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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讯息(王者)-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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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一落,我心安宁了不少,眼皮犹如灌了铅块似得,沉得连自己都无法控制。与此同时,大脑也陷入了空灵的状态,很明显,这是人累极过度时身体进行自我调节的“被动技能”,却像灵魂出窍般的感觉,没多久我就睡得很沉。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黑暗中,我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只记得睁开眼睛的时候,帐篷洞封口的那面有点光亮,野草肆意摇动纤细的身姿,投影于帐篷的外侧。
我的第一反应,天亮了!再一看,帐篷洞中空荡荡的,蒋天赐没回来,林慕夏竟然也不在了!我狠狠地敲了下脑壳,骂自己睡毛线睡。隐约记得我临睡前林慕夏安静的出奇,仿佛温顺的小鹿一样,这并非她的常态!
一手掀开被窝,我手臂挥动打开了封口,明亮刺眼的光线投入,我眼睛痒得只好背过身,手摸到了枕头底下的手机,显示上午11点30分,妈的,我睡了将近六个小时!
适应了光线,我蹲下身翻动物品,发现麻醉枪不见了,我的突击步枪前有张字条,“凌宇,看不见我不要担心,蒋男神已经回来了,我们俩打点野味。”
麻醉枪声音挺大,打野味?
连昨天与猛虎对峙时你都不打算开麻醉枪生怕惊动天纹,现在忽悠鬼呢你!
蒋天赐绝对没有回来,她绝对是寻蒋天赐了,然后……把她自己搭在了那……我使劲的摇晃脑袋,不敢再深想了,六个小时,虽然我不愿意承认凶多吉少,但还是心脏噗噗狂跳!
突然,我摸向腰间,手枪和电击剑没了踪影,不用想也知道是林慕夏拿走了。我急忙的拎起突击步枪,手胡乱的抓了块馒头,一边嚼动一边凑近天纹隐居树屋的所在地。
渐渐的,我的整颗心沉静如死水,像一位来自复仇之海的杀神,表情仍然极度狰狞,我目眦欲裂的绕过一棵又一棵大树,约有五、六百米的直线距离,我花了长达十五分钟,基本上没留下任何脚印,因为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防止突发的危险。
透过杂草,我望见眼前的不远处,有一块较为空旷的地带,我顿住了脚步仔细观察,周围寸草不生,中间仅有两颗枯死的老榕树,起码得三个人才能合抱过来。两颗老榕树的中间,悬着一道藤绳,顺着它往上瞅,约在近五米的高度,横了一间简陋的树屋,像极了电影中大自然精灵的栖息地。
枯死的老藤缠绕了木屋三四圈,加固了树屋的稳定性。
树屋的门是紧紧关闭的,窗户有根木头撑开,耳中传来了很小的动静,我侧耳辨听,沧桑的音质在唱着老剧种,是天纹的声音,唱得抑扬有度、行腔酣畅、吐字醇美、有血有肉,极为豫剧的腔调。
豫剧发源于河南省,是中国五大戏曲剧种之一,天纹习惯是河南的,我应该没判断错。
妈的,瘦老头过得挺悠哉啊?
树屋有五米的高度,只有一条老藤梯。这玩意一旦承受重量便嘎吱嘎吱的作响,我虽然心切,但并没傻到直接爬上树屋,那和作死没区别!用来搭架着树屋的两棵老榕树,光秃秃的,又攀爬不了。想搞住天纹,唯一的方法便是守株待兔的等他主动爬落地面。
冲动是魔鬼,越危机感重的形势,我越要保持冷静。
我先是将突击步枪的保险关掉,省得不小心勾动扳机坏了大事,然后我屁股沉坐于地,耐心等待的同时,一边闭目养神,靠耳朵来听清天纹的动迹。
过了能有半小时,天纹的豫剧戛然而止,尔后响起了张嘉嘉的声音,“蚊子,人肉的味道真酸,我不想吃。”
“没办法,再忍几天,这些人肉够我们吃个半个月的,剩下脂肪多的部位,我已经腌制成了肉挑子,很快变成腊肉的。”天纹停了数秒,他继续道:“放心,简简,我周世豪再此立誓,绝不亏待你们娘俩的。”
张嘉嘉撒娇的道:“讨厌,净说些好听的。”
二人的交流暂时停了,我心脏扑通扑通的欲要跳出胸膛!
人肉……
足够半个月的伙食,脂肪多的还打算做成腊肉!我脑袋“嗡”地一下子陷入了僵硬,老蒋、林慕夏,竟然沦为天纹的腹中餐!万没想到多功能警花和微笑死神有这个结局。
我浑身无数个毛孔汩汩流窜着燃意,天纹!今天你死了,就是我为老蒋和林慕夏报仇!今天我死了,就是我到那头和二人再续前缘!
“嘎吱……”天纹推开树屋的门,我抬起了头,望见他的左掌心中托住金属球,右手解开了线条状的裤带,露出了黑咕溜湫的分身,他这节奏……要尿尿?连小便都不放过金属球,太谨慎了……然而,天纹好像有点尿等待的毛病,他索性哼起了拿手的豫剧打发时间,当然,不排除有催尿的嫌疑。
“奉旨抄家灭将门~”
“斩草一定要除根~~~~!!!”
“男女老幼一起捆~!”
“不许逃脱蒋家人~!”
……
耳熟能详的歌词钻入我的耳蜗,天纹最后一句针对的不是老蒋,这段源于豫剧中挺有名的历史剧《三拂袖》,故事极为揪心,琴心最终不顾众人挽留,三次拂袖离开,出家为尼,遁入空门。
虽然我不晓得天纹唱它有没有特殊的意义,但我好像懂了风格一惯残暴的瘦老头为何残暴,当中的第二句,“斩草一定要除根”是天纹用声最狠的一句,托的挺老长,我听了都觉得毛骨悚然,心说你tm的尿个尿还要吓人!
“蚊子。”张嘉嘉打断了天纹的清唱,她询问的道:“豫剧什么的,我听不惯,想听点通俗的歌曲,你会嘛?”
天纹露出了一抹羞意,他挠头傻笑道:“嘿嘿,只会一句。”
“想听。”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哧啦啦~~哧啦啦~~
天纹唱得尿感终于来了,分身前出现一道弧线形的水流,源源不断的浇了半分钟,颇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架势!最后他轻轻地甩动分身,提好裤子双手托住金属球返回树屋。
我觉得是时候四下观望,因为天纹尿完了短时间不可能露头。我屏住呼吸的绕到了树屋的背面,眼前的情景让我双眼瞬时间充满了血丝,切割好的连手小臂、无脚小腿、肚皮、屁股等脂肪多的尸块,清理的干干净净,分别挂了勾子吊在树屋的房檐,它们将不停地承受风吹日晒,变为腊肉……
榕树的粗枝上还挂了一条麻袋,鼓鼓囊囊的,里边似乎装了近乎两米的死物,麻袋的底部不停的低落血水,正下方的空地一片殷红!
老蒋……
反观化为准腊肉的手臂和小腿,稍微有点瘦,百分百不是老蒋的,我捂住嘴,有点像林慕夏的……此刻,我恨不得把天纹拉下来拿枪射成筛子!
第六百零六章:抓捕前夕
“哧啦!”我抠动突击步枪的保险,决定不顾一切开枪扫透斜上方的树屋,结局无非是天纹临死前仍下金属球,众人同归于尽而已!我曲折的食指正要勾动扳机时。忽地背后探出一只手拍动我肩膀,“凌宇,你这是想干啥?”
吓了我一大跳,手一抖好悬开枪,还好收力及时。
憨呆的问声听在我耳中是那样的亲切,我难以置信的扭头,是老蒋洋溢鞠态的脸庞。
我手指离开了扳机,猛地抱住老蒋宽厚的躯体,“你……没死,太好了!”
“什么死不死的……”蒋天赐有点莫名其妙,他憨乎乎道:“我跟慕夏返回那片林子寻兽主了,顺便搞点肉,然后返回帐篷洞时发现你不见了。连同步枪。林慕夏预感不妙,你肯定没相信她留的字条,跑来了天纹这,她让我赶紧寻你。我才到能有五分钟,发现树屋这边并无动静,顺着踩平的草,绕到树屋背侧,看见你小子打算动枪。”
“老蒋…,这不能怪我啊。”我抬起手指,朝树屋的方向点了点,“那麻袋,那尸块,太tm像你跟林慕夏了。何况她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仅留了一句话,枪支不见了,开枪的声音足够惊动天纹了,所以我哪可能信你们真的打野物。”
“于是你误以为我们挂了,开枪跟天纹拼命?”蒋天赐拉住我的胳膊,他感动道:“够兄弟。不过这枪免开了吧,我俩没发生不测。”
我关掉步枪保险,跟他暂时退了离树屋有三十米的草地,并且将弄弯的草扶正,省得天纹有所察觉。我疑惑的道:“老蒋,你似乎对于这渗血麻袋和那些要制成腊肉的石块并不惊讶?”
“起初确实下了我一跳。”蒋天赐耸动肩头,他眼中闪烁怒火的道:“凌晨,我想一路来到树屋时。结果不小心冲错了方向,抵达了熊兴为陈尸的地方,看见尸身不见了踪影,仅剩下一颗孤零零的头颅!”
我不可思议的道:“啊?你意思是说……”女来阵血。
蒋天赐的肌肉块涌动,仿佛即将撑爆了衣服,“那尸块,十有**是熊兴为的身体。至于麻袋,我不清楚,当时改变方向抵达树屋的这侧。它便一直在渗血,天纹肯定在你被沈羽通知前,出来过一次,并发现熊兴为的尸身带了回来,我感觉,没准他是趁张嘉嘉睡着的时候。”
“老熊真的太可怜了,弯身系鞋带时被信任的一刀断头,然后又被饥不择食的天纹将躯体捡回树屋,直接吃一部分,剩下的制作成腊肉继续吃。”我再次望向不远处随风飘动的手臂、小腿,唏嘘不已的道:“天纹一点也不浪费,太丧心病狂了。”
“是的。”蒋天赐闭上眼睛,他眼角不停地流出泪水,“我意识到情况恶劣,便没再多留,回了帐篷洞,把树屋中天纹的所作所为告诉了她。慕夏挺后悔的,她说如果早知道天纹有拿走躯体的可能,就不顾虑那么多,直接先安置好熊兴为的尸体好了。可惜没有如果,我们特别对不起这位兢兢业业的老警察啊!”
我好奇的道:“老蒋,你们俩找到兽主了?”
“嗯,他徒手击毙了一只野鹿,剖脖饮血,生食鹿肉。”蒋天赐摊了摊手道:“花了一小时,一块烤熟了,兽主表示很享受熟肉的味道,最后我们扛回来三分之一的鹿肉。他娘个比的,野人都吃动物,天纹竟然毫无人性的吃人肉!”
我觉得林慕夏绝不可能只为了点肉就大老远的拜访兽主,她必然藏有一步暗棋,只是老蒋注意力全放在了填饱肚子。
“好了,发生已经不可挽回,别再纠结了,没用的。往前看吧,眼下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抓住天纹,还要给老熊一个交代。”我手搭在他的三角背肌,安慰的道:“老蒋,发生这个事,我们谁也预料不到。说真的,听你说完了来龙去脉,我甚至有种错觉,像穿越回了老一辈人讲的饥荒年代,那时……人饿急眼了,别说是人肉了,连屎都吃。”
蒋天赐叹息的道:“我哭,因为经历过熊兴为的生前,又见到了他的死后,未免心中兔死狐悲。现在我们意气风发,到时候不知是否也像熊兴为一样。”
兔死狐悲。
他说的我心头都伤感了。
我静下心,凝重的道:“当我们决定投身警界、入职d。i。e的那刻起,生命也许不再完全属于自己。”
“你说的,裴兄讲过类似的。”蒋天赐咧开嘴,顿了一分钟,他突然道:“我们……几个人间,有了生死与共的感情,所以,我真的希望和大伙能平安一生,幸福终老,老了有你们四个人打打牌,快咽气的时候躺入棺材跟你们挥手告别,来生继续做兄弟。”
这句话,老蒋说的时候,想像的如此美好,然而当他做的时候,却背弃了心愿。
……
很快,我们抑制住了对天纹那般“物已尽用”地折腾熊兴为遗体的愤怒,返回暂时安身的帐篷洞。彼此间相视无语,天纹的残暴,搞得气氛有点僵凝。老蒋憋不住了,他跑出洞外放风,林慕夏先打开了话头,“凌宇,你饿了吧?吃点鹿肉。”
“哦,好的。”我味同嚼蜡的拿匕首割掉一条鹿肉,涩笑道:“慕慕,你拉老蒋跑去见兽主是因为什么?”
“拉点赞助,拉拢友军。”林慕夏呵呵干笑,她若有所思的道:“兽主表示不爱来这地方,他可以派出那条毒蛇。”
我嘀咕的道:“那野人手底下有多少兵啊?千万别说堂堂一个兽主,只有两只老虎和一条毒蛇。”
“除了昨晚见到的这仨,还有一群灰狼,三只花豹子,五只狐狸,四只野猪,两只黑熊,十二只猴子。”林慕夏分别数完,她打趣的道:“这些虽然不多,毕竟深山老林的面积局限了他的势力,加上前年偷猎者的造访,不可能有大量的野兽存在,所以跟蒋男神在神农架见识过的兽主相差了很大一截子。”
我不明所以的道:“兽主凭借什么驱使野兽?”
“就算再凶狠的动物,如果你比它更凶更狠,想折服轻而易举。兽主的力量大,和蒋男神不相上下。”林慕夏稍作思索,她接着说:“头脑相对顶尖,打小磨砺出的野性,渐渐养成了王者气息,诸多因素,让野兽敬畏臣服。”
“狐狸、豹子、老虎之类的还能理解。”我迷惑的道:“狼、野猪、黑熊那些家伙一个比一个不买帐,兽主究竟咋搞定的?”
“不太清楚,但我觉得,兽主知道没有完全搞定你后边说的几类,故而很少与之相处,有用得到的时候,才通知对方。”林慕夏眸光流动,她神秘兮兮的道:“其实这次不仅借了条毒蛇安插于树屋附近伺机而动,我还投其所好的送了天纹一份大礼,防不胜防。”
我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道:“猴子?”
“嘿嘿……”林慕夏狡猾的道:“天纹看见猴子,有很大概率接纳猴子,趁机不备偷走金属球,岂不是妙哉?”
“猴子哪知道金属球是啥玩意。”我摇头道。
“我演示给猴子王看了,特地做了个假的外壳。”林慕夏解释的道:“蒋天赐到树屋那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找你,第二是放毒蛇和猴子。毒蛇的作用并非伤人,而是威慑,使天纹有所束缚。为了不让毒蛇咬死人,兽主专门拿了类似凹形的小骨头紧紧套住蛇牙,毒蛇沦为了一条唬人蛇。”
“吓我一跳,刚想说万一毒死了张嘉嘉咋办。”我心中石头落了地,意念一动,“天纹唱的一段《三拂袖》你听见了?”
“印象很深刻。”林慕夏点了点头,她冷笑道:“卜姐麦克风对准了那电脑的音响,我听得很清楚,斩草一定要除根,没几句变成了老鼠爱大米。”
我打算开口说话时,她抬手抵于唇前道:“嘘,猴子似乎正在爬树屋前的藤蔓,成功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听不见我只能干着急,瞧着林慕夏不停变幻的表情,我心口憋的极为难受,无聊的蹲在一旁思考续写日记的细节。
约过了半个小时,她看向我说:“天纹接受了猴子,双方返回了地面,正在驯教。”
“之前三十多分钟,天纹和猴子干嘛了?”
“大眼对小眼,然后天纹时不时的吼两嗓子,他哭了,似乎被勾起了往事,这时猴子发出了吱吱声,让天纹动了驯养之心,他得意的和张嘉嘉说,这只野猴子挺有灵性的,此前老来得子,眼下再添一丁,双喜临门!”林慕夏描述完,轻喊了句“蒋男神”,示意老蒋钻入洞口,她双手不停的翻动物品,“凌宇、蒋男神,赶紧检查下物品,该带的全带好,我们现在到树屋四周埋伏,等猴子王抓住时机抢夺了金属球,就是天纹落网之刻!”
第六百零七章:蛇猴联手!
耗时五分钟,我们仨各自检查完装备,便离开了帐篷洞,缓步前行。很快来到天纹隐居的树屋附近,我们隐藏在茂密的草丛中,挑开了密集的野草,注目凝视空地的动静。
天纹左手托住金属球,右手拿着一根藤条,挥动的时候,不断有破空声响起。猴子王听话的蹲坐于地,抓耳挠腮,像是在揣测天纹的用意。
渐渐的,猴子王开始跟随天纹的动作做出动作,小家伙挺机灵的,驯教过程持续了一小时,观天纹洋溢笑意的老脸。就晓得他获得了显著的成功,仅因为前肢摆的姿势不对象征性打了下猴子脑袋,对方佯装吃痛的就地打滚。
天纹身为资深的猴戏表演者,哪能不清楚这只猴头的心思?他挥手扬动老藤蔓,连同威严得不容放肆的眼神,将猴子唬的噤若寒蝉,不敢再撒娇。
“累了,歇上片刻,继续教你。”天纹丢掉老藤,握住金属球爬回了树屋。
猴子王抬手挠动头皮,“吱、吱”的叫了两声,兴奋地绕着老榕树跑动三圈,它倚在树干前享受阳光。树屋上传来了天纹的声音。“简简,这猴头资质好的不得了,这才第一次相处,融入得来。”
张嘉嘉表示开心的说:“这是好事啊,有它陪你,一点也不无聊。”
“唉,我这人犯贱。越是轻易得到手的东西,越不在乎,终究不是跟了我十五年的那只啊。”天纹叹了句,没有再说话,树屋再次恢复了寂静。过了能有两分钟,天纹重新推开门时,吓了我们一跳,他眼中涌现着杀意。嘴中叼了把锃亮的菜刀!女来庄巴。
我凑近林慕夏低声说:“天纹这只sb,变脸跟翻书似得,该不会是打算杀了猴子吧?”
“难道……老天决定一直宠溺天纹?”她看向睡于树前浑然不觉的猴子,担忧的道:“祈祷天纹别这么残暴,猴子王如果死了,咱没办法向兽主交代。”
蒋天赐一言未发,狙击枪已然架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倾于狙击镜前,顺着天纹的动作缓慢调整枪口。犹如即将收割生命的死神。
“端枪的姿势真帅。”林慕夏生怕打扰老蒋,她哑着嗓子说。
我羡慕嫉妒恨的道:“呸,长得帅别说扛狙击枪了,就算拿个喷水枪都帅!”
这时,天纹轻手轻脚的落于地面,抬手摘掉了嘴叼的菜刀,他狠戾的凝视着猴子,“抱歉了,如果你能早出现一天,我将视你如己出,但现在……不行,因为,我的孩儿需要补充营养。”
“蒋男神,不要冲动,静观其变。”林慕夏攥紧拳头,她审时度势的道:“兽主那头到时候再周旋,现在总不能因为只猴子中断了我们的抓捕。”
“好。”
蒋天赐的眼睛离开了狙击镜,他恢复了憨态,“这瘦老头,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天纹手握住菜刀向猴子移动,菜刀反射的阳光晃到了猴子眼皮,它猛地睁开眼睛,感受到了“新主人”的杀意,猛地伏低脑袋避过了菜刀。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天纹的菜刀深深砍入树干,可见杀心是得有多重?他拔了下没能成功,索性松开手,与此同时,猴子想打滚逃跑,天纹竟然果断的迈动大腿,死死地踩住了猴子尾巴。
猴子挣扎的起跳,身体离地滞空了半秒,旋即跌回地面,手脚并用的抓扯天纹大腿。
原本以为天纹能被锋利的爪子抓得抬脚,再不济多少也有点痛感吧?结果天纹不动如山的踩住猴子尾巴,众人诧异时,他的裤子已被猴子王三五下整得支离破碎,露出了金属光泽的小腿,准确的说,他有一层护具,非但没硬的束手束脚,反而行动自如,凭此我推测是软金属。
天纹的另一条腿猛地抽动,踹了猴子两脚。
“吱~吱!!”猴子王凄厉的惨叫,嘴角流出一条血线,它仿佛耗尽了动力,颤抖着四肢躺在地上。
天纹高高的抬起脚,对准了猴子的头部,欲要狠狠地一脚将其跺死。
“嘶、嘶~~~”危险的声音传入这片空地。
天纹落了一半的脚忽地移开,重重踏地,他狐疑的望向声音来源,我们心知肚明,另一只帮手舍得现身了,毒蛇,黑白双色交花鳞的那条。
猩红的信子异常妖异,倘若不是近距离掰开它的嘴仔细查探,是无法发现牙被凹骨套住的。
天纹蹲下身抓起猴子的尾巴,毫不拖泥带水的悠动手臂,然后猛地松手,猴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天纹够残暴的,竟然想拿猴子砸毒蛇。
真亏了两只野生动物此前是认识的,毒蛇的瞳孔叮住飞来的黑影,它变换了姿势,无畏的挺起了蛇身,猴子拦腰落在它的五分线部位。我心说这蛇胆子够大的,敢硬接甩飞来的猴子?最后它不被砸翻在地才怪。
事实证明,我担心过度了,毒蛇不傻,接触了猴子身体时,刹那间,它的上半蛇身拱起,很快侧开了身子,猴子砸塌了一片野草。虽然没能避免猴子落地的命运,但卸掉了对方不少的冲力,不至于摔死,换句话说,毒蛇以最小的代价救了猴子王一命。
野草上的猴子一动不动,死是不可能的,顶多暂时摔懵了。
“嘶嘶~~~~”毒蛇愤怒的拿三角形的蛇头朝向天纹,像是在说:“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天纹警惕的退了一步,他的背脊贴住老榕树,藏于腰际的右手偷摸的握住菜刀柄,上下拨动,终于将其拽出,他手头有了武器,显得淡定多了,冷哼道:“蛇胆的味道其实挺不错的。”
毒蛇挑衅似得吐了五、六下信子,它懂得进退有道,“嗖”地退入了草丛消失不见。
“好可惜……”天纹一手金属球、一手菜刀走向空地边缘,想继续杀猴子。
先前我们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毒蛇身上,现在看向猴子王的落点,空荡荡的只有野草,它早已醒来及时逃了。天纹愤怒的仰天咆哮,胡乱的挥刀砍向野草,断裂的草屑漫天飞舞,他很快安静了,掏出口袋中事先卷好的烟,“吧嗒、吧嗒”的抽完。
期间我和老蒋、林慕夏有无数次想直接开枪射天纹的,但分析了利与弊,我们纷纷按捺住悸动的手指,第一,抓捕天纹,为了要活的;第二,即使不在乎跟天纹关联的案子,我们摸不清金属球能承受的力道极限究竟是多少,如果天纹被一枪爆头,金属球脱落于掌心,仅离地一米的高度,万一爆了呢?没谁自认为性命高贵,却也犯不上跟一个老头子同归于尽,真要那样,不得亏死了?
“蚊子,你怎么啦?”张嘉嘉趴伏于窗前,她探头喊道。
天纹来到了两棵老榕树中间,仰头道:“没事,呵呵。”他单手抓住老藤,决定返回树屋。
“这次我们要空手而归了?”我遗憾的道。
“蛇是一种非常记仇的生物,猴子亦是如此。”林慕夏按住我和老蒋的肩膀,她耐心的道:“再等等,没准有转机。”
天纹爬到一半的时候,“死死死死死死~”的声音再次来袭,我们望向东侧的野草,毒蛇探出了三十公分的身子,阴毒的注视藤梯上的瘦老头。
“该死!”天纹抱怨了句,他立即落回地面,叮嘱的道:“简简,你安心躺在床上,不要出来。今天拼死,我都要保护你们娘俩。”捡起地上的菜刀,他和毒蛇对峙,毕竟不是专业玩飞菜刀的,这距离不能保证能一刀切蛇的准度!死亡讯息:妙
张嘉嘉象征性的关心道:“蚊子,小心点。”
然而毒蛇仅仅现身了数十秒,再次消失于无形。天纹倚在榕树前环视四周,时刻保持警惕的状态。眨眼间过了半小时,毒蛇这次似乎真的离开了,天纹叼住菜刀,轻托住金属球,手脚并用的攀爬,每隔半秒便低头观察一遍,确认无事继续爬动,他即将触及树屋的门前板子,突然,“死死死死死死~!”毒蛇的第三次现了身,玩的好一手捉迷藏!
天纹啐了口焦黄的老痰液,他麻利的返回地面。
我们三人相视一眼,憋住笑意。
此刻天纹的心情我能理解,谁也不愿意被一条毒蛇盯住,如若只顾返回树屋不将对方解决掉,那么后果极其的危险!第一点,毒蛇顺树或者藤梯钻入五米高树屋,屁大点的地方,他能施展开手脚?绝对睡不好觉!第二点,毒蛇埋伏在树侧和树屋底部,静静地潜伏,一旦对方沿藤蔓爬的时候,它突然扑冲咬住了他,简直防不胜防!
天纹紧紧握住菜刀,一步步的冲毒蛇所在的野草丛走动。
这时,动物世界版的三十六计之声东击西完美上演,毒蛇嚣张的吐动猩红信子,注意到天纹即将手起刀飞时,它忽地遁逃!与此同时,树屋的另一个方向,猴子王疼痛劲儿已过,四肢爬跑,飞快的扑向老榕树,“唰、唰、唰~”的爬向了树屋……
第六百零八章:生死垂危之际!
天纹拔动大腿冲到树前时,猴子王已然推开树屋门钻入,很快传来张嘉嘉的惊呼声,“蚊子。蚊子救我和孩子!这只猴子好凶的模样!”
“死死死死死~!”毒蛇第四次现了身,仍旧是方才的位置,它阴鸷的瞳视天纹,猩红信子犹如致命的诱惑!
“简简,你不要主动攻击猴子,它不敢动你。”天纹头也不抬的吼了一嗓子,专心致志的与毒蛇对望,“你tm的躲躲藏藏像什么玩意?到底想搞什么鬼?”
毒蛇如果能通人语,还轮得到天纹造次?蛇精分分钟把瘦老头吞噬!
天纹实在不耐烦了,他抡动手中的菜刀,瞄准了不断吐信子的毒蛇。菜刀忽地脱掌而飞,寒光闪闪的转圈冲向对方。
“死死死……”毒蛇似乎早有准备,旋即压低了蛇头。它晃悠蛇身,堪堪避开了致命的菜刀!非常人性化的拿蛇尾卷住菜刀柄,重新将菜刀投掷向天纹脚前,它立起身子,信子刺溜溜翻动,“死死死死死!”
“够了,啊啊啊啊!”天纹近乎崩溃的环绕榕树暴走,他握住金属球,像临近了崩溃的边缘,瞅他的架势,随时有可能将金属球砸爆!
林慕夏不淡定了,她懊恼的道:“我的天呐,这是要同归于尽的节奏?”
“万万没想到。一条异域的毒蛇竟然把天纹耍得团团转……”我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担忧了,倒蛮爽的。
蒋天赐没说话,默默地放下手中的狙击枪,他挪动大腿,身子挡在了我和林慕夏的身前,他双手倒伸的分别抓住我俩的脖子,敦实的铁躯遮住了我们视线。宽阔的臂膀向中间夹动,我和林慕夏的脸颊贴在了一块,他死死护住我俩。
“老蒋,你这什么意思?”我抬手不停地掰动他手指,愤怒的道:“生一块生,死一块死。”
“蒋男神,凌宇说的对,赶快松开啊。”林慕夏见他不听劝。叹了口气,她拉开便携包,拿出一根针,刺了下蒋天赐的手腕,想让他松开手。
碍于天纹当前,谁也没有太大声,小的可怜,不知道老蒋能否听清。
蒋天赐冷哼了声,手掌没有丝毫松动。
“你……拗起来简直搞死人!”林慕夏舍不得继续扎了。她抗议的道:“松开点啊,我喘不上气了。何况爆炸范围是百米的,一旦爆了,你护住我们也没用哎~!把我们按这大家都不能动,难道想干瞪眼等死?”
“哦,对,忘了这是**不是手雷。”他反过了劲,突然松开了手臂。女来肠号。
我and林慕夏:“……”
“凌宇,慕夏。”
蒋天赐的石头嘴终于开了,他一字一顿的说:“听我说,现在,你们向外围跑,能跑多快跑多快,能跑多远跑多远。”
抛弃伙伴是打死也做不到的。
“蒋男神,上天垂青天纹很多次了,我们堵一把,这一次,命运的天枰,倾斜于我们这边。”林慕夏信誓旦旦的道,其实她是装的,劝不动老蒋离开,不如陪他一起等待命运的裁决。
不晓得冥冥中是否真的上天在眷顾,她话音未停,天纹被迫冷静了下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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