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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慢慢爱上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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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望的看着曾念,正想着还有什么理由能说服曾念时,他却笑得更加意味深长,我只觉得自己腰间陡然一紧。
不知哪个方向的一声鞭炮炸响声儿里,我被曾念打横已经抱在了怀里。
他笑着抱我朝那排摆好的烟花走过去,我问他干嘛。
“我当你的腿。你负责点一个,然后我们一起跑……多好玩!”曾念笑得眉眼全都弯了弧度。
“这能行吗,你……”我实在想象不出那会是什么样的场面,可是心头却暖得不行。
到了烟花那儿,曾念抱着我小心的慢慢蹲下去,到了足够我点着引线的距离,他笑着让我别手抖,下手准着点。
“好!我点了啊……”我拿着打火机,看准引线的位置,伸手去点。
引线嗖的一下就窜出了火花,飞速向前,直奔着烟花的身子而去。我大声叫了起来,双手紧紧搂在曾念的脖子上,身子被曾念牢牢抱紧,三两步迅速转身跑起来。
我开心的回头盯着自己亲手点着的烟花,好大的一朵粉色花朵在半空炸开,里面跟着不间断的绽放出一朵朵小一些的花朵,颜色都是红的。
我转头刚要和曾念说话,一片红光之下,都没看清曾念的脸,嘴唇就已经被他堵住了。
他不肯放我下来,就这么抱着我,吻着我……
周围的光影和声音都消失的时候。曾念才不舍得放开我,小心的把我放在地上,双手还是从后面环住我的腰,手掌摸着我的肚子。
“年子,谢谢你给我的这一切……我会永远记得。”他在我耳边低声喃喃耳语。
我扭头想看着他的表情,可是看不到。
“我不要你谢我,你只要一直陪着我就行,别再扔下我一个人就行……答应我!”我伸手摸着曾念的手。
“宝宝会陪着你的,会一直陪着你……”曾念的说话声更低沉了。
我心里突的一跳,远处不知道是什么人也在放烟花,夜空里又亮起了一片,绚烂的烟花看在眼里。我却没了之前的兴致,心情一下子低落起来。
我转身看着曾念,盯着他沉黑的眸子,他瞳孔里能看见远处夜空还未落尽的烟花,一点一点的闪亮着。
我的心头,隐隐作痛起来,可看着曾念的笑脸,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忍了下去。
这一晚,我几乎没踏实的睡着过,曾念倒是睡的很沉,我在心里一遍遍回想我们之间的事情,分分合合这么多年。似乎我们的快乐总要伴随着更大的痛苦,一次一次。
快到天亮的时侯,我才多少有了点困意,睡着之后倒是也质量很高,时间不长可醒过来却觉得感觉很好。
曾念今天没提前起来,一直在旁边等我醒。
我看着他,忽然就想起了滇越那个我去拜过的寺庙。
“今天能陪我去庙里一趟吗,我想去,林海说这边离得不远就有一座。”
曾念低头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好,我陪你去。”
134 另一种死刑(011)意外到来的朋友
林海听说我们要去庙里,就跟我说他跟我讲的那个庙其实很小没什么香火。
我听他讲完,告诉他,“无所谓,我并不信神佛那些的,就是很想去转转。”
林海看着曾念,有些无奈的耸耸肩,曾念什么都不说,笑着搂住我准备出发。
等我们到了地方才知道林海说的全是实话,庙真的很小,也没见什么人出来进去的场面,和我去过的其他庙宇都不大一样。
进了门,里面除了一个不大的大殿之外,就是两旁各有一趟房子,余下的院子面积估计站三十几号人就会满满当当没空隙了。
曾念四下看完,低头又看我,“一眼就看完了,还真是小庙一座。”
其实这里冷清的氛围倒是更合我意,“挺好的,我去拜拜上香,你等我……”
刚要朝大殿里进,曾念把我拦住了,他看着我隆起的肚子说他替我去拜去上香,我小心地站在这儿等着就行。
他这么说,倒是暗合了我的心思,我来庙里原本也是想替他祈福的,他现在愿意自己来不是更好。
曾念一个人走到大殿门口,对门口站立的和尚作揖之后,迈步走了进去,我从后面跟着停在门口,往里面安静的看着。
大殿里面也只有曾念一个人。
他已经跪在了蒲团上,从后面看着,倒也有几分虔诚信徒的姿态,我看着不禁宽心许多,自己也站在门口低头?念,祈愿自己和曾念还有宝宝。从此以后能平安快乐在一起。
等我睁开眼再去看曾念时,他还跪在蒲团上,在行三跪九叩,不知道他何时对这些也懂了。
庙里的和尚看起来年纪不过中年,他问我要不要求签时,开始说的是谈国的话我听不懂,他打量我一下,开口换成流利的中文普通话。
我正想怎么回答自己不需要求签时,曾念却走过来度和尚说他要求签。
他拉着我跟着和尚到了一边求签的地方,和尚问他要问哪一方面,曾念也不问我,直接说要看事业。然后抽了签。
解签需要花钱,我看着曾念大方的递过去相当于人民币一百块的钞票给和尚,和尚拿着签文看了看,告诉曾念他求的签在功名签里算是上上签了,事业会一路光明无量。
曾念点头说了句谢谢,我以为他还会接着问别的,可他已经起身还扶着我,没有继续的意思。
我跟着他又给庙里添了些香火钱,难得遇上如此香客的和尚一直跟着我们,直到把我们送出了庙门口,还告诉我们这里不远有一家斋菜堂不错,我们可以去试试。
曾念问我有兴趣吗。我一直被闷在林海家里,现在跟着曾念出来,觉得去哪儿都有些兴趣,就说去尝尝。
斋菜堂这边明显比之前那座小庙有人气,我们等了一下才有了位置可以坐,我看着隔壁桌已经上来的斋菜,一下子就觉得饿了。
曾念在我旁边噗呲一声笑起来,我纳闷的看他,就见他眼眸温柔的盯着我,“年子,你这样子和小时候等我做红烧排骨时一模一样……”
我不好意思的努了下嘴,也回忆起过去。曾念下厨做好吃的时候,我会站在厨房门口眼巴巴的往里面看着,偶尔还会在他冷冰冰的口气下去打些下手。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细碎的生活片段,真好。
斋菜上来后,我吃了一口,本地野菜做的很是爽口,和林海家厨师做的味道区别很大,也算是给我换了口味。
等吃完重新走回到街面上,临近春节的缘故,这里也和国内一样街上行人明显多了起来,我和曾念牵着手随着人流一起走。
曾念忽然用力捏了我的手一下,“年子,你喜欢这里吗?”
我四下看着街边的各种摊位,随口回答他,“还好,不过这里冬天不下雪,我还是喜欢奉天,喜欢北方。”
可说完了,心头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转头看着曾念,看见他目视前方,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他的视线,似乎盯着某个地方没怎么动过。
他在看什么,我也跟着看过去,可看见的不过是街边一个卖水果的摊子,摊主是个围着花色头巾的女人,整张脸被围巾裹住只露出眼睛。
“那过完年,我们就回奉天,宝宝应该在那儿出生。”曾念紧紧拉着我的手,继续说,目光从那个水果摊子上收了回来看着我。
我们很快从水果摊前走过,准备回林海家里。
走出去一段,我下意识回头又去看看那个水果摊的主人,看见那个花头巾正在招呼客人。不知为什么,这女人的一双眼睛,总让我觉得有些特别的感觉。
除夕夜正式到来的这天,我却意外地感冒了,一直很小心可还是中招了,还好情况不算严重,我被林海要求卧床休息。
曾念被他叫了出去,说是有事要谈,结果一去就是三四个钟头没回来。
我昏昏沉沉睡了一阵醒过来,嗓子干的咳了几声,起来去拿水喝,发觉屋子里还是只有我自己,曾念还没回来。
喝完水,我倒是觉得自己好了不少,外面的隐约鞭炮声也让我一下子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这里过年的氛围虽然不如家里浓厚,可总算也有,我想到这是分开那么久之后,我第一次又和曾念一起过年,心里就觉得很幸福。
加上肚子里的宝宝,我们三个人一起过年了,第一个年。
我拿起给曾念打了过去,他很快接了,声音低沉的问我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你还跟林海在一起呢,我能过去吗?”我看着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色。问曾念。
电话那头,隐约能听见有男人的谈话声,曾念在跟我讲话,他要是还跟林海在一起的话,那就是还有人也在了。
“等吃完饭的时候再过来吧,你在休息一会儿,我过一下回去找你,你等我。”曾念很肯定的表明了不想我现在去找他。
“好,那我等你。”
过了十分钟,曾念真的回来了,他进屋就先把我检查了一遍,然后像是跟我分开了好久似的,凑过来热烈的吻我,他虽然脸色平静,可跟我亲热的动作里却带着需要发泄的味道。
虽然动作温柔,可那种急于宣泄的情绪还是很明显的能感觉得到。
等他放开我起身站到窗边往外看,我才跟过去,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你怎么了?”
曾念抿了下嘴唇,伸手把我揽进怀里,深呼吸一下后,才淡淡的回答我,“以前一直觉得不会再有跟你一起过年的机会了,可现在却跟你和宝宝一起过年,我有点觉得像做梦,必须要吻了你才有真实感……现在觉得是真的了。”
我笑着用手用力拍拍他的脸,手指触到了他脸上得那道伤疤,不禁一顿。
我猛地仰起头看着他脸上的伤疤,一种无法忽视的危险感觉透过这疤痕时刻提醒着我,曾念不在我身边时经历过什么,我还不知道。
掌心不禁微微冒起汗来,原本轻松地心情又开始往下沉了。
曾念抓住我的手,移到了他的胸口上,“今晚的年夜饭,我和林海都要下厨,你尝尝我们谁的手艺更好……”
我听他语气轻松,也只好隐了自己的心思,配合他,“好啊,林海原来也会做吃的,用我给你打下手吗?”
“不用……对了忘了说,今晚还有个朋友也会过来一起吃年夜饭,你也认识的。”曾念换了身衣服准备去厨房时,背对着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谁啊。”
曾念挽着衬衫袖子,还是背对着我,“到时候看见就知道了……”
等他离开了,我还坐在沙发上想他说的话,那个朋友会是谁呢,难道是白洋和闫沉……不太像,那就是余昊?同时算是他和我两个人的朋友,也没几个。
而这几个人里有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更少了。
正想着,搁在茶几上的亮了起来,有人给我来了电话。
很意外,来电话的竟然是向海湖。
我本想不接,可是看着一直坚持不断打进来的电话,又想到她和舒添的关系,还是得接。
向海湖的声音悠悠响起,很久没跟他有过联络,骤然一听见她的声音。我心里倒反而升起一丝熟悉的踏实感,自己觉得这感觉好可笑,索性拿着自嘲的笑了起来。
“总算知道你在哪儿了,婚礼上你就那么不见了,可是让我废了好大力气去瞒着消息……老爷子很牵挂你和孩子,今天是除夕,陪着他的人却只有我,唉,刚才我看见他去了摆着曾念妈妈灵位的房间。”向海湖声音有些低落的跟我讲着话,好像我跟她是可以聊心事的闺蜜一般。
我听着,眉头皱起,眼前浮现出舒家别墅里,放着还未入土为安的舒锦云骨灰的房间。
向海湖也不理我不出声,自己继续说,“你和曾念怎么打算的,虽然他不缺钱,可是没了现在的事业,有这么年轻,以后要干什么呢,总不会就此退休养老了吧……”
我听得一怔。
没理解错误,向海湖的意思是说,曾念已经不再跟着舒添做生意了吗,他一个字都没跟我说过。是向海湖骗我故意这么说?
“我没骗你,不信你可以去问你老公,或者你上网看看国内的财经新闻就知道是真的了……”向海湖应该是猜到我会质疑她的话。
我想了想,开口对向海湖说,“外公就没反对吗?”
向海湖咯咯地笑了起来,“左欣年,看来你跟你老公还是有很多话不能直说啊,他就没告诉你,他因为什么才会离开外公的,那原本都属于他的一切?”
曾念和舒添之间,到底怎么了,我心里不吃底,干脆不回答等着看向海湖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我还觉得,这个电话很可能是别人授意向海湖打过来的。
“怎么不说话啊,哦,说不出来什么是吧,那好吧,你就听我说……左欣年,你想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啊!”
向海湖的话刚说的没头没尾,我突然就听到她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就听到有东西被撞倒在地的声音,向海湖的叫声又响了几次后,一下子就没了任何动静。
“喂!向海湖,你怎么了,说话啊!向海湖!”我不知道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向海湖一定出了什么事,我虽然并不关心她,可还是对着喊了起来,人也跟着下意识站了起来。
里传过来几声沉重的呼吸声,听起来像是男人发出来的,依旧没听到向海湖再说话或者出声,我冷着声音,又对着叫了一下,“向海湖……”
迅速断线。
我没再打回去,因为有个念头刚刚在我心里冒出来,我想起来婚礼之前,曾念和我说过的一句话,他说过向海湖留在舒家的时间不会太久了。
难道……我被自己想到的情况弄得出了一层细汗,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个反复后才决定要去找曾念,这些事情究竟怎么回事,只有问他才能弄清楚。
我出了屋子直奔厨房,路上看见林海家里的佣人都在忙碌着,看见我都笑着打招呼,我也应付着,一直到了厨房门外。
厨房里响动不小,我刚要往里面进,迎面就看到了扎着围裙的曾念,他手里拿着,看见我突然出现也微愣一下,站住。
“年子。”曾念先开口叫了我,手里拿着的被他重新揣回了裤兜里。
我看着他的动作,视线转到他脸上时,看到他眼神有些暗淡的正盯着我,神色之间又开始有了他自年少时就有的冷淡疏离。
我朝他身后的厨房里望了望,“有话要跟你说,你出来一下。”
说完我转身就往几步远之外的大门口走,推开门到了院子里继续往前走,渐渐走到了之前和曾念一起放烟花的那片地方才停下来。
回头去看,曾念也快走到我面前了。
我直视着曾念,等他走到我面前站住了,马上举了举手上的。对他说,“向海湖刚才给我打了电话,可没说完就断了,她好像碰上什么事情了,可是她的人应该就在外公别墅里。”
曾念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低头把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沉声问我,“你也听见外公的声音了吗,在电话里……”
“没有,向海湖说外公在安放你妈妈骨灰的房间里,没跟她在一起。”我回答他。
曾念抬眼朝天空看去,夜色这时已经初降。我一时间看不清楚他眼中的神色,只看得见他唇角勾了勾,慢慢朝我看过来。
“看来得提前回奉天了,我们明天就走。”
我想着向海湖对我说的那几句话,看着曾念问,“你什么时候离开那些生意的,怎么没跟我说,之前几个月你离开,是因为那些吗?你和外公怎么了?”
曾念歪头看着我,没回答。
我心头不禁起了凉意,向海湖那几句故意说给我的话,不能说一点也没扰乱我的心思。怀孕后的我格外敏感,本来就对曾念的刻意隐瞒在心里介意,现在他又这么不说原委的就让我跟他一起回奉天,我已经快压不住心里那些念头了。
“年子,我答应你,明天回了奉天,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只是现在能不问我吗……今晚我只想跟自己唯一的亲人一起过个年,好不好?”曾念的口气很温和,说到最后甚至还有了些求我的意思。
我听得心头一软,虽然觉察到那句唯一的亲人说的有些不对劲,可曾念已经动作迅速的过来把我抱了起来。转身朝屋子里走去。
我闭紧了嘴巴,最后还是像年少时那样,听了曾念的话,哪怕明知他的话有问题,我也依着他的心思不问,只听他的话。
曾念抱着我经过厨房门口时,林海正站在门口,看见我们眼神微微一晃,笑着对曾念说,“你那几道奉天菜很地道,一小时后开饭,我现在去接人。”
“好。”曾念脚步不停,抱着我直奔房间。
我看了眼林海,心想他要去接的人,应该就是曾念告诉我的那个朋友吧,不知道究竟是谁,要是林海也同时很熟悉的话……
是有个人符合这些条件,可又最不可能是他……我在心里暗暗笑自己,想太多了吧。
进了房间,曾念放下我也不跟我像平时那样缠绵一阵,直起身脱了衣服朝浴室里走,跟我说做了饭满身油烟味儿,他去洗个澡。
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可也算是避开我。没出声只是安静的看着他关了门进了浴室。
他洗澡的功夫,我还是又给向海湖打了电话,关机了,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人在舒添家里,什么人敢对向海湖动手呢,即便是曾念做的,那也太不顾及外公的颜面了。
浴室的门很快打开,曾念带着一身湿气从里面走出来,见我还坐在原地没动,就朝我走过来,看到我手里握着,就用毛巾擦着头发坐到我身边。
“是外公要动她,你不必管。”
我心头砰砰跳起来,不是没想到这种可能性,可是听曾念这么告诉我,还是觉得……那位商界传奇的心,也够狠。
目光落在曾念身上,我想起在电视里看见的舒锦云的照片吗,曾念妈妈眼神中的某种神情,像极了舒添,似乎也遗传给了儿子曾念。
曾念,又何尝不是个够狠的男人。
我不禁垂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不知道这里面那个小家伙。将来会更像我和曾念哪个多一些。
窗外夜色幽深,时起彼伏的鞭炮声开始不间断起来,林海也来了电话,告诉我们要去吃年夜饭了,他已经接到人回来了。
我起身去卧室换了身衣服,曾念跟在我身边沉?的看着我,我也因为心里堵着那些事也不想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窗外突然爆出一声巨响,紧跟着一片绚烂的花火绽放在夜空里,我不禁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去看,曾念这时也悄然站在到了我身后,用手把我从身后环住。
被他这么一抱。我心里那些憋气的感觉竟然就一下子淡了下去,心里还有些觉得自己不懂事让他不开心了,就用手拍拍他的手背,“好饿,快去吃饭吧。”
曾念还是没说话,只是出去朝餐厅走得路上一直紧紧拉着我的手。
还没走进餐厅里,我就看见林海站在餐厅门口,他张开两只手正挡着门,看上去像是在拦着什么人从餐厅里出来。
曾念拉着我继续往前走,我听到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从餐厅里传出来,她说的不是中文我也没听懂。
林海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过来,目光和曾念一对。把手放了下来。
包着花头巾的女人半个身子从林海身后露出来,看架势是要往外走,可看到我和曾念后,女人停了下来,目光直直的朝我们看了过来。
我看着女人,很快想起来,这不就是白天和曾念去吃斋菜回来时看见的那个卖水果的,花头巾是一样的,那个眼神也是。
我转头看看曾念,白天我看见曾念看这个女人的眼神就有些特别,现在又在林海家里看见她,这女人究竟是说什么人。
林海咳了一下。“她问我孩子是不是也在这里,我说没有她不信……”
包着花头巾的女人听完林海的话,目光朝我看过来,我也看着她,一种熟悉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
“团团在奉天,真的不在这儿。”曾念放开我的手,迈步缓缓朝包头巾的女人走了过去。
他跟她说起团团,我蹙眉更仔细的看着包头巾的这个女人。
“我不信你。”包头巾的女人说着,抬手抓住自己围着的头巾,声音冷漠的对曾念说道。
曾念停了下来,忽然转头看着我,两道灼灼的目光盯在我脸上。
可我的视线很快就再次被包头巾女人的动作吸引过去。她的一张脸已经开始完整的显露在我眼前了。
等头巾被她拿在手里时,我也看清了她的长相。
心头狠狠地跳了一下,我再去看曾念,他看到我惊讶的表情,嘴角一弯,对着我无奈的苦笑了起来,然后转过身也去看着摘下头巾的这个女人。
我觉得肚子一紧,大概我太吃惊的反应惊动到了肚子里宝宝,他不安的在里面动了起来。
我实在没办法不吃惊,眼前这张脸……怎么可能活着出现了呢。
135 另一种死刑
林海注意到我脸色的变化,朝我走过来,曾念也觉察到什么,朝我走回来。
“不舒服了?”曾念关切的问我。
可我的目光还留在餐厅门口那个女人身上,神色冷了下来,看都不看的问曾念,“怎么回事,不是我看错人了吧,曾念。”
餐厅门口人影移动,那个女人手里的花头巾落在地上,她踏着头巾朝我走过来,边走边说:“你是说,我是苗语吧……”
眉眼,神态真的太像苗语了,准确说是非常像十年前的那个苗语,连讲话的声音也都有九成相似。
即使我曾经亲手解剖了苗语的遗体,可乍一见还是觉得她就是苗语。
“年子,她不是……”曾念扶住我的肩头,轻声想和我解释。
可他还没说完,那个女人已经自己做了自我介绍,说话很干脆,没有半个废字,“我是苗语的妹妹,我以前见过你了,左欣年。”
苗语的妹妹……我看看曾念,他默然对着我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介绍。
她以前还见过我,可我对苗语妹妹这个人物毫无印象,从来没听苗语说过,她又是什么时候见过我的。
林海说去接的那个朋友,难道就是她。
“你说的那个朋友,就是她?”我问林海。
林海摇头,“原本说过来的那个朋友放了鸽子,不能过来一起吃年夜饭了。”
“叫我苗琳就行。”那个女人已经到了我面前,说了自己的名字。
我仔细打量她的样貌,实在是太像苗语了。那股冷艳的味道比苗语还要浓一些,至于她的年纪,我目测应该要比我小很多。
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在姐夫的葬礼上见到你的……”苗琳又说。
姐夫……我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姐夫应该指的是曾添,原来她去参加了曾添的葬礼,可我对她毫无印象。
“你是说曾添的葬礼,你去了?”我还是想确认一下,就问苗琳。
苗琳点头,“本来以为他才是,结果搞错了。”她说着,抬手指了指曾念。
我们几个人都一时沉默。
林海的管家过来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席,苗琳眨巴眨巴眼睛。反客为主的对管家说,“我很饿了,现在就可以上菜了。”
管家诧异的看着林海,林海略微含笑,“那就开始吧,咱们也都进去坐下吧……”
苗琳转身就自己朝餐厅里走了,剩下我们三个人互相看看,也都跟着一起。
不速之客的突然出现,让我的心情起了变化,等坐下后,苗琳一直毫无掩饰的直直看着我,满脸都写着对我的好奇。
林海挨着苗琳坐下。低声跟她说了几句话,苗琳暂时不看我去认真听他说话。
我转头看看曾念,用目光问他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他和林海都知道苗琳的存在,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放心,我做事不会牵连无辜的人,只对目标下手。”苗琳忽然对林海这么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足够我听得清楚。
林海目光淡然的朝曾念瞥了一下,上菜的佣人正好过来挡了下我的视线,等我再去看苗琳时,她已经独自举着酒杯,喝了起来。
这女孩。还真的颇有她姐姐的风范。
等放下酒杯,苗琳的目光又朝我直射过来,挺认真的继续打量着我,紧紧抿住嘴唇的样子,更像苗语。
我不打算回避她,也坦然的回看过去。
苗琳忽然冲着我笑起来,“你是法医吧,苗语就是你解剖的?”
“对,是我解剖的。”我回她。
苗琳还要往下继续说,却被曾念给阻止了,“先吃饭好吗,吃完了再说。”
我看到苗琳挑挑眉头,嘴角露出无所谓的一笑,抬起筷子去夹菜,真的不再和我说话了。
看她这样子,我在想曾念和苗语消失的那十年里,是不是眼前这个女孩也跟他们在一起,我觉得她和曾念说话的语气,看他的眼神都透着熟悉的感觉。
我应该没有看错。
整顿年夜饭,虽然林海找了话题跟我和曾念,包括苗琳都各自聊着,可多数时间大家还是都沉默着各自吃自己的,曾念跟我的交流也不多,他本来就有吃东西不说话的习惯。
第一个宣布吃饱了的是苗琳,她说完起身就要离开,林海问她要去哪儿。
“你们继续,我去我睡的房间看看。”苗琳一脸轻松的回答完,看都没看我和曾念,自己走出了餐厅。
等她离开了一阵,曾念的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手背上,“吃饱了吗,我的手艺没退步吧?”
林海微笑看着我们,“真没想到曾总做菜的手艺这么好。”
我把手从曾念那儿慢慢抽了出来,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眼睛瞅着桌上的菜,“比以前更好了,我吃饱了。”
“那咱们回去先休息一下,晚点我们还要吃年夜饺子,咱们都是北方人,这顿饺子少不了的。”林海接着我的话。
曾念没说话,在我起身的时候伸手过来扶我,我跟他一起回了我们的房间。
刚到门口,隔壁的门就打开了,苗琳探头出来看着我们,然后对曾念说:“哥,等下一起放烟花吧,我好多年没玩过了。”
曾念已经把房门打开了,我自己走了进去,身后传来曾念说好的回答声。
我进了卫生间洗手,曾念跟过来,靠在门边望着我。
我从镜子里看看他,“原来苗语还有个妹妹,白天去庙里回来的时候,她在路边摆摊卖水果,我已经看到她了。”
“是,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她在这里的……以前我和苗语还有她,一起待过一段时间,我没想到她还会出现,所以没跟你说过,对不起……我好像又被你发现了一些事。”
我看着曾念平静的脸色。“她是来找你的?”
“应该是。”
从卫生间出来,我正想着该如何让曾念跟我说清楚那些我始终问不出来结果的事情时,曾念体贴的扶我坐下后,紧挨着我也坐了下来,他低头看着我的肚子,笑了起来。
“她是来看团团的?团团知道她吗?”我又抢着问曾念。
团团送去寄宿学校后,我很久没见过她了,倒是左华军现在和我妈担起了照顾孩子的事情,团团对曾家接连的变故好像也都懂得是怎么回事,很乖巧的从不多问。
没想到这时候又冒出来一个苗语那边的亲人。
“等一下我会问清楚,团团应该不记得她了,她离开时孩子还很小。”曾念低头把脸贴在了我的肚子上,“宝宝出生的时候,应该是奉天的夏天了吧。”
“嗯,应该是刚到夏天。”
“要是现在就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就好了……”曾念声音不大,语气里满是期望。
我心里一动,本来想要个惊喜所以一直没去查孩子的性别,可现在被曾念这么一说,我也开始想知道了。
曾念坐直了身子,微微仰着下颌朝窗外看去,脸色忽然变得漠然起来。
“答应陪苗琳放烟花,老婆不介意吧?”他也不看我,轻声问道。
我还没回答,已经有敲门声响起,很用力的敲着,门外能听见苗琳的声音,在喊曾念出去。
“我有点累了睡一下,你去吧。”
曾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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