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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是个摇钱树[八零]-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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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宝根一看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没了,心里一片绝望,这回是真跑不了了。
  “媳妇儿,你去把大门闩上。”江渔对花枝说。
  花枝应声去闩门,江渔搬过屋檐下的小板凳往蔡宝根面前一坐:“来吧,咱们把这些年的新帐旧帐一块算算。”
  “咋,咋算呀……”蔡宝根怯怯问。
  正好花枝闩好门过来,江渔说:“媳妇儿,再麻烦你去灶屋帮我把刀拿来。”
  “拿刀干啥?”花枝问。
  江渔说:“我想好了,咱又不缺钱,又不缺地,他这帐拿啥抵我都不感兴趣,就一笔帐剁一根手指头吧!”
  “也行。”花枝略微思考了一下,说,“你等着,我去拿。”
  说完转身去了灶屋。
  蔡宝根吓得怪叫一声,两眼一翻,当场昏死过去。
  花枝拿了刀出来:“咦,他咋昏过去了?”
  江渔说:“昏过去更好,反正不知道疼,直接把整只手剁了。”
  “没没没,我没昏……”蔡宝根慌忙睁开眼睛,“渔哥,我醒着呢,醒着呢!”
  “无所谓。”江渔淡淡道,“醒着一根一根剁,昏了整只剁,一样的。”
  “别,渔哥,别这样,我错了,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吧,我以为再也不敢了,我给你当牛做马伺候你……”蔡宝根顾不上面子,趴在江渔面前头磕得“梆梆”响,不一会儿额头就见了血。
  江渔说:“你害我坐三年牢,以为磕几个头就能抵消吗?”
  蔡宝根哭丧着脸道:“我知道不能抵,只要别剁手,渔哥你要我干啥都行。”
  “此话当真?”江渔问。
  “当真,当真。”蔡宝根忙不迭点头。
  “那好。”江渔说,“我要你去自首。”
  “……”蔡宝根张口结舌。
  江渔又说:“哥这几年在牢里学到了不少法律知识,诬陷也是一种罪你知道吗,凡捏造事实,作虚假告发,意图陷害他人,使他人受到刑事追究的行为,可根据情节严重程度判处三到十年有期徒刑,你知道吗?”
  蔡宝根一听,脸都白了。
  他只是脑筋灵活,实际并没有多高的文化,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对,但他绝对想不到说别人坏话会严重到坐牢的程度。
  “渔哥,饶了我吧,我
  不想坐牢,我还没结婚……”
  “你不想坐牢,
  老子就想坐牢了,比起老子婚结到一半被警察带走,你没结婚算个屁呀!”江渔勃然大怒,一脚把他踹出老远,“私了你不干,公了你也不干,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这两条路自己选,少特么的跟老子讨价还价!”
  蔡宝根疼得直抽抽,捂着肚子哭嚎着爬回到江渔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他的脚:“渔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不住你,只要别让我坐牢,别剁我的手,我愿意把我的花棚全都免费让给你,从此以后我离开沿溪村,离开花庙乡,离开长乐县,我哪儿远就滚哪儿去,我这辈子就算老死在外乡,也绝不回来碍你的眼,行不行?”
  江渔的气这才消了些,和花枝对视一眼:“媳妇儿,你觉得咋样?”
  花枝说:“花棚咱不要,就剩下一年的合同,到时候就得还给人家。”
  “不用还的。”蔡宝根忙说,“嫂子,我之前没跟你说,其实那些人一开始也想要我提前还地的,后来我私下和他们协商,重新改了合同,把租金提高了些,然后每年给他们百分之一的分红,所以他们就没再闹了。”
  “哦?”花枝意外了一下,“我不相信你这么大方,你该不会打算做假帐骗他们吧?”
  蔡宝根讪笑:“啥都瞒不住嫂子,咱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当然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反正他们也不懂,到年底结帐时,随便拿本假帐给他们看,一家给个千把块钱就行了。”
  “啧啧啧……”花枝摇头叹道,“蔡宝根,你真是聪明用不到正道上,你不但打算做假帐骗人,还哄着那些人去找我麻烦,原本我还不忍心让你真的老死异乡,现在,就照你说的,你给我哪儿远滚哪儿去,这辈子都别让我再看见你!”
  蔡宝根连连点头:“谢嫂子,谢嫂子,我保证这辈子都不回来,我保证!”
  ***
  当天晚上,大伙齐聚在江渔家,庆祝江渔出狱。
  江有收工后回了一趟花枝家,把花老太和花叶花朵都带来了。
  花叶在洪灾中流产伤了身子,这几年为了要孩子吃了很多中药调理,好不容易今年开春才怀上,全家人都拿她当保护动物,啥事都不让她做,让她在家安心养胎。
  听闻江渔立了大功提前释放,全家人都高兴坏了,尤其是花老太,一听说乡长明天会亲自来慰问江渔,恨不得挨家挨户通知一下,好让别人都来羡慕她,浑然忘了自己当初想让花枝改嫁的事。
  江海花强这些管着运输队和鱼塘的人知道的晚,错过了花棚那场好戏,为江渔感到开心的同时又颇为遗憾,只好拉着花棚的人刨根问底地打听当时的情景,不住感慨他们的渔哥威风不减当年。
  小江多放学回来看到二哥在家,欢喜得快要晕了,得知二哥不但提前出狱,还成了舍己救人的大英雄,在锦旗下又蹦又跳,兴奋不已,然后回到房里洋洋洒洒写了一篇两千字的作文夸赞自己的哥哥。
  后来,这篇作文参加全市作文竞赛得了一等奖。
  这天晚上,大伙全都喝高了,就连花枝都被攀着喝了好几枝。
  花枝酒量小,三杯酒下肚就迷糊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带头起哄,说要她和江渔把之前没拜完的天地拜了,于是大伙纷纷响应,把酒菜撤了,让两人当场拜天地。
  花老太和刘玉兰被安排坐在正堂,江海负责充当司仪,为他们主持仪式。
  花枝喝醉了,全程眯着一双醉眼傻笑,被江渔扶着拜完天地拜高堂,拜完高堂入洞房。
  大伙热热闹闹把两人送进房间,体谅他们这几年熬得辛苦,也没闹洞房,
  把两人关在房里,各自散了。
  明天是周末,江多不用上学,为了让一
  对新人好好过二人世界,江有便把江多和刘玉兰都带去了沿溪村,为了不让人打搅他们,临走还把院门从外面锁了。
  偌大的家里只剩下江渔和花枝两人。
  江渔看着歪在床头双颊飞红的花枝,忍不住心潮澎湃,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今晚,她终于要正式成为他的人了……


第97章 双胞胎
  一夜云雨; 第二天,两个累到虚脱的人直睡到日上三杆还没起床。
  刘玉兰带着江多从沿溪村回来,开了院门; 见四下静悄悄的,就知道两人还在睡觉。
  为了不打扰两人休息,刘玉兰没让江多去堂屋叫门; 和江多一起去灶屋给两人做饭。
  江多年纪小,不懂,一边烧火一边碎碎念; 说二哥是个大懒虫; 二嫂也是个大懒虫。
  刘玉兰笑而不语。
  饭做好后,江多要去叫哥嫂起来吃饭,刘玉兰说:“别叫了; 随他们去,啥时候起来啥时候吃。”
  江多进不了堂屋,没办法写作业,便跑出去找小伙伴玩儿。
  刘玉兰把饭菜盖在锅里保温,收拾完灶屋,又把院子仔仔细细扫了一遍; 堂屋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怕花枝和江渔起床后见到自己尴尬; 便打算出门去转转; 刚出大门,就看到一群人闹哄哄地往这边来了。
  走在前面的是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派头十足; 陪在他身边的是大女婿江有。
  “妈!”江有远远看到刘玉兰,忙大声叫她:“乡长过来慰问江渔,快叫他出来迎接。”
  “……”刘玉兰愣了一下,转身就往院子跑,后悔自己没早点叫醒江渔和花枝,要是被乡长看到两人大白天睡懒觉,真是太丢人了。
  刘玉兰跑到堂屋门口使劲拍门:“花枝,江渔,快起来开门,乡长来了!”
  连喊了好几声,屋里总算有了动静,花枝迷迷糊糊地问:“谁来了?”
  “乡长来了,都到大门口了,赶紧起来吧!”刘玉兰说。
  花枝激灵一下,连忙推推身边赤着身的江渔:“别睡了,快起来,乡长来看你了。”
  江渔一把抱住她的腰,脸贴在她胸口蹭:“媳妇儿,我还要。”
  花枝照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要个屁,快起来,乡长都到家门口了。”
  江渔挨了打,终于睁开眼睛:“你说谁?”
  “乡长。”
  “乡长咋这么烦,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江渔爬起来找衣裳,顺便在花枝胸上啃了一口,“人家今天不想见客!”
  “去你的!”花枝笑着推开他,把他的衣裳一股脑丢过去,“你以为你是谁呀,还端起架子来了。”
  两人笑闹着穿好衣服,刚走出卧室,乡长就进了堂屋,看到两人蓬头垢面的跑出来,先是一愣,继而了然一笑,说:“年轻人就是瞌睡多。”
  随行的人都心照不宣地笑。
  花枝微红了脸,和乡长打了招呼,丢下江渔一个人在堂屋应付,自己出去洗漱梳头。
  刘玉兰在灶屋忙着烧水沏茶,嗔怪她:“你看看现在几点了,马上要吃午饭了,也不怕人家笑话。”
  花枝说:“哎呀,人家昨天晚上不是喝醉了嘛!”
  她这冷不丁一撒娇,倒把刘玉兰吓一跳,在刘玉兰的记忆里,这孩子大概从上小学之后就再也没和她撒过娇,如今做了新娘子,反倒嗲起来了。
  花枝洗漱完,和刘玉兰一起往堂屋端茶。
  左邻右舍的人听说乡长亲自来慰问江渔,全都涌到他家里来看热闹,把堂屋门围得水泄不通。
  乡长索性去院子里发表了一番讲话,把江渔狠狠夸了一回,并号召乡亲们都向他学习。
  江渔全程泰然自若地顶着一张没洗的脸接受乡长的表扬和大家的注目。
  花枝对刘玉兰说:“妈你看,他脸皮又厚了不少。”
  讲话结束后,时间就到了中午,花枝
  热情地请乡长留下来,吃了一顿刘玉兰亲手做的手擀面。
  乡长为官谨慎,怕被人说闲话,再三嘱咐只做面条,千万不要炒菜。
  乡长知道花枝和县委魏书记的关系好,对花枝态度特别温和,让她有事尽管开口。
  花枝也不客气,直接说了昨天村民找她要地的事,乡长让她一切按合同来就行,以后再有人闹,他亲自处理。
  有了乡长的保驾护航,花枝后面在花庙乡的事业发展得顺风顺水,畅通无阻。
  蔡宝根说到做到,第三天就和花枝完成了交接,一个人去了广州。
  临走时,花枝去长途车站送他,和他推心置腹地谈了一回。
  花枝说:“蔡宝根,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个聪明人,比脑筋灵活,咱们大队没几个比得上你,可惜你聪明反被聪明误,总想着算计别人为自己谋私利,所以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你有今天,不能怪我,也不能怪江渔,只能怪你自己,希望你以后不管到任何地方,都要踏实做事,真诚做人,以你的聪明劲儿,只要你肯干,我相信,哪怕是从收废品做起,都能干出一番事业,我等着你衣锦还乡的那一天。”
  蔡宝根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末了,吞吞吐吐道:“你,你不是让我一辈子都别回来吗?”
  花枝笑:“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等你以后混得好了,成了大老板,没准我还要看你脸色呢,哪里还敢拦着你回来。”
  “真的吗?”蔡宝根搓着手,“你会看我脸色?”
  “假的。”花枝说,“我就那么随便一说,我永远不会给你压我一头的机会的。”
  蔡宝根苦笑一下,和她挥手作别,上了车。
  蔡宝根乘坐的大巴正是江海所负责的运输队的车,过了几天,大巴返回,江海告诉花枝,跟车的人说蔡宝根没到广州就提前下车了,至于他下车后会去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花枝知道,他这种人,不管去哪里都不会让自己过得太艰难。
  没有了蔡宝根,张红卫一个人已经成不了气候,他虽然文化高,却是个书呆子,没人吩咐他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干啥。
  花枝接手了他的花棚后,另外安排人过去管理,让张红卫做了会计。
  所有人都以为张红卫会委屈,会反对,没想到他做得还挺高兴,他本身并不擅长经营,做会计反倒能轻松胜任。
  只是他跟着蔡宝根学了一些坏毛病,花枝用了很长时间才给他改正过来。
  后来,花枝俏园艺培训学校改成园林学校后,花枝征求他的意见,让他去学校做了文化课老师,让他一肚子的学问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岁末。
  腊月里,向东红旗还有另外几个兄弟扎堆结婚,花枝每隔几天都要随份子吃酒席,她自己也实现了当初对花有德的承诺,帮大堂哥找了个媳妇儿并亲自为他操办了婚礼。
  王三春对花枝感恩戴德,恨不得把她当菩萨供起来,把花强和三堂哥的终身大事也托付给了她。
  花枝整个腊月都在吃吃喝喝,再上心情愉快,整个人都胖了一圈,小肚子都起来了。
  一开始,她也没在意,以为自己就是大鱼大肉吃多了,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意识到例假好久没来,便一个人偷偷跑去医院妇产科检查,结果真的怀孕了。
  花枝大喜,正想着赶紧回家把这好消息告诉江渔,却在医院门口碰到了开车赶来的江渔。
  花枝还以为江渔真的能掐会算,没想到却是花叶要生了,江渔开车送她和江有过来生孩子。
  几个
  人着急忙慌地把花叶送进产房,在外面等待的时候,江渔才有空问花枝一个人来医院干啥。
  花枝把检查单递给他,说:“你自己看。”
  江渔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懂,以为花枝得了什么病,紧张地拦住一位路过的护士问:“这上面写的啥?”
  花枝看他那傻乎乎的样子,又想起当年小树林初见时,他拿着那张纸条难为情地问她:“你帮忙看看这上面写的啥?”
  花枝不禁恍惚起来,一时觉得江渔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一时又觉得江渔从来没变过。
  护士伸头往检查单上看了一眼,简明扼要地说了三个字:“怀孕了。”
  “怀孕了,谁怀孕了?”江渔傻傻问。
  护士白了他一眼:“单子在你手上,你自己不知道?这不写着的吗,花枝。”
  江渔愣了一下,回身嗷一嗓子抱住了花枝:“媳妇儿,媳妇儿你怀孕啦?”
  旁边几个人被他吓一大跳。
  花枝笑着戳他额头:“你咋还是这么傻呢?”
  江渔嘿嘿笑,抱起花枝转了几圈,那个护士刚要走,见状忙喝止他:“快放下,不能这么抱,小心动了胎气。”
  “哦,好的好的。”江渔头一回这么听外人的话,小心翼翼把花枝放下来,轻轻抚摸她的肚子,说:“乖儿子,乖女儿,别怕哈,是爸爸!”
  “傻样!”花枝瞪他,“一会儿子一会女儿的,到底是啥?”
  江渔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一个儿子,两个女儿。”
  花枝给了他一巴掌:“你就扯吧,当我是猪吗?”
  就连正在庆幸江家双喜临门的江有都觉得他弟太能扯了。
  正说笑,产房里传出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花叶生了。
  花枝原以为花叶头胎要吃很多苦,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功夫就顺利生下来了,连出来报喜的护士都说是个奇迹。
  孩子洗干净抱出来,是个大胖小子,江有颤抖着双手把他接过来,激动得差点掉眼泪。
  大家都觉得这孩子太乖了,知道妈妈不容易,怕妈妈受罪,一点都没折腾妈妈,于是就给他取了个小名叫小乖。
  小乖随妈妈的姓,这是花叶当初和江有定亲时就商量好的,第一个孩子不管男孩女孩都姓花,后面再生的姓江。
  花老太终于有了重孙子,简直欣喜若狂,把小乖当眼珠子一样宝贝着,照顾得无微不至,根本不用花叶插手。
  花枝怀孕的消息也让全家人欢喜不尽,刘玉兰自然担负起了照顾她的责任,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补充营业,闲暇时就给孩子做衣裳。
  她原本还打算教花枝织小孩子的毛衣,花枝却说自己根本不是干那活的料,每天仍然去花田里做事。
  开春后,花枝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这年代还很少做B超,产检大多是拿竹筒子在肚子上听,后来大家都说花枝的肚子大得过分,劝她去医院做个B超看看。
  花枝便让江渔带她去县医院检查,说检查完了顺便去魏骋家坐坐。
  检查结果出来,花枝彻底傻眼了,她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怀了双胞胎。
  虽然没像江渔预言的那样怀三个,但两个也够让人惊喜了,毕竟现在是计划生。育正严的时候,能一胎生俩,简直是所有家庭的梦想。
  至此,花枝更是被全家人当成大熊猫保护了起来。
  她闲不住,每天必须去花田,江渔就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别人打理,自己做她的全天候保镖兼保姆,寸步不
  离地跟着。
  花枝自己倒
  没那么在意,每天该干嘛干嘛,怀孕期间不但工作一点没丢下,还抽空把那座大宅子盖了起来。
  四层的小洋楼,花老太和刘玉兰住在一楼,剩下三楼三姐妹每人一层,院子里周围种满了花花草草,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其乐融融,简直就是个世外桃源。
  这一年,在花枝的带领下,养花的人越来越多,全县的农民百分之七十都加入了养花致富的大军。
  几年后,长乐县果真成了全国闻名的花木之乡,带活了城乡各行各业的经济发展,使安平成为了改革开放后最先富起来的地区,魏建国也因此被调到安平市当市长。
  这一切都是花枝早已预料到的结果,在安平地区刮起全民养花的大潮后,她先后用自己早年屯的土建起了农家乐,度假村,旅行社,购物超市,另外还以花枝俏的名义每年举办一次全国花木交流大会,吸引全国各地甚至国外的花木商来这里寻找商机。
  当然,这些全都是后话,眼下花枝还在辛苦地怀胎。
  因为医院严禁做胎儿性。别鉴定,所以大家有事没事都在猜测花枝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双胞胎。
  而花枝和大家想的都不一样,她只想知道双胞胎为啥这么能闹腾,一天到晚在肚子打架,闹得她不得安生。
  花枝十分担忧,对江渔说:“这俩人现在就打成这样,以后会不会不和睦呀?”
  “不会的。”江渔说,“你看你们姐妹三个,还有我们兄弟三个,都这么和睦,孩子受咱们的影响,也会相亲相爱的。”
  “但愿吧!”花枝说。
  花枝的预产期是在农历九月,没想到孩子却提前半个月来了。
  当时正好是八月十五中秋节,花枝张罗着两家人聚在一起庆团圆,吃过晚饭,大家移到院子里大槐树底下吃月饼赏月。
  花枝身子重,就靠在槐树上,刚吃了半块月饼,羊水突然破了。
  全家人都慌了,手慌脚乱地拿毯子找衣裳,要把她往医院送,东西还没准备好,孩子就露头了。
  没办法,花老太只得吩咐江有和江多带着小乖回屋里待着,让花叶花朵去准备热水剪刀,自己和刘玉兰亲自给花枝接生。
  头一个孩子生的特别顺,热水还没烧好,一个胖小子就呱呱坠地了,喜得花老太把所有的神仙祖宗都感谢了一遍。
  谁知生完第一个,第二个就没动静了,等了半个小时都不出来。
  江渔生怕出意外,便开车带花枝去医院,顺便把大儿子也带去让医生检查检查身体。
  到了医院,全家人陪着熬了大半天,还是没动静,江渔只好让其他人都先回去,他和刘玉兰留下来守着。
  花枝生头一个的时候都没来得及疼,第二个却差点没疼死,嚎得嗓子都哑了,孩子就是不肯出来。
  江渔心疼得直掉眼泪,和刘玉兰说等花枝出了月子他就去结扎,再也不让花枝遭罪了。
  这年代,男人没几个愿意结扎的,刘玉兰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是真心疼花枝,心下甚感安慰。
  说来也怪,这孩子迟迟不肯出来,等到夜里十二点一过,报点的钟声刚停,她一下子就出来了,是个大眼睛小嘴巴的小丫头。
  接生的护士打趣说这就叫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花枝觉得有趣,索性给她取名叫十六。
  大儿子是在大槐树底下生的,就取名叫江槐。
  江渔得了一对龙凤胎,高兴的在村里大摆三天流水席,还请王三喜去放了三天电影。
  两人这些年结交的朋友和
  生意伙伴遍天下,摆酒席的时候,能来的差不多全来了,就连黄金龙
  都大老远从东北赶来了。
  黄金龙已经不再是当初火车上那个小业务员,现在自己开公司当了老板,在东北三省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县城里的那些熟人也全都来了,几位老先生各自给重外孙和重外孙女送了满月礼,魏骋当场认了江槐做干儿子。
  夏纪越更加喜欢小十六,抱着就不撒手,非要做小十六的干爹。
  陆涛虽然没捞着干爹当,还是大手笔地拿出了自己收藏的茅台酒给江渔待客用。
  这两年,茅台酒的价钱已经在慢慢往上涨了,不久的将来,他光靠着那一仓库酒就能富甲一方。
  花枝的忘年好友费老爷子没有亲自登门道贺,托人送了两块长命金锁做贺礼,让花枝有空带孩子去他那里玩。
  花枝也想去玩,可花老太说她生了两个孩子,要坐双月子,硬是把她在家多关了一个月,不让洗头不让洗澡,还不让江渔近身。
  江渔便趁花枝坐月子,偷偷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
  花枝直到后来出了月子两人过夫妻生活时发现他那里的疤,追问之下才知道他结扎了。
  花枝心里感动,嘴上却说:“人家都说男人结扎后会变得没力气,是不是真的?”
  江渔翻身把她压住:“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
  时间过得飞快,随着双胞胎一天天长大,花枝俏的产业也越做越大,进入九十年代,全国经济迎来了新的高峰,人民生活提高,花卉生意更加火爆,安平地区的花农全都富得流油。
  花枝作为致富带头人,先后被评为市劳模和全国劳模,还被选为人大。代表,去首都参加全国人代会。
  除此之外,她既是公司的董事长,学校的校长,同时还是两个孩子的家长,每天不但要处理各种工作事务,还要管教孩子,忙得不亦乐乎。
  尽管如此忙碌,她还抽时间出国考察了一圈,带着国外的先进经验和技术人员回来成立了一家精油加工厂。
  和以往每次一样,大家几乎连精油这个词都没听说过,对她建精油加工厂雇老外做工的行为表示不看好,认为她被外国人忽悠了。
  花枝向来不解释,到了九十年代末,美容院像雨后春笋一夜之间开遍了神州大地,她的精油开始供不应求,人们才无比震惊地发现,这种叫精油的东西,简直比黄金还贵。
  进入二十一世纪,花枝停止了无限扩张,开始守业,培养接班人。
  两个孩子还小,研究生毕业的江多就是她的最佳人选。
  等江多顺利接手公司后,花枝便成了甩手掌柜,在依山傍水的地方给自己建了一幢别墅,按照她多年前坐在江渔自行车后座畅想的那样,房前屋后种满了春天能开花秋天能结果的树,院子里挖了荷花池,搭了葡萄架,她坐在葡萄架下看荷花,一伸手就能摘到葡萄吃。
  除了这些,她还专门在二楼弄了一间有落地窗的大书房,把她这些年收藏的书全部放进去,闲暇时坐在窗前看书,看累了,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满目苍翠,繁花似锦。
  在家里住烦了,她就带着江渔满世界游玩,把国内外的好去处玩了个遍。
  有一天,她突然心血来潮,想自己去海南玩儿几天,于是她便丢下江渔,自己坐飞机去了。
  到了海南,在提前订好的酒店放下自己的行李后,她便直接从酒店后门去了沙滩。
  前世,她就是在这一天来的海南,入住的也是这家酒店,她躺在酒店后面的沙滩上晒太阳,打个盹的功夫就回到了村头
  的小树林,并在那里遇见了江渔。
  这些年来,她常常想,回到过去的
  到底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灵魂,她回来了,那个在沙滩上晒太阳的花枝还在吗,还有那个在省会小巷子里碰到的花枝,她会不会也在?
  于是,带着这样的疑惑,她在同一天再次来到了这里,她穿过酒店后门,迎着扑面而来的海风,向沙滩走去。
  沙滩上的太阳伞像开在阳光下五彩缤纷的花,长腿泳装的美女扭动着腰身笑声清脆,孩子们在用沙子堆砌他们梦想的城堡,海鸟展开巨大的翅膀从上空盘旋而过,远处是无边无际没有界线的蓝,像一场没有尽头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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