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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讯息(王者)-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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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的月神在上,恭喜你!这是脱胎换骨的迹象!”精壮男人惊叹不已,他闭上眼睛念咒道:“塞卡拉,乌耶撒,加灭乎以列,卡古,涅。”

浙三驴破涕为笑,他虔诚的道:“我爱月神。”

“这个鸟人,没救了。”瘦猴摊主嫌饭太硬,连汤都泡不软,他索性囫囵咽入肚子,这厮完美的演绎了老油条为何物。

肚子填了六分饱,我们在精壮男人的示意下念了五便咒语,终于得以离开食堂。老婆子站在议事阁的门口,她冲核心成员招手道:“大家来这边以四心向天的姿势坐好,派中的望月堂主要单独给核心成员开个小型会议,然后你们再回宿舍继续睡觉。”

二十六名核心成员在议事阁外纷纷盘腿而坐,由于是四心向天,所以无法看见身前的事物。

耳中传来门推开的声音,清亮的女声响起,“欢迎加入拜月神派,我是望月堂主,望月。现在给大家加深对于拜月神派的了解,我派总共有四个堂口,望月、清月、冷月、独月,然后是副派主、派主,以及最接近月神的女祭司。另外,设有七名月神使,不享任何权力,仅听命于四大堂主与正副派主。”

换句话说,老婆子等人纯属办理杂事的狗腿子。坑尤岛扛。

“想必月神使说过了,身为核心成员的你们,将在此修行一月,期满时可以选择入世发展,也可以继续留在派内。”望月堂主嘤咛一笑,她缓慢的道:“现在,我谨代表月神,赐予在场每位核心成员一份月神精华浓缩液和一本《月神录》,前者有助于加快《月神录》的修炼速度。”

月神精华浓缩液?什么玩意?

我好奇的压低下巴,匆匆瞥了眼议事阁门前望月堂主,她竟然是随地挤奶的连佳敏!此刻,连佳敏光着上身,走向离之最近的瘦猴摊主,她丰满的胸口一颤一颤,拿着核心成员名单示意道:“报上你的名字,不准睁开眼睛。”

瘦猴摊主朝天道:“苟意。”

“苟意……张开你的嘴巴。”连佳敏拿笔在名单划动,凑近瘦猴摊主的脸,她单手扶住胸口的红点,绕圈的挤压……

第四百一十八章:摊牌

我干笑了两声先进了屋,裴奚贞朝楼下喊了句:“啥?我中耳炎犯了,听不见。”未等王傲回应,哐当一下,他重重把门关死。

“头儿,你说明天抓人是怎么个情况啊?”我不解的问,想不明白他凭借什么这样说。

“开玩笑的,故意说给那群人听的。”裴奚贞略带得意之色,道:“小宇,咱先看看监控,瞧瞧凶手是真找错房间了还是看你家没人杀人泄愤。”似乎让王傲吃瘪是件充满乐趣的事,他的嘴角打从进了屋开始就翘着。

我们走向客厅,被眼前的乱糟糟的场景给惊住了。

客厅的沙发被刀片划的支离破碎,茶几也从中间裂成两半,玻璃渣滚了满地,就算遭贼了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吧?我快速迈了大一步望向角落里的电脑桌……却出乎意料的完好无损。

“快开机看看。”裴奚贞最先回过神,凝重道。

我点下开机按钮,足足过了十分钟,显示屏终于亮起,但是一直蓝屏,左下角出现了倒计时,10、9、8……好像植入了病毒。我对电脑没有研究,茫然的看向裴奚贞。

他稍作思索,语气急切道:“坏事了。”连忙把金属拐杖朝插排抛去,一下子打掉了电脑的插头。

但还是晚了一步,屏幕中的倒计时在插头掉下前那一刻,就数到了0,随之而来的我那台电脑噼里啪啦如劣质的鞭炮,响起爆豆子般的声音,呼呼冒起烟雾,宣告报废。事情到这地步已经很明朗了,保准是蔬菜狂魔干得,太嚣张了,即使对这方面不懂的我,也晓得电脑被安装了自毁程序。

我握紧拳头,极力的压抑住心中怒火,“头儿,电脑毁了,监控还能看不?”

裴奚贞冲到电脑废墟堆里翻找了半天,捡起一团焦糊的东西,叹了口气:“纽扣摄像头是实时传输影像到电脑的监控设备,没有储存功能,现在电脑被毁,记忆光盘也成这副德行……”

狡猾,往往连环作案的罪犯具备的特质。如果不狡猾,或许没有第二次下手的机会。

眼下凶手不仅跑到一个警察家里毁了电脑,把客厅搞的一团糟,还杀掉楼下的住户,可谓是极大的挑衅。现在对于“蔬菜狂魔案”,我的心态已经改变,不再是单纯的插手重案组的案子。

“抓到蔬菜狂魔,我第一件事就是暴打他一顿!”我一脚踹在报废的电脑,却不小心崴到脚,火气停不下了的我,一瘸一拐的走到厨房在冰箱里取出一桶冰水,扬起脖子就往嘴里灌,冰冷的爽感滑过燥热的喉咙,迅速滚入腹中,怒火才堪堪消了点。

平时我就有喝冰水的习惯,自我感觉比饮料什么的都强,喝起来很刺激很有爽感,也可以起到让大脑冷静的作用。

“你悠着点。”裴奚贞摇了摇头,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知道我优点很多,你也不啥都模仿吧,真想让D。I。E有俩瘸子?”

噗——!我差点把水喷他一脸,“瘸又不是你的专利,想垄断不成?”

裴奚贞没接话,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挽起我的裤腿,他用手摸摸我的脚腕,又低头仔细查看一番,松了口气:“有点肿了,你喝虎鞭了啊,使那么大劲和废电脑较啥劲?”

我鼻子突然一酸,毫无架子的裴头不像王傲那般拽的二五八万似得,在他手底下干,不亏。

裴奚贞撸起袖子看了看手表,“趁天色不晚,咱们去趟阿猫他们那。”

临出门时,发现在门内贴着一张便利签。裴奚贞撕下来,只看了一眼便递给我,上面写上歪歪扭扭的像小学生的字迹:“有意思,扶风原来是条子,今日你家无人,欠我一命,改日再收。但我做不到空手而归,所以……”

我呸了一口,把便利签撕碎。

“也亏了这张字条,确认了凶手并非寻错人,但他进你家之后,就已经知道你是警察,恐怕会有所警觉,不会再轻易找来了。”裴奚贞拍了拍我肩旁,安慰道:“别泄气,这次的案子虽然有点棘手,但还没我裴奚贞破不了的案。”

我点点头,由于情绪不稳,裴奚贞不敢让我开车,他手伸进我裤兜里掏出车钥匙,发动了车子。我索性在后排座位躺下,闭上眼睛胡思乱想,一路上很平坦,滋生了睡意,或许我昨夜没睡好,此时不知不觉睡着了。

城南老街。

一个刹车险些让我从座位滚下去,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到了?”裴奚贞应了声,我往窗外看了看,那家黑网吧就在马路的对面,我摇晃两下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便要拉开车门。

裴奚贞制止了我,“你在车上,先别下来,我自己进去就行。”

“怕车被偷?”我疑惑道。

“我这破车,谁稀罕偷啊。”裴奚贞一只脚迈下车,道:“凶手已经去过你家,你想想,你电脑里或者家里就没你的照片?你出现在此有可能恰好被凶手看见,避免打草惊蛇,还是留车里等我。”

他关好车门,径直走进黑网吧。

独自在车上很无聊,我又犯困了,也不含糊,重新躺回座位就开睡。

迷迷糊糊的听见车门打开,随后震颤了两下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我眼睛也懒得睁开,道:“回来了?”

“嗯……”

裴奚贞出去了一圈,回来声音就变得很粗哑,我倒一时没在意,慵懒的说了句:“头儿,我这会脑袋一团浆糊,还想睡会。”

过了能有半个小时,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睁开眼睛顺着缝隙朝驾驶位看了眼,咦?裴头的胡子怎么了没了?

我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惊道:“头儿,你胡子呢?”

他没任何反应。

“该不会真有中耳炎?”我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便把手指头伸进嘴里咬了一口,挺疼!然后重新看了过去,这可吓了我一大跳,顿时睡意全无!因为我发现开车的不是裴奚贞……

脑海中浮现出车子发动时的情景,当时回答我的那声“嗯”很粗哑,换作平时,一下子就能够判断这绝非是裴奚贞的音色,但当时我急着睡觉,哪能听得出来。

“你谁?”我警惕道。

“嘿嘿……”开车的人即不回答我,也不回头看我,一个劲的阴笑。

我有点恼火,检查了下自身,发现配枪和电击剑还在,行动也没被控制住,手里悄悄握住枪,一下子窜起,拿枪指着他后脑勺,冷哼道:“快说!”

“嘿嘿……”

对方千篇一律的阴笑,笑得让我心底发慌,似乎他有恃无恐,并不畏惧于我的枪,我还奇怪怎么回事呢,望了眼车窗外,旋即明白了,现在我的确拿他没办法,车子现在行驶在六米宽的狭窄山路,左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右边是陡峭的山壁,如果开枪伤了他,车会立即失去控制跌落悬崖。

我收好枪,识趣的倚在座位,道:“你想要带我去哪?”

“嘿嘿……”

难道这货貌似除了阴笑连连,就说不了别的话?接下来不论我问什么,怎样都是徒劳无功,他始终嘿嘿阴笑,最后我也懒得再问,车内的狭小空间变得格外安静,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很清楚。

夕阳西落,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眼睁睁瞅着车不停的向前看,却不知通往何处,我心里没了底,说不怕那是假的。

我翻出手机想向裴奚贞求救,却发现有六个未接来电和三条短信,全是他一个人的,短信问我跑哪里玩去了,这时我编辑完信息点确定时,却发送失败,一看,信号一格没有。我开始怪自己之前咋睡的那么沉,有信号时没听见手机响,现在后悔也晚了。

车拐了个弯,在一个还算宽阔的地方,猛然停住。

他拧开车门下了车,我也不甘落后紧接着跑下去,与此同时迅速掏出枪指着他,“现在该说你把我带到这的目的了吧?”这人似乎并没有逃的打算,下车之后就站在那像是等待我出来。

此时,天还没黑透,勉强可以看清这人的相貌。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延着左边眉毛贯穿了半边脸,端正的五官体现出他至少曾经帅过,我敢肯定以前从未见过这人。

“扑腾、”他向我直接跪下,“嘿嘿……救救我。”

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这人神经病咋地,费尽心思把我拐到鸟不拉屎的偏僻山路,一边阴笑一边向我跪下求救?

“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有话咱站起来好好说。”我赶紧走过去,两只手抓住这人的肩膀往上提,想将其扶起来,我又不是功德神明,实在受不起他这一跪。

“嘿嘿……骗你的。”他咧开嘴说。

这人的脑袋猛地贴近我拿枪的右手,狠狠在我胳膊上咬了一口,痛我的手松开缩了回来,枪没抓住掉在地上。我心里给他骂了千百遍,无间道玩的够可以!他眼疾手快,捡起枪瞄着我:“坏人不许动,再动的话,警察哥哥会开枪哦。”

妈的,到底谁才是警察,这人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

第四百一十九章:靠桩式

我们仨一起来到审讯室,此时,那名枪手依旧昏迷不醒,这哥们对电是有多怵啊,犹记当初杨斌被我用电击剑整晕没多久就能醒,看来效果是因人而异。左等右等,裴奚贞不耐烦了,打了盆凉水往枪手身上一浇,他立竿见影的恢复了意识,迷茫的看了看我们,发觉自己被绑着,他旋即彻底清醒被捕了。

“姓名?”

裴奚贞的语气不容置疑,他跟林慕夏坐在椅子上,我则是站在一旁,一共就俩位子,偏偏我还想听全程审讯。

枪手不屑的笑了笑,沉默着不吭声,一副老子就不说话你们能拿我怎样的架势。

“小宇,电他。”

“好!”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电击剑,启动开关,金属杆流转着噼里啪啦的蓝色电弧,很有即视感。枪手看得眼皮跳了跳,瞳孔紧缩,依旧死咬住嘴唇。“你说你硬撑啥好汗?”我手不留情,拿着电击剑向他杵了过去。

滋啦~

枪手剧烈的抽搐了两下,当场昏厥。裴奚贞重复了之前的把式,又去洗手间接了一盆凉水,朝枪手身上倾倒。枪手打了个喷嚏,清醒了,这次我们没在审问他,裴奚贞直接了当道:“再电!”

枪手懵了,还没等电击剑触碰到身体,他就开始颤抖,吓晕了。

这个电完再把他用凉水浇醒然后再电晕的过程,我们重复了五次。终于,他第六次清醒时,没等裴奚贞作出指示,便开口求饶道:“我叫万无钧,性别男,今年29岁,家不是本地的,早年生意亏了,加入红蛇帮,论资历属于老的,是候选堂主之一。”他突突地一口气交代了一大堆,见我手中的电击剑闪烁的电弧,表情精彩的快哭了,“求求你们别电了。受不了真的,哪怕杀了我也是眼皮不眨一下。”

“知道受不了就好。”林慕夏手里早备好了一条毛巾,向他丢过去,“我们问什么,你就说什么,知道不?要彻底贯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方针。”

我心想林慕夏发起狠来和竹叶红有一拼啊。

“你们红蛇帮,主要以什么手段谋取利益?”裴奚贞淡然道,问的同时,他一边记录着方才万无钧坦白的个人资料。

“倒票、收保护费,还有……”他怯弱的看了眼我的电击剑,“抓不交保护费的来做骨奴,去埋骨坑拣宝。”

林慕夏诧异道:“拣宝?是捡漏的吧,你们怎么想出来这招去发死人财的?”

“上几代帮主流传下来的。”万无钧如实道,他牙齿打着颤,“警…警察小爷,你可以把那玩意收起来吗。”我笑了笑,把电击剑缩回,握在手中朝他比划了两下,冷哼道;“去埋骨坑仅仅是拣宝?没有别的勾当?”

“有、有……”

“那还不赶紧说!”林慕夏平时挺冷静个人,怎么一到审讯的时候就成了急性子?

万无钧坦白道:“采药灰,交给侯爷,侯爷需求量很大,收购的价格也高”

我问他,“侯爷可是候诚峰?”万无钧诧异了看着我,“你怎么知道?对,就是候诚峰。”

“他收购骨灰有什么用处?”裴奚贞稍作思索了一番,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接着道:“你称其为药灰,难不成候诚峰用人的骨灰来制药?”

万无钧道:“这我就不大清楚了。具体的事宜都是侯爷和红姐商议的,连堂主都不知情。”他回答的时候,神色很自然,不像是在刻意隐瞒。

我追问道:“竹叶红和候诚峰关系不正常?”问完之后,林慕夏咳了一下,“你就这么渴望知道消息的真伪性?”得,我还是老实的闭嘴听吧,往后退了两步,我脸上掠过尴尬道:“你们审……”

“红姐的确和侯爷单独约见过,但是一个月也就两三次的样子。”万无钧掐着手指,想了一会道:“每次都是侯爷找红姐的。”

林慕夏见裴奚贞认真地在做笔录,便问道:“二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约见的地方在哪儿?”

“最低有两年了,我第一次知道时是在酒吧看见的,在那之前我不清楚,因为我还是个普通帮众,没资格出入酒吧的第三层。红姐大部分都是在酒吧四楼的私人房间等侯爷,每次都是我领着侯爷上去的。偶尔时红姐和侯爷会出门,一去就是好几天。”

我插了句,“候诚峰这么**,他老婆知道吗?”想起候诚峰那鼻孔朝天的脸,我还是有些适应不过来鲜花插在牛粪上。

“知道。”

万无钧的回答却让我们出乎意料,“侯爷的老婆来酒吧闹过,但是被红姐当侯爷面给扇了四巴掌。侯爷当时没表态,但感觉他是向着红姐的。”

“然后呢?”裴奚贞停下笔,抬头看着万无钧,包括林慕夏,我们都被钓住了胃口,等着他的下文。这种正室与小三的冲撞,似乎永远都是最引发关注的谈资。

“没有然后了。”万无钧耸耸肩。

我们齐齐向他丢了个白眼,审讯过程到此结束了,再审下去也没什么料可挖。裴奚贞给打黑组打了电话,让他们过来提人。万无钧以黑帮成员的身份,非法持枪,并袭警,这些罪名落实了可不轻。我们审的仅仅是关于竹叶红和候诚峰的,至于红蛇帮里的事事,还是由打黑组去审吧,那才是物尽其用。

打黑组的组长亲自赶来了,叫洛宁远,不愧是打黑组,长得就是白,细皮嫩肉的,林慕夏悄悄跟我说她看见洛宁远都快忍不住想扑上去咬两口。

第二天早上刚上班时,瘦猴摊主,也就是苟意打来电话,说他伤势无大碍了,就是感染了需要段时间医治才能不留诟病,并且给我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红蛇帮主竹叶红消失了,连着整个红蛇帮一夜之间从天南市黑道除名,普通帮众被遣散,成为无业游民。高级一点的成员和五大堂主把x魅酒吧从一楼砸到了四楼,然后离开了天南市,去了省城。

林慕夏向情报科确认了下,苟意的消息虽与事实有些出入,但毫不夸张,仅仅漏了一点,那就是竹叶红私人住宅莫名其妙的失火。

紧接着裴奚贞给洛宁远打了电话询问情况,说抓了一堆普通红蛇帮成员了解情况,结果没有一个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在昨天下午,竹叶红给每个普通帮众包了三万块的红包。这群人晚上兴奋刚决定誓死效忠竹叶红呢,第二天红蛇帮就不复存在了。

对于普通帮众,打黑组仅仅拘留了几个有案底的,其它的放掉。

我们仨人坐在办公室里想了一上午,也没搞清楚竹叶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决定去x魅酒吧和竹叶红家里找找,兴许会有意外收获。

x魅酒吧在城西一带很有名,属于高档夜店,加上畔阳路又是城西最繁华的街道,别的不论,光x魅酒吧的地皮就值两千万。每当夜幕降临,酒吧便人满为患。竹叶红竟然为此放弃这里,要说她是因为昨天派人杀我,被我们抓了一名枪手,才弃城跑路的,光凭这个那也有点太说不过去,因为出点钱就能让万无钧一个人把黑锅全背。

旋转门被掀掉,扭曲的变了形,我走进酒吧一楼,连墙壁上都添了不少道凹痕,地上全是石渣灰屑。我们大概看了一圈,整个x魅酒吧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剥离,连洗手间的池子和挡板都没有完整的,这砸得未免也太彻底了。

打黑组的洛宁远也带队在酒吧内部搜寻着,冲我们打了招呼便各忙各的。

裴奚贞叫住了我和林慕夏,“走吧,去竹叶红家里看看,这里既然被砸的那么均匀,显然人家就不怕你在此翻出来啥。”

我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于是一起赶往附近的盼阳雅居,竹叶红住在这小区的**式别墅中,昨晚失了火,尽管消防队及时赶来,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别墅要想住人,仅仅翻修是不行了,烧到了必须得重建的程度。

林慕夏的手在焦黑的墙壁摸了一把,她把手凑到鼻前闻了闻,“是泼了燃油烧的,而且别墅内有很多易燃物,所以才会短时间内烧成这样。”

我打趣道:“你是不是把婉婉的鼻子给借来了?”

“这都能被你知道?”林慕夏夸张的瞪大眼睛,然后抓住我的手往她鼻子凑去,“快来摸摸你心上人的鼻子,给你解截相思之苦。”

这话戳到了我的痛点,自从那晚发qq为表白铺垫被林慕夏接收了消息以后,林婉婉就开始若有若无的避我,连短信回的都很短,让我大为郁闷,琢磨着会不会林慕夏背后使了绊子。

她见我不语,也不理会我,从便携包里取出口罩,戴好后走进废墟中。

裴奚贞悄悄告诉我说,“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过来人,我猜林婉婉现在处于犹豫期,如果真对你没感觉,不会刻意躲你,会当没发生一样照旧把你当朋友。你得趁热再添把火。”

“嚓、嚓、嚓。”怪异的声音从我们头顶的上空传来,听着好耳熟。

我抬起头一看,这不是那只在丛林发生枪战前低空盘旋的丑陋怪鸟吗?

第四百二十章:杀手世家

意识到这刀疤脸要么神经有问题,要么恶趣味特变态,我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他手里的枪走火。

局势就这般僵持住。

我手慢慢地移向腰际,那里揣着我第二个武器——电击剑,静下心等待时机降临。

十分钟之后,时机来了,有辆大货车路过,司机瞧路窄所以喇叭按的特响,刀疤脸露出痛苦的表情,急忙用另一手堵住耳朵,就趁此时!我拔出电击剑,快速按下启动密码朝刀疤脸身上杵了过去。

滋滋~~

刀疤脸被电击剑触碰到,身体止不住抽搐,眼睛、鼻子、嘴巴扭曲着,他试图扣动扳机,却再也拿不住枪,掉在地上。与此同时,他整个人也软倒在地,晕死过去。

我把电击剑缩回原样,拿捏在手中把玩着,越看这小家伙越满意,我头一回把电击剑用于实战,效果还不错,一击必杀,也和刀疤脸的反应速度有关,若是遇上顶级的枪手,恐怕我还没把电击剑刺中对方,身上就先多出几个血窟窿。

捡回配枪,我从车的后备箱找出一根绳子,把刀疤脸五花大绑捆个结实,塞进后备箱。

裴奚贞的车连个导航也没有,这地方我也没来过,料想已经出了天南市。但直觉告诉我,沿着这条路折返,肯定可以回去。我把手机待机时间调到最长,拿在手中,一边握着方向盘发动了车子,调过头往来的方向开,时不时瞟一眼手机,看看有无信号。

半小时后,手机终于有了两格信号。

我踩下刹车,拨通了裴奚贞的号码,他上来就气势汹汹的质问:“行啊,小子,打了几遍都不在服务区,犯事了想跑路?”

没心情和他闲扯,我直接切入正题,把事情从头到尾简单讲完。说到刀疤脸夺枪的时候,裴奚贞在手机那边哈哈大笑,我问你笑够了没,他咳嗽了声:“我在城南那家黑网吧附近的东北餐馆接应你。”

气的我挂断电话,隐隐听见有声音传来,“砰砰”像是什么东西撞击车身。我下车掀开后备箱一看,刀疤脸满头大汗的正在用力挣扎,不知他何时醒来的,我抬起腿对准他肚子踹了两脚,刀疤脸这才老实了些,考虑到清醒的他是个不稳定因素,于是我掏出电击剑,他的眼神立刻惶恐不安,似乎对我手里黝黑的短棒产生了恐惧。

我毫不犹豫的启动电击剑,给刀疤脸电晕,才放下心的开车往回赶。

将近八点的时候,才到城南老街。

我缓慢的开着车,一边寻找约定好的地点,很快找到了东北餐馆。我透过玻璃瞧见裴奚贞端着个碗,和老板娘聊的火热,心说你下属出生入死,竟然还有这等闲情泡马子。

猛按了几次车喇叭。

裴奚贞转向窗外,冲我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我先等会,我哪会惯着他,接着按喇叭。裴奚贞赶忙冲老板娘挥挥手道别,拄起拐杖瘸哒瘸哒的跑出店门,钻进车里一巴掌呼上我肩膀,“猴急什么,没看我忙着呢么?”

“头儿,抱歉,我有夜盲症。”

“唉,大人不计小人过,话说刀疤脸呢,跑了?”裴奚贞自知理亏,转移了话题。

我朝后面努努嘴,“后备箱呢,电击剑效果太差点了,中途他醒来两次,幸好被我即时发现重新电晕。”

“你狠。”裴奚贞冲我递出大拇指,“等下,我给阿虎打个电话,让他过来认认是不是昨晚他看见的那人。”他打完电话不出十分钟,便有人走过来敲敲车窗,我看了看,是阿虎那张憨厚的脸,身后还跟着阿猫。

阿虎这线人当的很积极,也不知他们兄弟俩有啥把柄在裴奚贞手里,反正随叫随到。

裴奚贞让两人上了车,我们来到一处僻静的广场停住,裴奚贞和阿虎下了车打开后备箱,过了一会俩人回到车里,阿虎道:“是那人。”

“你没认错?”我问道。

“那道刀疤,我他妈眼睛得有多瞎,才能认错!”阿虎语气挺冲,对我的质疑极度不满。

气氛一时僵住。

“小哥,别搭理他。”阿猫照着阿虎的头拍了下,清脆的声音听上去这下打的很实诚,他打着圆场,陪笑道:“虎子就那脾气,事也办完了,天也不早了,你看……”

我犯不着为这点事置气,挤出一丝笑容:“哪能呢,纯属误会,我只是想确认下而已。”

“那就不多打扰了,您和裴哥先忙。”话落,阿猫拉扯着阿虎下了车,消失在夜色中。

裴奚贞搓了搓手,尔后抬手扯断一根胡子,眼睛直放光:“先别回你家了,带着刀疤脸直接去D。I。E,咱连夜审讯。”对此我很期待,蔬菜狂魔案总算有所斩获,想想都激动,但是我开了那么久的车,精神很疲劳,就和裴奚贞换了位置。

“阿猫阿虎他俩究竟什么来头?对你有求必应的。”我问道。

“这俩兄弟其实挺可怜的,三岁时爹娘死于意外,自此流落街头,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直到八岁那年被好心人收养。”裴奚贞一边操控方向盘,又扯断一根胡子,“五年前,养父被谋杀,养母下落不明,最初王傲那家伙为了结案,草率的把兄弟俩当成是凶手,就这样阿猫阿虎进了少管所。”

我惊讶道:“王傲身为重案三组的组长,有这么不负责任?”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那一年天南市动荡不安,堪称改革开放以来最乱的一年,案发率成几倍增长,警局无论是人力还是精力都不足,恨不得一个警员当三个使,而且为了打击犯罪气焰,酿成很多冤案、错案,判的也重,有的小偷都给判死刑。”

我唏嘘不已,难怪高三那年,父亲忙的不可开交,经常几天看不见他的身影。

裴奚贞深深望了眼夜空中悬着的皓月:“要怪,就怪时代的悲哀。”

“后来呢,阿猫兄弟怎样了?”我追问道。

“我在D。I。E整理旧案时,无意看见这对兄弟的档案。”裴奚贞先是想了想,说:“要是看不见也就算了,既然看见就得管,然后我就给阿猫阿虎翻案,真正的凶手还在逃匿,不过兄弟俩的嫌疑排除了。为此王傲还背了个处分呵呵。”

“裴头威武。”我赞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我说阿猫阿虎对你唯命是从呢,原来有如此渊源。”

一路闲扯,回到D。I。E。

防暴大队值夜的小队长看见我们到来,露出惊讶之色,“裴sir,加班?有大案子要破呀,恭喜恭喜。”估计他摸清了D。I。E老大的作风,裴奚贞平日里素来不加班,准点来,准点走,一旦加班那就是所查的案子步入尾声。

“八字还没一撇呢。”裴奚贞挥了挥拐杖,“借你吉言,等案子破了,我请大伙喝酒。”

此时另一个警员牵着警犬,也想走过来凑热闹,他们的工作很枯燥乏味。但是我始终想不通一点,为毛防暴大队的警犬都像跟我有仇似得,无论哪一条只要一瞅见我,就会不停狂吠,无论警员怎么命令也不管用。郁闷的我不得不躲进车里,那条警犬恢复了安静,但依然虎视眈眈的紧盯我所处的方向。

裴奚贞打趣道:“约么你上辈子造孽太多,连狗都看不下去了。”

“你才造孽深重呢!”我自知辩不过,道:“办正事要紧。”

我们把后备箱的刀疤脸抬进D。I。E审讯室。

刀疤脸满脸稀奇之色,东瞧瞧,西看看,哪有半点嫌疑犯的觉悟。我和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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