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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树_月骁-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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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时候我拄着拐杖回了店门,正好碰到呆子这货带个袖标在街上走,膀子下头把一坨东西夹个绑紧。
“叔……叔叔。”
我眼睛一眯,痛的一把就去扶门,呆子果然有些慌,
“叔。叔叔。你痛?”
我顺手从这货手下头抠了两包出来藏在兜里头,一直到这货扶着我进店门坐,
“叔叔,你做啥?”我脸色有些尴尬,这才没有吧滴了这货口水的手朝他衣服上擦。祝老头说呆子晚上梦游,我回来之后半夜都睡的轻,愣是一次都没看到过,反倒是自己,刮了四五回肉,两个膀子里头的东西似乎还没被扯出来完,每隔几个晚上就半夜痛的我滚。
祝老头不在,说是被请出门吃饭咧,连带着那贵妇终于没了影。我心思没在这上头,就看了眼远处的古董店子,我心头始终被一把锤子压着一般,老鬼回来已经有半个月,蹊跷的是这货跟以前不同,一段时间脸那古董店门斗没出过。我狠狠的在心头骂了句什么,直接就朝着古董店子走。
掌柜的在打算盘,一个伙计正要招呼,看到是我,硬生生的闭了嘴巴,嘿嘿的就去了后院,整个店里头就剩我跟老鬼。
“桂叔。他到底在哪儿?”
老鬼压根就没抬头,
“这事儿三爷会管,听说你刚才去了城南?”
我仗着脸皮厚,愣是当没听到,“桂叔,多少你给个信,就让我看一眼,这些叔爷到底把他放什么地方去咧?”就在这时候,老鬼突然抬起了脑壳,起身倒了后院,我没有说话,直接跟了过去,一个伙计正好端着碗茶过来,看我没接,这货嘿嘿的自己一口闷了大半碗。
静悄悄的院子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搬来了七八块条石,每块石头几乎都像是栽在地里头的一般。就在整整齐齐的石头上头,几乎密密麻麻的摆着一块块牌位,粗略看着竟然有三十来个,
“他们就是这回留在外头的弟兄。三爷回去之前叫人弄了这镇石,都是从周边的山头底子掏出来的,接着地气。”
我心头一惊,这一手我晓得,明显是招魂的举动,看着那牌位上头密密麻麻的名字,老鬼表情变得低沉,
“没有一个烧纸烧的透。三爷放了话,以后这些东西就放这儿,天天拱着,如有哪天有其中一块烧过了纸钱,点燃了香。就说明他们从那下头出来咧。到时候……”
说到这儿,老鬼声音一停,从身上摸出一个东西直接丢给了我,我眼睛一瞪,居然正是回来的时候三叔从我身上拿走的黑角,老鬼接下来的声音阴狠无比,
“到时候,就得清理门户……”
我心头像是被什么猛的打了一下,看着这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手里头的黑角差点就没捏稳。就在这时候,老鬼突然指了指其中的一块,
“根据回来的伙计说,这兄弟常年跟在龙铲旁边,应该是走的最出来的一个,已经到了那外头的峡谷,你们见过他的身子。”
我心头一惊,就看着那牌位上头写的“刘启实”三个字。瞬间想起了什么?
“不对头,不是他,启哥我见过,前两年喝过酒。”老铲眼睛一眯,像是猜到了什么一般,
“你见过他?”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猛的想起了在那山腹尽头,魂魄离体之后遇到的那个汉子,老铲当时说了句让所有人心头发凉的话,那人一直在跟着我们。我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这一刻,只觉得浑身发冷。老鬼慢慢的从身上摸了个东西出来,居然市长发黄的照片,照片上头,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的抱着个女娃,脸都快笑了个烂,这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惊色。下意识的就想起了一起喝酒的时候,刘启实那一张皱纹疙瘩脸的模样,
“这是他生娃的时候拍的,快二十年了咧。”
我没有说话,心头已经是抖的不行,就在山腹下头,那藏在我们周围,最后跟着我进去贼眉鼠眼的汉子说的那最后一句话似乎还在耳边,“小爷,我的时候到咧,后头就要靠你自己进去咧。”接着生生被那链子给拖走咧了。
我终于是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一直都肯定在砖街没有见过那伙计。这人的样子,竟然就跟以前照片上头像的出奇,也就是说,那只鬼,他娘的居然年轻了很多。
我稍微看了眼,而这刘启实的木牌,被九枚钉子给硬生生的钉在了石头上,就连牌位本身,也都被钉子打穿,牌位带着死人香火,这这块牌牌,居然早他娘的全都被铁钉给顶死。
我再也忍不住,跟着老铲进去的这些人,究竟遇到了什么。
“小爷,你心头应该明白,当时这群人,就你铲叔用法子躲过了一劫,进去那地方之后,一开始应该是他自己也不确定,到了后头才发现这法子真的有用。老铲本来跑不脱,进过那地儿,身上都会出问题。如果他没找到法子躲,也不敢带你们进去。”
法子?
我心头一惊。
老鬼的脸色这时候已经是无比的复杂,
“虽说你们没进到那下头,但当年的那群人,都出了问题。凡是被那些玩意找上,进过这风水大阵,人的魂都会变,这里头的名堂没人说的清楚。”
说到这里,老鬼像是在想着什么,
“我们老祖宗,很久以前就已经想到了办法……不……不然也占不了鬼市。你铲叔最后能活下来,应该也是看出了这里头的道道。”
我心头一震,老鬼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这货就那么看着这三十几个牌牌,安静的院子里头,石头上的牌位就这么一瞬间居然给了我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小爷,当时你们回来的时候,我们发现,除了你之外,其余人的魂压根都不在身上。”我心头一惊,老鬼接下来的话让我嘴巴都张了起来,
“那几个狗日的自己不晓得,身上都他娘的化了脓,其实那一路上头,是你铲叔救了他们。”说完,老鬼又是小声的说了句什么,听了这之后的话,我整个脸上都发了木,再次响起那路上的场景,这一回彻底的想通了什么,那一路上老铲的不对头。
“真的是铲……铲叔救了他们……”
……
这是城边上已经靠近乡区的一间医院,说是医院,只有三层楼的样子。而就在一间病房里头,此时竟然已经是烟雾缭绕,两个汉子穿着病号服,叼着烟抽的吼。就在这时候,
“瓜娃子,叫你们别抽,住不下去赶紧出院。”
一个护士大妈端着盘子骂了一声,两个汉子赶紧把烟一丢,脸上就嘿嘿的笑。等着这大妈瞪眼出了拐角,临走还骂一句,
“龟儿子,好都好咧赖着不走。也不怕睡久了屁股上头生疮。”
两个货立马又是点了一根,样子哪还有刚才那副讨好的神色,
“老子又不是没给钱,狗日的,得想个办法,把这肥批婆给弄到别处去,狗日的天天这么闹,鬼晓得我们还在这儿住多久?”
就在这时候,眼看着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一个汉子露着黄牙,朝着门口就开吼,
“你敲个球啊敲……”下一刻,看清楚了进来的人,这汉子脸色一变,赶紧做病床上头坐了起来,
“掌柜的?”接着瞅到了后头的我,一口黄牙更是吃惊,
“小爷?你总算来咧?”
第555章
进了房间之后,两个汉子立马就去了最里头的墙壁处,把整个墙壁的一层布帘一拉,这两人房间里头居然还有一道门。“病号“汉子声音很小,
“小爷,铲爷就在里头……”
滴滴的声音还在响,整个里屋就只有一个通风口,边上摆着各种仪器,我心头一扯,老铲静静的躺在床上,表情很是平静。
我眼睛一瞪,就在这屋子四周,居然已经是都被钉上了铁皮子,就连整个地面,也都铺着一层厚厚的铁砂。
“掌柜的,你放心好咧,我们一直守着,觉都是轮流睡,那东西跑不脱,不过一直就没动。”这句话显得奇怪之极,老鬼微微的念了句,我总算是看到了这货说的东西,就在老铲的身子旁边,居然一个铁罐子稳稳的放在符桌上头,就在这铁罐子上,居然捆着密密麻麻的符文线,光是在这招子,就下的不是一般的重。
我没有说话,这整个屋子给人的感觉,竟然像是要关住什么东西一般。
老鬼声音有些沙,
“现在也没其他法子,你铲叔闭气的时候,喉咙里头的玩意立马就钻了地,还好动作快,硬是把周边都给封了死,才把这东西给找了出来。不然,老铲现在怕是已经归一(死)咧。”
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老铲身上竟然插着二十几根管子,几乎把这货的身子给连个满,我只看了眼那已经是瘦的皮包骨头的身子,哪里还有平时那高大的凶狠的样子。这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当年,我第一次见到老铲时候,这货到大姑家进门接我,整个样貌当时就吓得我不敢朝着门口走。
“小爷,我叫老铲,三爷让我来的。”
而就在那罐子中间。居然有一只虫子静静的躺在里头,跟老铲一样,像是死过去了一般。
“这一阵,堂口的老人已经是招子用了个尽,还是没办法。”老鬼指了指那罐子里头的虫子,接下来的话让一旁的两个伙计猛的就瞪了眼睛,
“你铲叔离身子久咧,没人说得准是不是他自己不愿意回去。”
这一刻,所有的事情已经有了答案,我只觉得呼吸都有些急促,就对着那只虫子,抖着叫了一声,
“铲叔。”
为什么铲叔能够躲过那些玩意,那是因为从山里头开始,老铲的魂就已经不在自己身上,取而代之的是那山周边的这种虫子。这一刻,我终于是确定了掌柜的老铲躲过一劫的办法,那就是把自己的魂儿,喂了这虫子,然后直接吞进喉咙里头。
我心头一麻,魂不在自己身子里头,那就不管什么东西,都扯不了自己魂儿。这就是为什么,自从看到老铲自己的脸开始,几个伙计一直觉得他像个死人。一路上头,老铲的脸始终都白的不正常,这一刻,一个诡异之极的场景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出来的那山壁上头,那链子上头的尸体猛的抱住老铲,按这货的说话,那玩意是要往人身上钻,偏偏老铲第一个动作不是逃跑,反而是埋头,把自己的喉咙位置给藏起来,那从尸体里头钻出来的黑索索的玩意在这货的身上闻了好几下,想通之后我心头顿时就是一麻。难道在那玩意的眼中,老铲已经是个死人?所以说自己只是顺着这货的肩膀,梭下了那深渊?
知道真相之后,我背心都在发毛。
为什么几个伙计到过那最后的地方,依旧没被那些链子圈到脖子上头,他们的魂儿为什么会一直没出事?因为就在过那桥之前,老铲喂了几个伙计吃了东西,到了后头我就觉得更加的奇怪,几个伙计偏偏喉咙就那么肿了起来。从那时候开始,老铲就已经动了手脚,如果我没猜错,几个伙计的魂,也是被老铲使了这种招子,只是虫子卡在喉咙,魂依旧抵着灵台,几个货自己都感觉不到。
而这一手,在那诡异的山腹里头,一路上都救了那几个汉子的命……
这一刻,看着这浑身插满恐怖管子的大汉,跟死了已经没什么区别,终于,我鼻子一酸。想起了出来之后最后那段路,没人知道老铲为什么越到后头就说不出来话。那最后一眼,这货仰头倒了下去,眼睛都还在盯着我的位置看,一只诡异的虫子,就从他死人一般的嘴里头爬了出来,而一旁的老鬼立马就慌了神,
“狗日的,快……快这这周围一里的地势给我钉死,要是让那东西跑了,我活剐了你们。”
“小爷,跟着你们去的那几个人,魂都从这虫子里头引回来咧。就只剩你铲叔,生魂被吞久咧,已经没了那口气,想尽了办法都起不了身。你铲叔的命子已经很弱,要不把这东西给镇死,他的魂儿就真的被吃完咧。”“你铲叔算是运气好,之前跟着他进去那些人,全都死咧。估计当时他也是用这一手才躲过的那一劫……”
我下意识的抽了口气,立马就想起了院子里头那一块块被铁丝钉的骇人的牌牌。
老鬼有些犹豫,但硬是开口说了那最后的一句话,
“你……你铲叔现在这样,也相当于已经死咧……”我心头一颤,这货说话的时候没有对着老铲的身子,反而就那么看着那罐子里头的虫子,笑的让人有些害怕,
“你看,它像是知道你来看他咧,以前我来的时候,它都没动过。刚才有几只触角,还晃了晃。”一旁的两个伙计脸顿时就吓白了。这一刻,我几乎咬着牙又无力的开了口,
“真……真没办法?”
“小爷,三爷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你铲叔这法子太凶,而且又被吃了那么多天。找到他的时候,内脏都已经开始烂咧,废了好大的功夫,才维持住现在这个样子。”
我没有说话,慢慢的出了屋,两个穿着病服的汉子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脸上全是骇然的神色。一直到老鬼跟低着头的我出了病房,两个伙计才一脸吃惊的看了眼那再次步布帘遮起来的隔墙,声音里头全是不可思议,
“那……那虫子。是铲爷?”
另外一个货脸上一急,
“你瓜的?这事儿听了之后,可千万别传出去。话不能乱说……”
“锤子哟,你刚才听到没?听小爷那意思,好像铲爷成了这虫子之后,都带着他们在长白山走了十多天……”
“不对头……像是铲爷为了躲什么东西,早就把魂儿喂了这虫子,他们后头看到的,只是一具身子?……”
两个货躺在病床上头,悉悉索索的说着,嘴里头的烟叼了半天都忘了点……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到时回老家村子找过三叔几趟,有天下午跟这货站在山头,我问了很多问题,三叔一个也没回答,再见到三叔明显精神跟以前有了很大的区别,两个深凹进去的眼眶子,就那么说了句,
“用药吊住,只要铲哥内脏不萎缩,总他娘的会有法子。”当天的山头上,我是在忍不住想去揭这货的肩膀的就绷带,看看那块黑石头是不是还在里头。最后这货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没了想法,
“屁娃,家里头好不容易帮你讨个婆娘,你自己看看这算是什么事儿?”这货突然扯到这上头,我硬生生不晓得怎么开口,这货眼睛一眯,
“那姓陆的没事咧?”
楞了好一会儿,看着这货又要抬手,我才猛的反应过来狗日的说的是那贵妇,赶紧开了口,
“气儿有些弱,祝老头舍得下本,走的时候早他娘的养回来咧。”三叔神色有些奇怪,突然笑了笑,
“那婆娘沟子圆是圆,但他娘的那山里头的事儿说不准,到时候有点什么,你得帮我去。”这时候的我就是当年的愣头青,已经是明白了这货话里头的意思,
“叔,八字又稳,魂根子干干净净,那女的就招了回魂,我都看了个遍,能有什么事儿?人家女儿都那么大咧……你要不换一个?”
瞬间一巴掌下来,我立马捂住了脑壳,
“叔,吃不到嘴的东西,就放他走咧。”这货伸手还要打,总算是收回去点了根烟,瞟了我一眼,“你知道老子就吃不到嘴?”那一天,我跟这货一直在山上站到了傍晚,到了最后,三叔看着老家村子外围的那些山头,
“屁娃,你问我抬着那棺材最后去了什么地方……我告诉你。”
第556章
我心头一震,一瞬间猛的闭上了嘴巴。三叔像是在拼命的回忆着什么。
“那天,我抬着那条阴路里头出来的棺材,送殡送了进去,一直到了最后,引着那棺材的已经不是我,这我才捡了一条命。我就看着他们去一个地方,那地方我只远远的看了一眼……”我已经是不敢说话,三叔这时候的语气我长这么大几乎第一次听见,圆瞪的眼睛,连嘴唇都在抖,似乎正在看着一般,
“你说人的八字。有没有终点?”
我脸色一变,这句话听上去奇怪无比,
“屁娃,以前我不信,但现在我信,人的八字和命,是有终点的。因为我看到了那棺材去的地方的尽头。”“那里是什么?”
三叔慢慢的转过了头,就那么盯着我,
“那是鬼魂的终点……我终于知道鬼差一族是怎么来的了。那怪异的八字……”这货突然就那么看着自己的右手,
“徒手捉鬼,我们王家命里头没有这个,是……是我们那些祖宗,研究这风水大阵的背后,偷出来的秘密……”
我整个人都惊呆了,三叔像是变了人一般。
“都错了……都错了。他们都说爹要我死。那送殡的就该是我,就在那时候,我才知道爹的真正目的。风水风水,你给我记住,你爷爷要的,不是那些老锤子货说的我们王家要去占那一处的风水脉络。那墓里头的鬼是他西昆仑,不是我南截道。自从知道麻老的身份之后我就一直想不通,他为了躲那一劫,当年这一个人,到底要自私寡毒到什么地步,才能把整个西昆仑出卖了个干净。现在我才晓得,事情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样,当年爹带着我们进西昆仑,他一个人进了地宫,帮他砍那棵树的就是麻老,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的布局就已经开始了……西昆仑那些人要的,应该是他们这么多代在那仙母上头都不能实现的续命。而爹跟麻老要的,只是守住这地势风水里头,那最后一丝的阴明之道……”
这一刻,我彻底呆住了。
三叔的话除了他自己,可能再没有人听的明白。但我从那里头猛的听出了一件事,那就是西昆仑的那些人,居然全都是死在两个人的手里头。
怎么可能?爷爷跟张绝同……当年爷爷进雪山砍树,麻爷爷就在地宫里。而所有西昆仑的人,难道就是在那时候死在了他们的手里?
就在这时候,三叔突然看着我,
“屁娃,你说这天地下到底有多少山水地势?”
我心头一惊,这货叼着烟翻脸比翻书还快,看着这货要伸手,我赶紧摇了摇头,
“我跟你说,这天下的风水脉络,从里子里看,就是个四竖三横……”
我心头一惊,这货的神色已经极为的不同,就那么盯着我,
“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当年爹说,你的出生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骄傲,我王家不信天,不信道,不信轮回,不信因果,只信自己。祖祖辈辈都在争,如果真有那锤子老天爷,那他可就开了眼,眷顾我们。才让你生在了王家……”
这天下午,三叔给了我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说不清楚为什么,这一次回来之后,他像是想清楚了一些东西一般,这货自己不觉得,语气等各方面都明显有了变化。
当晚回了老家村子,吃的大锅饭,一个个老头老太婆看着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你是不晓得咧,娃子他媳妇长的那叫一个俊,大户人家,结婚的时候都是我弄的菜,还以为那妮子吃不惯。”
一个老太婆引着两个小女孩一个劲的拉着我的手,两个娃边朝着前头凑边喊堂哥。口水流的一点不比呆子少。
“姐姐什么时候来?堂哥,我要姐姐……姐姐给我买衣服。”
我心头憋得难受,当初结完婚我老汉留小婆娘在村子里头住了一段时间,搞得一群小娃见面就问祝君,一副八竿子管我是谁的模样,使劲扯着老子不罢休。我心头稍微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就念了句好在都是些女娃娃,迟早他娘的得嫁出去,在这本家里头胳膊肘子往外也不打什么紧。结果三叔耳朵尖,反手又是给了我一巴掌……
在老家待了半个月,天天就坐在外头的坡上头,我不止一次问这货关于到处地势的那句话,我好几天都没怎么睡好,一句“四竖三横”始终像根刺一样卡在我喉咙。
我几乎是立马就想起了,这货自己说过,当时祠堂里头有本东西,上头就写了关于这四个字的行头,只是后头那一页莫名奇妙的不见了,在之后时间里头,三叔绝口就没再提这事儿,只是有一回,脸色十分难看的念了句,怕是那页东西是爷爷当年亲手撕的,明面上是不想让三叔看到,因为当年就只有这货才干的出来偷进去看的事儿。
说不清楚为什么,听到三叔话的时候,我心头始终有种感觉。三叔说过,爷爷都是直到晚年,风水一路几乎是登云之上,道上同辈的人跟他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风水这一路,几十年的观山观水才能够产生个造极的变化,难道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真正看懂了那上头的意思?所以无论如何也毁了那一页?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浑身冷汗。
四竖三横,这邪乎到骨子里头的四个字,最先说的不是别的,就……就是命格。
想到这里,顿时心头一惊,时间,不错就是时间。所有后头这些事儿,最早几乎,都是从爷爷撕了老家祠堂一直放着的那本旧线子书的一页……
三叔这货自己腿脚缩的厉害不出门。这么多年,我几乎是第一次的一个人在村子周边到处走。一个小型的低洼地势,周边全是密林,光是出村子边上放鸭子的水田都得十来分钟。一个下午,我一个人上了东头的坡,透着树林看村子已经有点小,转了大半天始终瞅不出个什么名堂,找了个叶子土多的地儿一个劲的抽烟,到了后头,我肠子都差点悔青了,要是早晓得,这天打死老子都不会出门。
当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一开始远远的后头还跟着两个汉子,装模作样拿着锄头其实就是老远的吊着我,顺着三叔说的,我沿着周围的围破转了好几匹山,到了最后,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两伙计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没了影。我压根没管那么多,心头憋的慌,始终看似随意的顺着方向朝前头走,眼看着天已经有点黑,就转脑壳准备往回走,边走边心里头一个劲的骂,一下午,周围的坡头已经看了七座“连半匹。”连半匹这地势又称搭桥,平时要是瞅着有半匹的地势,必须“看里不看外”,断脉接的布局,必须自己顺着摸个遍,找着那真正的断口,难道是不难,就是要把人给走死。摸清楚之后我骂的不行,这货肯定晓得是连半匹,放我出来一开始就没起什么好心。
眼看着又从一匹山的弯子处转出去,立马从兜里掏出罗盘,看着上头的指针四平八稳,我直接傻了眼,
“锤子哟……”
一共不到三十里路,我直接就迷了路?
我赶紧看了眼周围的山林,就在二十多米开外的地方,树干边上一截不起眼的短香清清楚楚,分明就是我之前留的记号,算着时间看长短,这根香的这山弯子,看出去就应该是老家东头的水田才对……
昏暗的天色之下,我二话不说罗盘朝着地上一放,三根香直接点燃。烟子升起,压根就看不出什么名堂来,而此时,我心子跟着已经沉了下去。就在而边上,还远远的听得到村子里头的狗叫声个嘈杂声,但眼前片片深山,哪里看得到半点房子的影子?
我心头猛的骂了一句,老子一路放了招子,光是这香那两个伙计就不可能看不到,这山里头村子多,难不成这一路上我偏了眼,到了另一处地方?我直接走到哪不起眼的树桩子旁边,蹲着瞅了眼下午的香头,眼睛直接就一瞪,把剩下的香灰整个一捏,散在了面前,就在灰色的香灰中间,一堆悠悠的黑色粉末十分刺眼。怎么可能?难道从下午开始,这一整根路香,从心子里头已经是全变成了黑色?
我心头已经不自觉的开始发麻,嘴里头呆呆的念着,
“地势……地势……”
要是平时,最多以为自己就是被迷眼睛,但我自己心头晓得这一下午的走法,七个“连半匹”,全是找着风水里头的四纵登梯那样在走,这种走法,老家村子周围的山林顶多五十里,怎么可能突然多了这么大的一片山?
天色黑了下来,就在瞄准一个方向的时候,再次看了眼地上的香灰,眯着眼睛猛的就蹲下来朝着地上挖。十来分钟之后,看着那从这山林土里头露出来的东西,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个烂的起坑的骨头脑壳,里头全是土,而那脑壳嘴巴的位置,居然正对着下午那根路香的下头……
第557章
“锤子哟。”
我立马就想给自己一耳光。一根香能插在死人嘴里头,还看得出来个求的长短。狗日这死人脑壳聚阴,怪不得把香心子给吃了个黑?
时间已经是到了半夜,周围一匹匹的山都甩在了后头,始终不敢走远,别人不晓得,我心头明白的紧老家这周围的深浅,从小跟着三叔这货言传身教,没少听这货小时候的事儿,总结出来就一句话,村子周围没事儿,在往深里头,他娘的藏着凶东西。终于,又过了两匹山林的弯子,对面的山头有光传来,我心头一稳,一路上心头始终没有发凉,隐隐晓得山里头周边还是藏着些板板,但都隔得比较远。
我心头憋的慌,这回脸丢了个大,一根路香他娘的放进了死人嘴里,半夜才绕回了门。一心想着趁着天黑先摸回去再说,水湾里头鸭鹅都回了笼,整个村子就少数屋子还点着灯。顺着村口进村之后,我沿着小路朝正堂院子走,到了地儿之后,我硬生生的停下了步子。转身的身后,两排砖房和泥巴房子安安静静,而就在前头本来大院的位置,一堵围墙居然横在中间?
这一瞬间,我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周围这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村子,硬是不敢再往前走一步,我面前的位置,应该朝的是大院的正门才对。而面前这地方,院子的朝向明显就不对头。
这一刻,我想到了什么,顺着路往回走,找了家亮着灯的屋子,犹豫了下就敲了院门。
“二姑婆,在么?”
“二姑婆?”
沙哑的声音响起,
“谁?”
一瞬间,我心头一定,这声音我听过,绝对就是村子里头的一个老婆子,
“我爹是文仲咧,我半夜上山才回门,家里头那院墙翻不进去。二姑婆,村里头的人咧?有板板进村儿咧,这事儿可不得了。”
虽说有点脸皮厚,但我这时候我再也管不得那么多,打死也往严重里头说,一定要让里头的人把门先开了再说。整个村子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安静。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天下午,我内心深处就觉得这地方似乎已经变得危险之极,背心始终在不自觉得发麻。像是整个村子已经起了什么骇人的变化一般,随时就要把老子给吞掉,唯独,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指路,一站在这门口,那种渗人害怕就腿了不少。
“文仲?”
下一刻,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妈子开了口,一双眼睛悠悠的盯着我,
“文仲是哪个?”
看到这老太婆的一刻,我浑身一震,一张皱纹多的已经看不清楚的脸出现在门口。哪里是平时的二姑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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