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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树_月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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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娃,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影子变淡了?”
这句话像是一柄重锤打在了我的心口,我停下了脚步,不过却依旧没有回头。张培还是好奇的说了起来……
“什么影子变淡了?老人家你说的话怎么这么奇怪。”
我没有说话,心中已经是乱成了一团麻,好几次想要回去问个究竟,不过终究是被我忍住了。其实先前在树林里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以前或许是我没注意,但这时这老头把这事说了出来,无疑是在我心里激起了一层浪花。
此时依旧有光线透过树叶缝缝照下来,地上依然可以看到我自己的影子,参杂在树叶影子中间,淡得很明显,我又看了看张培的影子,和树叶影子几乎没区别。我心里其实已经彻底的乱了,三叔和爷爷此时都不在我身边,我很想回头问问,但直觉告诉我应该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我几乎是从嘴里憋出了一句话……
“谢谢你,老人家。”
然后就和张培顺着石头路往山下走去。
“小娃娃,以后记得少说话哟。”
我不再理睬身后的声音,拉着王培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山下走着,走了很远,我似乎依旧可以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就那样站在石头边,默默的看着我。
就这样,我和张培谋划的第一次弹鸟大计,最终以张培1比0完胜我,要是平时,我肯定不爽很久,但回来之后,我的思绪却一点没有在这个上面。反复的想着那个突然出现在石头边上的算命老头,越想越觉得这事情有些诡异,我玉佩是完全藏在衣服里面的,他居然知道,除了我吃水乡的家人外,连我大姑和表姐都是不知道这块玉佩的存在的。
周六日很快过去,又回到了学校上学的日子。张培自从那天之后和我说话就渐渐的变得少了起来,每次打个招呼也就两三句话应付一下。
我知道他家里有事情,也就没有过多的在意,反正在这个城市中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过着自己另类的生活,下课也不出去玩,就坐在座位上面,上课尽量听讲,实在要走神绝对不勉强自己不走神,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星期。
我逐渐发现了张培的不对劲,这货开始变得越来越孤僻,每天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后半节课总是一副焦急的样子,似乎很想早点放学。而且精神也变得一天比一天萎靡不振。两个黑眼圈颇为明显的挂在脸上,因为班上老师和学生几乎都知道张培的情况,所以也没多少人注意他,他的转变我却看在眼里。
直到有一天,这家伙半天都没来上课,教室角落里的那个座位空着,老师问了问坐在那里的是谁,后来知道是张培以后也没有说什么,继续上课。整个班上似乎没有因为少了这个人有丝毫的改变,除了我。
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个瓜娃子最近搞什么名堂?突然,我想到了,似乎他发生改变就是我们一起去弹鸟开始的。我虽然之前隐隐有些猜测,但这时终于把这两者联系了起来,我不断的想,到底张培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我刚进教室又看了看角落的那个座位,依旧没人。我想着这小子到底究竟是怎么了?不来上课连家长也不来解释一下。我把书包塞进书桌,然后开始和一个班的同学格格不入的早自习起来。我旁边坐的是一个肥妞,用书砌了一道高高的长城以防我越界。我桌子上面空的很,除了自己拿出来的课本之外,参考书之类的那是一本也没有。我硬是靠着小爷在这方面的天赋,只用课本裸奔学习,成绩在班上也到了中游水平。我正在看书的时候,这胖妹不知道破天荒的发什么神经……
“王澈,王澈,你看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不想理她,但她的那张大脸已经凑了过来。
我转过了头,盯着她的脸,我想说除了肥肉还是肥肉,两个朝天鼻子就镶嵌在一堆肉中间。
“啊……啊……切。”
一个喷嚏打在了我脸上,我当时就怔住了。这肥猪和旁边的几个男女同学开始笑了起来。
“我日死你仙人。”
我冲的就站了起来,这对小爷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我在她桌子上抄起一本书,就要拍在这盘子脸上。然后想了想,又下不去手,这一下要是拍了,怕是得吃够。
“你骂我什么?你再骂一次?”
这肥猪开始了乱叫,我那句话似乎一下把她的情绪点燃了,开始各种乱骂我。
我手已经发抖了,我一个劲的对着自己说,老子忍,老子忍。好,我忍,正当我要放下书的时候,旁边一个声音传进我耳朵……
“看吧,我就说他不敢怎么样,平时嗫嗫道道的不说话。这一喷嚏怕是味道好得很。估计这一家人都是这种软货。”
第36章
我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拿起手里的书就向着刚刚说话的那个男生丢去,然后一脚踹在了面前的肥女身上……
办公室里,班主任对着闻讯而来的大姑说道……
“王老师,你侄儿把同班同学给打了,他是靠着你的关系才让进的我们学校。我已经跟那几个学生的家长说了,用学校来压的,问题倒不是很大。只是他毕竟是转学生,又是农村来的,长期跟班上的同学相处不到一块去,这次又出了这种打架的事情……诶……”
大姑脸色有些不好看,我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低头,就一动不动的站在办公室里,听着班主任对着大姑发闹骚。
出了教室,大姑声音有些严厉,对着我说……
“小澈,你怎么敢打人?这么久了那股子还在使那股子野性子?我平时跟你说,要多谦让,谦让,你现在倒好了,在教室里就敢打同学。”
我转过了头,然后仰起头盯着她,我当时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只觉得我好想吃水乡,而这里的这些东西,我都不在乎。
“那你叫三叔来接我吧。”
“你还不认错?”
大姑声音有些急了,扬起手就要给我一巴掌。
我看着她,声音依旧不温不火,这几年压在心里的东西我早已经消化掉了,有的只是那种莫名的不甘心,但我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爷爷,想起了吃水乡的时候,含在嘴里怕化了,捂在手里怕碎了的日子。我不是怀念那种日子,我也不是贪图那种对于我的娇生惯养,毕竟这么久了,性质内敛的我已经学会了很多东西,我只是单纯的想念爷爷,想念家。就在这种莫名的情绪下,我仰头看着大姑,微微的有些心酸的说了一句。
“你敢打我么?我是长孙,王澈。”
说出这句话之后,我看到大姑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浑身像是突然就失落了,然后把手放了下来。我听到她喃喃自语……
“长孙,长孙,男女之别就那么重要?”
看着大姑,我突然有些后悔,但是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当时我的脑筋很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也是三叔教我的,我还记得在吃水乡的时候,这货一脸“贱笑”的说要教育我人生哲理,说我没错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认错。
大姑走了,回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我没有对这件事做解释,刚刚那个提到我家人的男孩已经被我揍的两个眼睛都肿了,锤子的打架那么孬,如果是胖子或者奉宇,我已经不敢想象他会被锤成什么样子。
我回到了教室,那几个憨货用一种忿忿的眼神看着我,肥妞想说什么,被我扫了一眼,就赶紧闭嘴了,然后我和她桌子中间的长城又是加厚了很多。
我坐在教室里,心情很是不好,有些低落,老师将的什么我也没听进去。
第二节课的时候,我正在出神,突然一阵阴冷的感觉传到心头,我心中一惊,之见张培背着书包来到了教室门口……
“报……报告。”
张培脸色很差,老师看了他一眼,看到是张培,然后狠狠的叹了口气,张培想开口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然后就低下了头。老师哼了一声,然后说道……
“进来吧,回座位上课。”
那种冰冷的感觉更加的明显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培默默的走到教室角落里坐下,我心中一阵惊疑。
突然,我觉得身后似乎有什么在看着我。
我回头一看,张培埋头在桌子上把书翻开,而他旁边,一个女孩正冷冷的看着我。我赶紧把头转了回来。
我觉得背上都开始发麻,张培的座位在教室最边角的地方,那个女孩还在他边上一点,而且班上从来都没见过这个女孩,加上心里的那种阴冷的感觉,我知道了这女孩是个什么。
我上课依旧没有怎么听进去,这次不是因为心情失落。而是身后总有那么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此时我心里直骂锤子,这么多人你不看,一进来就看老子,同时我也很后悔,怪自己眼睛尖,而且表情也一点都不含蓄,我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让你觉得不对就到处看。我总结了一下,看到张培旁边的那个女孩的时候我露出的神色好明显,而且还和她对视了,搞得现在连头也不敢回,只觉得背上发麻。我心里不断的想着,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肯定知道我已经看到她的。
后面有个板板之类的东西一直注视着自己上课,那种感受完全是煎熬。不过我同时却也担心张培,心里谜团越来越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跟着他。
整个一节课我心里都在挣扎,终于下课铃声响了,我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
我站了起来,慢慢的向着张培走了过去,面上装的若无其事,其实腿都有点在打抖抖。
“你……你小子最近是怎么了?跟老子还玩起了翘课?昨晚没睡好?”
我来到张培桌前,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眼睛尽量不往他旁边看,心中那股冰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眼睛余光可以瞟到,那女孩和张培差不多大,此时已经是静静的站在了张培旁边,一张脸透出青黑,时不时的看我一眼,每次看我的时候,那目光就渗的我心里一阵发慌。
“王澈,没什么,就是家里最近有点事情。”
我眉头一皱,这小子家里出事了?我心里有些慌,语速也变得有些快,声音极为小声但是很急切的问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是哥们就赶紧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于什么念头问出的这句话,或许是对于这个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比较珍惜。
张培依旧将头埋在桌子上面,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脸色有些发白,绝对是不正常的白,两个眼睛早就失去了平时的神采。
“没什么大事。你就别问了。”
听了这句话,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心里憋的慌,这个狗日的,出了什么事情直接说出来不就得了?藏着掖着,到底有没有当我是朋友?想到这里,我突然发现,即使我知道了又能如何,三叔和爷爷都不在这里,我能帮张培?
我心中有些失落,叹了口气,声音很低的说了一句……
“不说就算了,亏我还当你是我朋友。”
我说了这句话之后,看到张培埋在桌上的脑袋动了一下,我叹了口气,转身就要往回走,就在这时,我正好与张培旁边的女孩四目相对,这玩意及其凶狠的看了我一眼,我心中一震,接下来我差点吓的摔倒了地上,因为,她就那么在我的眼前突然消失了。
我身子一阵僵硬,尽全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自己的座位走去,突然,身后传来张培有些颤抖的声音。
“王澈,你真想知道的话,放学在校门口等我。”
我回头一看,他正抬头看我,而且面上全是无奈和迷茫。我摸了一把自己胸口,然后狠狠的点了点头,小声的骂了一句锤子,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很多年前某货说过的一句话,“就让老子来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歪乎名堂。”
剩下的几节课,那种浑身冰冷的感觉消失了,不过我总觉得依旧心里渗的慌。张培旁边的那个女孩自从在我面前消失之后就没再出现过,只剩他一个人在教室角落里没精打采的坐着。
终于等到了放学,我几乎是提着书包就冲出了教室,然后就在校门口等着张培。
学校的学生像是出窝的蜜蜂,一股洪流一般的冲出了学校的大门,我肯定不敢这时候去做什么中流砥柱,而是闪到了一边,眼睛则不断的在密密麻麻的人流中寻找着张培的身影。
终于,那个穿着破旧衣服的身影出现在远处,我喊了他一声,同时挥了挥手,他也看到了我,就向着我走了过来。在这个过程中,我仔细的看着他的四周,看看那个东西是否依旧在他身边。还好,都是一些比较正常的学生。
“王澈,你真的想知道。”
这货走到我面前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我叉,你不会后悔了吧,我在这里等了你这么久。”
张培点了点头……
“好吧,我们边走边说。”
说完我们就要一起朝着他打沙石车的地方走,突然,张培停下了脚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脸上露出及其不自然的神色。
我心中一慌,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顺着他的目光就看了过去,熙熙攘攘的人流,全是放学回家的学生的背影。
我有些弄不明白,说道……
“赶紧走吧,路上跟我说说。”
就在这时,我眼睛一瞟,似乎前面人群中的一个女孩回头对我咧嘴笑了一下,接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就遮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心里又是微微一抽,过后又想着是否是我眼花了。
“王澈,走吧。”
我和张培走在街道上,我故意把速度拖得很慢,同时也在等着他开口。
“王澈,你相信有鬼么?”
这货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心里一跳,不过瞬间我就点了点头,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征程。
“我相信,狗日的肯定有那些东西,只是我们看不到而已。”
第37章
张培停了下来,然后看着我,接下来似乎很是疲倦的说了一句……
“我家可能遇到鬼了。”
接下来张培就给我说了他家最近发生的事情。
张培是他爸爸的大儿子,但他没有妈妈。
或许我是他在这学校里唯一的朋友,他把自己的出身告诉了我,他是他爸爸出去混的时候跟村子里的一个窑姐生的,他妈生了他就把他丢在了他家门口,然后走了。他从小没有吃过一口他母亲的奶水,所以现在看起来头发都还是焦黄的,明显的营养不良。没有妈他从小就过得很苦,张培说出这些的时候声音很平稳,似乎在说一件不关自己的事情一般,但是我却看到了他的手,自始至终都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衣角。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索性没有说话,就继续听了下去。
这事还得从他的妹妹说起,也就是我之前听说过的那个。
张培的妹妹是他爸后来又找了一个生的,就像那个算命老头说的一样,他妹妹出生在七月间。张培说他妹妹比较怪。出生后几乎就没怎么哭过,而且后来有些大了也不爱说话,一家人也都觉得奇怪,一开始以为是自闭症,也带去检查过。医生说这不是自闭症,可能就是有些内向。
说来也奇怪,他妹妹学会说话叫的第一声不是爸爸妈妈,而是哥哥。而且没事就喜欢往张培身上粘,张培从小就没有妈,他爸要长期到城里来做工,几乎是由他奶奶一手拉扯大的,后来的后妈对他也不是很待见,他后妈嫁给他爸之后也是长期跟着他爸在城里做工,就把妹妹丢在了家里,由张培和奶奶带着。所以张培很是宝贝这个妹妹,但却一直有怪事发生在他妹妹身上。
他妹妹经常不见,害的一家人都到处找,每一次都是在屋里或者屋子周围的某个很隐蔽的角落里面蹲着,也不说话,听到叫声也不答应,家人问她什么事情她也不说,只有一回张培用自己不理她来让她说,她才告诉张培,说躲起来是因为有人要打她。
他妹妹从小体质就弱,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发烧之类的,有一次她妹妹晚上高烧,张培和他奶奶赶紧送她出去输液,半夜回家的时候,她硬是不肯进门,不管张培奶奶怎么说她都不进去,张培她奶奶要把她抱进屋甚至还被这孩子咬了两口,又气又急,不管怎么问她都不说话。
后来他妹妹长到了五六岁左右,有一次在街上玩,被摩托压断了腿,张培一家人那是彻底的慌了,她妹妹被送往手术室的时候已经是神智极为的不清醒,一个劲的说着胡话,张培和他奶奶陪在她的担架车旁边,跟着医生把她往手术室推,她一个劲的挣扎,不断的指着走廊说,“不要打姐姐,不要打姐姐。”
当时他妹妹的腿已经被压断了,折弯的很恐怖,张培很是心痛,医生说他妹妹已经是精神恍惚,情况十分危险,他看了看他妹妹指着的前面走廊,那里空空如也,哪里有人,谁知这时他妹妹突然抓住他……
“哥哥,那几个老头要打我,姐姐不让,他们就打姐姐,姐姐打不过他们。”
因为听了医生的话,张培没有在意,只是不断的安慰着她,然后和他奶奶目送着她进了手术室,他爸妈已经是离开去借钱了,就只剩他和奶奶两个焦急的等在手术室门口。
半夜的时候,张培是被冷醒的,他奶奶已经是在外面的椅子上睡着了,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于是就把一副脱下来盖在了自己奶奶身上。想着妹妹还在里面抢救,再加上冷,张培就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突然,他似乎听到一阵哭声,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女孩蹲在走廊上哭。张培说他感到很奇怪,也就走了过去,问那个女孩为什么哭,那个女孩没有理张培,只是把埋在两个膝盖上的头一边摇一边继续哭。
就在这时,张培觉得自己背后似乎有人,然后就转身,只见几个面色阴冷的老人正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几个老头穿的衣服,都是那种死人才穿的寿衣。张培吓了一大跳,一下子就从座位上坐了起来,才发现他刚才是做了一个梦,而自己一直都睡在医院的椅子上,奶奶也睡在他旁边。
张培长舒了一口气,刚才的梦实在恐怖,背心都被冷汗打湿了,张培反过手去擦了擦自己背心,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原来他的衣服此时正盖在睡着的奶奶身上,而自己却只穿了里面的背心,想到刚刚的那个梦,看着幽静的走廊,张培只觉的背心发麻。连忙把奶奶叫醒,也不多说话,拉着迷迷糊糊的奶奶就到值班护士的窗口前面,然后在那里坐了一晚上。
后来他妹妹的腿被接上了,他家里也因此欠下了一笔钱,不过一家人倒是觉得人比钱重要的多,那个撞了他妹妹的摩托车已经跑了,不过能够他妹妹救回来,他爸和后妈虽然心里难过,但也是谢天谢地的。
他妹妹已经清醒了,张培就在医院照顾他妹妹。因为他老想着那天晚上的那个梦,又联想起她在担架车上说的话,就挑了个时候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开始她不开口,后来张培问的多了,隔段时间就问,他妹妹也慢慢的把实话说了出来。
她说她经常都看得到有不认识的人要来抓她,然后那个“姐姐”每次都陪在她身边,就和那些人打,每次那些人来的时候,那个姐姐就带她躲着,让她别说话,要不然就会被抓走。那天在医院的时候,医院有几个老头,就要来抓担架车上的她,那个姐姐拼命的和他们对打。
张培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他很了解自己的妹妹,以前就从来没有说过慌,这是现在她清醒时候说出来的话,那?联想起自己那天的那个梦,还有莫名其妙到了奶奶身上的衣服,张培说他完全都已经是吓的说话都打抖抖了……
“那……那……你说的那个姐姐现在就在这屋里?”
张培几乎是麻着胆子问出了这句话,他妹妹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对,就在门那里站着,从哥哥你一进来,她就一直看着你呢。”
张培战战兢兢的转过头,发现妹妹说的门附近什么都没有。但也许是心里作用,又觉得那里似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张培吓的不行,将这件事告诉了他奶奶,他奶奶不怎么在意,说小孩子乱说话很正常,而且她之前就请过仙婆来家里看过,根本就没什么问题。
他妹妹出院后依旧是那样,不过有了张培为她分担,虽然每次他妹妹一说有人张培就吓的要死,不过还是依旧坚持的陪在妹妹身边,也逐渐习惯了那种生活,直到后来有一个穿的很破烂的叫花子路过的他家门口。
当时张培正在屋外的坝子(就是农村门口晒东西的那一块地)陪着妹妹玩,这叫花子从坝子下面的小路过,看到了张培他们两个,然后拿出一个烂碗就过来了,说随便给点吃的就行。
张培看这叫花子穿着实在是可怜,一时也起了同情心,接过这烂碗就到厨房先是给它洗干净了,然后就打中午的剩饭,生怕不够,使劲的把松的饭狠狠的压实,反复又装了一些,最后拿了满满的一碗出来给那叫花子。
这叫花子像是几天都没有吃饭了,拿过碗就是一阵狼吞虎咽,最后吃完还把那烂碗舔拉了个底朝天,之后这和尚的话却让张培吃了一惊……
“小娃,你旁边这女娃娃有些不对劲啊,天生少了一条魂,投胎的时候就没有投全,一条魂跑了出来。”
这和尚说话的时候,眼睛时不时的瞟向坝子的一个角落,张培这时已经是通过和妹妹的相处变得对这些相信了很多,于是就连忙问那个叫花子改怎么办。
那叫花子憋搭憋搭嘴,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饭的香味,没有回到张培的问题,反而问了张培和他妹妹的生辰八字。
张培赶紧说了出来。
这叫花子听了八字就开始掰着指头算着什么,最后表情变得很是奇怪,连说了三句“苦命的人啊。”
张培以为他是在说自己妹妹,冲上去也不怕脏,拉着那叫花子的衣服就不让他走……
“求求你了,叔叔,帮帮我妹妹吧。我再给你打饭。”
这叫花子使劲甩着这衣服,却怎么也也挣脱不了死死拉着自己的张培,然后不但没生气,反而嬉皮笑脸起来……
“就为你这句话,我帮你的忙了,不过我的碗小,装不多,你给我找个大点的口袋来给我多装点饭。”
之后这叫花子从一身烂衣服里面拿出一枚铜钱,穿了根绳子就给他妹妹戴上了。然后把张培家的饭桶舀了个底朝天就走了。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天过后,张培的妹妹就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些人。张培以为这样就已经没事了,谁知道半年前前,张培上学来了,晚上回家发现奶奶很是着急,说妹妹不见了,最后在屋子后面的柴堆里面找到了她,浑身冰冷,嘴里面在不断的说着胡话,自那以后,他妹妹的情况更严重,每天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有时候还会突然的大笑或者大叫。家里面的人都以为他妹妹精神失常,也就把她锁在了屋子里面。
第38章
张培想到了什么,趁着他妹妹发呆的时候把她带着的那个铜钱拿出来一看,结果吓了一大跳,这铜钱已经完全是变成了黑色的。
虽然他妹妹变得神志不清,但是家里的生活还得继续,张培除了把痛苦憋在心里之外,别无他法。自己在城里读书,考大学他是想都没想过,只盼着早点初中毕业读一个高职之类的,先帮家里分担负担再说。
后来他就和我一起上山弹鸟,遇到了那个算命老头,所以那算命老头一说起那些话,张培才会那么着急。
那天和我分开之后,张培急急忙忙的赶回家,把那个价值“十块钱”的布包放到了妹妹的床底下,以为会有一些作用。
第二天是星期天,一家人吃过饭,他奶奶正在厨房洗碗,张陪家是那种泥巴房子,厨房是修在外面的一个单独的小屋,张培正在堂屋里收拾玉米棒子,谁知他奶奶突然走过来……
“培培,刚刚你有个女孩子找你,十分着急的样子。我觉得应该是你同学。”
张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家在农村,就算是城里的同学也绝对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啊……
“她在哪里啊?”
“就在厨房外面呢,我让她等着,就来叫你了。你同学要来怎么不早点跟家里说?这饭都吃过了。诶……你这孩子。”
张培走出去一看,哪里有什么人?
当晚他妹妹就发了高烧,一家人着急的不行连忙又送出去治。后来他妹妹烧倒是退了,只是床都起不来。从那天开始,张培就没晚上都做梦,到醒来就忘记了自己梦到的是什么,而且每天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很累,饭也吃不下。经常觉得似乎有东西在跟着自己。
后来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就想把放在妹妹床底下的布包拿出来,谁知刚钻进床底下,看到那里的情况,吓了一大跳。
那布包像是已经融化了,粘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坨黑乎乎的东西,怎么弄也弄不掉,而且还隐隐有股臭味。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惊,那个算命老头给的东西怎么会?我仔细回忆着碰到那算命老头的经过。莫名其妙的藏在路边的大石头后面,只收了五毛钱就给张培算了命,而且虽然说是欠着,但也变相的等于白送将那个小布包给了张培。我想起了那个老头拉住我的手的表情,说出我有玉佩的事情。对,玉佩,他不是说我的玉佩可以帮张培么?
单此时我又犹豫起来,因为那个小布包的变化,再加上张培妹妹的情况,我不敢再相信那算命老头的话。
这些东西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但恰恰又发生在我在这个城市中唯一的朋友身上。我不断的想着,如果三叔在就好了,他肯定有办法。
张培的情绪很低落,眼神中有些惊慌,语气也有些疑神疑鬼,他小声的跟我说……
“王澈,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能够感觉的到,随时随地我都不是一个人,有东西就一直在我的身边,不管我做什么,那双眼睛总是盯着我。”
看着他讳莫如深的样子,我也觉得有些害怕,我是看到了那个女孩的存在的,青黑的脸色,狠戾的眼神,而且在教室里的时候就那么突然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想到这里,我又用眼睛的余光到处看着,希望可以看到些蛛丝马迹,不过还是失望了。我调整了一下心情,想了一下,然后拿出书包里的笔,随便扯了一张作业本纸就把大姑家的电话写了上去,递给了张培……
“你先别胡思乱想,这是我大姑家电话,有什么你就打这个电话,你的事情我来帮你想想办法。”
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
张培接过纸,怔怔的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张培捏捏咄咄的说了一句。
“你能帮什么忙?要不你别管了,很吓人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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