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慢慢慢慢爱上你-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人多问半句,等到了办公室门口,大家各归其位,我也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眼神下意识朝李修齐空着的座位看了看。
不知道他昨晚去没去酒吧喝酒,现在肯定是在家补觉大睡呢吧。
我低头拿着,看着昨晚拨打过的那个号码,想了想就再一次拨了出去,听到的还是已经是空号的系统提示音。
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像是跑上来的很急,我抬头看着门口,很快就看到了刑警队那个好奇刑警的的脸。
我马上站了起来,下意识觉得他就是来找我的。
好奇刑警看见我起身,呆了一下,随后冲着我一笑,目光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有些失望的重新看向我,“左法医,李法医不在啊。”
“不在,下午才来,有事找他怎么不打。”我失望的回答着。
“打了,没人接啊,我以为他在这边呢就过来了。那我走了啊。”好奇刑警也同样失望的准备离开,临走才跟屋里其他人挨个打了招呼。
没想到他对专案组的人都熟悉,看来没少打听这边的情况。
他刚走,我就听到石头儿自言自语,念叨小李子是没人接呢,什么情况。
我抬头看石头儿,他正把举在耳边,还在继续打。
我和赵森还有半马尾酷哥,都看着打电话的石头儿,冷不防刚离开的好奇刑警,又折了回来,冲着我说,王队叫我过去一趟。
王队的办公室敞着门,我敲了一下走进去,王队正大口喝着茶水,招呼我坐下。
“曾家的律师来了,曾添的逮捕令已经发给家属了。”王队放下茶杯,盯着我说道。
我抿了抿嘴唇,点下头。
“案子会继续查,不是他说了什么就是什么,你也懂,证据链没形成什么都不能定论……左儿,律师在见他呢,还有……他提到你了。”
我看着王队,“他说什么。”
王队朝门口看了眼,“最后我要走的时候,他忽然跟我说让我一定要告诉你,别忘了后天是什么日子,就这些。”
后天……我皱眉想想,马上明白曾添想跟我说什么了。
“后天是他妈妈的生日,过去我们都会一起去公墓拜祭的,今年他去不成了,怕我也忘了。”我跟王队说明着,又想起了早上那段醒不过来的噩梦。
“这边我会尽力,你能进专案组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别浪费了好好干,有情况咱们随时联系。”王队又像一位老大哥一样跟我说话。
离开王队办公室,我感觉脚下发飘,放慢脚步刚走到一楼大厅,就看到了一脸焦急不安的我妈,她手里牵着团团,正眼神迷茫的四下张望。
她们怎么都来这里了,我知道避不开,索性直接喊了团团,朝他们走过去。
我妈迫不及待的问我究竟怎么回事,质问我干嘛你们要把曾添抓起来。
我摸着团团的头顶,冷淡的提醒我妈,是警察走正常程序下的逮捕令,不是我抓的人,说完我看着满眼懵懂的团团。
团团问我,“叔叔在哪呢,他早上和我说话好奇怪,我想见他。”孩子说完,小嘴瘪了瘪,一定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拉过团团,告诉我妈要跟孩子单独说话,我妈无奈的站在原地瞪着我。
“团团,叔叔跟你说什么奇怪话了,能告诉我吗?”我问孩子。
团团眼里泛起水雾,可还是忍住没哭起来,小声跟我说,早上她刚起来就看见曾添出现在家里,她很高兴,曾添看上去也挺高兴,等看到曾添受伤的手。团团吓到了也很担心,曾添就在这时候忽然跟团团说,让团团不要叫他叔叔了。
听到这儿,我已经能猜到些什么。看来曾添来警局之前回曾家,主要就是为了见孩子的。
“叔叔说,让我叫他爸爸,就叫一声就行……可是,他不是我爸爸啊。”团团说完这句,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下,赶紧伸手搂住团团,却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九岁的孩子解释一切。
大人的复杂,她要怎么明白。
等团团情绪缓和一些,我才试着问她,她按叔叔说的叫了吗,团团睫毛上挂着泪珠摇摇头,“我没叫,我爸爸不是他啊,他对我再好也不是啊。”
我能想象得出,曾添没能如愿听到团团叫他爸爸时,眼神会有多失望,他肯定表面平静的还在对着孩子笑,心里却早就疼的要命了。
曾添,你做这么大决定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混蛋!你究竟要干嘛。
“我想爸爸了,能跟爸爸联系吗,我想跟他说话,他怎么还不来看我……”团团抹着眼泪,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只能装出笑脸骗孩子,说爸爸现在电话不能用,暂时联系不上,不过他说过会先打电话过来,我们等着吧,应该很快。
团团很乖巧,听了我的话分明并不是很相信,可还是没继续缠着没完,最后还担心的问曾添究竟怎么了,她什么时候能见到叔叔。
我正措辞准备回答孩子,曾伯伯被人搀着从大门外走了进来,我妈小跑着就迎了过去,然后他们一起朝我和团团看了过来。
我的目光停留在搀着曾伯伯的那个人身上,怎么会是他。
等我领着团团走过去,曾伯伯已经被我妈接手搀着,原来搀着他进来的人面色凝重的看着我点点头,“左法医,咱们又见面了。”
自从沈保妮那个案子结束后,我再没见过林海建,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遇上,他还是跟着曾伯伯一起出现的。
我还记着审讯杀害沈保妮的凶手齐嘉时听到的那些话,对眼前正人君子模样的林海建实在没什么好感。简单嗯了一声,就等着看他还要说什么。
林海建瞅了瞅我身边的团团。
“早上我正跟乔律师谈事情呢,她就接到曾教授的电话,我跟曾教授都是乔律师的大客户,也有点交情,听说了事情就跟着一起过来了,看看有什么能帮上的。左法医是内部人,情况怎么样了。”林海建话一说多了,自然就露出了他在滇越时展现在我面前的样子。
“我什么都不知道,内部人在我们这里没有任何特殊意义,只有律师现在能见到当事人,我也在等他。”我毫不遮掩自己的厌恶,林海建也识趣的转向我妈那边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见到了目前唯一能和曾添会面的人,乔律师。
乔涵一,业界资深专打刑事案件的女律师,为数不多的几个常年顾问客户里就有曾伯伯,我跟她并不陌生,只是平时很少见面,上一次见她应该都是一年多以前了。
乔律师不动声色看着我,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先跟曾伯伯大致说了下会见曾添的情况。
警方是以涉嫌过失伤人致死下的逮捕令,曾添是自己来自首的,案子还停在警方收集证据阶段,按法律规定他要送去拘留所暂时关押,除了律师不能见任何家属。
曾伯伯沉默听着,我妈听完就急了,念叨怎么不让家人见面呢,这是什么规定,曾添怎么会去自首,他不可能杀人的,他自己还有伤呢,警察不能就这么把他关起来。
没人理会我妈的话,她自己渐渐闭了嘴。
乔律师拉着我走到一边,直入主题,“情况对他很不利,估计检察院那边批捕会很快。”
我懂司法的这套程序,明白乔涵一这话的严重性,一旦案子进入检察院批捕。就很不好办了。
“刚才我问他,是不是真的杀人了,他说是,让我不必费心,他应该罪有应得。”乔涵一说完,转头朝曾伯伯看了一眼,“你相信那个小护士,是曾添蓄谋害死的吗。”
我没回答,也扭脸看着,我看的目标是我妈。
她此刻正紧紧搀扶着曾伯伯,团团靠在她身边,我妈正在跟林海建说着什么,眼神转得很快。突然就发觉到我在看着她。
我和我妈目光对视。
我妈很快避开我的注视,低头不知道跟团团又说了什么,孩子点点头,伸手去扶着曾伯伯的手。
“曾教授之前已经联系过我了,我大致知道发生的事情,不过还得等我看了警方的询问笔录再说,我得走了,咱们随时联系吧……你有话需要我带给他吗,我明天还要去看守所见他。”乔涵一从来都是这副大忙人的态度,一边等我回答,一边拿起准备打电话了。
“跟他说,我相信他,一直都信……就这句。他听了会明白的,谢谢你了。”
乔涵一几乎不带任何感情的嗯了一声,拨出电话后,听着朝曾伯伯他们走回去了。
我也很快独自一人,回到了专案组这边。
下午一点刚过,李修齐走进了办公室,石头儿一见他就冲着他喊了起来,问他怎么不接电话。
李修齐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无奈的回答说被他姐姐给暂时没收了,他来上班之前才把救回来。
“哪个姐姐,那个常年在国外的吗,李修……媛。”
我听着石头儿的话,看来他们之前就很熟悉。连李修齐有这么个姐姐都知道。
“对,就她,开会吧。”李修齐说着,抬眼朝我看看,微微一笑。
专案组全体又围坐在了圆桌前。
“左法医,你来说一下舒锦锦的尸检报告吧。”和石头儿低语过后,李修齐提出让我先开场。
我把整理出来的报告做了讲解,说完坐下,格外觉得疲乏,就抬手揉了揉眼睛周围,再放下手抬眼,正好看见李修齐在看着我。
“最新的案情和尸检结果都有了,咱们还是得从最开始下手,咱们几个里面,我和修齐是最早接触这些案子的,之前我说过了,十二年前第一起案子,法医就是我……2006年那一起,后来找到的尸骨是修齐检验的,那个特殊情况你们也都知道了,凶手在那之后很多年停手没再犯案,结果隔了快十年,他又出现了……”
听着石头儿的讲述,我再次翻开手边的案情资料,看着有关舒锦锦的情况,脑子里却一再出现舒锦云这个名字。
过去。我除了知道曾念的亲生母亲叫什么,怎么去世的,并不知道曾念的外公家里还有如此背景,我没问过,他也从未提起。
在一起看上来和我们都毫无干系的案子里突然发现这些,我想着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加上没能联系上曾念,我压在心里的那种烦躁感,已经开始有渐渐增强的趋势了。
我有些走神,费了点力气才把注意力集中起来,把自己拉回到现场,仔细听着案情介绍。
石头儿从第一起案子讲起。
2003·5·20号午后,时年22岁超市收银员吴晓依下班回家,后被发现在家中遇害,警方勘验尸检证实,死者颈部几乎被割断,遭到强奸,尸体缺失双脚。
案发的地方是邻近奉天的一个小镇,浮根谷,现在是一个旅游业很发达的地方,七件案子里,有五起都发生在这个小镇上。
“左法医,你去过浮根谷吗?”李修齐突然插话,问了我一句。
“印象里没去过,我不怎么爱出去玩。”我简单回答,不明白李修齐干嘛问我这个。
石头儿看看我。“我刚参加工作就是在浮根谷,那里是这几年突然发展起来了,过去很落后的,也基本没什么大案子发生,所以当年出了第一起这个案子,整个镇子都吓到了,我们压力超级大……我又唠叨了,说正题啊……”
我再去看李修齐,他已经低下头了,修长的手指习惯性的在嘴唇上摩挲着。
石头儿说当年的浮根谷镇上大概总共有五万多常住人口,警方根据现场采到的指纹和死者体内的精液,开始大范围排查,结果一无所获。
“留下了指纹和精液这么重要的证据。看来凶手没什么经验,这很可能是他第一次作案。”赵森说了一句自己的看法。
石头儿点点头,“当年我们也这么认为,就在案子查不出头绪的时候,每年浮根谷最热的八月里,这家伙又作案了,不过当年我们一开始并没意识到这是同一个人的连续作案。”
2003·8·7晚上六点多,浮根谷镇医院的妇产科护士,23岁的那佳佳下班回到家里,遇害。同样也是颈部被切开,下身穿的裙子被脱掉蒙在死者脸上,下身赤裸,但是没被强奸。只有猥亵的迹象。
“受害人的胸口被胡乱砍了很多刀,法医检验证实这些伤口都是死者死亡后留下的,死者原来的一头长发被连着大部分头皮,割了下来,拿走了。”石头儿说到这里,停下来喝了口水。
我的目光在手里资料上的受害者照片上看着,惨不忍睹,凶手这一次的作案手段,在我看来要比前一起变态凶残多了。
他为什么每次作案,都要拿走受害人身体的一部分呢……
石头儿接着往下说,“当年还没把这两起案子联系到一起,我们最开始锁定的嫌疑人,是这个女护士的男朋友。后来排除了他的嫌疑。”
半马尾酷哥这时也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受害人几乎都是在自己家里遇害的,没有目击证人吗……资料里没写。”
我快速翻了一遍资料,的确没看到有目击证人的记录。
“这案子奇怪也在这儿,案发前后十几年,没有一起里有目击证人,也许有但是目击者并没站出来,包括最后发生在咱们市郊这起,在宾馆那样的公众场所也没有目击者。”石头儿声音低沉。
“其实有一次是有目击证人的,只是不愿出来说话,就像石头儿说的这样。”李修齐在椅子上动了动身体,补充了这么一句。
半马尾酷哥,“哪一次……”
他刚问完。像是马上意识到什么,收住话头闭上了嘴。
李修齐看了我们几个人一圈,手指在资料上没什么规律的敲打着,“就是06年向海桐那一次,她妹妹很可能当时看到了凶手,可她什么都不肯说,只跟我说她看到杀她姐姐的人了,之后我再去找她,她已经被家人送出国念书了,到今天我再也没见过她。”
060 我依然站在爱你的地方(004)
听着李修?的话,我把资料翻到了2006·4·1那部分,逐字逐句往下看。
耳边听见赵森在问李修?,没发生最新这起案子因而成立专案组之前,他这么多年是不是一直在自己追查凶手。
我抬眼,看着李修?,很快四目相对。
“我答应过她,不会让她死不瞑目的。”李修?一脸闲适的笑着说道,黑眸直直的盯着我。
大家都不说话,我想其他人和我此刻的心情都差不多,我们无从体会李修?的心境,只能暗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把那个杀人恶魔找出来。
过了会儿,我开口问李修?,他现在还一直和向海桐家人有联系吗,那个妹妹一直在国外吗。
“出事之前海桐的家人就不同意我们来往,出事以后她爸爸还怀疑过是我害了他女儿……海桐会租下那个位置在当年比较偏僻的画室,也是因为我,她家人觉得我要对海桐的事情负很大责任,只有她妹妹和我关系还好,只是出事两年后找到了她姐姐的遗骨时,她突然跑来跟我说她可能见过凶手,话没说完又跑掉了,等我去找她,前面也跟你们说过了,发现她已经被送出国念书了……我听说,她下个月就会回国了,国内的工作已经联系好了。”
石头儿歪头看着李修?,“你这消息还挺灵通,怎么知道的,他们家人不是跟你没联系。”
“我姐姐告诉我的,她在加拿大开了一家超市,向海瑚,就是海桐妹妹在超市里打工……”李修?说到这儿,无奈的耸耸肩,“纯属巧合。她妹妹并不知道我姐姐是谁。”
“那等这个向海瑚回来,我们还得找她谈谈,她回来工作是在哪儿啊。”石头儿问。
李修?略有似无的瞥了我一眼,“恒冠农业。”
几秒安静后,半马尾酷哥盯着手里的平板电脑说,“恒冠农业发展有限公司,就是舒锦锦家族的公司吧,她伯父舒添出狱后再创业成立的,业内习惯叫他们水果王国。”
我一怔,扭头看着半马尾酷哥。
“嗯,你对商业这块了解的还不少,舒家一直很低调的。外界知道他们的信息不多。”李修?肯定了半马尾的说法。
半马尾酷哥也没什么反应,继续低头,用手指在平板电脑上继续滑动着。
又和舒家扯上关系了,提到舒家,我没办法不想到曾念,心里隐隐开始烦躁起来。
这时,赵森掏出一包烟来,朝我看着,“抽烟你介意不,要不我去外面抽,憋半天了,咱们休息一会吧。”
石头儿赞同。让大家休息二十分钟再回来继续,除了我和李修?,其他三个男的都出了办公室,各自淘烟。
我戒烟有多久了?四个月吧。
呼吸间开始蔓延淡淡的烟味儿,我心痒起来,站起身想往外走,准备随便跟门口那几个烟民其中一位,要一根过过瘾。
桌子上一阵响动,一包烟和打火机一起扔到了靠近我的地方。
“别抽的太凶,也不是非要完全戒掉的,你试试我这个,挺清淡的。”李修?指着桌面上的烟和打火机。对我说。
门口,石头儿的满头白发晃过,好像还看了我们一眼。
我顿了顿,最后也没客气,说了句谢谢就抓起烟和打火机,还是朝门外走了。
我直接出了楼,站在院子里,熟练地拿烟,点火,送进嘴里,狠狠吸了一口,烟雾在我面前四散开去。
顿时觉得心里舒坦了好多,我微微闭上了眼睛。
连着两根烟的功夫,我给自己的脑子暂时放空了,什么都不想,专心沉迷的吸着烟,让自己笼罩在烟雾里,好久没感觉这么轻松过了。
可是等烟头上最后一点火亮熄灭,我毫无防备的就想起了一件事,想起我第一次抽烟是什么时候,是跟谁。
曾念,曾念。
为什么我生活里那么多的片段,都和他牵扯在一起。不论美好抑或让人绝望悲伤的,他都会存在其中。
等我忍住继续抽第三根烟的欲望,返回办公室时,其他人都已经各归其位了,等我坐下,又开始继续案情研究。
李修?望着我,忽然抬起两根手指,冲我比划着……意思像是问我是两根吗,你抽了两根烟?
其他人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动作,我马上快速冲着他点点头,李修?的手指跟着也放了下去。
接下来大家都再没休息过,一直开会到天色暗了下来,石头儿才发话暂时到此为止,同时决定从明天开始,专案组先对当年的受害人家属做一次问询,毕竟案子间隔了十几年,我们需要尽可能多的掌握当年事发前后的情况。
而这些,死者已经无法告诉我们更多,有希望能得到一些新线索的,可能只有受害者家属了。
“有几个受害者家属一直在盯着这案子,每年都会向警方询问凶手有没有抓到,就从这些能联系上的开始吧,我看一下……第一起案子的受害人父亲,还生活在浮根谷,先从他开始,我们都去。”
一出来,我就拿出给乔涵一打电话,知道她还在律所,就准备过去找她,谈谈曾添的案子。
乔涵一告诉我,曾伯伯也在她这里呢。
果然,我走进律所办公室里时,曾伯伯面色沉静的坐在沙发上,乔涵一坐在他对面。
等我坐下,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乔律师,却难得的露出一丝困惑的神色看着我,几秒后她看着我开口,“从证据上来看。曾添真的是做了他自己承认的事情。”
我来的时候想了好多,多少有了心理准备,并不惊讶听到这种话,很平静的问曾添的笔录究竟是怎么说的。
曾伯伯始终一言不发坐在那儿听着,我进来之后他都抬头没看过我,目光一直向下,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地方,心里又想着什么。
乔涵一看了看曾伯伯,声音不大的告诉我,曾添告诉警方,郭明是被他失手捅伤的,出事的时候的确是郭明跟着他主动找的他,可是没有绑架的意思,只是说想跟曾添聊聊当年的一些旧事。
结果话题聊到了曾添母亲当年猝死离世的事情上,郭明讲了他当年知道的情况后,曾添却对他说当年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不是意外,而且凶手是谁他也知道了。
“两个人在这之后就打了起来,曾添的手指先被郭明弄断,曾添之后捅伤了郭明,最后导致郭明死亡。你当时也在,郭明在你到的时候已经不行了,对吧。”乔涵一没说更多细节,边说边注意着对面的曾伯伯。
“嗯,能再说具体点吗,曾添说他知道凶手,是谁。”我追问着,年少时我和曾添长时间研究这个问题,他什么时候知道凶手的,竟然完全没跟我提过半个字。
始终安静不动的曾伯伯,这时却突然抬起头了,他神色颓然的看着我,缓缓摇着头,开口问我,“欣年,你必须马上告诉我,你喜欢我儿子吗?”
问完,曾伯伯的嘴角因为激动,一直微微抖着。
我怔然,这问题并不难回答,我很清楚曾伯伯问的就是我喜不喜欢曾添,可他的用词……他是问我喜欢他的儿子吗。
他可是有两个儿子啊,那个不能见光的……
“回答我,你喜欢曾添吗,我说的是恋人那种。”曾伯伯急于听到我的回答,又问了一遍。
“要不我先回避一下……”乔涵一大概以为因为她在场让我尴尬,提出要出去。
“不用。”我没让乔涵一起身离开,然后很肯定的回答曾伯伯,“我和曾添一样,都有自己喜欢的人,但不是彼此,我不喜欢曾添。”
我的回答,让曾伯伯神色一松,他苦涩的冲着我笑起来,“那就好,就好。欣年,你不要再管曾添的事情了,我会解决好的……我们曾家的男人都是多情种,希望你能跟……不说了,你走吧。”
我完全听糊涂了。
“这件事涉及我们曾家的隐私,除了律师。我不希望有外人知道太多内情,这也是曾添的意思,对吧,乔律师。”看出我的不解,曾伯伯解释道。
我看乔涵一,她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我见曾添的时候,他最后是让我告诉你不要再管这件事,你不管,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他说你会懂他的意思。”
我还是不能理解,刚要说话,乔涵一又补充道,“还有,他让你照顾好孩子。”
我把嘴闭上,两手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
……
第二天早上九点,专案组所有人一起出发赶往浮根谷。
我们开了自己的私家车,避免开警车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去之前石头儿已经联系好了受害人家属,石头儿和赵森坐了半马尾酷哥的车,李修?开了他的车,让我跟他一起。
修了高速之后,从奉天市区到浮根谷很快,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程就能到。
我昨晚一直失眠,坐进车里就闭上眼睛养神,直到闻到很明显的香烟味才把眼睛睁开。
车速放缓,开车的李修?单手捏着一根烟,正举在我?子底下,怪不得烟味这么浓。
“抽吧,就一根。”他捏着烟,在我眼前晃晃。
我片刻晃神,不是因为烟,而是忽然发觉……李修?的手指,真的很好看,拿着解剖刀和捏着烟卷时都好看。
原本在我们车后面的半马尾酷哥,开着车超了过去,我看到副驾上的赵森在盯着我们车里看。
“拿着啊,再开这么慢,他们该误会了。”李修?戏谑的催促我。
我连忙把烟接过来,李修?目视前方加速起来,“打火机忘给你了,在我这边……”
他示意我打火机的位置,在他那一侧的车门的储物格里,让我自己拿。
那个位置,我要想拿到打火机,就得跟他……我瞥一眼李修?目不斜视的侧脸,就得跟他离的很近,贴着他的身体。才能拿到。
“你先开慢点,递我一下吧。”我想了想,放弃了自己动手的念头。
车速不但没慢下来,反而像是更快了。
“我是说,让你……”我刚说到这儿,李修?突的转头看我一下,眉毛轻挑,目光锐利瞪着我。
“那就别抽了,要抽,就自己动手。”
这话说的,这么别扭呢,我没多想,坐正身体,把那根烟捏在手里,不想抽了。
车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能听见车子行进的声音,我和李修?都不出声。车子很快就超过了半马尾他们的。
烟拿在手上却不能抽,这对于我这个刚刚重新捡起烟瘾的人来说,的确是有点折磨。烟卷在我手里来回转动着,眼看着车子开到了下高速的出口,车速慢了下来。
就在车子停下来的一瞬,我动作麻利的侧身,先前倾靠,一只手支着身体,探出手摸向了李修?那一侧的车门。
动作做出去了,我却恍然发觉,这个姿势想拿到车门储物格里的东西,好像挺难啊。我用力抻长手臂,再试试。
我和李修?的前胸,离得好近,都能闻到他身上清淡的消毒水味道。
车子这时又发动起来,我被晃了一下,赶紧缩回身体坐好,抬眼就撞上了李修?噙着笑的眼睛,同时手里一沉。
李修?把打火机扔到我手里,“你抽烟多少年了。看来瘾头不小。”
他刚问完,就响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计较刚才耍我是什么意思,李修?已经面色严肃的告诉我,马上就能见到被害人家属了,他开车在前面路口等着我们呢。
说是马上,还真是马上,我正想着要怎么处理还没来得及抽的那根烟,前面一辆黑色轿车里已经走下来一个中年男人,李修?把车停在了路边。
我只好随手把烟和打火机都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跟着一起下车。
后面石头儿他们也很快到了。
下车的中年男人,就是03年那个案子受害人吴晓依的父亲。吴卫华。
他说接到石头儿的电话,就等不及的先来高速口等着我们了,他家正好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开了个农家乐,正好招呼我们去坐下说话。
跟着吴卫华又往前开了没多远,到了他家的农家乐。
这些年城里人挺愿意休息时就近到周边玩,农家乐也就越来越多,我们下车往里面走,没到饭点还没什么客人。
领我们进了屋里,吴卫华亲自弄水拿水果,脸上一直带着笑忙活着,直到安排好坐了下来,他的脸色才暗淡下来。
“这么多年啊。终于有专案组了,看来我死之前还能知道那个畜生是谁了!”吴卫华说得有些激动,抬手抹了抹眼角。
我们几个人里,只有石头儿跟他接触过,年纪也相仿,就无言的拍了拍吴卫华的肩膀,说明了我们的来意。
半马尾酷哥冷着脸,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准备做记录。
石头儿问吴卫华,还记得清楚当年案发现场的情况吗,吴卫华点点头,神色倒还算平静的讲了起来。我知道回忆那么惨烈的事情,对当事人是种折磨,很难想象那个场面这么多年,这位失去了唯一女儿的父亲,究竟在心里回忆过多少回。
“是我发现孩子出事的。为了上班方便,依依刚自己搬到原来她奶奶家的房子里独住,我不放心,那天下午就过去想看看家里门窗门锁什么的安全不,可是没想到……”吴卫华痛苦的闭上眼睛。
石头儿还是拍拍吴卫华,“不用说细节了,主要是希望你回忆下,出事之前,你女儿有什么异常吗,或者提起过最近接触过什么你没听说过的人,总之你能想起什么就说说……”
过了好久,吴卫华才睁开眼睛,“没有,这么多年我经常想这些,没有。依依很内向的,超市那工作我其实不想她做的,可她却很喜欢,难得主动说自己喜欢什么,我一看也就没再说别的,现在后悔啊。我就不该让她一个人住在那边的,不该让她在超市上班……”
吴卫华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说不下去了。
我和李修?,赵森前后脚走出屋子,看着周围不错的景致,心情都很复杂。
“这么多年你一定很难熬吧,原来听说你不近女色的事也没当回事,现在跟你一起办案子知道多了……石头儿说得对啊,该放下就得放下。”赵森忽然语气温和的跟李修?说了起来。
我听到不近女色四个字,突然想笑,因为想到了自己曾经在滇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