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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不要喊我名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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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上的用黄色牛皮纸做的档案袋,大大小小的占了好几排。两个人都不是法医,没办法根据骨骼推算死亡时间和年代,无法得知花园里那具白骨的死亡时间。
没有特定的时间和地点,要找到和祖宅中发生的诡异事件有关联的档案卷宗,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困难重重。
根据黎少煌的建议,两个人从黎氏祖宅附近的地点开始查看,再确定一个中间时间,两个人分别从这个中间时间开始,一个人朝前头查,一个人朝后头查。
这种办法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全凭的是两个人的运气。
档案是从清末时期开始记录的,一直到公元1947年才结束,如果这中间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也许会在这其中的某一天开始。
一般来说,事件发生在头尾两个时期的可能也许性比较小。
从中间这个时间点,往前、后两个时间方向推移,开始搜寻。如果运气好,无形之间提高了提前找到的概率。
如果运气不好,刚好在这段时间的最末或者最尾,或者根本就是在1947年之后发生的事情,那黎少煌和杨小凡在做的事情就是无用功。
所以,眼下只能祈祷,能在这间档案室里查到什么线索。
杨小凡扯开的第一袋卷宗,是从公元一八九几年开始的,那时候已经有了拍照技术,档案袋里偶尔还会还有几张黑白色的照片。
看了几件案子,虽然都比较离奇诡异,甚至还有女人怀了鬼胎,生产当日什么都没有生出来的事情。
但似乎都和黎氏祖宅里发生的,没有太大的联系。
当杨小凡连续看了二十多袋档案袋,脖子酸疼的时候,新打开的档案袋滑出了几张黑白色的照片在地上。
地上照片上的几具尸体,都没了脑袋,血淋淋的血腔子里的血还没有干透,看着就让人胆寒。
杨小凡拾起这些照片,仔细翻阅了一下档案袋里的卷宗。
从卷宗上的表述中可以看出,照片里的景象,是当时衙门里记录的一宗无头杀人案。
这件案子当时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户人家被仇家报复,全家老小二十几个人,都在一夜之间被人砍去了脑袋。
后来,经过官府调查,才发现这户人家的大仇人和城外山上的一群土匪有着关联。这伙土匪趁着天黑夜深人静时,将这户人家老小的脑袋削下来,剁成肉块,放在新鲜的牛肉中用油纸抱着出城的。
那些牛肉本来就是带着血的,将剁碎的人头藏在牛肉中,一人带一包出城,反而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
等到最后发现城里死人了,才想起早晨的时候有这么一伙人带着装有牛肉的血包形迹可疑的出城,可是那时候要找,可就都找不见人了。
自从查出血案的元凶是城外的山头的土匪,官兵统共派过两次人围剿。
第一次的时候,因为兵力不足,加上城外的山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一时没有办法完全清缴山上这些土匪。不过也是斩首了二十余人,让整座山头的土匪,只要一听说城里的官兵来了,便是闻风丧胆,不敢再到城中作乱。
第二次围剿,其实是源自城中来了一名姓黎的阴阳先生,这名阴阳先生进城之后,听说了城中的无头血案,又恰逢城外的土匪起了报复之心,召集了人马,准备进城做一件大案子,报复官府当日的围剿。
要知道,那个时候已经是清朝的末年了,清朝的势力正在逐渐瓦解。地方的官兵虽然还有些实力,但是已经是不能和全盛时期相比,城中的百姓听闻土匪要进城报复,都是吓得肝胆欲裂,闭户不出。
这个阴阳先生也算是有勇有谋,给官府出了一个计策——假装向土匪投诚。
安排了百姓们藏好财物,躲在自己家中不要乱出来,等到群匪进城之后,阴阳先生就亲自出来,一番言辞煽动,将群匪引入一间地下金库之中。
然后由官府的人点燃事先埋好炸药,将进入金库中的土匪们炸成了粉碎。而阴阳先生则是偷偷的从金库的密道逃脱,完好无缺的回来。
通过献计,这位黎姓,名唤崇文的风水先生,成为了官府中的一名军师,凡是此地再发生什么大案要案,都会找黎崇文来解决。
这大概,就是黎家第一代人在这个地方扎根的前因后果。
后面的几个卷宗,都是和这位黎崇文有关的案子,案子虽然离奇诡异,但都被黎崇文一一的查清案子背后的真相。
但是,偏偏这么多的案件中,除了僵尸咬人的案子之外,就没有任何和盗墓有关的案子。看到一九二三年的时候,这位黎崇文因为有着极高的破案天赋,已经成为此地警视厅小有名气的探长。
突然,杨小凡翻阅到了一张卷宗里提到,这名黎探长六十好几,都要退休的时候,他的小儿子失踪了。
警视厅里派出去很多人寻找,最终连个尸骨都没有找到,卷宗的最末只是用了只言片语形容,是当年被黎崇文清缴山寨的那群土匪的幸存者,将黎崇文的小儿子绑架撕票。
具体的原因,却是一个字也没有提。


第68章 二当家

接下来档案里的卷宗中的内容就再也没有提过黎崇文只言片语,好像这个人突然之间就消失了一样。
一直都是一个叫做黎光的人出现在警视厅办案的记录中,应该黎崇文的儿子或者其他亲戚,接替了他在警视厅的工作。
看到这里,杨小凡的目光看向了黎少煌,黎少煌是从中间这个时段,一直往后推移,越往后看年代就越久远。
黎少煌手正皱着眉头看手里头的卷宗,一旁的桌子特意挑出两袋他觉得有价值的档案袋。
黎少煌似乎也感觉到杨小凡在看着自己,抬头问道:“是不是发现什么线索了?”
“我不知道算不算的上线索,这里面有个案子,似乎写着黎家第一个搬来这里的先人的事情。”杨小凡说完,把黎崇文小儿子失踪的案子和黎崇文在此地扎根的事情跟黎少煌讲了一遍,又将案子相关的卷宗交给黎少煌。
黎少煌放下自己手中的卷宗,接过杨小凡手中的卷宗,扫过一眼,短暂的思索了一会儿。
黎少煌说道:“黎崇文小儿子失踪的案子,看似只是一桩简单的报复,但是还是有一些疑点在其中的,为什么山寨土匪的幸存者,会在许多年以后才报复黎崇文,而且是抓走他的小儿子,而不是直接对他本人报复?”
“这个确实奇怪,黎崇文的小儿子失踪,距离黎崇文当年围剿山寨都有几十年时间了。当年,黎崇文就算是三十岁多岁,到了六十岁,中间至少经历了二十年。山寨中的人应该也和黎崇文一样老去了才对,怎么这个时候才会想到要报复呢?还有……一点……我也觉得很奇怪。”杨小凡小声说了一声,不敢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毕竟黎崇文很有可能就是黎少煌的祖辈。
黎少煌感觉到杨小凡彷徨的情绪,一脸兴趣的温言说道:“快说来听听。”
杨小凡想了一会儿,才捂着唇说出自己的观点:“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为什么黎崇文会刚好在土匪下山报复的时候突然出现,如果是巧合的话,那也太巧了。”
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说的对不对,毕竟天下之大无巧不成书。为了解开宅子里的谜团,她只能想办法一个疑点一个去推解。
“你的意思是黎崇文可能和那群土匪是一伙的?你这么一说,倒是和我这边看到的卷宗不谋而合。”黎少煌手头的卷宗全都是清末时期的内容,有一些并非是官方记录的内容,更多的还有黎家人自己记录的手札和大事记。
黎家在晚清时期,顶着“摸金校尉”的头衔,趁着战乱,所办的几件大案,都清楚的被黎氏的祖先记录在卷宗之内。
这些卷宗,无疑就是把黎氏在晚清时期的陈年往事都暴露在阳光之中,黎氏的祖先除了当阴阳先生这个职业以为,也有一部分选择在乱世中和盗匪威武,干起了挖坟掘墓,烧杀抢掠的勾当。
当黎少煌把距离黎崇文来到此地十年前的卷宗交给杨小凡,这一份卷宗用的字迹有些潦草,加之那个时候的文字全都是繁体字,杨小凡是看的一个头两个大。
为了查明真相,杨小凡也只能硬着头皮,一个字一个字的去辨认。
上面的内容是一个叫做黎大山的人写的自述,其中记录着他过往是如何如何成为衙门里官差的团头,剿灭了许多匪类,又是如何如何因为战祸填不饱肚子,只能落草为寇加入到山寨里头。
凭着祖传风水的本事,黎大山带领这一帮土匪挖开了汉末一座地下陵墓,将地里头的冥器买了,让寨子里的兄弟丰衣足食,最后做上了寨里的二当家的。
后来的十年间,他又领着诸人做了不少大的案,都是。这里面没有具体介绍他到底盗掘了哪些,只是草草写了几个地名,也没有确切的坐标和方位。
但是有一天,他和寨子里的大当家闹翻了。两边叫着要分家,结果他被诬陷奸污大当家的压寨夫人,被绑了要处以极刑。
这个时间点,刚好就和黎崇文进入此地城中,用计围剿山贼的时间恰好吻合。
“你说外面的那具尸首,会不会就是黎崇文,或者说是黎大山的尸首。我想,这两人也许就是同一人……会不会就是当年黎大山在处以极刑之前逃脱了,逃脱之后的他化名为黎崇文,靠着和官府联手铲除了城外的山寨?”
杨小凡紧张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她见黎少煌点头,表示赞同,心中松了一口气,缓缓的又说道:“我认为……天花板上的壁画,也许就是黎崇文从事盗墓那十年中,挖过的一座坟。”
黎少煌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小凡姐,你说的和我想的差不多。不过,今天就到这里吧,很晚了,有什么线索,都等明天再查。”
黎少煌动手收拾一下桌上的档案袋,准备关上照明灯的时候,杨小凡的目光却被一袋用红墨水写着“重大事件”的档案袋吸引住。
按照时间的排列顺序,应该是那个叫黎光的人进入警视厅以后发生的事情,她立时阻止黎少煌关灯道:“等等!我再看一袋卷宗。”
杨小凡直接从书架上将档案袋拿下来拆开看,那大概是一九三几年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此地出现了大范围的人口失踪,附近的城镇村落每天都有人口失踪。
而且事情愈演愈烈,甚至有人传说是发生了鬼叫门的事情,半夜里有鬼怪喊魂,才会让一个又一个的人失踪。
而且到了最严重的时期,除了平民百姓被鬼差叫门索命之外,就连许多官老爷家的府邸里也遭遇了鬼叫门,当时还死了一个北方军阀家的二儿子,此地的市长因为吃罪了军队里的人,因为办事不力,直接被拉出去打靶。
这件事情闹的当时人心惶惶,恰逢那时候又是战争时期,情况就变得更加的危机严重。
当杨小凡把卷宗翻到第二页的时候,那是一张没有一个字的纸,纸上被人用铅笔素描了一张长相和眼球一模一样的怪物,那个眼球当中也在流淌着鲜血一样的液体。
看到这里,杨小凡倒退了一步靠在了书架上,她终于找到了和眼球有直接关联的卷宗,内心却十分的恐惧。
那眼球……
那眼球居然在那么多年以前已经出现过,而且还和鬼叫门的事件有着关联,那么……
它昨夜的再次出现,是不是也意味着,发生在黎氏祖宅的鬼叫门并没有停止?
黎少煌伸手将那张画着眼球的素描抽出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问道:“卷宗里有提到和眼球有关事情吗?”


第69章 碳十四

这一份档案袋,里面的卷宗拿出来,厚厚的一沓。
足足包含了四十多页纸,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看完。
杨小凡粗略的翻了一下,却没办法在快速浏览的情况下,将纸张上和眼球有关的信息从一堆复杂陌生的繁体字里面找出来。
而且那时候的人写字,是从右往左的,违反了现代的阅读习惯,搜索起来非常吃力。
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杨小凡摇了摇头,“内容太多,一时之间还没有办法找到和眼球相关的信息,不过档案袋里既然有这张画着眼球的素描,说明当时人口失踪的案件,也一定和眼球有关。”
黎少煌从杨小凡手中拿过那叠卷宗,催促道:“快去睡,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必须立刻休息,这些内容我来看。”
这是黎少煌第一次在杨小凡面前,用这么霸道的口气说话。
现在的杨小凡尽管疲劳的要睁不开眼睛,却很想把手上的卷宗看完,也许手上的这些卷宗恰好就是解开谜题的关键。
可是困意却抑制不住的涌上来,杨小凡打了个呵欠。
小腹隐隐作痛的感觉,让她清楚地知道,就像黎少煌说言,现在是她身体的特殊时期,疲劳过度只会让抵抗力下降。
“恩。”杨小凡控制住内心强烈的求知欲望,应了一声,提了一盏照明灯出去。紧接着黎少煌把另外一盏灯也提出去,顺手关上档案室的大门。
黎少煌极为体贴的扶着走路一瘸一拐的杨小凡前进,走过悠长的走廊,窗外的天色接近破晓,一丝微弱的亮光照耀着大地。
杨小凡走进卧室,在床上躺下,黎少煌帮着把阳台上窗帘拉上,遮住从外面透进来逐渐明亮的天光。
盖上被子,看着黎少煌坐在书桌前仔细研究卷宗的背影,杨小凡不知道是太困,还是真的被他的背影所吸引,竟是盯着他的背影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小凡进入到深度睡眠中。
她梦见自己还没和许志文离婚,许志文的妈妈在梦境中摔着盘子,大骂自己生不出孩子,浪费白白浪费许家那么多钱养她一个闲人。
在梦里,杨小凡委屈的哭了,她梦见自己没有流落街头,而是去了弟弟的在城区的别墅。妈妈开门的时候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大声的数落她当年不听话,又说她是离了婚的女人,身上有煞气,让她跨过了火盆再进门。
跨火盆之前,妈妈问杨小凡先跨左脚还是先跨右脚。
在梦中的杨小凡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先跨左脚还是先跨右脚,居然在自己家门前哭了,心想着自己如果流落街头,马上就会阴错阳差的住进阴宅里。
可是脑子里却怎么也想不出先跨哪只脚才吉利,妈妈最是迷信,如果她跨错了,一定不让她进门的。
梦里的杨小凡正委屈着,心里却忽然隐约觉得不对劲,自己好像早就已经住进了阴森恐怖的黎氏祖宅,原来……
一切都是梦境中发生的事情!
用力一睁眼,杨小凡从梦中挣扎的醒来,脑子里还是刚刚的梦境挥之不去,其实她还是想家的,只是害怕被妈妈数落才一直不敢回去。
以妈妈的性格,不但不会同情她,更会落井下石的数落她,甚至真的会发生梦境中的一幕,让她跨火盆,才肯放她进家门。
在梦里的自己反应还真是迟钝,跨火盆要先迈左脚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起来。
如此低姿态的回家,按照杨小凡的性格,她宁可强撑了一口气,在外面赌气,也绝对不会回家。
卧室通往阳台的门被落地窗帘遮挡住了光,室内很是昏暗。
坐在书桌前的黎少煌已经离开,剩下一张空空的椅子,桌上厚厚的一沓卷宗,卷宗用一只铜色的颛顼镇纸压着。
杨小凡伸了个懒腰起身拉开阳台上的窗帘,太阳已经微微西斜,大致上应该是到了下午两三点左右。
对面的山头在冬日的阳光下,青葱翠绿。
零星散落的白色坟头,在艳阳中显得也不是那般的森然恐怖。
杨小凡洗漱完,换了一身衣服下楼,才走到楼梯的一般,就能听到客厅中传来一阵谈话的声音。
走下楼去,是两个公安干警坐在沙发上,一个在喝茶,另一个拿着纸笔在记录些什么。
黎少煌则指着茶几上,那张摊开来的餐巾纸上的几件玉器,说道:“民警同志,这些玉器,我猜测应该是古物之类的东西,和尸体埋在一处,我想这些东西对你们办案应该有帮助。”
大门敞开着,天光照进来,把客厅照的十分的明亮。
顺着大门敞开的方向看去,可以看见花园内被拉了一条蓝色警戒线。
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正在外面检查着尸骨附近的土壤,顺便用镊子夹起一只死在尸骨附近的蜈蚣放进透明的塑料袋中。
黑色风衣的男子身边,还负手站立这一个身穿深蓝色呢子大衣的男人,这个男人杨小凡认识,是祥子。
杨小凡快速的走下楼梯,跑到门口,惊喜道:“祥子,你怎么来了?”
“前几天山路堵了,我的这些同事们进不来,今天刚好道路施工完了,我路过来看看你,就遇到了他们。”
祥子是重大案件专案组的人,对于发现无头白骨和千年文物的事情,其实并没有职权插手的。他也只是出于关心杨小凡,利用自身职业的关系,了解一些案情。
这时候,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缓缓的站起来,将手里装了蜈蚣的透明袋子举在阳光下看了一会儿。
祥子问道:“陈法医,看出什么了?”
“没有。”那个被叫做陈法医的人皱着眉头说道,然后又话锋一转,“不过……这具尸骨应该死了有些年头了,和它埋在一起的铁盒子都朽烂了。具体的死亡时间,还要送回研究院,监测一下骨骼中的碳十四。死了这么久的人,凶手是谁,肯定是查不清了,立案都不用了。”
“陈法医,你说用……碳……十四可以查出这具尸骨具体死亡时间,是吗?”杨小凡听了陈法医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如果能推断出这具尸骨死亡的时间和年龄,就能大致推算出他的真实身份。
如果他的死亡时间确定在一九三几年的时候,那应该就是黎崇文本人没错了!


第70章 女盗墓贼

“当然,现在的考古发现一般都是根据碳十四来确定年代。”陈法医看着不是特别善于交际,杨小凡发问,只是一边检查这证物,一边淡淡的回答。
正当杨小凡感觉到兴奋的莫名的,黎少煌送客厅里的两位公安干警出门。
公安干警临走前还紧紧握住黎少煌的手,说道:“黎先生真是大公无私啊,如此珍贵的文物这么果断的就献给国家,要是我们国家的其他公民也像黎先生这样,每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文物流失国有了。”
听到两个公安干警提到献给国家几个字,杨小凡的心咯噔一下,忽然就想起傅雨芳曾经苦口婆心的让她劝黎少煌把陶罐献出去。
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杨小凡忽然贴别能够理解傅雨芳当时一心为国的心态。
黎少煌从杨小凡身边经过,笑着把公安干警送上车,“真都是应该的,如果后调查需要什么配合,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黎先生、郭组长,局里,还有些事,我们就先走了。陈法医,你快点,做完事快点回局里。下午还有个研讨会要你主持呢。”副驾驶座上的干警伸头喊了一声,警车沿着公路绝尘而去。
“两个小兔崽子跑掉的比兔子还快,真是,都不等我。”
陈法医他冲着车子的背影地骂了一声。
他好像把现场的证物都收集齐了,叫自己的两个徒弟,用裹尸袋先把尸骨运上车,跟着也打算上车回局里。
杨小凡赶忙追上前一步,叫住陈法医,“那个,检验碳十四要多长时间,如果检验出来可不可以告诉我一声。”
“咦,你这姑娘怎么对一具白骨的年龄感兴趣?这老家伙死了至少有几十年了,应该和你没太大关系吧?”
陈法医讲话向来得罪人,和杨小凡说话的口气,就像审犯人一样干巴巴的。
陈法医这个态度,对杨小凡来说并不意外,按照道理这白骨死亡时间和现在相去甚远,和她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如果只是出于好奇打听这件事,那陈法医就更没有必要把碳十四的检测结果告诉她。
但是这个结果对于杨小凡来说,也是查清楚宅内古怪事情的重要线索之一。
杨小凡心里急的团团转,这边的话头又被陈法医堵死了,只能识趣的闭上了嘴,尴尬的冲陈法医笑了笑。
见杨小凡受欺负,一旁的祥子觉得不乐意了,“姓陈的我可告诉你,小凡是我朋友,多问你几句,你就觉得可疑,你什么意思啊。”
“我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呗。”陈法医根本就不买祥子的帐,气哼哼的说道。
这两个人说话都带着火药味,感觉随时都要打起了,杨小凡想上去劝架,黎少煌却比她先一步出言打圆场。
“其实小凡是怀疑这副枯骨是不是我们黎家祖先的骸骨,才会追问这具尸体的死亡时间,希望陈法医你不要见怪。”
黎少煌虽然年纪比杨小凡小,却很懂得人情世故,低了一根烟给陈法医。
陈法医用嘴叼了烟,黎少煌又划了火柴把烟点上,陈法医翻了个白眼道:“脑袋都没有了,还埋在院子里。小黎啊,这可是起谋杀啊。”
谋杀两个字从陈法医嘴里吐出来,旁边三人都沉默了,谋杀可是刑事案件,要立案侦破的。
感觉到自己的话起到了震慑的效果,陈法医笑了笑,又深深吸了一口烟,“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凶手肯定也已经死了。不过嘛,小黎啊,这件事情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这个女人携带了天价的文物,被埋在这里,很有可能凶手就是你们黎家人几十年前犯下的案子。要不是一场雨下的大,这起谋杀案还不能这么快重见光明。”
“什么,她是女的?”杨小凡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年头还有女的盗墓贼?”
说着,又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把盗墓的事情都说出来了,赶忙捂住自己的唇。
也好在那副尸骨的旁边就是古墓里的随葬品,轻易就能够猜测出这副尸骨的主人生前也许是盗墓贼,杨小凡的话并没有引起祥子和陈法医的怀疑。
她呆愣愣的看着刚刚还摆放这白骨的地方,心中惊骇莫名,难道自己的推断是错的?
既然这具骸骨并不是黎崇文的,又会是谁的?
原本还没有解开的谜团,现在又多了一个!
在杨小凡脑海中,不禁浮现的是在晚清时期,发生的那起土匪报复,割头灭门的惨案。
“怎么可能不会是女的?盗墓贼挖的盗洞一般都十分狭小,骨架子稍微大一点,都会卡在半当中进退两难。这个女性同志,在这方面可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陈法医抽过最好的烟是国产的“天子”,黎少煌给的好像是根洋玩意。抽起来还有点雪茄的感觉,抽的舒服了,心情也就舒畅了,答起话来也跟平和一些。
“还有这么一说,晚辈真是受教了,有机会一定请您吃饭,顺便讨教这方面的知识。”黎少煌笑意很浓,亲自送陈法医上副驾驶的位置。
陈法医对黎少煌的态度很是满意,笑着从窗户里递出一张纸条,咬着烟说道:“两个月后给我打电话,那个时候碳十四的化验结果应该会出来。”
杨小凡瞠目结舌的看着黎少煌凭借着高潮的交际手段,三下五除二的要到了性格和态度都极为冷淡的陈法医的电话!
反正杨小凡在这反面是自愧不如,她这个人比较慢热,不像黎少煌是自来熟,感觉和任何人只要见上一面就可以打成一片。
就是因为黎少煌这样随和的性子,平日里和他接触,根本很难发现他是一个身家财产雄厚的家族继承人。
黎氏祖宅里,随便一个花瓶,可能都是价格不菲的古董。
揶揄的抬了嘴角,一旁的祥子对于黎少煌的表现颇为的不屑一顾,祥子冷冷的上前,推开黎少煌准备递过来的烟,说道:“你就是这间房子的房东黎少煌把?”
难搞的人黎少煌见多了,他不动声色的收回手中的香烟,点了点头说道:“我就是。”
他听回去的干警叫祥子郭组长,大致也猜到祥子也是局子里的人,不过他却不知道祥子不待见他的原因,也只是以平常心交往。
“美籍华人?”祥子讲话就像查户口一样,口气淡如开水。
黎少煌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住,惊讶道:“你调查过我?”


第71章 诅咒的秘密

很快,黎少煌就想到刚刚杨小凡见到这位郭组长的时候,就冲上前打招呼,而郭组长又喊他房东,看来是因为杨小凡的事情,不待见他。
祥子用香烟盒敲了敲手背,将烟全部都抖到盒子的一边,然后才拆开盒子,抽出来一根夹在两指间,说道:“不算是调查,小凡是我的发小,你的情况我总要了解一些。”
“这样啊,那进屋聊聊吧。”黎少煌伸出右手虚引了一下,请祥子进去。
祥子看了一眼手表,脑子里过了一遍杨小凡对黎少煌的态度,她似乎过得挺好,那他就放心了。
于是,祥子淡淡道:“不了,局子里还有事,我得先回去。小凡姐,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祥子看起来真的有急事,说完又皱着眉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恩。”杨小凡轻轻嗯了一声。
祥子拍了拍杨小凡的肩膀,扫了一眼黎少煌,说道:“你自己保重,遇到什么事情,打我电话,如果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我帮你一个一个欺负回去”
“恩。”杨小凡又应了一声。
她和祥子从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对于祥子儿时的性格,杨小凡记忆犹新。
从韩莎莎这件事上就可以知道,祥子还和小时候一样仗义,自己又什么事,他一定会挺身而出。
只是黎氏祖宅内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诡异,她不希望祥子牵扯到其中,所以不太愿意告诉祥子宅子里发生的事情。
祥子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之后马上压低了声音说道:“什么?脑袋被砍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了,你们先找法医去现场勘查。”
祥子挂了电话,大步就走向停在黎氏祖宅的车子,开车离去。
脑袋被砍了?
难道本市当中也发生了无头惨案?
从无头尸骨被雨水冲出泥土,到看到无头案的卷宗,杨小凡听到和脑袋被砍掉的案子,本能的就联系到一起。
黎少煌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并没有把几件事情联系到一起。
他和杨小凡并肩回到宅子中,客厅的茶几上还放着两杯冒着淡淡白烟的茶碗。
两人同时坐在沙发上休息,都不自觉的把头看向客厅的天花板,天花板上的比壁画裸露在外面,十分的明显,却偏偏没有引起警察的注意。
估计也是因为把墓室壁画镶在阳宅的天花板上的这种做法实在离奇,一般人连想都想不到,很容易看上一眼就忽略了。
“他们来的时候,你睡得正香,就没有叫醒你。”黎少煌先开口说了一句,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壁画上的内容。
杨小凡点了点头,说道:“警车能进来说明公路又能够恢复通行了,你看看是不是可以去订机票飞去美国,你叔父的寿宴错过了不好。”
黎少煌想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来抽,摸了摸口袋,刚好摸出一只手机来。这只手机是他早晨从屋外捡回来的,经过一夜大雨的洗礼,已经是完全开不了机了。
“我手机坏了,你手机借我,我上网订张票,今晚的吧。”黎少煌把坏掉的手机放在茶几上,屏幕黑着,还有几处划伤。
不过这几处划伤却看着不像划伤,有点像被硫酸腐蚀过的样子。
杨小凡的脑子里一下闪过了昨天晚上手机撞在眼球上的记忆,难道说眼球分泌的液体还有腐蚀功能?
杨小凡看着黎少煌的旧手机,脑海中胡思乱想了一下,便惊讶的问道:“今晚就走吗?”
杨小凡没想到黎少煌会走的这么急,昨天晚上黎少煌大概研究了一个晚上的卷宗,一夜没睡。
下午的时候又忙着招待上门来的干警,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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