,那些尸体从四面八方借着水流纷纷向我涌来,如果我被封在缸底,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我的脚淮猛的被人一拉,速度迅猛提起,生生被拉进去。
    我根本来不及思考到底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感觉四周清爽了不少,紧接着头顶上咔嚓一声,像是门被合上了,随即是咚咚咚尸体撞击门板的声音。我这才知道,很有可能已经出来了。
    人一口气儿能够憋多久,我没算过,反正刚脱险境,我立马觉得已经濒临生理上的极限了。胸口发烫,整个脑子开始不清醒,我本能的四肢乱舞,却没有用。只感觉身边水流越来越急,啪的一下把我抛出水面,到了半空。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还没恢复呢,又重重的掉进水里,刚刚应该是经历了一个小瀑布。但显然,我已经进入地下河了。我在河里浮浮沉沉,不知道喝了多少水。这种滋味极其难受。我整个身体像散了架,最后一下子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昏了过去。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一个小河边。身下的石头硌得生疼。我慢慢睁开眼,竟然看到了天上的星星。
    我出来了?!
    我努力侧过身,看到了两个亲切的脸孔,老刘哥和四眼。
    四眼正用河水清洗自己的身体。
    “你醒啦?”
    “我们赌赢了?”我问。
    “嗯,他妈的,那个尸缸不仅用来养尸,还是绝佳的守门机关,谁会想到出口竟在缸底下?!”四眼很为自己的提议得意。
    我们真的赌赢了?!我有种做梦的感觉,勉强支撑着坐起来。此时,老刘哥穿了一件很奇怪的衣服,手上还拿着褂子。
    “这是哪来的?”我问。
    四眼笑笑,“偷来的,前面山洼里,有家农户,我摸黑去偷来的。”
    我浑身疼痛,老刘哥走过来,在他的帮助下我勉强披上衣服。这个时候就别讲什么道德了,难道光着屁股回家吗?
    “我们这是在哪?”苏州的郊区我并不熟,眼前的地方更是从来没见过。身边的河流,是从两座小山丘间流出来的,我搞不清昏迷期间到底走了什么的路线,让我们从那间老宅,瞬间又到了野外。
    “我也不知道!老刘哥摇摇头。
    “走吧!”四眼起身拧干身上的衣服,咱们先去问问,然后找个地方吃东西。
    我们相互搀扶着找路。我这才发现,天边慢慢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天就要亮了。周围的视野越来越清晰。我的心理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回家,可走着走着,就越来越觉得不太对劲儿。
    我们来到了一条小路上,前面有个抗着锄头的农民慢慢走过来。四眼让我们先回避下,我们现在这个模样突然一下子全跳出去,不把别人吓死才怪!
    我和老刘找了个路边的石头坐下,四眼迎上那个农民,悉悉索索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我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
    果然,不一会儿四眼回来,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们在哪?”
    四眼没回答我,只是报了日期,我们是昨天下午进入老宅的,现在是第二天的凌晨5点,我们差不多在那里面待了20个小时。
    “你猜我们在哪?”说完后,四眼突然问道。
    “我哪知道,这地方我从来没来过,是不是已经出了苏州境了?”
    四眼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更复杂了,“我们不仅出了苏州境,现在正在八百公里之外的湖南!”
    第三十三章 回归二胎问题(中) 

    我惊得张开嘴,嘶的一下,嘴角的伤口都裂开了,疼得我倒吸凉气。
    湖南?
    从苏州过来,要是在以前,二十个小时连火车都到不了。我们从苏州郊区的一个老宅进去,从湖南爬出来了?有这“好”事儿,还修高铁干嘛。
    我看看四眼,又看看四周,他不像是开玩笑。
    “湖南哪儿?”
    “老乡说是衡阳一个县城下的一个村。”四眼报了个地名儿,这地方我闻所未闻。
    我说怎么先前就觉得不对劲儿,苏州是平原,湖南是丘陵地带,景貌特征完全不一样,光顾着逃出来的兴奋了,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我想了想,实在是想不明白,完全超出我的认知范围。思路稍微一放松,立马弹出个念头。我立马就站不住了,我要赶紧打个电话回去。不管为何我从苏州到了湖南,是怎么过来的,现在都不是最重要的,妈的,笼皮鬼没准就在我家待着。
    我得知道自己的老婆孩子是不是还活着。
    我们仨几乎可以说是赤身裸体从里面钻出来的,现在还穿着偷来的衣服,生无分文,别说手机现金,现在连根烟都摸不出来。
    伤口客观存在在那的,不会因为脱险了就不疼,与之一起汹涌而来的还有还有饥饿和疲惫感。
    我们总算走上了人走的路,一前一后朝着有人烟的地方赶去。
    放眼四周,两座小山中间的视野里出现一大片农田,田的对面袅袅生烟,像是一个村庄。看准了方向,我们冲着目标前进。
    在乡村走路和城市不同,因为没有参照物,所以看起来很近,其实还是很有一段距离的。
    我的两条腿在打颤,现在遭受的煎熬一点不比在洞里面少。
    这条路我觉得起码有五六公里,好不容易跑到村口,已经气喘吁吁。我看见一棵大槐树下,有家小卖部。一个四十多岁的农妇正在开门。我加快速度赶过四眼冲了过去。
    “有电话吗?”我急头白脸的问道。
    农妇还没睡醒,吓了一跳,看到我的样子,惊恐的表情溢于言表,像被人定住了一点。我满脸是伤,衣不遮体,而且裤子因为小,还紧紧的吊在裤裆上,这种架势,估摸着谁都会把我当逃犯。
    而且我的身后还有四眼和老刘,他们紧随而来。三个大汉站在她的面前。我觉得那农妇都快要哭了,嘴巴蠕动却说不出话,四肢紧张,手指转了一大圈,最后才指到了柜台里。
    我也没功夫客套,几步跨进去,拿起电话就打。
    电话响了三五下就接通了,“是我!”
    “老公?”电话里传来我老婆焦急的声音,“你们去哪了?”
    一听到老婆的声音,我的眼泪就要下来了,“这个回头再解释,你那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儿发生?”
    “没,没什么事啊!”老婆被我紧张的语气带动,也开始慌张起来。
    “你确定?”
    “确定啊,我们一直坐在沙发上等你们回来,我都急死了!”
    这倒也是,类似的不辞而别,已经有过两次了。脑补下也知道,这段时间联系不上我们,老婆得有多着急。
    “豆豆呢?她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姑妈呢?或者从昨天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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