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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讯息(王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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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的道:“讲吧。”
“苟意,你的线人,他……”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瘦猴摊主?他莫非病发挂掉了?我急的不行,催促道:“老苟怎么了,快说!”
“今天早晨,他办理了退院手续,离开了四院。”裴奚贞也点了根烟:“我派人去找了,下落不明。算起来,还有十多天就两个月期满了,苟意恐怕是深知自己时日无多,想躲起来,选择悄悄的死去。”
我沉默了,咔嚓咔嚓的胡乱的按打火机,将烟扭成一团仍掉,“我想回天南。”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裴奚贞甩给我张今晚十二点“延吉……天南”的机票,他唏嘘道:“早猜到你会这么做,机票我给你订好了,免得心里有遗憾。”
……
第二天清晨,我漫无目的走在大街,脚下所踩的土地并非熟悉的天南,依然是延吉。真应了裴奚贞那句话,有些事情强求不来,凌晨因为大雪,航班临时被取消,我没走成。大雪纷飞的夜晚,我从朝阳川机场出来时,不知行了多久,经过一家ktv时,透过玻璃墙看着自己的影子,像极了雪人。
“嗡…………”
我的电话响了,是林慕夏打来的,“凌宇,你在哪里?怪我,现在才知道昨夜的航班取消。”手机传出她急切的担忧。望了眼陌生的街道,我郁郁的说:“迷路了……”
“赶紧打个出租回参花街。”她挂掉电话。
收起手机,我站在街边等出租车经过,似乎大雪天的缘故,冻得嗖嗖的过了二十分钟,都不见半辆出租车的踪影。就在这时,一辆三轮机动车经过,司机刹住车,他拉下车窗,露出朴实的面孔,“兄弟,你想去哪里,我稍你一程,路费不多,给俺个回程的油钱就成。”
对方的邀请使我动容,油钱恐怕比打出租便宜不少,我权衡了一下,决定搭车。这时,我注意到副驾驶坐了一个中年妇女,她揽住襁褓之中的宝宝,红肿的眼睛昭示她在不久前伤心的哭泣,我皱起眉问道:“这位大哥,你们去哪儿啊?”
“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说了你也不知道,俺和婆娘去送子。”他敞开了后座门,满眼苦涩的道:“这天寒地冻的,先上车咱再唠嗑。”
第一百七十七章:弃婴岛
扑抖掉落在身上的积雪,我钻进机动车内,给车门关紧,温度暖和了许多,我伸脖子瞅了瞅妇女怀抱的小宝宝,稚嫩的脸蛋约有两岁不到,是个女孩,她那双仿佛黑玛瑙般眸子,新鲜十足的望向我。
先是礼貌的做了自我介绍,我接着纳闷的道:“大哥您贵姓?你说送子,敢问这句话何意?”
“俺叫汤恺行。”
汤恺行专心的操控方向盘,转了两个弯,路没先前那般滑时,他说:“娃病了,倾家荡产也没治好,眼下没钱了,山穷水尽……听旁人说市里有个弃婴岛,岛上只有一座儿童院,指不定有好心的人家伸出援手,救助下娃。”
“汤大哥,你的意思是……弃婴?”我目瞪口呆的瞧向稚嫩的小宝宝,心中了然,这算哪门子送子,所谓的弃婴岛,便是婴儿安全岛,建立的初衷是为了保护弃婴生存权利的一次尝试与探索。目的是为防止弃婴在野外受到不良环境侵害、延长婴儿存活期,作为弃婴接收设施和临时庇护场所。
但……这仅是初衷而已,随着时态的进展,岂止是婴儿?几岁的孩子都有!潜在的鼓励了不负责任的人做不负责任的事,隐形的对于弃婴行为纵容。在这里丢弃得婴童多了,有些父母生怕被拒绝,把宝宝放在门口和附近眨眼的地方,便狠心离开。万一儿童福利院人满为患,无法再收容,也有的婴童因被发现不及时,沦落在外无人理会,何况这冰天雪地的,这种行为无异于谋杀!
“唉。”汤恺行叹了口气,“没办法的事……”
我没好气的问道:“你家的宝宝得了啥病,真有那么难治?”
“先天性白血病。”
汤恺行忧伤的道,接下来他沉默不语,我也不好多问。东北的直爽与心地善良,我有听闻过,在我没拦的情况下,汤恺行主动提出让我搭顺风车并收费,很容易看出他确实穷困僚日,落魄到极点。这辆像古董似的三轮机动车不知使了多少年头,汤恺行的军绿大衣还缝着好几个补丁,凭这……能说他不负责任吗?
心中很是无奈,虽然明知弃婴是不对的行为,但这并非劝不劝的问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汤恺行夫妇的苦衷,身为外人的我难以感同身受,不过多少能理解,倘若不丢弃宝宝的话,他家财力已尽,宝宝得不到后续的救助,仍然难以存活,有谁愿意每日看着饱受病痛折磨的宝宝躺在床上等待死神降临……
一路无话,
冥冥之中,汤恺行女儿似乎察觉到遗弃的命运将要降临在她身上,这个一岁半的女婴“哇哇”的哭泣,配着“咕咔咔…………”的发动机噪音,听的我心酸难耐。终于抵达了地方,所谓的弃婴岛,竟然距离我们昨夜住的参花街不算太远,仅隔了三条街道,靠近延河的河畔,四排被雪压弯腰的松树中间,坐落着孤零零的儿童福利院。周围挺冷清的,人流、车流量不大,倒是蛮清静。
我跟着一家三口前行了几步,发现有座小岗亭的建筑,大小约有电话亭般,门上安装了电铃,这是作为弃婴的父母与管理员联络的方式。小岗亭里边放置着两张小床,靠近门口的床竟然躺着一个嘴里叼着胶皮奶嘴的男婴,他还不会翻身,肉乎乎的小手乱扑腾!我低头一瞧,地上留了两串浅浅的脚印,快要被新落的雪埋平,那男婴的父母已然离去多时,但男婴仍在岗亭中无人问津……我心中不禁为汤恺行女儿担忧。
“恺行,就这吧。”
汤嫂恋恋不舍的低头凝视着女儿,又怕天冷冻到宝宝,她将花棉被裹的严实,眼角泪光闪动,汤嫂的耳朵隔着棉被贴紧女儿,最后一刻的温存。汤恺行冲老婆点点头,抿住嘴不忍多看。
“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恺行,还是你来吧。”汤嫂的眼泪被寒风凝结成晶花,她抽泣着把襁褓递给老公,“换你来,我舍不得。”
“哦。”
汤恺行没有埋怨,猛地拉开小岗亭的门,给女儿放在旁边的空床,他最后留恋的看了眼,便狠心合上门,按动电铃,便拽起蹲在地上哭成泪人的老婆往机动车走。
“汤大哥,汤嫂,你俩等等!我有话讲完,再决定离开也不迟!”
我大声叫道,喊住了汤氏夫妻,其原因并不是想劝二人不弃婴,而是我注意到小岗亭靠近松树那边的雪地中,有一道狭长圆柱形拖痕,雪下了太久的缘故,它一点也不起眼,看见这个时,我脑海忽然中闪现出昨日陪我睡觉的花斑大蟒。
凸起的蟒腹,接连的倾吐三具婴童尸体,情景触目惊心。
而弃婴岛与参花街没隔多远,粗略的估算下,充其量约有两千米的间距。联系两者之间的共同点,我心中大胆猜测着,会不会有花斑大蟒守在弃婴岛的小岗亭附近,一旦有新增的弃婴,趁人不备就把毫无反抗能力的婴童卷走吞食?
汤恺行转过身见我低头沉思,误会了我的意思,他的脸色如吃了苦瓜般,“凌老弟,想说啥就说,看不惯骂骂俺也好,心里多少能舒坦点。”
“不,汤大哥,你过来瞅瞅这道奇怪的痕迹。”给这对满头雾水的夫妻拉到小岗亭,我将昨夜的亲身经历娓娓道来,听的二人老泪,末了我补了句:“您看这个男婴,那么久还没人来救助,何况……谁也无法保证专门捡小孩吃的花斑大蟒只有一条。”
“我不干,我不丢了!”汤嫂呜咽着跑向小岗亭的正门,汤恺行冲我躬低了腰道:“谢谢你。”
我用力拍着他宽实的肩膀,安慰道:“坚持,总会有奇迹的!”安心了没有几秒,紧接着汤嫂的惊呼从正门传来,她惊慌失措的道:“橘子呢?我的橘子呢!怎么消失了!”
橘子,是汤恺行女儿的名字。
小岗亭的侧边没有玻璃的,我无法瞧清里边状况,和汤恺行冲到正门处一瞅,先前放置男婴和橘子的小床空空如许,胶皮奶嘴翻落在地,晶莹剔透的前端还沾了男婴的津液。
汤恺行跟疯了似得,他一脚蹬开小岗亭的门,在约有十平米的空间反复的寻找。我跟了进去,头脑冷静的帮忙寻找婴儿去向,最终,发现床底的一块地板有明显的松动。我眼皮一跳,深吸了口气,手指打着颤掀开了这块地板,幽黑的洞口显现而出,一眼望不到底,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西游记中的无底洞。但洞的直径很小,与成人脖颈般粗细,型号貌似与昨日的花斑大蟒相仿,恐怕真的让我猜着了,花斑大蟒不止一条……
汤恺行双眼布满了血丝,跪倒在床边,他伤痛欲绝的仰天嚎叫道:“橘子!你爹对不住你!”
一时的错过,便成为一世的分离……花斑大蟒掳去小橘子,她必是凶多极少。连我这个看客的心头满满的尽是遗憾,几分钟之前,我给这对夫妻讲述了花斑大蟒倾吐婴童的事情,汤恺行回心转意,眨眼的功夫,这边就发生了事情。
我愧疚极了,啥时候自己成了传说中的乌鸦嘴?
“汤大哥,赶快报警……”我把汤恺行抓住,冲他吼道:“你是男人,一家的主心骨。这个时候你要是垮了,橘子永远都无法救回来。”
他麻木的点头,手伸向我道:“凌兄弟,借个手机用用,俺的欠费好久……”事不迟宜,我掏出手机没丢给他,迅速的按下110,简单的三言两语描述了方才的情形,告知完接线员事发的地点,便挂掉电话陪汤氏夫妇在小岗亭等待。
“坏事的家伙!该死!坏事的家伙!该死!”
小岗亭的门口,突然传进来一句话,我仔细听了听,这种音质,好像并不是人能说出来的感觉。我探出头望了望,半只人影都没有,究竟谁在讲话?该不会是腹语吧……这里除我,就只有这对弃婴的穷苦夫妻,狐疑的瞥向汤恺行和汤嫂,二人的表情极度的愤怒,失去了女儿,反被不明的人奚落。汤恺行说着就要往外冲,想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汤大哥,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按住他的胳膊,我叮嘱道:“在这安心的等待警察前来,小弟我出去瞅瞅。”话落,我阔步迈出了门外,放眼望去,周围别说是人了,就连个鬼影都没有看见,正当我暗叹对方溜的快时,之前那道音质奇怪的话语,从我头顶的上方响起:“坏事的家伙,该死。”
我警惕的仰起脖子,一只白色的葵花鹦鹉映入眼帘,展翅飞在离地面四五米的高度,鸟喙不断的卡动,犹如复读机般重复着这句话。
第一百七十八章:葵花鹦鹉
低空滞留的这只葵花鹦鹉,蓝色的眼圈中透着愤怒,黄色头冠犹如一朵盛开的葵花,像一把扇子竖立而起,难听的声音让我想掏出枪将之射杀,想了想,硬生生的忍住。接下来它重复了五遍,这才肯拍动翅膀迎着飘舞的雪花飞遁而走。它说坏了它的好事,葵花鹦鹉与花斑大蟒难道存在啥联系?况且鹦鹉学人语,幕后一定有人教,我隐隐感觉此事并非简单的花斑大蟒食婴而已……
摇了摇头,我返入小岗亭,跟伤心的汤氏夫妻解释道:“不是人,一只会说话的鹦鹉。”
约过二十分钟,一辆警车赶到,走下车的3名警察,其中有俩我见过,是赵勇和小陈。领头的那位,我估计是他们的队长金星宗,仨人来到小岗亭,赵勇瞧见我时,显然一愣,“神人也在这?你与蟒蛇的近战,我看的心惊肉跳,以为你遭遇不测了,哪料到最后,一个惊天大逆转!”
“这人是……?”金星宗问道。
“金队。”赵勇指了指我,介绍的说:“他好像与远道而来的裴部长一块的,昨天吞食小孩的花斑大蟒,就是在半夜爬得他床。你不知道,当时这位兄弟的脑袋都给蟒蛇吞了,竟还能奇迹的麻翻了对方,他是我第二个佩服的人。”
金星宗好奇的道:“谁是第一个?”
赵勇溜须拍着马屁,“当然是您,智勇双全的金大队长。”金星宗臭屁的走入小岗亭,埋低了身子查探地板之下的深洞。小岗亭的空间狭小,所以仅留了受害者家属。我们在外边等候,赵勇撇了撇嘴,“还不是麾下有我和陈智……”
我憋住笑意,恐怕这才是“智勇双全”的真正含义。
奈何地洞太狭窄,金星宗拿它没办法。这时,有两名身穿职业装的女人走近小岗亭,她们来的方向是五十米外的福利院主建筑,看上去年龄得有四五十岁,其中一个操着东北口音道:“诶?今天怎么又是空铃!警察咋还来啦?”
“阿姨是这家儿童福利院的员工?”金星宗拍掉手中的灰土,他是朝鲜族,普通话并不怎么标准。
她点头承认道:“对呀,我们是义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对夫妻,是来你这弃婴的。”金星宗冲汤恺行努了努嘴道:“转身的功夫,小孩就消失不见了。你所说的空铃,是指的啥?”
“空铃的意思。”她颇为无奈的道:“便是说我在办公室,听见电铃的响了,以为这边有人弃婴,过来一瞅,岗亭却是空的。”
义工阿姨赶过来的时候,说了又字!可以判断空铃的事情并非发生一次两次。我想起这离参花街又近,以及花斑大蟒出现的时间,忍不住插了句:“前天,有没有过三次空铃?”
“哎呀妈呀,可不是咋地!”义工阿姨一拍大腿,她郁闷的道:“最近总是空铃,便以为有人故意拿我们开涮,又碍于天冷的缘故,只等电铃响过两次,才来岗亭这边瞧瞧有没有弃婴。咦?不对啊!小伙,你咋如此的清楚前天有过三次空铃?”
金星宗夸张的叹了口气,还没等我说话,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昨天附近出现了一条蟒蛇,吞了三个孩子。岗亭里只有一个可疑的地洞,希望院方能给个解释。蟒蛇的粗细与地洞尺寸差不多,空铃恐怕不是有人耍你们,而是被了抢先。”
经他一说,义工阿姨步入小岗亭,待她们瞅清了掀起地板下的深洞,皆吓了一大蹦,惊呼道:“好深好黑的洞。”
……
蛇洞过于狭窄,又深又曲折,金星宗无可奈何,失踪的橘子与男婴,难以寻回。这件案子归根结底,说不清究竟是哪方的责任,毕竟床底有个洞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金星宗先是对汤恺行夫妻的行为指责一番,管二人要了张失踪女儿的照片。
然后赵勇找来了儿童福利院的院长,告知对方将小岗亭撤掉,挂个牌子说弃婴的直接移送院内的接待室。汤恺行夫妻并没有胡闹,反而接受了失去女儿的现实,二人如行尸走肉般登上三轮机动车,他即将关死车门的时候,我赶紧冲上前,从钱包里取出仅有的现金,约有三百块钱,塞了进去,“汤大哥,我住的地方离这不远,这是车费。”
“谢谢。”汤恺行动了动发青的嘴唇,他的手极为僵硬,点出三十块的零钱递回,“凌兄弟,你帮俺冲个话费,不然警方有了橘子的下落没法通知我。”在我存好他号码之后,汤恺行载着老婆驾车离开了弃婴岛。
“嗡…………”
我收到条短信,林慕夏发来的,“过了这么长时间,人还没回来,死去哪了?”按动键盘,我匆忙回了一条说马上到,便搭了金星宗的顺风警车,五分钟后便在参花街下了车,小跑着返回酒店,林慕夏正和裴奚贞坐在一楼的沙发喝茶。
“还挺有雅兴。”苦涩的对俩人笑了笑,倒了杯茶打算暖暖胃,我嘘凉喝了口,道:“对了,头儿,前天晚上你一声不响的跑出去的原因是啥?”
心有余悸的裴奚贞靠在沙发上,吞吐着烟雾,“我恍惚的听到有个怪声在说话,没怎么听清,但捕捉到了尸体、器官四字。好奇的来到走廊,瞅见一楼的窗户是开的,呼呼冒风。当时以为自己幻听了,正想回房睡觉,窗户外又传来了莫名其妙的话,依然有“尸体、器官”的字眼,然后我披了件衣服便翻身跃出窗外,发现原来是一只白鹦鹉。”
他顿了顿,脸上闪过伤痛之色:“鹦鹉会说话,也得有人教是不?我就跟踪它……追了将近一个小时,来到延吉河边,它落在冰封的河面,结果我估算失误,这里的寒冷气候没有多久,河面结的冰并不结实,害得老子差点淹死当了水鬼!”
“据裴sir的描述,此鸟为一只葵花鹦鹉。”林慕夏捂着嘴笑道:“貌似还很有灵性,落水时,葵花鹦鹉还在他头顶进行嘲讽,一遍遍的说活该。”
“葵花鹦鹉?”我惊呼道,把之前在弃婴岛所见所闻说了一遍,二人便收起了轻松的心态,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之色。我惊疑不定的问:“头儿,无头尸体到底是不是老蒋?”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是。”裴奚贞摇了摇头否定,他捻灭烟头道:“但在死者的手背有纹身,与监控录像中那一闪而过的手相同。眼下急着催你回来,因为准备动身前往老蒋家,据这边警方说,无头尸体在他家附近的田野之中所发现的,且不说尸体,此行就是为了老蒋,必然得去一趟。”
知晓了尸体并非是蒋天赐,我心头的石头便落了地,“老蒋的家在哪儿?”
“一个叫敦化的小城市。”
林慕夏取出三张即时汽车票,摆在茶几上,她遥遥指向楼梯口道:“乘车需要两个小时,何况他家还在乡下,极为偏远。凌宇,你决定跟我们一道过去,还是想赶今晚的飞机回天南寻找苟意?时间宝贵,如若选择前者,现在上楼去收拾东西,争取在天黑之前,抵达蒋男神的家。”
一边是命运坎坷、多次提供线索的瘦猴摊主,一边是生死与共的蒋天赐。
“小宇,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看我犹豫不决,裴奚贞递了根烟并为我点燃,“老苟既然悄然退出大家的视线,以我的经验来看,他是不想受人干扰,享受生命的最后时光。”
沉默了良久,我抽完最后一口烟,忍着心痛道:“算了,先忙好老蒋的事情。”
……
很快,我们办理了退房,赶到汽车站,上车之后我昏昏欲睡。迷糊了不知多久,林慕夏推醒我说“快到站了,缓缓神,否则容易感冒。”这时将近下午三点,我们还没来得及欣赏这座小城的景致,仓促的再次搭了辆汽车,前往下辖的素有延边州第一农业大镇的官地。
抵达时,令我心力交瘁的是,蒋天赐的家没在镇上,他户籍的住址在四道沟。找来当地人打听了路径,妈的!四道沟挺远,冬季天黑的比较早,这才五点半多点,就没有了直达的客车……几经折腾,裴奚贞租赁了一辆农用的拖拉机,土话称“小蹦蹦。”所谓的车座便是一块木板,底下是工具箱。
这玩意别说开,我见都没见过,得需要用手摇才能启动。
林慕夏摊开手与我一样的束手无策,此刻,老狐狸总算找到了优越感,不愧见多识广,他驾轻就熟的将小蹦蹦打着火,亲自上阵,拉着我们沿土路而行。坐在后边的我们,找到了红军长征的感觉,冷风呼呼的往脖子里灌,难以交流,不仅对方压根听不见,还会赚一嗓子凉气。
传说的四道沟总算到了,我们仨几乎冻成了冰棍。
裴奚贞敲开一户冒着炊烟的人家,开门的是个农妇,他问道:“打听一下,村子里有没有名叫蒋天赐的人?”
他冻得吁吁呼呼的,配上不修边幅的外表,尤其是风衣的高领遮住了半边脸,给对方吓得哪有心思听他讲话,农妇以为是要饭的,她反手拎起门口的扫帚驱赶着道:“走走,今年收成不好,到别家讨去。”他连连躲闪,“砰…………”门重重的关紧,清脆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好家伙!农妇还上了条锁链以防来人破门。
“民风彪悍。”老狐狸吃瘪的摸了摸下巴,他转过身狠狠的冲偷笑的我们瞪了一眼,“速速滚去村委会。”
说:
断电断网,近十点了才恢复。小明又欠一更,又扣了190的全勤,里外亏大了,伤心。
有些人怕我忘了,其实我都记着呢,清算一下,这个月算今天欠了1+1+2+1共5更,上个月9天世界杯26章(30,已加更4章)
然后打赏欠的上个月17章、这个月耶梦的2章共计19章
推荐票2章金钻3章
共计55章,负债满满
最近私事较杂,工作岗位的变动,人有些负荷,女票月底回来,我还得跟她父母谈。时间宽了,欠债我必如数补还
第一百七十九章:蒋心萌、蒋心苒
这个时间外边几乎没有活动的人,我们拿手电筒在村子里瞎转悠,来到靠近村中的位置,有栋二层小楼,上边的挂了块牌子“四道沟村委会。”灯还亮着,里边有人在。裴奚贞走上前正想敲门时,林慕夏拽住他胳膊,她“砰、砰”扣响了门。
值班的人打开门,看见是女生,殷切的问道:“姑娘家,啥事?”
“找人,我们可以进去聊吗?”林慕夏笑道,她脸色冻得发紫,任谁看了都心疼,值班人员点点头,我和裴奚贞及时插入,闪身进门。值班人员看出我们是外地人,他挺热情的沏了壶茶,拿来三只杯子倒满,“天色这么晚了,你们走亲戚迷了路?”
“对的。”林慕夏两只手捂住茶杯暖着手,她礼貌的道:“大叔,村子里叫蒋天赐的人住在哪?”
“这真不清楚,你们先一等,喊俺村委主任。”值班人员拎起桌子的话筒,拨出的电话接通时,他冲对方道:“老余,这有三位远道而来的人寻亲找不着地,您赶快来下村委帮忙查查。”他撂下话筒,朴实的笑道:“余主任住的不远,顶多五分钟。”
隔了三分钟,老余披着大衣拉开门,抖落身上的雪,他警惕的望向裴奚贞,“你们寻亲?”
林慕夏微微点头。
但老余倒是蛮谨慎,“你们是做什么的?”
“哦,这个……”面色一窘,裴奚贞无奈之下,掏出d。i。e的证件递了过去,“准确的说,我们的身份您大可安心,具体什么事情,恕无法奉告。”
老余迟疑的接过这份军不军、警不警的崭新证件,他被其中的“武警大校”字样吓得猛地哆嗦,差点手抖将证件丢到烤火盆烧毁,赶紧恭敬的敬礼递还。大校之上是少将,况且还是实权大校。
天南市d。i。e的存在感不输于特种部队,独立破获数起大案的功劳,裴奚贞年仅三十有余便风光无限,属于将级以下无人敌,现在重案三组的王傲那厮,见了老狐狸都得咬牙切齿的点头哈腰……
值得一提的是,九月份军演过后,天南的d。i。e实施大改,在编三名成员(宁疏影、蒋天赐不算此列),不仅持有警员证,还多了一样专属的“d。i。e特遣证”,直属京南军区,挂在武警天南警备司令部。裴奚贞级别很高,这才拥有了先斩后奏调动武警部队的权力,我和林慕夏只可以调遣一个武警小队,虽然数量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因为先前忙着与纸醉金迷斗智斗勇,新的证件还没来得及在正式场合下颁发,所以目前我手头没有,关于我和林慕夏的武警警衔,裴奚贞没透漏过只言片语,对此我极为期待。
不过话说回来,模糊的记得老狐狸提过一嘴成了“上校”,怎么拿出来的却是“大校?”
“这位军、军官,你们要找谁?我这就查。”冷静下来的老余,看向我们的眼神充满了异样。
林慕夏重复道:“蒋天赐。”
老余取出一摞厚厚的户籍簿,上边按照姓氏的不同,一页页记录了四道沟所有登户的人,他拿食指蘸了蘸唾液,翻到靠后的几页,嘴里念叨着:“蒋、蒋……蒋天赐!找到了!他家在葵花屯。”
葵花屯?
随着老余的介绍,我们仨瞪大了眼睛,葵花屯归于四道沟,但离村子还有五公里曲折的山路,约有四十户人家,路窄偏遇大雪天,小蹦蹦这等神器无法通行,意味着我们还要步行折腾……妈的,这比电视剧中的肥猫寻亲还不容易,折腾一天来回倒车,迟早得冻成人形冰棒。
今日事今日毕,裴奚贞拒绝了老余的过夜挽留,老余以为招待不周惹三位大人物心生不满,非要请我们去他家,杀只老母鸡炖锅蘑菇,我们肚子也饿了,便决定吃过饭再赶路,没过久,村长和妇女主任穿戴整齐的赶了过来。
小鸡炖蘑菇、猪肉酸菜粉条,东北的特色农家菜。
七个人围桌而坐,老余离席去内屋拎了一塑料桶酒,他热情的道:“自酿的烧酒,来,暖暖胃。”
裴奚贞乐了,毫不客气的灌了干了半杯,借着酒意,他脸色微红的道:“你们这般招待,老裴我全记在心里,以后谁去了天南,别忘了找我。”然而,他这句酒桌上随心的客气话,却为半年后的一场风波埋下了祸根,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夹了粒花生米,我擦干净嘴巴结束了饭局。不得不说,这简单的几道菜,远比山珍海味要余味无穷。
挥手告别了众人,裴奚贞往腰上挂了一小壶烧酒,与我和林慕夏前往葵花屯。行至三公里处的时候,风雪大作,险些给来月事的林慕夏吹雪沟里去,老狐狸走几步就喝口酒,晃晃悠悠的但步法极稳,我叹了口气,将林慕夏的行李袋塞到他手中。而我,不顾林慕夏的挣扎,强硬的背起了她,在平静无痕的雪地,留下了一对对深入浅出的脚印。
风止,雪初停。
朦胧的月光倾洒在这边银色的大地,夜静悄悄的,这种可见度完全与黎明的时候比肩。我可以望见近在咫尺的人家,稀稀落落的一排瓦房,齐整整的篱笆院,抵达了葵花屯。
“老蒋啊,他娘的老蒋,你说你为毛线住这么偏?”裴奚贞饮完最后一口酒,将空壶丢弃,他笑着拔了根胡子,“这是用生命在走路,连我都感动了,小宇、慕夏,你俩记着,等老蒋知道的时候,他倘若不掉一滴眼泪,你俩给我按住老蒋,我非得拿拐杖给他敲出几滴猫尿来。”
“遵命,裴大校!”我笑道。
“少在哪讽我,信不信我抽你?”裴奚贞气的吹胡子瞪眼,他望向我忽然愣道:“慕夏怎地没反应?”
侧头瞧了眼,林慕夏遮紧了帽子,她脑袋伏在我右肩,脸紧紧贴住我的脖子,随着皮肤传递给神经中枢的一抚一热,感受到了她规律的鼻息。“头儿,她睡着了。”我的声音很小,生怕将之惊醒。
道路两边的田间,虽然覆盖了挺老厚一层积雪,但有许多树立的枯萎植物,细直的腰节,支撑着一顶雪冠。密密麻麻,高矮不一,有的弯腰折地,有的昂首屹立。
我少见多怪的道:“头儿,这些是啥植物?”
“等下,我离近点瞅瞅。”裴奚贞迈出道边步入了田野,紧接着身形徒然消失一大半,他仅露出肚子和脑袋,顿时酒醒了九分,“我干,雪壳子老深了!这些黑褐色的玩意有啥稀奇,就是枯萎的向日葵。”他咕哝了好几下,艰难的爬上路边,吐掉嘴里的冰雪,“***,亏大了,为了看个破向日葵,近乎化身为冰雪男神。”
“sir,男神不是你这卖相好嘛。好想吐……”林慕夏吐了吐舌头,她在几分钟前就醒了,似乎受了凉,虚弱的没力气,她赖在我的背上,哪有一点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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