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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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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杀不得?”吕絮儿哼道,她中午还就要吃烤兔子了,看能把她如何了。

刘嫂子见这姑娘吊着眉毛,口气极凶扌横,来的人都是军营里的有头有脸的武将,不知道这个姑娘是什么来路,也不敢得罪了她,陪着笑道:“姑娘,这兔子是我们老爷捉来给我们太太解闷玩的,可不能杀啊。”

吕絮儿一听就烦了,想起明玉那张白皙娇嫩的脸,走路都走的慢慢悠悠的架势,说话也细声细气犹如温吞水似的个性,什么都帮不了司马宏,娇滴滴的还要人哄着,她自诩是“巾帼英雄”,当然最瞧不上的便是那些百无一用的弱女子“千金小姐”,可就是这样百无一用的徐氏,却霸占着司马宏正妻的位置。

吕絮儿冷哼一声,揪着兔子的耳朵用力来回晃荡了几下,仿佛手下揪的是明玉白皙柔嫩的耳朵,“大哥在外打仗那般辛苦,还要伺候她这个千金小姐!”

刘嫂子和明玉生活了一个月,大约了解了这个夫人的性子,安静好伺候,但她活了大半辈子,当然也知道这样看似好脾气的人,发起火来才叫真正可怕。见自己人微言轻劝不了吕絮儿,连忙跑到后院去找了明玉。

明玉正在库房里收拾杯碗酒盏,自成亲那日后,家里成套的酒盏杯碗都被她收起来了,没料到今日又来了这么多客气·她又把收到柜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

“太太。”刘嫂子急急忙忙走了进来,“今儿个来家里的那个红衣裳姑娘非得要杀了老爷带回来的兔子,我劝不住,您快去看看吧。”

明玉愣了下·眉头拧了起来,从柜子旁站起身,把抱在怀里的盘子顺手塞到了刘嫂子手里,“先帮我拿着,我去看看。”

明玉到前院的时候,吕絮儿正拎着兔子的耳朵来回晃荡。小兔子并不大,要不然司马宏也不会特意的带回来给明玉养着玩·此刻被吕絮儿来回晃弄着,已经快不行了,小爪子都软趴趴的垂了下去。

“你来的正好!”吕絮儿瞧见了明玉笑道,“不过一只兔子而已,那个下人死活拦着不让,也忒小气了,大哥要知道了,非得怪罪她不可。”

“吕姑娘。”明玉走上前去·面沉如水,“我家仆妇想必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兔子不是拿来吃的。您来了是客人·若是想吃兔子,我寻人去买了给你便是。”

哟!吕絮儿没料到明玉会这么说,原以为这娇滴滴的弱女子不敢驳了她的面子,没想到敢过来阻拦她。她又不是乡下穷丫头,没吃过肉,哪里会在乎一只兔子,就是因为知道了这是司马宏特意寻来给徐氏玩的,她才坚持非要吃不可。

吕絮儿脸色也沉了下来,不悦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小气?不过一只兔子而已,就这么拉我的脸?大哥可不是这般小气的人!”

明玉忍不住冷笑·这言外之意,司马宏还要护着她不成?

“怎么?统帅大人平日里苛待你吃喝了?把吕小姐饿到两眼冒绿光的地步了?到别人家见什么就要吃什么。”明玉讥讽,她要是被吕絮儿三言两语激怒了,她就白活这两辈子了。

吕絮儿再怎么不拘小节,也是姑娘家,被明玉讥讽的脸颊通红·大声怒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爹对我好的很,不需要你来说三道四!我今儿就要吃这兔子了,你要是有二话,我就去找大哥,看他怎么收拾你!”

明玉脸色冷了下来,“那恐怕吕小姐是不能如意了,谁的兔子你都能吃,就是我家的兔子……你吃不得!”

吕絮儿瞪着明玉,满心都是气恼,这么多年来她都是在西北长大,从来没回过京城的吕家,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了她,吕对她宠溺的很,没人敢拉她的面子,如今在明玉这里碰了壁,她大小姐脾气上来了,就想把兔子扔了。然而看着明玉,吕絮儿又把兔子攥紧了,徐氏一个软脚虾居然还敢跟自己横?就是这么一个软脚虾,占了本该属于她的位置,即便她将来进了门,有爹娘的支持,名分上还是要矮徐氏一

见吕絮儿只瞪着自己,手上还拎着要死不活的兔子不放,明玉忍不住抬高了嗓门把兔子放下来!”

这是她的家,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吕絮儿想要耍横,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说。

“一个兔子而已······”吕絮儿笑的阴森森的,“不都说你们这些京城出身的小姐都是贤淑大方的么,作甚这么小气?”

明玉看着她不说话,她只是心疼那只兔子,那是司马宏给她的礼物,看那只可怜的小兔子被吕絮儿攥的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就算是放下来,怕也是活不了了,她心中怒难平。

吕絮儿拎着兔子凑近了明玉,笑道:“哎,你上过战场没有啊?你怕是听都没听说过吧!战场上到处都是死人,被砍断了腿的,砍断了胳膊的,只剩下半边身子肠子流了一地还在地上嗷嗷的爬的······”

明玉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她和吕絮儿之间的距离,她原先只是觉得吕絮儿阅历不深不懂事,如今她只觉得这姑娘品位实在是低。然而吕絮儿却把明玉的后退当成了明玉的胆怯,自以为自己成功吓到了明玉,又上前了一步,狰狞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说道:“你知道怎么杀人吗?看,就是这么简单。”

说着,吕絮儿把手里的兔子拎到了明玉面前,一只手攥着兔子,一只手抓着兔子的头,重重的拧了一下,明玉只听到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那兔子便闭上了眼睛,软绵绵的死在了吕絮儿的手里。

四月的午间的阳光明亮而刺眼,明玉站在那里,看着吕絮儿的手指紧握在兔子身上,她心里一阵难受,别过头去,扶住门框忍不住干呕起来。

吕絮儿便得意的笑了起来,这个下马威使的好,看她还敢不敢跟自己叫板。

刘嫂子刚巧过来,看到这情景,吓的丢了手里的箩筐大叫道:“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她这一叫,把在后院同同袍们说话的司马宏惊到了,司马宏慌忙的跑到了前面,看到明玉扶着门框,脸色苍白,刘嫂子在给她顺气,推开了刘嫂子,司马宏扶住了明玉,急急忙忙问道:“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司马宏的几个同袍也不好在后面呆着了,也赶紧过来了。

“你们来的正好。”司马宏说道,“林子,劳驾你去营里请军医过来一趟。”

吕絮儿不高兴了,司马宏从头到尾看都没看她一眼,忍不住嘟囔道:“哪有什么事啊!装的倒是挺像!”

明玉忍住了心里那股难受,扶着司马宏站直了身子,对吕絮儿说道:“吕姑娘,我家里不欢迎你,请你回去吧。”

这话一出,不光是吕絮儿,连司马宏都愣住了,小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司马宏了解明玉,这丫头脾气虽然差,可从来不无缘无故发火,眼光扫向吕絮儿的时候瞧见了她手里的兔子,心下便了然了几分,忍不住火大了起来。

吕絮儿恼了,徐氏居然敢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撵她滚蛋?“这是我大哥家里,你算个什么东西,要撵我走?大哥都还没发话呢,有你说话的份么!”

话音刚落,明玉就拿了刘嫂子手里的瓢,弯腰舀了灶房门口泔水桶里的脏水,劈头盖脸的朝吕絮儿泼了过去,洗过肉的脏水油油腻腻,淋了吕絮儿一头一脸。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明玉忍着心口的难受,一字一句说的轻蔑,“我等会就去拜会下吕大人,问问他是怎么教姑娘的,到别人家来喊打喊杀的撒泼!那兔子招你了还是惹你了,非捏死不可,心肠歹毒,我可招待不起,否则还不知道下次吕姑娘要捏断的,是不是人的脖子!”

按理说,明玉要去找吕絮儿的麻烦,应当拜会的是吕夫人,可吕夫人不过是个外室,连个名分都没有,凭着明玉四品诰命的身份,去见一次已经是给足吕面子了,明玉可不想再见第二次。

吕絮儿气的跺脚,汤汤水水从她头发上脸上不停的往下滴,散发着一股怪异的馊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从来没这么丢人过,她想转身就跑,然而就这么走了她不甘心。

吕絮儿咬着唇,看向了司马宏,“大哥,你就任由着她欺负我?”

司马宏面色冷淡,盯着吕絮儿手里的兔子尸体,开口了,“吕姑娘,你口中的她,是我司马宏的妻子,你再无理取闹,莫怪我不顾统帅的面子。”

☆、第264章 告状

吕絮儿眼睛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满心喜欢的司马宏她的司马大哥,因为一个徐氏,居然如此对待她,叫她在众人面前情何以堪?

来司马宏家里喝酒的几个汉子看不下去了,吕絮儿的心思大家都明白,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强扭的瓜不甜,人家小两口过的蜜里调油的,吕絮儿横插一脚算什么,除了让大家都心里膈应。有劝司马宏的,有劝吕絮儿回家的,然而吕絮儿铁了心,今日她受了屈辱,怎么也不能就这么走了。

“林辉!”司马宏不耐烦了,见吕絮儿瞪着眼睛站在那里,死活不肯走,高声叫道,“把吕姑娘带回统帅府去!”

立刻便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站出来劝吕絮儿,吕絮儿一把甩开了他,指着明玉尖着嗓子叫道:“徐明玉,你少给我得意!你最好祈祷以后别栽到我手里,我饶不了你!我爹…···”

司马宏又惊又怒,看了眼林辉,沉声喝道:“把她嘴给我堵上,不干不净的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明玉握了握司马宏的手,看着发狂似的吕絮儿,笑道:“你爹?这位姑娘,不知道京城吕家的族谱上,您排行第几?”

吕絮儿一下子闷声不吭了,吕家族谱上压根没她的名字,正牌吕夫人咬死了不松口,不给她正名,她又不是男子,入不入族谱不过是小事,父亲压根不放在心上,不肯为这件小事而跟正室夫人吵。

看着明玉,她有些泄气,明玉也毫不退缩的看着她,面庞秀美,神情安静宛然,眼神却锐利镇定,她想明白了·明玉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她所依仗的,自豪的东西,在明玉眼里什么都不是。

林辉看了眼司马宏·将军只顾着看夫人,多一眼都没往吕絮儿这里看过,心中叹了口气,连哄带推的把吕絮儿带走了,临走吕絮儿流着眼泪,气恨恨的把手里的死兔子扔到了明玉脚边,哼道:“当我稀罕!”

当即司马宏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剩下几个人连忙告辞。

司马宏朝几位同袍拱了拱手,“今日不凑巧,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改日得了空,宏请各位吃酒。”

当天下午,白毫从临潼回来,带了不少司马宏交代要买回家的东西,等他兴高采烈大包小包的拎回家去·却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太对劲,太太坐在屋里的窗台前写着什么东西,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而自家侯爷跟个受气小媳妇一样蹲在门口,讪讪的看着屋里,想进去又不敢。

哪里像是小别胜新婚,这折腾人的两口子又是要闹哪样啊···…成了亲就开始折腾,折腾到和离,和离后再折腾,好不容易等到折腾到又成了亲,白毫以为自己终于能歇口气了,没想到二婚只是折腾的开始,未来安西侯府的大总管白毫很崩溃。

“爷·这是怎么啦?”白毫跑到司马宏跟前,悄声问道。

司马宏示意了下外院,苦逼着一张俊脸,同样悄声说道:“今天吕的那个女儿跑来,不知道脑子抽什么筋,死活非要吃兔子肉·拧断了我给太太玩的兔子的脖子。这不,气都撒我头上了。”

他多委屈啊,比窦娥还冤啊,他心里也在嘀咕,那吕絮儿到底是不是个女的啊,手也太狠了点吧,再说了,来者是客,他总不能提着兔子让吕絮儿杀兔偿命吧。

白毫见多了爱慕司马宏的女子,对此也见怪不怪了,无非是女人拈酸吃醋,争强好胜罢了,也怪不得太太生气,这成亲才几天啊,就有女人挑L衅上门了。

“这不能怪太太。

”白毫小声说道。

司马宏看着“叛变”的白毫,难以置信,“你是说怪我了?”

白毫嘿嘿笑了笑,心里却是在吐槽,谁叫你长了张招蜂引蝶的脸呢?

明玉正坐在屋里,气鼓鼓的写信,准备给娘家告状,吕那没教养的姑娘太欺负人了,照这么下去,没准哪天就胆大包天到领一帮子和她一个德行的“小太妹”占了这个家,把自己赶出去了。对于已经触及到自己底线的人,明玉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给她点教训,让吕絮儿欺负了,传出去都对不住皇上给她的四品诰命的封号。

白毫在门口敲了敲门,身上挂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来了,笑嘻嘻的行了个礼,问道:“太太,写什么呢?小的刚从临潼回来,这都是爷要小的给你买的东西,您瞧瞧,这可是从南边过来的好料子,夏天快到了,爷记挂着让您做件凉快衣裳呢!”

明玉警惕的拿纸盖住了自己先前写过的信,白毫是司马宏的狗腿子,才不让他看到自己信里写了什么。

看明玉这架势,白毫叹了口气,劝道:“太太,凡事要往好处想,爷是男人,有时候心没那么细,叫小人钻了空子,可他对您的心,您可得清楚啊,再说了,不管有什么事,您如今是侯府的正牌太太,司马家和徐家都不会让您受欺负。

被白毫这几句话一说,明玉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笑眯眯的冲白毫摆摆手,示意让他出去,“我知道了,东西搁这里,你先走吧。”

她怎么就忘了,苗氏还在京城闲的发慌呢!为了表示她的至纯至孝,得给闲的发慌的婆婆找点事做,别迷失了人生目标啊!

明玉和苗氏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期间发生的种种事情,足以让明玉对苗氏的性格有深刻的了解。若说苗氏此生最痛恨的人,明玉看来,第一应该是杀了司马熙的董相国,司马熙是她最骄傲得意的优秀儿子,丧子之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她第二痛恨的应该是毁了她的家杀了她的丈夫的鞑子,此仇不共戴天。第三痛恨的,绝对是抢了她的丈夫的心的外室俞姨娘。

只可惜,第一仇人董相国已经被皇上斩了,第二仇人正在被她的二儿子砍杀中,第三仇人俞姨娘终究没死在她手里,然而这不妨碍苗氏对外室的憎恨,如今吕外室弄出来的姑娘,如此高调的对她儿子宣布主权,不知道她亲爱的婆婆知道后会是个什么反应。

明玉将先前写回娘家告状抱怨的信揉了个稀烂,开始兴致勃勃的给自己的婆婆写信,先倾诉了下对婆婆的思念后,婉转的表示,山的那边水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哦不,是有一个吕小姐,外室生养,惯会舞刀弄枪,上的战场下的厨房,杀的了兔子宰的了牛羊,看样子对夫君痴心已久,有入司马家为妾的想法,她一个新媳妇,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想问问婆婆的意思,若是婆婆同意她进门,是不是要给吕家一些聘礼什么的。

苗氏会同意吕絮儿进门?那才怪,她恨不得天下的外室以及外室的子女这些阻碍社会和谐的因素都死光光才好。

写好了给婆婆的信,明玉又写了一封信给家里,报了平安问了傅乐梅的情况,想了想,才简略的写了下自己的情况,徐明烨不是傻瓜,他身为言官,就是为了找官员的茬儿而存在的。

明玉将两封信都仔细封了口,除了用浆糊封口,怕司马宏半路上会看,又点了蜡滴了蜡油在上面,司马宏接过信后看第一封信是写给自己亲娘的,没多想,然而看第二封信是写给岳父母的,立刻不淡定了,赔笑道:“玉儿,多大个事儿啊,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么,至于跟岳父岳母说么……”

他真的担心他那个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大舅哥,会接了明玉回娘家。

明玉懒洋洋的瞪了他一眼,云淡风轻的说道:“既然你和那吕姑娘没什么,你心虚什么?”一句话把司马宏的话都噎回去了。

司马宏刚让白毫把信送到临潼驿站,大门又被人敲响了,林辉拖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军医过来了。“大哥,我带赵大夫过来了。”

可怜的赵大夫,一把年纪,胡子都花白了,本来忙里偷闲趁着午间打盹,被林辉从床上拖了出来,说侯爷夫人身子不适,要他去瞧瞧,赵大夫身背小药箱,一路被林辉拖着小跑,恨不得脚上能踩两只风火轮。

赵大夫是随军的大夫,擅长各种外伤诊治,还是头一次给诰命夫人看病,把了半天脉,在司马宏闪着光的眼神中,硬着头皮说道:“夫人是偶感风寒,肠胃不适,夫人年轻,身体底子好,也用不着吃药,这两天多吃温热稀软的食物,过两天就能好。”

明玉不自在的笑了笑,今天早上那啥的时候没盖被子,她当时就觉得有些凉,然而司马宏像床大被子似的压在她身上,她又觉得应该没什么……幸好大夫没有问,怎么“偶感”风寒的。

司马宏“啊”了一声,不死心的继续说道:“你再给把把脉,没准……错了过什么脉象呢!”

女人怀孕了不都会干呕的么,说不定他的玉儿有了小玉儿呢!

☆、第265章 训斥

摇赵大夫简直压力山大,顶着司马宏如火炬般的视线,说道“这……小人不擅长妇科,实在是看不出……有愧将军重托,不如您还是去临潼再寻个大夫来看看,保险一些。”

明玉瞬间就明白了司马宏心里是什么想法,简直哭笑不得,她有没有怀孕难道自己会不清楚么。

老实说,明玉不太希望自己现在就有孩子,她觉得这个身体还太小了,还不到十六岁,然而司马宏出征后,她一个人独守空房,时时刻刻都担心着司马宏有可能再也回不来,孤独害怕的时候,她又特别想要几个孩子,陪着她。即便司马宏有什么,她也有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司马宏走后几天,她的大姨妈如期而至,明玉不知道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

人家大夫都说到这份上了,那肯定是没有了。司马宏失望的“哦”了一声,让林辉送走了赵大夫。

“你很想要孩子吗?明玉窝在司马宏怀里问道,眼前是司马宏英挺的侧脸,还有他刚刮干净的下巴,冒着青色的胡茬。

司马宏笑了笑,“孩子要看缘分,缘分到了,他就来了,我们都还年轻,不着急。”他怕明玉多想,司马家就剩他一根独苗了,自然会以为他急着要儿子,自己又没怀上,会有压力。他侧过头去亲了亲明玉的嘴唇,笑道:“今日被人搅了兴致,是我不对,明日我带你出去好好玩玩。”

“嗯。”明玉笑着答应了,主动亲了亲司马宏,心中因为吕絮儿而引起的不快,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下午黄昏时分,统帅府派了传令兵过来,说统帅有请,有要事相商。

明玉想起吕絮儿今日在这里吃了亏,忍不住拉住了司马宏小声说道:“吕统帅会不会为难你?”

司马宏笑着摇头,“他不是那样的人。”要整人吕估计会暗着来,不会这么明显,再说一个吕絮儿估计够不上让他们翻脸的资格。

司马宏说的再笃定,也难消明玉心头的不安,夜灯初上时分,司马宏终于回来了,脱下了身上的外袍,对明玉笑道:“我们怕是要搬家了,高平打下来了天水唾手可得,吕统帅的意思是让我带兵进驻高平,等打下天水陇西,休整过后,再向皇上请示。”

明玉忍不住起身,站在窗台前看了看自己生活了一个多月的家,没想到这么快又要搬了。

司马宏满脸都是歉意,站在明玉身后搂着明玉说道:“等打下了天水,我们重建安西侯府,到时候我保证不会再让你过这种日子了。”

明玉笑着点了点头“那你可得准备好银子,盖房子要花好大一笔钱呢!”当年天水被鞑子占据之后,先抢后杀,杀光了又一把火把天水城烧了个干净,再重建天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知道皇上肯不肯念在司马宏劳苦功高的份上,多赞助几两银子出来。

司马宏笑了笑,吻了下明玉的额头,贴着明玉的耳朵说道:“莫担心银钱的事这些年,我攒的私房不少,等到了高平,你就知道了

明玉讶然的转身看着司马宏,司马宏挑眉笑了笑,鞑子抢他们的难道他就是傻瓜不知道抢鞑子的啊?如今跟着他打仗的,哪个兵手里没点家底,端了鞑子的大营后,他第一件事情就是纵兵去抢劫鞑子,这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吕等高级将领都知道,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给当兵的些好处,就凭一个月那点兵饷,哪里够养家糊口的,谁愿意跟你在战场上卖命?

“那吕统帅呢?有没有为难你?”明玉问道。

司马宏摇摇头,“这种小事,怎么会拿到军机会议上说?”他进统帅府的时候倒是碰上吕絮儿了,吕絮儿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然而他还是忍不住想起明玉泼了她一头泔水的狼狈模样,忍了很久才忍住笑意,吕絮儿却没了以前见他的热情,委屈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跑了。

她有什么好委屈的?司马宏简直不能理解,因为她,明玉半天不理他,他才是最委屈的那一个。

会议开完,他要走的时候,吕叫住了他,笑着朝他拱了拱手,说絮儿不懂事,被他们惯坏了,以后还请小司马太太多教教她。

司马宏简直想笑,拱手回礼道:“统帅言重了,吕姑娘叫我一声大哥,我们做哥哥嫂子的,怎么会记妹子的气?以后若是吕姑娘有空,尽管来我这里玩,不必有芥蒂。她若出嫁,我也必备一份添妆给她。”

吕笑了笑,并没有说话,脸色也没有以前好看了。

晚上的时候,明玉让刘嫂子烧了一大桶水,提进了卧室,搭了屏风在屏风后面的浴桶里洗澡,并且“严厉”叮嘱司马宏不许偷看。

司马宏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脸大义凛然的正人君子模样,“不看不看,坚决不看。”

然而在烛光下,看着屏风后明玉一件件的解开衣服,赤,裸妙-曼的窈窕身影慢慢的沉到浴桶里,他觉得鼻子里热乎乎的,那天晚上鼻血横流的感觉又回来了,不受控制的,他慢慢走到了屏风后面。

明玉没料到他就这么大咧咧的进来了,红着脸缩在了浴桶里,瞪着眼睛控诉:“都说了不让进来的!”

司马宏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矫情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你说出来,让我再看看摸!”

真是······经验老道的资深流氓!明玉气哼哼的,红着脸别过头不去搭理他,司马宏笑嘻嘻的开始宽衣解带,等脱光了,敏捷的跨入了浴桶。

“我也要洗澡。”司马宏理直气壮。

之前明玉洗澡的时候,不止一次跟刘嫂子抱怨过司马宏把浴桶买的太大了,烧了一锅水只够填满浴桶三分之一的容积,如今看来,分明是这厮早有预谋。

怕打湿头发,明玉把长发都盘了起来,只有几缕碎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配着她被水汽氤氲蒸出来的红润脸庞,仿佛就像是一个勾,引他犯罪的水妖。

司马宏呼吸都粗重了,坐在浴桶里,将明玉抱起来,分开她的腿坐在自己身上,水的滋润下,司马宏顺利的挤了进去,舔着啃着明玉的脖颈,手上也不闲着,用力的揉着明玉胸前的雪团,浴桶里的水随着司马宏激烈的动作晃动着,时不时有水花溅出桶外。

明玉呜咽着扶着司马宏的肩头,眼神迷离,手心脚心都透着一股酥麻过电般的快感,她觉得自己要被司马宏撞散了,烧的那一锅水肯定全洒到外面了,迷迷糊糊间她还在担心浴桶够不够结实,万一今晚上抬进屋里的是一个完整的浴桶,明天早上抬出去的是几片碎木头,刘嫂子会不会奇怪……

司马宏发现了明玉的心不在焉,心里一不高兴,下面愈发用力,明玉受不住了,张嘴咬上了司马宏的肩膀,司马宏无声的笑了笑,抱着明玉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明玉吓的腿夹紧了司马宏的腰,司马宏忍不住哼了一声,用力的托着明玉的臀部,水珠顺着两人的肌肤滑落到地上。

原本司马宏要把明玉抱到床上,明玉死活摇头,两人湿漉漉的躺到床上,夜里还怎么睡觉。司马宏无奈,瞥见了屋里的梳妆台,把台面上的东西一把扫到了地上,把明玉抱到了台子上,很快他就发现这是个不错的地方。

明玉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直到身上的水迹都蒸发掉了,司马宏才低吼了一声,停了下来,抱着她进了浴桶,重新洗了洗,明玉从桶里出来时,两腿发软,走都走不稳了。司马宏看着她的模样直得意,拿了帕子给明玉和自己擦了擦,抱着媳妇儿上床睡觉。

司马宏和明玉的小家甜蜜融融的时候,吕絮儿正含着泪跟吕告状,“爹,那个徐明玉不是个东西,她居然拿脏水泼我!你得为我做主。”

吕夫人抢先说道:“虽然是絮儿不留神弄死了徐氏养的兔子,可那兔子再金贵,能金贵的了絮儿?不过一只兔子,她就要泼絮儿脏水,真是个没教养的!亏得我先前看她,还以为是个温顺懂事的!”

吕皱眉,他一把年纪了,喜欢的是吕夫人的小意温柔,喜欢的是吕絮儿不输于男子的豪爽大气,如今一个只知道拈酸吃醋,一个喋喋不休,跟寻常妇人有什么两样?司马宏打仗回来,他也不轻松,忙了一天,早就不耐烦了,挥手道:“叫你们莫心急,偏不听!这种事急不得,也不想想你们两个的身份,到四品诰命前去撒泼,能讨的了什么好?”

“就这么算了?”吕夫人不服气,跟着吕在外面逍遥久了,她早把自己当成正牌吕夫人了,自然看不上徐明玉,也忍不下这口气。“大人,倘若这回就这么算了,那徐明玉还道咱们絮儿是好欺负的,将来絮儿进了门,还不被欺负死?”

进门?吕心里冷笑,做什么春秋大梦,人家压根就没打算娶你姑娘进门,看不上她K

☆、第266章 夺回

第二日却未能如司马宏许诺的那样,陪着明玉出去走走。就要搬家去高平了,司马宏忙着去营区里主持大军开拔的事宜,明玉则是留在家里收拾箱笼,两个人的东西加起来零零散散收拾了不少。

等到了下午的时候,明玉带着刘嫂子,去李夫人和张夫人那里辞行,这次随军迁到高平的军官中并没有他们两家,明玉自来了这里,受两位夫人指点颇多,去辞行也是心存谢意。

从李夫人家出来时,明玉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吆喝声,回头一望,一队数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踏着整齐的步伐往前快步的走,明玉连忙带着刘嫂子站到了街边,街的对面白毫正在大声的清点着人数。

而白毫的旁边,站的一个身材高壮的年轻人,正是司马宏。

明玉瞧见司马宏的同时,司马宏也瞧见了她。想起昨天晚上,两人四目相对时,明玉便忍不住微红了脸。隔着快步走过的人群空隙,司马宏目光也锁定了娇小窈窕的媳妇儿,目光便火辣辣的,眼神都带着温柔的笑意。

等队伍走过,明玉朝司马宏点了下头,带着刘嫂子低头往家里走。刘嫂子看这小两口甜蜜恩爱,打趣道:“太太,将军对您可真是好,可叫人羡慕死了!”

明玉红了脸,摆摆手笑道:“我对他也很好啊!”

司马宏先领兵去了高平,又过了两天,等一切都安顿下来了,才接了明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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