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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师:新概念法医-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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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的作案手段是对方狞笑着慢慢逼近,这样至少她还有机会开动脑筋想主意应对,最担心就是对方一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头一棒子把她砸倒……
她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心里不住咒骂罗炎麟……
等到她跌跌撞撞跑回教室,终于见到了罗炎麟。她扶着门框,吃力的向他伸出了颤抖的手。
罗炎麟见状吃了一惊,“你怎么不进来,受伤了吗?”
顾盼盼痛苦的说:“我……我腿抽筋了,快来扶我一把……”
……
罗炎麟扶着她找到一把椅子坐下,狐疑的问她:“别告诉我你遇见凶手了,是被凶手追成这样的?”
顾盼盼不好意思说是被吓的,随口答道:“是呀,幸亏我跑得快。”
“不可能啊,凶手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
顾盼盼顿时火了,“合着凶手就能看上童幂、娄雪莉,看不上我呗?”
“你不是他的style,”罗炎麟从她手里拿过三角板瞧瞧,“虽然小了点儿,将就着能用。”
顾盼盼不依不饶。“喂,你说明白点儿?我身材不够好,还是我个子不够高,还是我长得丑了?”
罗炎麟发现想要给顾盼盼解释清楚,比猜凶手的数字还难。千万不要比较女人的相貌,对她们来说,那简直比耍流氓更不能容忍,前提是——你不小心忘了赞美她们。
罗炎麟不耐烦的回答:“你不是凶手的目标类型。这跟长相外貌没有关系,这是由于凶手的病态心理造成的,可能源于童年的心理创伤,或者犯罪的目的性。”
“哦。”这样的说法顾盼盼还比较能接受,她这才回到案件上:“罗老师,那你打算怎么测量那个坐标呀。”
罗炎麟拿着三角板,看着已经“复原”的案发现场,“应该是在三维空间中的一个点。测量的基点,我选择‘从左到右,从前到后’的习惯来测量。”
说着,他拿着三角板走到左面墙根,把三角最短一边抵在墙上,在垂直的一边的地上用粉笔画了一道,以此向右一段段的延伸线段,直到量出了6米的距离。画了粗重的记号。然后走到教室最前端的黑板前,以同样的方法,从墙壁向后一段段延伸线段直到8米的长度,再做一个记号。他把两个记号延长,在教室前端偏左的位置交成了一点。他接着把三角板垂直于那个点上,向上大约量出了一个1。3米高虚拟的空间‘点’。
他回头招呼顾盼盼:“你过来。”
顾盼盼正在揉抽筋的小腿肚子,一瘸一拐不情愿又好奇的挪过来,“干嘛?”
“站在这个点上……对,就这儿,站直了别动……别弯腰,腿疼忍着点儿,站直……”
罗炎麟用记号笔在顾盼盼身上1。3米的位置画了一道儿。顾盼盼惊呼,“我这是上周才买的新衣服!!!”
罗炎麟没有反应,全然忘我的半蹲着身子,从顾盼盼身上那个“点”向悬吊的仿真娃娃望去。
那个点的位置偏巧在顾盼盼胸部附近,罗炎麟近的鼻子都快贴到她身上了。顾盼盼尴尬的瞅着他,小脸儿腾一下红了。
牵线木偶 10。 犯罪现场三维透视5、6
罗炎麟却似乎没有意识到,只是专心的观察着凶手精心布置的“舞台”。顾盼盼悄悄向后微倾身子,跟罗炎麟的鼻子拉开点儿距离。罗炎麟忽然说:“站直了,别乱动,我没法定位了……”
顾盼盼委婉的说:“我怕挡住你视线。”还有意把凸起的胸脯拔了拔。
罗炎麟说:“站直了没事儿,根本挡不住。”
顾盼盼脸色从红一下变紫了,差点儿没忍住给罗炎麟一顿猫挠。
“别动!”罗炎麟忽道。他的眼睛正以画在顾盼盼身上的标记为水平支点,不断改变着角度扫视着现场。就在其中一个位置,一个幽灵般的人影突然从眼前闪过,令他大吃一惊。
他重新调整角度,慢慢校对,就在刚才那个角度,那个诡影出人意料的再次出现在眼中,仿佛是从干涸的血迹中浮现出来的。
这次他终于看清楚了。那其实是由许多块血迹在某一个角度巧合的组成了一个惟妙惟肖的人形图案。不,那不是巧合,而是人为的巧妙设计。他忽然弄明白了之前的一个疑问——为什么现场的血迹看似被清理过,却没有清理干净?因为凶手根本就不是想清理现场,他其实是在用被害人的血来作画。这也同时解释了他为什么会乱刀把被害人刺得千疮百孔,他要的就是血。
案发现场出现的书本、桌椅、血迹以及尸体的吊姿果然都是凶手刻意布置的“舞台元素”。不过这次作案真正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方在于凶手隐藏“暗示”的神奇本领——只能通过空间中特定的一个位置才能看到有意义的图像。除此之外,看到的只是一堆凌乱的血斑和书本、桌椅。
此时此刻,从罗炎麟的角度观察,仿真娃娃身后一张书桌上的血斑、旁边一把椅子上的血斑、地上书本的血斑、甚至几米外黑板上的血斑,恰好连成一线,拼接成了一个暗红色的巨大人形。这个人伸出双手,给人错觉好像一只手抓着的仿真娃娃的脖子,另一只手抓着她的双脚,而他的胯间居然支出一截邪恶的东西抵在娃娃反弓形身体的小腹上。这个场景的含义表达的再清晰不过,如果把逆吊的仿真娃娃替换成娄雪莉,凶手所描绘的正是一幅充满暴力气息的凌虐情景。
顾盼盼发现罗炎麟表情古怪,不禁扭头看看,没看出什么来,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我怎么没看到啊,是什么呀,你快说说……”
她在眼前动来动去,弄罗炎麟心烦,他掏出手机按照那个特殊角度把场景拍了下来。顾盼盼不容分说一把抢过来,定睛一看,吃惊的完全僵在那里。过了好半天,她才结结巴巴的说:“这就是……是凶手的暗示吗?他怎么做到的?怎么能想出这样图案来?”
“这不是他独创的。他只是借鉴一种古老的绘画技法。”罗炎麟说。
顾盼盼愕然望着他。
“如果我没猜错,这种绘画技法应该叫做‘透视法’。”
“‘透视法’是什么?”
“如果你对古典油画了解一些,对这个概念就不难理解了。你看过古典西方油画吧。西方油画在布局上的最大特点就是将空间几何的透视原理运用到绘画当中,使绘画的景物呈现出立体感。”
“可是我怎么看不出有什么立体感来?”
“因为你没有找到透视的焦点。”
“你在我身上画的标记就是那个焦点?”
“对。也就是观察者所处的位置。任何油画都要遵循基本的几何透视原理,也就是三个要素,视平线、心点和距点。视平线决定被画物的透视斜度。心点是指视觉中心,位于画者的核心部位。视点至心点的距离叫视距,如果把视距移至视平线上心点的两侧,所得的点为距点。这三个要素是任何绘画者始终都不能逾越的规则。所以,即便是作案的凶手,不管他的想法多么疯狂,只要他运用了透视法,也必须遵守这些规则。”
顾盼盼仍有疑惑,“可是他又怎么能把图像隐藏起来呢?”
“这又涉及到了另外一种很罕见的绘画流派——渐变主义。是一种创造于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技术。”
顾盼盼崇拜的感叹:“哇,连这你都知道,罗老师!!!”
“我学过油画。”
“哦,渐变主义又是什么啊?”
“渐变主义在绘画中的专业名词叫AnamorphiS…M,翻译为‘合成变质’。是利用透视法将两幅画融合在同一幅画布上。也就是说,当你站在一个极端倾斜的角度观察画作平面看时,另一个画面就会出现了,而第二画面往往与第一个画面的含义相反。是一种充满神秘主义风格的画风,往往其含义也十分晦涩纠结。我想这也是凶手选择这种古怪画风的用意之一。他很巧妙的借鉴了‘渐变’技巧,在血腥而凌乱的案发现场中隐藏着一副充满了邪恶而讽刺的图画。”
“原来如此。老师太厉害了,要不是你,谁能发现这个秘密啊。”
罗炎麟对这种近似奉承的夸赞不以为然,他心里在考虑另外一个问题。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仿真娃娃身旁那摞书,上面放着一个空玻璃杯。在图像中,那个杯子的位置恰好在“血人”支出的阳ju与被害人小腹之间的空白处,而且是在整副画面的中心。莫非这又是一个暗示不成?
他直起身,走到仿真娃娃近前,从书摞上拿起空玻璃杯,细细打量。这当然不是实物,实物在刑警队物证科里保存着。但是实物也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杯子,而且经过技术检测,没发现里面有任何jing斑、体液等等一切有价值的痕迹。
尽管罗炎麟解开了凶手布置的空间疑局,但是仍然没想透在这副画中画里,为什么会存在这个奇怪的杯子。如果这是凶手的另一重暗示,又在暗示什么呢?
罗炎麟注意到玻璃杯所在的位置。这个杯子连接在“血人”的阳ju与被害人娄雪莉的下ti之间,隐晦的暗示出男女之间的性yu及控制欲,但是罗炎麟似乎感觉缺少点什么。
牵线木偶 10。 犯罪现场三维透视(7)
缺少什么呢?他进一步推动思路。在绘画中,每一样涉及到的物品元素所指代的含义通常都是其最基本的特征,立足于此,再通过光影效果、色彩形状的改变,融入画家更多的感情色彩。而杯子最基本的特征是一种盛装用的器皿,罗炎麟假设凶手在设计现场时也遵循着这个原则,那样的话,空杯子似乎就没有意义了。
他心念一动,脱口道:“这不应该是个空杯子。”
“你说什么意思啊?”顾盼盼咋听没听明白。
罗炎麟接着说的话更令人费解。“你有陆小棠的手机号码吗?”
“唔,有……”没等顾盼盼问明原因,罗炎麟命令:“现在拨通。”
顾盼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陆小棠的号码,响了两下,那头儿接通了,传来了陆小棠的声音。顾盼盼懵懵懂懂的说:“是我啊,小陆姐……有什么事儿呀?我有什么事儿呢?”
罗炎麟不等她继续贫嘴,伸手拿过手机说:“我是罗炎麟。我找你有事儿。”
听到罗炎麟的声音,听筒那头儿的陆小棠有点儿惊奇,“这么晚了,你怎么会跟顾盼盼在一起?!”言语之间充满了不信任。
罗炎麟全然没有觉察一样,声音冷淡:“我在娄雪莉的案发现场查案。现在需要你给我做些事。”
“为什么去那儿查案,没听你说过。”陆小棠无意中又拿出当初做重案组长的架势。
罗炎麟根本没解释,也没问陆小棠现在在什么地方,带着命令的口吻道:“你现在去娄雪莉家。马上。”
“做什么?”
“去了我在告诉你。事不宜迟,马上出发。”
“我明天去吧,现在都这么晚了,我到哪里去找她的住址啊。”
“不知道就去查。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在安排任务。到了她家马上通知我。”
罗炎麟冷硬的说话让陆小棠无法反驳,她有点儿赌气道:“我知道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顾盼盼在一旁O起嘴,惊讶的对罗炎麟说:“你太了不起了,罗老师。从我认识陆小棠到现在,还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呢。”
罗炎麟哼了一声。“在我的组里,只有服从我的命令。”
接下来他陷入了沉默,无论顾盼盼说什么他都不吭声,顾盼盼也只好陪他一起沉默。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就在顾盼盼濒临极限,憋得快要发疯的时候,谢天谢地,手机终于响了。
罗炎麟接听,听筒那头儿传来陆小棠冷冰冰的声音。“我已经到娄雪莉家了。”
“救你一个人吗?”
“说吧,想干什么?”
“帮我找样东西,比较特别的,能放在水杯里的那种。”
“不能说的再清楚一点儿吗,这么含糊让我怎么找?”陆小棠声音里明显透着抵触情绪。
“你让我说,我现在也不知道,只能说让你尽量去找。”
“这算什么任务?”陆小棠嘟囔一声挂了电话。
罗炎麟稍作沉吟,又打电话给秦刚。秦刚几乎马上就接了电话,好像一直在等他,语气明显比陆小棠急切,“你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
罗炎麟冷淡的声音几乎没有变过。“我想问一件事。你不是最早到案发现场的人吗,你应该注意到在尸体的傍边的有一摞书,上面放着一个玻璃杯吧。”
牵线木偶 10。 犯罪现场三维透视(8)
“是啊,怎么了?”
“你看到时,那个杯子究竟是不是空的?”
“是空的。”
“你能确定吗。”
“我当时仔细观察过,被子里的确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这么问,有什么情况吗?”秦刚自从跟罗炎麟单独谈话之后,就一直很想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
“哦,暂时还不方便说。”不等秦刚再问什么,罗炎麟便挂了电话。
这时,顾盼盼的手机又响了,陆小棠再次打来。罗炎麟亲自接听,他此时对陆小棠的兴趣远比秦刚多,而陆小棠的脾气也远比秦刚大得多。她在电话里说:“我都找遍了,根本就没看到什么特别东西,一个普通女孩子能有什么啊,她又不是间谍?”
“我要你找的未必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与众不同的。你只要记住那东西不大,可以放在普通玻璃杯里就行了。”
“那也得有点儿提示吧。能放玻璃杯里的东西可多去了。一卷手纸团团也能塞进去,你要吗?”
陆小棠梆硬的一句反驳倒把罗炎麟也噎住了。他之前还真没发现这丫头居然这么刺儿头。想想他说:“应该是精致一点儿的,或者特别一点儿的。像是手工艺品,一封信,小玩具或者首饰之类的。”
“信没发现。首饰倒是有,像手镯,头花,耳环什么的,不过我倒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信嘛,没有发现。明信片、贺卡倒是有一沓。不过感觉也没有你想要的那种特别的东西。”
“那她男朋友呢,你联系到他了吗?”
“娄雪莉没有男友,这个我之前就打听过了。我这几天也在调查。”
“她是单身?”
“嗯。她家境一般。出道前只是普普通通一个舞蹈演员。在参加演出时意外被星光传媒的星探发现的。进入amazing…girl之后,她是组合里仅次于童幂的二号歌手,以舞技和冷艳著名,也有着数目相当可观的粉丝群。但她的行事十分低调,从来没有传出过什么绯闻,也没有公开交往的男友。她给人的印象就是那种努力勤奋、洁身自好的女艺人形象。”
“是这样啊……”罗炎麟的目光又再次落在空杯子上,他把杯子按照照片里的原样,重新摆放好。杯子恰巧位于仿真娃娃的双腿之间,杯口距离阴阜还有五六厘米的狭窄距离。他心想,如果杯子里有什么东西能把这个距离填补上,是不是更符合凶手的心意呢?
但是,偏偏就找不到这个东西,是他想得太多,还是漏掉了什么环节他没有意识到呢?
他放空心思,在脑海中肆意漫游,随意扑捉着可能出现的灵感。教室里再次陷入沉默之中,顾盼盼又有点儿要抓狂,只好勉强忍耐。
某一刻,罗炎麟双眼霍然放亮,自言自语道:“我居然把他漏掉了……”
顾盼盼忙问:“把谁漏掉了,跟案子有关吗?”
“现在还不知道。只有找到他才能断定。”
顾盼盼听得云里雾里,正要继续问,罗炎麟已经走出了教室,脚步匆匆,似乎很焦急。
“你找出嫌疑人了吗?是要去抓人吗?”顾盼盼一脸兴奋的追上来。
“害怕的话,你可以不用跟来。”罗炎麟头也没回。
“怎么会呢?我来foxhunter好几个月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刺激的任务,当然要跟你一块去了。”
罗炎麟无奈的摇摇头,脚步不停。
牵线木偶 11。 凶手第二重暗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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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1日,00:21。
夜深人静。
位于河西区三洞桥街道一座老筒子楼的二楼走廊开了一扇门,有些微微驼背的祖庆福穿着裤衩背心站在门里,睡眼惺忪的望着黑暗走廊里的两个陌生人。
顾盼盼紧张又急切的问:“祖庆福是住在这里吧?”问话时右手不自觉的伸向腰间的手枪。
开门人略显迟疑,“我……我就是。你们是谁呀?”
顾盼盼顿时傻眼了。站在面前的分明就是一个60岁开外又干又瘦的小老头儿,与她印象中的犯罪嫌疑人格格不入。她疑惑的看罗炎麟。罗炎麟的神情始终淡定,看不出任何吃惊。
他告诉老头儿,“我们是警察。有些情况想问问你。”
不知为什么,祖庆福脸上闪过了一丝紧张,连忙说:“那好,那好,请进。”
祖庆福的居室很旧很简陋,听见动静,里屋探出一个老太太的脸,祖庆福朝她挥挥手:“去睡你的吧,没什么事儿。”随后把罗炎麟和顾盼盼让进另一间卧室。
顾盼盼始终还蒙在鼓里,小声问罗炎麟,“你确定是他吗,他跟案子有什么联系呀?”
罗炎麟反问:“祖庆福这个名字你没有印象吗?”
顾盼盼摇头。
“说明你卷宗看得不够仔细,想做一名好探员,不应该这么马马虎虎。这个人在卷宗里出现过。”
“真的吗,没看到嫌疑人名单里有他啊……”
“他不是嫌疑人,他是报案人。是第一个发现娄雪莉尸体的人。”
“报案人?!听过是个打更的人报的案……”
“就是他,案发时他负责校园东区晚上的值班。现在已经辞职了。”
顾盼盼吃惊的扭头看着祖庆福,他坐在他们对面,不安的搓着双手。她怎么也没想到罗炎麟竟会怀疑到报案人。她小声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
“刚才。”
“你在案发现场发现什么了吗?”
“恩。”
“你难道认为他就是……”祖庆福这时抬起头,蠕动着嘴,似乎犹豫着想说什么,顾盼盼止住了声。
罗炎麟开始询问祖庆福,“听说是你最先发现那具女尸的,然后你就报了案,是吗?”
“是。”祖庆福回答。
“听说你辞职了。”
“是啊,太可怕了!实在不敢在那里干了!那天半夜,就我一个人不小心走到那个教室里,一开灯就看见满地是血,中间吊着一个死人。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来的。我现在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待着,躺床上一闭眼,就能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在我眼前晃……”祖庆福说着说着脑门就渗出一层汗珠,嘴唇已然白的没有血色。
顾盼盼感觉他的恐惧不像是装的,可是又不敢掉以轻心,右手藏在衣襟里,紧紧攥住枪柄。
罗炎麟确是饶有兴趣,接着问:“那你还记得走进那间教室里看到的情景吗?”
祖庆福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微微哆嗦着说:“我都不敢去想,可能都记不准了。我报案那天,已经有警察问过我了,好像还录了音。你们可以去听啊,我现在真有点儿记不清了。”
“案发还没几天,就算你脑子混乱,也还是应该记得的。这样吧,我就问你一件事,请务必回答我……”
牵线木偶 11。 凶手第二重暗示(2)
祖庆福下意识抬头,不经意发现罗炎麟正平静的看着他,不知什么原因,就感觉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隐藏着某种令人心慄的吸力,似乎能把人的灵魂慢慢吸进他漆黑的瞳仁里。
他想避开他的目光,却又担心被他看穿了什么,于是皱巴着老脸憨厚的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当一个人急切想要掩盖真相时,内心会感受到压力,对于自己的举止过分敏感,当心一不留神露出破绽,于是有些人便会刻意禁用一切肢体语言。反映在说谎者的脸上,就会表现出目光躲闪,身体僵硬。
罗炎麟还以平淡的微笑,说道:“在案发现场的血泊中,紧挨着女尸有一摞书垒的很高,你应该还记得吧。”
“好……好像吧。”
“上面是不是放着一个杯子?”
祖庆福眼珠瞅着斜上,似乎在回忆:“应该没有吧……”
又是一个明显的说谎暗示。
“你在做笔录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吧。”
“哦,那就是有个杯子,我一紧张就记不太清了。”
“那现在应该想起来了吧,描述一下那个杯子吧。”
顾盼盼坐在一旁听两人说话,弄不明白罗炎麟为什么非要纠结在一个玻璃杯上。
但奇怪的是,当罗炎麟一提到玻璃杯,祖庆福神色瞬间大变,连顾盼盼都瞧出来了。
“我……我……”祖庆福语无伦次,似乎受到了惊吓,随时都能跳起来一样。
顾盼盼只道他凶相毕露,随时要攻击自己和罗炎麟,忙不迭的伸手掏枪。这次她早把保险拉开,举枪正要瞄准祖庆福,却被罗炎麟按住了手枪。
“罗老师……”她不解的看着罗炎麟。
罗炎麟厉声道:“你干什么,把枪放下!”
“他不是凶手吗,我要抓他!”
“我说过他是凶手吗?”
“不是?!”
此刻的祖庆福早已经吓得从凳子出溜到地上,哆嗦着双手护着自己的头,不住的呻吟。顾盼盼看他那样儿属实也不太像凶手。就听祖庆福不住哀告:“冤枉,冤枉,我没杀人,真没杀……”
已然成竹在胸的罗炎麟微微打量他,故意说:“如果人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我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那样的蠢事……”
顾盼盼急于知道真相,忙问:“你做了什么,你快说……”
祖庆福垂头丧气道:“那天晚上,我发现那女人死的那么惨,心里确实很害怕。但是,我也看到了一件很特别的东西。”
“是什么?”
“就在尸体旁边摞着的那摞书本上面放着一个玻璃杯。杯子里有一支黄橙橙的花,特别显眼,特别漂亮,好像是金子做的。但是那支花贴着女尸的身子,看着耍晕乙豢家膊桓疑锨啊:罄矗八剂嗽偃揖驼套诺ㄗ幼叩礁鞍涯侵Ы鸹贸隼戳恕!
顾盼盼气愤不已:“你这是趁火打劫。还破坏了现场,更是在包庇凶手!”
祖庆福连连告饶,“警察小姐,我真没想那么多,我就是光寻思那东西能卖点儿钱,没想到会捅这么大篓子。我要是知道这东西这么重要,打死我也不敢碰啊!”
罗炎麟打断他,“那支花还在你这儿吧?”
“在,在,我现在就去给你们拿……”祖庆福忙不迭的跑出房间。
顾盼盼冲罗炎麟竖起大拇指,“你真行,难怪我哥说你成精了。居然能猜到是他拿走了杯子里的东西。”
罗炎麟说:“少听你哥胡说八道。我在检查现场时,只是对祖庆福产生了怀疑。真正发现他有问题也是在跟他交谈的时候。
过不多时,祖庆福捧着一个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小布包跑回来。
牵线木偶 11。 凶手第二重暗示(3)
当着罗炎麟和顾盼盼的面,他小心翼翼的把布包打开,露出一支光彩夺目、造型精美的金色花型头饰。花瓣是用细金线编织出蝴蝶兰样式,镶嵌着满天星的碎钻,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物件。
顾盼盼伸手拿过来掂量掂量,沉甸甸的,“喔,这是24k纯金的吧。这么大一块金子还有钻石,肯定值不少钱啊。”
祖庆福说:“我也这样想。一时贪心,没管住自己。”
顾盼盼狐疑道:“真的吗,老伯伯?你不会还有保留吧,是不是杯子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啊?你才拿来一枝花钗糊弄我们……”
“没有,没有,真没有。就这一支。”老头连连摇手,差点儿给顾盼盼跪下了。
顾盼盼惋惜的摇晃着小脑袋,自言自语,“要是有两支就好了,我跟罗老师正好二一添作五。可惜只有一支怎么分呢?”
正说着,花钗被罗炎麟随手抢过。顾盼盼急道:“罗老师你要独吞吗?”
“胡闹!”罗炎麟训斥她一句,细心的打量起手里的金花钗。
从配料和做工上,他估计这支金花钗少说也值10万元以上。这么值钱的东西居然会被凶手随意弃于作案现场。若非他很有钱,那就是这件首饰对他来说有着重要意义。
他轻轻转动花钗,一边打量一边琢磨。忽然,他手指停住了,目光落在两片金色花叶其中一片的背面,上面刻的美术字吸引了他。是两个英文单词——Love…Kara。
他脑中一闪。Kara莫非指的就是童幂?
一个意想不到的线索出现在眼前——
在第二位被害人娄雪莉的遇害现场,一支放在她阴部象征性交的首饰上刻着第一位被害人童幂的名字。而童幂与娄雪莉又是同一个歌唱组合的歌手。
他仔细观察那两个单词,刻痕均匀,字形流畅优美,显然经过了精心设计,并不是随随便便刻上的。这说明凶手不是为了将两起案子联系起来而刻意为之,这两个英文词早在之前就已经有了。甚至他大胆猜测,这支价值昂贵的花钗是某个人送给kara,也就是童幂的礼物,这个人不但富有,而且是童幂的追求者之一。这样推理合乎情理,但还有一个不能解释的问题就是,这样贵重的花钗会什么会出现在娄雪莉遇害的现场,凶手特意用它来凌辱娄雪莉用意何在呢?
或许这一点才是罗炎麟所寻找的凶手的第二重暗示。他将凶案现场设计成谜题,利用油画中的渐变技法将真正的意图隐藏其中,而罗炎麟就是那个解开谜题让他的犯罪变得有意义的那个人。
罗炎麟不喜欢参与这个游戏,他讨厌像傀儡一样被人操纵,然而,他又必须如此才能走进凶手的内心,才有机会寻找他的破绽。
他拿着金花钗,看着刻在花叶上的“love…kara”,暗自思索可能利用到的线索。然后给陆小棠打了电话,“你现在在哪儿?”
“当然在娄雪莉家,”陆小棠没好气的说,“按照你的指示,找那个能塞在杯子里却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现在不用找了。安排你另外一个任务。”
“你说不找就不找了?”话筒那头儿的陆小棠音调明显高了八度。
“没时间详细解释。你现在马上去童幂家。”
牵线木偶 11。 凶手第二重暗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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