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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树_月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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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玩意。但一般情况下,真正意义上的阴土,只有下棺的时候,盖在棺材板上的前三铲。但有些人不同,就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很多人会在棺材里面,朝着尸体的嘴里,再放进去一包土,给尸体含着。这样下葬在风水上面叫做‘保尸定穴’,用取土地方的风水和下葬地方的风水配合起来,保证人死了之后,可以阴寿昌隆。你爷爷寄回来的这一包,这种成分的,我敢肯定,就是从某个死人嘴里取出来的。所以,你爷爷肯定去过这个人的坟,甚至是挖过某座坟,才会搞到这这包玩意。”
  三叔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像是在担心着什么,犹豫了一下才说出来。“而且,很少人知道,这保尸定穴,其实远远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它的最大的作用,是镇压……”
  听了三叔的话,我心中一惊,三叔并没有说到底是镇压什么,我没办法,只好赶紧问道难道昨晚在鬼市里面,三叔给那老头看的就是爷爷寄回来的那包土,三叔问他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起出来的,当时那老头的神情起过变化,虽然只是一瞬间,不过还是被我看到。我赶紧把这事和三叔说了,三叔神色有些复杂,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接着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当时他就已经知道这包东西是从什么地方起出来的,只是不说而已。而我想看的,也是这老东西看到这包土的反应,证明一下我心里的某些猜测。”
  三叔的语气很是低沉,但我心中已经惊的无以复加,那老头知道爷爷给的这包土是谁的坟?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已经死了的老头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三叔说他知道爷爷的去向,想到这里,我心中一急,爷爷走了这么久,时隔这么多年才来了这么一封信,在某种意义上,这封信算是我心中唯一的救命稻草,是可以通过这个线索找到爷爷到底去了哪里的东西,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再次见到爷爷。那老头既然知道,为什么没有说出来,现在那老头死了,三叔说连魂魄都没了。那岂不是……
  我的手狠狠的抓着板凳的边缘,整个神情变得有些落寞,心里变得空荡荡的。
  “那老头和你曾经看到过的红鼻子差不多,都是你爷爷以前的好友,而且。他们一起去的当年的一个地方。”
  说到这里,三叔就没有再说下去,反而是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只不过这次这货的神情明显有些阴冷。“至于你看到的吊死鬼和啃他的那个老头。鬼市本身对于鬼来说是开放的,那吊死的玩意能够进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总不能每一个板板都仔细的盘查,再说我王家只是东家,那里就像是一个市场,也是各地的板板自行交易的地方。我们家所要做的就是管理秩序,和收取佣金而已。”
  “如果容易,他娘的哪一家不想开一鬼市?为什么时到今日只有我王家才有这个胆子吃这碗饭?”
  接下来三叔给我讲了一些鬼市的事情,并且讲了半边脑壳那伙货色的来历。其实那群板板也算是王家人,不,应该说是王家板板。标志性的就是嵌入手里的那个铃铛。一些是生前就是王家的外门,倒也有一些是死了之后才加入了。
  “知道为什么那老头啃那吊死鬼的时候我会拦住自家的鬼兵么?”
  说实话,对于这一点我也是很好奇,按理来说,很明显应该弄那个趴在吊死鬼背后的老头,那副摸样一看就是凶残的玩意。
  当时就连我也奇怪,为什么三叔说再等等。三叔这货冲上去反而没有管那老头,倒是直接把那已经快要嗝屁的吊死鬼插到了地上,难道这货看出了点什么?
  “不是我看出了什么,而是那老头出手对付的东西,就一定有问题。”
  三叔的话说的很肯定,我不禁在心中猜测起来,听三叔这么说,应该是认识那张嘴咬吊死鬼的老头,此时在我心中闪过另外一个疑惑,就在我进门的时候,他拉住我的手长着嘴巴好像在说什么,只不过后来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直到再次看到这老头,狗日的已经变成了一副狰狞的样子,爬在那吊死鬼背上就使劲的啃。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三叔倒是多少透露了点那老头的秘密,说那就是我王家埋在鬼市的后手之一,比半边脑壳这些货色要高级一些,除了少数的嫡脉,连半边脑壳那些长期守在鬼市的都不知道这老头的底子。
  本来我还想问三叔到底对爷爷去向有什么猜测,但是这货硬是不说,出于这么多年对这货的了解,隐隐觉得他应该知道什么,爷爷的去向应该和那死了的老头有什么关系,那包阴土又是从谁的坟里弄出来的。这些都像是一个个谜团一般,深深的嵌入了我的心底。
  关于那吊死鬼,三叔倒是没有多说,我也没有问,不过即使他不说,我也知道,这绝对和几年前的事情脱不开干系,静静的躺在桌上的两块树皮,看起来诡异的不得了,不断的提醒着我……
  我在巷子口站了二十来分钟,发呆的时候周围路过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我叹了口气,然后出了砖街。
  回到住处,倒是没什么事,胖娃这货平时就回来的晚,周末周日就更起劲,说是这个时候才生意好。罩子和裤衩能比平时多卖一倍。
  由于周六日没有事情做,我倒是找了一份兼职,给一个小女孩当家教,补初中数学。
  本身就不是冲着钱去的,我也涂个自在,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过。我收拾了一下,拿着去二手市场淘的旧参考书就出了门。
  急赶慢赶,总算在四点之前赶到了城南,这是个比较旧的小区,七八栋楼房的样子,都是些五六层的砖楼。住在这里的人条件也都不算太好。
  马上就要到四点了,我步伐奇快,几乎是小跑着朝着其中一栋楼跑去。我补课收费可谓是惨不忍睹,一回也就象征性的五块钱。这家人本来也没什么钱,要说我每周大老远从学校跑来这里,真要图个什么,那就是那种莫名的成就感。
  还记得第一次那小女孩拿着那张八十多分的数学试卷献宝似得在我面前摊开,整个脸笑的稀烂,一旁她母亲那真诚的笑容,让我觉得自己还不是一无是处。再说我这个地道的农村娃能够在这城市中找到点盼头,还真不容易,所以半年以来一直坚持来给这小女娃补课。
  来到四楼的时候,门早已经打开了,我连忙换鞋。
  “小王,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不用不用,反正这地我也要拖的。”
  这女娃的母亲是个下岗工人,现在也就成了专职的家庭妇女,跟她打过招呼之后,我把大门关好,然后直接就进了那叫樊佳的小女孩的房间。
  “老师哥哥,给,这是你上个星期布置的作业。”
  说实话,我打心底喜欢这女娃。我在学习上面是一根筋,所以偏科偏的厉害,要说我怎么补课?那就是一个字,耗。
  一遍不会做两遍,两遍不会做三遍。每做一遍我都在一旁使劲的讲解,长此以往,口水都说干了那样讲,小爷的表达能力倒是得到了一定提升。
  这女娃也是一根筋,不管多难,逮着一道题就要磕到底的那种。听她妈说刚开始那阵,因为完不成我布置的作业还哭了好几回。
  有一回这小女娃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老师哥哥,每次补课我家都得出五块钱呢,我完不成作业,你就叫我每次用下一次补课的时间来补做,我要是不按时做完,那不是浪费钱么。”
  有句话叫做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家的情况我也看在眼里,只有她爸有稳定收入,一切都为了供这小女孩读书。因为收的价钱低,每周我来补一次课顺带蹭顿饭,这家人还是蛮高兴的。
  这天补课进行的特别的快,应该是这丫头事先下了功夫,预定的东西一个半小时就做完了,然后这女孩把课本一合,两个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
  “老师哥哥,上回说道你和胖瘦哥哥去田边抠龙虾,结果拖出来一条蛇,后来怎么样了啊?”
  我抓了抓脑壳,又开始给樊佳讲以前的那些丑事,这丫头一个劲的盯着我,刚开始我不是很适应,她让我很无语。这个年龄的女孩总有一种淡淡的惆怅,由于我没经历过,所以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丫头数学书的第一页写着“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第110章
  我怀疑她到底懂不懂这两句话的意思,所以之前一时兴起的在两句话后面用我那其丑无比的字迹又添了一句话。“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有一些说教的意味,但重点还是在证明我这个老师还是受过一些熏陶的。
  我讲的起劲,本以为今天会像往常一样,上点课,摆点龙门阵,再蹭顿饭,也就了事。等到吃饭的时候,饭菜都端上桌子了。突然,樊佳他母亲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脸色立马就变了。说话很是焦急。
  “她老汉没事吧,在哪个医院。”
  我心中一怔,有种不好的预感,再一看樊佳,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她母亲。她母亲的话都带着哭腔,说是樊佳她老汉被车撞了。
  然后一个劲的跟我道歉,急急忙忙进屋找东西,从床垫下面翻出一个存折,连乱了的床都来不及收拾,就带着女孩出门了,临走的时候让我吃了再走,把门关了就行。
  听到楼道咚咚的下楼声,我叹了口气,如今哪里还有胃口吃饭。犹豫了一会,赶紧冲了出去,冲着楼下喊了一声。“大姐,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也不知道这焦急的两母女听到没有,关了门也就回去了。
  坐在公交车上,心里还在担心这家人,但随即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感觉。我笑了一下自己,我只是一个小家教,能够做什么?
  不过同时也在心中下了点决心,如果真的我可以帮得上一点,还是帮一点吧,不为别的,就为这大姐可以把我一个人留在她家里吃饭的那种信任。虽然不值钱,但这一瞬间,我却觉得很是珍贵。
  回到住的地方,胖娃果然还没有回来,我随便找了点东西来吃,然后开始练手艺。
  我隐隐有种感觉,三叔这两年来每次出去应该都不是那么简单,多少和爷爷的事情有关。如果我想要让自己也可以做点什么,就得多少把手艺练出点什么,那样才有点搞头。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等到又到了一个周末的时候,三叔给我买的二手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听,是樊佳的母亲。声音很是憔悴的样子,说这个星期不用去补课了,电话里依旧使劲谢我,我还想再问点什么,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我猜着这次这家人的变故不会小,哪家人不会遇到点事?每个人每个家都有自己的无奈。
  三叔还没有回来,这次周末我是彻底没了事情做,正好胖娃拧着两大袋东西准备出门。
  “老大,这次我打算去你们学校蹲点。”
  我正好心情不是很好,听了胖子的话,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回了一句。“你卖的那些是学生穿的?”
  “老大,这你就不懂咧,根据我摆摊的经验,学生对这些行头有兴趣着呢。”
  我心里想想也是,现在的大学生,在我眼里,那叫一个开放,有些受不了的感觉。狗日的就是那天在顶楼碰到的那一对丑男女,明目张胆的就要老子腾地方。
  学校也有保安,我和胖娃一人背了个大袋摸了进去,为了躲保安,我和胖娃找了个相对比较僻静的地方,然后把口袋里的东西都倒在了胶纸上面。
  胖娃扯着个破锣嗓子就开始吼了起来。“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这高级货咧,十块钱一件,随便挑随便选。”
  少数路过的倒是被胖子的声音吸引了,把头转向了这边,看到两个大男人蹲在地上卖裤衩,顿时就笑了出来。
  我听到胖子满脸笑容小声的骂了一句。
  “笑锤子笑。”
  我看胖子这喊法人有点少。“你个哈儿,弄个字(这样)喊怎么行,看老子的。”
  说着我也吼了起来。“亏本大甩卖,心子把把都在滴血哟,跳楼价,绝对正宗货,卖一件额就痛一次咧。”
  可能是因为我穿着个中山装,表情又是一本正经的,喊了一阵之后倒是逐渐在摊子边上围了一群人,胖娃顿时就来劲的。“这个幺妹,一看你就识货。正宗德国内衣,绝对有助于发育……”
  胖娃喋喋不休,一个看罩子的女学生脸都红了,我把身子往一旁挪了挪,尽力距离胖娃远一些。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咦,你不就是那个在顶楼装模作样的土老帽么?卖女人内衣?”
  我一听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抬头一看,两个女生正盯着我,正是晚上楼下阳台的两个女的,那胖妞带个厚眼镜,笑的十分狂放,另外一个我觉得长的还可以的女的一个劲的在旁边拉那胖妞,似乎是在叫她别说话。
  小爷当没看到这两个人,继续和胖娃兜售罩子和裤衩,只不过下意识的把头低了下来,以免众人看到我的脸。
  生活就是这样,胖娃一心挣钱,我闲的求慌(很慌),两个在人眼中棒槌一般的年轻人,跑到大学校园卖了一下午的内衣。我时不时的把眼光看向了远处的一栋教学楼。上个星期我依然每天晚上去那教学楼的阳台,但那“闹钟”不见了,不过那地儿给我的感觉越来越重,就连我塞进护栏的“化怨符”都不见了。
  我的大部分心思都在爷爷去向和当年的事情上面,根本就不是很愿意去在乎这些事情。我一直都在等,我也不知道自己等什么,但我有种预感,那就是有些东西,总会有我去查清楚的一天,只不过我没有想到,在沉静了这么几年之后,有些东西依旧没有离开过我,反而会来的这么快。
  天色变得有些晚了,一下午的生意都还比较好,胖娃这货脸都笑烂了,手里的的一把毛票反反复复撸了好几遍,还特意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把头歪向一边,实在是看不下去胖娃这幅嘴脸。“老大,今儿晚上我们出去改善改善。”
  我恩了一声,然后和胖娃提起麻袋就准备先摸出校门去,去校门正好要经过那栋教学楼,走过那地方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
  从下午开始,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说不上来。我停下了脚步,然后抬头看了看顶楼。一个男生护栏里面,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我隐约觉得在哪里看到过这个人。
  这男生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有些发麻,突然他笑了一下。然后就走了回去,我再也看不到。
  我有些摸不准情况。“老大,你看啥子东西?”
  胖娃也早就听了下来,把一个脑壳朝着上边使劲的看着。
  “你有没有看到那里有个人?”
  此时天色有些暗了,周围倒是没有多少学生,胖娃的声音有些抖。“老大,你别吓我,哪里有什么人?”
  我心里有些微惊,难道真的不是人?此时整个大楼给我一种异常的感觉,我说不出来,但是和板板绝对不一样,刚刚看到的那玩意更是让我感到奇怪,明显就不是板板,但又和一般的普通人不同。
  经过了当年的一些事情,胖娃倒是有些经验,估计有些怕,催着我赶紧走。我们提着麻袋正走没几步,突然一声尖叫声从身后传来,接着一声嘭的声音。
  我们回头的一刹那,看到一个人趴在地上,整个脑壳都被摔扁了,地上一滩血流了出来,胖娃惊的都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阵阵尖叫声从周围响起,不断有学生围了过来。
  “老大,他娘的有人跳楼。”
  胖娃一手里的麻袋直接掉在了地上,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一瞬间呆住了,站在原地,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男生,心中的那种感觉一点也没有减少。这男生两个眼珠子都被摔了出来,就在这时,似乎是我的错觉。我看到这个已经完全死透了的男生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而眼睛赫然看的就是我的方向。
  “老……老大,难道你刚才看到的人就是他?”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胖娃倒是比较迷信,知道死了人的地方还是少待为好,边问我就边提起麻袋准备走。
  我心中很是疑惑,刚才的那种感觉绝不会错,在我抬头之后胖子紧跟着抬头看那阳台,前后不超过三秒钟。如果说是个板板,胖子看不到那是很正常的,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刚才我心中也是这么解释的。
  但现在躺在前面的,明显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有些想不通,说不清楚,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也提起麻袋准备离开。
  三叔不在,我不想多事。
  我和胖子没有管围观的人群,两个人提着麻袋快速的走着。就在这时,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我看到一个女孩发疯似迎面跑了过来,从我们身旁错了过去,我楞了一下,这女的我明显见过。
  不过此时我楞住的原因却不只是这一点,我转过了头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她边哭边朝着刚才的地方猛跑。
  我在心里念了一句,“怎么会这样?”
  “大强……嘻嘻……大强……”
  身后传来的声音,说不清那女的是哭还是在笑,会撕心裂肺的,一会又神经兮兮。
  我终于想了起来,这,这不不就是那天晚上在顶楼让我腾地方的一对男女么?时间过去了不是多久,那男的我记得似乎就叫李大强来着。
  “老大,刚出现个跳楼的,现在来了个女学生也疯了。”
  胖娃憋了憋嘴。我没有回答,反而在心里想着事情。
  前一阵才如胶似漆的两个人,现在居然成了这样,我心中闪过深深的疑惑,而且刚才那女的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
  “老大?”
  胖娃见我停下了脚步,面上带着询问的表情。我回过头,看了一眼人群围的地方。阵阵议论声传进了耳朵。
  “小玲,别这样,她已经死了。”
  旁边可能是认识那个女孩的两三个同学不停的劝着,不断的想要去拉着那个女孩,就在这时,那有些疯癫的女孩面上闪过惊慌。
  旁边甚至有一个女孩已经上前去把那疯癫的小玲拉住。
  

第111章
  小玲像是碰到什么什么极为害怕的事情一般,根本不管拉住自己的人,只是坐在地上一个劲的用手撑着地朝着后面退。
  她的朋友似乎只是觉得这女孩有些受不了打击然后失常。我心中抖了一下,人们都没有看见,但我看的清清楚楚。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黑影出现在男孩的尸体旁边,那叫小玲的女孩正眼神惊慌的看着那个黑影,身子不断的朝着后面挪。
  一股冷意袭来,在旁边人都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那黑影蹲下了身子,然后直接抓住了那具尸体的手。
  一个影子直接被拖了出来,这被拖出来的影子也有一些泛黑,那黑影扯着这影子就往远处走了。此时,那叫小玲的女孩指着黑影离开的方向很是惊恐的叫着,似乎想要过去又不敢的样子,自己被几个朋友拉着,只是一个劲的叫。
  “小玲,你怎么了?你清醒点。”
  事情很是不对头,胖娃盯着我的眼睛有些异常,及其小声的说了一句。“老……老大,你是不是看到了点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把手里的袋子递给胖娃。“胖子,你先回去。我晚些回来。”
  胖娃多少知道一点我家的事情,听了我的话,似乎确定了点什么,眼神有些复杂,有些担心的说了一句。“老大,那……那你小心点……我在家里等你。”
  临走时胖娃似乎想起了什么。“要不,你给三爷打个电话?”
  我心里一怔,这狗日的还真是机灵,这个时候提醒了我。
  今天的感觉特别异常,我也说不清楚。夜幕降临,我突然觉得事情越发的诡异,那后来出现的黑影给我一种很是心悸的感觉。
  三叔跟我打过招呼,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跟他打电话的。
  见胖娃拖着两个麻袋越走越远,我慢慢的走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然后拿出二手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三叔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那边很是安静,我叫了一声。“叔?”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三叔的声音响了起来。“屁娃,什么事?快点说。”
  三叔的声音很小声,似乎在尽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声音,电话接通后听到他小声的朝着老铲吩咐了几句,我不敢耽搁时间,快速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
  三叔咦了一声,却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静静的等待着,心里也在不断的猜测着,不是我神经质,而是经历了那些事,我再怎么也变得有些小心起来。
  三叔终于说话了,声音依旧很低,不过我却听得出来有些凝重。
  “小澈,什么都不要管,赶紧走。”
  我心中一怔,瞬间浑身都开始发紧,三叔的话像是一柄锤子一般直接打到了我心上,我没有挂电话,二话不说就开始朝着校门的方向走去。
  三叔的声音依旧响起。“小澈,赶紧走。哪里近就朝哪里跑。”
  三叔这话要是换一个人绝对听不明白,但我心里清楚的很,在我上成都不久,这货就告诉过我,在成都如果觉得不对头,有三个地方可以先跑去躲,而砖街就是第一个。
  我步子很快,嗯了一声。整个学校就像往常一样,一路上来来往往的学生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虽然感觉异常,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三叔的语气到了后来甚至是有些急促。我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但此时确实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我不敢挂电话,越走越快,校门已经越来越近,都是进进出出的学生。就在这时,电话里突然传出了三叔的声音,三叔似乎想到了什么。“小澈,等等。”
  我猛的停下了脚步,心中有些疑惑,心想这货玩什么花样?三叔的声音变得有些断断续续,我估摸着可能是信号不好。
  “你身上有黄纸没?”
  我嗯了一声,由于每天早晚都练手艺,我中山装里面一般都是随身带着黄纸,不过朱砂倒是没有。
  三叔的声音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你先画一张聚阴符。”
  画符?还是聚阴符?一听这话我差点破口大骂,这不是给自己点灯么?
  校门就在眼前,我还是按捺住心中的疑惑,这聚阴符倒是很久以前就已经练成,这玩意没有什么驱邪的作用,反而有聚阴气害人的功能,往谁兜里给他放上一张,绝对是在板板严重给这货点了一盏明灯,专门招惹那些玩意的。
  如果用手指画符,一般情况下都是用中指,因为手掌之上人气最盛的地上就是中指,直接连着灵台,但画聚阴符这类的玩意又是不同,必须用人气最弱的小指,不然很难聚到阴气。
  这个时候,三叔居然让我画这种符?我心中有些惊疑,不过也没敢多问。
  我在路边蹲了下来,拿出一张黄纸,一口朝着自己的小指咬了下去,由于有些紧张,这一口咬的偏重,疼的我直得瑟。
  虽然出生在书法世家,但我并没有继承老爸那一手端端正正的大气手笔,反而字写的难看,画符也好不到那里去,不过速度还算快。
  “好了么?”
  我嗯了一声,三叔让我把符直接放在了地上,然后等。
  我蹲在地上,静静的看着那张符纸,三叔没有说话,时间已经过去快五分钟了,那张符纸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但我心中却更加的惊诧起来。
  由于聚阴气的作用,平常人或许看不到,但有鬼眼的人绝对能够看出来,聚阴符画好之后,两三分钟的时间,整个黄色的符纸就会蒙上一层淡淡的黑色。如果是放到把这玩意放到坟地那种阴气乱冲的地方,符成之后十来秒,整个符纸就会变化。
  但此时,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在我意识之中,这张符纸却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我心中一惊,难道这地方没有阴气,这怎么可能。
  听了我的话,三叔的声音变得有些冷,但信号却越来越差,变得更加的断断续续。“不是没有阴气,而是你在的地方,什么气息都被隔开了,露不出来,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所以你看的东西,都有问题。”
  三叔的话让我猛的站起身来,但却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三叔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我看着周围与平时没什么区别的画面,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澈……”
  三叔低低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刚刚说了两个字,电话中就再也听不到声音,我赶紧把电话拿下来一看,狗日的居然在这个时候断线了。
  随着电话中再也没有任何声音,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我拿起电话,再次按了过去,却无论如何都打不通。此时周围已经完全黑了,校门的灯也亮了起来,电话上面的信号显示根本就没问题,可每次就是打不出去,终于就在我狂按了七八遍之后,不再是静音。
  我慌忙对着二手手机的话筒说道。“叔?”
  三叔的声音并没有响起,倒是一个阴测测的笑声从电话中传了出来。我骇了一大跳,差点把电话丢了。“老子日你仙人。”
  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冲着电话里吼了一句,然后猛地就把机关了,再也不去管。
  这一下骇的我够呛,我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狗日的电话应该是不可能再打通了,练了这么多年的手艺,我自己想过可能某一天会三叔会不在,由我自己去面对一些东西。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这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虽然周围看不出什么,但我隐隐知道这平静的背后应该有些什么,未知的恐惧下,我无力一般的把手机放回了口袋,然后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像是自我安慰,我呆呆的想着,还好小爷让胖娃先走了,听刚才那个声音,应该是早就已经……经历了吃水乡和张培的那些事情,我多少不想把胖娃也扯进来,如果当时我选择和胖娃一起走,说不定我们会都走不出去。
  校门就在前面,进进出出的人群脸上依旧是各式各样的神态,三叔的话回荡在耳边。我使劲的吞了吞口水,或许是高度的紧张,此时的我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这么多个日夜,我已经把这门手艺练习到了麻木的程度。汗水滴了下来,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王澈,租住的屋子那道门侧,你执意的在三叔贴的符纸下面贴了一张自己画的符,为的是什么?
  这里是校后方的一座山顶,原来我已经走到这里来了。看着周围的情况,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小爷从离开那栋楼的时候就已经被迷了。”
  我拿起手中的符纸,就在这时,其中的那张聚阴符颜色发生了变化,开始变得黑起来。看着符纸的变化,我心想我应该是从被迷的环境中走出来了,这里确实是我以前来过一两次的学校后山。就在这时,一阵哭声传进耳朵。
  我往前一看,一个女孩此时正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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