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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讯息(王者)-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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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太残暴了。
熊兴为和警员们在院子寻了架梯子,相继爬到房顶,他看向窟窿内的尸体下半身时,眉头拧成了疙瘩。
我抬手指着烟筒,涩笑的道:“老熊,你先别忙着愁,这还有上半具呢。”
“啊?”熊兴为愣了片刻,他呆若木鸡的道:“凶手竟然把上半身塞到了烟筒?”他和警员跑到这边,我让开了身子,琢磨着这尸体的上半身挺难搞的,死死地卡在其中,要拉出来几乎不太可能,这样没准就破坏了尸体。想让尸体重见天日,只能将整根烟筒拆掉。
令柔站在院子间,打电话时她就隐隐的猜到了情况,抬头一边抹眼泪一边嗓音颤抖的问道:“警官们,我……我姐夫在上边吗?”
我闭上眼睛,无奈的道:“暂时不清楚,烟筒和房顶的窟窿各有半具尸身,想确定死者的身份,等把他弄出来再说。”
“哦。”
令柔眼神麻木的靠在梯子旁,她想着想着又开始难过的哭了起来。
女人真是水做的,哭多久眼泪都流不干。
熊兴为在和警员们探讨如何“救”出死者的上半身,我和老雕乐得清闲的返回地面,瞧见房间门口和窗前只有两位警员在守。令柔数次看向门口那警员,我担心人手不够导致她有强冲入现场的念头,因此和老雕主动挡住她的视线。
现在已近夜间九点,我耳中不断响起砖块落地的声音。熊兴为和下属花了近半个小时,总算把砖头堆砌的烟筒拿锤子砸碎到露出三分之二尸身的高度。他示意警员们停住手中动作,隔空喊了句:“老黑,你先上来看看尸体,顺便帮我把照相机拿上来,拍些照片。”
“好!”
老黑给令菲的尸身穿好裤子,他右掌包左拳的冲女尸点头,便拿起数码照相机和验尸工具离开了现场转战到房顶。他的举动并不奇怪,每一位法医验尸完毕或多或少有属于自己的一套规矩,解剖尸体虽然是为了破案,但毕竟等同于给死者造成伤害。就算人死了没有知觉,法医们心中多少有些别扭,只不过他们冷静的脸庞表现不出来罢了。
这里举几个身边的例子,与d。i。e合作多次的顺子,他验完尸体总是摘掉手套拿手背贴一下死者的脑门,当然,无头的、碎尸的除外。
老肖解剖尸体前,他深情的注视尸体五秒,多一眼不看,少一眼不舒服。验完缝合时,老肖通常冲死者歉疚的笑三下,但这笑容在旁人眼里看来,格外的吓人,这老牌法医好像有一种能和尸体交流的错觉。
林慕夏这个半专业的法医在验尸前,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反复的洗手,所戴的手套不能有灰。验完尸了,她无论是尸体还是尸块,均做一个动作,双手合十的贴住嘴唇,两只并拢的拇指夹住下巴。
种种怪癖,数不能数,法医们的出发点均是愿死者能安息。
通常与法医结伴的鉴证员,也有别人眼中的奇怪癖好,等有机会,我和大家再详说。
好了,话归正题。我和老雕在令柔旁等了二十分钟,房顶上的熊兴为和老黑处理完,二人便下了梯子,留下五六名警员把尸身转移到地面。折腾了五分钟,院子中横躺着拼接在一处的完整尸体。
他的腰,并非是凶手拿刀等利刃砍断的,断裂的边缘处,有不少砍痕,凶器疑似一柄锋利的斧头。忽然,房顶的警员有了新发现,在烟筒的底部,遗留了一根木柄,他探手抓住顶端将其拉动时,发现有点沉,拽出来一看,是柄砍柴用的长斧。
院子的角落堆了一些劈开的柴禾,我断定凶手就地取材,拿斧头把死者砍得一分为二。
这是我见过最为别扭的一具尸体,他的上半身因为挤入狭窄的烟筒洞,黑乎乎的像远自非洲而来,已经不可逆的畸形了,不仅瘦,还挺长的,和常态的下半身组体时,竟然判若两人。老黑凭借死者的下半身和房顶窟窿中的血迹,判断这名男性的死亡时间,和女性差不多。
熊兴为拿抹布擦干净男士变形的脸,说句不好听的,都没个人样了,他疑惑的看向令柔,“你辨认下,他是你姐夫吗?”
“我……我看不出来。”令柔眼皮一翻,昏倒在地。
警员上前试探性的喊了句,她由于伤心过度不省人事了,熊兴为指示下属把令柔抬入警车。
三浦镇警方无法确定二者死于同一人之手,的确,令菲死得偏温柔,疑似顾正信的男人死得却是简单直接的残暴。我好奇的道:“老熊,卫生巾杀手第二次作案时,他顺带杀了对门的一家三口,怎么杀的?”
“勒死的。”熊兴为打了个冷颤,道:“那一家三口,跑到死者家看情况的是男人,他尸体倒在院门内,没伤口,脖颈有条红色的细小勒痕。凶手杀完他,跑到对方的家,把剩下的女人和小孩勒死了。”
“卫生巾杀手行凶几乎不见血的。”我综合了四件凶杀案,分析的道:“眼前这第四次,却反常。我觉得这事要么是模仿作案,要么是卫生巾杀手现在有了凶残的帮凶,拿啥杀人不好,偏偏抡动大斧子把人劈断,上半身卡入烟筒洞,这得有多大仇?”
“为什么不能是卫生巾杀手感觉时间不够了,草草劈杀了男人?”熊兴为怀疑的道。
“我赞同凌部长的观点,凶手处理男尸的方式简单直接,不过放置尸体麻烦,凶手绝对不是因为时间不够才如此的。”老黑若有所思的道:“但男人的死,绝对和卫生巾杀手脱不开关系,我发现死者脖子有一道细若游丝的勒痕,和前几天的那一家三口一模一样。死者是先被卫生巾杀手勒死,被人拖到房顶劈断了身体。”
现在我才知道,敢情男人不是因为斧劈而死,“第二人”的行径形同虐尸。纵状贞弟。
“老熊,老黑,那我先走了,真是晦气,想找的两口子均已被杀,哦对了,等哪天破了案子你们记得通知我声。”我辞别了三浦镇警方,和老雕走向阴暗巷子中前方的那一抹光亮。
第五百四十章:红尘木
凌晨一点,我驾车抵达了d。i。e,老雕困得像条蛤蟆。斜歪在后座哈喇子掉了一地。我刹住车,返身喊了半天老雕没啥反应,反而睡的越来越香,我清了清嗓子,冲他大吼道:“雕兄,周队长来了!”
老雕跟睡毛愣似得,猛地翻身站起,“砰……”脑袋命中了坚硬的车顶篷,他捂着痛处道:“疼啊!凌部长,你拿我家老大骗我干嘛?”
“到d。i。e了,我不提他你能醒?”我坏笑的道。
老雕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得瑟的说:“我。天不怕地不怕,提他没用。”纵状宏扛。
“咚、咚!”
这时,右后的车玻璃被人敲动,我和老雕同时望去。看见周振宇黑压压的脸。老雕吓得顿时三魂升天,临下车前嘀咕了句,“周老大属曹操的……”
我按下车窗和周振宇聊了几句,便踩住油门奔往城东。疲惫的状态中,我开的速度很慢,到家时将近三点,衣服懒得脱直接趴床上睡觉。
……
刺热的阳光斜射在我的脸庞,感觉火辣辣的。我睁开眼睛瞥了眼床头柜的闹钟,下午两点了!我瞬间来了精神,跟炸了毛般赶忙拿手机拨林慕夏的电话解释。心说这一觉睡的,看来昨晚太累了。
接通之后,没等我说话,林慕夏道了句,“知道了,你昨夜跑到三浦镇深夜才回来,起晚了。不用多解释,虽然身为部长,但你旷班的理由在允许的范围。”
“你怎么知道的?”我极为诧异。她又不是蛔虫,连我准备好的措辞都一清二楚。
林慕夏淡淡的道:“三浦镇派出所的熊兴为,今天上午来d。i。e了。”
“然后呢?他目的是……”我意识到不对劲。
“案子难度有点大,性质极为恶劣,重案组和城西分局主动请求d。i。e加入,你老爸的意思也是这样,关乎到一个中型镇子的安危,值得重视。”林慕夏的声音毫无感情波动,她说:“卫生巾杀手的连环凶杀案,案情我看的差不多了。现在我有些问题想你解答。”
我无所谓的道:“好的,你说。”
“第一,你昨晚之前,知道卫生巾杀手吗?”林慕夏好奇的道。
我:“不知道。”
林慕夏:“第二。你让我查天南空航职业学院那班级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和此案有关?”
我:“已知的线索中,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没有关联。”
“第三,那你大老远的特意跑到顾正信家所为何事?”林慕夏狐疑的道:“听熊兴为说,你是为了找顾正信和令菲其中一位即可,但全死了,你就不再在意的甩手走了?凌大部长,你究竟在私下里悄悄调查什么事?”
“我跑到顾正信家,是为了他女儿顾思荷两年前遇车祸而死的事,没想到夫妻俩先一步死于卫生巾杀手一伙。”我听她口气特别不爽,想发火却瘪住了,换个角度想,她态度虽然很冷,似乎是在关心。我凝重的道:“林慕夏,别再问了好不好,不是我不说,因为有苦衷,觉得特别对不起你和婉婉,不能说。”
突然,我诧异的闭紧嘴巴,亲口说的这句话,好像在哪儿听过……我愣愣的思索了半天,这才想起来,跟令柔和我说她姐姐撤案时对她说的话,神奇的相似!我以为只是巧合,就没过多耗费脑细胞寻思。
“凌宇,你有在听吗?为什么感觉对不起我们姐妹?”林慕夏满头雾水的道。
“不能说。”
我把持住口风,打死都不敢透漏关于竹叶红半个字。开玩笑呢,要是被林氏姐妹花知道我即将多了俩私生的孩子,那今后的人生简直难以想像。身为一个男人,虽然总有坦白和面对的一天,但绝对不是现在!毕竟和竹叶红接触少之又少,我与她的感情,似镜花水月般的美丽幻境……
“那算了,当我自作多情。”林慕夏挂了电话。
猜不透多功能警花的心思,她询问此事的出发点,可能是“觉得我查的事跟三浦镇出现的卫生巾杀手有关,然后以为我掌握了线索赶到时晚了一步,目标夫妻已经被杀。”
没准真的是这样。
我起床翻遍了厨房,连点剩饭也没有,这群家人吃的可真够干净。我趴在窗前,冲院子中给桃树除虫的芷昔道:“老妹儿,今天没留我的饭?”
“啊?你在家啊?”芷昔侧过身,她尴尬的笑道:“宇,我不知道你今天没上班……大力士的战友把他家的午饭全吃光了,苒苒和萌萌捧着饿瘪的肚子来诉苦,然后我中午做的那些饭就光了。”
“强盗!”
我郁闷的缩回脑袋,肚子咕咕叫,四肢无力。我拖着身子打算到小区门口的超市买点垫垫胃,路过客厅时看见小舞卧在沙发上熟睡,它的两条前爪捧着一袋子曲奇饼干。天无绝人之路,我懒病又犯了,冲入客厅,捏住饼干的袋子,“嗖……”地一下抽了出来。
小舞感知到怀中空了,它惊醒第一眼看见了我,尖叫着跳到茶几,它可怜兮兮的冲饼干袋勾动爪子。
“乖啦,我回头给你抓只老鼠开开荤。”我安抚的道,手指探进袋口,美滋滋的开吃。
“喵~~!”小舞凶巴巴的叫了句,表示抗议,它头顶系的蝴蝶结都歪了。
凌q穿着粉红色的睡衣出现在门口,她捧腹大笑的道:“凌宇哥哥,你竟然沦落到和一只猫抢饼干的地步。”
小舞像瞧见了救星般,跳跑到凌q腿边,它低声呜咽,尾巴尖端的那撮黑毛指向我手中的饼干。
“哼,我爱吃,抢来的东西最好吃。”我变本加厉的捏起三块饼干一次性塞进嘴巴,丫的,心说这白猫最近因为缠于我身的两只鬼魂,无时无刻不和我保持距离,搞得我小心脏稀碎……我冲小舞比划的道:“你不服,来咬我呀。”
“凌舞,走,咱不和屁股挨过三枪的人一般见识。”凌q抱起小舞,她甜丝丝的哄道:“我让你若水姐姐晚上回来带优质的鱼罐头。”
……
我悲催的发现,吃的太快,噎到了,到冰箱前取冰水喝,竟然锁了,问过芷昔才知道冰箱钥匙挂在凌舞的脖子,这无疑判了“死刑”。我只好来到饮水机旁救急。肚子胀的好饱,我提上鞋子,驾车赶向城西。
开过了市中心,我意念一动,拐向三清街……
半仙铺子。
断命老人在教小钉子化天卦术,我干笑道:“老断,我又来烦你了,现在水火互克的情劫和那两只桃子情况如何?”
“哟,进展不错嘛,水火互克情劫,消散掉了三分之二。”断命老人“凝视”着我的脑袋,他慢悠悠的道:“前些天我只能模糊的看清桃子们的大致,今天具体多了,有一只尚能与阴煞之物周旋,它属重水的,能汲取你的命之本源。另一只,跟红桃树属红尘木的,与火属性的阴煞之物抗衡处于劣势,虽然对方的火极为普通,但终究逃不了五行的相生相克,随时有可能覆灭,也许下一秒,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唉……一切皆是命中注定,不过最关键的,在于你能否驱散掉这阴煞之物。”
我迷惑的道:“红尘木是什么命?特殊的木属性吗?”
“命之本源是红尘木的人,行事风格有性别之分,男的邪异,女的妖独。所以红尘木的举动总能出乎别人意料。”断命老人笑了笑,他讲解的道:“红尘木较之其它命属而言,只一个特点,表面上逆来顺受,随遇而安,心中却永远不屈服于任何人和事,做事任性而为,虽然‘唯我’,但从未自命不凡。”
“哦……”我失落的离开了半仙铺子。
断命老人所述的红尘木,近乎完全符合竹叶红的特点。
没料到我这次来,他给了三个消息,不好不坏的、好的、坏的,我的生活何时能重归正轨啊?接着,我抵达了d。i。e,推开办公室的门,林慕夏手中拿着一沓厚厚的案卷,伏在电脑前核对死者们的身份。
“今天你不必来上班的。”林慕夏头也不回的道。
“我不放心你。”我挠了挠头发,补充的道:“老蒋不在,宁二货守护乔琪琪,婉婉不能派出,万一你有啥行动,我在好歹有个照应。”
“随便你吧。”
林慕夏继续埋头整理《三浦镇连环凶杀案》。
我看见她脚边有只纸箱,忍不住道:“那箱子装的是……”
“没空说,你自己来看。”林慕夏象征性的踢动纸箱。
我到电脑桌前蹲下身,掀开盖子,装了一堆证物袋,最上方的极为醒目,四条沾有血迹的卫生巾,然后是死者掌心和脸蛋间拆掉的细线,整条涂了强力胶但已经干硬的裤子,四台牌子不一的笔记本电脑摞在底部。
她没亲临现场,案子扑朔迷离,又不知道被城西分局和重案组反复研究了多少遍。
我没抱多大期待的道:“你接了案子,有新的进展吗?”
“有。”
“真假?”我愕然道。
林慕夏边点鼠标边说:“卫生巾杀手所杀的四名女性,她们用同一个牌子的卫生巾,苏菲。”
“这……勉强算个共同点。”我不明白她的想法。
“勉强算?”
林慕夏皱起眉头,她理据分明的道:“我觉得最值得重视的证物,就是它!凶手四次杀人,四次特意留了条死者使用过的卫生巾分别放在不同的位置,中间的两次最有悖人道。如果说凶手的此举仅是想欺骗警方转移重心,那他未免也太执着点了吧?凶手和住在三浦镇的四个方位的女人必然有仇,通过他每次把卫生巾放置的地方来看,我们可以把它理解成仇恨值的高低,所以,第二次和第三次的死者,是卫生巾杀手最痛恨的,其次是第一次的,最后死掉的令菲,仇恨值最低!”
第五百四十一章:探访死人宅
“你的意思,卫生巾是凶手杀人动机中的一份执着?”我沉下心道,静静地琢磨了五分钟。林慕夏的分析似乎比我之前在三浦镇命案现场说的更有可能。我翻完了纸箱内的所有证物,站起身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林慕夏将案宗拍在桌前,“到三浦镇。”
“这都快五点了。”我抬头望向墙上挂的钟表,说:“晚上回来整不好得半夜。”
“没事,赶早不赶晚。”林慕夏神秘兮兮的道。
“好吧,那我安排林婉婉和宁二货,你等我,一块行动。”我见林慕夏没有反对便是默认了,来到院子喊了两名武警替换宁疏影看守乔琪琪,这样一来,晚上林婉婉和她哥哥结伴回家我就放心了。接着在装备库换了支满电的电击剑,返回办公室朝林慕夏喊道:“你准备好了没?”
“只等你呢。”
林慕夏拎起手包。把车钥匙留在桌面供弟弟使用,她跟我钻入了院门口的保时捷。发动车子时,我手机接到一条短信,打开瞅了瞅。是宁疏影的,“保护好我姐,如有意外,拿你是问。”
我手指翻动回了条:“用项上人头保证。”接下来,踩住油门奔往西郊的方向。
一路无话,我很烦闷,有好几次想和林慕夏找些话题聊聊,她象征性的点动前额“嗯”一句。最后我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只好闭上嘴安静的开车。傍晚的路段人车极少,我索性加快了车速,花了近一百分钟,疾驶到三浦镇前时才减缓了车速,这是复职以来头一次可以用“疯狂”来形容的驾驶,忽视了所有不爽,宣泄对命运的不满,我沉浸其中的快感,甭提有多爽了。
倒是林慕夏有点悲剧,她有点晕车差点呕吐。
我心头慌乱。一边操控方向盘转弯,一边忍不住的迟疑道:“林……你那次事后,吃药了没有?”
“嗯。”林慕夏清冷的道。
兴许是我大惊小怪了,这才几天,就算真的中彩,哪有这么快的生理反应。我吁了口气,开车驶入了镇门,疑惑的道:“现在我们去哪儿?”
林慕夏拉开手皮,拿出一叠a4纸,她低头瞄了眼,“镇子东,27号,第一名死者方媛媛的家。”
27号离镇门挺近的。好像在左手边第二条巷子,我将车停在路边,探头瞅了眼第一户的门牌,24号。目的地应该在这儿。虽然我搞不懂林慕夏想到前几位死者家的真实用意,但我没有问太多。因为,现在她近在眼前,甚至伸手就能触碰到,可我总感觉彼此的心间正在形成一道无形的鸿沟,越来越宽,越来越深……也许有天,我执意迈过这道鸿沟时,却发现她和我已然咫尺天涯。纵木叼划。
林慕夏看左,我看右,过了两分钟,我们在巷子的中段看见了钉着“27号”的蓝牌。院门并没有锁,虚掩着道能钻狗的缝隙。此刻天色还不算黑,视线依然清晰。我们推开门,望见院子中摔了大堆绿色的啤酒瓶子,我踢翻一快带有标签的碎片,“紫川河”牌的,这是天南本土生产的啤酒,零售价格才一块钱一瓶,如此廉价,品质可想而知,劣!
我试探的问道:“有人在家吗?”
半天没人回应。
我们不知道啥情况,决定拉开房门一探究竟。这时,门板忽然向外推开,我一手掏枪一手护在林慕夏的胸前,如此紧张她并非因为宁疏影那条短信,而是我没过脑的身体反应。好在没发生意外,有个满脸通红的醉汉倚在门框,他眼神迷离的道:“你们四个人,来……我家……找谁啊?”
四个?
林慕夏和我同时扭头望了眼,院子中只有我和林慕夏,我不认为他能看见缠于我身的顾思荷跟姜江,十有**是他喝多出现了影像分离。
“说……还是不说,噢,我知道了。”醉汉端起手中的啤酒,仰头灌了口道:“你们心中有鬼!”
他晃了晃瓶子,发觉空了,扬起手臂冲我们砸来。
这个突发性的举动是我们意想不到的,我低头的同时,探手压低林慕夏的脖子,酒瓶近乎贴着她头皮飞过……“砰……!”啤酒瓶砸在水泥地炸裂成碎片。和醉酒的人没道理可讲,反正没人受伤,我毫不含糊的掏出电击剑,询问的看向林慕夏,她点了点头,我启动电击功能,触向醉汉的胸口。
摇晃抽搐的同时,对方口腔扑哧扑哧狂喷,我离他最近,没有防备,结果脏了一裤子。
男人晕倒在地,我晦气的道:“现在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了。”
“委屈你了,部长大人。”林慕夏呵呵一笑,她迈腿越过醉汉走进房间,我紧随其后,瞧着她的动作。
林慕夏按开了灯的开关,她鼻子皱了皱,满屋子的酒气有些令我们难以适应,主卧的床前堆着好几箱紫川河。我看见墙上挂的结婚照,女人是第一名死者方媛媛,男人有点像门口电晕的那醉汉,准确的说,是同一个人。并不难理解,是人之常情,他老婆被杀,人变得颓废了,头发乱蓬蓬的,衣服脏兮兮的,他整日堕落于酒精的世界难以自持。
林慕夏东翻西找,柜子、抽屉、床底、垃圾桶……搜遍了所有的角落。她无奈的叹息道:“唉,没有。”
我犹豫了片刻,道:“你想找死者的什么东西?”
“方便袋,购完物装东西用的,或者小票。”林慕夏拉开衣柜,在女式的衣服口袋翻了翻,观她的表情就知道没收获。
我心中不禁疑惑,她想找的物品,和三浦镇连环凶杀案有关联吗?
接下来,花了二十分钟,我俩搜了所有的房间,包括院子中的仓库。
林慕夏表示放弃,她摊了摊手道:“麻烦你把醉汉搬到床上,我们换第二家,镇子北,59号,艾琴家。”
“嗯。”
我把方媛媛老公拖回了卧室的大床,满眼迷雾的驾车跟她来到了艾琴的家中。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我们望见她家的灯亮着,扣动大门喊道:“有没有人在家,开门。”
很快,一位上了年岁的老太推开房门,步履蹒跚的行到院门前,牙齿脱落光了,她吃力的道:“你们是?”
我掏出警员证道:“负责艾琴一案的警察。”
“啥?我听不清?”老太侧头,将手圈在耳边。
“警察。”我重复的道。
“敬茶?”
老太愣了下,她摇头道:“我不喝茶,闺女死了,我是外地人,留这看房子的,你们卖给别人去吧。”接着她头也不回的返回屋子,“咔嚓!”似乎还把门给锁死了。
“我靠,这也行?”我纠结的看向林慕夏。
她耸肩道:“换第三家,镇子南的87号,死者李梨。”
很快,我们来到了李梨家。她家较于前两家的颓废和冷清来说,显得要热闹些,李梨的父母、老公小孩、公婆均在,虽然人多,但难以遮覆伤心的氛围,院子里还搭了灵嘭,停放着李梨的棺材。她家人一听我们是警察,便缠着我们啥时候能破案还李梨一个清白。
对此情形,我做不到说些虚假的话欺骗死者家属的期望,仅能表示尽力而为。林慕夏得到了家属们的允许,翻找了半个小时,她最终在厨房找到了一只装了鸡蛋的购物袋。我们对着灯光看袋子正面,有个标识,是福荣超市。
林慕夏又翻了些李梨生前爱穿的衣服,她在牛仔裤中找到了一张小票,清楚的显示购物清单:鸡蛋1。1kg、南国梨3kg、苏菲无香零味感系列口袋魔法(元),日期在李梨被杀的当天上午。按理说,李梨当天被杀,她的卫生巾没用完才对,重点在于,她家压根没有剩余的卫生巾!
我俩问遍了李莉的所有女性家属,均称没有使用过,更没有看见过。死亡讯息:妙
那么问题来了,拆封的卫生巾,哪儿去了呢?
林慕夏分别致电三浦镇警方、城西分局、重案五组,没任何警员法医鉴证员拿过,所有的证物全在纸箱送到了d。i。e。我思前想后,唯有一种可能,卫生巾杀手做完案拿走了!
真够荒唐的,我忍不住要吐槽了,区区一包拆了的卫生巾,你顺走了还能卖咋地?别告诉我穷到份上没卫生巾用,特地为十几块的卫生巾杀人!静下来,我仔细斟酌,排除了不可能的因素,判断出凶手取走卫生巾的目地,莫非想掩饰什么关键的线索……
林慕夏凭丰富办案的经验和准觉,跑到三浦镇原来是为了这目的。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女人的头脑得让多少警察望尘莫及。她把鸡蛋留下,拿走了袋子和小票,和死者家属告别,她看向我说:“第四家,令菲。”
我驾轻就熟的把车停到昨晚的鬼巷,和林慕夏并肩走向深处。这巷子的确如熊兴为所说,一点不鬼,没有女人的哭声,家家户户亮着灯,饭菜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间。
125号的门前,漆黑黑的,顾家的夫妻被双杀,跟巷子中其余院落的灯火通明相比,形如神鬼莫入的禁地!
门鼻子悬了块没扣上的锁,瞅这情形,似乎没有家属在家。我正打算摘掉锁头推门时,林慕夏忽地拉住了我胳膊,侧耳听了数秒,她压低声凝重的道:“这院子……有声音,在移动。”
第五百四十二章:尸不瞑目
耳朵灵的功能就是好。
我缩回手,闭紧左眼,右眼贴在门缝望入院子。今晚夜色不太好。瞅不清楚,确实有团黑影在角落移动,形如一只中型犬类。我悄声道:“好像是条狗。”这是什么节奏?顾正信家平白无故多出一条狗,门还挂了没扣的锁头。
林慕夏指向墙头道:“咱俩翻墙,万一有别人在呢。”
我们轻而易举的攀上墙,房子的门是敞开的,那条狗感知到有人存在,它嗷呜丢掉口中叼的东西,钻入墙角的小洞,消失不见了。墙的另一头是空旷的野地,没得追。
一具崭新的棺材停在厨房的门前,型号比我在李梨家见的要宽一半。它的盖子半搭在地,我模糊的望见两具尸体依偎在棺内的空间。
床有双人之分,棺材也有。
地上遗留了一摊昨晚没清洗掉的血迹,是当时放男尸下半身的位置。今天市局鉴证科已经验出斧子劈断的男尸dna和顾正信相符。三浦镇派出所也通知了夫妻双方的家属,但一天过了,为何是这情形呢?再不济,小妹令柔及其家人也该在场啊。
观察了半天,院子再无动静,我们索性跳下地面,并时刻保持警惕。
林慕夏拉开垂于腰间的便携包,她拿出约有小拇指大小的袖珍手电筒。按下开关,一束强光扩散的投向棺材。我们走近一瞧,顾正信和令菲四目相对,眼睛没闭上!我分明记得昨天法医老黑把死者的眼睛给关上了!
难道是死不瞑目吗?
“有不对劲的地方,衣服是死后新换的,怎么还有血迹?连棺材壁也有。”林慕夏示意我把棺材盖子完全揭开,因为很难看清死者们的下半部。我手扣住棺盖,一把掀开,与此同时,林慕夏控制的手电光束移到了相应部位。
顾正信缝合好的腰腹断裂处,被重新撕开。肠子、器官血肉模糊的坦露于体外,似乎被啃咬过。最残忍的是,顾正信少了一只脚!
断裂处同样是撕咬的齿痕。
我不禁想起之前的不速之客,狗在逃跑前放弃了一个物体。我夺过林慕夏的手电筒照向墙角,果然,一只断脚孤零零的躺在那,被啃咬的都看不清脚轮廓了。为了搞清楚真相,林慕夏拿出手包的资料,她打通了死者妹妹……令柔的电话。很快,接通之后林慕夏问令柔为什么她姐姐家没人看管,只简单的把二人尸体装入棺材了事。
令柔听到姐夫的肚子被野狗刨开,把脚给啃断了时,她焦急不安的解释道:“妈妈不让我管。还把我关在家里。她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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