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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我在那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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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格玛乜了我一眼。我看到了她眼里流动的眼波。她微微一笑,一手提了提她的衣裙,一手挽着了我那只没有拿枪的手,随着我的步伐,向雇佣兵的营地中央飘然而去。
  ………………………………


第四章 :对攻:十七、焰火之舞
  我带着阿格玛走向雇佣兵的营地中央,几个慌乱的漏网者,还没有来得及举起枪,就倒在了我的枪口下。看着我的枪口不时吐出的一团火焰,看着这火焰在盛开之后悄然逝去,阿格玛没有任何表示。她只是跟在我的身边,随着我的步伐,从容不迫地走着。
  在四周一片片一团团的火光下,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阿格玛的面容。阿格玛面容皎洁,眉目秀丽,完全不似平时看到的那种的模样。阿格玛的神情中充满了自信,那种几乎可以认为是骄傲的自信。她一付飘然的神态,站在荒原上,她似乎是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阿格玛站了片刻,然后慢慢地转身从我身边走开。但阿格玛没走几步,一个回眸,一个挥手,便在这个荒原上舞蹈起来。我看着她时而舒展,时而狂热地舞动,在一片激情闪烁的世界中脱颖而出。只见她时而长发飞扬,时而婀娜多姿,如同在一个静止的天地里独自地舞蹈着。这舞蹈是那样的飘逸,那样的从容,没有丝毫的做作和雕琢的痕迹。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看过的舞蹈,就像是一团冉冉升起的火苗,带着山风拂掠的节奏,带着热情流淌的韵味,带着燃烧升腾闪动的旋律。有着火的形态,火的跳跃,火的热烈,火的狂野,火的忘我,火的一往无前和奔放激越。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每一个节拍都牵动着我的心跳。这舞蹈不属于任何人,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这舞蹈只属于这个舞动的阿格玛自己。
  我惊异地发现,阿格玛此时跳着的这个舞,在火光灿烂下,让人惊心动魄。阿格玛似乎没有一点累的意思,她只是跳着,像一个不知疲倦的精灵。我看着在火光照耀下的阿格玛,渐渐地忘记这是一个荒原,似乎这是在一个豪华的顶级舞台上,一个最优秀的舞蹈家正在倾情演出。在一片苦寒之地,在一个冷风凛凛的夜晚,在一片熊熊的战火中,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用她无尽的精神,无尽的活力,用她生命的律动,把这个荒原跳成世界上最美的舞台。把她的舞蹈,跳成了世界上最动人的舞蹈。
  这个时刻,我的眼里看不到任何东西,我的眼里只有阿格玛在火光的映照下充满天地之间的火焰之舞。
  当阿格玛在我的面前停止舞动时,我还在痴痴地看着她,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直到她使劲地拉扯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握住阿格玛伸过来的手,随她一起腾云驾雾似的舞动起来。
  这时的阿格玛的舞蹈,柔若无骨,每一个动作都水一样轻滑。我看见她的眼睛深处有一点火焰闪烁。那是在无边的黑暗中,引领我前行的一团光芒吗?我感觉我的身体里,有一种热腾腾的东西升起。阿格玛以一种奇特的节奏舞蹈着,她的每一个起伏,都挑动人的心弦。她的节奏引导着我,让我渐渐地觉得自己没有了,然后世界也没有了,我的天地间只有那一团火焰。在这个空间,在这个时间,我成了一只扑火的飞蛾。我的所有的走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力量和付出,都只不过是为了扑向那一团火焰。阿格玛的舞蹈火苗一样地升腾,热浪一样地起伏,似乎似在将我包围,将我淹没。我在这火一样的热烈中,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倾诉,倾诉那血液里流淌着的一段旖旎时光,倾诉那在呼吸中生长的一个浪漫。终于,我完成了那个扑向一团火焰的过程,那火焰溶溶的使我感觉自己全身发光,顶天立地,如同是一只凤凰已经涅盘。而这时的阿格玛却像是一只小小的蝴蝶,在初春的枝头伫立,在怒放的花丛中翩跹,在写满心事的花蕊中沉迷。
  这个时候,我张开双臂,把阿格玛搂进怀里。阿格玛仰起头看着我,就在这一瞬间,我看见阿格玛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那一团火焰。我看见她的眼睛里,有一个呼喊的人,那人神情紧张,浑身血迹。我突然认出,那人正是艾雅。艾雅张大了口,正在拼命呼叫。但无论我怎么努力,我也无法听到艾雅在呼叫着什么。可她挣扎的神情,让我的心里一凛。
  就在此时,阿格玛一句惊诧的声音把我惊醒。
  阿格玛突然从我的怀抱中挣脱出去,她不无惊异地说,“你怎么啦?为什么现在我感觉不到你的温度?我感觉不到你的气息?我感觉不到你的心跳?我也感觉不到你的力量?”
  阿格玛的问题让我一愣。这是一个我从来也没有想过的问题。
  四周的火焰渐渐熄灭,多勒提着枪跑了过来。
  多勒说,“师父,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摧毁,所有的人都已经打跑。”
  我点点头,“我们得赶紧回去。”
  多勒说,“师父,我们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做?”
  阿格玛有些不解地看着我,“现在,不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还要急着赶回去?不会是在天亮前就进行最后的决战吧?”
  我不太好说刚才在阿格玛的眼睛里看到的一幕,我想了想,还是说,“神庙那边可能出事了,我们得赶过去!”
  阿格玛有些疑惑,“你是怎么知道的?神庙那边守护森严,能出什么事?!”
  我说,“我也不知道神庙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刚才,我听到了你师父发出的求救。不是出了大事,你师父怎么会求救?!”
  我没有多说,一手拉着多勒,一手拉着阿格玛,飞快地踏上了回程。我心里清楚,我刚才在阿格玛的眼睛里看到的一幕,决不是一个幻觉。
  我们几乎是足不落地的赶到那个通向部落的最后一个山谷,我简单地向老人等人说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告诉了他们已经摧毁了雇佣兵的最后一个营地。让他们坚守这个山谷,决不放一个雇佣兵进入山里,也决不放一个雇佣兵从山里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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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攻:一、回援
  离开老人几个之后,我们没有进村,而是直接穿过花海,向神庙而去。
  在那个布满苔藓的森林里,我们遇了那几个部落留下的人。他们已经将祠堂里所有的物资,都运到安全的地方隐藏了起来。为了保险起见,这几个人没有将所有的物资放在一起,而是分成了几个部分,分别隐藏。他们告诉我,他们在天黑之后完成了物资的转移,回到了这一带。在这个森林里,他们发现了几具雇佣兵的尸体。显然一路顺利进山的雇佣兵,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身后布置机关和陷阱。这些死去的雇佣兵都是轻装,不像是逃亡者,更像是被派到后面去示警,或者通报信息的。但来路,从花海开始,一直到这个森林外面,并没有发现有机关和陷阱被触动,也没有发现有人行走过的痕迹。基本可以确定,没有雇佣兵活着通过了这个森林。
  听了这几个人说的情况,我让他们把那些死去的雇佣兵的武器装备留下,把尸体妥善处理。然后重新布置森林里的机关,以防再有雇佣兵后撤。然后,我带着多勒和阿格玛,继续前行。
  这时,月亮升起来了。明晃晃的弯月,在如洗的天空,冷冷地照耀着。我带着多勒和阿格玛,来到那片山谷间的草地之。清冷的月光之下,草地空空荡荡的。我们在前一天雇佣兵驻扎的地方,看到了爆炸留下来的痕迹。离爆炸不远处,有一个新堆的坟墓,似乎是在爆炸丧生的雇佣兵的埋骨之处。只是不知道这个坟墓里,埋着多少具雇佣兵的尸骨。
  剩下的雇佣兵,已经拔营而去。
  在草地边的小河一端,我们发现了两具穿着雇佣兵服饰的尸体。阿格玛看了看这两具尸体,告诉我,这两人是毒而死。阿格玛说,这两人毒,并不是因为喝了小河里的水,更像是用小河里的水洗手或洗脸时毒,然后一头栽进了小河,导致全身毒而亡。
  再往前走,不时能看到雇佣兵的尸体。这些尸体有的全身血肉模糊,被挂在高高的大树。有的被乱石砸成了一堆肉泥,有的被木桩透心而过,有的被锐器削去了双腿或脑袋。
  我们在离神湖不远的那个无声的森林外,发现了更多的尸体。从这些尸体致死的原因来看,这里更像是发生过一场激战。我看着眼前的情形,想象着当时的景象。我顺着这些尸体的分布,一直走进了那个无声的森林。森林里空荡荡的一片沉寂,在微弱的光芒里,我仔细地观察着,我看到了一些零乱的,被人丢弃在地的物品。有雇佣兵的武器装备,也有部落人的长力猎枪。显然双方在这一战都有不少死亡。而在森林的死亡者,尸体自然都成了食人树的食物。
  我退出森林,和多勒、阿格玛再向前而去。在快到湖边时,多勒联络了正在重新布置机关和陷阱的三个人。这也是部落留在这一带的,仅剩的三个人,其的两个人身都负了伤,行动有些不便。我心不忍,便为这两个伤者进行复原。在我给伤者复原时,另一个未受伤的人,便给我们讲起了发生战斗的起因和经过。这次战斗,基本和我猜想的差不多。
  在头一天我们离开后,部落为了加强这一带的力量,又增派了十多人到这里。后来,部落留下的人和增加的人合在一起。在狙杀神湖边的雇佣兵向后派出的联络小队时,不期草地那边的雇佣兵提前赶到。部落留下的人无法抵挡,只好将这些雇佣兵引入无声的森林。双方发生了激战,雇佣兵伤亡惨重,部落留下的人也几乎全军覆灭。这三个人是因为对无声的森林熟悉,这才得以侥幸逃生。
  我很快将两个伤者复原。那两个伤者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伤痛突然消逝,一时之间,连感激的话也说不出来。边的阿格玛看着这两个发呆的人,说,“你们只会发呆,连叩谢恩赐都不会了吗?”
  我制止了阿格玛的发作,说,“先不说这些,让他们继续布置机关和陷阱,我们得尽快赶去神庙那边。”
  我们赶到神湖边时,看到清冷的月色下,湖水泛着粼粼波光,层层叠叠地涌动。在湖的一侧,雇佣兵的营地里灯火辉煌。他们竟然没有拔营前行,合兵一处。这让我有些意外。我决定再入营地,看个究竟。
  我让多勒和阿格玛从湖的一侧绕到前面进入神庙的那个山口接应我,我从湖的另一侧靠近了雇佣兵的营地。一靠近雇佣兵的营地,我又怪起来。只见营地里灯火通明,却悄无声息。没有巡逻哨走动,甚至连一个哨兵的没有。难道所有人都在这夜深人静之际,安然入睡?难道在被偷袭之后,他们还能大意至此?这可太不像这些雇佣兵的风格。我猜想这些雇佣兵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我决定不隐藏自己的行踪,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雇佣兵的营地。一走进营地,我发现这竟然是一座空营。我走进第一座帐篷,一掀门帘,看见照明灯亮着,偌大的帐篷里面空无一人。再看一座帐篷,也是如此。这些雇佣兵为了防止再次被偷袭,竟然唱起了空城记?还是以此为饵,为偷袭者设下一个圈套,一个埋伏?我不由得本能地警觉起来。
  再往营地的深处走去,我终于在一个路边看到了一个雇佣兵,一个已经倒地而亡的雇佣兵。这个雇佣兵全幅武装,双手端着枪。似乎是正在巡逻时遭到袭击,但由于袭击者行动太过快捷,他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便倒地身亡了。我走近一点,看到死去的雇佣兵身的伤口时,不由得哑然失笑。雇佣兵的头颅模糊一团,胸前一个血淋淋的大洞,正是千面兽的杰作。
  我再往前走,在几个帐篷里外,又发现了几具同样状况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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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攻:二、雇佣兵去哪里了
  我明白是千面兽对这里发动了一次袭击。 从尸体的死亡时间来看,这次袭击发生在我到达前不久。死亡者大概有十来个人,从尸体的伤口较来看,应该是千面兽的整个家族全部出动。但整个营地里,也只有这些尸体,更多的雇佣兵又在哪里呢?我清清楚楚,以千面兽的整个家族的能力,是不可能将所有的雇佣兵消灭的。而这些训练有素的雇佣兵,也决可能被这些千面兽吓得四散而逃。唯一的可能是,在千面兽的袭击之前,营地里的雇佣兵已尽数离开,只留下几个人看守这座空营。那么,这些离开了的雇佣兵去了哪里?他们干什么去了?
  想到这里,我隐隐约约地有了不详的预感。我的心里冒起了丝丝的凉气。我不敢在空营里多作停留,飞快地向湖尽头的山口奔去。
  在湖尽头的山口那边,我和接应的多勒、阿格玛汇合在一起。我简单地把营地里看到的情况和他们说了。我们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赶路。
  多勒并不知道千面兽的事情,他说,“千面兽怎么会这个时间出现?”
  阿格玛说,“千面兽的骚扰,是师父安排的。”
  多勒还是不明白,“可是,千面兽怎么会接受姐姐的安排?”
  阿格玛说,“这事要说起来,一匹布还要长了。以后我再找时间告诉你吧。我怪的是,那么多的人,怎么会都失去了踪影?”
  我没有说出我的想法和顾虑,只是让他们想想,为什么会这样?
  阿格玛说,“既然雇佣兵的营地虽然人去楼空,但却仍旧灯火通明,说明他们并不是拔营而去。否则,那里应该是一片空地。从这一点来看,这些雇佣兵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变故,突然间离开的。会不会是那些千面兽,杀光了所有的雇佣兵,然后把尸体扔进了湖里?可也不像,那么多有枪有炮的雇佣兵,千面兽要杀光他们不太可能。他们杀光千面兽还差不多!或者,那些雇佣兵会不会是因为搞不定那些千面兽,全部躲了起来?这也不太像,这附近除了这个湖边,根本没有可以躲藏这么多人的地方。”
  多勒说,“我也觉得是这些雇佣兵遇到变故,突然离开。如果是他们故意为之,应该是一个诱饵。那么他们以此为饵,目的又是什么呢?要是对付偷袭,至少也应该设一些机关陷阱之类的。可却什么也没有。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临时离开的。他们虽然没有拔营,却带走了所有的物资,说明这些人不是被动离开,而是主动走的。只是他们为什么突然离开,我却想不到其的原因。但这附近既然没有可以让这些人隐藏的地方,我们的来路也没有出现这些人的踪迹,那这些人只有可能是向前而去了。从雇佣兵的营地,向前有两个方向。这两个方向通向两个不同的神庙。这些雇佣兵应该是往其的一个神庙,或者分兵往两个神庙去了。但如果是这样,肯定是两个神庙的一个,出现了什么事情,让这些雇佣兵的人发现了。”
  阿格玛说,“这么说也有道理。但真正的神庙那边不可能出现什么事情,因为那边的入口已经封闭,外人不要说进入,是进入的道路,也不可能找得到。是有部落的人带路,没有部落头领或者我师父的允可,他们也无法进入。他们要去的地方,只有一种可能,是已经布作战场的那个假神庙。”
  听到多勒和阿格玛的分析,我频频点头。这两人都看到了事情的本质,虽然有所欠缺,但已较全面地分析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说,“你们的分析不错,很有道理。接下来,我们去证实,看看你们的分析和事实是不是有差距?和事实的差距有多大?仅从目前的分析来看,你们忽视了一个环节,那是神庙这边和雇佣兵突然离开之间有没有关系?如果有,那又是什么关系?”
  多勒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说,“其实我想到了的,只是我不敢说。”
  我说,“这里又没有外人,想到什么说什么,不用藏着掖着。”
  多勒说,“我觉得神庙那边出的事情,可能是有人做了叛徒,这个叛徒领着这些雇佣兵去攻击神庙去了。”
  阿格玛说,“算是这样,那出事情的也只能是假神庙这边。因为这边外人很多,所谓林子大了,自然什么鸟都有。真正的神庙这边,都是祖祖辈辈的守护者,不可能有人会有二心。”
  我说,“还有一种可能,你们有没有想过,那是也可能没有什么叛徒,只不过这些雇佣兵通过某种你们不知道的方式或手段,知道了神庙的准确位置。如果是这样,两种可能性同样存在。”
  阿格玛说,“这种套路太深了,我这个小脑袋可不够用。”
  我说,“要不,我干脆把你拍扁了,挂到墙去。你从此不用多想了。”
  阿格玛说,“我要变成了画像,岂不是不会变老?!”
  我说,“你师父没有变成画像,她老了吗?”
  阿格玛兴奋起来,说,“你是说,我也能和师父一样?前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师父到底有多大?”
  我说,“这世界,有两种事情是千万不要去打听的。一种是男人的钱包。还有一种是女人的年龄。”
  阿格玛说,“什么谈怪论?!”
  这时,多勒发现前面的路边,有一具尸体。我们走近一看,只见这个尸体穿着雇佣兵的服饰,以一种古怪的姿势倒在地。看见这个雇佣兵的尸体,我又不禁暗自好笑,又是千面兽的杰作。这个雇佣兵显然是在行进的途,离队方便时受到了千面兽的攻击。
  但这个雇佣兵的尸体的装束,正好证实了我们的判断。那些突然离开了湖边营地的雇佣兵们,正是朝着假神庙的这个方向而去的。
  ………………………………


第一章 :攻:三、雇佣兵偷袭
  我伸手试了一下这具尸体的温度,发现这个雇佣兵死去并不是太久。
  我看了看多勒和阿格玛,说,“从这个人的死亡时间判断,如果那些突然离开了湖边营地的雇佣兵是去攻击假神庙,我们应该还来得及去救援。”
  多勒说,“师父,神庙这边是不是很危险?”
  阿格玛说,“有我师父在,能有什么危险?!”
  我说,“你师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师父那么牛?”
  阿格玛听了我的话,也有些紧张。毕竟是山里长大的孩子们,都很单纯,不懂得世界的危险。她说,“神庙真的会有危险?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说,“还能怎么办?先快点赶路啊!”
  一路,我们还看到另有几具被千面兽袭击留下的尸体。这些尸体的姿态各异,但很显然都是落在了最后面的士兵。
  我们三个人一口气赶到了山谷里,那是雇佣兵的第一个宿营地所在。
  头一天晚,我们曾经偷袭过这个地方,并炸毁了雇佣兵在这里的临时弹药库。但现在这个山谷里空荡荡的,有一种说不的清冷。清亮的月光下,夜风呜呜地吹过,山谷的两侧岩石耸立,树木摇拽。山谷里雇佣兵的营帐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个弹药库爆炸后形成的巨大的弹坑。只是不知道这里驻扎的雇佣兵,是在夜里受到袭击后,退到了后面,和湖边驻扎的雇佣兵合兵一处。还是提前拔营,直接向神庙方向而去。
  我们三人在那个弹药库爆炸后形成的巨大的弹坑前停住了脚步。多勒看着这个炸坑,吐了吐舌头,说,“幸亏把这些东西炸掉了,否则,还不知道要让这些雇佣兵用这些东西,毁去我们多少东西。说不定,神庙也为之难保。”
  古格玛也说,“没有了这些东西,那些雇佣兵也是没了牙的老虎,看他们还怎么神气得起来?!”
  我说,“事情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可太小看了这些雇佣兵了。我们毁去的只是这些雇佣兵备用的弹药,还有相当一部分的弹药,已经装备到每一个雇佣兵的手。这些已经装备了的弹药,也足够让我们结结实实地喝一壶。要不然,他们怎么还敢前去攻击神庙?”
  阿格玛抬头看了看神庙的方向,看见那边的天空下一片沉默,她说,“看样子,神庙那边还没有打起来。”
  多勒也跟着抬头看了看神庙的方向,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怕是战斗随时都有可能打响。”
  我说,“你们不妨设想一下,这些雇佣兵,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对神庙那边发动攻击?”
  阿格玛说,“从这里进山,一路都有机关陷阱,道路又不好走,估计这些雇佣兵要天亮之后,才能到达神庙那边。以雇佣兵现有的人数,应该是围住神庙,摆开了架势攻击。”
  多勒说,“以我们现在知道的情况,很大的可能是神庙那边有人叛逃出来。这人知道神庙的布置,所以这人一到达湖边的雇佣兵营地,那些雇佣兵立即决定偷袭。这也是我们在湖边的雇佣兵营地,看到一座空营的原因。因为这些雇佣兵根本是临时突然离去,没有时间拔营。”
  我颇为赞许地看着多勒,朝他伸出一个大拇指,鼓励他再说下去。
  多勒看了看我,接着说,“这样看来,我们在路设置的那些机关陷阱,因为这个叛逃的人,对这些雇佣兵构不成任何威胁。这个叛逃者能够顺利地逃到湖边的雇佣兵营地,证明这人了解沿途的机关陷阱。不然,这人根本不可能逃到湖边的雇佣兵营地。我想,在这个叛逃者的带领下,那些雇佣兵肯定绕过了我们的所有机关陷阱,甚至报警的机关和暗哨。现在,那些雇佣兵算没有包围神庙,也抵达了神庙的外围,正在展开包围。”
  阿格玛转头看了看我,见我没有说话,有些着急起来,说,“要是这样,那我们还等什么?应该赶快赶去增援!”
  我看着阿格玛说,“那你说说,我们赶到神庙后,该做些什么?”
  多勒说,“我一下还想不到,我们三个人,对着几百个雇佣兵,我们应该怎么去对付。本来,我的子弹已经不多,幸亏从雇佣兵的尸体收集到一些,已经够用。但手榴弹没有收集到多少。之前我们带的手榴弹和燃烧弹,在工布拉赞雪山下,已经全部用完。”
  阿格玛看着我,头一歪,说,“有你在,还要我操那门子心?你不是说,办法总困难多吗?反正这天下,也没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你。我才不去费那脑筋,我只要做一个乖乖女行了。我知道你已经有了打算,你说吧?我听你的,你让我干啥我干啥!”
  听了阿格玛的一番言语,我苦笑着摇摇头。这女孩子越来越大大咧咧,根本和我初见时判若两人。我明白这种年龄的小女孩的心思,知道在某种特定的情形下,她们会用各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以引起人的注意。但现在,我没有心情理会这些。我心里清楚,现实的情况,要多勒和阿格玛想到的要危险许多。从这一路的情形来看,所有的雇佣兵都在全力赶路,他们一点都不顾及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们是以最快的速度前进,说明是在抢时间。如果我的判断正确,这些雇佣兵唯一的目的,是在天亮之前,对神庙发起全面进攻,以最快的速度,打神庙一个措手不及。
  多勒看见我默不作声,忍不住说,“师父,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阿格玛似乎变成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说,“前辈,不急,你慢慢想。反正我们想破了脑袋,也顶不你的灵机一动。我有自知之明,如果连你都想不到好主意,我更是想死了都白搭。所以我不给你添乱了。”
  我说,“你这是夸我?”
  阿格玛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这是表达我的崇拜之情!”
  ………………………………


第一章 :攻:四、谁是叛徒
  阿格玛的插诨打科,让我忍不住笑了。一笑之下,我的心情也轻松了一些。自从在湖边的那个雇佣兵营地有所发现之后,我的心情一直都有些沉重。
  我想到了出现这种情况的唯一可能,是神庙那边出现了叛徒。这个叛徒,导致了雇佣兵的突然袭击。
  这个叛徒会是谁呢?
  我把所有的人都在心里过了一遍,一一怀疑,又一一否决。
  我心里清清楚楚,已经浮出水面的若雨已经在看守之,算她能设法逃出神庙,她也决不可能知道沿途的机关和陷阱是如何布置的。如果不能了解沿途机关陷阱的布置,偷袭失去了意义。我清楚这一点,雇佣兵的指挥官当然也清楚。所以,这个叛徒不是若雨,而是另有其人。这人应该了解神庙的布置,了解沿途的机关陷阱的分布。从动机来看,这人肯定不是部落的人。我相信部落的所有人,在任何时候,他们都不会出卖自己的家园。这个人只能是从外面来的人的一个。在所有的外来人,首先,我排除了小妮和小弟。小妮和小弟是负有家族使命的,在他们的心目,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他们是不可能做出这种有损家族利益的事情来的。其次,我排除了最后到达的梁家惠。一是她是临时抽调而来,之前她自己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有这么一件事在等着她。二是若雨的问题,最早是她发现的。之前,我对若雨只是怀疑,有了梁家惠的发现,才有了对若雨身份的证实。如果梁家惠和若雨是一伙的,她只要隐瞒了最早的那个发现,之后我们面对的,将是另外一个局面。如果没有了提前的布置,我们将面临的是一次突如其来的袭击,后果不堪设想。再则,梁家惠并没有参与到神庙的守卫来,她已经随娟子那些人离开了神庙,对神庙的布置应该是一无所知。然后,我排除了李礼理和老炮。这两个人我太了解了,虽然不太靠谱,做事随性,但也是有底线的。何况,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性也很明确。加一直的表现,都不可能是一个叛徒或者卧底的作为。
  我仔细地想着这个叛徒,有一个先决的条件,这个人必须是能够接触得到神庙的防卫布置的。只有能够接触到这一个方面的人,才有可能知道沿途机关陷阱的分布情况。从这个角度,这个人最大的可能是在小弟带来的那些人之。在小弟带来的那些人之,小削、无脸和老人已经留在外面,以他们的速度,不可能把我远远地甩下。再则,在他们离开神庙之后,那边肯定另有布置,他们也无法得知后面的情况。现在的范围缩小到了留下来的那几个人身了。如果这个人是在这几个人,那这个隐藏得很深的人,无疑是和若雨一伙的。当然,这个人虽然和若雨是同一个老板,但也可能与若雨互不相识,甚至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他们各自身负不同的使命,也不必产生横向的联系。
  想到这里,我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我之前所有的分析都不对,我的思维一直在一个死胡同里转着圈子。因为还有一种可能,这个卧底根本不存在,自始至终只有若雨一个卧底,之所以出现现在的这种情况,只不过是若雨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策反了一个人。以我对若雨的了解,她完全具备这种能力。如果是这样,这个被策反的人,不仅仅限于是那几个人了。更多的人都具有了这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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