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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得要命的爱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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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多一巴掌拍在余木夕肩膀上,大大咧咧地笑说:“要是哪天我弯了,不用说,肯定是被你掰的。”
“噗……”余木夕刚喝下去的一口果汁全喷出来了,她怕喷到怀里的孩子,伸长了脖子往对面喷。
可怜的钱多多被喷了一脸,顿时炸毛了,支楞着双手大叫:“余木夕!我弄死你!”
余木夕忍俊不禁,看到钱多多脸色铁青,两眼喷火,连忙抽了面纸往她脸上按。
两人笑闹了一阵,钱多多突然安静下来,犹豫了片刻,说:“小夕,最近任东对我的态度好像有些不一样。”
余木夕心里突地一跳,故作不经意地问:“怎么不一样?”
☆、118 守株待兔
钱多多歪着脑袋,想了想,害羞地说:“前些天不是任老爷子八十大寿么,任东带我去给老爷子贺寿,老爷子催他快点结婚生子,他看了我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真的啊?”余木夕顿时放心下来,松了一口气,“那真是太好了!”
“好什么呀!”钱多多小嘴一撇,“他也就当时那么一笑一点头,过后也没什么表示。”
“慢慢来嘛,人家要是一上来就求婚,还不吓着你啊?”余木夕善意地打趣,任东能接受钱多多,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爱情这东西,就像是味精,有了爱情,婚姻固然鲜美,可真要是没有爱情,日子也照样过得下去。
任东是个善良、有担当的男人,只要他娶了钱多多,他一定会对她好的,他会是一个好丈夫。
钱多多心里其实也是美滋滋的,只是顺着余木夕的话撒了个娇,余木夕随口开解,她也就不拿着捏着了,嘻嘻一笑,眉眼间满是喜悦。
余木夕深知这货也是个傲娇主儿,瞪她一眼,拉着她进商场闲逛。
两人直奔婴幼儿区,买了一大堆小衣服、玩具、奶粉、尿片什么的,还买了一辆婴儿车。但钱余对于怀抱极度依恋,一放进车里,他就撇嘴大哭。
“臭小子,想累死老娘啊!”钱多多故作嗔怒,瞪他一眼,眼里却满是宠溺,低头亲亲钱余的小脸,爱怜地把他搂得紧紧的。
余木夕推着堆满东西的婴儿车,两人并肩往女装区逛。其实她俩都是穷光蛋,没啥钱,刚才买那一堆婴儿用品,已经把腰包掏干净了,这会儿也就看着漂亮衣服过过眼瘾,一件都没试。
钱多多突然问:“小夕,你现在电话号码是多少?”
余木夕摊了摊手:“我没有电话号码。”
她的手机还是在国外买的,一回国就被秦深抓住了,手机早就不知道丢哪儿了,秦深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她,她用不上手机,也就没想着去办卡。
“那去办张卡吧,方便联系。”
余木夕点了点头,摸了摸口袋,又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没钱了。”
钱多多摸摸包包,尴尬地笑笑:“我也没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被对方窘迫的样子逗乐了。
余木夕在这边乐得直抽抽,秦深在走廊的那一头恨得直咬牙。
余木夕说去上厕所,十分钟都没回来,他让人去女厕所看了一下,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一查监控,才知道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女人居然脚底抹油了。
秦深顿时出离愤怒,会也不开了,班也不上了,满世界抓人。一路上,他的怒火越来越炽烈,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会儿抓到人该怎么修理她。
想着想着,思绪就跑偏了,联想到那两年的生不如死,他又不敢修理余木夕了,就想着一旦找到人,一定要拿手铐把他俩铐起来,再也不让她逃跑。
这么混混沌沌地琢磨了一路,秦深一颗心都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在冰里冻,一半在火里烤,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他看见余木夕时,那该死的小女人正跟钱多多有说有笑,钱多多抱着孩子,她推着婴儿车,那副眉开眼笑的样子,气得他心肝脾肺肾都疼了。
他躲在走廊拐角处,墙壁遮挡着高大健壮的身子,只微微探出头,露出一只眼睛盯着缓缓走来的余木夕。
余木夕毫无察觉,难得放风,心情好得不得了。
“多多,我们等下去吃火锅吧,好久没一起吃火锅了。”
“好啊!好啊!”钱多多欢呼,“任东口淡,还不吃辣,我都很久很久没有吃过正宗的重庆火锅了。”
余木夕打了个响指:“走,姐带你过瘾去!”
两人说走就走,婴儿车一掉头,顺着来路原路返回。
秦深顿时傻眼了——他正搁这儿守株待兔呢,没想到刚看见兔子的影儿,兔子就要溜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深直接大步流星地冲出来,一把抓住婴儿车,沉着脸死死地瞪着余木夕。
余木夕正侧着脑袋跟钱多多说话,热烈地讨论涮啥菜,冷不防婴儿车停住了,她疑惑地转头去看,整个人顿时被吓了一大跳,差点弹起来。
“卧槽!你怎么在这儿?”
秦深磨着后槽牙,冷笑道:“你不是上厕所去了么?嗯?跑到商场来上厕所的?”
余木夕缩了缩脖子,随即想到自己又没做什么坏事,气势顿时强了起来:“我逛个街不行啊?”
“你想逛街,为什么不跟我说?”秦深越发火大,偷跑还有理了?
“我说了你就让我出来?”余木夕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劳改犯还有放风的时候呢!”
“你想逛街,我可以陪你,你干嘛非要不声不响地偷跑?”秦深怒目瞪着她,这个该死的女人,一言不合就玩失踪,她不知道他会害怕吗?
余木夕白眼翻得越发猛了:“谁要你陪?性别不同,怎么逛街?”
秦深顿时语塞,却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她偷跑的事情,倔强地瞪着她,丝毫不肯让步。
余木夕懒得跟他多烦,扯了扯婴儿车,秦深仍旧不肯放,余木夕索性撒了手:“喏,你既然这么喜欢婴儿车,那就把它拿回家去吧,我跟多多要去吃火锅了。”
“孕妇能吃火锅?还重庆火锅?”秦深顿时黑了脸,一把抓住余木夕的手臂,“你跟我回去!”
余木夕用力甩手:“不回去!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
秦深怒极反笑,但又不敢对一个孕妇采取强硬措施,扫了一眼钱多多怀里的孩子,冷声道:“你们两个就是这样当妈的?带着一个小婴儿去火锅店那种人多的场合,烟熏火燎的,你们就不怕对孩子不好吗?”
秦深这么一说,余木夕倒是不再挣扎了:“好吧,那不去吃火锅了,但是我要跟多多一起逛街吃晚饭,你别跟着我们。”
秦深拉长了脸,闷声道:“逛什么街?怀孕了就给我乖乖躺着,走,跟我回去!”
余木夕刚想说“我不回去”,嘴巴还没张开呢,秦深就把她打横抱起来,快步朝电梯走。
“喂!喂!放我下来!”
挣扎无效,余木夕垮着脸,秦深得意地挑眉。
钱多多看着两人吵吵闹闹,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秦深固然心狠手辣,也没少伤害余木夕,可他是真的很爱她,他拿她当自己的命。
任东对她很温柔很照顾很包容,但却绝对不是爱。他对她,没有热切,没有痴迷,没有疯狂。
钱多多失落地叹口气,垂眸看着怀里的钱余,苦涩地笑了笑:“宝宝,妈妈很悲哀,对不对?”
钱余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吃着自己的手指,吸吮得啧啧有声。
钱多多仰起脸,把眼里的酸涩感逼回去,强颜欢笑地自我安慰。
至少,任东没有伤害她,至少,她不用被丈夫亲手打掉孩子的痛彻心扉。
只是……刚才秦深说什么来着?孕妇?她怀孕了?
钱多多的眉头缓缓蹙起,看秦深那副紧张的样子,余木夕怀的必然是秦深的孩子,可秦深不是结扎了么?
依照他爱她如痴如狂的程度,他绝对不可能在余木夕“死后”去把输精管接通,就算余木夕一回来,他立即去接通,那时间上也来不及啊!
钱多多越想越糊涂,索性甩甩脑袋,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钱多多故作轻松地笑了,暗暗对自己说,知足吧!至少那个人现在还在你身边,不是吗?
☆、119 我轻点,别怕
钱多多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发现任东居然也在家,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只是眉头紧蹙,眼神明显不是落在报纸上的。
“任大哥,你回来啦!”钱多多的失落一扫而空,欢笑着迎上去,“我今天去逛街了,买了好多宝宝用的东西。”
任东兴致寥寥,抬了抬眼皮子,淡淡地“哦”了一声。
钱多多有些尴尬,又有些难受,默了默,小心翼翼地说:“我今天跟小夕一起逛街的。”
任东的眼神下意识移向钱多多:“哦?就你们俩?”
钱多多心里一凉,强笑道:“嗯,就我们俩,她偷跑出来的,我俩正说着去吃火锅,她就被秦深抓回去了。”
任东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咧了咧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钱多多犹豫片刻,说:“她怀孕了,秦深不让她吃火锅。”
“是么?”任东语气冷淡,满满的不经意。
只是心里却忍不住揪了起来,连逛个街都要偷跑,逛到一半还被抓回去,秦深对她,是有多严防死守!
他是该庆幸,他心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捧在掌心里,还是该悲哀,他心爱的女人从此成为一只笼中鸟,悲欢喜怒全部由不得自己做主?
钱多多目不转睛地盯着任东,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他太平静,既没有震惊,也没有伤心。
平静得就像早就知道余木夕怀孕了。
钱多多小心翼翼地试探:“秦深不是已经结扎了么?那现在小夕怀孕了,秦深会不会……”她咬了咬嘴唇,艰难地问,“会不会再像当年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掉小夕肚子里的孩子?”
“他不会。”任东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话音一落,忍不住皱了皱眉,“我很累,先回房休息,晚饭不用叫我了。”
钱多多看着任东默默离去的背影,心口狠狠一疼。
他果然还是爱着余木夕的,一提到她怀孕,他就彻底坐不住了。
钱多多闭了闭眼,强压下酸楚,不由得搂紧了孩子。
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能很清楚地感受到,那些她不知道的过往,是任东心里不能触碰的禁忌。
——
余木夕被秦深抱进车里,一路上,她一直喋喋不休地吐槽,秦深被她吵得脑仁子疼,索性用嘴堵住她的唠叨。
一吻深绵,秦深抽离时,已经双眼发红,气息粗重,西裤中部鼓得老高,几乎要撑破裤子。
余木夕一查出来怀孕,她就不让秦深碰了,一来是生怕伤着孩子,二来是秦深那货太禽兽,之前几次把她折磨得昏死过去,现在逮着机会,她肯定不会轻饶他。
“老婆,我好难受。”秦深一脸委屈,可怜兮兮地看着余木夕,抓着她的小手覆上他腿间的热烫。
余木夕挑了挑眉,邪笑着将领口拉低,魅惑地眯着眼睛,慢动作舔了舔嘴唇。
“轰”的一声,秦深的脑子彻底炸了,不顾一切地埋头在余木夕胸前,又吸又舔,大手直往她腿间伸。
余木夕用力并住腿,撤身后仰,令秦深够不着她的胸脯,阴阴笑道:“秦深,不想要你儿子了?”
秦深顿时僵住了,半晌,才咬着牙狠狠地瞪着余木夕白花花的胸脯,不甘心地捏了一把,粗喘着威胁:“小妖精!等儿子生下来,老子弄死你!”
余木夕一扬下巴,冷嘲热讽:“等你有命活到生儿子再说咯!”
这个禽兽,要他禁欲一年,他就算不死,起码也得去半条命,看他到时候还怎么嚣张!
秦深就是再怎么窝火,也不敢在这种事上发,只能死死地咬着牙关,粗粗地喘息,偶尔双眼喷火地瞪一眼余木夕。
时间不早了,公司也没必要去了,两人直接回家。
现在秦深越来越喜欢在家吃饭了,他亲自下厨,做上一荤一素一个汤,然后跟心爱的女人一起吃光光,那种感觉,是无论多昂贵的大餐都给不了的。
“喂,秦深,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天天围着厨房转,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好吗?”余木夕盯着秦深忙碌的背影,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头,居然热衷于跟锅碗瓢盆打交道。
“我喜欢为你下厨。”秦深回头递给她一记宠溺的笑,语气温柔得能拧出水来。
余木夕顿时感到一阵恶寒,鸡皮疙瘩迅速窜了一身。
“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把精力放在事业上面。”
“我这不是已经在上班了么?”
“我呸!”余木夕毫不客气地呸他一脸,“会开到一半就溜号,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在上班!秦深,爷爷让你当秦氏总裁,真心看走眼了,你一定会把秦氏败掉的!”
秦深没好气地瞪她:“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
余木夕撇撇嘴,百无聊赖地转身,往客厅的沙发上一歪,翘着脚,眯着眼睛,琢磨钱多多跟任东那档子事儿。
看这情形,钱多多多半是能如愿以偿了,只是任东对她,到底不是出于爱意,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但愿钱多多终有一天能感动任东吧!
秦深做好晚餐,余木夕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遮住了慧黠的大眼睛,小脸红扑扑的,唇角微微翘起,多半是做了个好梦。
秦深抿抿唇,小心翼翼地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微凉的薄唇一碰到温热的肌肤,他就失控了,忍不住想要更多,绵绵密密的吻从额头经过脸颊,下巴,最后停留在粉嫩的唇瓣上,轻柔地厮磨,舔。吻,吸。吮……
余木夕一睁眼,就见秦深正闭着眼睛,一脸陶醉地对她做着少儿不宜的事情。
余木夕想也不想,抬手一巴掌挥了过去,正中秦深额头。
“喂!你干什么?不许碰我!”余木夕紧张兮兮地捂着胸口,“你个禽兽不如的家伙!连孕妇都不放过!”
秦深一脸懵逼,他就亲她一口,怎么就禽兽不如了?他也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摁住后脑勺,低头就啃。
一个强势进攻,一个拼命死守,战况胶着。进攻方毕竟经验老到,实力雄厚,很快就冲破贝齿的阻挠,勾住丁香大快朵颐。
“唔……”余木夕被吻得浑身虚软,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秦深得意洋洋,渐渐不满足与唇齿间的纠缠,一点一点往下辗转,攻城略地。
余木夕有些迷醉,抛开过往的爱恨情仇不说,秦深那方面的技术堪称一流,她根本不是对手。
“唔……不要……”余木夕难耐地低吟,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可身体却不争气地举了白旗。
“我轻点,别怕。”秦深压抑着原始冲。动,一点一点在她身上点火,力争带给她一次极致的体验。
开玩笑!这可关系到他接下来数月的性福生活,不把老婆伺候舒坦了,他的二祖宗可就有得苦头吃了!
他抱她上楼,自己躺在床上,让余木夕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托着她的腰肢和臀部,让她自己掌握主动权。
怀孕的身体格外敏。感,她在上面,使得每一次体验越发细腻深刻,浑身酥软的小女人没多大力气,很快就尖叫着抽搐成一团,倒在秦深身上,一动都不愿动了。
秦深目瞪口呆——什么情况?这才不到十分钟,她就缴械投降了?那他怎么办?
他郁闷地推推余木夕,指着自己一柱擎天的二祖宗,既委屈又可怜,还很愤懑:“木木,你就这样结束了?那我怎么办?”
余木夕白眼一翻,毫不在意:“凉拌咯!别吵我,睡会儿先。”
秦深倒抽半口冷气,刚想抗议,却听小女人已经打起了浅浅的鼾,一口气顿时卡在嗓子眼里,出不来了。
……
自己娶的媳妇,跪着也要宠下去!
☆、120 这孩子,咱不要了吧?
余木夕的孕期反应特别重,吃什么吐什么,短短半个月,人就瘦了一圈,秦深心疼得不行,起先只是说就生这一个,以后再也不生了,后来开始骂宝宝,扬言等宝宝出生,第一件事就是狠揍一顿给亲爱的老婆大人报仇。
余木夕哭笑不得,说了他几次,他不听,她也就懒得管他了。
这天一大早,秦深还没睡醒,余木夕又跌跌撞撞地冲进厕所,抱着马桶吐得直不起来腰。
她起床的动作惊醒了秦深,秦深一睁眼,看不见余木夕,连忙去找,见她一手扶墙,一手撑着抽水马桶的水箱,吐得哇哇的,根本停不下来。
“木木,要不……”秦深咬了咬牙,狠下心,决然道,“要不这孩子咱不生了吧?”
余木夕吐了一阵,缓过劲来,瞪他一眼:“都已经在肚子里了,你说不生就不生啊?”
“可你这才怀孕不到两个月,就瘦了整整十斤,都成一把排骨了,怎么受得了?”
余木夕摆摆手,强压下恶心的感觉:“没事的,过了这阵子就好,怀孕初期恶心呕吐是正常的。”见秦深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有些烦躁,没好气道,“再说了,我会受着罪还不是因为你么?”
秦深当然知道他才是罪魁祸首,被她一句话怼得栽着脑袋,既心疼又后悔,咬咬牙,再次提议:“木木,这个孩子,咱们不要了吧。”
“你说什么?”余木夕有些愣怔,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深。
他刚才说这孩子不生了,她还没当回事,只当他是见不得她受罪才安慰她的,没想到这句话居然说得更直接,干脆就说不要这个孩子了。
“把孩子做掉吧,我宁可不要孩子,也不要你受这么大的罪。”秦深别开目光,语气虽然艰难,却很坚定。
听到秦深说“把孩子做掉吧”,余木夕整个人都僵住了,冷汗倏地窜遍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余木夕的语气十分凶狠,眼神更是喷着火,就跟要吃人似的。
这傻。逼想干嘛?要打掉孩子?她弄不死他!
秦深听出余木夕语气里浓浓的愤怒,没敢再提打掉孩子的事,栽着脑袋小声嗫嚅:“木木,你才是最重要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决不能让你受到一丝一毫伤害。”
秦深是精神病,万一犯病,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余木夕见他那么认真,顿时胆战心惊。
“你特么都已经弄死我一个孩子了,还想弄死第二个?”余木夕瞬间炸毛,双手揪住秦深的领口,用力推搡,“我警告你,我的孩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特么跟你同归于尽!”
秦深见她真火了,顿时软了下来,握着她的双手小心翼翼地安抚:“我那不是怕你身体吃不消么?好好好,你别生气,我再也不说这话了。”
余木夕死死地瞪着他,心有余悸。
秦深连忙抬手,不轻不重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这臭嘴,我说错话了,木木你别生气,你再睡会儿,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余木夕冷哼一声,丢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才怒气冲冲地回到床上躺着。
秦深灰溜溜地下楼做早餐,想着不管他做什么,她吃下去之后不超过十分钟,肯定会一点不少地吐出来,心里就跟针扎似的疼,也就更加怨恨任东。
因为任东的自作主张,他误杀了自己的孩子,失去了最爱的妻子,现在又因为任东,他不小心又让余木夕意外怀孕,受这么大的罪,想想,秦深就恨不得亲手宰了那兔崽子。
打开冰箱,翻腾一下,满满一冰箱食材,秦深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红糖鸡蛋?她只吃溏心的,但溏心的不卫生,万一细菌感染就不好了。
煮面?没营养。
粥?腌制的小菜不能吃,现炒的素菜不爱吃,荤菜更是闻都不能闻。
对着满满当当的冰箱,秦深都快疯了,想来想去,烦躁地抓了几把脑袋,揪掉一撮头发,愣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弄了半天,最终打了杯豆浆,蒸了几个速冻包子,端到楼上请他家小姑奶奶开饭。
小姑奶奶正在床上翻腾着,两眼望天,一脸惆怅。
秦深陪着笑脸,把包子豆浆呈上去,余木夕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接过包子咬了一口,皱皱眉头,放下了,端起豆浆喝了半杯,放下了。
“祖宗,再吃点成么?”秦深都快哭了,他家小姑奶奶原本肉乎乎的鹅蛋脸,现在成了瓜子脸不说,那俩眼睛大得,都快能瞪死小燕子了。
余木夕摆摆手:“不吃了,吃不下……”
一个“了”字没说出来,就打着趔趄爬下床往厕所跑,抱着马桶就吐。
秦深见她吐,怒火油然而生,站在厕所门口看了十秒钟,扭脸就走。余木夕吐得正欢,根本没力气去看秦深在做什么,等她缓过劲来,扶着墙壁出门,秦深早就没影了。她吐得整个人都软了,没精打采的,歪在床上,直喘粗气。
秦深开车直奔明光医院,黑着脸杀进任东的办公室,任东不在。他拉住一个护士询问,得知秦深半小时前刚进手术室,正在抢救一个车祸重伤的病人。
秦深烦躁地在楼道里踱来踱去,踱了能有半个小时,他彻底出离愤怒,一个箭步冲进任东的办公室,踹门,砸东西,乒乒乓乓一阵响之后,整个办公室一片狼藉,堪比鬼子进村。
钱多多琢磨着心上人值了一天晚上班辛苦了,要给他好好补补,提着爱心早餐,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子,欢天喜地地走进任东的办公室。
一进门,她就傻眼了——盆栽碎了一地,到处都是陶瓷碎片和泥土,吊兰啊绿萝啊,可怜巴巴地横尸遍野;电脑倒在地上,屏幕碎成渣;椅子翻到,把垃圾桶压扁了……总之,要多惨有多惨。
“什么情况?”钱多多大跌眼镜,怔了怔,才看清在一片狼藉中靠墙角蹲着一个人,抱着脑袋直喘粗气。
“秦深?”钱多多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过去,尖叫道,“你发什么神经啊?”
秦深闻声抬头,就见钱多多横眉怒目地瞪着他,他正犯着病,一来是最近配合治疗,按时吃药,稍微能控制住点,二来是办公室里没人,他也就打砸一番,没有伤人。
可钱多多这个时候出现,不但不跑,还送上门来,那秦深作为一个精神病人,不做点什么可就对不起他的病了。
秦深狞笑着站起身,慢动作走过去:“钱多多?”
钱多多狠狠地瞪着他,两眼喷火。秦深是灭了她满门的仇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不主动去报复,已经很克制了,现在秦深跑到任东办公室发疯,她根本克制不住。
钱多多打开手里提着的保温饭盒,直接把满满一盒子香菇鸡肉粥扣秦深一脑袋:“有病滚回家犯去,别在这里发疯!任大哥这边那么多资料医术,你别糟蹋了!”
如果说秦深本来还有那么一分理智,钱多多这一盒粥泼下去,他的理智就直接降为负数。
秦深一把揪住钱多多的头发,冷笑着将她拖到墙边,拽着头发往墙上撞,一边撞一边骂:“别以为你是木木的朋友,老子就不敢动你!老子弄死你!”
钱多多虽然知道秦深有精神病,但她毕竟没亲眼见过他犯病的样子,虽然有些怕,但更多的是恨,现在被秦深揪着头发往墙上撞,没两下就撞得头晕眼花,金星乱窜,终于知道怕了,死命地哭喊挣扎。
“来人啊!救命啊!”
“神经病!疯子!你放开我!”
秦深人高马大,又处在犯病期,武力值和怒气值爆表,钱多多死命挣扎,又抓又掐,但在他眼里,这些无异于小鸡崽子扑腾翅膀,不痛不痒。
“咚咚咚”地撞了好几下,秦深一松手,钱多多就摔倒在地上,她不敢停留,生怕秦深真的把她活活打死,连站起来都顾不上,直接连滚带爬地往外逃,地上满是花盆碎片,割得她双手膝盖满是鲜血,痛彻心扉。
秦深抓住钱多多的脚踝,用力一拉,钱多多哭叫着被迫后退,血淋淋的双手和膝盖在地上拖出四道长长的血印子。
秦深提起拳头就往钱多多身上砸,钱多多绝望地闭上眼睛,剧痛扼住了她的呼吸,她连哭都没力气哭了,只能嘶哑着嗓子狂乱地吼叫。
余木夕在床上躺了会儿,越想越害怕,生怕哪天她吐得厉害了,秦深再悄没声给她弄点药吃,给她来个先斩后奏。想了想,她决定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缓解孕吐。
明光医院是江城最好的医院,而任东又是医院的少东家,余木夕来明光医院,自然是要先找任东,让他去安排医生,顺便关心一下孩子和钱多多。
余木夕离任东办公室老远,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十分不和谐的声音,闹吵吵的,像是有人在吵架。
走近了,能听出是有人在哭喊,但那声音严重嘶哑,只能听出是女声,根本听不出是谁。
余木夕皱了皱眉,心里暗自猜测,难道是任东跟钱多多吵架了?
她连忙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景象,令她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钱多多在地上趴着,扬着脑袋狂乱地哭吼,秦深双手提着一把椅子,正在往上举,看样子像是想拿来砸钱多多。
地上全是血,碎瓷片、泥土、盆栽、电脑……简直就是灾难现场。
余木夕心胆俱裂,打了个哆嗦,抖着嗓子大喝:“秦深!”
秦深听见余木夕的声音,扭头一看,她正脸色煞白地在门口站着,一只手还扶着门把手。
秦深的手一顿,椅子就那么举着,既没往上,也没砸下来。
余木夕也怕啊,秦深犯起病来,连她都打,还要抱着她跳楼,可她要是再不上前制止,钱多多非被他活活打死不可。
余木夕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软着腿,快步上前,弯腰扶起钱多多,见秦深还举着椅子,厉声喝道:“放下!”
☆、121 心思放在正事上
秦深双眼猩红,基本上已经找不到理智了,盯着余木夕看了很久,才默默地放下椅子。
“出去!”余木夕指着门,黑着脸冲秦深吼,其实她更想狠狠抽他几巴掌,或者痛揍他一顿,但现在他正犯着病,她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句话秦深倒是听明白了,也认出了眼前柳眉倒竖、两眼喷火的小女人是他家小姑奶奶,默默地走过去,伸手要抱她。
余木夕这下是真炸毛了,抬脚就踹,正中秦深胯骨,踹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给我滚出去!”余木夕怒喝,看看缩在她身后,大气也不敢喘的钱多多,咬着牙骂了一声“艹”,“你就给我待在这儿,哪儿都不许去!”然后扶着钱多多,快步往外走。
秦深要跟,余木夕抢先甩上门,扶着钱多多就往人多的地方跑。
直到拐过一道弯,钱多多才敢“哇”的一声痛哭出来,整个人往地上一瘫,抱着余木夕哭得直抽抽。
“小夕,吓死我了!我以为我真的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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