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看见了我在那儿-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妮说完,笑嘻嘻地看着我。我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就是她来了,我是愿意去得去,不愿意去也得去。我沉吟着,没有作答。
小妮说,“我知道你会去的。就算是为了我姐姐,那怕只有一线希望,你也会去的。对吗,姐夫?”
小妮这一声“姐夫”,叫得我心里再也没有了拒绝的念头。我说,“我可以去,但不是现在。我必须是对付了千面兽之后,再去藏地。”
看到小妮有些犹豫的样子,我说,“你是不知道,这个千面兽到底有多可怕!”
小妮说,“你给我说说你们上次去藏地的事情呗?”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毕竟她那一声“姐夫”,也叫出了我心里的愧疚。我从进山开始说起,一直说到逃离牦牛阵的攻击。我说了罗教授为了抢功擅自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去寻找神庙,最后终于导致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也说了因为那两个司机醉酒误事,才有了最后的惨剧。
小妮一边听着,一边皱起了眉头。听完了我的话,小妮说,“看来,若雨在汇报时有所保留,有的事情她并没有说,还有的事情没有如实的说。不过,那两个司机的事情已经处理了,是一个堂兄处理的。”
我心里一凛,说,“你堂兄把他们怎么了?”
小妮笑了,“看你紧张的。当我们是黑社会啊?我那个堂兄没把他们怎么样,只是忽悠他们到南美的亚玛逊森林里开金矿去了。不过他们这辈子估计是回不了中国,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遥望着中国的方向,想一想自己的老婆孩子了!”
我看着小妮轻描淡写的神态,没有出声。
小妮看着我说,“你不会觉得这样过分了吧?但一个人总应该为自己的过失承担相应的后果的。当然,如果我姐姐能够重生的话,他们也是可以回来和他们的家人团聚的。”
我摇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小妮说,“我不和你多说了,我现在就去酒店收拾,然后去香港,再搭乘去纽约的航班回去。让你安心地处理自己的事情。”临走时,小妮看着我,说,“我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有精神,有担当。这才是我姐夫!”
小妮走后,我就开始考虑再一次进入藏地的事情。转眼一年的时间过去,我发现当时的事情我并没有忘记,一切依然历历在目。
晚上,我去了和李礼理约好的那家广东菜馆。我到那家广东菜馆时,李礼理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我意外地发现,若雨竟然也和李礼理一起来了。我奇怪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李礼理告诉我,从藏地回来后不久,若雨就转到了广州的一家外资公司做了高管。他是托了她的福,在她手下做了一个打酱油的。
若雨看见我,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她当众拥抱了我一下,说,“看到你,真的很高兴。”
我也回抱了一下若雨,说,“不过,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若雨说,“在你的心里,我的风格是什么样的?”
我说,“有时候一脸严肃,好像谁都欠你钱似的。有时候一脸慈祥,但心里却在七弯八绕。有时候一脸亲切,行为却是一付公事公办。可不管是那一种表现,都和人保持着距离,从来不会和人这样亲密接触的。”
若雨笑了,说,“原来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啊?!”
李礼理插话说,“敢情绕这么一个大圈,是说人口蜜腹剑、笑里藏刀!”
我说,“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欲迎还拒。”
李礼理听了这词,捂着嘴偷乐。
我们坐下来后,若雨说,“小余的事情我已经核实过了,他是三天前出的事。看来这个千面兽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竟然不远万里追到了广州。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李礼理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我并不怕那个千面兽,它要找我就尽管来。只要它胆敢上门,我决不会手软。我倒是担心他们,千面兽要是找上门去,他们肯定是应付不了的。
若雨说,“要不,咱们还是报案吧?”
我说,“报案?警察会相信你的话?不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才怪!就算是警察相信了你的话又怎么样?你知道那个千面兽什么时候出现?以什么方式出现?警察总不能派出一队人马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你吧?就算是警察这样保护你,你吃个饭周围围了一大圈警察,睡个觉床边都站满了警察,就是上个厕所也有一堆警察看着。那你和坐监狱又有什么区别?你觉得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李礼理说,“看来,我们只能去弄把手枪什么的,自己保卫自己。”
我说,“这恐怕也不行,我们是管制枪械和刀具的国家,不要说私藏枪械要坐牢,你就是弄个匕首也可能被刑事拘留。”
李礼理说,“照你这么说,我们就只能坐着等死?”
我说,“那也未必!有一句话,叫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千面兽不是找我们吗?我们干脆做绝一点,去找它们的老巢,把它们一锅端了,永绝后患!”
………………………………
第二章 :我是谁:八、为什么是我
李礼理有点不敢相信似地看着我,“你刚才不是我们连枪都不能有,难道你找到了比枪更好的武器?否则,我们去干吗?那可不是把人家一锅端,而是集中起来让人家图个痛快?!”
我说,“事无绝对,在那个荒山野岭里不一样,你懂的。”
若雨笑了,“怎么突然间豪情大发,受什么刺激了?”
我说,“还不是让你那个拥抱闹的!”
若雨说,“这可不像你,你的眼睛里可是从来都只有阿妹,对别的美女正眼都不带瞧一下的啊!”
我说,“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从藏地回来一年,我可是都在吃斋,都快成和尚了。还拿我当柳下惠啊!”
李礼理笑了,“你忽悠谁呢?今天打电话时,可还有女孩子在里面说悄悄话的声音啊。”
我说,“你就诈吧!”
若雨说,“怎么说着说着就跑题?能不能把你的高招亮一下?”
我说,“现在科学技术这么发达,还能找不到一些比枪更有效的东西出来?比如说麻醉枪,那可是连一头大象都能放倒的。”
李礼理说,“麻醉枪效果倒是也行。可就是那个千面兽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只怕不容易击中。”
我说,“那就先用网。大家都在电视里看到过渔炮吧?就是砰地一声,一张大网就撒出去了的那种。据说这东西也有小的,我们就先用这东西撒一张大网出去,把千面兽网住后再用麻醉枪。”
李礼理还是摇摇头,“恐怕还是不行,千面兽的力量太大,一般的网它一伸手就会撕个稀巴烂,根本就没什么用。”
我说,“那就先弄一张结实的网,让它一下撕不开。然后我们弄一些防狼剂之类的东西对着它猛喷,让它失去反抗之力,然后再用麻醉枪打它。”
若雨这时把胳膊支在桌子上,她双手托腮看着我和李礼理,说,“你们是在讲故事吗?”
李礼理嘿嘿嘿嘿地笑了,对我说,“你能不能说点实际、有用的?”
我看着若雨说,“武器的事可以再想想,办法总比问题多。先说说去千面兽的老巢怎么样?”
若雨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目前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这样去做。”
看着若雨似乎犹豫不决的样子,我心里暗自好笑。我知道她这是在装模作样,想拿我一下。她不知道阿妹的妹妹找过了我,把再次进藏的计划已经告诉我了。我之所以先提出来,只不过是试探试探她,顺便给她一个台阶。因为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疑惑,需要她告诉我。
最后,我们决定了进行这个计划。若雨说前期的准备工作还是由她去做,我和李理想到什么需要的,告诉她就行,她会安排好的。
吃饭后,李礼理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就变得神神秘秘起来。不一会儿,他就推说临时有点事,要先行一步。
临走时,李礼理把我扯到一边,说是有个事情他必须得告诉我。看他那郑重其事的样子,我都有点好奇了。
李礼理说,“我现在和小小在一起了,你不会怪我吧?”
我说,“就这事?我实话告诉你,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我怎么着,我和小小之间比一张白纸还纯洁。”
李礼理说,“你真的不怪我?”
我说,“怪你什么?你一年前就道歉,我说了不会计较的。之后你们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和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李礼理的目光里有些感激,他说,“自从去年在藏地经历了那些事情,我觉得应该好好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我和小小毕竟办了一次婚礼,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知道的。虽然是一场假的婚礼,但假婚礼也是婚礼。我应该对小小负有责任。所以我就决定,和小小在一起。”
我说,“小小是个挺好的女孩子,好好地待她吧!”
李礼理走后,若雨提议找个安静的酒吧或者咖啡馆坐坐,她还有些话要和我聊聊。我说我也正有此意,我也有事要问她。若雨说她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事情。她答应过的,今天就详详细细地和我说说。
我们在体育西的地铁出口边上不远处找了一家咖啡馆。我们一人要了一杯咖啡。若雨呷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说,“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上你吗?但这事说来话却很长。”
我说,“不急,我有的是时间。”
若雨又呷了一口咖啡,说,“这事得从一次考古活动说起。几年前,我刚刚大学毕业时,随一支考古队去北方的大草原参加了一次考古活动。这次活动一开始进行得很顺利,但就在临近结束时,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几个工人在挖掘时,挖出了一块残缺的墓碑,墓碑上刻着清晰可辨的文字,墓碑的主人叫严俨,奇怪的是严俨的生卒年份,墓碑上刻的是:严俨生于公元1982年六月,卒于宋绍圣三年八月。宋绍圣三年是宋哲宗赵煦在位时的年份,换算成现在的年份,应该是公元1096年。也就是说出生在公元1982年的严俨,在900年前死去。这就不能不让人疑惑,这个严俨的年龄又该如何计算呢?起初,考古队的工作人员都认为这不过是有人恶作剧,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件反自然规律的事,不可能成立。所以大家也只是哈哈一笑,没人当一回事。但一位北京的工作人员却另有想法,他将这块被考古队丢弃的墓碑运回了北京,并请同行用最先进的技术对墓碑进行了检测。结果是那块墓碑镌刻的时间,与墓碑上刻的严俨所卒年份时间相同。这人于是重返草原,寻找这个叫严俨的人的墓穴。”
若雨看了看我,接着说,“这还只是开始。那年离开草原后,我回到老家。由于暂时没有工作,便有了大把的时间。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打开了二三年都没有音讯的姐姐若云的电脑,无意中在她的电脑中发现了一份资料,里面有一个驴友自发组成的旅行团的名单。名单上共有二十个人,上面有每一个人的简历和身份证号码。里面包括我姐姐若云。”
………………………………
第二章 :我是谁:九、死于千年之前
一开始,我还装着有风度的模样,微笑着听若雨说着。但听着听着,我脸上的笑容就不由得僵硬起来。因为我知道若雨所说的那个资料,同样的资料我的电脑里也有一份。
若雨说,“我在这份资料里看到了一个叫严俨的人。开始我还不取确定,便给北京的那个人打电话求证。这时,北京的那个人已经在草原上找到了严俨的墓穴和尸骨,带回北京做检测后确认其死亡时间,与墓碑上所刻的严俨所卒年份时间基本相同。并用头骨做了复原像。在得到我求证的严俨的出生日期之后,北京的那个人用我提供的严俨的身份证号码,通过有关部门,找出了严俨身份证上的照片。经过复原像比对和基因分析,确定了那个尸骨就是严俨。”
若雨目光炯炯地看着我,“那份资料中驴友自发组成的旅行团,旅行的目的地是罗布泊。在这份名单里,有一个人,你知道是谁!”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我。不错,这份名单里确实有我。这份名单确定后不久,我们便一起去了罗布泊。”
若雨说,“在看到这份名单之后,加上严俨的事情,我心里便有了一个设想。于是我对名单上的每一个人都进行了调查。但在调查之后,我又有一些不解。因为几乎所有参加这个旅行团的人,在去了罗布泊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只有你一个人安全地回来了。”
我说,“你不会怀疑我把他们全部干掉了吧?”
若雨说,“那倒不是,起码严俨的事情也可以证明这一点。我只是想知道在罗布泊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我们先不要走题,罗布泊的事情回头我再告诉你。你还是先继续说你的事情吧?”
若雨点点头,说,“好吧!后来,我进了美国的一家大学里的研究机构工作,从事中国历史文化方面的研究。在那里,有人发现了博格达的传说。开始我们以为这个博格达就是现在新疆境内的那个博格达山脉,但收集的一些资料表明,我们的想法大错特错。关于博格达的传说,只存在蒙古族的一些部落里。但研究表明,现在的蒙古草原上,根本就没有一道和传说中的博格达相似的山脉。于是就有了分歧。有人认为那就是一个传说,传说中的博格达根本就不存在。也有人认为,传说是存在的,因为那个传说中的许久事物,和现代的事物非常相似,就算是巧合,那巧合也未免太多。持后者观点的人便对草原的历史水文地理进行了查询,发现在北宋末时,那一带曾有过重大的地理变故。但记载的资料语焉不详,文字也寥寥无几。持后者观点的人猜想,当时那一带可能是发生了一次大地震。继而推测,博格达的传说是真实存在的,当时的博格达有着远远领先于那个时代的科技和文明,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毁灭了这个地方。只是传说中的博格达究竟存在于那个时代?起源在什么时间?便无从猜测。”
我说,“后来呢?”
若雨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后来认为博格达的传说是真实存在的人,得到了一个财团的支持,便与国内的一家大学合作,到草原进行实地考察,我也随队前往。到了草原之后,我才发现,发现严俨墓碑的地方,就在考察地点的附近。在后来的考察中,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但也有了重大的发现。联合考察队在草原的另一端,又挖掘出了一块墓碑和一个墓穴。墓碑的主人叫唐家行。这个名字你应该不会陌生吧?”
听到若雨说出唐家行这个名字,我的心里就格登了一下。我当然知道唐家行,他也是我们当年徒步罗布泊的人之一。
若雨看着我脸上的反应,说,“我们对唐家行的墓碑和墓穴、尸骨进行了检测,后来又进行了画像复原,证明了唐家行就是你们当年徒步罗布泊的人之一。更重要的是,我们在唐家行的墓穴里,发现了一本笔记本。似乎是他的日记。”
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这个唐家行,他确实有记日记的习惯。”
若雨说,“虽然这本笔记本已经腐烂不堪,不能辨认,也无法全部复原。但我们想尽了各种办法,终于成功地复原了其中的半页。复原后的文字让我们欣喜若狂。文字的大意是:我应该让战神教我练习能在飞行中杀敌的功夫,为保卫博格达尽自己的努力。这些文字不仅证明了博格达的真实存在,还证明了博格达存在于那个时代。”
我说,“就算是你说的这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若雨说,“一个二十个人的旅行团进入罗布泊,其中的两个人死去900年前,其他的人毫无音讯,只有你一个人安然无恙,你能说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说,我不找你我找谁?”
我说,“但这并不能成为你找我去藏地的理由!”
若雨说,“找你去藏地当然另有原因。我还是接着前面的说吧。联合考察队虽然找到了唐家行的日记,但在纵横千里的大草原上,却找不到博格达的遗址。有人就想,当年的那场大地震之后,博格达是不是干净彻底地毁灭了?是不是有人幸存?如果有幸存的人,这些人又到哪里去了?好在有了唐家行的日记,就有人依此年代对当时的人员迁徙进行了资料查询。在资料的查询中,有人发现在川中山里的一个小县的县志中,有一段奇怪的记载。大意是有一天深夜,县城遭到突然袭击。县城被攻破后,袭击者随即遁去。袭击者身份不明,但除了掠走粮食之外,没有劫掠任何人家的财物。虽然县志不知袭击者的来龙去脉,但里面记载的攻击手段,却几乎和博格达的传说里的手段一模一样。接着,又有人在川藏边界的一个县城的县志上,又看到了同样的记载。”
………………………………
第二章 :我是谁:十、心有余悸
我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博格达的人其实并没有在那场大地震中全部毁灭,而是有许多的幸存者。但这些幸存者没有留在草原上,而是迁徙到了藏地的某一个地方。”
若雨点点头,“这一点已经得到了证实,相信你也想到了,因为在我们去了的那个藏地部落,就是博格达的后人。”
我说,“那是现在,但以前你们又是怎么想到的?”
若雨说,“这个我却无法告诉你,因为这两者之间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是谁想到了这两者的秘密?我也不知道!”
我想了一下,说,“但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找上我?”
若雨说,“有了前面的那么多信息,就不难联想了。我猜测应该是你们那个二十人的旅行团,在罗布泊里遇到了什么变故,因为这个变故,把你们集体转移到了另外一个空间,也就是人们称之为零度空间的平行世界。在那个空间里,你们应该不是到达了博格达,起码也是与博格达密切相关的地方。这一点,唐家行的日记已经证明。这也就是严俨和唐家行为什么会死在900年前的博格达一带。由此可以推断,旅行团的其他人也一定是留在了博格达。就在这时,你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作为旅行团唯一一个存在于我们这个空间里的人,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当年你是和旅行团所有的人一起,被转移到了另外一个空间的,也就是你也曾经在博格达呆过。只是因为某个未知的原因,你后来又回到了我们这个空间里。在这种设想之下,我是不是该认为你和博格达是有渊源的?退一步说,你对博格达也是有着相当的了解。这一点,从你在那个部落里的行为,也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
我说,“我不得不配服你的想象力的丰富。但这一切也都只是你的猜测,你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对吗?”
若雨说,“但现在已经可以证明我的猜测并没有错。”
我说,“未必!就算你关于旅行团的猜测没错,但如果按你说的,我们那个二十人的旅行团,在罗布泊里遇到了变故,这个变故把我们集体转移到了另外一个空间。我可不可以在变故发生时掉队了?或者干脆有了任何一种可以脱离团队的理由,恰好与这个变故错了?我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变故,也就根本没有到过另外一个空间。更不要说什么由于某个未知的原因,我后来又回到了我们这个空间里。因为自始至终,我都是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呆着,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不管你信与不信,事实就是如此!”
若雨眯缝起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盯得我浑身都有了一种不自在的感觉。她说,“从时间上推算,按照你们从罗中出发时算起,徒步横穿半个罗布泊的时间,十天足够了。我在后来的调查中,查了一个月的记录,只有你离开罗中时的记录,罗布泊四周的县镇都没有你到达的记录。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再次出现,是在一年之后。也不是出现在罗布泊附近,而是出现在了藏地的某个地方。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年的时间里,你在哪里?你都干了些什么?”
若雨一连串的追问,让我张口结舌。她的话让我想起了那年的罗布泊,想起了罗布泊那场至今仍让我心有余悸的黑风暴。我心里清楚,当年的那次经历,让我起了几乎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尽管我的内心极不愿意想起这些,甚至尽力试图忘记当年的罗布泊,忘记在罗布泊里发生的一切。这些年,我几乎已经做到。如果不是若雨现在提起,我已经不会再想这些事情。罗布泊的事情,在我的意识中早已变得久远,和上一辈子一样久远。
但若雨说的事情,在我的记忆里了无痕迹。我说,“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我能告诉你的是,那年我们在罗布泊里,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
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们费尽心机计划的罗布泊夜行,在现实的罗布泊面前,被证明是不可行的。也许罗布泊的存在就是上天给旅行者的一个地狱体验,根本无法避免。白天的罗布泊再找不到一个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让人一天就像在火炉中煎熬着。罗布泊让我们领教了什么叫炎热。罗布泊这时候的地面都是不能坐的,地表温度在摄氏七十度以上。就是把鸡蛋放在外面的地上,过一会儿也就熟了。由于身体内的水份挥霍太快,水份的补充就需要很多。只要一张口,大半瓶的矿泉水必然没了踪影。这还是大家刻意控制自己一天的饮水量。临行前我们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罗布泊的气温会让人体的水份消耗如此之大。罗布泊的炙热,让我们对一天的饮水量根本无法控制住。但罗布泊数百公里的范围都是无人区,沿途没有水源。罗布泊的气候变化多端,气温反差巨大。白天是盛夏,夜晚则成了寒冬,难怪有围着火炉吃西瓜的传说。夜晚虽然缩在睡袋里,但裸露在睡袋外的脸和胳膊还是感觉到那种刺骨的寒冷。那漫无边际的寒冷无孔不入,冻得人心里直发毛。我们就这些硬撑着走过盐碱地,走过戈壁滩,走进了沙漠。直到有一天喝下最后一瓶矿泉水瓶里的最后一口水。之后,我们的行走就更加艰难。
那天,我们在精疲力竭时,看到远处有一排排清晰的房屋,这些房屋大都是平房,最高的建筑也不过三四层,建筑间还夹杂着一棵棵高大的青杨树,是典型的沙漠边缘的市镇模样。这一瞬间,我们欣喜若狂,以为是冥冥之中上天在牵引着我们,让我们在不经意间成功地穿越了罗布泊。但很快,我们便发现,这不过是我们看到了沙漠中的海市蜃楼。”
………………………………
第二章 :我是谁:十一、你的目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这只是恶梦的开始。接下来,我们一个个都双腿发软、全身无力,嘴唇全部开裂,脸上也都脱皮。我们每走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再往后,有人开始倒下。但我们不想丢下任何一个人,于是大家相互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沙漠中走着。直到遇上了那场黑风暴。刚开始,我们看到那道风暴在天地间滚滚而动,还以为又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还赞叹自然之大美。等我们发现情况不对时,已经来不及逃开了。可就是一早发现,以我们当时的状况和体力,也是无力逃生。就这样,我们一起被卷进了黑风暴里。当时,我只听到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我觉得自己正在被剥皮抽筋、锉骨扬灰。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我醒来后,就在附近开始寻找,希望找到那些同伴。结果一无所获。后来回到广州,我还试图与他们联系,分别给他们留言。但他们没有任何音讯。我才意识到他们应该是已经在那场黑风暴全部丧生,而我是唯一的幸存者。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至于为什么会是这样,你恐怕只能去问老天,只有老天才知道。”
若雨说,“也幸亏了你后来的留言,才让我知道还有人在,因为当时我已经调查了十多个人,全都是一去不返,我差不多就决定放弃了。因为看到了你的留言,我们才针对性地对你作了一次全面的调查,虽然费了近两年的时间,但我的努力并没有白费。我正在一步步地走向真相。”
我看着若雨,“有一件事我还想知道,你这么拼命的目的是什么?到底是为了你姐姐若云?还是为了你那个所谓的事业?”
若雨沉吟起来,没有马上回答。
我说,“如果你不想说,或者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若雨看了看我,“其实,我自己也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我不想隐瞒,这个问题我至今没有想到答案。从一开始,我只是因为我姐姐若云。但到后来,随着我接触的东西越来越多,想到的事情也就越来越多。渐渐就掺杂了许多其它的成份在里面了。现在,我的目的就不仅仅是为了我姐姐若云,也不仅仅是为了我所谓的事业。我觉得,还应该有更重要的东西在里面。”
和若雨分开后,我回到家里。我刚一进门,老炮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老炮说李礼理告诉他,我出现了。
老炮问我,“你这些时间都哪里了?都干什么去了?也不给兄弟们留个音信。你现在好不好?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老婆就是老灰。你现在回来正好赶上我们的婚礼!”
老炮一连串的说话,让我连嘴都插不上。好不容易他才消停了一点,我说,“恭喜你和老灰终于修成了正果,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干那偷香窃玉,或者偷鸡摸狗的勾当。为了庆祝你即将跳入陷阱,是不是和上次李礼理假结婚时一样,还去那家桑拿,也来一下最后的疯狂。”
老炮说,“你这人还是那样,真是应了那句什么什么走天下,都改不了吃那个什么什么。”
我说,“什么什么什么?那叫狼走天下,改不了吃肉!”
老炮说,“我说的才不是狼呢!”
我说,“别打岔,要不要向兄弟们告别一下,到桑拿去进行一个简单的告别单身的仪式?”
老炮断然说,“不去!我现在已经从良了!”
我笑了,“忘了,你打不过老灰,让她知道你去了这地方,恐怕真的就要直接把你变成本世纪第一个太监了。”
老炮也笑了,他边笑边说,“你知道还叫我去?你是兄弟吗?!那有兄弟这样陷害兄弟的?”
我说,“兄弟不就是拿来陷害的吗?要不然,还要兄弟干什么?”
老炮说,“不和你瞎扯了,你等一下,老灰要和你说话。”
片刻之后,老灰在电话里说,“欢迎你回到人间!”
我说,“恭喜你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