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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异闻录-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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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肆一阵无语——
“这样不妥吧?”怎么看,这样都跟“偷”没有多大区别。更何况眼下这个年代,物质还没他们那时候发达,钱可算是个稀罕东西,就算不过是二十元而已,也能掰着用很久了。说不准还是人家一个月的生活费。
祁耸耸肩,无可无不可地道:“反正我要用这个钱买吃的,你如果想饿死的话,大可以不吃。”
苏肆挣扎了一会儿,祁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讥讽道:“他们没了二十元也不会死,但是你饿死了的话,那就找不到雷枉了。这样一来,他们的后果会比没了这二十元更糟糕。”
“……”苏肆马上打定主意,良心什么的还是先搁置在一边吧。她对那男人投去略有歉意的一眼,想了想,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片符——南欢在她出发的时候,塞给她不少不用钱的片符。她捏掉一张特殊符“献祭”,给那男人用上。这是可以替人抵消一次受伤的片符,时间不限,一旦抵消了效果就会消失,如果要钱的话,可是非常贵的。算是她回报给这个男人的救命二十块,阿尼陀佛。
祁冷眼瞧她,“你倒舍得,把南欢把你的保命符给用了,就为了二十块。”
苏肆摇了摇头,把身上的“献祭”片符都掏了出来,厚厚一叠已经数不清多少张了,还非常慷慨地分了一半给祁,“我还有很多,给你一些。”
“……”祁抽了抽嘴角,挥了挥手,“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片符对我没有效果。”
苏肆恍然大悟,她记起来了,圣白莲对这家伙确实没用。对他来说,唯一真正有用的便是恶念。她睨了祁一眼,发觉如果不是回到了过去,而这些淳朴的地方压抑了恶念的滋生,也许这个男孩子的实力会越来越深不可测。变得与雷枉同样厉害的人……雷枉知道自己到底制造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对手出来么?想到这,苏肆暗叹口气,把片符都收了回去,道:“我们走吧。”
按照之前女孩给出的回应,他们顺着果林出去果然看到一条路,走了一会便见到路边有个公交站牌。二人坐上车后车子摇摇晃晃地行驶了三十多分钟,总算达到了市中心。
“这里是……h市?”
苏肆下了车,虽然四周都是矮楼旧屋舍,街道也很陈旧,但从整体格局当中隐约还是能看出h市未来的影子,苏肆之所以对这里那么熟悉,是因为这里正是她待了五、六年的那个孤儿院的所在地。
“怎么?这里你也觉得眼熟?”
苏肆点点头,“孤儿院在这里。”她指着一个方向,八岁那年她被路亦宸派人从孤儿院带走,那时候那人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并没有急着把她送回总部,反而在h市待了一个星期,然后才带着她回去总部,那一年她已经稍微记事,所以记忆还算清晰。
祁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苏肆左右一看,朝祁挥挥手,“走这边,那边有个小食摊很好吃。”印象中,那个孤儿院的院长是个慈祥的阿姨,在每个特殊节日当中,都会买那个小食摊的煎饼果子各人分发一份给孤儿院的人。
祁露出嫌弃的表情,“我不喜欢吃那个。”
苏肆知道他向来挑剔,倒也没勉强,自己买了一份咬了一口慢慢咀嚼,任由祁在身边挑剔地四周扫视寻找适合的食物。她吃着印象中非常美好的煎饼果子,觉得味道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化,只是可能在回忆中因为太过罕有,所以被她美化了。
她又咬了一口,任由那回忆中的味道逐渐在唇舌之中蔓延。刚巧在这时候,两个人在她身边匆匆而过,匆忙得几乎要碰到她的肩膀,苏肆身子一侧微微避开,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视了那二人一眼,而后猛地僵住。
手上的煎饼果子也随即掉到了地上。
祁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了?”
苏肆没有回应,怔怔地看着那二人脚步匆忙,越走越远,在他们刚刚下车的公交站牌停住,似乎在等车。
她凝目看了片刻,又回头看着那二人刚刚走来的方向,正是她给祁所指的孤儿院方向。
☆、185 再遇父母
苏肆微微抿了抿嘴。对祁道:“找到了。”
“谁?”
“——我父母。”
苏肆和祁匆匆上了公交车,车子又摇摇晃晃的开始启动。他们坐在最后一个座位上,前面相隔两个座位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大概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男人是个长相俊秀的自然卷,白皙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黑眼圈很大,眼角眉宇间还带着浓浓疲倦,脸色青白,看起来身体不是很好。而女人则是长相较为朴素的女人,现在已是夏天,她穿着一件短袖衣服,手肘处受了伤,正包扎着纱布,上面渗了一些红色的血迹,一股浓浓的药味充斥在狭窄的车内,让人纷纷侧目。女人似乎觉得有些抱歉,局促不安地朝众人报以一个歉意的笑容,然后低下头,似乎想尽量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祁眯眼看了半天,偏头轻声对苏肆道:“你爸眼睛和你长得很像。”
苏肆面无表情,目光定定地看着那男人和女人。她和他们相处不过三年,明明记不清他们的样子,可是却可以在看到他们的瞬间就觉得是他们了,他们就是她的父母。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么?还是说,其实她一直记得他们的样子,只是告诉自己忘了而已?
原来她和他们不是很像。就算站在面对面的程度,说不定也没有人会相信他们是她的父母。她和他们唯一会让人觉得像的,大概只是男人那双眼睛,但是男人的眼睛比她的眼睛更深邃一些,瞳孔也稍微淡色一些。除此之外,没有一点相似。
“……他们现在身上的伤,大概是让他们把我送走然后他们并不愿意,之后又受的伤吧。因为坚持不把我送走,所以真的受伤了,他们后来终于信了那人的话,我想。今天看到他们出现在h市,便是和孤儿院的人交涉吧。”
苏肆静静地道。
时空隧道把他们送到这里的时间还挺讽刺的,不早不晚,正是他们准备送走她的时候。
祁挑了挑眉,没有回话,在这个时候,任何语言对苏肆来说都是空白的。她并不是想要安慰,也不是想要抱怨什么,只是平静地叙述一个既定事实而已。祁看着她的侧脸,眼神很冷静。连一丝一毫的痛苦也没有看到。要不是她佯装情绪高深。那便是内心的确很平静。也许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个结就算烂成了疤,也终究会有变好的一天。更何况她此刻还看到那对夫妻的情况,身上那些惨状可以说是由她造成。曾经对被抛弃了的事再怎么不忿,也会渐渐对此释怀。重生妖魅横行
祁又看向那对年轻夫妻,然后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那对夫妻一直心事重重,路上没有一句交谈,只顾匆忙赶路,更加完全没有察觉到苏肆和祁的注目,在车子摇晃了三十多分钟后下了车,一前一后地顺着车站牌走入,然后绕过果林。进入一条分岔路。
苏肆和祁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身后,他们本来就满腹心事,精神不集中,更何况苏肆和祁向来是跟踪的高手,自然一路顺畅地跟着他们回了家。
难怪苏肆和祁刚刚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的家。并非是他们绕了两圈来回转的那些地方,而是在果林的另一边,更稍微偏远的地方。这里还有几户人家,青瓦矮房,有一层高的,也有二三层高的,稀稀疏疏的有些并邻两座,有些分散四周。
此刻已是日落时分,暮色降临,四周陆续散发着饭香和菜香,浓浓的乡土气息扑面迎来。祁和苏肆向来待惯了大都市,几回闻得这种充实的农村风味,看到四周散发着温暖的家庭气息很是有些怔然。
那对夫妻先去敲了一个房子的大门,过了一会,里面有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婴孩打开门,夫妻二人鞠躬道谢,寒暄了几句,从那女人的手上接过小婴孩,又万分感激地道谢了然后夫妻二人向女人道别,抱着小婴孩转而匆匆进入一家只亮了灯而没有冒出饭香的二层青瓦屋子。
苏肆的上头除了父母二人就没了人,下面便是一个不足岁的妹妹。自然得等他们回到家才开始做饭。苏肆和祁对视一眼,知道这里就是她的家了。他们脚步轻盈的靠近那栋房子,幸而现在已经是日暮时分,家家户户都点了灯,准备开始吃饭,没有在外面走动的人,才没有对他们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投以注目。怀柔天下之凤后
苏肆的家外面都是青砖,没有任何装潢,从窗口望进去,里面倒是温馨可致,看得出任何一个摆设都用了心,虽然简单但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别致。
那夫妻二人匆匆进了屋,先把估计在熟睡的小婴孩放到婴儿床上,然后男人走进一个小木门前面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然后小声地喊了一声,“肆儿,爸爸回来了。”那小木屋没有发出动静,那男人便半弯腰走进去,从里面抱出一个头大大个子小小的小女娃。那小女娃长得可爱,但看着木头木脑,没什么表情,和男人一样自然卷的长发被扎了小马尾,调皮地高高竖起,给本就白皙可爱的小脸更多添了几分可爱活力。
女人讶异地指着她的头问:“谁帮肆儿扎的头发?”她眼尖,看出那发带精致有趣,一个可爱的笑脸小兔子憨然喜人,趁得本来没什么表情的女儿也多了几丝女孩儿的娇气。
男人也是一头雾水,猜测道:“大概是乔巧给她绑上的吧?”乔巧是邻居家的女孩,他们平日要出门的话,看着家里最大的也才三岁,最小的不足岁,就这样放任他们留在家里不妥,所以都会拜托邻居家的帮忙照看一下,但自从传出苏肆会害人受伤的话之后,那些人都不愿意亲自带着她到家里玩,只愿意带着小的那个。他们没有办法,只好把苏肆安置在一个小木屋当中,里面铺满了柔软的布条,把边角拉杂东西都去掉了,不会让她磕着碰着受了伤,然后再拜托心善的乔巧偶尔过来照看一二,再喂食一下。
他们对此本就极是愧疚,看到女儿从来没有哭喊过不禁觉得更加心酸。女儿虽然看着木呆呆的,但是一直很听话,从来没有让他们头痛过,若不是他们真的接二连三的受了伤,他们还真的不舍得把这么个女儿送走。
可是现在由不得他们不送了……就算他们再不信邪,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的确自从生了苏肆之后,大病小病大伤小伤就从来没断过。就连他向来健康的身体在近两年也频频眼花晕厥,去医院检查了却又什么都没能查出来。
看着女儿清澈又明亮的眼神,男人不禁觉得自己分外窝囊,为了生存,他们除了妥协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明明父母健全,却硬生生要把这么小的女儿送去孤儿院……
想到这,男人眼眶转红,他揉了揉苏肆的头发,收紧了抱着女儿的手劲,忍住哽咽的声音,略微低哑地道:“肆儿,饿了吗?爸爸和妈妈给你做饭好不好?”武道惊天
“做饭。”
牙牙学语的苏肆懵懂地重复着,不明白为什么爸爸把自己越抱越紧。
女人的眼眶也红了,她转过身,抹去溢出眼睛的眼泪,再也不愿多看那对父女一眼,脚步匆匆地走入厨房,开始洗刷厨具做饭。那男人抱着小苏肆想要帮忙,却被女人轻声喝止,让他抱着小苏肆在客厅走动。男人暗叹口气,退出了厨房,看着看大女儿浑然不察自己将来命运的懵懂大眼睛,他微微闭上眼,颤抖着嘴巴亲了亲小苏肆的脸蛋,恨不得时间可以就此停住。他们今天所做的决定没有发生,一切都仿佛好像女儿刚出生那样,家庭和睦喜气,处处充满欢笑声。
苏肆和祁站在窗户前沉默地看了半晌。
等到男人抱着小女娃进了浴室,似乎替她洗澡去了,祁看了看苏肆,她视线直视前方,仍然是面无表情的看不出任何思绪。他舌头一转,本想要斟酌措辞,但是一看她的表情便脱口而出了:
“喂,那是你吧?”
他刚刚看得分明,那小女娃的表情和苏肆的简直如出一撇。原来苏肆在这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个面瘫了。本来是还挺可爱的一个小女娃,现在看着虽然父母后来把她送去了孤儿院,看着些表现也还算疼惜她,怎么养得苏肆从小就一副木头木脑的样子?
苏肆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她心里的触动不比祁少,更何况看了她父母对待她的态度,她也知道这对父母当时抛弃她只是迫不得已而已。如果不是她被混命珠选中了当宿主,要不是她身上有永恒力量,要不是她压制不住自己的永恒破坏……
也许她会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会有一对疼爱她的父母,会有一个可人的妹妹。
可是她被混命珠选定了,已经没有了如果。
☆、186 无法改变
女人很快就做好了饭端出饭桌,男人抱着小苏肆坐到饭桌旁边,让女儿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夫妻二人默默对视片刻,妻子转过头,沉默地盛了二人的饭,又拿了一个小铁碗放在小苏肆的面前,拨了一点饭到碗里,然后在男人的对面坐下。
谁也没有先动筷,小苏肆在爸爸的膝盖上乖乖地坐着。虽然平时都有自己的专座,但最近爸爸总是会偶尔让她坐在膝盖上吃饭,她已经习惯了。便看了相顾无语的父母一眼,然后自己捧起那小铁碗用汤匙一勺一勺吃饭。
夫妻的视线都放在小苏肆的身上,看到她如往日一样吃得很香,妻子眼圈一红,捂着嘴巴倏地站起进了房间。
隐隐约约压抑不住的呜咽声从房间里传出来。
小苏肆有点懵,小手拿着汤匙傻傻的看着自己爸爸,又看了看房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男人心酸地擦拭她嘴角不小心沾上的米粒,道:“肆儿快吃吧,妈妈没事。”
不管小苏肆听没听懂他的话,他夹了一些切得极碎的肉喂进她的嘴巴里,看她乖乖张嘴,又乖乖咀嚼,不禁觉得又怜惜又心疼又愧疚,种种复杂的情绪几乎击垮了他。
他闭了闭眼,然后又睁开,眼中长久以来的挣扎终于变得坚定起来。
“看来就算再心疼,你那爸爸还是决定放弃你了。”
祁双手横胸,撇唇道。
二人一直在窗外暗自偷窥,从他们进厨房到坐在饭桌吃饭,一直默默地看着。黑夜已经彻底降临,四周清脆的虫鸣和蛙叫,晚上不比白天的温度灼热,夜风有些微凉,刮在皮肤上带起一片鸡皮疙瘩。
苏肆沉默片刻,“过去是无法改变的。”她注目着那男人温柔地喂食着小苏肆,把所有好吃的都放在小铁碗里面。就好像那已经是他所能喂的最后一顿一样。
祁还没回过味她这话,她便转身离开了。
“……喂!”
他跟了上来,眉头皱了皱,慢慢地理解到她的话,他倏地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再走,“这话怎么说?”代号翔龙
苏肆顺着祁的手劲停下脚步,慢慢地道:“一旦踏入时空隧道,我们就再也回不去。而我们站在这里,证明过去已经存在着,我们是无力改变什么的。就算真的碰到雷枉……也不可能杀得了他。因为他的过去还活着。就算被我们成功杀死了。那么代表着过去也被改变了,进入了时空隧道的我和你都不复存在。”时空隧道比噬魂圣都更加残酷,最起码噬魂圣都就算再艰辛,也有出口。可是时空隧道根本没有出口,只能有去无回。南欢和路亦宸不忍杀她,所以选择让他们进入时空隧道,一旦进入时空隧道,则会产生蝴蝶效应,停住在各种城市出现的征兆,让其恢复平静。而他们虽然无法回去,但可以选择换一种方式努力活下去。宁愿再也见不到,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她去死。这是路亦宸和南欢无奈的选择。
苏肆笑了笑,笑容带了些微苦涩,“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说我和你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说到这,她微微一顿,而后叹了口气。又道:“如果你没跟着我来,那该多好。”
最起码,她不用担心这个少年会随着她某个决定而彻底消失。
是夜,苏肆和祁寻了一个空房子歇息,距离苏肆的家偏远处有一家还在装修的新房子,房子里气味很大,也许是这样,主人才还没住进来,因而是郊区的原因,只是随意用围栏虚虚包围了起来。
苏肆和祁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空房子虽然是新屋暂无人居住,但除了没有水和被褥之后,木沙发和木板床和高矮凳子什么普通家具都有,正好适合他们这种偷渡党。
苏肆想着自己回到过去后,三观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扭曲,现在居然不问自来,随意地登堂入室了。她不由得想到路亦宸让她在这里好好活下去,可惜在继“一文钱难倒一条好汉”的衣食难关之后,他们还必须克服各种艰难的住行条件。还没找到雷枉……也没等到小苏肆长大,他们就必须为了生计捂着自己的良心干起各种不良行当。
“活着真不容易。”她喃喃道。
祁嗤了一声,“这才来第一天你就受不了了?”
苏肆摇了摇头,她只是觉得自己的下限在今天开始,不断刷出新低。
祁懒得猜她的九曲十八弯思绪,将自己懒懒地抛到木板床上,听着上头不堪受重的咯吱咯吱声音,硬实的触感也让自己非常不习惯,不禁不耐地翻过白眼,在木板床上蹦了蹦,“这床不牢实。”至尊神女,霸个皇上太冷血
唯一的床还被祁毫不客气地占了,占了又得到满脸嫌弃,苏肆寻了那个木制沙发坐下,暂且当窝,她看了祁一眼,看他上蹦下跳的折腾着,便道:“你别弄坏了,我们本来就是借住的。弄坏了对不起人家。”
要是听话的话那就不叫祁了,闻言祁蹦得更欢。
劝不来也罢,苏肆便不再管他,身体在木沙发上一躺,转过身便准备睡觉。条件不允许,他们无法洗涮,只好忽视身上的黏糊感。
也许是累了一天,也许是时空隧道消耗的体力过大,疲倦现在通通浮了出来,不过短短几分钟,苏肆的眼皮就开始觉得沉重起来,眼睛酸涩,困意来袭。可是她明明已经觉得很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明天你就会被送到孤儿院去了吧?”
空气中传来这一句话,打破了室内的安静。苏肆睁开双眼,突然觉得睡意全无。
原来这个便是她困意来袭仍然睡不着的原因。就算表面佯装得再如何淡定,她内心的触动不小。
“嗯。”苏肆静静地回答。不想被人发觉,他们没有点灯,只凭着外面淡淡的月光洒进来,在室内铺上一层月华光泽。眼睛在一开始的不适应黑暗,长时间的习惯之后,也能模糊看描述出室内的摆设轮廓。
祁的眼睛在黑暗中仍能视物清晰,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苏肆的脸静静地枕在沙发扶手上,还有她侧躺在木沙发上面的瘦削身形,衣服软软地勾勒出她的身材轮廓,那身形腰线凹显,看起来如不盈一握似的。苏肆本来就是个颇为苗条的人,从噬魂圣都出来之后更瘦了。
他想了想,心知肚明地道:“我们明天要去看看吗?”
“……去。”
果然,苏肆那长长的眼睫毛轻轻一撩,隐藏起刚刚流露而出难得的脆弱,语气中充满了斩钉截铁的。英雄祭典
他不知为何觉得非常满意,又再看了看苏肆的脸,他的双眼在夜色之中瞬间转成竖瞳,胎记在眼角若隐若现,一股无形的气流在室内蔓延,那气流仿佛可以慢慢平复胸口中鼓动的情绪,过了一会儿后,苏肆的方向传来细微而绵长的气息。
祁脚步轻盈地下了床,木板床没有发出一点咯吱咯吱声响,可见他动作多么轻柔。他缓步走向苏肆,月色将他的影子投射得很长,直接覆盖在苏肆的身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苏肆此刻已经陷入睡眠,发出绵长的呼吸声。祁却没有贸然行动,他自知这女人向来惯会装睡,说不定刚刚的催眠对苏肆并没作用,他便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继续让她陷入更深的睡眠当中。
这个时候,苏肆才是真的睡着了,绝对雷打不动。
他勾起一抹笑,用肆无忌惮的眼神注视着苏肆平静的睡颜,眸中深处有一抹极难捉摸的情绪,他半弯身体,在苏肆的面上一指距离的位置上停下,静静地感受着她的气息。这女人身上还是充满着他垂涎的眼馋的力量,仿佛可以沉溺于当中完全不愿意清醒过来的吸引着他。他以前不懂这女人身上的力量为什么对他那么吸引,现在才知道很多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混命珠与混命珠之间的相互吸引导致。
可是现在分明可以一举夺得她体内的力量,将自己的力量变得更强大,他却觉得不愿。不愿这个女人因为他的吞噬而丧失性命,不愿让这个女人变成食物死在自己的手里。
混命珠之间的互相吸引导致他之前一直有一种错觉。他以为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和他同类的食物而已。
但是自从他下意识跟着她走入时空隧道之外,他才惊觉自己也许一开始就想错了。
时空隧道,据说从来是有去无回的,就连他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回去。可是这样的一条没办法回头的路,他却没有思考就直接跟着她踏了进去。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他变得都不像他了。
“boss……是否你也曾经,被那样的错觉误导了?”
他轻声道,那瞬间他身体的力量炽热大盛,光芒照耀了整片室内,眨眼间,祁的脸已经变回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187 大小苏肆
一双邪气的竖瞳,以及妖异漂亮到不像人类的脸,这便是他本来的面目。
因为力量大盛,使他周围的空气变得凝滞一样,无形的风卷起他的发丝、衣服,他的低语仿佛变成了诅咒,可以将人紧紧束缚起来。祁吁了口气,竖瞳一闪而逝一抹异光,室内的光芒渐渐变得收敛,最终变无。他体内的力量释放完毕,周身凝滞的空气也恢复流动。
刚刚他弄出的动静似乎吓到了这片淳朴的人民,四周开始零零散散地点起了灯。他耳目极灵,隔得远远还能听到那些人奇怪的询问,那些人是看到房子里发出不同寻常的光芒,才纷纷起来的,邻近的几户人家相约一起过来瞧瞧。
祁垂下眸,注视着苏肆浑然不觉的睡脸,转念间已经做好了决定,他抱起苏肆,很快在有人来到这空房子之前,选择率先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苏肆醒来之后发觉自己不在偷来的空房子里。
她茫然地坐直了身体,任谁一觉醒来发觉自己在一个人来人往的橱窗面前的一个展示床上面躺着,也会跟她一样茫然。
她正面对着的是一条大马路,略微熟悉的街角灯饰让苏肆记起正是h市的街。显然她此刻正处在这个城市力量,唯一一个国际贸然展示中心,似乎正在办理什么活动,四周都是展示商品,有床、有车、有厨具等等,都是二十多年前的稀罕东西。而她屁股下的床也是其中之一。床正面朝大马路,用橱窗所隔,非常高端大气上档次。
苏肆一阵阵茫然,谁来告诉她,她为什么会跟那些展示床一样展示在众人面前?而且来往的人,对她完全不投以注目,像是视她透明。
她正感疑惑,和一个路人正巧对上了视线,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路人便又非常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像她完全不存在一样。
苏肆一顿,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再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发觉自己这是被下了隐身结界了。难怪大家都像看不到她……
她想通了这一层,自然知道是谁搞的鬼,一大早把她搬来这里也就罢了,她扫视四周,发觉那个始作俑者还不在。
她皱起眉,从床上爬起。无良闺秀之田园神医
那未成年因为她而进了时空隧道回到过去。所以说她多管闲事也好。怎么样都行。此时又不知道跑去哪了,她不能放着他不管。
可是如果祁不想让她找到,她是绝对找不到的。所以苏肆出了国际贸易展示中心后在h市周围匆匆的转悠,甚至还用上了片符。可是还是完全摸不清祁的位置。
莫非被他发觉了?
苏肆心里怀疑,她在刚刚从时空隧道掉下来之后,就曾经偷偷给祁身上上了追踪符,那是为了方便她负责随时可以找到这家伙,可是现在追踪符没有效果,好像被什么无形地阻隔了一样,要不是就是祁察觉到追踪符,把它给取消掉了。
苏肆不死心地再试着追踪,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探知祁的位置。她抿起唇。眼看现在已经中午了,她不知道自己父母是什么时候把自己送到幼儿园的,一边找不着祁,一边又惦记着那边,两边犹豫了一会儿。她决定先去孤儿院一趟,回头再慢慢找祁。
只是没等她到达孤儿院,祁已经回来了。
苏肆停下脚步,张口结舌地看着祁——
祁信步迎来,脸色如同往常自然,甚至连平时那种习惯性淡淡的讥讽意味也仍然充斥眉宇之中。身上没有伤,平静得好像只是散了一会儿步然后回来了而已,让苏肆之前的四周寻找举止仿佛是一场笑话。然而这都不是让苏肆吃惊的地方,她吃惊的是祁手上此刻正抱着一个小女娃!那小女娃眼熟得很,自然不会是别人,正是小苏肆。
“你……”
苏肆一时震惊,与小时候的“自己”两眼相对,相似的两双眼睛倒影出各自的身影,于是难得结巴了。
祁态度悠哉,连抱着小苏肆的样子也非常的懒洋洋,看到苏肆说不出话的样子,他道:“我从孤儿院抱了你回来。”他耸了耸肩,补充道:“你那父母一大早就把你送到了孤儿院,然后就怕会后悔一样的快速跑掉了。我趁机把你抱了出来,还别说……你这小家伙虽然因为年纪小还无法好好驾驭永恒破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认识我,那永恒破坏我一旦靠近就爆发出来,让我无法轻易靠近,害我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所有的永恒破坏卸掉了,让我费了好一番功夫。”要不是怕伤害到小苏肆的身体,他还真想干净利落的解决了,还不用浪费那么多时间。幻灵神界
苏肆不知道该先吐槽哪里,是吐槽他活该,还是吐槽他的行为太匪夷所思?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想着把小时候的她抱回来了!
“你为什么要抱……抱她回来?”她指着小苏肆,在那双懵懂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情况太诡异了。明明是自己,又不是自己。“之前一直不见你,就是因为这个?”甚至连她给他下的追踪符都取消了,难道是怕她阻止?
祁撇了撇嘴,“说你笨吧你还真笨,这家伙既然是你的话,雷枉总有一天会找上她的,我们先把她抱走,到时候自然能和雷枉碰上面,你的立场就变成主动而非被动了。”
苏肆一脸黑线,简直想一头敲开他的脑袋看是她笨还是他真笨,“不行,快抱回去!你这样做的话,她就无法被带到总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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