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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泰国牌商生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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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真的有东西压在我的口鼻上,那近乎窒息的感受不是梦,而是真的!
我大吃一惊,想要挣扎,可四肢却没有半点力量。我听到一个带着恨意的声音在低声嘶吼:“死吧!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和他永远在一起!”
是谁!我下意识就想到梁习,是他想杀我?可是,这声音不是梁习的,太尖锐,就像有人故意捏着鼻子在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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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袭击 首订非常非常重要!
我拼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浑身软绵绵的,像瘫痪了似的。无力的恐慌,在心底蔓延,我深深明白,用不知被子还是枕头压住我的那人,绝不会轻易撒手。他的力量,已经证明杀我的决心。
下意识想要呼喊二叔,希望那个从小到大保护我的男人能站出来。但这只是奢望。二叔早已陪着阿赞nick回泰国了,就算没回去,现在也应该在某个酒店欢度**。
谁能帮我?
窒息的憋闷感越来越强,原本清醒的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肺里火辣辣的,像被人撒入一把胡椒粉,但我咳不出来。身上那人的力量无比强大,如一座小山般沉重。我的鼻子都快被压塌了,隐约间,能听到鼻骨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对死亡的恐惧,忽然变成了愤怒。我不明白,谁要杀我,为什么杀我!
就算死,也应该死的明明白白才对!这股怨气,似乎激发了潜藏在体内的某种力量。也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着,我的眼前,再次飘起了那破碎的黑色雪花。
它们环绕四周,不断拍打在我脸上。我能感触到它们的思想,这些东西。正试图钻进身体里。身体的本能,在抗拒它们,同时又有一股温暖的力量,也在排斥它们。
黑色的雪花不得其门而入,它们旋转的更快。渐渐变得有些凌厉。我有种被刀子刺伤的痛感,雪花飞舞中,强烈的怨念不断冲击着精神防御。
**上的痛苦,让我抵抗的意识愈发淡薄。虽然明知那些黑色雪花不是好东西,但为了活下去,在即将憋死前,我选择了它们。
本能和暖意,无法抵挡我的意识,黑色雪花雀跃着,如风一般涌来。它们钻入我的身体里,带来无比强烈的寒意。而与这寒意相匹配的,是一股不属于我的力量。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动,两只手臂抬起来,抓住了什么。
如触电般的刺激感,让人有些上瘾,我听到一声极为凄厉的尖叫,就像人受惊时的呐喊。身上猛然一轻,我下意识把盖在脸上的东西扫开,眼前一片漆黑。
转过头,只来得及看到一个人影慌张逃窜。
差点被人硬生生捂死的恐惧和愤怒,让我没有半点犹豫,直接蹿起来,也顾不得只穿三角裤是否会走光,朝着门外就追过去。然而,那人跑的实在太快。我追到楼梯口时,他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我气的猛锤一下墙壁,手骨传来的痛苦,让人变得清醒许多。这黑漆漆的世界,陡然间散发出一股使人心惊的气息。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张开大口向我袭来。
这时候,胸前传来一股暖意,驱散了寒冷,也驱散了对黑暗的惧怕。紧接着。那种无力感再次涌来,我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这真是让人无法理解,明明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追人,怎么突然就没了力气?一瞬间。我以为自己残废了,差点没吓昏过去。好在几十分钟后,力气又慢慢恢复过来。我挣扎着,扶着墙回了宿舍。
打开灯后,宿舍里空无一人。没有看到梁习的踪影。这让我愤怒又不解。要把我闷死的人,真的是梁习?之前逃窜的黑影,我无法辨认出他的具体模样,连体型都没看清楚。唯一记得的,便是那尖锐的声音。
无论怎么想。我都觉得那声音不太像梁习,哪怕他捏着鼻子,声音也不可能这么细。如果是胡小艺的话,倒还有点可能。
在宿舍里呆坐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胡小艺来找我。见我坐在床上发呆,他先探头看了看屋子里,见梁习不在,才敢走进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怎么还不去上课。刹那间。我感受到阴气从他的手掌传递过来。胡小艺并没有感受到异样,他的表情一如平常。
我愕然的抬起头,这家伙身上怎么也有阴气?他又没供奉小鬼,更重要的是,我之前从未在他身上感受过同样的气息。很显然。这股阴气是今天才有的。
也许我的表情有些古怪,胡小艺不由自主后退半步,然后问:“你怎么了?”
我站起来盯着他,想问清楚真相,却不知从何说起。过了半晌。我才得以开口:“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和平时不太一样?”
胡小艺一脸纳闷的看着我,说:“没有啊,你问这个干嘛?”
我摇摇头,没有继续问下去,随意敷衍了几句。胡小艺问我,这两天过的怎么样,梁习有没有找麻烦。我想起半夜时的可怕遭遇,便问他昨晚在哪。胡小艺说自己在另一个宿舍住,同住的舍友有谁谁谁。他说的很详细,不需要验证也知道。在这件事上,没必要撒谎。
一连串的问题,都有些古怪,胡小艺听出些不对劲,问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只好编了个借口,说可能摔到脑子了,有些头疼。胡小艺吓了一跳,说你可别摔成傻子了,要不去医院做个ct吧。
我摇头拒绝,请他帮忙再和老师请一天假,待胡小艺走后,我关上门,给二叔打了个电话。
得知我被人推下楼梯摔个半死。二叔差点把手机吼炸了,他如同被激怒的狮子一样咆哮着:“谁干的!是不是活腻了!”
我哪知道谁干的,便问他,有没有方法能判断出一个人的异常。比如说是否中了降头,被小鬼影响等等。二叔很是狐疑的问。干嘛要了解这个,是不是遇到古怪的事情了?先前是他斩钉截铁的说,灵鬼土拍婴不会有问题,可现在,我也不确定这话到底有没有可信度。而为了维护二叔的面子。自然不能随便把这种怀疑吐出口。
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什么事都变得不太确定了。
我想亲自验证一下,梁习到底有没有被影响,还有胡小艺身上的阴气,也很可疑。
二叔听我说。是因为好奇才想了解,他没有多想,说:“判断是否中了邪术,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眼睛。人的眼白应该很纯洁,如果出现异常。就有问题了。比如说上眼白的中间部分,竖起一条直线,那就是中了邪术。暗灰色的,代表符术,深黑色的。是降头术。如果没有直线,而是一堆黑点,那就是中了蛊术。”
我听过后,拿起桌子上的圆镜看看自己的眼,然后问:“如果眼白上有血丝呢?”
二叔说:“你摔傻了吗?有血丝。当然代表需要睡觉了。”
我有些尴尬,又问他:“其它的呢?小鬼影响怎么判断?”
二叔说:“这个就比较难了,小鬼其实就是阴物的一种,带有阴气的同时,还有怨念。不过怨念看不见摸不着的,只有那些修行的阿赞师父才能判断出来。”
我有些失望,虽然从胡小艺和梁习身上感受到了阴气,但怨念,确实没有任何感触。真搞不懂那些阿赞是如何探知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物。之后我又问了问,有没有办法把可能的降头或者小鬼影响破除,二叔没好气的说,如果有简单的方法,还要阿赞干什么,还要他这种牌商干什么。
见二叔有些不耐烦,我不敢再多问这方面的事情。只是想起昨晚那些黑色雪花实在离奇,让人想不明白,便随口问了声。二叔也不太清楚,说会找阿赞询问,有消息再通知我。最后,他再次询问我到底是谁推下楼的。
第六十五章 原来是他
这问题,我闭口不谈,二叔也没办法,说:“娃仔,叔最近忙的很,你可别给我找麻烦。不过要是真遇到事,只管和叔说。咱不管他是谁,有什么背景,该动手绝不手软。”
我知道二叔的这些话出自于真心,一阵感动。挂断电话后。又仔细回忆了一番二叔的话,这才打开房门走出去。
学校正在上课,我来到梁习所在的建筑系,等了许久,终于把他等了出来。梁习看到我的时候,微微一愣,然后一脸微笑的走过来。他如从前那般拍着我的肩膀,笑着说:“怎么,等我一块吃饭啊。”
我没有答话,而是仔细观察他的眼睛。二叔说,人的眼白,可以反映出是否中了邪术。梁习的眼睛很大,所以我很轻易便看到,他的眼白布满血丝。按二叔的说法,这得好好休息。没能从眼睛中辨认出情况。让我有些失望,自然也不清楚梁习到底是真被小鬼影响。
说起来,他这两天倒也没什么异常,虽然脾气比之前大了些,其它倒还好。怀疑归怀疑。在没有确定之前,我只好维持现在的和谐氛围。一块往食堂走的时候,我问梁习什么时候能把灵鬼土拍婴拿回来。梁习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发怒,而是叹口气,说:“正要跟你讲呢。灵鬼土拍婴丢了,我也不知道在哪丢的,恐怕找不回来了。”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些生气。不管你到底有没有问题,那小鬼怎么能弄丢呢?当然了,我不是没怀疑过他在撒谎,但这种事情无凭无据,很难下结论。
当时,我们经过学校中央处的小花园,这里向来是许多情侣幽会的地方。先前郭学长被情降拍婴影响,自己跑来那啥的时候,也是在这里。梁习忽然说,灵鬼土拍婴可能丢在这里了,因为他经常来这里看书。因此,他提议顺路进去找一找。
我对他是有所防备的,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倘若他真有什么歹念,倒是个将计就计的好事情。所以我答应了下来,随他一起走进小花园。梁习说他看书的地方有好几个,为了节省时间,最好分开找。我本就打算把自己当诱饵,自然随他怎么说就怎么做。
分开后,我装作低头寻找的样子,实际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身后。倘若梁习真打算偷袭,那他一定会明白,我敢在酒吧拿瓶子给人脑袋开瓢,靠的不仅仅是勇气。
大约过了几分钟,身后传来了风声。早已提高警惕的我刚刚转身。便听到梁习大喊一声:“你要干什么!”
我惊愕的看到,他从侧方冲过来,一把将我身后的人紧紧抱住。而被他抱住的那人一脸呆滞,手里还拿着一块砖头。他的样子,我无比熟悉。正是胡小艺!
我真的无法相信,胡小艺会拿着砖头偷偷接近我,他想干什么?我下意识看向胡小艺的眼睛,然后便看到,他的眼白中。有一条非常明显的黑色直线!按二叔的说法,这是中了降头的象征!
“胡小艺!没想到竟然是你!”我又气又急的大叫。
胡小艺身子一抖,他眨了眨眼睛,然后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砖头。紧接着。他慌张的扔掉砖头,左顾右看,问:“我怎么会在这?”
难怪之前从他身上察觉到阴气,原来是中了降。虽然心里充满愤怒,但理智告诉我。人中了降头术,很多行为是无法自控的。例如秦学姐的发疯,那就是邪术影响。我不知道胡小艺中了什么降头,但现在最好的情况,是把他先控制住。不用我多说。梁习紧紧抱住胡小艺,将其勒在怀里,很生气的说:“你跑来这做什么,那砖头干嘛用的?”
胡小艺看着脚边的砖头,他看起来比谁都急。眼眶里都有泪水在打转了。
“我,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我冲梁习摆手,说:“不用问了,先把他带回宿舍。”
胡小艺一脸惊恐,对我大喊:“我不要和他一起回宿舍。老二,你听我说,我真的不知道!”
我说:“我相信你确实不知道,因为你中了降头!所以必须跟我们回宿舍!”
“降头?”胡小艺一脸惊骇,差点当初哭了出来。他大叫着:“我不想死!老二,救我,我不想像老大一样被虫子吃掉!”
我皱起眉头,很想捂住他的嘴。没事提老大干什么,他的死,是我心里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见胡小艺挣扎的太厉害,我只能安慰他说:“放心,你只是中了一般的降头,没什么大碍的。等回宿舍,我找二叔帮你解了就行。”
胡小艺侧头瞥了眼梁习。然后用力摇头:“我不跟他一起走!”
梁习更加生气,说:“跟我一起有什么不好,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那时候,我所有的怀疑,都放在了胡小艺的身上。他眼里的那条直线,把有关于梁习的一切嫌疑全部消除。所以,我觉得梁习也许真的性格上有问题,但这和我所关心的事情无关。任胡小艺怎么说,我也没有去偏袒他。倒是梁习因此更加不满,他认为胡小艺对我太在乎了,所以看我的眼神,也如要喷火一般。
我纯属躺枪,胡小艺选择靠近我而不是梁习,这再正常不过。
于是,我们三人纠缠在一起。回了宿舍。好在熟悉的人,都知道我们是舍友,以为胡小艺的挣扎和喊叫,源于开玩笑,没人会过问。到了宿舍。我把门关上,然后再次给二叔打了个电话。
二叔得知又有同学中降,很是无语,说:“你们学校风水也太差了吧?怎么三天两头有人出事。”
我比他更无奈,因为这些事都和我有关。二叔的话。其实也只是顺口提一句罢了,他更愿意相信,这是有人在针对我。至于谁做的,二叔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痞子学长。在他看来。只有这个毛头小子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
二叔很生气,他说会尽快从泰国回来,让我先自己小心。至于胡小艺身上的降头,可以试着用白榄佛牌压制。因为按我之前的描述,胡小艺一会迷糊一会清醒。明显也中了类似声降的邪术。以白榄佛牌的力量,应该足够克制了。
二叔的话,我自然相信,便立刻把白榄佛牌从脖子上摘下来,挂在胡小艺身上。说来也怪。这佛牌一挂上,胡小艺顿时安静了许多。我示意梁习放开他,随后,胡小艺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说:“老二。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的。”
我说:“都是降头术的缘故,和你无关。不过你仔细想想最近接触过谁,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中降呢?”
胡小艺想了半天,然后怯生生的看了眼梁习,这才说:“我不敢回这里,所以一直都和其他人住,基本没见过陌生人。他们都挺好的,而且也没听说会降头术啊。对了!”
他像想起了什么,差点跳起来,大叫着说:“你以前说过的那个痞子学长!他昨天来系里找我,还摸我的头,当时就觉得奇怪,会不会是他干的?”
我一听不用再问下去,这事与痞子学长肯定有很大关系。没想到这家伙胆子那么大,被二叔吓唬一番,还敢对我动手。不过话说回来,当初在别墅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清楚告诉我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我没想到,这报复来的那么快。
第六十六章 没办法了
梁习没有问我痞子学长怎么回事,他只专注的看着胡小艺,眼里的情意,令人很是别扭。胡小艺受不了他这目光,求助的看向我,说现在好多了,想回其它宿舍。我怎么敢让他就这样走掉,很是无情的否定了这个请求。胡小艺沮丧的坐在床上,同时像看老虎一样瞪着梁习。每每梁习有所动作,哪怕只是挠挠头。他都要大叫:“你别过来!我喊人了!”
这种情况,持续到夜晚降临。梁习从食堂打了三份饭,我心不在焉的扒拉几口,不时看向手机,希望二叔的电话能快点响起来。然而到了十一二点,二叔依然没有来电话。我不知他是半路耽搁了,还是根本就没来,心里很有些忐忑。
痞子学长能对胡小艺下降,说明降头师没有走。我只是个普通人,哪里懂得怎么对付这种人物。
到了凌晨一点的时候,二叔终于来了电话,说他刚下飞机,正往学校这边来,估计需要一个小时能到。
我大喜过望,说来了就好。梁习见我高兴。便递来一杯开水,笑着说:“看你这高兴的劲头,连水都顾不上喝,小心半夜渴死。”
他身上的嫌疑,早就被胡小艺冲刷的一干二净。我没有半点怀疑,接过水来喝了个干干净净。放下杯子,对胡小艺说:“别担心了,我二叔已经在半路,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你身上的降头。会被解开的。”
胡小艺也松了口气,不再如之前那般紧张。梁习建议我们先休息一会,养精蓄锐,因为解降可能需要一定的配合。如果没精神,说不定会出现意外。虽然胡小艺对他很有些“惧怕”,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建议很有道理。只是胡小艺不敢独自睡在一张床上,非要和我挤在一块。
梁习一听就不乐意了,说:“他那瘦巴巴的样,有我暖和吗?不行,你得跟我睡!”
胡小艺可能觉得降头即将解开,胆子也大了很多,瞪着梁习说:“我警告你,离我远点,我不喜欢男人,你死心吧!”
梁习的眉毛,立刻皱在了一起。他握紧了拳头,盯着胡小艺看了一会,突然转向我,大叫:“都是你!没有你,他就是我的!”
我哑然失笑,正想说关我什么事,忽然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熟悉的无力感,再次袭来,而梁习的神情,在我眼里也变得愈发狰狞。胡小艺见我扶着床框。察觉出不对劲,连忙问怎么了。我捂着头,说有些晕。梁习在旁边发出难听的冷笑声,胡小艺转头看一眼,然后指着他叫起来:“是你!肯定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梁习一步步走来。他神情凶恶,咬牙切齿的说:“你是我的,是他想让我们分开!所以他必须死!”
这话如晴天霹雳一般,我下意识想到昨晚那个同样说我必须死的凶手,虽然声音不像。但此时此刻,我无法再相信自己的判断。难道说,我看错了,真的是梁习要杀我?那胡小艺的降头又是怎么回事……
胡小艺站起来,挡在我面前。想要阻止梁习继续前进。但是,梁习却一反常态,他伸手用力推开胡小艺,如猛虎一般扑了过来。我被他推倒在床上,然后一双大手如铁钳死死卡在脖子上。在我感觉到窒息的折磨时。又看到梁习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他发出凶残的狞笑,一刀扎向我的胸口,大喊:“去死吧!”
被推开的胡小艺,冲过来把他撞开。梁习的手一抖,刀子斜斜的插进被子里。我浑身都在冒冷汗。想逃走,却没有半点力气。毫无疑问,这是被人下了药。再想想昨天,我真觉得自己无比愚蠢,竟然连续两次被同一颗石头绊倒。
胡小艺用力抱住梁习。冲我喊着:“老二,快逃啊!”
我在心里苦笑着,如果能逃,还用你说?梁习一手扒着胡小艺的胳膊,叫着:“放开我!只有杀了他。我们两个才能在一起!”
胡小艺大骂:“你放屁,老子不喜欢男人!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梁习表情愈发凶恶,他逐渐失去了耐心,索性不再管胡小艺,直接拿刀要捅我。倘若当时没有胡小艺拼命阻挡。我可能早就被捅出十八个窟窿了。然而即便如此,我的胳膊和肋下,依然被割伤了。虽然浑身都麻木了,但我还是能感觉到正在不断增强的虚弱感,那是失血造成的后遗症。
胡小艺本来就是个小娘们的角色。哪里比得过梁习这种壮汉,没几分钟就累的直喘气。他知道自己快要拦不住梁习,便冲我大喊:“老二,快想办法啊!我快没力气了!早就跟你说了他不对劲,你偏偏不信!”
办法……有什么办法呢,打幺幺零行吗……
这时候,我看到胡小艺脖子上来回晃荡的白榄佛牌,不禁眼前一亮。勉强聚起一丝力气,对胡小艺说:“快,把白榄佛牌给他戴上!”
胡小艺一听。二话不说就把脖子上的佛牌摘下来,直接挂到梁习身上。其实我对这件事并没报太大的希望,因为我不知道梁习这么残暴的行为,到底是不是被邪术或小鬼影响了。基于心里对佛牌力量的一丝期望,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事情的结果表明,我赌对了!
佛牌挂到梁习身上,他的表情顿时变得呆滞起来,手里的动作,也逐渐停顿。胡小艺虽然感觉到了,却不敢放松,过了会,见梁习微微一动,他吓的差点跳起来。接着,我们俩都听到梁习发出迷茫的声音:“这,这是怎么了?”
我那时已经困的眼皮子都快睁不开。可听到梁习的询问,意识顿时变得清醒许多。我在他脸上,看到了往日的憨厚,曾经的梁习,又回来了!
我大为欢喜。又试着和梁习说了几句,这才确定他真的清醒了。到了此时,才真正明白,他的确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影响了神智,而非真的变成了gay。这无疑是天大的好事。我欣喜不已,努力想发出笑声,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四,这下你不用担心被男人那啥了。”
胡小艺没有回答。他缓缓从梁习手中,把刀子拿了过来。我靠在床头,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胡小艺的表情。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喜悦,反而尽是如机器人一般的冷漠。我惊愕的看到,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刀子。飞快的向我刺过来。
梁习已经清醒,虽然被胡小艺的动作吓了一跳,但他反应很快,立刻捉住胡小艺的手腕,大喊:“老四。你干什么!”
我猛然想起来,胡小艺中了降头,是二叔说可以用白榄佛牌压制。但是现在,白榄佛牌挂在梁习的身上,他的降头自然又起了效果。但是我不相信巧合。胡小艺身上的降头明明不是持续性的,而是人为控制。怎么可能佛牌刚摘下来,他就发作了?除非,下降的人一直在暗处观察着我们!
没错!我很想打开宿舍的门,看看外面到底有谁!是痞子学长?还是那个香港降头师?
降头发作的胡小艺力气很大,以梁习的强壮,都无法完全压住。他急的直冒汗,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虽然能猜到部分细节,可具体的也无法说清,只能告诉梁习,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二叔很快就能到,等他来,一切都好办了。
梁习苦着脸,把胡小艺用力抱在怀里,大喊着他的名字,试图靠声音唤回胡小艺的清醒。
第六十七章 友谊的见证
但是,一切都徒劳无功,胡小艺拼命挣扎,根本没有半点清醒的征兆。不多时,梁习发出一声惨叫,原来胡小艺咬在了他的胳膊上。也不知用了多大力气,我立刻看到梁习的胳膊渗出血。
那时候,我心里特别紧张。如果梁习受不住痛,撒开了手,那么胡小艺的刀子。就会直接插进我的身体里。我知道,人是有反射性动作的,在受惊时,往往会做一些本不想做的事情。梁习如果放开手,那是理所当然,我已经做好被刀捅的心理准备。
但出乎意料的是,梁习没有撒手。这个憨厚老实的山东大汉,在一声惨叫后,就紧紧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他咬着牙,把所有的痛苦都写在了脸上,而动作,始终没有变。无论胡小艺咬的多狠,他都没有放手。
几分钟后,胡小艺抬起头,他嘴里血淋淋的。且多了一块布料,以及……一块鲜红的血肉。肉从他口中掉出来,我下意识看向梁习,他已经疼的脸色惨白。那一刻,我感动的快要哭出来。
硬生生被人咬下一块肉。这样的痛苦,大部分人都无法理解。可你们应该能体会,这是不亚于世界上任何一种酷刑的痛楚。我没想到,梁习能忍下来。他的胳膊,很快被鲜血染红。黄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知道哪怕到了如今,每每想起当年看到的那一幕,心里依然满是感动。
真正的友人,可以为你两肋插刀。这句话很多人都说过,但有多少人能做到?梁习做到了,所以,我和他哪怕毕业后,也一直保持紧密的联系。
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胳膊上永远留下一块伤疤,那是我们友谊的见证!
他让我看到,什么是真正的铁汉!
不是能打十个的身手,而是为了他人,可以忍受非人痛苦的精神!
胡小艺毫无所觉,他吐出口中的肉,再次一口咬了下去。似乎梁习如果不撒手,他就把整条手臂都咬下来一样。梁习的牙齿咬的咯吱响,他把脸埋在胡小艺的头发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忍住身体的本能。面对这种情况,我没有任何办法。白榄佛牌只有一块,压制了梁习身上的东西,就不能再去影响胡小艺。他们两个人。我必须选择其中一个。
从个人角度而言,我觉得梁习是最佳人选。他的力气足够大,也能忍,只有他,才能让我们坚持到二叔来。换做胡小艺。估计早就躺地上直喘气了。
说为了活命也好,说自私也好,我没有告诉梁习,可以把佛牌摘下来束缚胡小艺的降头。这件事,让我很愧疚。可在当时,没有别的好办法。于是,我更加痛恨自己的愚蠢,如果能早点想到,不被那些表面的东西欺骗。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胡小艺的第二口咬下去,不知过了多久,宿舍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我听到二叔的声音,也听到宿管老大爷的叫喊:“你们不能乱闯学生宿舍,我已经报警了!”
二叔哪里会管这些。他看到房间里发生的事情,立刻就明白了。当下直接反手把门关上,然后用泰语喊了几嗓子。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走过来。他伸出一只手,按在了胡小艺的头上。经声从口中吐出,悦耳又响亮。
胡小艺的身体抖了几下,然后慢慢松开自己的牙齿,那名黑衣男人示意梁习把胡小艺扶在床上,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铁盒。铁盒里装着一些膏药状的东西。他取出一些抹在胡小艺的额头,轻轻揉了几下,然后又继续念起经来。
二叔把我从床上扶起,焦急的问:“伤到哪了?娃仔你说话啊,你别吓叔了!”
我浑身无力。怎么跟他说话,只能勉强笑一下。二叔被我的笑容,吓的差点没了魂。用他的说法,我当时的笑,就像电影里的临终告别一样。二叔想着。娃仔要是死了,我还不被老头活活埋了?所以他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扛起来就往医院跑。
宿管老大爷在门口拦截,说警察马上就到,不准他走。二叔为了活命。哪会管什么尊老爱幼。跟宿管老大爷解释几遍没有效果,他顿时急了,直接把人踹倒,然后飞奔下楼。
深夜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整栋楼的人都起来看热闹。他们看到,一个男人扛着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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