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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笔记(王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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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花妍着实被吓到了,她蹲在门口堵住耳朵。
我突然想到前天的一件事。秦鬼冥占卜到方晓琳有血光之灾,难道说她被剥皮致死与乐山东坡楼事件有关?不对劲啊,那只有一个魏老阉狗,其余尸类手下均被尸傀小雯灭掉,她两个炮友的尸类也被我和魏忠贤各灭一个,接下来魏忠贤始终没有离开凌云山,按理说已经不可能再有邪性生物对她有下手了啊?
病床上除了死者身下,干净的一尘不染。
我看向刘大克,“什么时候发现方晓琳这样的?我们临走前不是特意交代你把她看好吗?”
刘大克说这病房绝对是第一案发现场。他和另一个警察到走廊抽根烟的功夫,再进来时,方晓琳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期间一声惨叫也没有听见,连身上的皮和胸前的峰,都不知道去了哪儿。
不仅如此,窗户没打开过,所以他推断这案子是鬼怪作祟,就匆匆联系到了江无流。
我拧紧眉毛,真是怪了,如果不是魏忠贤那边的,究竟谁会对卷入东坡楼事件的女主角下黑手呢?
方晓琳早已见不到鬼,正常的鬼物无法对她施用手段。
莫非是窃取了大屁股实验成果的拆血先生?
问题来了,且不说凶手是谁,对方目的为了剥方晓琳的皮和削胸,拿走这两样东西能做什么!我打电话询问江无流。他表示也不清楚。
回味着方晓琳的遗言,她只是凶手的目标之一。这下一个倒不是对我们说的,来之前刘大克和警方也听见过,因此才吓的在走廊颤抖个不停。如果不是职位不允许,他们早一溜烟跑没了影。
我示意刘大克把病床上的尸体拿布盖住,哄了一会儿徐花妍,她心神这才安宁。我说我在这儿感觉不到鬼类和尸类的气息,问她能不?
徐花妍静下心绕着病房走了圈,“没有。”
“诶?难道这房间除了方晓琳,没有任何异常。”我怀疑的思考,极为费解。
突然,徐花妍眸子惊闪的道:“聂……初,我知道了!不是没有,而是咱们实力较对方来说太低,对方能把自身的鬼力掩饰到寻常上师察觉不到的程度,所以感受不到!”
我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作案的不是地鬼,是天鬼?!”
“是的!”
徐花妍警惕的说道,“凭我的五感,能感应到较弱天鬼的程度,这样一来,对方至少是中等的天鬼。”
“紫眼阉狗还没解决,这又冒出来一只天鬼?”我慌了神,听师父说上师是世界是活的最滋润的一类人,为毛到我们身上就狂风未退暴雨再袭,外加冰雹无数……
若是凶手真是天鬼,那未必是拆血先生指使的,天鬼强大到一定程度,即使活人看不见,也能对之下手。好在绝大多数天鬼比较自恃高傲,不屑于对普通人动手,它们搞死一个上师的收获抵得上屠戮一千人,况且大范围的杀人也容易被强大上师们注意到。
这就是为何很少有人遭天鬼毒手的缘故。
“对方还没现身,我们……”徐花妍意思是想说不能闻风丧胆。
我翻了个白眼,不知是谁看见骇人的尸体就吓得瘫了,女孩子终究是脸皮薄的,我也没提这事挖苦她。徐花妍照顾了我一天一夜,那蹲在地上睡觉的样子跟我之前认识的刁蛮徐花妍完全判若两人,彼此算是冰释了前嫌。
“你笑什么?”徐花妍莫名其妙。
我拍动她的肩膀,“淡定,一只天鬼而已,分分钟灭了它。”说是这样说,我心中也忐忑极了,当初师父召唤出的刺身鬼现在在我心中可余威犹在,瞧这皮扒的叫一个顺溜,这次的对手指不定更恐怖呢。
凌云山那边,江无流抽不回人手,乐山虽然是古文化的象征之一,却近乎没听说有上师。准确的说,乐山的上师太低调了,没被官方注意到,大屁股没人脉自然请不来外援。
我跟徐花妍合计了下,决定在乐山抓只地鬼把搜鬼仪充满,再返回病房定位对方。
我提醒刘大克把方晓琳及早火化,再联系其家属,否则这死相被流出去影响极大,容易造成恐慌。来呆每圾。
返回了宾馆,我拿了紫劫背在身上,习惯性的把《死亡笔记》揣在胸口,打开灯油小瓶,还剩一小半了,这是上次回师父那才补过的,现在又快用完了。
师父说等我升到玄位就教我新的见鬼方式,同时也把青铜灯和小扫把以及天鬼图录、酿造灯油的手段悉数传承于我,到时他就正式退隐了。
我们对乐山的情况很陌生,我灵机一动,想到《死亡笔记》,就打听到乐山死部的所在地,跟徐花妍打车前往。
我们花了半个小时,抵达了同在市中区的死部。
徐花妍和我分别拿出了证件,受到了乐山死部长汪若航的热情款待,他把《死亡笔记…乐山》拿了出来,我身上那本曾经和这本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无论谁拿都轻飘飘的。
我们迅速的锁定了其中一件谋杀案。
死者:林国梁。
年龄:28。
性别:男。
职业:工地搬砖的。
死亡原因:乱狗咬死。
半年前的一天,林国梁在工地搬完砖回来,看见一只哈士奇,就拿棍子把它打死了,装入编织袋拖回了家,和妻子精心处理了半天,炖了狗肉火锅,买了酒,邀请好友来吃到半夜,那叫一个痛快。然而第二天,林国梁被警方,凭借监控视频找到了,他这才知道完了,想赔钱时,狗主人拒绝要钱就离开了。
正当林国梁莫名其妙之际,当天晚上,他出来买酱油,有九条恶犬疯狂的扑向自己。林国梁一下子被干翻在地,九条恶狗咬了他几十口,最终一下子被一只咬断喉咙死亡。
狗主人现在还在监狱里关着呢。
我和徐花妍相视一眼,这林国梁的死,起于打狗,终于狗咬,这样就有两个化鬼因素,第一个是起源,他会成为交道鬼,位列七十二地鬼的第六十五位。
交道鬼住于殒命之地最近的十字路口,双手持铁锯,不停地的截身,由于常受饥渴,锯下来的骨肉自己吃。生前劫夺别人粮食或者打死别人爱犬、猫、乌龟,死得此报。
锯子是他的鬼器,但只能伤己,不能伤人。
第二个是死因,被活生生的乱咬死了,临死前心头不甘,就想如果有一个坚硬的壳来保护身体就好了。因此化为龟壳鬼,徘徊在殒命之地的方圆百米,位列地鬼的第七十位,没有任何攻击性,只有地鬼中最强的防御力。
这两类地鬼均排位靠后,所以收林国梁轻而易举。
我们锁定它的原因还有一个,不论是龟壳鬼还是交道鬼,它们身边必然有一只强于自身的地鬼(不限鬼种),对方目的是为了食用它锯下来的鬼体或者骑着龟壳鬼耍威风。
一次能抓来两只地鬼,何乐而不为呢?
林国梁的殒命之地位于较偏的清北街集体大杂楼旁,此地以廉价房租受到了打工一族的偏爱。
我跟徐花妍离开了死部,赶往这半年前的案发现场……
第0072章:鬼锯丁
花了一个小时,我们来到清北街,现在没到下班点,工作的还没回来,人流量并不大。集体大杂楼旁的十字路口旁。我和徐花妍观望良久,也没寻到林国梁的鬼魂,兴许它大白天的不愿意出来。
我们闲着无聊,走入一家廉价网吧,消磨时间。
徐花妍让我教她玩游戏,没办法,我挑了一个容易上手的“你画我猜”。教会之后,我俩对决。为了防止彼此窥屏,均把电脑屏幕掰向一侧。
“啊,孽畜,你画的什么玩意?”徐花妍面红耳赤的道:“跟大炮一样。”
我尴尬的没说话,真心无奈,第一轮上来就出现放在哪个地方都可能屏蔽的词。
徐花妍猜到了,但她没写。第二轮了,她画了一个类似于方块的黄颜色物体。我绞尽脑汁也没猜对。时间到了,结果让我喷血,竟然是月亮。我吐槽的道:“不玩了,这不坑爹么,你家月亮有方形的?”
她冷哼的道:“那是你没有见过,据说鬼王出现时,月亮就是方的。”
鬼王是啥玩意?
“我看电影了,你随机挑着玩吧。”我打开播放器,看着动作片,隔壁的哥们也在看,不过他的是爱情动作片,他每看一会儿就侧过脑袋望向徐花妍,嘴里还嘀咕着我碍事。
对方的黑眼圈和一张病态白的脸,显得极度虚弱。后来才知道此人丢了工作,在网吧待了快一个月。
我瞪了他一眼这才老实。被陌生人YY自己的同事总觉得怪怪的,不过我为何要发怒呢?
徐花妍兴致勃勃的玩着游戏,对此浑然不觉。
待到了半小时,这哥们呼吸凝重。拿起纸离开了座位。
我心中冷笑,估计是上厕所了,没个十分钟出不来。
等过了一刻钟,也没见那哥们返回,我心说持久性够强的,万没想到接下来传来一声尖锐的女人嚎叫,像是洗手间传来的。
网吧里所有人纷纷侧头观望。
那女的吓得瘫坐在地,惊恐的指着洗手间。
难道出事了?
我推开椅子,探头瞅了眼,好像刚才那哥们前身贴在墙上,一动不动的。我拍了下徐花妍的肩膀,示意她别玩了跟我过去瞧一眼。
但凡是看见洗手间内场景的,无不引动骚乱!
网管已经喊老板并报警了。
我和徐花妍走到近前,错愕不已,这哥们已经倒在地上,领子、耳朵、鼻子、嘴巴有不计其数的蛆虫钻来爬去,他的腰带还是解开的,裤子已然被血水浸湿。
恶臭扑鼻。
我捏住鼻子,疑惑看向这哥们之前贴的墙壁时,他的命根子,没入了墙体,不过已经缩小为最小化,孤零零的躺在墙洞内。
小命根子轻微的动了动,我眼珠子快瞪到了地上,它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被落满了苍蝇,内部被蛆虫拱的千疮百孔。
徐花妍四顾环视,她警惕的道:“孽畜,你感觉到了吗?”
残余的鬼力,彼此能清晰的察觉到,却没见鬼影。
我心头一颤,看向泛黄的厕坑,还有斑驳的白点子,我意识到不对劲,伏在她耳边说:“操控蛆虫,非食粪鬼莫属!”来呆呆技。
“恶心又凶厉……”徐花妍眸子动了动,她惊愕的道:“这里离十字路近,之前推测林国梁化鬼这区域,然而又出现一只食粪鬼,难道说……跟林国梁待在一块的,就是这只食粪鬼?!”
我环视着近前慌乱和远处看热闹的人,掏出警证,让网管赶快清场。
网管立刻照办,这时老板也来了,他恐慌的道:“又……又……又出现了?”
什么叫又?
莫非不是第一次……
我抓住老板的领子,把他拉到一旁,盘问道:“老实交代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这个…那个…这个、”老板语无伦次了半天,我握住拳头挥了下,他咬住牙道:“网吧即将开业的时候,我招来过一个网管,第二天他就死了,死状很离奇,厕坑像是被堵住,灌满了黄色的臭水,他脑袋浸于厕坑,死了。这案子一直没有破,我也照常开业了,然而过了半个月,有一个上网的青年,也像今天这样死了。”
他讲到这,有些怕了,哆哆嗦嗦的道:“我……怀疑那网管化为厉鬼索命啊!”
“当时同样死状的青年,是不是身体极为虚弱?”我拧紧眉毛问道。
“是、是的。”
老板瞳孔浮着恐惧,“死之前连续玩了三天三夜的游戏,期间不停地的下片子看,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因此还把病毒把我的网吧整瘫痪过一次,却没料到他最后一次去洗手间安慰自己,就这样死了,我也不清楚哪来这么多蛆虫。”
据说人体极度衰弱或疲惫、纵欲过度的时候,精神将进入一个微妙的处境,能感知“阴阳”,就是空间裂缝内进进出出的鬼类。反正我没试验过,这种见鬼方式没一个上师玩的,开玩笑,谁敢把自己弄的近乎虚脱了,见了鬼别说打了,连跑都跑不动,无异于拱手献上人头。
不懂节制的普通人很容易踩上这霉头。
徐花妍愠怒的说:“明知道不对劲,那你为什么不把洗手间封了?”
“我封了快半年了,昨天另一个洗手间堵了,就暂时拿这个替代下,本想到今晚通开了另一个就把这个再封上的。”老板委屈的说道,“只一天,又出了事。”
现在我和徐花妍的本事,对付食粪鬼虽然不是手到擒来,可也没有压力。但操蛋的是,食粪鬼的招数太恶心人了,动不动放几个大招,千蛆万蝇and无数米田共,还是大范围群攻的!
上师界有句话,宁敌三十六天鬼,不打地鬼第十七。
意思是说,宁可面对三十六只天鬼,也不愿意对上地鬼中的食粪鬼……
没有洁癖的上师都得被它的招数逼疯。
就拿天南市的京南路公厕食粪鬼来说,我当时实在没鬼练手了,就想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想灭它,我并没想过拿它熔炼为魂种。
我把老板推到一旁,跟徐花妍提议道:“花妍小妹妹,咱甭管了,这只食粪鬼让它待这吧,封了洗手间半年都相安无事。趁着时间还来得及,咱们放弃极有可能与其搭档的林国梁,另寻只地鬼。”
“不行,鬼性不过三。”徐花妍摇头拒绝道。
我不解的道:“什么意思?”
“一只鬼,就算本性尚存,再善良,害死超过两条人命,将自此变得凶戾,就刹不住了,接下来这块区域势必有更多人被害死。”
徐花妍攥住小拳头,她若有所思的道:“厕坑下都是相通的,洗手间被封半年也没饿死,它的活跃范围必然不止此处。然而只在这洗手间害人,说明它在殒命的地方才被临时唤醒凶性,现在死亡人数为2,它十有八九被永久唤醒了,如果不尽快灭掉,它顺着下边游走漂流,或者去了外边空地,逮到虚弱的人就下手,想想这结果吧。”
“意思说不灭还不行了。”我欲哭无泪,那哥们也真是的,安心看你的大片呗,跑洗手间打毛线飞机,还被食粪鬼把命根搞断钉在了墙上。
“林国梁化的一定是交道鬼。”徐花妍忍住恶心,她看向墙上的洞,“我能确定二鬼已厮混到了一块。”
我疑惑的道:“为何?”
“断裂处的伤口参差不齐,像是锯子硬生生给拉断的。”徐花妍移开了视线,不愿在多看。
“呃……”我屏住呼吸,这里气味太难闻了,我闪身到一旁道:“师父给我的图录中说交道鬼只能用这本命鬼器锯自己鬼体,难道记载有误?”
徐花妍嘘唏的道:“很简单,食粪鬼拿的锯子……”
第0073章:最坑爹的一次抓鬼
“把本命鬼器给别人拿,这已经是主仆的关系了。”我唏嘘不已的道,林国梁挺悲催的,被乱狗咬死,化了鬼还要被食粪鬼控制。
我甩了甩脑袋。现在不是为别人着想的时候,得想办法解决了食粪鬼才行。
没多久,警方赶到,领头的看完尸体,让闲杂人等离开。他看向我们,“没听见?”
我掏出证件,对方立马变了脸色。敬礼道:“抱歉。”
“死孽畜又趁机装13了。”徐花妍嘀咕了句。
“低调、低调。”
我悄声的对警头说:“案发过程我全目睹了,短短几分钟内的事,所以为非常规案件,你懂的。”
警头连连点头道:“我懂。”
“留下三个人在网吧门口守着,你现在前往分局,拿两套特殊防护服来。”徐花妍吩咐的道:“对了,至于案子的事情,你打刘大克电话问。”
刘大克在乐山警界很有威信力。
警头听完就立马照着做了。
我和徐花妍等待的同时,思忖着怎么擒获那只食粪鬼以及交道鬼。厕坑的洞太小,我们追踪不了,只能在十字路口守株待兔。晚上林国梁必然要拿锯子截自身,到时候就算食粪鬼不在,我们抓到林国梁,即可逼问对方藏匿地。
不多时,死部的汪若航跟那警头来了,带来两套全身无死角的防护服。
有了它,我跟徐花妍纵使面对千蛆万蝇或者漫天粪雨,也能勇往直前了,当然,视觉上可能极其恶心。
汪若航了解了情况,让拉尸小分队把那死者惨目忍睹的尸体弄走了,洗手间和网吧内喷了快一瓶空气新鲜剂,总算恢复了正常。
食粪鬼做完案子。一直没有再出现。
我们待到傍晚,汪若航提议去吃饭,我和徐花妍默契的拒绝了,毕竟要面对食粪鬼。吃了会吐干净的,不如空腹上阵。
汪若航跟警头拿了两个大桶蹲在网吧楼顶观望,他们已经动用警力把十字路口贯穿的街道封了路,包括店家也让关了门。
桶内装的东西对今晚的行动至关重要!
徐花妍与我换上防护服,这衣服有个贴心设计,嘴巴那块塑料能随时打开,因此想吐的时候就避免了把呕吐物灌入脖颈的乌龙。
我们倚在垃圾桶旁,等了快两个小时,食粪鬼和交道鬼没一个出现的。
“难不成今晚它们歇班了?”徐花妍托着下巴,郁闷不已。
我拿着紫劫扫了下地,“最好是吃屎噎死了。”想了想,我祭出招鬼棋,把七情女鬼放了出来,鬼与鬼之间感应比较敏锐,我让她四处转悠转悠,看看能不能有线索。
七情女鬼再三要求说“只侦查,不参战”,被食粪鬼沾上一点她都得觉得自己臭一辈子。
过了五分钟,七情女鬼回来了,“小上师,大波的恶心来袭中,做好思想准备。”
我没问清楚状况,她丫的就缩回了招鬼棋。
观此情形,徐花妍与我立刻严阵以待,她掏出防护服口袋中提前拔好的头发,动用了戒情丝,缠绕到手套指间,不直接触碰皮肤,威力将消弱一半。
可怜我的紫劫了,今晚回去不知要清洗多久。
忽然,我感知到不算太强的鬼力接近此地,望着左侧的路口,一只满嘴流“油”的大嘴食粪鬼出现,嗯,勉强当作是油吧。
它骑在一只鬼身上,那只鬼相貌与林国梁一样,手中拿着把锈迹斑驳的锯子。
我毫不犹豫的抛出了一只攻击纸人,猛喝道:“起!”
纸人迅速的变大,成为薄的人形状态。
虽然拿用攻击纸人有点浪费,我目的想干脆痛快的灭掉对方,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徐花妍站在我身侧,“孽畜,快,它发现我们了。”
我已与纸人建立联系,意念控制它冲向那只大嘴食粪鬼。
蝶儿师母给这纸人设的招式为形意十二形拳中的蛇拳。这纸人现在双手摆出蛇势,呈S形冲向大嘴食粪鬼。
“才吃饱,看来要热热身了。”大嘴食粪鬼不屑的看了我们一眼,它满不在乎眼前这只能把它一拳打灭的纸人。
“攻击纸人我看着都怕,它还敢托大?”徐花妍疑惑的说:“千万别说有后手。”
蛇拳纸人即将挥动拳头掏向目标的胸膛时,意外来了!
大嘴食粪鬼竟然按住交道鬼林国梁的脑门,控制座驾往后暴推了一步,接着它大嘴一张,喷出一杆焦黄还混着粘稠的液流,喷中了猝不及防的蛇拳纸人!来呆池技。
我被这招数搞懵了,“跟蹿稀似得!”
糟糕!
低等纸人是怕水的,况且它只注重攻击,防御特别薄弱。
只见蛇拳纸人迅速的瘫软在地,直接被大嘴食粪鬼延伸出的掏粪大手撕碎,它裂开嘴朝我们这边笑道:“我早就晓得你们盯上我了,还特意封路了啊?正好,今晚条件允许的话,给你们泡一个粪水澡。”说罢,它狂吼道:“小弟们,出来吧!”
我身子一颤,耳朵里听见了“嗡嗡嗡”的密集动静。
徐花妍抬起头,“天上,飞的这苍蝇,得有几万只吧!”
我在杂音中分辨出了悉索的爬动声,低头吓了一跳,四面八方白花花的蛆虫爬向十字路口。
徐花妍打开塑料,哇的吐了。
我胃里翻滚,但能坚持住。
勤快点的食粪鬼,每天除了吃……就是收服苍蝇、蛆虫,有如此阵势也不为过。
擒贼先擒王,徐花妍逆着它们冲向不远处的食粪鬼,我抡动紫劫,呼呼的拍打扇砸攻过来的苍蝇、蛆虫,为她保驾护航。
还没近身,蛆虫已然顺着脚下爬上防护服,而苍蝇们也覆盖满上半身,我脑袋里全是嗡嗡的杂音,我们的护目镜被绿豆蝇密密麻麻的覆盖满,它们不停地的试探着攻击,但过于坚硬,难以得手。
我恶心的不行,忍不住要吐了!
此刻压根来不及打开塑料盖,否则苍蝇和蛆虫们一瞬间就灌了进来!
我又把冲入嗓子里的少数热流咽回,没了视野,我胡乱的砸打,五分钟的时间,不知拍烂拍死多少蛆虫。
食粪鬼比我们想像的难对付!
“国梁,去把这俩上师的头罩摘了。”大嘴食粪鬼得意洋洋的道:“哼,看来不给点颜色瞧瞧,是不知道屎大王有几只眼。”
我知道坏菜了,喊道:“花妍小妹妹,别把四周留空隙!”
“知道!”徐花妍警惕说。
我朝斜上方吼了一嗓子,“汪若航你个王八蛋,还看毛好戏,赶快拿大桶喷!”
他担心拉仇恨,就没敢吭声,很快,我感觉有大面积的液滴散落,挡住视线的苍蝇、蛆虫一个个的掉落。
亏了我有先见之明,让他们准备了两大桶的强效杀虫剂,等蛆虫苍蝇出现,我们被限制住行动就用抽水机喷洒!
我拿防护服擦了下护目镜前的液滴,“屎大王,看你能耍什么花样。”
徐花妍施展了疾风术,她加速跑向大嘴食粪鬼!
“真的天真啊,这只是开胃菜而已,你们就以为赢定了?”大嘴食粪鬼抿了抿嘴角的“黄油”,眼瞅着要被徐花妍的戒情丝戳中时,它喉咙涌动,腮帮子一股,扑哧一口黄绿色的泥泞喷中了徐花妍的护目镜!
接着大嘴食粪鬼拉着交道鬼林国梁蹿向一旁,徐花妍落了空,栽倒在地。
我额头青筋毕现,冲了几步,抡着紫劫劈向对方。
大嘴食粪鬼如法炮制,扑哧一口把我视野覆盖住,它大笑着跟座驾撕开空间裂缝,挪移到了另一个方向,“屎太龙,出来吧!”
那是什么玩意?
我和徐花妍拿手套的背部把护目镜抹干净,与此同时,听见了“哐、哐、哐!”的爆响,十字路口附近的所有井盖,约有六只,它们离地被冲飞,叮叮当当的砸碎了不少店铺的玻璃。
六条粪色的庞大粘稠的液流冲了出来,与其说是屎龙,不如说是盘旋卷起的龙卷流,离心力把焦黄的液滴甩的满天尽是……
“集万家粪水为一体!”
大嘴食粪鬼随手一招,指向前方的我和徐花妍,“屎太龙,来给这俩上师冲冲浪!”
第0074章:史上最坑爹的抓鬼(下)
“冲浪?”我意识到屎太龙将要席卷这边,赶快扑到徐花妍身前,把紫劫绕到她背后,我双手握住楠木杆,将她护在身前。
六条汹涌的屎太龙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狂暴的臭流灌向我们的身体,视野被黄稠覆盖,耳中尽是稀里哗啦的动静。
这时,我感觉头部的防护头罩要急流被卷掉了,徐花妍抬起一只手,按住我脑顶,她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总算稳住了,我们蹲下身,紧紧的贴在一块。这六道彪悍的屎流似乎冲个没完,我隐约听见徐花妍后悔的说:“恶心死了,早知道跟江叔撒个娇,让他调秦鬼冥回来开枪射食粪鬼好了。”
“已经这样了,先扛住吧,等屎太龙消耗完,看食粪鬼还能怎么得瑟。”我郁闷的说道。
徐花妍感受到我的臂力。她低声道:“聂初,你为什……我这么……?”
“你说什么?冲击声太大,我听不见。”我扯嗓子问道。
徐花妍把嘴的位置贴住我耳侧。她隔着防护头罩大声说道:“为什么对我什么好!”
“啊……”我回应说,“我叫你花妍小妹妹,当哥的,肯定要对你好啊!”
“哈哈哈,本来挺感动的秀恩爱。”大嘴食粪鬼耀武扬威的道:“在我这屎流的冲击下,完全没有意境。”
“滚!”
我和徐花妍不约而同的吼着。
大嘴食粪鬼笑个不停,“玩的差不多了,看我的屎之奥义……大镇压!”
随着它话音的消失,六条屎太龙停止了对我们的反复冲荡,竟然蹿向正上方约有九米高的半空,我心脏一颤,想跑却拔不动脚,因为我与徐花妍腿均被地上凝固的黄流封住包裹。像陷入了沼泽般难以拔动。
屎太龙们齐头并进的向下冲来,我和徐花妍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快把脖子给拍断了,落下来的屎太龙把水份全甩出。它们化为一坨坨的固体,把我和徐花妍裹在其中,同时无比沉重的压力把我们快要按憋。
渐渐的,屎太龙们彻底给我们封在了里头。
“固化!”大嘴食粪鬼的声音透入。
空间都封死了,我们只能保持这姿势,想挪动下都不行。
这就是它屎之奥义的大镇压吗?
我和徐花妍欲哭无泪,封在厚厚的屎壳子里,迟早得玩完!好一个宁敌天鬼三十六,不打地鬼第十七……
“聂初,帮我争取一下空间,我只能用那个了。”徐花妍意决的道。
我疑惑道:“哪个?”
“你蝶儿师母送我的纸阴兵和冥狗。”徐花妍无奈的说,“不过使用前要烧掉。”
“纸人不是怕水吗?”我有点不解。
“……”徐花妍解释的道:“这只是把阴兵和冥狗封在纸里,本质上不是纸人。不过只能用一次,用完它们就要返回阴间了。我当时离开你师父家,回师门把它拿给长辈看,说这法物即使是冥师,也没有多少的,所以极为稀有,因此不到生死危亡不能用。”
看来蝶儿师母对我不是一般的好,只因徐花妍做了一次“翻译”,就送这等珍贵的法物。
我双臂试着用力,感觉想撼动裹在体表老厚的屎块,这性质就像封在蜡烛的灯芯想把蜡身震开一样难。
我浑身快被汗水泡透了,只挪开了五公分的空隙。
“不行,我受不了。”我放弃的道:“防护服内的空气快要用光了,现在我们被包在里边,它无法净化透气,再待下去迟早要窒息而死。”
过了半个小时,我们连呼吸都已经艰难,更别说脱困了,我奄奄一息的道:“万没想到,咱俩死在一个食粪鬼之手。”
徐花妍沉默不语。
忽然间,裹住我们的厚重屎块竟然颤抖个不停,我和徐花妍眼中重新燃起希望,难道时来运转了?过了能有三个呼吸的时间,它轰然裂为一道道碎块,我们猛地站起身,破“土”而出!
我难以置信的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这不是做梦吧?
不远处的大嘴食粪鬼看向我们后方,它满腔怒火的道:“死秃驴,死尼姑!你们不在山上吃斋念佛,跑来坏我好事!”
“阿弥陀佛……”
我们扭过脖子,看见一个身披袈裟的老年和尚跟一个素衣手持枯木拂尘的中年尼姑站在那,我感激的道:“多谢前辈相救。”
老和尚一手拿住禅杖,另一只手竖于胸前,“老衲,闻一。”
“贫尼,绝水。”中年尼姑道。
徐花妍诧异的道:“你们是峨眉山的绝水师太和报国寺的闻一禅师?”
我意念一动,峨眉山是佛家圣地之一,离乐山市有数十公里,报国寺为峨眉山脚下最大的寺庙,不过我听说现在的时代,鲜有真水平的和尚、尼姑了,没想到今天却被真正的佛门高手救了一命。
绝水师太高深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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