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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不会冻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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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发生时,菲佛教授正和五名研究员一同进行测试机的航行测试。然而,打从UFA的气囊式飞艇部门成立开始,教授等人对于水母船的研究开发就贯彻秘密主义,测试机的详情至今仍未明朗。实验笔记等技术资料,则被认为已在事故时付之J炬,目前处于连判断有无异常都做不到的状况。由于“事故机在组装阶段并未发现任何异常”(u F A),因此专家提出“可能是电力系统短路等原因引发火灾,导致真空气囊破裂”的看法……4
※
(一九八三年十月二十一日A州报)
■水母船论文疑为剽窃
——航空工程学会大地震u F A相关业务将受重创
今年二月意外死亡的菲利普·菲佛教授,十一年前发表有关真空气囊的论文疑为剽窃,当时的A州立大学学生,于二十日向专利商标局提出告诉,要求撤销UFA公司的真空气囊相关专利。
提告者是目前A州立大学助理教授米海尔·邓里维《36)。根据邓里维助理教授表示,菲佛教授的论文是擅自盗用当时A州立大学理学院一位学生的研究成果。最近找到这位学生的实验笔记,得知内容酷似菲佛教授的论文后,决定提起诉讼。关系人士认为“笔记的日期比论文发表早了两年以上,诉讼成功的可能性很高”。假如提告成功,UFA不但会失去水母船相关专利,可能还要支付“上亿元”(关系人士)的相关赔偿费用。
菲佛教授的论文为气囊式浮游艇f水母船j的基础,被评为“改变航空界的历
该论文为剽窃的司能性浮上榻面,让舫空1程学界大受困华尾声……………一丸A一二年十一月十六日我将花放到蕾贝卡的墓碑前,接着闭上眼睛,任由风轻抚脸颊。
草与土,以及些许海的气味。洒在肌肤上的阳光十分柔和,除了群树的低语外,没有任何东西摇撼鼓膜。
与蕾贝卡共度短暂时光的A州烈日、沙尘、干燥的热风呻吟。
以及回荡着风雪咆哮,充满血腥的冰雪监狱——
一旦像这样闭上眼睛,那些仿佛都到了遥远的另一个世界。
——C州南部,邻近蕾贝卡故乡的庭园墓地。
她被葬在这座能看见海的小丘。
……我现在,是为了什么祈祷呢?
即使告诉她复仇完毕,而且取回了她的名誉,蕾贝卡依旧不会高兴或悲哀,事到如今才像这样在墓前祈祷,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还用说。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这只是单纯的仪式。
和什么死者的想法毫无关系,仪式只是按照既定的样貌,将事物的完结刻在生者的记忆中而已。
睁开眼睛。没有人影。米海尔·邓里维的告发为世界带来冲击虽已过了一阵子,但是水母船真正的发明者蕾贝卡·弗登之名,不知是因为告发者的意思还是什么原因,新闻并未报导出来。更别说会造访她沉眠之地的人,除了自己以外似乎一个也没有。
……这样才好。远比让那些只是好奇的群众来打扰她的安眠好。
我从脚边的纸袋里,拿出“那个”。
——约有双掌大小的飞船模型。
直到最后,还是没能交给她的生日礼物。
我将这个为了不被风吹走而加上稍重底座的模型放到墓前,站起身来。最后再度默祷,转身背对墓碑。
“已经够了吗?”
我停下动作。
两个人影出现在眼前。
一个是红色眼睛的美女。她身上的套装与那火焰般的红发,仿佛刚刚还在和情人吵架似地凌乱。
另外一人,则是西装笔挺又有知性气息的戴眼镜年轻人。发色与长相是东洋人。“再待久一点也可以喔,毕竟这可能是最后的道别了二“你们是——”
“真是的,你总算现身了呢。”
红发女性得意地笑着,黑发年轻人的表情则是依旧平静,两人各自亮出了证件I A州F局,玛莉亚索尔兹伯里。同单位,涟·九条。
“有关菲利普·菲佛与其他五人的命案,我们有话要问你。能不能跟我来局里一趟呀,爱德华·麦克道尔。”
※
面对终于出现在眼前的犯人,涟不得不感到有些困惑。
外表看来才二十出头,恐怕比自己还要年轻。他有一头整理得十分自然的浅褐色头发,翡翠色眼眸显得神情安稳。面对两名警官,他就像迎接久违的客人一样,露出平静的笑容。
“‘爱德华·麦克道尔J,是吗?”
青年开口。“但这并不是我的名字呀。”
“是啊。我也没想到,”个不是特务的普通人,居然会用假名混进世界知名的U FA公司呢。”
玛莉亚从口袋掏出一份文件。“‘姓名:爱德华·麦克道尔/所属:As系统服务股份有限公司/住址:A州P市XX路’……这是提交给UFA总务课的派遣人员用入内许可证申请书喔。有效期限是从去年九月起的半年内。
不过呢,没有叫这种名字的公司。电话号码与住址也全都是编造的。”
——如果‘第七人’存在,这人很可能不是偷偷溜进去,而是一开始就以相关人士身份确保容身之处。
基于玛莉亚灵机一动得到的推论,涟与玛莉亚一同到UFA公司翻找过去曾发行的入内许可证申请文件。涟安抚着怨言不断的玛莉亚,并从数量庞大的申请书里’
I I确认姓名、公司名、住址、电话一最后,找到了“爱德华·麦克道尔”这个名字。
“只不过,申请单位不是技术开发部,而是完全不~样的部门。想必是奈维尔。克劳福在背后动了手脚吧。”
这是由公司部门提交申请书所造成的系统陷阱。“既然公司内的人确认过,那就没问题了吧”,于是总务部并未对申请书进行本来该有的详细审查。他们曾向书面上的申请部门确认过,但纪录上没有收过叫“爱德华·麦克道尔”这个名字的派遣人员,说穿了,该部门就连送过申请书这件事都不知道。
“……那个‘爱德华·麦克道尔’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你们说什么想问有关菲利普·菲佛教授那起事故的事,我也——”
“那不是事故,是杀人案。你也很清楚。”
玛莉亚忍不住打断。“不要装傻喔。如果你和菲佛教授没关系,为什么会来到蕾贝卡·弗登的墓前?明明就连米海尔·邓里维的诉讼新闻里,也完全没出现过她的名字。”
青年方才献上祈祷的墓碑,刻着一位少女的名字。
……‘Kebecca Fordhamzov。16;1950… ”ul。17;1970’。
“那些在她生前与她有来往的人,我已经叮咛过要他们别靠近,好让你安心过来。
真的让我费了不少工夫呢,等啊等的你就是不来。我原本以为会是忌日,或者稍微错开日子,却没想到是她的生日呢……不过嘛,我不讨厌这种意外性喔。”
青年睁大双眼——一会儿后,他的表情就像被小孩戏弄一般,化为带点无奈的苦笑。
这次案件最后且最大的难关·就是逮浦犯人。
即使有了玛莉亚揭发的真相,消失的犯人依旧行踪不明。对于这点,红发上司的方针极为单纯。
(犯人一定会去找蕾贝卡。想抓住他就要去那里。)
……真是的,你这个人啊。
“不要用‘她和菲佛教授有什么关系?’来敷衍我喔?我已经了解大致的经过,就连你怎么逃离那座雪山也知道。
再说一次。你——”
“只有一个。”
青年指着天空,口气有如沉稳的教师。
“……啊?”
“如果你真的已经掌握一切,那么你要问我的问题应该只有一个。麻烦你这就对我提出那个正确的质疑。我只回答这个问题。除此之外,我不打算回答任何疑问。”
这下头痛了呢,玛莉亚甩甩头。她平静地看着青年,嘴角浮现得意的笑容。
“那么我只问一件事。
你是谁?”
青年顿时屏息。
“従犯案的手法看来,这个案件的动机很清楚。就是对夺走蕾贝卡·弗登发明、性命、荣誉、名声的他们——菲佛教授与研究员们复仇。可是不管怎么调查,我都找不到她和你之间的关联。
蕾贝卡·弗登的家人、亲戚,包括米海尔·邓里维在内的梅根研究室成员,还有其他朋友熟人——无论怎么翻找她的人际关系,都找不到命案当天能够犯案,又知道菲佛教授等人罪行,恨意还强烈得足以订立这种复杂计划的人物。
我再问一次。你是谁?你和蕾贝卡·弗登,到底有什么关系?”
※
我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就是正确答案。
“陌生人。”
在红发女子的注视下,我开口回答。“十多年前,在购物中心模型店打工少女,以及去那间店买东西的十岁小孩。
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
……陌生人。
这句极其自然的话语,让涟的脑袋大为震撼。
打H店员,以及小孩顾客……?
只因为这种程度的关系,就杀了六个人?
“……这样啊,原来如此。”
玛莉亚露出以她来说十分罕见的眼神,难以判断那究竟是怜悯还是难过。“鼠客是个盲点。我原本以为,能够弄到蕾贝卡的笔记不是恋人,就是学校的熟人或打工地方的同事……她的笔记,你是怎么弄到的?”
“我应该说过,我只回答一个问题。”
“只是问问看而已,不用勉强回答也无妨。毕竟只要了解你和蕾贝卡的关联,笔记的入手管道也就相当于填字游戏的最后一个空格。”
“也就是说,剩下的格子都填满了?
你究竟怎么办到的?居然能用暴力解决填字游戏,这点反倒让人尊敬就是了。|__
“别瞧不起我。”
口气就跟某人一样昵,玛莉亚暗骂一声。“话先说在前面,解答的关键我可是有好好解开喔。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想过就去寻找r爱德华·麦克道尔,。”
“关键?”
“赛蒙·阿特午的尸体呀。
为什么只有他的头和手脚被砍断?明明其他人都没有多余的外伤。
为了隐瞒他的身份,不让其他还活着的人发现?不·如果是这样只砍头就好。没理由非得连手脚都砍下来。真要说起来,在迫降雪山的水母船那个狭窄吊舱里,能在哪里、在什么时候砍断头和手脚呢?一旦被发现不就完蛋了吗?
答案只有一个——早在航行测试开始之前,赛蒙·阿特午就已经被杀了。
他不是死在雪山里,而是为了方便搬运尸体,才事先砍下头和手脚,装进保冷箱之类的东西里搬上测试机喔。”
换句话说,在教授他们六人里头,活着参加航行测试的只有五个人。剩下一员空缺则由“第七人”填补。
“有证据吗?能证明你们说的‘第七人’真的存在吗?先不管细节,也不能否定只靠五人做航行测试的可能性对吧。”
“你是要对答案吗?”
玛莉亚口气中满是讽刺意味。“第七人当然存在。不然人数不合。”
“航行测验期间,技术开发部成员在五个检查点降落采买。或许是轮班制吧,每个地方现身的成员都不一样……我要说的就是呢,如果没有第七人,这个轮班就无法成立。”
“为什么?如果是五个地方,五人应该就能符合计算才对。”
“怎么可能符合嘛。因为菲佛教授成天酗酒啊!虽然大概是受到蕾贝卡笔记恐吓的结果就是了——在这种状态下,一来他不可能外出采买,二来就算外出,店员也一定会记得;更何况,地位最高的教授不可能负责采买。
换句话说,出来采买的人不会是五个,应该只有四人才对。”
既然如此,第…检查点和第五检查点出现的应该是同一人。然而,实际上前者是克里斯多夫·布莱恩,后者则是奈维尔·克劳福。两地出现的人不同。因为轮班的并非四人,而是五人——从技术开发部六人中扣掉赛蒙·阿特午与菲利普·菲佛后,加进“第七人”,构成了五人轮班制。
“第七人”是在第二检查点外出。店员只记得浅褐色头发,涟他们起初也以为是外观特征最接近的赛蒙·阿特午。“第七人”无疑有特别留心,不让别人记住自己的外表。
既然如此,这个“第七人”是谁?
能使用UFA公司名义的信用卡,代表此人已经得到足够的信任,让技术开发部愿意将信用卡交给他。这也就是说,不可能是临时雇用的陌生人。应该会是技术开发部的新成员,或者以相近身份在那边待得够久的人。
“原来如此。”
青年佩服地点点头。“可是,如果从一开始就将‘第七人’当成自己人,那么他们周围应该会留下显示‘第七人’存在的证据呀?”
“尽管如此,却没留下这样的痕迹对吧。
办公室里没有‘爱德华·麦克道尔’的名牌,交给u F A与空军的测试计划书,上头写的参加者也只有六名正规成员——不过嘛,给技术开发部内部的计划书里,应该是以你的名字取代赛蒙吧——其他文件上也完全没出现名字。要说唯一的痕迹,也就只有电脑与座位上的指纹被偷偷擦掉,但这也可以说是‘刚好打扫过’什么的,理由要多少都想得到。也因此我们完全上当了。”
“上我的当吗?”
“不是你,是技术开发部的成员。
你这位照理说只是个菜鸟的‘第七人J;不可能负责准备对外的测试计划书。你的入内许可证、名牌也是。这全都是技术开发部——正确说来,是他们里头一部分人的计划。让你加入技术开发部是以‘存在被抹消’为前提,用来当计划里的棋子。”
I f wlr…”
“乘夜潜逃啰。
表面上是新型水母船的航行测试。不过真正的目的,则是亡命国外。他们在开发新真空气囊陷入瓶颈时,又碰到某人送来蕾贝卡实验笔记的影本恐吓,被逼得束手无策之下做出了这种决定。
不过,如果只是逃跑会成为带走国家机密的罪犯,遭到U国追捕。所以他们打算伪装成事故——拿同伴的性命当祭品。
剧本大致上是这种感觉吧——测试机出发进行航行测试。但在途中发生某种状况…不知是自动航行程式失控还是真空气逊破裂什么的,坠落到H山脉。成员中半数死亡,剩下半数要不是摔出机外,就是外出试图呼救但行踪不明……之类的。
你就是加入当尸体的啰——只要尸体烧得焦黑,不但查不出指纹·就连年龄差距也能敷衍过去。他们就是抱着这种打算。”
表情从青年脸上消失。
“当然,这种计划不可能让技术开发部全员参与。首谋多半是奈维尔·克劳福,然后是与蕾贝卡有渊源的赛蒙·阿特午,之后顶多再~个人吧。剩下的成员,理论上会一无所知地成为祭品。剩下的人属于哪~边虽然只能靠推测,不过可以确定变得只会酗酒的菲佛教授没在亡命组里。
对于亡命组来说,留下的尸体应该愈多愈好才对。如果可以,他们希望所有人都不是行踪不明而是确实死亡……可是,这种替身不可能刚刚好都确保,实际中选的只有你一个。
——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些全都在你的计划之内。”
玛莉亚这番话,过了点时间才得到青年回应。
“……换句话说,菲佛教授他们的事故,原本就是你口中那些‘亡命组’安排的?这可说不通呢。既然如此,那些‘亡命组’打算怎么活下去?航行测试几乎全员参加对吧,自己也搭乘要坠落的机体,这怎么想都只是自杀。”
“有办法呀。真的有那种只让想解决掉的人摔死,让自己安全活下来的好方法。
你就是利用那个方法逃出雪山的喔。”
涟看见青年微微眯起眼睛。
“这个案件充满矛盾。明明应该有活下来的第七人,却实在看不出怎么独力脱逃;犯人不算外人,却也不能说是内部成员。
从教授他们的测试机来看也是。明明新材料开发成功了,留在坠落现场的却是旧材料真空气囊。为什么?因为原本就打算毁掉它?不可能。如果要伪装成测试中发生事故,照理说测试机也用新材料真空气囊才确实。
但他们没用……不,不对。是让别人看起来以为他们没用。”
“很简单。
——因为水母船,从一开始就有两艘。”
沉默降临。
“第七人要逃出雪山,就得在烧毁的测试机之外另外准备一艘水母船。可是,要把教授他们引到雪山中的那个地方,必须对自动航行系统动手脚。能做到这种事的,只有教授他们之中的某人。第七人的存在和另一艘水母船明显有矛盾——我们一开始也这么想。
可是呢,答案非常单纯。
用在航行测试上的机体不是一艘,而是两艘。你和教授他们分成两边各搭一艘,然后两艘都用自动航行系统迫降到H山脉的那个地方。”
玛莉亚亮出一张照片。放在技术开发部办公室的照片。
——十年前,教授他们委托UFA制造的水母船样品机。
“我们问过UFA,这东西是在UFA建立水母船事业之前造的。当时顶多只是当成共同研究,制造一架不知道能不能飞的奇特玩具,没有留在水母船贩卖清单上。
而且在收购新创企业前,这艘船似乎就已归到菲佛教授名下,没算进公司资产。
于是呢,这架机体归教授所有之后,就这样保留在教授的别墅……案件发生后,那栋被定时点火装置烧光的别墅。机体原本放在那里的庭园。
教授他们私下将这张照片上的样品机——可以说是零号机吧——整备好,当成另外一架实验用机体。”
青年没有回答。
他的脸上浮现轻微的惊愕——以及有如与老友重逢一般的平静笑容。
在U国,卖到民间的水母船约有百艘。警方虽然追踪了每一艘的去向,却没有任何一架接近过H山脉。
另一方面,UFA工厂没有摆放测试机与展示机。当时听说为了确保用地而将机体都移到代理商那边,所以玛莉亚等人以为零号机也放在某家厂商那里展示。然而,零号机是人类史上第一艘真空气囊式浮游艇,一艘具有历史价值的飞船。不是交由博物馆慎重管理,就是由生父收留,某方面来说也是顺理成章。UFA方并未特别争夺所有权。
“用两艘做实验?究竟是为什么?”
“新型与旧型的对照实验啰。”
玛莉亚从口袋取出另一张纸。
——新材料与旧版真空气囊材料之间的电磁波反射率比较图。
“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要主张新材料性能较为优异时,单纯展示那种材料的数据,在科学论文来说没有意义。必须将原先使用的材料数据一并列出,比较何者优秀才行。
而且,这点在要彰显‘没有比较差’的时候也一样。
在新型水母船上头,使用了新材料制作的真空气囊。教授他们的航行测试,原本就是要让新型与旧型两者在同一天、同样的路线上飞行,确认在相同条件下,两者的飞行性能是否会有差异。”
※
红发刑警说完,用那对闪着红宝石光芒的眼睛盯着我。
——正确答案。
二月六日,次世代机出发做航行测试。搭乘新型机的人,是奈维尔、克里斯,以及琳达他们三个。
剩下的成员,我、菲佛教授、威廉,则为了做对照实验从别处搭乘旧型水母船,以几乎和奈维尔他们一样的路线飞行。
—
“‘亡命组’用这次对照实验当障眼法,背后进行完全不一样的计划。他们让要收拾掉的人搭乘同一架机体,将自己分到另一架机体,只让前者坠落。然后伪装成自己也一起意外身亡,安全地逃走——这就是‘亡命组’的打算,但漂亮地失败了。
因为你劫走了这个计划。”
玛莉亚犀利的声音,让涟有种敬畏感。
犯人躲过“亡命组”安排的陷阱,反过来设下圈套。他进一步窜改两艘飞船的自动航行程式,让两边都迫降到雪山的同一个地方,在无人打扰的地点夺走教授等人的性命。然后他将所有人的尸体集中到其中一艘水母船,为了消除自己在船内留下的指纹而放火——并搭乘另外一艘水母船逃出雪山。这就是红发上司所看穿的真相。
留在现场的真空气囊之所以确认不到匿踪性,原因在于那是旧型——零号机的气囊。
“这就怪了。如果两艘并排航行,那么应该相当显眼才对。在检查点时也是,如果同时停泊两艘,照理说其他旅客不可能没有印象才对。”
“当然不是‘完全一样’。路线多少有些差异,至少为了不让地面人能同时看见,萍磨在郑行时搜誃隔了…K干一诌公里才割。以时间来说,大概相差了一两个小时吧。”
测试机的飞行高度之所以比平常低,真正的理由就在这里。不是单纯为了降低遭
到目击的几率,更是为了不让人从同一个地点同时看见两艘飞船。
当然,即使用相同高度飞行,只要两艘飞船的间隔再拉开一点,就不会被人同时看见。但间隔如果拉得太远,两边就会无法通讯。军方有提供教授他们通讯机,根据约翰的说法,无线电通讯的传输距离是一百公里。要保持在这个范围内,又不能让两艘船同时进入视野,极限高度就是离地两百公尺。
“检查点也一样。在同一地降落的只有一艘。外观完全一样的两艘水母船,一艘是奇数检查点,另一艘则是偶数检查点,两边轮流降落,就这样让看上去飞行的只有1艘。”
青年眼中满是惊叹的神色。
出现在检查点的成员,各地都不一样。起先涟只认为是事先安排好轮班,但这就是他们的意图——让人以为“由六人搭乘一艘水母船”。外出采购的食物量,其实并非“六人各一餐份J,而是“三人各两餐份”。
房间分配也j样。水母船的吊舱有三间客房。一开始涟和玛莉亚也都以为是利用双层床让三X二U六人睡在一赖船上,但实际上是每个房间一人丄二间房X两赖共六人。
“水母船或许一开始就是两艘同行”一玛莉亚的灵机一动,让涟等人从头研究起教授他们的测试机目击情报。
结果极为戏剧性。他们利用尺和圆规将目击情报写到地图上,原以为充满矛盾的证言之中,隐约浮现两艘份的航行轨迹。
“……飞行的共有两艘船,这点有明确的物证吗?”
“测试机的残骸,发现于H山脉一角,某块岩壁朝外伸出的天然岩盘屋檐底下。
问题在它的位置。岩壁朝外伸的范围,由南到北约有一百公尺,可是水母船残骸所在处偏向南边。
为什么?如果想尽可能地躲避风雪,一般来说会停靠在底下那块区域的正中央吧?”
答案很单纯。因为避难的飞船不是一艘而是两艘。烧成残骸的在南边,消失的另一艘则在北边,两者停在一起。
第二艘停泊的痕迹,早在发现之前就已被风雪掩盖。在现场调查的时候,玛莉亚他们也只注意残骸附近的岩钉。但在雪溶后重新调查的结果,北边也找到疑似让第二艘停泊用的岩钉痕迹。
——涟,别墅里面,有找到任何尸体吗?
调查别墅时,玛莉亚看着留在车库的汽车这么问。起先涟也没弄清楚她的用意,对。可是,在别墅里面与周围,完全找不到汽车的主人。
消失到哪里了呢——答案很单纯。搭上了另一艘水母船,零号机。
别墅的庭院就像棒球场一样宽广。过去达成环游世界一周的载客用飞船,长达两百三十七公尺,相当于两座棒球场;相对地水母船长宽仅四十公尺,是棒球场的三分之一;庭院要当成停机坪绰绰有余。
而且教授的别墅建在远离人烟的森林深处,周围长有许多高大的树木,足以遮蔽外界的目光。水母船保管在此地,而这艘水母船又消失到某处,邻近居民完全没有人察觉。
只不过,零号机不能直接使用。必须以“提升对照实验精确度”的名义,追加自动航行系统,并且在吊舱与支架外壁贴上战斗机用匿踪性材料。
自动航行系统为外接式,而且做了好几组测试品。其中一组悄悄转用到零号机上。
关于战斗机用匿踪性材料的部分,照约翰的说法,军方提供了需要量的二点五倍。这些材料既不是消耗在检验真空气囊新材料上,也没有遭人盗卖。只是因为需要次世代机与零号机共两架机体的份。
—机体设计在样品机那时就已几乎完成。
回想柯提斯的证言。量产机的设计与零号机一样。另一方面,次世代机的支架则是沿用量产机,吊舱只更改内部装潢。零号机与次世代机的形状,看上去完全相同。
只要替支架和吊舱同样贴上匿踪性材料,就能弄出连颜色都如出一辙的两架机体。
“之所以烧掉教授的别墅,是因为那里成了零号机维修、改造的基地。留下许多像是资料啦、你的指纹啦之类的细部证据。
‘亡命组’在零号机上装了陷阱。要不是窜改自动航行程式,就是在发动机附近看不见的地方安装定时点火装置等。他们打算在航行测试接近尾声时启动这些陷阱,让‘祭品组’和零号机一起跌入深渊。
——只不过,这些全都被你拆掉了。用来烧掉别墅的定时点火装置,本来是装在零号机上面的吧?”
青年没有回答,玛莉亚继续说下去。
“他们对技术开发部外彻底隐瞒‘航行测试用到两艘水母船’这点。交出去的测试计划书上面,也没有一个字提到零号机……包含制造部与空军在内的局外人,全都以为教授他们只用一艘次世代机进行航空测试。
技术开发部的成员当然知道真相。可是祭品组的人们,对于‘航行测试是用新旧两艘水母船进行对照实验’这点深信不疑。让两艘看起来像一艘,也因为‘保守军事机密’这个理由而接受——至于测试计划书,是不是也为了保险起见只发了一艘的版完全知情的只有亡命组那些人。他们计划让零号机看起来像意外坠毁,要拿次世代机当伴手礼亡命国外。
——这一切,全都被你加以利用。
真是的,亏你有办法实行这种复杂的计划。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每个人都被你玩弄在手掌心上。就算有蕾贝卡的笔记,要潜入教授他们那里应该还是很麻烦吧?”
※
·…:只能投降了呢。
被红发警部逼到绝境的我,内心真的这么认为。
她太看得起我了。我没有万能到亲手操纵一切。之所以能站在这里,是靠着许多运气与巧合——说穿了就类似单纯的物理现象。
没错一命运的齿轮就在那一天,我与赛蒙·阿特午久违十多年重逢时开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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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贝卡死后过了数周,这回换成领养我的那对远亲夫妇,因为工作关系搬到其他我和他们一起离开了A州。距离我和蕾贝卡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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