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惑乱风尘-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越说越激动,眼泪哗哗地就出来了,珠儿一把将我拉进怀里,说:“你别傻了,有多大的事情,无非就是怀孕了,一段失败的感情而已。当年吕军,还在我这里骗走了我几乎所有的积蓄,我之后那几年一直过得恍恍惚惚,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珠儿又提起了往事,心里自然不是滋味,收拾了碗筷,两人上床休息。
  珠儿躺在床上,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又起身,拿起了和吕军的合照,放进了衣柜里,说:“收起来吧,从明天开始姐姐和你,一起都彻底放下,我和王志东好了,再不能让他看见吕军,对他不公平。”
  两人躺在床上,絮絮叨叨地聊天,也不知道聊了多久,我慢慢睡着了。
  只是我心里明白,虽然珠儿被吕军深深地伤害了,可是她心里,还有他。可是雒敬宾呢?在我心里,他已经渐行渐远,甚至真的不如老黄。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珠儿让我什么都别吃,先去医院检查。她安慰我说:“现在微创、无痛,很快了,去吧,了解了一切,重新开始。”
  其实我心里还是犹豫,我说:“这个,毕竟孩子是我的,而且孩子是无辜的。”
  珠儿怒了,说:“你这是作死你知道吗?你这样下去,会连累自己一辈子,你以为你能给你的孩子带来什么?你什么都没有,你要是生个女儿,她将来长大还是坐台女!”
  坐台女!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我,也给我最后的决定和勇气,去结束这段荒唐的感情和留给我的记忆。
  医院的人很多,好像都在等待这个了断的时刻,不同的是,别人都是男的陪同一起来,男的明显是做了错事的表情,很拘谨,而我是和珠儿一起来的。
  看过医生,交了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珠儿在忙前忙后地张罗,我只是行尸走肉一般做了几个检查。要签字的时候,医生问我:“怎么只是你签字啊?男的呢?”
  我竟然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还好,珠儿反应快,也或许是她一直有怨气,随口就说:“男的死了!”
  “死了?”医生有点不解,说:“这才刚怀上不久,男的就没了?”
  医生说完,疑惑的眼神扫视着我和珠儿,珠儿若无其事,随口应对着说:“跳楼了!不然我们也不会来这儿,对吧?”
  医生也不好多问,随手办了签字。
  整个过程就像是我对之前几个月和雒敬宾的一个总结,简洁明了,略微有些刺痛。
  之后我休息了一阵子,珠儿执意不要看,只是说缘分结束了。我也不想在直觉上留下这个阴影,不看也好。
  回去之后,珠儿安顿我休息一会儿,出去买了只乌鸡给我炖汤喝,我迷迷糊糊睡了几次,总是看着一个可爱的小朋友背朝着我跑,跑向远处,越跑越远。
  晚上还是珠儿和我一起睡,她明白身体上的伤痛,会痊愈,我心理的伤痛,只有她来出面解决,假以时日或许会有好转。
  珠儿和我聊了很多,但基本都是规劝我的,说的最多的,就是她自己,她和吕军之间的事儿,好像杂七杂八还有之后她和一两个男人之间的故事。听得出来,珠儿很坦然,对过去不回避也不怨恨,只是现身说法,让我宽心,知道女人一辈子,谁还不遇见几个渣男啊。
  只是温丽也一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那个老男人骗过一次记之后,到现在才敢打开心扉来接受阿文。温丽说过,不要太有本事有能耐的男人,留不住,像阿文这样的就好,淡淡地就这样过着小日子。
  道理谁都懂,规劝别人的事儿也都会做。但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那道坎儿不是一下子说过去,就能过去的。我听着珠儿的劝慰,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听着。到后来她都睡着了,我还是那样,默默听着,一动不动,只是自己一个人流泪,许久以来压抑在心头的那团气终于得到了发泄,我越哭越厉害,甚至我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要自己哭出声来,怕京惊扰了珠儿。
  我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因为雒敬宾、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孩子,我甚至觉得自己家背井离乡,背负着家人的期望,对不起他们为我含辛茹苦付出的诸多,我再一次有了轻生的念头,但是想想家乡年迈的爷爷和父母,终究觉得自己很傻。
  之后的几天温丽来看过我几次,买了一些水果,还有几条鱼。亲自做了汤给我喝,不得不说温丽的厨艺比起珠儿来,好的不是十倍八倍,珠儿养尊处优管了,一年下不了三次厨房,能屈尊给我做鸡汤已经很幸福了。
  温丽来了总是安慰我,而且自从说过自己过去的遭遇之后,好像一下子打开了阀门儿似得,大有不吐不快的势头,对过去的那个男人有哀怨,有怒骂,其实还有点回味。但和珠儿相同的是她现在看这些都是风轻云淡,只是把往事翻出来回味一下而已。
  我问温丽,你怎么这么多时间累陪我,孩子和文哥呢?
  温丽说,阿文最近倒班儿,白天在家休息,晚上跑夜班儿。珠儿打情骂俏地说,晚上你可歇着了,不用伺候男人了?我最近在小静这儿挺好,那个死鬼王志东再不缠我了,不然晚上不折腾个死去活来不休息。
  期间都是姐妹打电话来劝我,其实手术做完之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休息了几天我已经能自己行动自如做饭,就是不敢出力做重活,再此之后,珠儿约我出去玩儿,说是要开心一下,换个心情。我还是没有答应,只是觉得自己心情不好,状态也不好,自己出去玩儿不开心,也扫了别人的兴,与其让大家都添堵,还不如我一个人添堵。
  温丽总是来找我聊天,有几次是带着尔雅来的,小宝贝越来越懂事了,偶尔会叫我一声阿姨,然后看着我萌萌地笑,我有时候心里也想,如果我把孩子生下来,会不会和尔雅一样漂亮。但有时候也想自己多亏没生下来,否则,孩子一出生,爸爸就不在身边。
  问过家里的情况,二妞一切准备就绪,工期都不错,只是农村天儿冷,得赶着工期做。只有听到家里的消息,我心里才稍微安稳一点儿。现在的我,状态很差,也只有和珠儿、阿丽在一起,或者听听家里的消息,心情能稍微平复一些。
  其实这就是我心里的归宿吧,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又经历了心理和感情的重大挫折。
  少华和红菱给我打过几次电话,都是安慰,最近我把这些都挺烦了。她俩也来看过我一次,只是说,自己时间不由自己支配,所以好些天了才来看我一次。我当然理解,其实别人说什么给我,真的没用,这些坎儿还得我自己过来。
  只是来的人多了,能吸引我的注意力,说说笑笑的,让我不去往这方面想。慢慢说的多了,毕竟能释怀一些。
  红菱和少华对我短信发的多,平时她们不上钟的时候,也聊一会儿。
  苏胜男来过一次电话,说是和我闲聊,其实是关心自己母亲的近况。问我,母亲最近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好。
  我告诉她,前一阵子我去她家看她妈妈,都还好,就是比较想她。
  我说:“胜男,你知道吗?我还和阿姨一起吃饭了呢,阿姨给我做了鸡汤面,还有鸡肠,可好吃了,阿姨的厨艺不错。对了,你放心吧,阿姨一切都好,就是想你。”
  苏胜男听我这么说,很高兴,只是在电话里里声音有些哽咽,说:“谢谢你,小静姐,我当时也就是简单的对您托付,没想到您这么尽心,我之前给妈妈打过电话,她也告诉我了。只是我怕她有困难不告诉我,我才打电话给你,问问妈妈的情况。只要她没事就好。”
  我问:“我最近在休息,之前的工作也辞职了,等过几天好了,我就去再看看你妈妈。”
  苏胜男问我:“小静姐,你没事吧?别太操劳了自己,把身体照顾好。你到底怎么了?”
  我想了想也瞒不了,我也不想瞒,苏胜男对我很信任,告诉了我她的家底,甚至把母亲的事都托付给我,我不能再遮遮掩掩。
  就在电话里把我和雒敬宾之间的事,全都告诉了她。
  苏胜男听完,咬牙切齿地说:“世界上的男人,全都没一个好东西!”
  我说:“都过去了,一切都还好。你怎么样?”
  这时候苏胜男话说了一半儿,忽然挂了电话。我只是听到那边声音很嘈杂,也没听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想了想,可能是她太忙,所以电话也没有回拨过去。
  少华最近倒是经常打电话给我,说起一些婆婆妈妈的事儿,偶尔透露出之前和她聊过的一个姓杨的男人,是她的熟客。估计在床上被少华搞得死去活来,现在天天盼着少华和他上床,觉得少华的屁都是香的。
  用少华的话说:“那姓杨的男人自己说,我的一只脚都能比他老婆的脸好看。哈哈哈!”
  少华笑的若无其事,她也就是看上哪个男人的钱了。其他倒也没什么特别,这些男人对少华来说,都是玩具而已。
  那些男人趴在少华身上尽情享乐的时候,可曾想过在他们身下的那个女人,心里也是同样的想法,谁玩谁还真的不一定呢。
  我说:“你自己把握,安全第一,别玩儿出火就好。”
  少华在电话里摁不住自己的得意劲儿,给我嘚瑟着说:“你放心吧,那几个老男人我还是能摆平的,无非就是上床、哄他们开心,哄他们钱吧。老杨给我说过,想租套公寓给我住,一个月给我两万块钱,让我别这么累了。我正考虑呢!”
  我不知道这对少华来说,好还是不好,竟然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又过了几天,红红发短信给我,说:“小静姐,我听说你打胎了,我想来看你,但是我不知道你住什么地方。上次在快餐店,我偷了你的钱,也没脸见你,可是当时我实在缺钱,你就原谅我吧。我现在也没钱,但是我想去看看你。实在没办法,我给你充了六十九块钱的话费,就当我的心意。你别嫌我钱少,我最近来例假都接客的,现在这地方贫民区,赚钱不多,克成花销很大,赚不到钱,他会不开心的。这六十几块钱是我自己偷偷存的钱,现在给你充话费了,姐姐保重。”
  红红在短信最后,发了一个笑脸的表情给我。我这才看到,之前有一个短信提示,是有刘十九块的话费充值到账。
  不知道为什么,看了这个短信,我对红红一点儿都狠不起来了,反而有种莫名的辛酸。红红之前在快餐店偷了我的钱,但是心里还很不舒服,可是现在看着这刘十九块沉甸甸的话费,心里痛的要死,觉得这个孩子真不容易。
  只是反而对蔡克成那个狗贼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憎恨,这种憎恨从来就没断过,只是现在更加强了而已!
  这些天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珠儿早几天也住了回去,只是昨天晚上又过来和我住。
  我问怎么了。
  珠儿笑着说:“回来两件事儿,第一件就是躲着王志东。”
  我惊呼:“怎么了?是不是你们俩又吵架了?”
  珠儿摇摇头说:“那倒不至于,就是这混球,从非洲弄来一些草药,自己吃了。猛的要死,我在你这儿住了几天,他估计饥渴难耐,我刚回去两天,门儿都没出,早上起来床都没让我下来,搞死老娘了!”
  我笑着说:“珠儿姐,你都有求饶的时候啊!”之前珠儿总是以凶悍着称,可是现在情况好像不同了,第一次听说她竟然因为这个惧怕王志东。
  我问珠儿:“第二件事儿呢?”
  珠儿刚换了睡意,我看雪白的臀部,被王志东打的发红,真不知道王志东还好这一口,想想也是,没有一个威猛的男人,怎么能驯服珠儿呢?
  珠儿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儿酸奶,告诉我说:“还有件事儿啊,就是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我很好奇,我这都快半个月没出门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明儿必须跟我走。”珠儿比较喜欢喝酸奶,她说对女人来说,没有什么补品比燕窝和奶更有价值了。
  珠儿接着说:“你这段时间都快臭在家里了,要出去走走,看看,别把自己闷死在家里。明儿王志东他们有个局,你一起过去,人多了,玩儿几次,开开心心的,过去的事儿也就忘了。”
  我想想也对,大不了跟着珠儿出去溜达一圈儿,就当是个简单饭局。围亩冬巴。
  只是珠儿最后说,叶茂也在。
  我心里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其实遇见这么多男人里,老黄是个强取豪夺的强盗,雒敬宾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大军哥是个憨厚木讷的大哥哥,叶茂反而最有男人的味道,至少这些男人里,叶茂没强迫过我什么。甚至也叶茂从来没有给过我一丝尴尬。
  第二天早早和珠儿去了王志东那里,还是那栋别墅。
  我问珠儿:“怎么每次都来这里啊?他们不换个地方玩儿吗?”
  王志东笑着说:“你得了吧,别傻了,买这栋别墅是干什么的?不就是伺候这帮人呢找乐子的吗?平时谁住这儿啊?我和王志东平时都不住这里,又大又空,跟鬼屋似得。”
  我这才知道,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别墅其实就是专门给小圈子里的人搞接待的私人会所而已。
  还是那些事儿,打牌、吃饭、喝酒。
  只是叶茂好久没见我了,对我很亲切。他们本来在打牌,看见我进去了,牌局也停了,叶茂非要和我一起说话。
  王志东几个人看见叶茂不打牌了,自然不敢多嘴,只好随声附和着说:“休息一下也好,休息一下也好。”
  那天叶茂给我聊了很多,问我怎么好长时间没见我了。
  我说前段时间回家了,回了老家。
  她问我老家在哪里,我说在陕西XX。他很惊讶,点点头,摸了摸我的头发,说,我去过那里,我去过那里。
  然后他很有感触,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笑着说:“那里窑洞可是冬暖夏凉啊!”
  我说:“是的,冬天在里面仓储,东西不贬值。夏天在里面仓储,东西不发霉。就是潮了点儿。”
  叶茂连连点头,说起这些好像很有兴致,对我说:“不是有木炭火吗?你知道吗?”
  我说知道,:“木炭火要烧窑的,烧不好都是生材,烟火大。现在木炭也少了,不让伐木了,要保护环境。”
  叶茂说:“是的是的,环境也重要。不过木炭烘窑洞啊,很快的,半天儿时间窑洞就热了。木炭的火力大!”
  我说:“是的,叶大哥,你还懂得很多啊。”
  叶茂见我这么夸他,非常高兴,连着喝了几杯酒。
  但是王志东和珠儿,却连连对我使眼色,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55、待到山花烂漫时

  我不明就里,心里很慌,只好越说声音越小,伺机转移话题。
  王志东好像和我的路数一直,好几次拿起麻将翻来覆去地看,而且连着夸叶茂今天你收起特别好。一起陪打的几个人,比较识趣,跟着王志东后面拍叶茂的马屁。
  我不知所措,这种暗流涌动的场面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好拿起桌子上的果切漫不经心地吃起来,也只有这样才能掩饰自己的内心的慌乱。
  叶茂何等精明。又怎么能不知道王志东他们心里的打算。或许叶茂是不想扫大家的兴,也或许是叶茂不想让我局促,在王志东再三聊起牌局之后,叶茂索性也不再和我聊天,转身回到牌局说:“来来来!再打个十圈儿八圈儿才过瘾!”
  众人皆大欢喜,各自把牌推进牌桌里开始洗牌。
  珠儿眼明手快,赶紧给众人添了茶,张罗的满屋子人都其乐融融好不痛快。我见状起身,挑刚才叶茂喜欢吃的几个果盘。到厨房又切了些新鲜的水果补上。
  等我把果盘从厨房端出来的时候,王志东刚胡了一把清一色,看我把果盘放在叶茂身边儿,对我投来了赞许的目光。珠儿也在一旁,说:“我这小妹子啊,就是懂事,你们这些老爷们儿就打牌吧,我和妹子给大家服务。”
  这局清一色是叶茂点的炮,不过他看我给他添了果盘儿,好像点炮的事儿也没放在心上,反而还很高兴。
  趁着他们玩儿的起劲,珠儿和我到了厨房,准备一些简单的茶歇。
  珠儿说:“你看你。多出来走走,大家开心,你也开心,也能换换心情不是?不然你一个人待在家里。总想那些破事儿。我告诉你啊,现在不管有多大的困难,再过个十年回头看,都是些破事儿,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珠儿说的也是,方才我和叶茂聊天的时候,当真就把之前的不痛快都忘了,至少暂时没想。不然我自己待在家里成天想的就是这些破事儿。
  只是方才我和叶茂聊得好好的,王志东和珠儿冲我使眼色是什么意思,我真的没想明白。按理说,我也没说错什么话啊,而且换了往常,我和叶茂亲近,王志东和珠儿都很高兴,只是不知道今天他们为什么不太痛快。
  我问珠儿:“刚才……刚才我和叶茂聊天儿,说错什么了吗?”
  珠儿手里正在做一个蛋挞,她把烘焙好的鸡蛋小心翼翼地放在托盘上,看了我一眼,也没太在意,又低头把另一个蛋挞摆放好,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王志东之前说过,和叶茂说话一定不能提陕西,不能提农村。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王志东不止一次对我这么提醒过。今儿不知道怎么了,你们开口就聊到了陕西和农村。”
  “这是什么原因?”我很诧异,其实我对叶茂的印象很好,这个人平易近人,不做作,而且给人一种成熟男人的浑厚感觉,我明明能感觉到他喜欢我,但是和我说话的言谈举止之间从没有意思轻薄感觉,一直都很庄重。
  珠儿见我发问,有点儿不好意思了,顿了顿说:“其实你今儿也没说错什么,只是王志东有点儿紧张了,我看他神色不自然,也只好跟着给你使眼色。生怕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或许吧,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做什么、说什么,叶茂都是开心的。”珠儿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把最后一个蛋挞放进托盘,在另外一个托盘里又摆放了一些巧克力味儿的蛋糕,说:“我看好你!”
  这些话对我来说都没什么特别,只是珠儿说的一句:“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这句话更加让我大惑不解。我一直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之前有努力吗?我在努力什么?
  珠儿看我满脸的疑惑,也猜到了我的心思,索性直接说:“之前我就想给你和叶茂牵线,可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姑娘,有些话我不好说的太直白。后来……后来你……遇见了老黄,再后来没等你完全从老黄的阴影里走出来,就和雒敬宾好了,我当时还没死心,一心想让你和叶茂多接触接触,可你当时铁了心要跟雒敬宾,我约你出来玩,你都拒绝了。”
  珠儿现在说起这些,我才有了具体的记忆。的确是这样的,在此之前,珠儿不止一次地让我和叶茂接触,但当时叶茂大我几十岁,我心里很排斥。而且我甚至心里阴暗地以为,或许是珠儿和王志东要求叶茂办什么事,所以利用我接近叶茂。
  但是现在看来,我真的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珠儿一直对我和叶茂的态度,无非就是要我接近叶茂而已。或许她真的就是单纯地为我考虑,让我接近叶茂,对我有所帮助。
  方才珠儿的一席话,还有一个地方让我警醒,就是我还没有完全走出老黄阴影的时候,遇见了雒敬宾。我当时的确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其实也是当时爱的死去活来,珠儿给我旁敲侧击地说起过几回,但我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反而觉得自己遇见了旷世奇缘,简直就是真爱。
  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雒敬宾走了,孩子也打掉了。我再冷静下来回头想想,至少当时在我和雒敬宾的感情开始的时候,我真的没有我自己想的那般爱雒敬宾,只是我真的需要一个人来陪伴,来把我拉出老黄的阴影而已。
  信念至此,大为释然。忽然对雒敬宾的心结一下子好像打开了一些而已,虽然还不至于完全释怀,但终究是压在心里的石头,轻松了好多。
  只是悔恨当初自己头脑发热,没理解珠儿的良苦用心,要是当时她三番四次地约我,和叶茂这些人多接触一下,我的圈子始终和外界有不同的沟通,那想必也是很好的。不至于我整天就生活在雒敬宾的闭环里,很容易被洗脑。
  珠儿将两个托盘托在手上,给外面打牌的几个男人端了出去,临出门前说:“都看见了吧,叶茂这个人能力、地位、素质都不差,就是年龄打你几十岁,其实没什么大不了,这么大的都市,不像你家小村子看开一点儿。他的一句话,就能改变你几代人的命运。”
  我知道珠儿是好心,但是我现在还真的纠结在雒敬宾身上,而且我对叶茂也只是印象不错而已,总觉得他像是一个成熟男人的魅力,端庄、老成、稳健,让我和他谈感情,我还真没到那一步。况且,现在让我为了那么功利的目的却接近一个人,我还真的做不到。我不但骗不了自己的感情,而且也不想欺骗别人。
  我最讨厌欺骗,就像雒敬宾欺骗我一样。
  我端起刚鲜榨的果汁跟着珠儿出了厨房,这阵子叶茂的手气不错,听说连着胡了几把打牌,赢了不少。
  叶茂看我端了果汁出来,把手里的茶杯轻轻地放下,说:“小静,来杯果汁吧。每次你在的时候,我打牌手气都这么好,喝杯你鲜榨的果汁,再赢他们!”
  我将果汁倒在杯子里递给叶茂,他一饮而尽,很是痛快。
  之后他们在打牌,珠儿殷勤地在周围忙前忙后地跑着,我无聊至极,摆弄手机,给少华发了个短信。现在正是下午的时候,她应该是空闲的。
  我问她:“干嘛呢?”
  她说:“昨天老杨来了,包夜,折腾了一宿。刚睡了一会儿。”
  老杨?这个人我好想听少华说过不止一次,对了,老杨应该是少华的那个情儿,其实就是金主。两人最近好像打得火热,大有发展成真爱的势头。
  其实无非就是老杨一头热而已,我对少华最了解了,她不可能对那个什么糟老头子有感情的。少华不可能对任何人有感情。
  少华说:“老杨打算给她租一套公寓,让她别干这个了,专门伺候他一个人。我正在考虑,要是钱不少给,跟着去也不错,无非就是把零售搞成批发。”
  我都无语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我告诉少华,别弄出事情来,万一人家老婆知道了,给她好看。
  少华好像到时满不在乎的样子,说:“知道了怎样?不知道又怎么样?他好像有两个女儿,就是关系不太好而已。”
  聊了几句,或许是我说的多了,也或许是我的规劝让少华不高兴了,反正我发过去,少华在没回。
  正好这时候牌局也散了,王志东本来准备了什么野味儿,据说是从东北搞来的,要让叶茂尝尝。
  可不巧的是,叶茂说今天晚上有个重要的事情,不得不亲自出席,所以只好作罢。
  王志东表示很遗憾,乖巧地说自己专门为了叶大哥从东北搞了这个野味儿。叶茂也不好驳人面子,说:“下次有机会叫小静做给我吃。我看小静也是陕西农村出来的孩子,应该厨艺不差。”
  王志东一听叶茂这么说,才知道叶茂不是在有意推辞,兴许是真的有事儿,这才安排车子把叶茂送走。
  等众人散了,王志东冲我和珠儿嬉皮笑脸地说:“二位美女,可有的辛苦你们了。叶茂刚才说下次要麻烦小静亲自下厨,可是那倒野味真的不是寻常菜,可能你们得准备准备。”
  珠儿问:“什么东西?我都没见过,你什么时候搞来的?”
  王志东神秘兮兮地说:“就是你前几天没在家,陪小静的时候我让兄弟从东北搞来的。”
  “既然是东北的野味儿,那就是熊了?”珠儿好像不吃惊,八成儿是跟着王志东吃过熊肉。
  王志东说:“是东北搞来的,但不是东北的野味儿。是个驼峰!”
  “驼峰?!”珠儿惊讶地说,:“这个我还真没吃过。”
  王志东说:“下次让小静做好大家起一起尝尝鲜儿吧。”
  珠儿转头看看我,意思是在询问,我做饭手艺怎么样?我吓得连连摇头,虽说自己是在农村长大的,但是就我那半斤八两的厨艺,我心里真的没底。况且我也就是做一点寻常的家常菜还行,让我做这个听都没听过的东西,我实在没底。
  说说也就罢了,王志东也没多少底气让我做这个,后来说好,下次做驼峰之前让厨师来做好,我秀一下就可以了。
  晚上回去,好好的睡了一觉,也是第一次在打胎之后能睡个好觉,之前总是半夜就醒来,睡不踏实。
  之后又去看了一次苏胜男的母亲。
  那天我进了屠宰场,阿姨正在低头干活儿,很忙的样子,满盆子都是堆满了公鸡和母鸡尸体,盆子里都是血水,在热水的烘托下熏熏而上的都是带着腥味儿的臭气。
  阿姨满脸都是蒸发上来血水的湿气,一手忙活着,一手抽空从旁边拿起那个大的洋瓷缸子喝水。
  见我来了,阿姨想停下来招呼我。我连忙劝阻,说:“阿姨,你忙你的,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来看看你。”
  阿姨估计活儿也多,见我那么说也不推辞,手里熟练而明快地把一只鸡的脚皮撕了下来扔在一边,接着将鸡屁股上的几根大而长的鸡翎子拔了下来。
  阿姨轻车熟路,眼睛都不用看着盆子里的鸡,一边干活儿一边就能跟我说话。我看着阿姨十指飞动,分分钟就将一只鸡处理好。
  “阿姨,不好意思,我也不能给你帮什么忙。”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心里多少有点觉得这个环境的卫生状况我是忍受不了的,同时我更加觉得阿姨的伟大。我都无法接受的条件,阿姨一干就是几十年,几十年如一日地将苏胜男养大。
  其中艰辛,并非眼泪能诠释清楚。
  阿姨笑着说:“小静啊,你能来就好,你来了,我就觉得胜男来了,咱俩见面,我就是见了胜男了。那孩子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成天见不到人,我想她啊!”
  其实我也不知道苏胜男去了哪里,莫说阿姨担心,时间久了,我也很纳闷儿。
  不过还好,阿姨将一大盆子鸡收拾好之后,拉着我进屋,说是有个好东西给我看。
  狭小的房间里,阿姨收拾的井井有条,进了房间,阿姨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瓶油。阿姨问我:“小静,这是啥呀?胜男给我寄回来的,我不认识,不敢用。”
  我看了看,是护手霜,还算好的牌子。
  我告诉阿姨:“这是护手霜啊,很不错的牌子。你每天工作完之后,热水洗手,然后把护手霜涂抹在手上,均匀揉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