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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仙家那些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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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办法,你爷爷他是为了你和你奶奶,才走的。”
  “什么……”身体逐渐恢复的奶奶不知道何时到了门前,听到姥爷这番话的时候,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哽咽着说:“他亲家,你说潘老头,老潘他咋了?”
  姥爷过去赶紧的将奶奶扶了起来:“嫂子,快起来,潘老哥,他非要这样做……”
  一向文弱不争世事的奶奶眼睛一下子红了,指着姥爷骂道:“你张老五是不是白活半辈子了!人家先生都做救人的行当,你怎么能害人呢,老潘他可是你最好的兄弟啊!”
  姥爷的眼光也一下子红了,动了动嘴唇:“嫂子,潘老哥他拿着刀子逼我呀!”
  “他虎你也虎啊!”奶奶声嘶力竭的喊了声,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姥爷转过身,抹了一把脸,我都看到了有一滴眼泪,滴到了地上。然后他强撑着转过身,扶着奶奶:“嫂子,你别伤心过了,潘老哥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们啊!”
  奶奶却只管哭了,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而我整个人也呆如木鸡似的,根本没法接受。昨天还同我说话的爷爷,今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没了?
  姥爷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将奶奶安顿好的时候,来到我跟前,拿出了一支旱烟杆子给我。我认得它,那是爷爷用了一辈子的旱烟杆子。
  “小狗,你爷爷说,其实他这辈子并不后悔杀了那两头黄狼子,因为他对你奶奶的爱,远远超对仙神的忌惮。可是他最后悔的就是没给你一条好命,让无辜的你,冥冥之中承受了他的罪过。所以最后他选择了补偿你,以一生的善行善念换了你命运无忧,用即生即死的方式将你气运加持。小狗,记住你爷爷,潘朝阳!”


第二十一章 张德标中邪
  爷爷叫潘朝阳,这是他来到张家堡之后自己的改的名字,他要像那每天的朝阳一样,乐观充满着力量。他以前叫什么没人知道,只是他最后给自己选择的结局,并不是朝阳,而是那染红了西天的落日。
  爷爷的这件事在我家引起了轩然大波,爸妈回来之后无一不指责着姥爷,但姥爷是万般苦衷心中咽,一个不是也没有说。只有我知道,姥爷是没法说。因为奶奶的那句……“别人的先生都是救人,你却害人,害的还是自己的兄弟。”……这句话,是真真的伤到他了。
  爷爷的事没法声张,否则村里的人都能把我姥爷的脊梁骨戳碎,我们家就打哈哈的说爷爷回江苏了。爸妈要接我和奶奶到镇上的,可是奶奶死活不愿意走,他们俩也就留我继续待在张家堡,一边照顾奶奶,一边把学业完成,下年再同平复了的奶奶一起去镇上。
  所谓家丑不外扬,这件事就被压了下来,过了两天,我们也都跟正常的人一样生活,只是有件事在我心里一直是个疙瘩:我爷爷被埋在哪里了?
  我问过姥爷,奶奶也问过,姥爷却说,埋在了集鸽子山气运于一身的一个地方。我问具体在哪里,姥爷却没有说,只说了那个地,谁也找不到。
  姥爷是有真本事的人,那天他借势上身就说明了一切,他的背后很强大。而且听黄大仙说,他好像还跟紫府神殿有关系,而这个紫府神殿,却是让黄大仙和鬼仙都不敢提及的存在。所以我相信姥爷在最后安排爷爷宿命的时候,一定使出了全身的能力。他说找不到,就肯定找不到。
  有些执念,放不下;有些执念,总要放下。爷爷的这件事对我冲击很大,一时间,张家堡村头那户红瓦房子的人家,少了一个老人,多出了一个男人。
  后面的几天我正常的上学,我以为张家堡会跟过去十六年一样,安静无事,但仙家毕竟是仙家,惹不得,张德标的业报并没有结束。
  那天张芙蓉没来上学,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曹静老师叫住了我,让我过去看看。中午吃过饭我来到张芙蓉家,她家门口最醒目的依然是那辆黑色的轿车,但是她家的大门却紧闭,从里面插着的样子。
  “张芙蓉,张芙蓉!”我过去大力的敲门,却没人影。不应该啊,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于是我就翻墙头进了她家,到她家院子里我又吆喝了好几声,没人应我,我就走了她家堂屋。谁知道刚进屋子我就看到了张芙蓉躺在地上,而张德标坐在凳子上,拿着小刀,一点一点的割自己手上的肉,此时他的左手,都被切掉了两根手指了。
  张德标看到我之后,停止了割肉,歪着头瞅着我,慢慢的站了起来。
  我心里紧张到不行,这个张德标一定被什么东西上身了,而且此时的他神志不清,否则张芙蓉不会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
  我赶紧的低头叫了好几声张芙蓉,她还是不醒,我看情形不对立马的掉头就跑。
  张德标看我跑了,突然歪着嘴笑了,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着我。
  我来到他家大门那,发现大门不但是从里面插着的,而且还用锁给锁了起来。于是我赶忙的又朝墙头那边跑过去,跳了好几下两条胳膊才拔到了墙头,但是我感觉脚脖子一凉,回头一看,张德标正伸着他那断了两根手指的左手,拉着我。
  我使劲的踹了一下,但张德标不为所动,就这么用满是鲜血的左手拉着我,还对着我咯咯咯的直笑。
  我记得姥爷说过,狐仙上身的时候,会手脚发现,眼睛会是不是的有眼泪出来,而且说话跟嘴里有痰似的。现在看张德标,他的眼睛除了有些翻白眼并没有眼泪,而且他的手并不是热的反倒是冰凉,应该不是狐仙上身报复!再说了,就算狐仙上身报复,应该也是那天的五子六子,他们见过我,不会这样追着我要杀我吧?
  张德标是中邪了。所谓中邪,就是被脏东西上身了。
  都说中邪的人怪力大,这时候张德标猛的一拽我脚脖子,我根本没有力气反抗,整个人摔到了地上。而张德标阴森森的笑着看着我,右手举起了那削铅笔用的小刀,就要朝我划来。
  此时我吓得浑身都动弹不得,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坐以待毙,就连滚带爬的赶紧跑到院子中央,大声的朝外面喊救命,说张德标中邪了。
  张德标也不急,怪笑着一步一步朝我走来。其实按照正常情况我应该是跑的,但是这时候恐惧作祟,我两条腿都在打哆嗦,根本动不得。我脑中赶紧想,中邪了应该怎么办,姥爷说过,五花大公鸡,黑狗血,还有什么来着,怎么记不得了。关键是,现在也没地方去找公鸡和黑狗血。
  “小狗,是你么?你在里面吗?”我在恐惧的动弹不得的时候大门外面突然传来了曹静老师的声音。哦,她住在张德标家附近,一定听到了我的叫声。
  听到曹老师的声音我赶紧的朝门口跑过去,紧张的说话都结巴了对她说:“曹老师快叫人,张芙蓉她爸中邪了,要杀我!”
  透过门缝我看到曹静显然吃了一惊,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此时张德标又到了我身后,左手搭在我肩膀上,右手拿着小刀就朝我的后背划了一刀!
  幸好是小刀,只是划破了我衣服,我赶紧的跑动起来,强行的告诉自己不能紧张不能紧张,此时张德标行动缓慢,我一个大小伙子,不能怕他!
  不过话说回来,他竟然用削铅笔的小刀,一点点割自己的肉,还割掉了两根手指,这得有多疼啊!
  张德标再次阴森的笑着朝我走来,我咽了口唾沫强行镇静,这时候我听到了外面嘈杂的人声,不少人已经开始撞门了。我心想,只要撑过这一会儿就好了。
  但张德标好像被外面的声音给激怒了一样,张开嘴大吼一声,突然加速,我都准备好怎么打他了,但没想到张德标力气这么大,竟然一下子撞到在地上,然后他整个人压了上来,我就感觉好像有千斤重一样,中午吃的饭都差点吐了出来。
  张德标嘿嘿笑着,举起小刀就朝我脸上划过来,我下意识的伸手拦住他,结果我就感觉到手掌一阵刺痛,顿时有鲜血滴了下来。
  张德标看到我的血很疯狂,竟然变态的拿起我的手掌就要吸我的血。我吓了一跳,幸好这时候外面的人进来,不知道谁拿了一条大棍,直接将张德标打晕了。
  “小狗,你没事吧?”曹静老师来到我身边。
  我看了一下伤口,问题不大,指了指屋里:“快去看看张芙蓉,不知道晕地上多久了。”
  有村民进去了,这时候张麻子也来了,看到张德标这样就扯着嗓子叫了起来:“村长,你真命苦啊,这是造了什么孽,那杨先生还没刚走,你咋又出事了!”
  原来杨成刚走了,难怪张德标又莫名的出事了。。
  “走,我带你去我家,包一下。”曹静老师拉着我先走了,而张德标家里此时乱成一锅粥。
  只是我心里有一件事特别不明白:张德标是杀了鸽子山不少狐狸,可是就算报复也应该是狐族的人来报复,比如之前的五子六子,但为啥张德标总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呢?
  这事,似乎有些古怪。


第二十二章 姥爷的分析
  虽然和曹静老师都住张家堡上,而且她还是我的班主任,但我从来没有来过曹静老师家里。
  那年曹静老师决定留在张家堡当老师,但是没个住处怎么行,村长就大义凛然的把他老爹的那处房子空了出来,留给曹静老住,冠名说是为了张家堡的教育问题,他牺牲小我求大我。
  进了曹静老师家里,就感觉跟别人家不一样。她的院子里中了不少花草,还有一些蔬菜,显得生机勃勃,而且她的屋子里有着一股香味,那香味是我从没有闻到过的女人特有的香味。虽然是土屋,但是屋顶上被她架起了四平八稳的架子,架子上还有一些吊兰,别有一番味道。
  “曹静老师,你是青城镇来的吧?不对,你应该是大城市来的。”我忍不住的问。
  曹静老师拿出碘酒和纱布这些东西,边给我消毒边问我:“你问老师从哪里来的干什么呀。”
  “因为你这家里布置的太好了,一看就跟我们这些土农民不一样。”
  曹静老师笑笑:“什么土不土的,我看你也不土嘛,跟张家堡的孩子不一样。”
  我嘿嘿的笑着,这时候我看到曹静老师床上有些刚收的散落的内衣,刷的一下我的脸就红了。曹静老师意识到了什么,骂了我一句人小鬼大,就过去给收了起来。
  哎,我想就连曹静老师的床也一定很软吧……
  “话说小狗,张家堡这边经常有人会像村长这样,中邪么?”
  “不会,我听姥爷说过,中邪的话一般都是命火弱,比如突然受到了惊吓之类的,然后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就会上身。不过以前张家堡那些中邪的,一般都是发高烧,或者身体各种不舒服,从来不会像村长这样,自残自己。”
  “他自残了?不是要杀你的么?”
  “他左手的两个手指头都没了,看到我进去之后才想杀我的。”
  曹静老师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有些不好看。
  “老师,你别怕,我姥爷是专门的看这个的,到时候我让姥爷给他看看到底咋回事。”
  曹静老师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毕竟他就住我隔壁,真怕出什么事……”
  其实我想说她要是害怕,我可以过来陪着她一起。但觉着自己太流氓了,愣是忍住没开口。
  包好之后出了曹静老师家,此时村长已经被送去医院包扎了,张芙蓉倒是被掐人中穴给掐醒了,醒来后她就一直哭,说她爸爸疯了,爸爸要杀她。
  村民都议论纷纷的,都说这个张德标,千不该万不该打那狐狸的主意,自从杀了那么多狐狸,他一天日子也没好过,还说今天这事,指不定就是狐狸的报应。
  对这些事,因为经历了不少,我多多少少也有了一定的认识,村长张德标今天这个情况,绝对不是胡家仙上身报复!
  说到胡家仙,我脑中就总有一个挥散不去的身影。那个身影一会儿是狐狸,一会儿是美人,唯一不变的是那抹火红。那日红罗为了救我,深受大伤,就连鸽子山上的胡大仙都动了真怒,急忙抱着她回去疗伤。只不过隐隐的我感觉红罗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因为那个胡大仙对红罗的态度中,不是疼爱,而是尊敬。
  下午放学后,我没有先回家,而是到了姥爷这里。自从爷爷的事发生之后,姥爷就老了很多,而且很多东西似放下了一般,整日在家里修修草,剪剪花,看到我来了之后,他高兴的给我泡了一壶茶。
  “姥爷,村长的事你听说了吧?”
  姥爷故意生气的样子说:“听说了,我还听说你差点死在了他手上!你呀你,去哪里不好,怎么非要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姥爷,这都是意外,咱先不说这个。我感觉张德标的事不那么简单。”
  姥爷看了我一眼,那表情分明在笑,但眼神却意味深长的:“哦?说说看。”
  “他们都说村长这是报应,是中邪了。但是中邪是真,我感觉报应是假。在山上的时候我见到过前些日子一直找村长麻烦的狐狸,分别叫五子和六子。但是今天张德标身上绝对不是它们狐族的气息,反而那气息……那气息却跟死亡迷林的有些像!”
  姥爷不知道在想什么,似笑非笑的喝了一口茶:“接着说。”
  姥爷的表情让我难以揣摩,我还是忍不住的说:“我是想问,这张德标会不会是冥冥之中报应,是他的命,而不是中邪?”
  姥爷却反问我:“你刚刚都说了他中邪是真,怎么现在又怀疑起他是否真的是中邪?”
  “我……”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姥爷却又问了我一句:“为什么这么关心这种事?”
  姥爷这个问题一下子问住了我,是啊,我以前只是一个爱看热闹的孩子,为什么现在对这种事这么上心?自从我看到爷爷奶奶无力的上鸽子山来看我,到那天姥爷被黑袍青年打的无还手之力,再到奶奶为了我眼睛都哭瞎了,最后到爷爷为了改变我身上的气运,选择离去,我心底深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一根火苗在燃烧。这根火苗有着怒气,有着不甘,它想强大起来,不想让自己的亲人因为自己而受那么多苦,自己却无能为力!
  姥爷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又问我:“你是不是想当先生?”
  先生,无论出出马仙,还是姥爷这种懂风水堪阴阳的大师,在我们这边都叫先生。
  我犹豫了半天,深吸一口气说道:“先生不先生不重要,我想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就像那天姥爷请来的那个人一样,一指定乾坤!”
  提到那个人,姥爷的目光暗淡了一些,俯首玩弄着茶杯,半天才喝进肚去。
  半响,姥爷说道:“小狗,这条路不是什么好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为什么呀?”
  “现在仙门几家动荡,那些出马的弟子最后指定要站阵容,一旦站队,就意味着要成为枪子了,难道你愿意那样?”
  “我不请仙,我跟姥爷一样,学道!”
  姥爷惨笑了一下:“这一行,人心如利剑,杀人不见血。呵呵。”
  他那无奈的笑声中,仿佛有着无尽的故事。
  “哎呀,扯远咯!”姥爷见气氛有些尴尬,恢复了平日里的状态,“你是问张德标的事是吧?不错,如你所说,是中邪,但不是狐族的报复。而你后者所提的报应,也不是,命运的报应是在你不知不觉间让你难受,让你对生活无可奈何到想要放弃,而不会通过一件事来表现什么。同时,你说那气息跟死亡迷林的东西很像,你也说对了,那不干净的东西,就是我们通常说的鬼或者魂,总之,是下面的东西。”
  鬼魂?听着都有些毛骨悚然。
  “那姥爷,看这样子,那下面的东西应该也是来报复村长的,否则怎么会用小刀割自己的手指呢?”
  姥爷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普通的脏东西上身呢,一般都是吸取一些人类的精气,或者是临时的找个地方寄托。人承受不住它们的气息,所以会萎靡不振或者生病发烧什么的。但是被上身了还自残的,只能说明两个。要么,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鬼神了,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整他。”
  “故意整他?姥爷你的意思是,那鬼也能被我们请来?”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姥爷点点头:“确实可以,只是这其中需要很大的机缘,一般情况下,鬼是不会跟人有联系的。正因为下面的东西也是可以被请上来的,所以即便是鬼,咱们人类也都尊称为一声鬼仙。”
  鬼仙,那天死亡迷林的黑袍青年,姥爷就是这样叫的。原来鬼,竟然是这种形态。


第二十三章 指认张麻子
  在我的印象中鬼一直是阴森可怖的,姥爷这一番跟我形容,我倒是放心不小。
  “可是姥爷,张德标的事,你是怎么看的呢?”
  “说不准,这些年他到处奔波,结识了不少陌生人,不确定是有人故意害他还是有下面的东西自己找上来了。”
  话说到这里,我也没有什么想问的了,就起身要回家。姥爷却突然叫住了我:“小狗,这件事,你是不是要管?”
  我愣了一下:“姥爷,你的意思是?”
  姥爷有些无奈的站了起来,看向远处,低声说道:“放在以前,这种事我是坚决不会让你碰的,哪怕你想靠近都不可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和你爷爷一起,给你逆天改命,今后你的路也许不会很简单。如果现在能多接触一些的话,那就多接触一些吧!”
  我心中大喜,姥爷这是允许让我参与这些事来了?我并不是一个好事的人,只是能和这些鬼神仙家扯上关系的我都特别在意,可以说,我的爷爷就是因为它们死的。我不想总是被动,我想站在它们的上头!
  晚上回到家,我脑子中就在想张德标的事,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想着想着我就想到了红罗。此时我身上已经没有了藏命符,这个为我舍身的狐狸,为什么没来看我呢?即使我和她之间没有之前的种种过往,那日中罗湖,伊人出水,她已然占据了我的心扉。
  只是,她是只狐狸……
  次日张德标回到了家中,左手用厚厚的绷带给缠了起来,脸色煞白,没有半分血色。随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上次见到的杨成刚。杨成刚一副大腹便便的样子,总是有种混吃混喝的既视感。
  我没有去上学,而是跑到了张德标家中。今天他生怕子身上再出什么幺蛾子,特别的叫了村里几个年轻人来到他家守着他,同时还让杨成刚做法事彻底的给他瞧瞧。
  这一次,我再次见识了杨成刚的本事,黄大仙上身后不但断言出了张德标此事跟狐族没关系,而是跟鬼族有关系,同时还说了原因,那就是张德标得罪了什么人。
  偏偏在说原因和解决办法的时候,杨成刚散功了,回到了本人状态,我都怀疑他是故意的,上次在我家给我奶奶看时就这样,是不是故意来圈钱的。
  果然张德标见到杨成刚停了之后脸色难看的很,急忙进屋拿了一小叠百元大钞,那架势起码得有四五千。杨刚刚嘴上说着不收不收,一边用手指了指自己口袋,张德标赶忙把钱塞进了杨成刚口袋里。
  我之前听姥爷说过,保家仙里有专门的圈财使者,我估计着这个杨成刚就是那种人。这种人最可气,明明有本事,却偏偏话说一半。
  “杨大师,杨神仙,你就给我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啊?”此时张德标脸拉的很长,就差哭出来了。
  杨成刚用一副很无奈的语气说道:“哎,黄大仙下凡时辰到了,回去了,没问明白,我心里也没谱啊!”
  “那黄大仙不是说我得罪了什么人么?杨神仙,你就帮我问问,到底得罪了谁,我张德标去给他磕头求原谅!”
  杨成刚挺着肚子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具体是谁,别说我没问到,就算我问道了,黄大仙恐怕也是不会说的,毕竟这样泄露了天机。”
  张德标急的团团转:“那该咋办啊!那脏东西要是再来的话,我这小小命根本经不住它折腾啊!”
  “别急,这个,我们倒是可以分析一下。”杨成刚眯着眼睛说道。
  村长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求杨成刚给他指点指点,就听得杨成刚说:“从黄大仙的口中我们得知了两件事,一是这次害你的并不是动物仙,而是下面的东西;二则是你是因为得罪了什么人才被报复的。所以你得罪了谁这就不难而知了,得罪了一个懂得请鬼仙的人!”
  张德标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急的额头都冒汗了:“我张德标虽然喜欢钱,赚钱的路子不正经,但是我从来没主动的找过别人的麻烦,对镇上的领导也都是面面俱到,根本不可能得罪到谁啊!再说了,我哪里认识道上的先生,就算有的人真的能请鬼仙,我也不知道哇!”
  杨成刚眯着眼头点点头:“你这话说的也是,鬼仙的弟子本来就少,而且从来不会声张,就连我杨成刚这一辈子,也没真的见一个鬼仙的弟子。”
  “这可不是么,所以杨大师,就算我想得罪那鬼仙的弟子,也是没法子嘛。”
  杨成刚却笑了:“不管怎么说,现在就指向鬼仙的弟子。虽然不知道究竟谁才是鬼仙的弟子,但是咱们却可以从成为鬼仙弟子的条件来着手。因为能和鬼仙取得联系的人类是少之又少,需要很大机遇。这其一,就是他身体必须能过阴,能过阴的体质常年手脚冰凉;这其二就是常年与棺材、墓碑或者坟子之类的鬼神的住所接触的人,才有可能有这种机遇;这其三便是不敬保家仙,近些年鬼仙和动物仙的关系颇僵,鬼仙的弟子是不敬保家仙的。”
  这杨成刚别看贼眉鼠眼的特别能圈钱,但是他说的还真头头是道。我姥爷昨天就说了鬼仙的弟子少之又少,成为鬼仙弟子是需要很大缘分的;而且他还说了鬼仙和动物仙的关系不好,那天在死亡迷林,那个被黄大仙和胡大仙称为“鬼使”的鬼仙出现的时候,它们所有的动物族都是严阵以待,确说明了这点。
  张德标听完杨成刚分析完这些,在那一个劲的盘算。但显然此刻的他焦急的很,我估摸着大脑就是一片空白,根本没几个人的名字,所以他就让身边的一些年轻人,还有门外一些看热闹的村民都帮他想想,这十里八乡有没有符合这三点的人。
  这时候杨成刚注意到了我,笑眯眯的招我过去。虽然杨成刚总给我一种很不靠谱的感觉,但是他毕竟间接的救过我奶奶,我对他还是有一丝好感的。
  到了他跟前,杨成刚在我耳边偷偷的问:“你奶奶肚子里的那个黄家仙胎怎么样了?”
  这件事外人都不知道,亏着这个杨成刚还是比较讲道义的没大嘴巴说出来,我就偷偷地告诉他被杀死了。
  他吃了一惊:“你知不知道,那仙胎一死,可谓是三杀黄鼠狼,你这一辈子可不好受咯。”
  “说来也怪了,这一次见你明显的跟上一次不一样了,虽然我不会看命,但是我隐隐感觉你的命很旺,气也很盛,咋回事呀?”杨成刚又朝我问道。
  我本来想告诉他爷爷的事,但是心想这件事太憋屈,就忍住了没说。他也没说什么,就上下打量着我,跟打量了一件物品似的,不知道他心里在合计什么。
  “妈了个巴子的,我怎么忘了一个人!”这时候张德标大叫了一声,脸上青筋凸起,甚至震怒,显然是他想到了什么。
  “张麻子,张麻子不正好符合这几点么!他无论冬天夏天的,手脚总是比咱们常人冰上一些,哪怕冬天下个河他都不怕凉!他在村子里也不干什么活,不是听说他平时最爱去鸽子后山那片坟子窝么?还有上次我打狐狸卖了钱的时候,他还夸我能赚钱,却一点没像大家一样害怕那狐狸的报复么?就是他,张麻子!”
  张麻子此时就在屋内,只不过蹲在角落里罢了。作为张德标十几年最忠实的狗腿子,听到张德标说这话时,他吓得浑身发抖,一脸的不敢相信。
  “张麻子!”张德标指着他,满脸凶相,“枉我对你这么好,说,为什么害我!”


第二十四章 人性的区别(上)
  张麻子是张德标最忠实的狗腿子,据说当年张麻子家里穷,到了三四十岁才娶到媳妇,但没过几年,他媳妇嫌他家里穷,跟人跑了。当时正逢村长张德标的媳妇也跟个有钱人跑了,所以村长跟张麻子惺惺相惜,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就对他特别好,什么政策都优待他。而张麻子也知恩图报,逢人就说村长的好,在张家堡不欢喜别人说一句村长的不是。
  此时张麻子竟然见村长这样怀疑他,本来蹲在门口角落的他吓得一屁股拍到了地上,结结巴巴的说:“村,村长,不是我,我怎么会害你呢!”
  但此时张德标上了头,只念叨着杨成刚给出的那三个条件,声严厉色的对张麻子说:“你还敢否认?你就说,还有谁比你更符合那三个条件的?好你个张麻子,枉我当年念着你的遭遇,特别的对待你,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算计着我!”
  张麻子吓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两条腿不自然的蹬着地面,战战兢兢的后退。
  外面有人说道,不可能是张麻子,不说那几个条件,就说这些年张麻子对村长的这态度也不会是他。
  张德标却反驳道:“我心想他可能就是觉着我对他好,是对他施舍,是对他不尊重,所以就怀恨在心,他这是他的自卑心理在作祟!”
  这张德标,真是在镇上接触新鲜文化了,还知道自卑心理。
  张德标还在蹬着眼睛吼张麻子:“好你个张麻子,倒也是会算计,故意找这个卡口,人不知鬼不觉的让人以为是那黄狼子做的是吧?幸亏我请到了杨大师,否则还真的被你整死!”
  他这不经意的抬了一下杨成刚,我看到杨成刚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这个家伙,就是一俗人,难道连他也怀疑,背后黑手真的是张麻子么?
  张麻子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冤枉委屈的,都五十来岁的人了,竟然都流眼泪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一个劲说:不是我,真不是我。
  我看不过去了,就对张德标说:“村长,平时张麻子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怎么可能是他呢?”
  “住口!”张德标青筋顶脑,“大人说话,你小孩插什么嘴!”
  我气的脸通红,也不愿就这么在乡亲们面前丢了面子,就指着杨成刚说:“你既然说张麻子符合那三个条件,就是害你的人,那你问他,可还有什么别的法子证明张麻子就是那能招鬼的人!”
  说到杨成刚,张德标脾气一下子就下去了,点头哈腰的对杨成刚说:“杨大师,你看我刚刚说的那几点对不对?现在也不用证明什么了,你就说这事怎么解决吧!是灭了那个鬼还是咋的,杨大师你说个法子出来。”
  杨成刚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没有正面回答张德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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