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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我在那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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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才注意到艾雅的身后,还站着两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孩子。户外照明灯的光芒下,我看出这是两张陌生的面孔。这两个女孩子显然不是我们来时那个村里的人,应该是神庙那边那个部落的。我冲两个女孩子笑了笑,算是同她们打了个招呼。那两个女孩子垂下眼帘,恭恭敬敬地向我行了一个礼。
从这两个女孩子的脸上,我看到了她们不无惊讶的表情。我知道,她们这是因为艾雅。一个平时一脸圣洁,宛若天人的大法师,此刻竟然会因为我,忽悲忽喜的,俨然一个娇嗔的小女儿态。
艾雅和这两个女孩子对我的态度,让老人等人也是大感惊异。老人说,“也幸亏这个美女及时赶到,要不然你背上的子弹不能取出,伤势得不及时治疗,可就真为危险了。你是不知道你刚才发作时的样子有多可怕,我们四个人按都按不住你。要是美女晚来一步,恐怕我们还得被你打伤。”
老人一开口,艾雅身后的两个女孩子立刻怒斥道,“不得对大法师无礼!”
我这才记起,老人这些人并没有见过艾雅,不知道艾雅是整个部落的大法师。我挣扎着坐起身来,把艾雅向老人等人做了介绍。
小削听得张大了嘴,说,“原来是大法师,难怪这么厉害。”小削说着,把头转向了我。“你是没有看见,不知道大法师刚才有多神奇。我们四个人都按不住你,大法师一到,把手往你的肩上一放,你立刻就一动不动。大法师看了你背上的伤口,连手术刀都不用,只是用手在你的伤口一按,你身体里的子弹就到了她的手里。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这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奇妙之术。就是我胳膊上的伤,大法师也只是给我上了一点药,然后推拿了几下。现在我的手臂已经可以运用自如,只是还不能使力而已。”
小削一边说着,一边在我面前转动了几下他的手臂。看小削那自如的模样,似乎已经觉不出什么疼痛感。
无脸也说,“不看真是不知道世界之大。举手之间伤痛全消,只是不知道大法师这是什么本事?简直就像电影里的仙女一样。”
一个女孩子说,“真是孤陋寡闻。大法师本来就不是凡人。”
我有些感激地看了看艾雅,艾雅微微一笑,“你的伤势比较严重,虽然子弹是取出来了,但流血太多,在这里无法处理。我得把你带回去,再做一些治疗。如果不能及时恢复,会对你的身体产生更大的伤害。”
我看此时半夜已过,监视着花海那边的人没有任何情况回报,想必那些雇佣兵已经在村子里宿营,今晚不会再有什么动作。就叫老人等人收拾一下,一起提前向山里撤退。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部落头领安排的那两个人处理。
艾雅低声在她带来的那两个女孩子耳边耳语了几句,那两个女孩子不住地点着头。尽管艾雅的声音压得极低,但我还是听到了艾雅说话的内容。艾雅是让那两个女孩子中的一个把大家带进山里,让他们和之前外面来的那些人呆在一起。她则和另一个女孩子要把我带去另外一个地方。
我不知道艾雅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但我现在四肢无力,就是要自己行走也很困难。我知道抗议也不会有什么作用,只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听之任之。
大家很快就收拾好了装备,准备向山里进发。艾雅挡住要背上我的无脸和老人,让他们随着那两个女孩子的一个去和小妮、小弟汇合。让两个女孩子中的另一个背上我的背包,她自己则背上了我。
小削有些奇怪,问艾雅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走?那个给我背着背包的女孩子说我的伤势需要尽快恢复,必须马上送去疗伤的地方。大家跟不上大法师的速度,为了不让大家拖延时间,所以大法师只能先行一步。
大法师一起驾,我就听到身后的小削赞叹:果然是风一样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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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伤发:十六、在美女背上
这个时候,我趴在艾雅的背上,闻着她肌肤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奇异的体香,我如同一个疲惫的孩子,在慈母的背上栖息。
山里的夜晚很黑,天空上连一点微弱的星光也看不到。在我的耳边刮过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山里穿林越谷的夜风和艾雅疾行时掀起的风声。
艾雅在黑暗中飞速前行,但她的步伐沉稳,让我感觉不到什么颠波,倒似在儿时的摇篮里。但这时,我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疲惫,从我的骨头缝里丝丝缕缕弥漫,让我不自禁地想要沉沉睡去。我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的状态。我趴在艾雅的背上一动不动,闻着艾雅肌肤上散发出的熟悉而又亲切的气息,我想起了我和这个部落,我和艾雅之间的所有自然而又费解的事情。
我想,也许我的前生是这里的一个灵魂。冥冥之中牵引我而来的,是今生的感应。这里的气息很亲切,但我却找不到从前的痕迹。我不知道她是我前生的骨肉相连,还是她是我今世的唇齿相依?往事洞穿我的胸膛,夜风蜂拥而入,刺骨的冷丝丝地浸入我的血脉。
我闭上眼睛,我看到眼前有一个光亮。但是那亮光非常的微弱、颜色也非常的暗淡。在我的记忆里,好象有有过这样暗淡的光亮。但那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了,久远得象是在上一辈子里。我开始回忆自己记忆里这样暗淡的光亮,究竟是什么时候?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似乎记得那情景,但地点和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只想起来一片风声,和风声里飘着的一缕细细的音乐。黑暗,只有黑暗,一点昏暗的光亮在黑暗中,象倒映在水面上,又仿佛是瞬间逝去的一点熖火。暗淡的光芒在瞬间猛然跳跃一下,然后归于黑暗。就象用最后的生命做着一个题示。光芒消失之后,那道光最后的痕迹却在我的心中停留下来。我看见那道光芒如同一个飘荡的灵魂,在抵胁欢系匮罢沂粲谧约旱囊劳小N疑斐鍪郑裁匆才霾坏健K坪跄且坏阈⌒〉墓饷ⅲ涝锻A粼谖业闹讣饩鸵ザ牡胤健
就在那一瞬间,这一点小小的光芒却猛然照亮了整个世界。
我感到自己是在一片银色的月光之中行走。我感觉自己踏着奇异的月光,走在一条梦幻般的小路上,我漫步走来走去。如水的月光下,有一个声音发出不可思议的回响。我就像在沙漠上行走那样,空间里充满着令人窒息的沉闷,我不能也无法离去。这声音又让我觉得似乎自己在一个茂密的森林中迷了路,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黑暗不停地走着,我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向一个银光闪闪的湖走去。
心里不断地期待着一个人的出现。
月光下风掠过,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我看到了那风吹过的轨迹,那流动的线条波浪一样起伏。我在湖边茫然四顾着。
月儿在夜空中,发着水一样的光芒。夜空深遂,月色莹莹,照得四周透亮,看不见一颗星星。四周银色世界里的神态万千。远处的连锦山势间,有薄薄的雾霭装饰。近一些的山峰背靠着天空,成为一组组线条奇妙的剪影。近处的奇石的造型清晰可辨,就是湖中心的巨石,也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月光在那黑黝黝的颜色上镀上的一层银光。脚下的这个湖,成为一道道银光闪闪的浪潮,细致地在银色的世界里慢慢涌动。带着夜晚清新的气息,带着从心底泛起来的一阵阵的轻言细语。风中的湖面上浪潮层层叠叠,波涛涌动间溅起团团银色的浪花,一排排地由远而近,带着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呼啸,在天地之间横垣。
此时的湖面是一片的蓝色,但细看之下,在蓝色和蓝色之间,它们在巧妙地漫延。四周除了风漫起的涟漪,还是风漫起的涟漪。只有深远处的蓝色蓝得如同一个大大地张着口的巨洞。洞口的外面,蓝色成一种奇特的波动,就象是割裂崩塌的痕迹。风划动的白色的线条在洞口横掠而去。就象一对巨大的翅膀扇动着窥探那个巨洞,但却什么也看不到。我感觉那个巨洞里蓝得深邃,蓝得让人无法想象,深得让人无法想像。
这个时候,我看到阿妹了。
在那个湖的深处那个蓝色的巨洞里,我看到了一个沼泽地的画面,那是一个让人一筹莫展的沼泽。每跨出一步,鞋子都会被泥沼黏得完全脱落。有时候,泥沼还会展示強大的吸力,紧紧吸住人的双脚,或者一动不能动,或者将人渐渐地拽往沼泽的深处。我看见阿妹就是在这样的泥泞中非常艰苦地走着。她前前后后什么也看不见,无论怎么走,她的前面都只有一望无际的泥沼。她的步伐蹒跚。周围只有沼泽的气息,只有她在泥泞中拖沓着爬来爬去。周围的世界变有任何的变化。那一切,也只不过是阿妹爬行后毫无实际意义的背景画。阿妹抬起脸来,映现在她眼前的只有永远没有尽头的沼泽。她无法找到自己的定位,也就无法确定是不是在往正确的方向走。但她必须向前,必须一步一步地向前。我看到阿妹象一条破烂不堪的小船一样,在这一望无际的沼泽里,孤独而又无助地飘荡。就这样一直一直地飘着,似乎要一直到时光的尽头。
随即,月光突然消逝,世界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阿妹成为一点微弱的光亮,这一点昏暗的光亮在黑暗中,象倒映在水面上,又仿佛是瞬间逝去的一点熖火。那光芒在瞬间猛然跳跃一下,然后归于黑暗。就象用最后的生命做着一个题示。我看见那道光芒成为了一个飘荡的灵魂。
就在这时,我听到艾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到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艾雅正将我轻轻地放到了一张木床上。
我问艾雅,“这是什么地方?”
………………………………
第三章 :伤发:十七、法师修行地
艾雅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木床上,告诉我,这是她修行坐练的地方。
这时,跟着艾雅的那个女孩子也进来了,把我的背包放在了木床上让我伸手可触之处。艾雅看了那个女孩子一眼,那个女孩子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趁这个时间,我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是一间宽敞的石屋,四周是整整齐齐的石块砌成的墙壁,屋内没有窗户,进出是一道雕花大门。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个大木柜靠墙而立,没有桌椅。巨大的木床占据了大半个屋子,有点像日本人的榻榻米。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套古老的战甲和一个头盔,我仔细地瞄了一下,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所制。木床靠着的那面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绘画。我一看到这幅画,立刻认了出来,这正是在我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那个地方。一片如镜的湖水,倒映着十六座奇峰突兀的山峦。也正是部落人描述的,在部落的祠堂的画面之后的地方,众神之山博格达。
屋子里的光有点奇幻,看不出光的来源,既像是屋内空间自然而然地产生的光芒,又像是从屋子的四面八方每个角落渗透。光线极柔,有一种极淡的蓝色。这光在屋子里柔柔地照耀着,如同微微起伏的波浪。
就在我打量着屋内的世界时,跟着艾雅的那个女孩子又进来了。那个女孩子看着艾雅点了点头。艾雅对我说,“现在,我带你去圣泉,圣泉的水有养精蓄神的功效,对你的伤势有很大的帮助。”
因为流血太多,我不动时还好,一动起来就头晕得厉害。艾雅扶着我,来到了她说的圣水之处。
圣水分为两个部分,前面是一个不大的水池,大约能容纳四五个人,池面上有气雾团团翻滚。水池后面是一个半月形的石洞,洞不深,也不大,仅容一个人盘坐。洞里的水气朦朦胧胧一片。
艾雅让我把衣服脱下,只穿着一条底裤。反正我此时四肢无力,也只能任由她摆布。艾雅把我脱下的衣服拿给那个跟着她的女孩子,让她拿去洗涤烘干。
那个女孩子看着艾雅帮我在半月形的石洞内盘坐好,嘟起了小嘴,一脸的不高兴。我从这个女孩子不满的嘟哝声中听出,圣水是所有部落的禁地,就连一般的法师也不能进入到这里来。这个女孩子一直想在圣水里浸泡一次,却从来没有得到过艾雅的首肯。
艾雅帮我在洞里盘坐好之后,对那个女孩子说,“我知道你一直想进入圣水。不是我偏心,而是你现在的修为太浅。你不知道圣水的凶险,你现在要是进入圣水,对你只是有百害而无一益。就是我的修为,在圣水里也只能是全力才能护得自己周全,根本照顾不了他人。你要是真想进入圣水,不妨等他伤癒后,让他照顾你。如果他同意,以他的修为,肯定可以帮你更上一层楼。”
女孩子大喜过望,说,“真的?”
艾雅笑了,“傻孩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女孩子这才捧着我的脏衣服,欢天喜地的走了。
我盘坐在石洞里,雾一样的水气包裹着我,我感觉到这水气的润湿,感觉到这水气从我的皮肤渗进我的身体,在我的身体里汹涌澎湃。
我闭上眼睛,四周一片寂静,世界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光。刚才还温馨的光芒,突然不知去了那里。但我知道这样的感觉。我知道上天在关上一扇门的同时,还会为我打开一扇窗。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突然,我看到一道波光,这道波光象是从天外而来,瞬间就淹没了我。接着,一道接一道的波光浪潮似的排山倒海地向我涌来,所有的光都涌向那个光照不到的地方,在那里聚集,在那里光芒万丈。照得我全身透亮。渐渐地,我感觉四周一片光亮,这光亮暖洋洋地包围着我,如同波浪一层层地拥向我。我感到了这光的温度,感到了这光的呼吸,感到了这光的气息,感到了这光的透明,感到了这光从我的毛孔渗入我的皮肤,从我的皮肤渗入我的血脉,从我的血脉渗入我的心底。我感到我的整个人都已变得透明,所有的污垢,所有的杂质都从我的身心噼噼啪啪地跌落。
这个时刻,我感觉自己是虚拟的。就象一个游魂一样地在花团锦簇间飘来荡去。又象是一粒灰尘,我的行走,我的停留,我的飞舞,我都无法左右。我的一切取决于气流,或者是无端的风;我只是被翻滚、被抛越、被停息。我的存在在现实世界里只不过是一个省略号,一个可以视而不见的游离。我只能在被翻滚、被抛越、被停息间,亲密地和花团锦簇后那一望无际的腥红零距离。只能想象被花朵剥夺的阳光依旧美丽。
但同时,我感觉我又是真实的。就象一个梦游者,行走在别人的梦里。虽然光和风从身边掠过,花香和叶绿从身边掠过。我不能停留,世界也不能停留。所有的美丽在眼前纷纭开放之后,便擦肩而过。虽然我清晰地看着所有的美丽在眼前瞬间绽放,我清晰地闻到所有的美丽次第的芬芳。虽然我不能触碰到这美丽;我张着双臂,伸开手掌,所有的美丽从我的指间风一样流过,光一样逝去。风流过我的指缝之后,我的指缝之间就不再有风的存在。光在我的眼前闪过之后,我的眼前就不再有光的存在。
我知道这不是一种幻觉,而是一个现实溶入到另一个现实中,就象一滴水溶入另一滴水。我可以穿透过几近透明的肉体,看到血管里的血江河一样奔流,听到血液澎湃汹涌的声音,和着灵魂深处激越的歌唱。那是一种轻妙、袅绕、舞蹈一般升腾的感觉,在相互渗透、相互溶解中,没有一个具体的物体,甚至没有了我。只有呼吸,我的呼吸和那个并肩而行的另一个世界的我的呼吸,如同传说中至柔至美的仙乐……
………………………………
第三章 :伤发:十八、坐悟
当我从圣水的那个半月洞走出来时,我已是精神气爽。我已经不需要艾雅的搀扶,可以自己走回到屋子里。
我回到屋子里时,那个女孩子已经把我的衣服洗好并烘干。我有些奇怪女孩子这么快就把我的衣服烘干。女孩子说她把我的衣服洗好后,就拿到天火那边去,所以很快就干了。我不明白女孩子说的天火是什么,把头转向艾雅。艾雅没有告诉我,只是淡淡地说,“你明天就知道了。”
那个女孩子因为艾雅在圣水那边说的话,明显对我有一些讨好的意思,不等艾雅吩咐,主动地帮我穿起衣服来。
我看出女孩子的心思,说,“刚才你们大法师说你想入圣水?”
女孩子使劲地点点头,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期待。
我说,“你们大法师让我帮你修行,但是进入圣水后,我虽然可以保你性命无忧,可过程一开始却是非常痛苦的,你能不能忍受得住啊?到时候,你就是想放弃也是放弃不了的。”
女孩子头一昂,“只要能入圣水,再大的痛苦我也不怕!”
艾雅看着女孩子倔犟的模样,轻轻地摇摇头。
艾雅把女孩子的情况给我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我这才知道这个女孩子叫阿格玛,是博格达九部中象部的人。是九部中选出来侍奉大法师的二个圣女之一。还有一个圣女就是给老人等人带路的那个女孩子,名叫珂琪女,来自鹰部。这两个女孩子平时侍奉艾雅的起居和日常事务,闲暇时艾雅便指导她们的修行。艾雅不在神庙的时候,这两个女孩子便代替艾雅打点神庙的事项。阿格玛的性格比较好动,但修行时却很能吃苦。
听了艾雅的介绍,我对阿格玛说,“你现在只是大法师的侍女,我教你修行有点不太合适。我只能帮你。至于教你什么,还得大法师决定。”
阿格玛看着艾雅,目光中充满了乞求。
艾雅横了我一眼,“你就好人做到底吧,也省了我的心。”
阿格玛听了艾雅的话,兴奋得差点没蹦了起来。
阿格玛离开后,艾雅才说,“现在,你的危险才算过去了。你这么这么不小心,出现这样的事情?那颗子弹可是透过你的后背,击中了你的心脏。要是换成常人,你现在早已经是个死人了。虽说你现在没有了危险,但你的伤势实在太重,恢复还得费一番周折。由于你又是失血太多,我现在也是没有办法再帮到你。接下来的事情,也只能你自己去做了。”
艾雅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柜子,启动里面的一个机关后,拿出一个古朴的盒子。她把盒子放在床上,说,“东西在这里,你自己看吧!”
艾雅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艾雅走后,我看着这个古朴的盒子,心里有所触动。这个盒子似乎是我的一个极熟悉之物,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我细细地抚摸着这个古朴的盒子,无意间触到了一个凹陷之处,只听得嗒的一声轻响之后,盒子便自动开启。盒子一打开,便透出一片光亮。在这片光亮中,透出一个清晰的人和一些内烁的符号。我看见一根线条在这人的身体上游走,我越看越入神,越看越惊奇。这个人形和符号竟然是演示如何让生命周而复始,演示生命和自然的交替循环。我仔细地看着这个人形和符号,发现许多的现象和我的所知相通,但还有一些现象是我完全未知的世界。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如果参透了这些人形和符号,我将掌握到生命的真谛,超越生死,与自然一体。
我顾不上多想艾雅是怎么会有这个盒子,她对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参悟了多少。我只是细细地看着那个人身上的线条游走的方向,看着线条走过后留下的图形和符号。我觉得这些图形和符号在我的心里无比地清晰起来,每一根线条的游走,每一个图形的形成,每一个符号的内烁都是那样清清楚楚,它们的每一个含义都明明白白。就像我本来就懂这些内容,只是时间的久远,让我淡忘了一切。现在,我只不过是点击了一下重新启动键。
我放下了盒子,坐在床上回味着刚才看到的一切。我感到那根线条随着我的意识在我的身体内游动,我感到那根线条游走之后的地方,都有一个图形和一些符号,随着我的意识闪耀。
一切转变成为静止,我正试图穿越时间和空间,去寻求另外一个世界。我知道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这世界正在另一个空间与我并肩而行。这不是一种幻觉,而是一种真实的感觉。这两个世界在相互渗透、相互溶解中,没有一个具体的物体,甚至没有我。只有呼吸,我的呼吸和那个并肩而行的另一个世界的我的呼吸。在另外的一个空间,没有了欲念的横流,没有了庸碌的奔波。我可以暂时地忘世界,甚至忘却自己。我甚至可以成为一个精灵,在一片空洞或者空灵中俯视,俯视剥落外壳的自己,俯视自己的肌肉在匀均的呼吸中起伏。我可以穿透过几近透明的肉体,看到血管里的血江河一样奔流,听到血液澎湃汹涌的声音,和着灵魂深处激越的歌唱。而在激越的歌唱之中,在生活的边缘一度度狰狞的挣扎,已把沉甸甸的水痕一样的忧虑刻在了心壁。让这些成为一道风景线。静静的、静静的就象是朦胧的月色,就象是大提琴弦下流淌的河流,就象是不肯停顿的风拂过原野,草木在人们倾听的风声中拔节,莫名的花朵在风拂过时一波一波地绽开……。
我知道,其实这就是生命力,生命力如同在黑夜里出没的仙子,已经不可抑制地在我的思想,在我的血脉,张开洁白的薄如蝉翼的羽翼,在浪涛一样的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尽情的狂舞。
这个时刻,我知道,我已将脱胎换骨。
………………………………
第四章 :疗伤:十九、土生
当艾雅再一次进到屋子里,看到我的神色,有些惊讶。她拿起那个古朴的盒子放进柜子,那里面还有一个收藏的机关。艾雅告诉了我开启机关取出盒子的方法。她一边做着这些,一边说,“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看来,你很快就可以重塑一个自己。”
我说,“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
艾雅,“那是,也不看看你是谁?!”
我说,“可能我要让你失望了。说实话,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艾雅笑了,“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并不等于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你是谁。有些事情,不是你说什么,人家就会信什么的!”
我摇摇头,“说得好真的似的,难道你比我还了解我?”
艾雅说,“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你向来是信心满满的!”
我说,“你真的了解我吗?”
艾雅说,“现在我们可没时间说这些,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艾雅把我带到一个光线阴暗的洞里。洞里布满了奇形怪状的石头和泥土,洞的中央有一块平坦的大石,大石边摆着一排木桶,木桶边上站着袖管高卷的阿格玛。艾雅让我脱去外面的衣服,躺在那块平坦的大石上。
我在大石上躺下后,阿格玛就把一大勺湿漉漉、粘糊糊的东西倒在我的身上。我闻到那奇怪的气味,知道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泥土。我这才发现,大石边摆着的那一排木桶,装的都是这种泥土。
我差一点蹦了起来,“你们这是要玩行为艺术吗?!”
艾雅伸手按住了我,“乖,听话。你知道后面该怎么做的。”
阿格玛一边格格格格地笑着,一边一大勺一大勺地往我身上倒着木桶里装的泥土。很快就把我的身体覆盖住了。阿格玛说,“把麦粒埋进土地,土地上将飘起麦浪。把桃核埋进土地,土地上将桃花灿烂。现在,把你埋在土地。看看,土地上会长出什么?”
我说,“还能长出什么?难不成还能长出一群小崽子?!”
阿格玛说,“你猜!”
艾雅和阿格玛用泥土将我的身体、头脸,甚至连我躺着的那块平坦的大石一起,全部埋进了土里。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在泥土严严实实的覆盖下,一动也不能动。我想,她们就这样把我埋进坟墓,也不知道会不会给我立一块墓碑?在我的墓碑上,该写一些什么呢?
我躺在黑暗中,感觉身体渐渐地和周围的泥土长成了一体。我想起了那个古朴的盒子里的图形,让那一根根线条在我的身体内开始游动起来。在那一根根线条的游动中,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充满了生机。
时间和空间逐渐淡化,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我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我感到听到了一个细细的呼唤,就象遥远的母亲在呼喊忘记了归途的孩子,牵引着我的思绪。在我渐渐的平心静气里,我感到了风,从覆盖我的泥土渗出的丝丝缕缕、层层叠叠的风。这些风袅袅婷婷,在我的心里荡起一片波影。我觉得这泥土里渗出的风有一种神奇,弥漫在人的心底。这泥土里渗出的风有一种节奏,和人的心跳保持在同一频率。在这无边的黑暗中,躺在严严实实的泥土覆盖里,我忘记了覆盖我的泥土的空旷,忘记了覆盖我的泥土的荒凉。我闭上眼睛,看见在覆盖我的泥土中渗出的风声的旋律里,盛开着波光灵动,盛开着草木的拔节生长,盛开着花朵次第绽放。我在覆盖我的泥土中渗出的风声里,听到了一个轻言细语的叙述,似乎在叙说着一个悲欢离合,或者欢欣鼓舞的秘密。那个小小的心事,让人神驰万里。在覆盖我的泥土中渗出的风声里,我还听到了一句牵肠挂肚,听到了一句幽幽的叹息。
我终于觉得这从覆盖我的泥土中渗出的风,吹进了我的身体里,在我的身体里流动,在我的身体里波澜壮阔、汹涌澎湃。然后又归于平静。随即在这平静里,我似乎听到了一缕来自几千年前的歌声,听到了歌者轻微的呼吸,听到了歌者面纱的波浪起伏,甚至听到了歌者的裙裾飞扬,听到了歌者轻颖的脚步敲击着地面,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
歌者以一种飘动的步伐起舞,她的身体柔若无骨,每一个动作都风一样轻滑,山泉一样柔韧。她的脸上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洁,她的眼睛深处有一点光芒闪烁。我感觉那是在无边的黑暗中,在双掌间升起引领我的一团光辉。我的身体里,有一种热腾腾的东西升起,这个东西在我的身体里发涨,涨得象要把我的身体爆裂开来。这个东西让我有了止不住的宣泄,以我从来没有做过的动作,以我从来没有想过的方式。歌者以一种奇特的节奏起伏,她的每一个起伏,都挑动人的心弦。她的节奏引导着我,让我渐渐地觉得自己没有了,然后世界也没有了,我的天地间只有那一团光辉,我的所有的走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力量和付出,都只不过是为了扑向那一团光辉。歌者的舞水一样地漫游,波浪一样地起伏,似乎似在将我包围,将我淹没。我在这水一样的柔软中,每一个动作都象是在倾吐,倾吐那血液里流淌着的一段旖旎时光,倾吐那在呼吸中生长的一个浪漫。终于,我完成了那个扑向一团光辉的过程,那光辉溶溶的使我感觉自己全身发光,顶天立地。就象是凤凰涅盘。而这时的歌者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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