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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得要命的爱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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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些离谱。
  余木夕抿着嘴站在门口,低着头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
  秦深绕过办公桌,缓步走来,温声问道:“怎么突然想到要来找我?”
  她能来,他并不觉得如何惊讶,她肯在外面等上半个多小时,倒令他有几分意外了。
  余木夕咬了咬嘴唇,有些艰难地说:“我答应举行婚礼。”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秦深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地有些欢喜:“明天早上就召开记者会,宣布婚讯,晚上咱们一起给爷爷打电话,告诉他老人家这个好消息。”
  “我……希望婚礼能够延迟举行。”余木夕吞了吞并不存在的口水,手心里满是汗,局促不安。
  “为什么?”秦深刚刚燃起的那点子喜悦之火,顿时被泼了满满一桶冰水,连“滋啦”一声都没有,就这么熄灭了。
  “八月九号太仓促了。”
  简简单单的理由,令秦深下意识蹙起了眉头,断然拒绝:“不行!”
  之所以把日期定在八月九号,是怕夜长梦多。小娇妻立场不坚定,再被钱越多拐几次,一准儿跑没影。
  余木夕皱紧了眉头,微微抬头,注视着秦深,嗤笑道:“还有不到二十天,能办出什么像样的婚礼?还是你说的婚礼,就是两个人穿婚纱走一遍红毯就好?”
  秦深一愣,有些诧异:“你是怕婚礼办得不够隆重?”
  “既然要办,当然要大办,要不然我的脸面往哪儿搁?”余木夕走到沙发边坐下,眯着眼睛淡漠地说,“余氏半死不活,急需转机,我既然把自己搭进去了,当然要最大程度利用资源了。”
  利用?
  这个字眼令秦深十分不爽,额头的青筋突了突,但他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余木夕不痛快,沉吟片刻,慢悠悠地说:“我是能等,但你爸爸可能等不了。”
  余木夕唇畔的冷笑僵了僵,渐渐转苦。
  她之所以会出现在零度,就是余祖光的连逼带求。她都已经答应晚上回江城一号,余祖光却还是不放心,刚一吃过午饭,就亲自把她押送过来,并且在楼下等着,也正因此,她才宁可在前台坐冷板凳,也不能离开。
  她尝试着争取:“明天开记者会也不行吗?”
  秦深摇了摇头:“我完全没看到你有一点点诚意。”
  余木夕愣了愣,蓦地笑开来:“诚意?你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秦深舔了舔唇,喉咙里滚了滚:“我要,你就肯给么?”
  余木夕呼吸一滞,垂眸想了想,抬手拉下连衣裙侧面的拉链,扬起脸讽刺一笑:“这样的诚意,够不够?”
  秦深墨色的眼眸一黯,如同平静的深潭蓦地被丢进一块巨石,凭空涌起滔天巨浪。
  呼吸一重,垂在身侧的双拳倏地攥紧,额上青筋暴突,喉结的滚动不自觉地加快。
  余木夕举步走过去,步子很慢,又虚又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需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稳住。
  前所未有的屈辱,比以往的每一次更甚,可她别无选择。
  秦深一个大步冲过去,拦腰一搂,将余木夕整个人按进怀里,俯首将两片火热的唇瓣叠了上去。
  柔嫩的唇有些发白,冰凉颤抖,娇柔可人的身子颤得厉害,垂在身侧的双手忍不住揪住了裙摆,揪得死紧,仿佛要把布料硬生生扯下来几块。
  秦深的吻火热猛烈,强势地冲破粉唇贝齿,深入到最里面,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将她狠狠按向他,一手在臀下一托,将小女人整个儿托了起来。
  他竖抱着她,边吻边向后面连着的休息室走去。
  他抱着她倒在床上,急切地撕扯衣服,直到两具身体全都一丝不挂,他的唇都没离开过她的脸。
  一路下移,往下,再往下,火热的唇洒下一串又一串火苗。
  可身下的小女人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感官知觉,只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睫毛时不时抖动,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几乎要让人以为她只不过是个真人娃娃。
  秦深心里微微一凉,随即又被满腔烈火占领。
  她不爱他,甚至她有可能还是恨他的。
  但那又怎样?她终归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征服她,从身到心。
  灵巧的舌一路下移,温柔而又热切,席卷过娇嫩的红果子,轻舔慢咬。偶尔抬头偷觑,便见小女人蹙紧了眉头,似乎在竭尽全力抵抗什么。
  大手在娇躯上游移,带起一阵又一阵颤栗。长舌下移,温柔而又霸道地攻城略地。
  余木夕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热,虽然心里很抗拒,可身体却不争气地有了沦陷的倾向。感觉到长舌要往最为隐秘的地方进攻,她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秦深低笑一声,很有先见之明地置身于她腿间,不让她反抗,然后低头,温柔地含住萋萋芳草中的一点嫩红相思豆,轻柔啮咬。
  “嗯~”
  一道低吟,娇媚如妖精,从微微颤抖的唇瓣中不自觉地溢出,白腻的长腿猛的收紧,夹住男人宽厚的肩背。
  感觉到小娇妻要逃,秦深邪肆一笑,双手捧住挺翘的圆润,加深了亲吻吮噬的力度与速度。
  余木夕仿佛听见“轰”的一声,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脑子里一片白茫茫的,整个人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吚吚呜呜的绵软柔媚的哼声控制不住地从喉咙里滚出来,令她又羞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那柔媚低缓的轻哼如同小奶猫一般,软绵绵的令人心都化了,热血直冲脑门,理智轰然溃败,他急速上移,狂乱地吻如雨点一般落在那张潮红的小脸上,身下一挺,深深地埋入令人疯狂的秘密花园。
  “唔~”
  娇媚的长吟从鼻腔里逸出,如同最烈性的药,令身上的男人欲罢不能。
  秦深就像上了发条一样,紧紧地搂着余木夕,浅尝深吻,摇摆起伏,纵横驰骋,不知疲倦。
  身体很热,某处更是像要起火似的,呼吸被挤压得一顿一顿的,柔媚的哼吟断断续续。
  稚嫩生涩的小女人,被迫承受过多的强烈浪潮,就像暴风雨里的一叶小舟,在海面上起伏不定,一忽儿被抛上云霄,一忽儿又跌到谷底,下一刻,又飘飘摇摇的,始终无法自主。
  ……
  风平浪静,吃饱喝足的男人眯着一双深邃如潭的眸子,爱怜地看着怀里慵懒无力的小女人,微微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自己都没发觉那眼神有多温柔,动作有多宠溺。
  “十一,行吗?”低沉微哑的声音性感得要命,仿佛浸了满满的荷尔蒙。
  “嗯?”头晕眼花、浑身虚软的小女人根本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秦深失笑,点了点余木夕的鼻子:“十一举行婚礼,不仓促了吧?”
  “年后。”小女人疲惫地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吐出两个字。
  俊脸一沉,男人断然道:“不行!就十一,不能再晚了!”随即又放软语气,柔声轻哄,“年后太冷,穿婚纱太受罪,木木听话,就十一吧,不冷不热,而且时间充裕,来得及置办一切。”
  余木夕累得不行,上下眼皮子根本分不开,秦深话没说完,她就陷入了沉睡。
  秦深没等到回答,诧异地低头一看,才发现小娇妻已经睡过去了,不由得摇头失笑,精神抖擞地起身去卫生间冲了个澡,顿时一身清爽。
  最后看一眼床上蜷成一团,像小奶狗一般乖巧昏睡的小女人,幽邃的眸中快速闪过一道精光。
  木木,我想要你,你就必须是我的!

  ☆、041 你先上得了床再说

  余木夕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费力地拿起手机看一眼,居然九点多了。
  一坐起来,才发觉浑身酸疼,跟拆过重组似的,腿间隐秘的地方更是又酸又涨,难以言说的别扭不适。
  她强忍不适下床,看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破布片,脑子里顿时跟放电影似的,重播起睡着之前的画面。
  两具身体,坦诚相对,负距离深入讨论人生……
  小脸轰的一下炸了,一股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既难堪,又有那么几分女孩子独有的羞涩。
  这是她第一次清醒地跟秦深发生关系,而且是她主动送上门的。
  狠狠咬了咬嘴唇,痛感如针,提醒着她,她是如何自甘堕落,如何不要脸地在秦深面前宽衣解带。
  鼻子一酸,眼睛一热,她连忙低着头走进卫生间,站在莲蓬头下冲淋。
  秦深拿着衣服进来时,余木夕刚关掉水,看着身上沾满水珠的白嫩娇躯,回想着刚才的美好滋味,他一下子就热血上头,丢掉衣服,几个大步冲进去,抱住就啃。
  余木夕腿一软,差点栽倒,秦深顺势一揽,揽着腰向他身上一摁,逼她感受他勃发的渴求,邪笑道:“这是给我发福利吗?”
  “不要,我好累。”余木夕连忙求饶,再来一次,她非死在床上不可。
  “我好累”三个字,堪称最好的夸奖,秦深十分满意,俯首就是一记深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肯松手。
  秦深牵着余木夕的手走出卫生间,捡起地上的衣服:“试试看合不合身。”
  余木夕羞愤欲死,一把夺过衣服遮住自己光溜溜的身体。
  这该死的混蛋,居然扯走了她的浴巾!
  看着小娇妻涨红的脸蛋,秦深恶趣味爆棚,捞过小腰就是一记深吻,边吻边解扣子。
  “唔……我肚子饿,我要吃饭!”余木夕吓了一大跳,拼尽全力挣开。
  秦深撇了撇嘴,悻悻道:“哦,好吧,那你穿好衣服咱们就去吃饭。”
  “你出去!”余木夕沉着脸低吼。
  秦深挑眉:“我数到三,你再不穿衣服,那我就脱衣服了。”
  “你!”
  “一。”一根手指慢条斯理地伸出。
  “你不要脸!”气急败坏地小女人跺着脚咒骂。
  “二。”又一根手指气定神闲地跟上。
  余木夕狠狠地“呸”一声,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
  秦深哈哈大笑,眉头高高扬起,两眼眯成两弯细细的月牙,心情爆好。
  余木夕气不过,用力一拳捶在秦深肚子上。
  秦深立刻收住笑声,僵着脸“咳咳”两声,一脸痛苦。
  余木夕得意地横他一眼:“叫你笑!再笑打死你!”
  看着那傲娇的小表情,秦深更加想笑了,但小娇妻性子别扭,他可不想真惹恼了她,连忙摆出一副惶恐脸猛点头:“不笑了,不笑了,不敢笑了。”
  出了写字楼,余木夕下意识往马路对面看去,果不其然,余祖光的车还在那儿等着,看见秦深的车出来,他放下车窗,伸长了脖子努力往车里看。
  “那是不是你爸的车?”
  余木夕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秦深微微皱眉,很快就堆出一脸笑:“想吃什么?”
  余木夕转了转眼珠子:“臭豆腐。”
  秦深嘴角抽了抽:“咱能吃点儿上档次的不?第一次带你吃饭就吃几块钱的东西,传出去我的脸面往哪儿搁?”
  “就要吃臭豆腐。”余木夕晃了晃脑袋,不为所动。
  秦深的内心是拒绝的,但看看小娇妻那一脸不容商量,只能按着她的指示,去远近闻名的臭豆腐店。
  余木夕打包了一份臭豆腐,带到车上吃,秦深敢怒不敢言,铁青着脸,两眼喷火地瞪着余木夕。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女人故意的!他这人有点小洁癖的啊!
  一盒臭豆腐吃完,车上已经不能待人了,秦深开着敞篷一路猛飙,好不容易把臭味冲散了些,余木夕又闹着要吃榴莲。
  秦深是真心想吐血了,可余木夕仰着脸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又心软了。
  一粒榴莲果肉吃下去,余木夕美滋滋的,秦深却差点吐一车,这回连敞篷都不管用了。
  快到家时,路过一家小吃店,余木夕又要吃凉皮,那东西味道不重,秦深倒也没再多受折磨。
  回到家,秦深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许曼,让她明天再开一辆车过来,顺便把法拉利送去清洗。
  余木夕恶作剧得逞,心里乐呵得不行,简单冲了个澡,回到卧室看电视。
  洗澡的时候,秦深总感觉整个浴室都是臭豆腐和榴莲的味道,还有一股浓重的蒜味,熏得他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涌出来。
  洗完澡,回到卧室,见余木夕正穿着睡衣,趴在床上,撑着脑袋看电视,那优哉游哉的模样,气得他牙根痒痒,一个虎扑,直接压了上去,掰过小女人的脑袋,低头就啃。
  这次余木夕倒是没拒绝,双手紧紧地搂住秦深的脖子,张嘴就吻,还主动把舌头伸进他嘴里。
  美人投怀送抱,秦深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混杂了臭豆腐、榴莲、大蒜的超强无敌加浓版口味熏得“呜呜”叫着用力挣扎。
  余木夕搂得死紧,怎么也不肯放,秦深头晕脑胀,胃里直翻滚,心里一急,手上猛的一用力,硬生生掰开余木夕的手,拔腿就跑,直往卫生间冲,对着马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别说晚餐吃的那点子饭菜了,就连早饭午饭也一起吐了个干净。
  秦深有气无力地扶着墙出来,就见余木夕正抱着肚子笑得满床打滚,气得他不假思索就冲了过去。
  “怎么着?还想再来一次?”余木夕跪坐在床上,一手掐腰,一手挑衅地冲秦深勾手指,“来啊!来啊!怕你啊?”
  秦深顿时怂了,不但没上前,反而沉着脸后退几步,咬牙切齿地瞪着余木夕。
  余木夕张大嘴巴冲着秦深哈气,得意洋洋的小模样,让人恨得牙根痒,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你行,很行,非常行!”秦深指着余木夕,恶狠狠地磨牙,“你给我等着!”
  余木夕扭了扭腰,下巴一扬:“转身五步出门,慢走不送!”
  秦深深呼吸好几次,都没能平复下来,想上去揍她一顿,但刚才那一阵呕吐已经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他只能狠狠地瞪她一眼,憋屈地去次卧凑合一夜。
  余木夕那个得意啊!要是有尾巴,一准儿能翘上天。
  一觉醒来,余木夕神清气爽,只是第一眼就看见一张黑沉沉的放大的俊脸,着实影响心情。
  “醒了?昨晚的账该算了吧?”秦深眯着眼睛,右手五指张开,再很夸张地握拳,一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模样。
  “算账?来啊!”余木夕满不在乎地冲着秦深的脸打了个哈欠。
  一阵强烈的“异香”扑面而来,秦深再次落荒而逃。
  余木夕哈哈大笑,笑声无比得意。
  跟她斗?哼!也不想想,大蒜的威力是睡前刷一次牙就能解决的么?
  洗漱完毕,换上美美的衣服,余木夕神清气爽地下了楼,就见秦深沉着脸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余木夕好心情地打招呼:“早啊。”
  秦深狠狠地瞪着她:“刷牙了没?”
  “刷了,不信你闻闻。”她笑嘻嘻地凑近,用力哈了一口气。
  秦深连忙皱眉撤身,双手伸出往外挡:“你别过来。”
  真是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会有这么憋屈的一天。
  余木夕撇着嘴“啧”了一声:“至于么?我都刷了好几次牙了。”
  秦深丢给她一大盒口香糖:“你一个女孩子,要点形象好吗?”
  余木夕挑眉,满不在乎地塞了两颗口香糖,一脸无所谓:“那什么,我走了啊,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我。”
  “上午要召开记者会,你跟我一起去。”秦深沉着脸,一脸不痛快。听听,别打扰她,什么话啊?
  余木夕挑了挑眉,故作惊奇:“哟,不嫌我臭了?”
  秦深对“臭”这个字已经留下无比深刻的心理阴影了,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再有下次,我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余木夕不以为然,翻了个白眼,冷嘲热讽:“切,你先上得了床再说吧。”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秦深黑着脸钻进车里,余木夕见果然换了一辆车,脸上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
  秦深虽然对于被整很愤怒,但看见余木夕笑得那么开心,怒火就那么没出息地消了。
  她从来没真诚地对他笑过,可是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在笑,那么灿烂,那么雀跃,明媚璀璨,晃得他眼睛都快花了。
  冷硬的心突然就温柔了。
  突然想起一句特别矫情的话,最好的爱情,就是她在闹,他在笑。现在后面一半有了,就差最好的爱情了。
  秦深默默地叹了口气。
  爱情啊!这东西就是个鬼,听过的人多,见过的人少,曾经他也是不相信的,可如果对象是眼前这个笑靥如花的小女人,那么,相信一次又有何妨?

  ☆、042 我娶你啊!

  余木夕偏着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行道树,心里不自觉地泛上一股凄凉,突然又觉得十分可笑。
  最终还是妥协了,真不知道之前的挣扎有什么意思。
  最伤人的不是那桩可笑的婚事一步一步落到实处,也不是她被秦深睡了,而是爸爸的态度。
  那样一个疼她宠她二十二年的男人,突然就毫不留情地把她推出去,甚至到了最后关头,父女之情已然沦为交易。
  真是可笑又可悲。
  对于余木夕的突然安静,秦深十分不适应,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中了什么邪,明明很讨厌女人聒噪粘人,可他却宁可余木夕跳着脚骂他,也不喜欢她安安静静与世隔绝的样子。
  真是奇了怪了!
  “爷爷给你的镯子呢?”
  余木夕漫不经心地回道:“收起来了。”
  “怎么不戴着?”秦深皱了皱眉,有些不满。
  “太贵重了,我怕磕着碰着。”
  这理由正当得简直令人挑不出分毫错处,秦深挑了挑眉,微笑着问:“想听听镯子的故事么?”
  余木夕蔫头耷脑的,一点儿兴致也提不起来。
  秦深自顾自叹口气:“爷爷出生在战争年代,十三岁就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后来战争结束,爷爷因为战功赫赫,当上了将军,那时候赶上国内三年自然灾害,奶奶夫家都饿死了,就剩她一个人,她还怀着孕。爷爷看上奶奶,二话不说把人扛回家结婚,可奶奶呢,一门心思要为亡夫守寡,爷爷要娶,奶奶不肯嫁,气得爷爷亲手给奶奶灌了一碗堕胎药。奶奶闹自杀,爷爷一怒之下,把奶奶娘家父母抓了来,当着她的面,一枪把家门口石狮子的脑袋崩了。奶奶怕连累父母,就这么跟了爷爷。结婚那晚,爷爷把祖上传下来的镯子亲手给奶奶带上,奶奶一把摔了,还甩了爷爷一巴掌。当年这事闹得挺大,中央都惊动了,差点把爷爷给崩了。”
  余木夕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心惊肉跳的,那么和气的老人,居然会为了强娶民女而打掉人家的孩子、拿人家父母的命来做筹码!
  “后来中越战争爆发,爷爷上了战场,那时候爸爸和叔叔们都大了,奶奶就披麻戴孝地上吊了。”秦深叹口气,不胜唏嘘,“爷爷大病一场,差点撑不过去,一晃三十八年过去了,爷爷再没有过女人。”
  余木夕长长地吐出一口沉气,对于这种充满血腥的爱情,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爷爷是真的很爱奶奶,一直到现在,每逢节日,爷爷都会去奶奶墓前坐上一天,就连情人节、圣诞节这些洋节,爷爷也会陪奶奶过。”秦深微微眯着眼睛,似有神往,“他是我所见过最痴情的男人。”
  “可奶奶到死都是恨爷爷的吧,他杀死了奶奶的孩子。”余木夕唏嘘不已,心情十分沉重。
  秦深扬眉一笑,语调蓦地扬高:“那又怎样?他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奶奶嫁给爷爷二十余年,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只是连续三个女儿早夭,奶奶承受不住了,这才想不开上吊的。”
  “奶奶披麻戴孝上吊,我想,是因为割舍不下亡夫和孩子吧。她爱的人,一直都是亡夫。”
  余木夕却十分不以为然,纵然生了六个孩子,奶奶还是选择了自杀,到死她都是恨的,这一生,她都过得无比艰难。
  秦深忽然扭过余木夕的下巴,脉脉地看着她,语声温柔,语气坚定,语意却令人忍不住直起鸡皮疙瘩:“木木,爷爷说,我是五个孙子里最像他的。”
  “什、什么意思?”微微嘶哑的嗓音有些颤,余木夕惊恐地看着秦深,鸡皮疙瘩蹭蹭蹭地直往外冒。
  “我爱一个人,就会不择手段得到,就算是痛,我也要她陪我一起痛。”秦深意味深长地看着余木夕,微微弯起的眸子里写满坚决。
  余木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慌乱地别开目光,干笑道:“希望你早点遇到那个倒霉鬼,这样我就解脱了。”
  秦深看着空落落的手,淡淡一笑,陡然加快车速。余木夕心跳一滞,闭了闭眼,重重地喘了一粗口。
  零度会议室已经有很多记者在等候了,见到秦深牵着余木夕的手过来,纷纷将长枪短炮对着二人一阵猛拍。
  “秦先生,外界传言您最近在操办婚事,请问这是真的吗?”
  “秦先生,请问您身边的余小姐就是婚礼的女主角吗?”
  “余小姐,请问您跟秦总什么关系?你们二位看起来很亲密。”
  问题接二连三抛出,秦深面带微笑,领着余木夕走到会议室的发言台上,抬手示意下面静一静。
  记者们顿时安静下来,无数话筒递到秦深和余木夕面前。
  “今天邀请诸位媒体朋友,是想请各位见证,秦氏与余氏即将联姻。”
  秦深的话刚一停顿,就有记者忙不迭发问:“秦先生,余氏近日爆出毁约丑闻,名声一落千丈,损失惨重,秦氏这个时候与余氏联姻,不怕受连累吗?”
  “秦先生,这次商业联姻,是为拯救余氏而生么?”
  “余小姐,请问您攀上秦氏这棵大树,是为了依靠秦氏挽救余氏的败落吗?”
  余木夕哪见过这阵仗?慌乱地仰脸看着秦深,秦深低头冲她温柔地笑笑,搂着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然后笑着说:“我与木木一见钟情,彼此认定对方为一生一世唯一的伴侣,婚礼定在十一举行,届时还请各位媒体朋友捧场。”
  底下顿时爆发出一连串惊叫议论声,又是一连串问题丢出来。
  秦深淡笑着说:“婚礼在即,我们夫妻近日忙于准备婚礼,事务繁杂,还请各位媒体朋友不要过多关注,给我们留一点空间,谢谢各位。”
  秦深揽着余木夕的腰出去,许曼快步走进会议室,手里拿着一大叠红包,笑着一一发给各位记者。
  余木夕有些愣怔,好笑地问:“这就是记者会?他们问他们的,你说你的,完全没有任何交流?”
  秦深淡淡一笑:“本来就是个传播婚讯的渠道,又不是明星采访。”
  余木夕皱了皱鼻子:“好吧,那你忙吧,我走了。”
  秦深摆了摆手:“去吧,准备好晚饭,我回家吃。”
  余木夕在心里狠狠地“呸”了一声,给他做晚饭?开玩笑!
  八点钟的阳光挺热烈,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余木夕站在阳光下,却觉得身上有些冷。
  从在酒吧里被秦深拍下裸照的那一刻,人生就不一样了,一路演变到现在的地步,她越来越没有自主权了。
  叹口气,飘飘荡荡地沿着人行道一直走下去,不知走了多久,手机突然响了。
  “喂,小夕,你在哪儿?”钱越焦急地问,声音有很明显的波动。
  “越哥?”余木夕有些晃神。
  “你现在在哪儿?”
  “我……”她向四处张望了一下,慢吞吞地回答,“我在青年路,阳光大厦这边。”
  “等我,我马上过去。”
  余木夕刚想拒绝,手机里已经传来了忙音。她叹口气,在商厦旁边的咖啡厅坐着等。
  钱越一定是看见新闻了,她该怎么解释?
  余木夕正出神,猛然听见一道焦急的声音响起:“小夕,你跟秦深要结婚了?”
  余木夕一抬头,就见钱越在她对面坐着,倾身向前,一手抓住她的肩膀,正一脸焦急地盯着她。
  余木夕咬了咬嘴唇,艰难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钱越陡然拔高了嗓音,“你怎么会跟他结婚?还那么急!”
  余木夕苦涩地勾了勾嘴角:“余氏接二连三出事,快撑不下去了。”
  “就因为这个?”钱越猛然缩紧瞳子,低沉地吼,“就为了救余氏,你要嫁给秦深?”
  “我爸都给我跪下了,我还能怎么样?”余木夕摊了摊手,端起咖啡一饮而尽,苦涩在口腔里蔓延,一直侵占满整颗心。
  钱越一把抓住余木夕的手,气急败坏地责备:“为什么不来找我?你需要帮助,为什么不来找我?”
  余木夕摇头,长长地叹口气,无奈道:“谢谢你,越哥,但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钱越气急败坏地打断了:“不要跟他结婚!我帮忙救余氏,你不要跟秦深结婚!”
  “我……”余木夕头疼得厉害,既郁闷又无措,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钱氏虽然没法跟秦氏比,可救余氏的力量还是有的,小夕,如果余氏真的需要通过联姻来起死回生,那我娶你啊!”钱越死死地抓着余木夕的手,急切地说,“小夕,你嫁给我,一样可以救余氏的!”
  余木夕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想过钱越会气急败坏,会责怪她,可她唯独没想过,钱越会向她求婚。
  “越哥,我……对不起,我不能……”
  道歉的话才说了一半,钱越突然扑过来,一把摁住余木夕的后脑勺,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043 他欺负你了?

  四唇相接,钱越不能自已地含住那两片柔嫩微凉的唇,急切而又气恼地冲击探索。
  “唔……”
  一挣扎,就被灵巧有力的舌得了逞,他在她口中恣意辗转,攻城略地。
  一吻绵长,钱越气息不稳地放开她,抵着余木夕的额头,声音低柔动情:“小夕,嫁给我,我帮你救余氏。”
  余木夕苦笑着叹了口气:“越哥,我很高兴能听到这句话,但是……”她抿了抿唇,笑意逐渐扩大,眼里却写满悲哀,“我跟秦深,已经领过结婚证了。”
  钱越一僵,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喃喃地说:“你们……已经领过结婚证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六月二十三号。”余木夕缓缓吐出一口闷气,“越哥,对不起,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钱越的眉头拧得死紧,眸光渐渐犀利起来,沉声道:“余氏中标之后,是因为秦深拿零度的案子诱惑你爸爸,你爸爸才毁约的,之后就爆出钱氏放水的丑闻,难道……”
  钱越点到即止,凝目看着余木夕。
  余木夕连忙摇着头解释:“我只知道秦深提过把零度的案子给我爸,但是我爸当时拒绝了,说是余氏没能力兼顾两个大工程,可是我爸后来又毁约了,然后余氏就爆出了毁约丑闻,至于钱氏放水这件事,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想这个跟我爸应该没关系,他不至于坑了自己还拉钱氏垫背。”
  “你当时提醒过我,小心秦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钱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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