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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师:新概念法医-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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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棠又问:“去赵珍家搜查的人什么时候能回来?”

    “今天早上就去了,估计快回来了。”

    “那好,我陪你等他们。如果真找到了真凭实据,我不说什么,不然,就应该放了赵珍,重新调查取证。”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处处维护她?”

    “我并没有处处维护她,而是你处处针对她,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

    搜查证物的两位刑事技术员回来了。

    因为陆小棠在场,杜豪杰更急于知道结果,他问:“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

    他最想知道的是有没有发现杀人工具。

    “我们用勘验灯和其他化学试剂仔细检查过,没有发现可以用来杀人的东西。”年纪较大的李技术员说。

    “没有?!”对杜豪杰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们也没发现其他可疑的东西。”

    “……”杜豪杰没敢看陆小棠,感觉脸上发烧。

    “没发现杀人凶器不一定就代表没有。早有预谋的杀人犯作案之后第一件事肯定就是销毁作案工具,清理现场……”一个人说话间走进办公室。

    杜豪杰一看眼睛就亮了。

    来得是法医阎玲。

诡念 6。 血裙子 1

    杜豪杰马上附和,“不错,赵珍根本不可能把杀人的凶器还留在自己卧室里,那岂非也太愚蠢了。她肯定寻找时机把凶器丢掉或者销毁了。”

    陆小棠看了阎玲一眼,昨天在案发现场就见过这个盛气凌人的女法医。在别人眼里或许因为她年轻漂亮,多会容让几分,但陆小棠绝对没有这样的顾虑。她说:“昨天分别与几位案发证人问话的时候我也在场。根据他们的口供,案发之后直到警察赶到,赵珍都一直没有离开过那栋别墅。也就是说,假如真有你们所说的那个作案工具,就一定还在别墅里,即便销毁,也应该留下痕迹,而且能够闷死人的东西肯定体积不小,不可能找不到。”

    “……”杜豪杰又向阎玲投去求助的眼神。

    阎玲说:“作案工具未必就像你想的那样。有一种作案工具根本用不着销毁也不会被发现。”

    “是什么?”陆小棠问。

    阎玲举起两只手,得意的说:“就是这个。这是最方便的杀人工具,靠她就能把老太太的闷死,而且,老太太的鼻骨有骨折,这也完全是因为凶手在行凶时用力过猛造成的,两只手就足够了。”

    “……”这种情况陆小棠到倒没有想到,听上去似乎确实有理,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阎玲冷秀的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但笑容还没维持多久,却听有人悠悠道:“你怎么知道用手就能把人闷死,你试过吗?”

    “是谁?”阎玲想不到在局里还有谁敢质疑她。

    “是我。”一个陌生高个子男人背着手溜溜达达走到她面前,相面似的上下打量她两眼,晃悠着脑袋评价,“还行。线条简单了点,模样还说得过去。”

    居然敢当着众警察的面公开调戏警花,阎玲要不是看这男的长相不错,早就一手术刀捅过去了。

    杜豪杰怒冲冲的质问来人,“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陆小棠笑呵呵说:“别误会,自己人,这是我找来帮忙的法医。”

    “法医?”杜豪杰吃惊的看着来人,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到几处像法医的地方。

    阎玲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怀疑。

    “大家好我叫慕容雨川,称呼我慕容医生就行。”慕容雨川自我介绍,礼貌的向阎玲伸出手。

    阎玲连动都没有动,冷冰冰问慕容雨川,“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哦,我只是对你的话提出质疑,不过也没什么,看你年纪不一定有我大,经验方面肯定差点儿,以后多多练习就好了。”

    阎玲怒火蹭蹭往上窜,还有这么不要脸的气人吗?“你凭什么质疑我,我是哪个校门毕业的,干了几年法医你知道吗?”

    “我又不是你男友我怎么会知道?”慕容雨川一本正经的继续气人,“我只是从专业的角度说出事实而已。捂死这种杀人方式大多发生在突发事件中,多见于大人对孩子,男人对女人,前提条件是体质占绝对优势的一方杀害弱势的一方,所以说这并不是一种有效的杀人方式。如果是在手头缺少杀人工具的情况下,凶手往往本能的使用扼杀也要简单容易的多。”

    “但扼杀肯定会留下痕迹和明显的杀人证据,预谋杀人的凶手肯定要选择没有没有痕迹的杀人方式,闷杀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闷杀的确是一种非常隐蔽的杀人手段。但如果事前有预谋杀人,罪犯会选择一个可以闷死人的东西而不会用手捂死这种成功率底,又容易留下线索的方法。”

    “我觉得你完全是在毫无根据的凭空臆断。”阎玲像一只彻底发飙的母猫,张牙舞爪向慕容雨川展示武力,“你没有根据凭什么说这种方法杀不死人?”

    “说你经验欠缺还不谦虚,这样跟你说吧,你有没有仔细检查过赵珍的手?”

    “……”阎玲愣怔了一下。

诡念 6。 血裙子 2

    “连嫌疑人的手你都没有检查过,就敢断言杀人手段,简直是笑话。你们不是想看证据吗,现在就把嫌疑人找来,我马上就能为你们断定她是不是用手捂死的被害人……”

    阎玲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青。

    杜豪杰不知如何是好,征求意见似的看她,阎玲咬咬牙说:“带赵珍来。”言外之意,也想试试慕容雨川是不是口出狂言。

    杜豪杰没办法,叫人去审讯室把赵珍带到了办公室。此时的赵珍已经被连续疲劳审问了十几个小时,神情涣散,于昨天判若两人。

    阎玲对慕容雨川说:“人已经带来了,现在就让我看看你除了会说还会什么?”

    慕容雨川轻fu的笑笑,“你人长得不错,就是脾气臭,还不虚心。”

    “你……”

    慕容雨川没再搭理气急败坏的阎玲,来到赵珍面前,抓起了她一只手。迷迷糊糊的赵珍被吓了一激灵,还以为在警察局遇到了色狼,赶紧把手往回缩。

    “不急不急,”慕容雨川攥住她的手就没松开,“叔叔来救你,你高不高兴?”

    赵珍简直哭笑不得。

    慕容雨川抓着的她的右手,十分猥琐的捏了捏,翻来覆去看了看,忽然把她的衣袖撸了上去,露出雪白一截小臂,弄得赵珍很难堪。在场其他人也不解其意。

    慕容雨川这才说道:“结论我已经得出了。她绝不可能用手捂死老太太。因为她不具备条件。”

    “什么条件?”阎玲问。

    “先看看这女孩的手,这么纤细瘦小的手,而且力度也不够。就凭这样一双手想捂死人,除非被害人丝毫不反抗。”

    杜豪杰尽量反驳,“姜云英据说遇害前在卧室里睡觉。也有可能是在熟睡时被捂死的。”

    “那也同样不可能。人即使在熟睡时也同样有神经控制呼吸,突然阻隔呼吸会引起应激反应,让人马上醒过来。如果这个女孩真是用手捂住被害人的口鼻,被害人一样会从沉睡中惊醒挣扎的。之后就又回到了我之前提到的问题上,最终能不能杀人还是却取决于杀人者与被害人之间体力的悬殊程度。这个女孩显然不具备这种能力。”

    “……”阎玲瞪着慕容雨川似有不服,可一时又想不出驳斥的理由。

    慕容雨川接着说:“再告诉你一个关于这方面的常识。一定要记住了。为什么我说捂死这个杀人方法容易留下线索。”

    “……”

    “捂死人和扼杀完全不同。咽喉本身就是人体的要害,对于行凶者来说,不但易于施力,还可以在短时间内给是被害人丧失反抗能力。捂杀则不一样,被捂住口鼻的被害人容易挣脱,所以就会进行最大可能的反抗。所以,凶手的手和胳肯定会留下痕迹,譬如抓伤或者瘀青是最常见不过的了,你现在看看这女孩身上有伤痕吗?”

诡念 6。 血裙子 3

    阎玲把赵珍的手臂和脖颈都仔细看了一遍,也没发现有任何伤痕。她实在不甘心,对慕容雨川说:“或许被害人的手上有伤痕也说不定。姜云英年老病弱,她可能挣扎的时候没能抓伤凶手,却伤到了自己,在她身上或许就能找到凶手的痕迹。”

    慕容雨川没有反对,“可能你说的也有道理,正好就一起去看看死者身上有没有你说的伤痕。”

    阎玲几乎赌着气带着慕容雨川几个人下楼来到法医室,她就不相信这个一见面就夸夸其谈的可恶家伙能回回占上风。

    从冷柜里拉出了姜云英的尸体,她便迫不及待的掀开白布单。但令她万万没想到,姜云英的手背和手腕同样看不到伤痕。

    慕容雨川见状一笑,神态中满是得意。

    阎玲气得咬牙切齿,却又哑口无言。

    杜豪杰这才知道对方来历不凡,推理。何况陆小棠的身份本来就压头一头,不得不暗气暗憋,言语也变得客气起来。“那你们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他问陆小棠。

    “现在先释放赵珍。案子还需要重新细致的梳理。”

    “这就放了赵珍,是不是太草率了……”杜豪杰有点儿不情愿。

    “抓她我觉得才是草率,”陆小棠毫不客气的说,“你们只是靠一些自以为是推理,并没有找到任何实质证据。你们对这家人之间的矛盾根本就清楚,更不知道赵珍在这个家里处于什么位置。”

    “……”杜豪杰动了动嘴,似乎想问。

    “但有一点我相信,赵珍说不定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所以我想先让赵珍做一个体检。”

    慕容雨川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干这个我最在行了,我现在就去……”

    “等下。”陆小棠要是喊慢点,慕容雨川都快蹿没影儿了。

    杜豪杰显得很不解:“陆警官,你之前说的话我都能听明白,但是你说要给赵珍体检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吧,据我了解,赵珍后背有不少伤疤,都是经年累月留下的。我想知道这些伤是从哪里来的。”见杜豪杰眼中更疑惑,陆小棠猜到了原因,说,“表面上看,这可能和案子没什么关系。但这个案子很特殊,原本是不应该发生命案的地方发生了命案,嫌疑人都和死者关系密切,不是子女就是在家干活多年的保姆。所以,我想凶手同死者之间肯定有某种长期的不容易被发觉的矛盾,要想了解究竟是什么,那就得深入了解这家人过去的经历了。”

    “赵珍和死者姜云英之间不就是长期存在矛盾吗?”杜豪杰说。

    “谁告诉你继母和继子之间一定存在矛盾的?”

    “这个……”杜豪杰一下被问没词儿。

    “就是这种毫无根据的想法容易把自己带进死胡同,而凶手或许就希望你们那样想……千万不要太低估凶手的智商,他既然敢用这样容易暴露身份的方式杀人,说明他有一定的把握才会这样做。”

    陆小棠的一番话,让包括杜豪杰、阎玲在内的所有警察鸦雀无声,没有罗炎麟在旁边搅局、畅所欲言的感觉真好。

    慕容雨川也似乎完全站在陆小棠这边,他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他偷偷凑到陆小棠耳边小声请示,“我现在可以去给嫌疑人体检了吧?”

    陆小棠白了他一眼,“不用你,阎玲就行。”

    “她有我专业吗?”

    “赵珍是女的,你觉得派你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看着像是不正经的人吗?”

    “……”

    ……

    ……

    谁也没想到,陆小棠这个要求被赵珍一口拒绝。她说,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身上根本没有伤。

    慕容雨川解释,“不是指你全身,你其他地方有没有我们不知道,我们就指你后背来说。”

    赵珍连连后退,瞪大眼睛警惕的看着慕容雨川,看起来是真把他当成流氓了。

诡念 6。 血裙子 4

    陆小棠对赵珍说:“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们仅仅是了解一下情况而已,我们想知道你后背的伤痕是怎么弄上去的。”

    赵珍神情疑惑,“我不知道在你说什么,是姜芳容这么跟你说的?还是姜友光?”

    “哦,”陆小棠稍微一顿,没有直接回答,“你告诉我们实情没有什么,或许更能洗清你的嫌疑。”

    “嫌疑?!”赵珍凄然一叹,“我到底有没有嫌疑不都是你们一句话的事儿,想让我认罪就不许我吃饭喝水,不许我休息睡觉,直到我承认杀害我妈为止。现在又突然要放了我,问我身上有没有伤。我真搞不懂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陆小棠看了一眼杜豪杰,杜豪杰脸上发烧,惭愧的把头扭向旁边。

    “反正我身上从来都没有你说的什么伤。”赵珍肯定的说。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相信你,你可以走了。”

    赵珍稍显诧异的望着陆小棠,陆小棠点一点头,“你可以走了。”

    赵珍离开后,办公室里彻底没了声音,分局的民警们坐桌子的坐桌子,坐椅子的坐椅子,一言不发,蔫头耷脑的。

    杜豪杰终于耐不住性子,率先问陆小棠,“你说赵珍不是疑犯,人也让你放走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陆小棠马上反驳,“赵珍是不是凶手不是我说了算,是证据。刚才慕容医生做的现场验证你们也看到了。假如赵珍真是凶手,早就露马脚了。事实证明,姜云英并非她所杀而是另有其人。所以现在必须从头开始。”

    “怎么从头开始?”

    “调查姜云英死的时候,每一个可能出现在她身边的人。”

    “她死在家里,也就是说你想逐一排查她的子女和保姆喽。这个我们昨天已经做过了详细的笔录。”

    “那还不够。要更详细的,包括每个人的履历,现在的居住地,工作单位,与什么人接触等等,都要查。当然还有已经去世的赵宥昌也要查。只有摸透了这家人的底细才好判断是不是存在我们之前未曾发现的矛盾。”

    “这可是相当大的工作量啊。”

    “我知道。”

    陆小棠的坚决让杜豪杰没办法反对,他的粗暴执法出了漏洞,被陆小棠抓住了小辫子,现在只能暗气暗憋,惟命是从。

    安排完之后,民警们各自行动。阎玲今天也大丢面子,气不甘的回到法医室,正用钥匙开门的时候,耳边响起阴测测的声音,“我死的冤呀……死的冤呀……”

    尽管阎玲身为法医,见惯了死人,胆量也比常人大,但那只限于已知的科学范围,何况,从她当上法医那天起,关于冤魂不散的种种传言就没少听过。

    “我死的冤呀……”

    声音若有若无,苍老沙哑……她激灵灵想起了躺在解剖台上的老太婆。难道真是他们抓错了疑犯?

    其实从一开始,阎玲也对把赵珍当成凶手将信将疑。现在更加印证自己的担心。她原本就有点儿贫血的脸变得跟墙皮一个颜色了。

    她抓着开了一半的门,不知是应该开门还是关门。她勉强咽口唾沫,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那我……我该怎么办才好?”

    “把我开膛剖肚,好好检查检查你不会吗……”

    “这样合适吗?”阎玲感觉老太太的鬼魂说的是反话。

    “有什么不合适的,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咦,不对呀。”阎玲忽然觉得不对劲儿,这个鬼魂怎么这么贫呢。

    她鼓足勇气转回身,不看还罢,一看差点儿背过气去。

    不是吓得,是活活气的。

    哪有什么老太太,分明是慕容雨川掐着脖子在她身后装神弄鬼呢。

    “你这个疯子,你想干什么?”阎玲几乎是扯着脖子冲慕容雨川怒吼。

    “不干什么啊,”慕容雨川一脸正经的说,“你问我该怎么办好,我给你建议呀。”

    阎玲简直欲哭无泪,都说法医bian态,直到今天她才见识到什么叫小巫见大巫。她一句话也不想多说,拉开门往里走。

诡念 6。 血裙子 5

    “我是来给你帮忙的。你解剖尸体,我可以帮你掏掏内脏啥的……”

    “用不着。我已经解剖完事了。”阎玲用力把门摔上,踩点砸到慕容雨川鼻子。

    慕容雨川吓了一跳,嘟哝着说:“难怪当法医,简直就是母老虎嘛。”

    ……

    ……

    13:12。

    赵珍离开景山公安分局,独自回到了老宅子。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站在大门外,又看见了熟悉的老房子,激动的心情油然而生,但一想到死去的母亲和自己的遭遇,心头又满是酸楚。这也是她的家,承载了的童年,少年的成长,到头来为什么她就要被赶出去呢?

    养父死了,继母也死了,这个世界上现在连一个勉强能称得上亲人的人都没有了。她好像突然之间又变回到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这个想法冒出来让她只觉得一阵寒冷。她实在不想回到过去。

    她没同任何人打招呼,上了楼径直回到自己房间,也许姜芳容或者谁已经看见她了。至少暂时,这里还是属于她的。

    整整一下午,她都没出屋,也没有人敲门来问候一声,似乎谁都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日影在窗台上缓慢移动,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漫长的一天才能过去。她被杜豪杰折腾了一晚上没睡,身子又累又乏,可就是睡不着。打开电视,发现姜芳容送给她的那张《闪灵》DVD碟还没退出来,索性又看一边。原本熟悉的情节,重新看过,依然觉得毛骨悚然,第一次看的时候是在前天,姜芳容还没有向她摊牌,姜友光也没有拿刀企图冲进浴室,母亲也还在世。仅仅相隔一天,一切就都变了。

    她直盯盯的看着屏幕——

    杰克正在对吧台后那个僵尸一样安静却面无表情的调酒师大发牢骚,“该死,我绝对不会打他(杰克的儿子丹尼),我不会!连他一根头发都不会动,我爱死他了。我什么都肯替他做,什么都愿意。”杰克对调酒师说,“但那个混蛋,她(杰克的妻子温蒂)永远不会让我忘记发生的事!我伤害过他……又怎样?那是意外,任何人都可能会发生!”

    杰克歇斯底里地解释着,“是的,我曾经伤害过他,如果那也能算是伤害的话,3 年前的事了!小混蛋把我的稿子扔得满地都是!我只是想拉他起来!一时失控而已,我是说,多用了一点力气,一点点而已。” 杰克用手势为自己申辩着……

    可是,赵珍确认透过杰克的眼睛看到真正恐怖的东西,他的笑容,每一抹微笑,都同那个人太相似了。

    她拿起遥控器,把切换到下一个镜头——

    嗵!

    门口传来了一声巨响。

    嗵!

    杰克挥舞着一把长柄的利斧向着卧室的门挥去,木门已经在杰克的冲击下裂开了一道缝隙。温蒂惊叫起来,搂着惊恐的孩子逃到卫生间里,将门死死锁上。卫生间有一扇小窗,温蒂扑了过去试图将窗户打开。但由于积雪太多,卫生间窗户已经被堵住,温蒂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将窗户打开一条小缝。

    这时,杰克已经将卧室的门劈开。他一边将缺口劈大一边狰狞地大叫着:“温蒂,我回来了!”

    ……

    这才是杰克的真面目,在他慈父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个真正的魔鬼。

诡念 6。 血裙子 6

    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不是披着人皮的鬼呢?

    最可怕的经历莫过于当你某天遇见一个对你十分友善的人,你们成为了朋友,但在未来的某一天,他把你骗去杀害,还消毁了你的尸体。事后,他陪着你的家人去报警,当着所有人的面因为想念你悲痛捶胸。想想这些,你不觉得可怕吗?

    赵珍不知道,这是否就是姜芳容想要告诉她的。那一张张笑脸之后,没有一个人是她真正的朋友。

    “丹尼!”屏幕里的杰克喊叫着追向丹尼,眼看着杰克越来越近,在丹尼面前,只有那静默的森林迷宫伫立在风雪中,张着黑色的大嘴,等待着迷途人的误入。丹尼奔向森林迷宫,而杰克立刻追赶了过去,一边顺着脚印追赶一边狂躁地大叫着:“丹尼!我来了!”

    “丹尼!你跑不掉了!丹尼!”杰克狂喊着追逐丹尼,在巨大的树林迷宫中左突右撞,始终跟随着丹尼的脚印,“我在你后面!”

    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在迷宫里被追逐的小男孩,身后到处传来恐怖的吼叫,不知从什么地方,那个挥舞着斧头的人就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把她推入深渊……

    她捂着脸,嘤嘤的啜泣,不知不觉间又睡着了。奇怪的很,每次看这么恐怖的电影,她都要睡觉,就仿佛恐怖本身具有某种无法形容的魔力。

    这次她依然做了很多梦,但都没有上次那么恐怖。她醒来时,天似黑未黑,屏幕上只剩下一片雪花。

    她长长吁口气,感觉饿得心慌,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她不想离开房间,下床打开行李箱,记得里面好像还有袋方便面。

    她蹲在地上翻找,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儿发慌。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吓得顿时瘫坐在地上。

    窗户上赫然有一个黑色的半身人影。

    她本能的想拉开门逃出去,踉踉跄跄跑到门口忽又站住了,神色狐疑的转回身,望向窗户。

    那个人依然呆在窗外,似乎没有追赶她的意思。

    可这是二楼,赵珍难以想象他现在应该是以什么姿态保持在窗外。这个人头带帽子半遮脸,体型似乎看起来比正常人小。更奇怪的是,他穿的衣服的样式有点儿像裙子。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赵珍眯缝起眼睛,努力想看清楚,却发现那个人在左右摆动,仿佛身体没有重量,漂浮在空气中一般。

    她头皮发炸,想到了去世的爸和妈,以及电影里那些作祟的鬼怪。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试探着慢慢向窗台靠近,直到几乎走到窗前才发现,窗外并不是一个人。但究竟是什么她还看不出来。

    她小心的拉开窗户,伸手碰到了那个东西,发现很轻,便把它拽进了窗户。原来是在小孩的裙子里塞了稻草和棉絮,再扣上帽子,伪装成人形挂在她窗外。

    她想不出谁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仅仅就是为了吓吓她也太幼稚了。

    她翻来覆去把这个勉强能称得上人偶的东西看了几遍,可不知怎的,越看越觉得眼熟,而且在裙子上还发现了斑斑点点的的污渍,不知为什么,她脑子里一下就想到了血。

    血?!

    她重新细看这条裙子——橙黄色,蝴蝶花纹,泡泡袖,荷叶裙边……她手一哆嗦,像裙子里藏着一条蛇,赶紧把裙子扔了。

诡念 6。 血裙子 7

    过了好半天,她才从震惊中清醒。跑到窗前向外张望,看不到一个人影。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那条沾血的花裙子,忽然感觉异常诡异。

    “不可能,不可能是那条裙子,”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明明记得那条裙子早就扔了,不可能是同一条……”

    可是裙子上的血迹又该怎么解释?

    她颤抖着伸出手,重新拿起裙子,裙子上那些斑痕真的是血迹,错不了。

    她无比震惊的抓着这条裙子坐在床上发呆,脑子乱成一团,甚至开始出现了幻觉——

    她仿佛看到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正向自己慢慢走来。那女孩赤着脚,蓬乱的长发半遮着脸,只露出一对惊恐的眼睛。而她身上穿的居然是和自己手里一样的花裙子,裙子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好像一朵朵破碎的红花。

    女孩走到她面前站住了,惊恐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她,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身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女孩慢慢抬起细瘦苍白的胳膊,把手伸向她,仿佛在向她求救,又似充满了难以揣摩的邪恶……

    她努力向后躲,想要避开女孩伸出的手。

    女孩眼中的惊恐更甚,指尖堪堪就要够到她,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儿。

    她吓得不敢喊,只能小声对女孩哀求,“请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求求你。”

    女孩忽然不动了,像似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她并没有没走,依然站在她面前望着她。

    她不动,赵珍也不敢动。

    女孩忽然开口了,只说了三个字:“他来了。”

    “什么,你说谁?”赵珍问。

    “……”女孩又变成了哑巴。

    “他在哪?”

    女孩抬手指向窗外。

    不知何时那里出现了一个人。穿着一身绛紫色的唐装,灰白头发整齐的梳理在脑后,白面微须,消瘦的面容毫无血色。

    “爸……”赵珍脱口吐出一个字,后背就一阵恶寒。

    赵宥昌三年前已经火化入殓了,他出殡时便穿着这样一身唐装,此时的脸色也是赵珍记忆中最后的遗容。

    她蜷缩起身体,努力抱紧自己,眼泪从惊恐的脸上不停滑落。

    赵宥昌只是站在窗外默默地凝望她,他在世时最疼爱的孩子就是赵珍,他的疼爱甚至令妻子和其他孩子嫉妒,也为赵珍带来了很多麻烦。如今,一扇窗阴阳两隔,他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赵珍用力揉着双眼,她真希望这就是一场噩梦,只盼着能快点儿醒来。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面前的小女孩不见了,窗外的继父也不见了。

    竟然真是幻觉。

    赵珍简直有点儿怀疑自己是否神经错乱了。也许是这两天发生的事给她打击太大了。或者,是姜芳容送她的dvd吓到了她。

    可是,当她目光一落到床头,那条沾血的花裙子就像幽灵似的扎痛了她的双眼。

    这条裙子是真的。

    她拿起裙子,不放心的走到窗前向外望了望。外面只有空旷的夜色,漫天星斗下,远处成片的树林深不可测,白天里清晰的小路也变成了蜿蜒模糊的蛇影。

    意由心生,不管怎样,都不能被自己吓倒,赵珍拍拍胸口给自己打气。

    “扑拉,扑拉拉……”

    一阵奇怪的声音传入耳朵,她扭头才发现,窗外玻璃上贴着一张纸,在风里飞舞。

    她打开窗,探出胳膊把那张纸揭下来。纸上没有写字,用剪下来带字的纸片拼成了一句话——

    “我知道这条血裙子的秘密。”

诡念 6。 血裙子 8

    赵珍看到这句话大惊失色。

    她在心里默默念叨,不可能,绝不可能,过去这么久了,不应该有人会知道。但这句话的意思如此明显,她又不得不相信。

    她狐疑的把头探出窗外,夜色混沌,她并不希望看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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