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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树_月骁-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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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咦了一声,“你也认识咧。以前还见过的。”
我心头一惊,三叔已经把剩下的黄纸给摆在了石头桌子上,我拿过来一看,盯到其中一张的时候,眼睛猛的一瞪,心头的惊骇已经是不能用语言来表达,“怎么是他?”
我只觉得拿着黄纸的手有些抖,“不可能……”
看到这张黄纸上头的八字,我总算是明白之前那些掌柜的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表情,恨不得立马就冲过去把这只鬼给千刀万剐,也终于是明白了过来,为什么那白头发的老头我会隐隐有种熟悉的样子。
记忆深处的画面涌了上来……
“不可能,他已经魂飞魄散的时候是我们两个都在场咧,而且,他死的时候是那个岁数,头发都快掉完了,和刚才我们看到那模样完全不一样。”
看着我手死死的捏着那张黄纸,三叔眯了眯眼睛,“一开始我也不信,后头我仔细的想了想,你再回忆一下,确定是眼看着他魂飞魄散的?”
我直接愣住了,然后呆呆的坐了下来。这事儿已经是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
三叔深深的吸了口气,“这背后藏的东西,我也说不清楚,这老头,真他娘的舍得,他连命都不要了,还不算舍得?也真他娘的能忍……”说完,没有再开口。我紧紧的皱着眉头,反复的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也终于是清楚,为什么三叔始终都不告诉我要抓的是什么鬼。
“屁娃,不是我要瞒你,我说过,抓这玩意的方法,我都想了一两个月才想出来。我晓得先前你那胸口烫的很,这老头再出来,虽说是个鬼,但已经完全和鬼不一样了。”
“你有没有一种感觉,他变得很像当年我们遇到的一些东西。”
我心头一惊,三叔抽了口烟,“张阴同,张珍同,还有那红鼻子老头。你有没有觉得,之前看到这玩意的时候,给人一种看到当年那红鼻子老头的感觉。”
什么?三叔没有管我的表情,“一开始,在那墓里的时候,我甚至差点把它认成了红鼻子,直到后来它露了脸,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三叔开了口就停不下来,一直把事情完整的说了出来,“我带人去了那沼泽坟,一开始在泥水地里头走了七天七夜。因为这消息来的太过过硬,我心头又着急,压根没让弟兄伙休息。最后,总算是定住了那坟的位置。”
“由于泥水地里头不比干土,去之前我和你爹商量过很久,为了定那坟的位置也很是花了一番心思,这狗日的不能往腐气重,阴气沉的地方去。地势越重,相反,越不可能是那地方的所在,老子就带着人往那种偏的地方找,和地势风水反着来,老子先定住四方,最后才开始挖。”
我有些想不通,这是什么道理?但凡是墓,往往要聚地阴,古人就信这玩意,不入天就下地,反正得占一头。这玩意既然修在泥水地那种水汽重的地方,按照我的理解,肯定是阴鬼之气越沉越好。
“那地儿开口在烂泥的下头七八米的位置,老铲叫人开始清泥巴,到了下头两三米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这他娘的原来是个尸坑。几百具平时不知道怎么死的尸体,就那么浮在你离地面两三米的泥水里面,成了个隔层,看到这些玩意的时候,我已经是敢肯定,这回老子找对了地方。”
对于墓里头的事儿,三叔似乎不愿意多说,只是用简单的几句话给盖了过去,“那东西就藏在我们找到的那沼泽墓里头。我自认为带的人不少,准备也足,没想到还是被它被跑了出来。还死了八个弟兄。”
说到这儿的时候,三叔嘴角有些抽搐,“我岂止是收拾不了它,老子当时差点连还被它骗过了眼睛,要不是你爹事先打了招呼,我几乎没可能发现它,他娘的可能就以为是墓里头的尸邪作祟,死了人也最多是因为眼子不亮,那墓里头,我完全找它不出来,到了这只鬼的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开眼能够对付的了的,就像是一只鬼当着你面,上了你面前一个人的身,你都不一定能够发现他。就在我有意的情况下,也只是瞬间看到过它一眼。”
我吞了吞口水,要说家里头,有几个人是我摸不透的,三叔绝对首当其冲,这货从小就自称是我仰望的对象,虽然我嘴上从来就没承认过,可就连他,都说看不到那只东西。那姓常的老头,到底变成了个什么?
“我带人连夜撤了出来,继续在那坟里头逮下去,肯定还要死人。凭我目前的道行,拿那玩意没办法,但我还是可以把它逼出来。把墓地上头那一层腐尸一把火全给烧光,那东西果然藏不住……”
说到这里,三叔脸色有些阴沉。
“烧了那些腐尸的当天晚上,我已经是摆好阵势决定和那狗日的一决雌雄,我没想到的是,等了两天居然没影,最后才撵回了四川。”
我心头一震,想起了三叔之前说过的某些话,一时间反应过来了什么,这货还在继续,“其实那东西是藏在那沼泽坟里头,反复确认那东西跑了之后,我第一时间赶了回来,问你老汉家里头路引子在谁身上。谁晓得他们居然已经把这玩意给了你,那东西想要进鬼市,就必须要你亲手点香引路。所以我们才蹲了你半个月……”
三叔说到这里,要我亲手点香引路?听三叔这意思,只要那路引子在谁身上,那东西似乎就要来找谁?我心头虽说是一团乱麻,但隐隐觉得似乎抓住了其中的重点。
“叔,那东西为什么一定要进那老巷子?我们巷子里头到底有什么秘密?”三叔皱了皱眉头,似乎在考虑该怎么说,“鬼市的秘密跟这没关系,沼泽那坟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那些腐尸层名堂深的很,可以完全盖住那玩意的气息。现在沼泽坟被破了,全天下只有一个地方能够藏得住他。嘿嘿,唯一能藏得住它的地方,或者说保得住它的地方,就是我们街上那条歪来歪去的老巷子。”
什么?三叔这话一开口,我瞬间愣住了,它在逃命?
“这老头变成的这种东西,和当年的红鼻子老头很是接近。当年的红鼻子,那是在死的时候,被爹给做了手脚,所以后来二哥收拾它没费多大心思。这回的这老头完全不一样,几乎是从地方土生土长出来的。本来光凭我,别说是活捉,就是弄死它都难上加难……”
“你小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鬼话鬼话,不能信的就是鬼的话,路引子在谁手头,那东西就会想方设法的骗谁带它进去,要骗过它的重点就是你,只要你把戏演真了,就不怕它不上钩。而且老子敢确定一定能抓住它的原因还有一点,那就是它压根不知道有人对它这种东西的了解,已经是到了相当深的地步。那守门老头有些道行,而且这人平时还在那院子里头摆了木头阵,可惜被污了魂,是那屋子里头唯一变的有那种特性的东西,一开始我还差点以为那守门老头就是它,不过它忽略了一点,在沼泽坟里头的时候,那些尸体都被它污了魂,特性早就被我们摸了个透。它把守门老头污成那个德行,以为骗过了我们,这狗日的没想到,一开始就是老子在骗它。”
第390章
三叔说完,站起来就出了院子。只剩下我还坐在石头桌子旁边,直到现在,去那乡下院子的的那些奇怪的地方,我才终于是完全想通。自始至终,三叔和老铲都是在演戏……
在那院子里的时候,一开始老铲进屋,就在那放尸体的屋子点了一注香符,目的不是要镇住肥妇那些人,之后想来,三叔那个时候压根就没进屋,老铲的目的只是想稍微确认它在不在那腐尸身上。
明面上他们是在收拾包括那看门老头在内的一屋子被这只鬼污了的人,因为按照三叔的说法,他们压根就抓不住它,所以暗地里他们只能靠猜,老铲和三叔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只鬼有没有上二铁的身,所以在那院子里头,收拾那一屋子的“人”只是演戏,让那只鬼上二铁身才是目的。
自从进了那屋子开始,老铲就一直在手心藏着个东西,就是他的那面铜镜子。三叔对那守门老头动手之前,老铲曾经莫名其妙的说过一句,“三爷,好像还没有。”当时我觉得奇怪,现在才反应过来,老铲的作用就是自始至终都在盯着二铁,那句话的意思应该是那东西好像还没有上二铁的身。
老铲故意去和守门老头对视,目的其实也和之前一样,用自己来确定那玩意是不是还在守门老头身上。这一招相当的凶险,如果那东西还在守门老头身上,老铲当时肯定就被迷了,不过事实证明三叔这一招赌对了,老铲并没有第一时间被迷,所以那玩意早就不在那老东西身上,肯定是一直就藏在周围的什么地方盯着我们。
直到最后,把那一屋子的玩意都收拾了个全,当所有人都以为没事的时候,那东西见我们要走,想要混在我们中间跟进砖街,它终于是选了一个人上身,这个人,就是自始至终没离开过老铲视线的二铁。
突然,我猛的反应过来,老铲说的那句“好像还没有。”用了好像两个字,这就可以说明,就连老铲的铜镜子,他娘的也不一定能够看出来那玩意的影子。难道一直到最后我们离开的时候,三叔都不敢确定那东西是不是已经到了二铁身上。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浑身冒冷汗,三叔这货说的轻巧,原来一直都是在没把握的干。
这货自始至终都在赌,也自始至终都在等,等我按照巷子的日子开始引鬼,等今天晚上,这货还故意把二铁派过来帮忙,目的就是赌二铁身上就藏着那东西,而且赌今天晚上,那东西肯定会现身。
想到这里,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三叔这货,居然当着我的面,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我慢慢的拿起石头桌子上头那张皱巴巴的黄纸,看着上头的生辰八字,只觉得一时间心口憋得慌,这纸应该是那东西用二铁的身子写的,当头三个大字苍劲有力,颇有大家风范,“常风正。”
常家上一代的家主,北天师道以前最老的一把交椅,几年前到这头死在了麻爷爷手里,最后只剩下一丝残魂,被当时的南雨带去了雪山,之后这老头的那一丝魂像是彻底消失了一般……突然,我猛的从石头凳子上站了起来,雪山下头的那道门,爷爷用一口空棺材,镇住西昆仑那七口棺材,把进入雪山地底的路口给封了个死,把所有西昆仑的“人”都给挡在了外头。而这叫常风正的老头的一丝残魂,是除了我们之外,唯一进去过那地方的人……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浑身都有些抖,这老头的那丝残魂难道一直都有意识?狗日的是故意去到那地方?最后趁着三叔和我收拾那个树桩的时候,偷偷的溜进了那道门?要做到这种程度,一个人到底要能有多隐忍?这常风正,如果真的是进了那道门,狗日的到底变成了个什么东西?
这事儿在砖街没有掀起一点波澜,第二天街上照常没多少人,一年四季都是这个节奏。呆子这货一大早及带着个袖标出了门。回来的时候手里搂着两条烟,我看了心头难受,好说歹说这狗日的才及其不情愿的抠了一包给我,之后依依呀呀了半天。
再次回想起来我几乎惊出一声冷汗,呆子这货连续几天晚上说店门外头有人,大半夜的跑出来盯着店门,现在看来,那被上了身的二铁肯定就一直躲在门外头的什么地方盯着我。电话响了起来,我一看号码,这几乎是我第一次连续两天接到我老汉的电话,“你手上的那块皮子咧?”
我心头一惊,刚要说的话被堵了回去。
“我叔……他把那东西要回去了。”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心头堵的慌,我老汉似乎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刚要开口说点什么,“你自己去朝你叔把东西给要……”
就在这时候,电话那头另外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似乎隔得很远再骂,“王文仲,老娘怎么打着灯笼就找到了你个瓜娃子哟。儿子都快结婚的人咧,还一天到晚只晓得朝乡政府跑,好不容易让你去办个事,让你去把小澈结婚的衣服买了,你自己来看个木头脑壳买的什么玩意?从小他就穿这种,结婚你还让他穿这种,一把年纪了也不嫌丢人,生怕人祝家那些亲戚不晓得我们是农村的……”
电话突然就挂断了,最后那头传来的是我老汉一个劲辩解的声音,一瞬间,我只觉得浑身轻松。心头第一想法就是下一回老子钓了大鱼绝对不能都交柜上,一定要把钱寄回去给我妈打麻将。
我心头琢磨着三叔到底叫人带着那一整面堵路的“砖墙”去了哪里,这货一连几天都不见影,反而是祝老头,隔三差五的往我这间店子里头跑,最后干脆就蹲在了我这头,呆子一开始不乐意,被老狐狸用几包烟一塞,立马就闭了嘴巴。最后干脆就见祝老头比见了他亲爷爷还要亲。
“王家小子,我说你整天也收拾收拾,衣服都洗不干净咧。”
我抖了抖中山装袖口的一个圆粑粑(圆形痕迹),“好几年的老香灰凝在这上头,长期摸那玩意抖出来的,要不你来帮我洗?洗掉了我给你老人家一张票子。”
祝老头看都没看我一眼,“一张票子,你拿的出来?”
一句话噎的我难受,狗日的虎落平阳被犬欺,我一激动一步走错,祝老头直接将军,我心头暗叫要输,犹豫了半天还是把手里头的棋一丢,“我还是下不过您咧。”
祝老头嘿嘿的笑了起来,最近我也听到其他人议论,这一两年,光是我这店子里头,就出了两个人物,祝老头和呆哥两个货在砖街名声之臭。呆子还好,是个人就知道用烟就能摆平。谁要是惹了祝老头,这相貌堂堂的老东西一准站在店门门口骂街,一开口没有半个小时不停。搞得我现在看到祝老头都有些怵的慌。
又过了两天,一个伙计笑嘿嘿的到了店子里头,当先就朝着还在喝茶的祝老头问候了一声,“祝老爷子,好兴致咧。”
祝老头扭过头看了这伙计一眼,装着个样子点了点头,这伙计也不见怪,直接走到我面前,“小爷,三爷说这里头是那天晚上你用这东西换了那姓赵的魂,黄纸上头只有姓赵的那老头的八字,没有这玩意的,所以这回这东西进不去,三爷让装了给你送过来。”
伙计放下个包裹直接走了。我没有打开,直接摸了摸里头是个罐子,祝老头假装没听到这伙计的话,眯着眼睛不知道想什么,我直接把包裹放到了柜子里头,外头又是小心的补了两张符纸。
眼看着离两家定的日子越来越近,祝君一直就没来过店子里头。我妈又打了电话过来,说是先在成都办,然后再回老家。我压根就不知道,原本按照老家祠堂那群叔公老辈子的看法,怎么可能把这种事先放在外头,我妈在这里头肯定起了很大作用,或者说是她让另外一个平时闷的不行的人起的作用。
这天下午,由于实在是烟钱没了,我一个人在街口摆摊,由于时间有点晚,也只剩下点落单的生意,一个中年女人拿着个罩子也不讲究,当着我的面捏了捏“肉包”就开始讲价,“小哥,我看你卖的这个有点假,人家电视里头的都是网状透气的,你这个就外头有点网,根本就不透气。”
我本来就累的不行,正要千篇一律的忽悠,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从后头响了起来,“我说美女,这行情你就不懂咧,这玩意透气透多了没好处,只有憋着才越憋越大。”锤子哟,听了这声音和这话,我嘴里头的烟头差点没给吞下去,回头一看,只见三叔这货不晓得什么时候来的,居然就站在我后头。对面的女的把罩子一丢,“你个瓜娃子,天还没黑就出来耍流氓。”
“叔,你怎么来咧?”边说我还边看了已经离开很远的女的的方向,习惯性念了一句,“这狗日的泼妇。”
我有些惊喜的看着三叔,这货点了根烟,然后开始摆弄我摊子上头的东西,拿着个罩子眼睛一瞪。
“你这儿还卖这么大的,锤子咧,要多大的奶子才穿的进去。”这货拿的正好是大号的,平时都进的少,摊子上头剩的两个一直就没卖出去。
突然,三叔把手里头的罩子一放,手还捏在上头,“屁娃,你可是大学生咧,要有素质,就像刚才那种情况,如果是老铲那狗日的骂,我觉得很正常,但是你不同,你和我都是读过书的。这点道理你都不懂?”
我本来想一句话给这货还回去,突然发现,三叔的表情居然很是认真。我愣了一下,这一刻,三叔就蹲在我的侧面,很明显的我看到这货的两鬓居然已经有了一点白色,“叔,你来找我是……”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沉默了。三叔这货捏着那罩子还不愿意松手,“老子想着进城这么多年,一哈子你就要成亲咧。我也没带你出去吃过几顿好的,老子琢磨着该带你去见见大场面,别到时候给我丢人。赶紧收拾东西,老子这就带你出去吃顿好的。”
眼看着这货的话越说越难听,我咬死嘴巴不开口。要是换个人来肯定也帮我收拾收拾摊子什么的,这货自始至终就在旁边抽烟看,等我两麻袋装完,这货才勉强帮着提了一个,然后打了车。坐在车上,我心头有些奇怪,这货哪根筋抽了,非得带我出去吃一顿好的?听这样子,狗日的难不成还是一顿高消费。我琢磨着三叔这货难道突然想通了?
第391章
出租车到朝着北边开,最后到了一个大街口子的位置,三叔念了句,“师傅,没开错地方?”
看到司机点头之后,三叔带着我边下车边朝着周围一个劲的看,最后瞅到一栋高楼,像是确定了地方一般,两个人直接朝着那处走。
这栋楼门口,已经是停着各式各样的高档车,三叔抬头瞅了瞅,“别个跟我说我还不信,这老玩意把果真场面办这么大,搞的像是要入赘一样,老子日不死他先人。”
我心头一惊,瞬间是明白了过来,抬头瞅了瞅面前这栋高楼,心头惊的不行。
“瞅你那点出息。”
三叔当头就走了进去,我有些犹豫,这货摆了摆手,我没办法,只能是赶紧跟上。我从来没到过这种地方,手里头提着个麻袋,进大堂之后扭个脑壳到处看,周围的人都投来异常的眼光,很快我和三叔就发现似乎周围的过路的人都看盯着我们这边看,这货下意识的快走了两步,分明是想离我远一点,结果发现更多的人原来是在看他,这货穿的比我还烂,一身中山装我估摸着有十几年这货都没舍得丢。
我们两个刚进电梯,三叔之前说了个楼层,刚要按,才发现已经有人按了那一层,是电梯里头的一个一身银色晚西服的中年人,旁边跟着个中年贵妇,还有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女孩,女孩本来站在这头,瞅了我们两眼,下意识的朝着另外一边靠了靠,丝毫没有掩饰眼神之中的某种意思。
“爸,你说这祝家嫁女儿,我们明天再过来就可以了,反正我们跟这祝家也争过生意。”
中年贵妇也在一旁开了口,“老爷,孩子这话说得对,犯不着这么提前过来。”
“爸,你说到底是谁娶了这祝君,之前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中年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稳稳的开了口,“买卖是买卖,自古仁义在,再说我和祝凤堂兄早就一笑泯恩仇,祝凤堂名声在外,我这般做派也是对他老人家的尊重。”
三叔咦了一声,总算是扭头看了这几人一眼,谁晓得中年人压根就没正眼瞅我们,正好电梯到了位置,中年人当先走了出去,贵妇和女孩赶紧跟上。一出电梯,我直接傻了眼,只见灯光辉煌的大厅里头,耳边传来优雅的音乐声,这大厅怕是就占了整整一层楼,到处的摆设琳琅满目,已经是来了许多人,都是穿着礼服盛装,三五成群的拿着酒杯,居然是个聚会。
一个服务员恭敬的走了过来,中年贵妇从身上掏出一张请帖,服务员态度和蔼的说了句什么,“陈先生,酒会已经开始了,您是不是先直接去房间休息?”
服务员做了个请的手势似乎要带路,中年人摆了摆手,三人反而从服务员手里的盘子拿了一杯酒,然后径直朝着大厅的人群走了过去,和认识的人很快打上了招呼。我没有发现,年轻女孩奇怪的看着我们一眼,似乎没想到我们也从电梯里头到了这层。
眼看着那服务员朝着我和三叔走了过来,我小声的说了句,“叔,你有请帖没有。”
三叔摇了摇脑壳,一副我怎么可能有的神情,我心头一急,“叔,要不我们换一家?这玩意好像没请帖进不去?”
我说完转身就想回去,完全没有想到,三叔这货眼睛瞟了瞟那些桌子上的行头,还有场中那一个个衣服几乎都漏了胸口沟沟的女的,一时间就再也挪不开眼睛。看这样子,这货已经是打定主意要在这儿吃一顿。
“先生,你们是来赴宴的?”服务员的话说的有些委婉,我刚想摇头说走错了,三叔提前反应了过来。
“就是这儿,我们哪里走错了?”我听到这货小声的念了句“这人老子可不能丢。”之类的话。这时候,面前的服务员已经是一副不耐烦的神情,不是这狗日的眼神好,确实我们两个一身穿着,就等于差点没在脸上写蹭吃两个字。
三叔咳了一下,“这个,我帖子没带,你先把身份证拿出来押他这儿。走的时候我们再来拿。”
我一身锤子差点冲口而出,三叔瞪了我一眼,我心头别扭,愣是没敢说你怎么不压你的?刚掏出来,就被三叔这货一把给抢了过去。就在这时候,远处之前那一个电梯的女孩居然在朝门口这里瞅,脸上一副戏谑的神情。这服务员看着三叔手里头的身份证本来不想接,突然像是眼睛一瞪,直勾勾的盯着上头的名字。
“你……不……您叫王澈?”
说完还看了看我手里头的麻袋。一时间我只觉得脸上有些烧的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里头去。三叔压根没管那么多,把身份证往这货手里头一塞,扯着我直接就朝着一个角落走了过去。只剩下那服务员拿着个身份证在原地目瞪口呆。
没多少人注意到我和三叔,这货带着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掏出手机也不晓得在给谁打,“给我送两身场面上的衣服过来,按我和屁娃的尺寸。”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又补了一句,“要背后开口子的那种。”
这边上的桌子上头全是酒和银盘菜,我跟着三叔这货边吃边看着周边的女的,这舞会上头,按照三叔的话说,这一个二个穿的“花枝招展”不看白不看,本来这地方还坐着五六个男男女女,一看我们两个窜过来猫着,没过一会实在是受不了,陆续都换了地方,一时间,这角落里头就剩我们两个猛吃。我也想饿了好几天,鸡腿牛肉一个劲的整。三叔一巴掌给我扇过来。
“瓜的?没看有那么多,光整肉填肚子的紧,饱了之后你还吃得下别的?”我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谁都没有发觉,就在我和三叔猫着整菜的时候,一个穿着典雅的中年妇女无意见看了这边一眼,然后就再也挪不开眼睛。
“挽秋,你在看什么?”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中年妇女楞了一下,低声的念了一句,“哦,没什么。”
才二十多分钟,我已经是肚子直接撑了起来,三叔点了根烟,我也瞅着拿了一根,然后把一盒子烟直接塞进了兜里。
“你……你是王文秀?”
一个女声响了起来,我心头一愣,回头就看到一个中年贵妇站在我们旁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三叔。三叔这货叼着烟,已经是眯起了眼睛,看样子有些疑惑?
“你认识老子?”
我心头奇怪的不行,居然有人认识三叔。我仔细瞅了瞅这女的,一声素色典雅的长袍,给人一种无可言说的韵味。就在三叔回答的一瞬间,这女的表情居然变得有些激动。
“我是挽秋啊,文秀,你不记得我了?”
听到这句,在看到这端庄又不失风华的贵妇那眼神,我心头直接咯噔一下。赶紧站起来,屁颠屁颠的走到三叔后头,好把这货给露出来。
“一别二十年,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
三叔抽着烟,似乎在回忆,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总算是露了露笑,“我说怎么有人念的出老子的名字,原来是你。”接着这货眼睛瞟了一眼这女人的胸口,“你爹还好吧。”
“好……好。他老人家还经常念着你咧,当初多谢你帮忙。”这女的就这么看着三叔,“文秀,你也认识这祝家?”
三叔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一抹我印象当中的贱笑,“算是有点熟,这是我侄儿。来,见过你……”这货“你”到这儿居然就“你”不出来了,女人表情有些尴尬,轻轻的说了句,“陆。”
“对。来见过你陆阿姨。”
就在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个看样子十多岁的女孩走到了贵妇的旁边,“妈,你认识他们?”这女娃子长得有点乖,脸上一副好奇的神色。女人转头一看,正想说些什么,三叔瞅了瞅门口,和我小声的招呼了一句,然后两个人已经是直接离开了这角落。女人一家三口站在原地,看着我和三叔越走越远,“家平,这来祝家婚礼的人,你大多生意都知道一些,刚才那人你认识么?”
中年人拿着杯酒,皱了皱眉头,“看这穿着,应该是姓祝的远方亲戚之类的,你看看这桌上。”
说完朝着我们刚才坐的地方指了指,一桌子的菜被我啃的七零八落,样子丑的不行,倒是三叔的座位边上,好歹还看得过去。就在这时候,那女娃反而戏笑着开了口,“爸,什么哟,我看着他们是不知道怎么溜进来混吃混喝的,你平时不是说,祝家老爷子自小孤苦,创业全是一个人,除了他们自家人,哪还有什么远房亲戚?”
“挽秋,你怎么了?”
“不止是我认识他,我爹,我爷爷,都认识他。”
中年人脸上本来依旧一副不屑的神色,只是听到这里,略微动了动眉头,“你说刚才那人,你们家当年帮过他?那怎么现在还混成这样。过去的事儿就让过去咧,既然他们都不记你们家的情,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女人看了中年男人一眼,想要再说什么,终究还是没开口。
我和三叔到了门口,只见两个汉子一身笔挺的西装,人模狗样的穿上也不像那家人,手里头拿着两个盒子,表情冷冷的到处看,直到看到我和三叔走了过来,两人立马脸笑了个烂,“三爷,东西带到咧。”
另外一个汉子赶紧上来补了一句,“三爷,来之前我把换衣服的地方都找好咧,就在隔壁开了个房间。”
几分钟之后,三叔带着我穿了身墨色的长西服,带着两个汉子再次进了门,衣服一换,果然效果都不同,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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