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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得要命的爱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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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知道的是,任东心里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
“后来我在意大利捡到一个弃婴,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我花光了所有积蓄之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冒险回国,找任东帮忙,没想到……”余木夕长长地叹了口气,颓然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111 以后他就是你儿子了
“他对你好吗?”钱多多咬了咬嘴唇,十分担忧。
余木夕苦笑,摊了摊手,无奈道:“他得了很严重的双向障碍,我刚回来的时候,他差点活活掐死我,后来又要抱着我跳楼,十八楼啊,摔下去还不成肉饼子了?”
钱多多的心猛然揪起来了,惊恐地抓着余木夕的肩膀:“那怎么办?小夕,以后他要是再犯病,会不会杀了你啊?”
余木夕叹口气,挺无力的:“只能说,希望他别再犯病了。”顿了顿,神情黯然,“我这辈子反正是就这样了,没得选了。”
“不会的,小夕,一定有办法的!”钱多多心痛如绞,刚止住的眼泪又要泛滥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多多,你大约还不知道秦深的背景吧?他爷爷是开国上将,两个叔叔一个从政,一个从军,都是跺跺脚就能震动半个中国的大人物,江海集团的财力放眼亚洲都是数得着的,在这样的绝对实力下,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所以,我的仇报不了了?”钱多多一怔,心慢慢凉了。
余木夕沉沉地看着她,许久,才郑重地说:“多多,听我一句劝,别再想着报仇了,咱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那我们全家就白死了?我爸妈、我哥,他们那么无辜!如果我哥真的做错了事,受到惩罚,那是他罪有应得,可他根本就没有!他明明是被人陷害的!”钱多多激动起来,脸涨得通红,两眼喷火,狂乱地捶打着地面。
“可是多多,你要怎么报仇?秦深现在就是个精神病患者,万一他犯起病来,杀了人都不用负刑事责任。多多,钱家就剩你一个人了,越哥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万一你再出什么岔子,那可怎么办?”
余木夕知道让钱多多放弃灭门之仇很残忍,可如果她执意要报仇,基本上就是送死。
钱多多死死地咬着嘴唇,尖利的虎牙很快就刺破皮肤,血晕染开来,将莹白如玉的牙齿染上一片淡红。
“如果不能报仇,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死了怎么有脸去见我爸妈?”钱多多泪如雨下,声音迷茫得令人心里揪扯着疼。
余木夕叹口气,松松地抱住她:“多多,我知道你心里苦,我心里何尝好受呢?他杀了我的孩子,害了我最好的朋友全家,我也恨啊!可我有什么办法呢?你知道吗?他抱着我要跳楼的时候,我是真的怕了,我什么都不敢想了,我只想活下去。多多,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活着才有希望。”
“可是小夕,你有希望吗?”钱多多蓦地笑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眸光凄厉悲绝。
余木夕一怔,她活着,还有什么希望?可她如果死了,那些活着的人该怎么办?她毫不怀疑秦深会拿她的家人下手,她冒不起这个险。
“小夕,你有顾虑,你不得不妥协,可是我没有。我只有一个人,一条命,我什么都不怕!”钱多多眼里的恨意深浓如墨,小脸布满倔强。
余木夕心里一惊,被她那浓重的恨意吓着了。
“那么任东呢?多多,我不是拦着你报仇,我是拦着你送死。你还年轻,人生还有无数种可能,可是如果坚持报仇,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钱多多一阵晃神,许久,才苦笑着摇头:“小夕,我跟任东……不可能的,他爱的人不是我。”
余木夕心里“咯噔”一下,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说:“日久生情,时间长了,你总能打动他的。”
“是么?”钱多多垂眸,目光涣散,周身被浓重的悲哀笼罩着。
余木夕叹口气,半晌,才哑声道:“多多,我找你其实是有事情想拜托你。那个孩子,我想交给你抚养。”
“交给我抚养?”钱多多皱眉,含着泪看着余木夕,“为什么?”
“秦深有病,别看他现在很正常,一旦犯病,杀人放火都干得出来,我怕哪天他一犯病,会把孩子弄死,所以多多,我想请你帮我抚养孩子。”余木夕握着钱多多的手,恳切地托付,“多多,孩子病得很厉害,需要长期治疗,以后可能还需要心脏移植手术,这些可以托付给任东,但孩子毕竟需要妈妈,我不能亲自照顾他,交给别人又不放心,想来想去,只有交给你了。”
余木夕把孩子交给钱多多,一方面是为了孩子的安全着想,另一方面是为钱多多和任东多提供一点无法割舍的联系,再来,就是想用孩子来转移钱多多的注意力。
钱多多愣神许久,才缓缓点了点头:“好,我帮你照顾孩子。”
“太好了!”余木夕松了一口气,“那等下你就带孩子回去吧,然后让任东帮忙办理相关收养手续。”
钱多多点了点头,仰着脸看着天空,默默地出神。
安排好孩子的事情,余木夕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跟钱多多并肩坐着,呆呆地看着天空,不声不响,享受难得的静谧。
秦深在远处站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任东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孩子上来了,站在离秦深不远处,呆呆地看着两人出神。
他原本以为,余木夕既然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家里一直催他早点安定下来,可他却一直拖着,拖着拖着,慢慢的也就接受了现实。
既然那个人不是她,那么,是谁也就无所谓了。钱多多很依赖他,他也照顾她一年半了,父母又挺喜欢她,他已经打算认命了。
可就在这时,余木夕回来了,任东的心顿时活络起来。尤其她一回来就掉进了火坑里,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满脑子都是解救她、保护她、再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可……
任东转眼看向秦深,他正目光痴迷地锁着余木夕,眼皮子都不舍得眨一下。
任东叹口气,苦涩地笑了笑,心里乱纷纷的。
好半天,余木夕跟钱多多才站起身,秦深连忙迎上来,余木夕看都没看他一眼,拉着钱多多就向任东跑了过去。
余木夕抱过孩子,亲了亲他嫩嫩的脸颊,然后把孩子递到钱多多怀里,不舍道:“多多,以后他就是你儿子了。”
钱多多郑重地点头:“小夕,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任东吃了一惊:“小夕,你……”
钱多多听到任东叫余木夕“小夕”,眼神猛的一亮,惊喜地看向任东。
他不再叫他“梦梦”了,那个梦,已经醒了。
“我已经没有精力和能力照顾孩子了,他跟着我,生命都没有保障。”余木夕一脸黯然,强笑了笑,“我相信你和多多会照顾好他的。”
任东微微一怔,了然地扯了扯嘴角:“你放心,孩子不会有事的。”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她现在最放不下的,就是无依无靠的钱多多。
秦深不识趣地走近,干笑着打哈哈:“在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没什么,我累了,想回去了。”余木夕最后看了一眼孩子,低着头强忍着不舍缓缓朝楼梯口走。
秦深连忙跟上,略带哀怨地叫道:“等等我呀!木木,走那么快干嘛?”
看着两人前后脚离去的背影,任东眼里极快地闪过一抹痛楚。
“任大哥,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但是……”钱多多咬了咬嘴唇,握住任东的手,“不要太久。”
任东低头,看了一眼咬着嘴唇强忍住委屈的小女人,无力地笑了笑:“下周六是我爷爷八十大寿,想好送什么礼物了吗?”
☆、112 调戏
钱多多眼睛一亮:“你要带我一起去给爷爷祝寿?”
“爷爷那么喜欢你,我不带你回去,他老人家大概也不让我回去了。”任东扯了扯嘴角,从钱多多怀里接过孩子,“这孩子太小,又有病,照顾起来比正常婴儿要困难得多,还是我来吧。”
“他叫什么名字呢?”钱多多看着婴儿白嫩嫩的脸蛋,他长着稀拉拉的金色头发,眼睛很大很深邃,眼珠是黑色的,睫毛卷翘,皮肤白皙,应当是混血儿。
任东眯着眼睛想了想:“以后他就是你儿子了,你给起个名字吧。”
钱多多抿着嘴想了半天,眉眼一扬,缓声道:“就叫钱余吧,他是小夕救回来的,有一半是小夕的儿子。”
“钱余,不错,有钱花,好兆头。”任东笑了笑,看着孩子的小脸,目光温柔如水。
钱多多挽住任东的手臂,伸长了脖子看着孩子,笑眯眯地逗弄:“钱余,钱余,以后你就叫钱余了,喜欢吗?”
小家伙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脸懵懂。“
任东垂眸看了看钱多多的手,无声地叹口气:“走吧,太阳挺大的,孩子经不起暴晒。”
钱多多美滋滋地紧了紧手,半个身子都挂在任东身上了。
任东有些愣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钱多多。
从内心来说,他喜欢余木夕,对于钱多多,他会照顾,但也仅限于照顾。可他跟余木夕,十成中已经黄了九成半,就剩下那么一颗不愿绝望的心。但偏偏他又无可奈何,而余木夕又把她唯一的闺蜜托付给他。
任东晃了晃脑袋,有些鸵鸟地把脑袋放空,不再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老话不是说了么,船撞桥头自然沉,走一步算一步吧!
——
“木木,咱们现在干嘛去?”秦深目光灼灼地看着余木夕,这些天她基本上都是窝在家里,哪儿都不肯去,整个人都捂白了两个度。
他想看她活蹦乱跳,像只欢实的小羊羔,而不是死气沉沉地窝在家里睡大觉。
余木夕眯着眼睛,蜷在副驾驶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回家,睡觉。”
“又睡觉啊?木木,我记得你属老鼠,什么时候变成猪了?”秦深皱着眉头,眉眼一横,“不回家!看电影去!”
“不要!”余木夕脆生生地拒绝,电影有什么好看的?尤其是跟秦深这个狗皮膏药一起看,倒胃口!
秦深一阵气闷,斜乜着矫情又别扭的小女人,很没种地妥协了。但他实在是不想回家,索性把车开到游乐场。
车子停下来时,余木夕已经睡着了,秦深气闷地叫醒她:“到了,下车。”
余木夕皱眉扫了一眼,发现到了游乐场,兴致寥寥地吐槽:“干嘛啊?谁说要来游乐场了?”
“我说的。”秦深难得地坚决起来,直接把她拽下来,推搡着进了游乐园,直奔那些刺激的项目。
余木夕以前挺喜欢来游乐场的,尤其喜欢刺激项目,不管有什么不开心的,往大摆锤上一坐,甩上几分钟,猛烈地尖叫一番,什么烦恼都没了。
她记得,第一次玩大摆锤、跳楼机这些刺激的玩意儿,还是钱越带她来的,他一手扯着她,一手扯着钱多多,被两个小女生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吵得耳膜都快震破了。
“姑奶奶,别叫了成不?我要被你们吵死了!”
“小夕!不准掐我!痛!”
“多多轻点……要死了!要死了!”
“下次再也不带你们出来玩了!两个怂货!”
钱越的抱怨声言犹在耳,只是人,却已经生死不知了。
余木夕恹恹地叹了口气,情绪越发低落,闷着头就走。秦深连忙跟上,皱眉问道:“怎么了?”
余木夕没吭声,栽着脑袋,漫无目的地晃悠。秦深知道她爱闹脾气,耍小性子,反正只要不触到他的底线,作就作吧,男子汉大丈夫,还能宠不起一个小媳妇么?
余木夕一步一步地走,秦深一步一步地跟,跟个影子似的,就差没贴在她身上了。余木夕越发烦躁了,抬头狠狠瞪秦深一眼,想发火,但却颓废得很,连发火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三转两转,转到人工湖边,秦深拉着余木夕走到湖边的长椅那儿,温声道:“挺热的,要不歇会儿吧。”
余木夕身子一扭,挣开他的手,连个招呼都没打一声,纵身一跃,一脑袋扎进湖里去了。
“不好啦!有人落水啦!”
“来人呐!救人呐!”
路过的热心吃瓜群众纷纷喊了起来,秦深一脸黑线,无力地扶额:“没事,她游泳呢。”
围观的人散去,带着红袖章的管理员走来,黑着脸斥责:“没看到禁止游泳的牌子吗?罚款五十!”
秦深懵了懵,看看一脸严肃的老大爷,再看看平静的水面,好气又好笑,直接掏了一百块钱塞进老大爷手里:“算我一份。”然后一声不吭地跳进湖里,一个猛子扎了出去。
老大爷目瞪口呆,郁闷地嘀咕:“有病吧!”
余木夕听见“扑通”一声,扭头看了一眼,见秦深跳了下来,她顿时头皮发炸,冷汗都出来了。
“傻。逼!你他妈不会游泳啊!”余木夕气急败坏,立刻拼命划水,往秦深那边靠拢。
两年前在景区玩漂流,余木夕落水,秦深去救,他不会游泳,差点淹死在里头。从那之后,他就去学了游泳,只是余木夕不知道罢了。
秦深见余木夕急了,嘴角牵起一抹得意的笑,也不划水了,就那么直挺挺地往下沉。
余木夕使出吃。奶的劲儿,用最快的速度游到秦深沉下去的地方,潜下去找,看到一片朦朦胧胧的黑影,连忙伸手去抓。
秦深见她伸手过来,立刻抓住了,用力一带,余木夕不由自主地落入他怀里。
余木夕心里一慌,惊叫道:“别怕,松开手!”一张嘴,顿时呛了一口水,气息一乱,越发慌了。
秦深把人往怀里一搂,薄唇贴了上去,含住余木夕的唇,火热地与她缠绵共舞。
余木夕一脸懵逼,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被调戏了,气得她抬脚就踹,在水里踹人挺有难度,更何况秦深搂她很紧,她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
秦深还在忘情地深吻,余木夕气得七窍生烟,张嘴就咬,“咔嚓”一口,恨不得将秦深的舌头咬下来。秦深吃痛,不由自主地松了口,她死死地抓住秦深的手臂,用力一掐,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再一划,就差没当场抓下来十条肉丝。
秦深痛得直抽冷气,手上的劲松了些,余木夕挣脱开来,脚一蹬,手一划,很快就浮出水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秦深紧跟着浮上来,讨好地笑:“木木,别……”
“生气”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余木夕就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打得秦深脸一偏,脑子都懵了。
“你他妈有病啊!很好玩是不是?”余木夕气得直打哆嗦,两眼喷火,恨不得干脆掐死他,“傻。逼!脑残!”
秦深脑子里“嗡嗡嗡嗡”地响了好一阵子,才甩甩脑袋,勉强清醒了些,见余木夕已经出离愤怒了,连忙轻声软语地求饶:“对不起,我错了,老婆,别生气嘛!”
余木夕以为秦深溺水,拼了命来救,没想到他却拿这种事开玩笑,她怎么能不生气?
余木夕闷着头往岸边游,湿哒哒地上了岸,一声不吭地往景区外走。
秦深连忙跟上去,亦步亦趋地跟紧了,可怜兮兮地哀求讨饶:“老婆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嘛!你打我骂我都行,你别不理我啊!”
余木夕烦躁地甩开他:“滚!”
秦深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直到出了景区,上了车,秦深还是大气也不敢喘,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低眉顺眼地当司机。
到了家,余木夕径直上楼洗澡,秦深腆着脸跟上,余木夕心知赶不走他,索性无视。秦深倒是殷勤,又是放水,又是帮着打沐浴露,全然不管自己现在还是重度伤残。
“木木,你担心我,对不对?”秦深虽然又是被揍又是被骂,但心情却好到爆,刚才余木夕来救他的时候,那副着急的样子,生怕慢了一秒钟,他就会黄鹤一去不复返似的。
她在乎他,那就够了。
☆、113 第二次怀孕
余木夕真是受够了秦深的死皮赖脸,索性往下一沉,把脑袋扎进浴缸里。秦深不依不饶地揪着耳朵把她提起来,腆着一副讨好的笑脸:“木木,你怕我被淹死,对不对?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余木夕磨着后槽牙,冷冷地嗤笑:“秦深,我能问候一下你大爷吗?”
“我没有大爷,爸是老大。”秦深嬉皮笑脸,硬往浴缸里挤,“木木,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余木夕是真想回他一句“爱你麻痹”,但看着秦深那不依不饶的模样,她只能软绵绵地叹口气:“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秦深顿时欣喜若狂,摁住余木夕的后脑勺,就狠狠地吻了下去。余木夕挣了挣,没挣开,嘟哝了一声“要死”,也就由得他了。
本来只是洗个澡,没成想,这个澡一下子洗了将近俩小时。
余木夕软着腿扶着墙,一步一磨蹭地回到床上,秦深心满意足地眯着眼睛搂着她:“木木,把孩子接回来吧,咱们一起抚养。”
其实秦深更想让余木夕给他生个孩子,可她肯定会拒绝的,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拿捡来的孩子过把当爹的瘾。
余木夕冷哼一声:“孩子我已经交给多多了,以后他就是多多的儿子。”
“为什么?”秦深腾的一下坐起来,满面怒气地瞪着余木夕,敏。感地质问,“你是不是又想跑?”
余木夕呵呵了:“我跑得掉么?”顿了顿,撇着嘴一脸嫌弃,“你一个精神病人,怎么抚养孩子?万一你下次犯病,又是打又是骂又是跳楼的,几个月大的婴儿经得起折腾?”
秦深顿时哑口无言,默了默,不甘心地问:“那等我病好了,咱们就把孩子接回来,好不好?”
“等你先治好病再说吧。”余木夕不置可否,“要是十年八年才能治好,孩子都大了,你想接,人家也不肯回来啊!”
“这样啊?”秦深遗憾地叹了口气,只要她不存心逃跑,把孩子送走就送走吧。
只是,什么时候他才能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呢?
——
秋意渐浓,几场雨下来,气温直降,初冬的风带着入骨的寒意,令人只想扒个洞钻进去冬眠一场。
秦深的手臂好了,余木夕却越发慵懒,每天都要花大把大把的时间睡觉,饭也不好好吃,人都瘦了一大圈了。秦深看在眼里,愁在心上,生怕她得了抑郁症。
“木木,多吃点,你看你,最近吃得越来越少了,人都瘦成鬼样子了。”秦深心疼地捏捏余木夕的脸颊,刚认识她那会儿,她还带着点儿婴儿肥,脸颊肉呼呼的,捏着特别舒服,现在鹅蛋脸都成了瓜子脸,眼睛显得越发大了,瞧着就让人心疼。
余木夕皱着眉头看着满桌子的糖醋排骨、红烧肘子、可乐鸡翅、松鼠桂鱼,全是油腻腻红得发黑的菜,胃里突然一阵翻腾,弯身就呕。
她早晨睡了个懒觉,没吃早饭,这会儿也吐不出什么,只是恶心得厉害,连连吐酸水。
秦深吓了一跳,以为她这些天吃得少了,肠胃受了刺激,二话不说,抱起来就往楼下冲。
“去三院,近些。”
余木夕不想去明光医院,她既然已经彻底退出了任东的生活,连孩子也交给钱多多了,那便尽可能不去打扰他,也免得任东救她的事情穿帮。
秦深没多想,开车就往三院跑,很快到了三院,向医生述说一遍症状,医生问道:“上次月事什么时候来的?”
余木夕心里“咯噔”一下,在心里默默地算了算,晚了小半个月了吧?难道……怀孕了?
秦深皱了皱眉,神情间已经很不耐烦了:“她应该是最近没好好吃饭,肠胃受损。”
医生冷冷地瞥一眼秦深,十分不悦:“症状像是孕早期反应,这样吧,先去验个尿,然后抽血检查。”
秦深虽然笃定了余木夕不可能怀孕,但很多病症都需要验尿,他也就没反对,陪着她去厕所,取了尿样,交给化验师,就拉着余木夕在一边等。
“来什么三院啊,一群庸医!明光多好啊!”秦深忍不住抱怨。
余木夕心里七上八下的,没心情搭理秦深,两眼死死地盯着化验室的玻璃窗。
三分钟后,化验师说:“初步检测是怀孕了,接下来需要抽血确认,化验一下看有没有别的问题。”
余木夕死死地盯着化验师手里的试纸,清晰的两道杠鲜红耀眼——她果然怀孕了。
可是秦深明明已经结扎了,为什么她还怀了两次孕?
秦深也懵了,怔怔地问:“这个……会不会是样本弄错了?”
化验师理都没理他,扭脸忙去了。
余木夕定了定神,哑声道:“走吧,去抽血。”
疲惫,嗜睡,恶心,呕吐,月事不来,多半是怀孕。可她怎么能怀孕呢?
先不说她跟秦深的爱恨情仇,单只说秦深的病,那根本就不适合生孩子,更何况他之前一直在吃药,肯定会对孩子有影响。
一晃神,抽血的针管就扎进去了,猛的一疼,余木夕别开脸,不大敢看那种血液被从身体里抽出来的画面。
很快,抽血完毕,大约是心理作用,余木夕觉得自己有点虚,腿软,出汗,站不稳。
秦深又心疼又想笑,这么彪悍的小女人,才抽了那么点儿血,居然连脸都吓白了。
“验血结果要明天下午才能出,咱们先回去吧。”余木夕有气无力,心里百味陈杂。
“可以叫他们快点的。”
余木夕下意识抗拒:“不用了,明天再来拿化验单。”
秦深倒是很坚持:“还是让他们加快动作吧,你最近一直没胃口,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早查出来早放心。”
“我说了明天!”余木夕突然火了,脱口冲了一嗓子。
秦深一怔,眉头皱起,奇怪地打量着余木夕:“怎么了嘛?”
秦深虽然深信余木夕不可能怀孕,可余木夕却认为她很有可能怀孕,一旦真的怀孕,又是一件糟心事。
“算了,你要查就查吧,反正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余木夕脑袋一耷拉,往休息区的长椅上一坐,栽着脑袋垂着手,默默地发呆。
秦深立即打电话给院长,吩咐下去尽快化验余木夕的血样。
“怎么又生气了?我又哪儿惹着你了?”秦深一头雾水地哄。
余木夕脑袋往他怀里一扎,闭上眼睛装睡,明摆着不想搭理他。
秦深摸了摸鼻子,无缘无故当了出气筒,他也很委屈啊!
两个小时后,化验结果出来了,院长亲自拿着验血单过来报喜:“恭喜!恭喜!女士,您要做母亲了!”
余木夕虽然已经有了预感,但听到消息,还是免不了慌乱了。
秦深浓眉一皱,断然喝道:“不可能!我两年前就结扎了!”
院长满脸笑意顿时僵住,仔细打量余木夕,这才认出她就是两年前在婚礼上爆出不雅视频的秦夫人,给秦深戴了绿帽子的那位。
冷汗倏地窜了一脑门,院长呆呆的,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秦深,你是不是又想怀疑我跟哪个野男人上。床了?”余木夕嗤笑,两年前,她怀孕了,他不分青红皂白打掉了她的孩子,现在她又怀孕了,他又要怀疑她乱搞了吗?
“不是,木木,我不是怀疑你。”秦深连忙否认,这一次,除了余木夕去女厕所他不能跟进去以外,他无时无刻不粘着她,盯着她,她根本没有机会乱来。
余木夕冷笑了声,不置可否。
“只是我明明已经结扎,你怎么还会怀孕呢?”秦深百思不得其解。
“秦先生,要不您做个检查?兴许是手术出了问题也说不定。”院长小心翼翼地建议。
秦深想了想,点头答应了。院长很快就安排妥当了,亲自操刀,给秦深检查结扎手术的情况。
一个小时后,院长亲自推着秦深出了手术室。
☆、114 你该不是又要犯病了吧?
“怎么样?”余木夕连忙迎上去。
医生摘下口罩,皱着眉头说:“我刚才亲自检查过了,秦先生并没有做过结扎手术,他的输精管是畅通的。”
“没有做过结扎手术?”秦深眉头一皱,断然道,“不可能!”
余木夕也纳闷,手术是任东亲自操刀的,怎么可能有问题?
“会不会是给秦先生动手术的人医术不佳,出了问题?”医生试探着问。
别说秦深了,就连余木夕都不相信,任东这么一个在业界也算响当当的外科大夫,会动不了一个输精管结扎手术。
“要不……咱再去别处查查?”余木夕心里总归有几分不确定,事关重大,必须慎重。
秦深点点头,两人立刻赶去第一人民医院,找了男科专家仔细检查,检查的结果果然是根本就没有结扎!
出来医院,两人都懵了,尤其是秦深。
“我明明动手术了,命根子上挨了一刀,为这还禁。欲半个多月呢!”秦深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变成没动手术呢?”
余木夕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任东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根本没给秦深结扎,他只是装模作样地给秦深打了麻药切了刀口,没把输精管扎上,就又给他缝起来了。
可是为什么呢?
余木夕反复回想当时的情景,她不肯生孩子,秦深顺着她,要求结扎,可当时任东是极力反对的,他生怕以后秦深会后悔。他俩是好朋友,他肯定是要为秦深着想的,难道是他自作主张,装模作样地动了一场假手术来糊弄她?
只是这样一来,她的孩子就成了实打实的野种,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世界,就永远离开了。
余木夕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百味陈杂。
任东眼睁睁看着挚友得了精神病,依然坚定不移地救她、把她藏起来,可见他对当年的事情是有愧疚的。可也正是因为他的擅作主张,她失去了孩子。
秦深懵了半晌,总算找回理智了,怔怔地问:“木木,当年那个孩子,其实是我的,对不对?”
余木夕艰难地点头:“我说过,我没有跟除你以外的任何人上过床。”
“所以,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秦深的眼神空洞洞的,茫然地看着余木夕,十分脆弱无助。
余木夕抿了抿唇,凄凉地笑笑:“都过去了,不提了。”
怎么提?难道要去找任东算账吗?任东既是无心之失,又曾经真心悔过赎罪,如果没有他那一年的陪伴守护,她早就崩溃了。事情都过去两年了,她已经走出阴影了,还有必要去计较吗?
秦深却不愿意就这么善罢甘休,仿佛一个吹得鼓胀的气球被猛然扎了一针似的,他一下子就爆炸了。
“不提?怎么能不提?木木,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可任东也不是故意害咱们的孩子啊!他本来就反对你结扎,他也是为了你好。只是谁能想到婚礼当天会出那种事?谁又能想到你连亲子鉴定都不肯做,就一意孤行打掉了我的孩子?”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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