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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讯息(王者)-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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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车,我一溜烟的重新回到办公室,捡起话筒道:“鼻涕泡,哦不,裴sir,还在吗?”妈的,私底下叫顺口了,轮到应对的时候老不小心串了口。

裴晓咏不耐烦的应了句,“在的。”

“头儿说了,厚德载舟,你提供的证据只要能推动案情进展,至多能分你三分之一,嫌不够想要更多的话,你大可以挂了电话。”我强势的道,一切均是老狐狸的意思,必须得摆出“多你一个无所谓,少你一个不在乎”的架势!

裴晓咏愤愤不平的爆了句国骂,“操!”哪怕再恼火,他也没有给电话挂掉。

“咳!”我重重咳了声,憋住笑意道:“办公室的电话有自动录音功能,想必裴sir很清楚才对。”鼻涕泡咬牙切齿的说:“岂有此理!气煞我也!”他的牙齿摩擦的咯咯作响。

“将关薄云的证据如实告之我们,不然你天北d。i。e连三分之一的便宜都捡不到,稍微和你透点底,十二劫神和人皮拼图这两桩案子,已然接近了尾声!”反正吹牛皮不上税,我扭曲了d。i。e现在束手无策并焦头烂额的事实。

“行!”裴晓咏的嘴皮子松动了,他有恃无恐的的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如果不让我满意,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事权当我没说!”

我谨慎的道:“前提在必须我们能力企及的事。”

“放心,电话说不方便,现在我载着关薄云,刚驶离天北市,等我五个小时,抵达之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说:

小明这个悲催啊。呜呜,上一章传完就反应过来,有个**ug,当时裴奚贞不在die的。

唉,昨天下午上了火车,坐了生平第一次的卧铺,上铺!害怕会掉下来所以不敢睡觉,然后底下的熊孩子还一个劲闹,空调吹的又冷。

今中午下了车,跑了一下午没租到房子,要么死贵,要么没网。

然后,,晚上拖着疲惫又难受的大脑写…不小心搞出了bug,传完的一瞬间就醒了,

今天完工睡觉!明天改正后,继续找房子,买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菜刀

第二百四十四章:关薄云

午夜十二点,这个时候绝大多数人已经步入梦乡,然而d。i。e却灯火通明,我们五个人在办公室百无聊赖的等待,裴奚贞是瞧休息室的灯熄掉才“敢”进门的。林慕夏的眉宇间布着若有若无的倦意,“有没有搞错,鼻涕泡一点也不靠谱,说好五个小时,这都近七个小时。”

“再等等,刚和他通过电话。”裴奚贞灌了一口浓茶,叹道:“这熊玩意的车上导航坏了,走错了路,得从高速绕个远。”

既然等了七个小时,再多等一会也无妨。约过了二十分钟,d。i。e的大门外传来急促的刹车声,我们同时站起身,向窗外望去,果然是裴晓咏,他还押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模样挺富态的。我心想这恐怕正是1999年劫案发生时的交行支行长关薄云,他垂着头,默不作声的跟着鼻涕泡来到办公室。

“天南的路可真难找,下次再也不来了!滋~~”裴晓咏随手拽出三张纸巾,滋了二十多秒鼻涕,揉成一团抛入十米外的垃圾桶。

林慕夏心疼的将抽纸藏入手后,道:“插句题外话,你这射术,不去nba混都可惜。”她绕到后边打量着闷头不语的关薄云,若有所思的道:“关行长,你当真与此案有关?”

关薄云诧异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布满皱纹的脸稍有抽动,他纠结的道:“小林,关叔犯了错。”

沉迷于扫雷大业的宁疏影,猛地转过脖子,他没说话,深深的瞅了一眼,便继续扫雷。

裴奚贞挥了挥手,示意老蒋给关薄云押往审讯室,二人离开办公室后,老狐狸看向林慕夏道:“你认识他?”

“好些年没见了,他和我妈关系不错。以前小的时候,家里最艰难的一段时间,就是关叔帮衬挺过来的。没想到啊,一眨眼,走入了对立面。”林慕夏唏嘘的道。

裴奚贞露出了被骗的表情,他笑着摇了摇头道:“怪不得你和宁公子陪我守着呢,原来中间有这原因,还以为你们主动加班。”本来今夜的审讯原定只有他、我和老蒋参与,林慕夏和宁疏影坚持留了下来。老狐狸沉思了片刻,问道:“鼻涕泡,现在你该说下关薄云与十二劫神、人皮拼图这两桩案子的关系了。”

“滋~”裴晓咏由于没有抽纸,不得不以双指掐住鼻子,搞了一手鼻涕,甩向地面,他随意的抹在桌子的一张a4纸上,“关薄云,巨贪啊。具体可以用一句成语概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怎么说?”林慕夏挑了挑眉毛。

裴晓咏得意的挺胸道:“我查到他的户头有一笔来历不明的存款,直觉很不对劲。便展开了没日没夜的审问,老骨头终于撑不住了,交代了一些隐瞒的事情。十二劫神打劫溧阳路的支行时,他混在顾客中侥幸逃过一劫,鬼使神差认出了厉明宇,然而却并未上报,之后以此要挟对方……”他大嘴一张,打了个哈欠,连连摆手道:“不行了,我好困,这种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你们亲自审吧。”

历马父亲是身家数千万的劫神,怪不得这些年日子过的清贫呢,敢情被关薄云给敲了去!

“你大爷的!”裴奚贞忍不住骂道。

裴晓咏极为欠扁的道:“喂喂,注意点,我的大爷是你爹。”

准备好审讯需要资料,除了宁疏影,其余的人均来到办公室。我和老蒋站在门口的两边,裴奚贞打了个手势,我便开启了摄像设备。远道而来的鼻涕泡太过于疲惫,道了句“无聊”,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裴奚贞倒了杯茶,推向对方的眼前,“关薄云,直接开门见山吧,作为当年被劫银行的主要负责人,你说说那件劫案。”

“唉,一时的贪念!”关薄云悔恨的叹了句,他道:“我急中生智,躲过一死,而后在劫匪中,竟然发现其中一人是一名经理的家属。”他忽然顿住,双手颤颤巍巍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劫匪犯案后,我隐瞒了线索。等风声过去,便以慰问遇难职工的理由,前往厉明宇的家中。我旁敲侧击的说了几句,然后厉明宇跪地求我给他一个机会,并声称愿意将所有的赃款给我当封口费,当我收到了几千万,便决然辞职,远走他乡隐匿,却没想到隔了十年,仍然被你们揪出。”

“厉明宇为何要跪地?”林慕夏好奇的道,就算妥协,也没必要用如此低的姿态。

关薄云神色恢复了正常,他淡淡的道:“别忘了,当初银行遇难的客户经理,正是厉明宇的老婆。”

“厉明宇参与抢劫,他难道不清楚老婆在这家银行任职吗?”裴奚贞皱起眉头,他狐疑的道:“换句话说,他是存心杀妻,有意而为之?”

“不是。”

关薄云微微摇头,否认道:“十二劫神作案前,厉明宇打听好妻子曾红因为有个大客户要去谈,理论上当时曾红本不会出现在银行的。结果客户放了鸽子,曾红提前回到交行,恰好赶上劫匪装完了钱逃离之际。而亲手杀她的,是她的男人。厉明宇扛着一麻袋钱跨出门随队逃走,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只瞧见来人穿了银行职工的装束,一刀了结了对方的性命。他事后接到噩耗时才得知,自己杀死的人,竟然是相约白首的老婆!”

“人呐,这辈子千万不要做坏事,指不定哪天报应落在自己头上。”他总结道。

林慕夏有点生气,她冰冷的道:“一时满足的快感无法长流一世。你如若早知道这个道理,就不会今天以这种形式坐在我对面。真不知道沾了下属鲜血的钱,你是如何心安理得的拿去挥霍的!”

“亲眼目睹了她们倒在血泊里,那一幕幕犹如噩梦般,恍如昨日。”关薄云涩涩的笑了笑,他闭上眼睛细数道:“为了抵消罪名,我在天北做了不少善事,捐了两所希望小学,一所乡镇中学,汶川地震匿名捐了五百万。其实自己花的,不过一千万而已,还剩下不少在账户里滚利息,不然的话,哪会留下弊病被查到。”

裴奚贞眼中闪过欣赏之色,他了然的点头道:“功虽有,但不能诋过。倘若起初你不为了一己私欲,及时上报,恐怕警方早已趁十二劫神没有解散之前,制住厉明宇,顺藤摸瓜将这群毒瘤一网打尽!”

“是啊。”关薄云并没有试图辩解,坦然的道:“论责任,我罪当其首,从某种程度上说,比十二劫神更可恨。”

他话音一落,让参与审讯的人对他印象好了不少,林慕夏手攥住笔,犹豫不决的停在笔录上方。裴奚贞侧头看了她一眼,摘掉她的笔并拿过笔录,在页面最前端的空白处加了句“认罪态度良好”的评价。

“时至今日,十二劫神已经死绝了,你知道吗?”我试探性的问道。

“知道点,行凶的似乎是支行破格聘用的老保安和其女儿。”关薄云旋即反应了过来,他惊讶的道:“啊?全死了?这位睡觉的警官不是说死了一部分吗?这才几天的功夫,凶手的效率未免太高了。”

“注意你的措辞。”裴奚贞提示了句,他指了指鼻涕泡的后脑勺道:“他一直在天北,对于这桩案子的实时动态不了解。”

“这样啊,死的好,死的大快人心!”关薄云攥紧拳头,老脸憋得通红。

林慕夏适时的打断了他的情绪,她冷静的问道:“请问一下,你们支行为什么要隐瞒刘向东妻子的死亡,而以重金补偿封住了口?”

“上边给我的指示,死亡人数,不能超过十个人……我必须得掐掉一个,认真的观察遇难职工的家庭、背景以及综合因素,选择了刘敏,刘向东。”关薄云面色为难的道出了实情。

老蒋憨乎乎的插了一嘴,“东绕西绕的,简单点说,就是看人家老,不懂拿法律武器捍卫自己,感觉好欺负呗?”

关薄云心虚的埋低了头。对此,我深有同感的表示赞同。种种迹象表明,越是看上去好压制的人,越像一颗高爆炸弹。关薄云的有色眼镜,没准从某种程度刺激了刘向东和刘玉的复仇。

“你是目击者之一,刘敏究竟怎么死的?不要告诉我说你忘了。”林慕夏这点问得很关键,关乎到刘向东父女行凶的动机。乐七然死的时候,我们从流光宾馆的监控视频中得知,刘玉原话说头戴猪头面具的劫匪用刀划破了刘敏的脸,整得面目全非,严重的程度已然达到了完全看不清相貌。但我总感觉事实远非这种程度能比,况且还有个大疑点,裴奚贞调查到钱宿兴的身份,是十二劫神的策划者,头戴龙头面具,可监控视频中显示,刘玉通过乐七然的梦话,得知猪头面具是钱宿兴。想至此处,我和裴奚贞不禁对视了一眼,截然不同的情况,究竟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呢?

第二百四十五章:诱捕

审讯室寂静无声,以防关薄云的记忆出现纰漏,我们集体噤声并未急着催促。期间,关薄云喝了三杯茶,事情过了太久,他又上了年纪,回忆了足足花了二十分钟,终于开了金口,“十二劫神中,头戴龙头面具的劫匪被反抗的职工撕掉面具,而后该名劫匪杀了人,就近摘掉了旁边同伙的面具,嗯……好像是猪头。愤怒的他,将火气发泄到了手无寸铁的清洁工刘敏身上,每往对方脸上划一刀,就恶狠狠的骂一句,毁容之后,他持刀的手拉下,一刀斜着向上插入了刘敏的下体,并穿入子宫,致使对方当场毙命,好像还说了句非常难听的脏话,具体是什么,我真想不起来了。”

原来关于猪头面具的差错,竟然是这般情况。裴奚贞的调查没有出现失误,乐七然的梦话也没有说错。

接下来,又问了关薄云一些细节的问题,我们便结束了审讯。关掉了摄像设备,我拍了拍裴晓咏的后背,道:“醒一醒,审讯结束了。”喊了半天没反应,裴奚贞冲我摆了摆手,笑呵呵的道:“小宇,别理会鼻涕泡了,他睡觉特死,就让他在单独审讯室过夜吧,我可不想家里一堆滋鼻涕的纸。”

“头儿,你还记不记得刘玉杀完厉明宇后,她的逃跑路线,选择在溧阳路交行弃车,还特地望了一会儿交行的方向。”我忽然想起了吴力提供的线索,惊疑不定的道:“据关薄云交代,因为限定的死亡人数,他代表银行拿钱遮掩住刘敏的死亡,你说刘玉的目标中,会不会有关薄云?”

裴奚贞露出了凝重之色,他眉头拧成一团,思索了三分钟,道:“极有可能!”

“那可得好好保护关薄云了,不能让与此案相关的嫌疑人们都被杀掉。”我认真的道。

现在已是后半夜,城西看守所今天调不出车接人。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和裴奚贞商量了一下,将关薄云押送到离得较远的城东看守所,决定亲自开车送过去。如此一来,起到了掩人耳目的作用。

老蒋精神头十足,负责开车,我押着关薄云坐在后座。这辆军用越野穿梭在马路上,老蒋把他粗犷的性格完全融入了车技中,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刺激感,我心头就一个字,爽!

副驾驶的裴奚贞郁闷道:“老蒋,开慢点,咋跟赶着投胎似得?”

“一时没忍住。”蒋天赐憨憨的挠了挠头,他降低了些许速度,但拐过弯道时又提了上来,甚至比先前更快!老狐狸欲言又止,干脆闭紧了眼睛,任由老蒋折腾。老蒋的疯狂是建立在稳妥之上的,他心里有一套专属的标准,超纲的事儿就算拿枪指着他脑袋都不会做。

没超过五十分钟,城东看守所近在咫尺,门口还站了两名负责接待的狱警,拿着手电筒冲我们晃来晃去。“嗤嗤~~!”轮胎与地面摩擦,急促狭长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区域的宁静,老蒋控制着越野车停在大门前。

裴奚贞和看守所的人员嘱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重点嘱咐了谁想提人,必须同时出示金属拐杖、古白玉藏刀这两件信物,哪怕是我们本人亲来,没有信物都不可以!然后我们陪关薄云前往关押他的牢房,念在他良知并没有彻底泯灭,安排了一间较好的牢房。紧接着我们便离开了城东看守所,返回d。i。e取车回家睡觉。

一路上,裴奚贞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事情。即将离开城东范围的时候,老狐狸突然道了句,“调头!回城东看守所!”老蒋刹住了车子,满眼不解的侧头道:“裴兄,所言何意?”

“头儿,有啥问题吗?”我莫名其妙道,莫非老狐狸又生出了花花肠子?

“纹身屠妇刘玉如果真的盯上了关薄云。”裴奚贞拧起三根胡须,不停搓揉的同时,他一字一顿的道:“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机遇!关薄云或许我们手中,能抓住刘玉的最后一张底牌,过了这村就不会再有这店。与纹身屠妇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刘玉的反追踪能力超强,一旦她了无心愿,恐怕人皮拼图这桩案子彻底成了悬案……”

眼前一亮,我惊异的道:“你的意思是说…拿关薄云作为诱饵?钓刘玉现身?”

“没错,错过了这次机会,d。i。e这么多天的奔波,徒劳无功。恐怕在有些人的大肆渲染之下,咱们将成为警界的笑柄。”裴奚贞指尖的胡须越拧越多,只听“啪”的断裂声,他忍痛将之连根拔起,狠狠地拍打了车门一掌,“这一战,关乎荣辱!”

“人皮拼图”的确是我从警以来遇到最为棘手的凶案,几乎让d。i。e束手无策,此前的几件案子,如“蔬菜狂魔”、“人体炸弹”、“变装盛宴”等,虽然凶险程度超越了人皮拼图,但论起侦破所耗费的精力和时间,远非后者能比。

“豁出去了,赌一把!”我信誓旦旦的表态。

蒋天赐重新发动了越野车,憨笑道:“加油。”他打着方向盘调了头,极速奔赴城东看守所。二十分钟后,值班的狱警一脸惊讶的望着再度出现的我们,他对于裴奚贞抽风的决定实在感觉无奈,道:“请出示信物。”

裴奚贞将金属拐杖一递,我配合的掏出了古白玉藏刀,前往牢房提关薄云的时候,老家伙随遇而安,正在睡觉呢!我心想他真是没心没肺,发生了这事,牢狱之灾免不了,竟然还能安然的睡着……绝尘而去,留下门口的狱警面面相觑。

路上,关薄云彻底懵了,忐忑不安的道:“你们这是……该不会立即执行死刑吧……我所犯得错虽然令人感到可恨,但不至于……”他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没谁嫌命活得长,他百感交集的沉默不语。

“现在有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裴奚贞先是抛出了糖衣炮弹。

“此话当真?”关薄云一愣,他难以置信的道:“我读书多,你们可骗不了我。”

妈的,人老了必成精!我翻了个白眼道:“你又不是美女,骗你又没有好处。打个比方,假如现在你判十年,配合我们计划,将会减刑六年,大概就是这比例,以上数据仅供参考,具体得看法官的。”

关薄云眼皮抖了抖,犹豫不决的道:“意思是减少五分之三?容我考虑考虑。”

“限你五分钟的决定时间。”裴奚贞没精力陪他耗,深更半夜的,睡眠不足的我们早已疲倦得不行,他话锋一转,道:“五分钟之后,你若是选择放弃机会,我立即送你去城西看守所。呵呵,不怕告诉你,十二劫神有个成员,被我们关押在城西看守所,结果仍然难逃被纹身割皮的下场。”

关薄云雾水朦胧的道:“我又不是十二劫神的成员,害怕啥?”

“刘玉,也就是刘向东的女儿,她在给厉明宇纹身割皮之后,潜逃时经过你先前负责的溧阳路交行支行,凝望了好久呢。”裴奚贞拿后脑勺对着关薄云,他似笑非笑的道:“她的意图很明显,你懂的。千万不要忘了,当初是谁压住她母亲的死讯,连死都那般憋屈!”

“盯上了我?”

关薄云嘴巴张的老大,几乎能塞下一个鸭蛋。

裴奚贞没理他,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何况刘玉的反追踪能力很强,作案手段层出不穷。十二劫神均被纹身割皮,但死亡的方式却南辕北辙,没有哪两个人死法相同的。”

“姜子牙,四肢与头颅被盯在地上,死!陈家乐,被注射了妇科麻醉剂,丢入紫川河,死!”

“花小错,被电锯屠戮肢体,死!卞平,关在看守所够安全了吧?吸了一根毒烟,死!”

“乐七然,爱说梦话,刘玉为了套出其余十二劫神成员的下落,与之结婚,潜伏十年,将其绑在床上,逍遥快活了最后一次,使用几层湿纸致使他窒息而死!”

“毕云遥,移民日本,成为当地小红的av男优,结果刘玉一张机票杀了过去,扮演临时的女优,结局可想而知,在商场的厕所,毕云遥,死!”

“杨作为,瑟瑟的寒风中,尸体挂在狭窄的巷子中,脖子套了根绳子,死!验尸时,脑浆都溅射迸飞!”

“钱宿兴,黑白两道通吃,省城手眼通天,刘玉与肉犬养殖场的落魄老板合谋,在几十条病狗身上绑了炸弹,爆掉了钱家的豪宅,逼得钱宿兴浮出水面。第二天!钱宿兴下半身裸死于花园!”

“厉明宇,双臂被儿子斩断抛入河中,深居简出,况且姓氏与刘玉掌握的资料大有出入,结果怎样,刘玉当着他儿子的面,使用盘子的碎片,纹身割皮!”裴奚贞的话语犹如落星连珠,滚滚而出,像一个个炸弹轰击在关薄云的心头:“五分钟时间将到,最后,我很期待,关薄云的下场!”

第二百四十六章:失控的悼念活动

关薄云的脸色随着裴奚贞那犹如爆豆子般的话,渐渐由惊变恐,咄咄逼人的气势,容不得他敢拒绝半分,仿佛不答应的话,下一秒将会步入十二劫神的后尘!他颓唐的道:“想拿我当诱饵对不对?我同意,但需要你一个承诺。”

“至少你不会死在纹身屠妇手中。”裴奚贞淡淡的道,不经意的笑了笑。

关薄云倒也痛快,直截了当的问道:“需要我怎么做?”

裴奚贞倚在座椅,仰头思索良久,道:“演一出戏,先与溧阳路交行沟通好,然后通过媒体发布消息,把你包装成一个慈善家,大致内容是昔日行长故地重游,探望当年劫案遇害者家属,活动举办在交行门口。而且我代表警方,公布十二劫神已全部伏诛,把他们临死前的身份透明公开在大众的视线。”

姜还是老得辣,裴奚贞奇思妙想,竟然想出这样一个馊主意引人眼球。不仅如此,还为那些死去的人沉冤昭雪,一举两得!

“好!”关薄云痛快的道,紧接着他犹豫不决,“有个请求,可以将我勒索厉明宇分成的赃款的事情隐瞒吗?”

“废话,这次活动的主角是你,能往外说这事?”我瞪了他一眼,搞不懂他这些年是不是过傻了。

……

凌晨,裴奚贞带关薄云回到了他家,我则跟老蒋留在d。i。e过夜,一觉睡到晌午十二点,当然是饿醒的。老蒋开车带我、于小愿和心晴出去吃了个午饭,回来时发现,宁疏影和林慕夏没来上班,打了电话才知道,二人按照裴奚贞的指示去与交行交涉,忙活到天快黑了,这对姐弟带着倦容归来。

林慕夏喝了口水,她忍不住吐槽道:“累死姐了,破交行拽什么拽,竟然说是旧事重提,揭开伤疤影响他们的业务。”

“结果如何?”我心凉了一半,情况有些不妙啊。

“宁二货出马,谁敢不从?”林慕夏扑哧大笑,她靠在办公桌旁,眉飞色舞的道:“现任行长简直是油盐不进,趁他站在墙边观画时,老弟双手齐出,甩出五柄飞刀,定住了对方的周围,行长当场吓傻了,唯唯诺诺的答应了举办这次活动,定于一个星期后。”她打开手提包,掏出几张钉在一起的a4纸,“这是签订的合同。”

活动名称为“十周年悼念遇难者”。

我惊诧的道:“暴力胁迫……”侧头望了眼宁疏影,他一声不吭的操纵着鼠标,瞧了眼电脑,今儿个竟然换了新游戏,玩得是冰封王座之澄海3c,这是一款意识与手速至上的单机游戏,他正单挑五家疯狂的电脑。

接下来的五天内,我们疯狂的打电话和走访,奔波游走于十二劫神犯得那些劫案的遇害者家属之间,通过五天的努力,大概联系到了三百余人。这个人数终于让裴奚贞满意了,我不岔的心想道:有这份毅力,就算不混警察了,去跑业务做销售兴许能争一争“销冠”。

老狐狸放了我们两天假,众人养精蓄锐,准备后天的“十年悼念”活动。这次活动,媒体以警方公布十年调查未果的重大连环劫案为噱头,铺天盖地的渲染,引发了社会各界的高度关注,“十二劫神”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词语,重新火了一把。

趁着空闲,我好好的陪老妈和林婉婉玩了两天,又跑去桃源仙境般的凤港村“偷”菜,值得一提的是,若水这丫头与当地村民打成一片,无论从装扮还是生活方式,均融入了村落的风格。

48小时的假期很快渡过,一大清早,裴奚贞通过手中权力,调了三个武警小队配合当地民警维持现场的秩序,此外交警大队也派了许多人进行封锁溧阳路的交通。两辆救护车分别停在溧阳路前后的路口,以防活动的过程发生意外。整条溧阳路,挤了约有数千人,最核心处的一条队伍是遇难者家属、记者,其它则是围观的群众。

临出发前,裴奚贞去供奉前辈灵牌的英雄堂,取来了一个锦盒,我好奇的问这是啥玩意,他神秘兮兮的道:“镇门之宝。”接下来他让关薄云脱掉外套和裤子,然后将锦盒打开,一件约有毛衣厚的连体衣显露而出。

宁疏影凑上前,手捏住衣角搓了几下,他眼神炙热的道:“刀枪不入。”

“没错。”裴奚贞沉吟的道:“这件轻灵的避弹衣,是三年前破获的一桩盗墓案所缴获的物品,被我给争取了过来,我做过测试,除了狙击枪的最大威力有效范围内,穿上它,几乎可以避免死亡的威胁,如若被子弹击中,承受的攻击将会由点扩散成面,将威力平均瘫倒身体各处。但不是绝对的,只要不是头颅,所受最严重的伤害不过断根骨头罢了。”

能有这么神奇?见状,我身手拿起衣服轻轻拽了拽,发现弹性不错,材质似乎是用软金属丝缝制的,若真如老狐狸所说,这件避弹衣,完全抛除了传统避弹衣的笨重与抗弹能力,我不禁慨叹起古人的智慧何其伟大!

关薄云穿上了连体避弹衣,将外套、裤子,况且现在是冬季,任谁也瞧不出来他做了防弹措施,他微微的颔首道:“谢谢你的守信。”

“不必谢,既然承诺,就该如此。”裴奚贞又递给了关薄云微型监侦设备,要求他戴入耳蜗,随时听从林慕夏的指示。这玩意是当初林慕夏还在情报科时,老狐狸从她手里搞来的,第一个使用对象是蔬菜狂魔杨斌。

准备就绪,我们乘车来到溧阳路,裴奚贞和关薄云是这次悼念活动的主角,而我和林慕夏、老蒋、宁疏影四散在周围,六个人之间保持畅通的通讯。约在将近十点的时候,这条路段的人群犹如蚂蚁般密集,裴、关二人落座在交行门口搭建的台前,旁边还坐了几名遇难者家属代表。

关薄云象征性的照着手稿,一边抹眼泪,一边发表了长达二十分钟的感言,深感痛惜。缓了缓情绪,他将话筒递给旁边的遇难者家属,无非讲了些这些年过得有多清苦,发誓一定要严惩凶手!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都是遇难者家属的代表在讲话,裴奚贞脸上煞有其事的流过一抹哀伤。一段段曲折的苦情故事,将这次活动催向了**,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市民中不少老大妈都痛苦流涕。

重头戏来了,活动进行了最后一项,裴奚贞代表警方,公布十二劫神成员的信息以及现状。花了足足两个小时,他说的舌头都打卷了,终于从姜子牙说到了钱宿兴,十二名劫匪混得风声水起,然而最终的结局却令人大跌眼镜,但他们犯了众怒,不少人挥拳狂喊“杀得好!”裴奚贞摇了摇头,最后道了句:“我们警方,会严惩行凶者的,因为纹身屠妇,逾越过法律,从而达成目标,倘若人人如此,这个社会还有什么安全性可言?”

群众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力挺刘玉的,甚至将之当作与美国超级英雄相媲美的人物,美其名曰:“纹杀女”!另一派则是理性的看待这件事,刘玉的做法固然大快人心,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力挺裴奚贞的发言。

活动的第一回合就此结束,刘玉从始至终没有出现。我们并没有灰心,因为活动还有第二轮,定于晚间八点,参与的群众需人手持一根祝福蜡烛悼念死者。

吃过了晚饭,裴奚贞特地把我们叫到一起,他凝重的道:“白天,刘玉也许碍于容易暴露的危险,没有现身,不过晚上就另当别论了。视线可见度低,人群嘈杂,如果在背后下黑枪,很难查出。要我是刘玉的话,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晚上,你们在四个点好好盯着,一旦有情况,及时通知其余的人。”

“行!”

……

八点,参与活动的市民较之白天,少了近三成。值得欣慰的是,场面依然壮观,一条街,站满了人,无论男女老少,手中均捧着点燃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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