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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是个摇钱树[八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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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后山上草木葱茏,野花满坡,姐妹三个坐在山坡上说了好一会儿话,说累了,就躺在草地上歇息。
花枝看着眼前熟悉的风景,不禁又心生感慨,如果说前世的她对家乡还有一星半点的怀念,那一定就是这座刻满了她童年记忆的山。
小时候,她曾经无数次和小伙伴们来这里玩耍,也经常和张红卫来这里散步,在家受了什么委屈,她也会跑到这里来坐着,看看天,看看云,看看满山的花草,所有的委屈都会一扫而空。
她记得,这山上还有很多兰草花,花开的时候,风一吹,满山都是香的。
只是那时候大家都不把这花当回事,有的甚至割回家喂猪喂羊了,到了后来,2000年左右的时候,兰草花突然就被炒火了,一株野生兰草花能卖到几万甚至十几万。
对呀!想到这里,花枝眼前一亮,乡下没人稀罕,我可以挖些品种好的去县城买呀!
这个时期,城里人的生活已经相对安定,开始懂得享受生活,尤其是退休的老干部老职工,最喜欢在家里伺弄花草,而兰花作为花中君子,更是受到众多风雅之士的追捧和喜爱。
花枝觉得这是个值得试一试的门道,也许她真的能靠此赚到重生之后的第一桶金。
当然,她也可以抓住这个遍地机遇的时代,摆地摊做生意,甚至倒玉石淘古玩,只不过对于目前的她来说,既没有本金,又急需还张家的彩礼钱,当然还是不扎本的买卖更合适。
花枝打定主意,决定明天一早就开始行动。
“小枝,咱回家吧!”花叶叫她:“晌午了,耽误做饭咱奶又要骂人了。”
“没事,有我呢!”花枝说,“走,咱去林子里捡点菌子,回去炒菜吃。”
捡菌子的时候,花枝趁机留意了一下兰草花,在几处背阴的草丛里发现了品相不错的花株,她暗暗记下位置,准备明天一早就过来挖了直接去县城。
回到家,花有德两口子已经走了,老太心里还有火没发出来,借机把姐妹三个一顿臭骂,说她们见天野的饭都不做,连带着又把刘玉兰数落一顿,说她不会教孩子。
花枝今天的目的达到了,也懒得跟她计较,直接和花叶进了灶屋。
花叶做饭,花枝烧火,花朵到堂屋转了一圈跑过来,蹲在灶门口小声对二姐姐说:“咱奶把没吃完的花生瓜子都藏起来了,我还一颗都没吃着呢!”
“没事,回头我再给你买。”花枝想起那颗花生糖,掏出来捂到她手里,“拿好,别叫咱奶看见了。”
话音刚落,花老太进来了:“花枝,买瓜子剩下的钱呢?”
花朵吓得赶紧把糖塞袖洞里。
花枝说:“一共就八毛钱,四毛钱的花生四毛钱的瓜子,哪还有剩下的?”
“你个败家子,你都买上啦?”花老太肉疼地叫,“两毛钱的瓜子就够吃了。”
“那咋办?”花枝说,“我现在去集上给人家退了?”
“算了,下次来客再用吧!”花老太唉声叹气出去了。
花枝对花朵说:“快把糖吃了,糖纸扔灶里烧掉。”
花朵吃糖的时候,隔壁村江家的小小子也在吃糖。
“好吃吗多多?”江渔咽着口水问弟弟。
弟弟江多到秋天满八岁,是个遗腹子,当年他爸上山打猎落崖的消息传来,他娘急火攻心,动了胎气,艰难生下弟弟后便随他爸一起去了。
两个半大孩子带着一个小婴儿,这些年的日子是咋熬过来的,没见过的人想都想不到。
弟弟江多咂着嘴,满足得小脸都开出了花。
“好吃,甜,你哪来的糖呀二哥?”
“别人给的。”江渔说。
“谁这么好呀,还给你糖。”江多问。
好吗?江渔眼前浮现出花枝娇俏的样子,嗯,还真是好。
不过再好又能怎样,他这穷家破户的,没爹没娘,三兄弟挤在三间破土坯房里,再好的姑娘,也就想想罢了。
花家这边,花叶正在问花枝:“你和张红卫不算数了,有没有想过再找个啥样的?”
花枝有文化,眼界高,周围的男孩子她肯定瞧不上,花叶替她发愁。
“我呀?”花枝一边往灶里添柴,一边笑着说,“我的条件很简单,长得好看就行,最好没爹没娘没亲戚。”
她倒不是有多容不得人,只是这个年代人太穷,人一穷极品就多,算计来算计去都是为了些鸡毛蒜皮,她不愿意把大好时间搭在处理男方的家庭关系上。
她家这一个奶奶就够她受了。
“你说啥?”花叶大吃一惊,“没爹没娘谁给你带娃,谁帮你干活?”
“指望别人干啥。”花枝说,“我自己的娃自己带,自己的日子自己过。”
“……”花叶觉得妹妹还是太小太天真,根本就不明白生活的艰难,唉,她发愁地想,看来读书多了也不好。
晚饭的时候,张红卫他妈突然找上门来,问花家什么时候退钱。
花老太又和她吵了一架,惹得乡亲们围着院子议论纷纷。
花枝说,“我家现在确实没那么多钱,你先宽限我一个月,我肯定还你。”
张红卫他妈得了准信,又把花老太连讽刺带打击地挖苦了一通,才一扭三摆地走了。
花老太那个气呀,一腔怒火直冲花枝而来:“你个死妮子说的倒轻巧,一个月的时间上哪去弄这么多钱,把你卖了都不够。”
花枝说:“我既然敢许她,我就有办法弄到钱,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花老太气的直摇头,“我不管你,你爱咋咋地,到时候你要是还不上,我就去你小姑家住着,叫你自己收拾烂摊子。”
多说无益,花枝也不想跟她打嘴巴官司,洗脸洗脚上床睡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花枝就起床往山上去,临走到灶屋旁边花老太睡的小屋里叫她,想跟她要两块钱。
“你要钱干啥?”花老太本来还没睡醒,一听钱顿时警觉起来。
花枝说:“我去县城挣钱,要两块钱搭车。”
“没有,一分都没有。”老太太压紧了枕头底下的钱袋,“你能不能挣来钱都难说,还想叫我先往里搭钱,门儿都没有。”
花枝说:“我还没去呢,你咋知道我挣不来。”
“说得轻巧,你这么有本事还跟我张嘴干啥,自己去挣啊!”花老太挖苦她。
好吧!花枝一赌气,钱也不要了,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回头对花老太说:“奶,你等着,我会用事实打你的脸的。”
“……”花老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花枝关上门走出去,就听到她在屋里喊,“死妮子,你敢打我试试,反了你了!”
花枝到了后山,天已经大亮,她踏着清晨的露水,在山里转了一圈,挖了三株品相好的兰草花,连根带土用破报纸包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破布拼接的大布袋里。
她一下子不敢挖太多,怕到了县城没人要,还得自己费劲巴拉拎回来。
奶奶不给车费,她只能走着去,沿溪村到县城十八里,她来回得走好几个小时。
十八里其实也不算啥,她前世还跟风跑过城市马拉松呢!这样想着,她便沿着公路信心满满地向县城进发了。
可惜,她高估了自己这副瘦弱的身体和脚上那双破布鞋,加上起得早没吃饭,刚走到集上她就走不动了。
往县城去的三轮车就停在集上的十字路口,花枝眼睁睁看着一辆车拉满了人冒着黑烟绝尘而去,叹口气,继续迈开双脚往前走。
江渔昨晚和几个哥们儿在老五的修车铺打了一晚上牌,早晨起来准备骑车回家帮大哥下地薅草,刚拐过十字路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瘦伶伶的身影。
咦,那不是花枝吗?
江渔心头一跳,想都没想,蹬着车子就追了上去。
“哎,小妮子,去哪儿呀?”
第7章 我从山中来
连着两天都见面,花枝一下子就听出了江渔的声音,回头一看,果然是他。
“怎么又是你?”花枝说,“这也太巧了吧,走哪都能碰到你。”
“谁知道呢!”江渔抬头看看天,故作高深地说,“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花枝噗嗤一声笑了,“你可真能扯。”
朝阳初升,薄雾未消,精灵般的姑娘顶着一头露水站在晨光里,笑得眉眼弯弯,灿烂的笑容再次晃了江渔的眼,让他的心跳又乱了节奏。
“你去哪儿?”花枝问。
江渔略一思索:“去县城,你呢?”
“真的假的?”花枝自己都快要相信缘分了。
江渔知道自己蒙对了,心里偷笑,脸上却拼命绷着:“你不会也要去县城吧?”
“对呀!”花枝点点头。
“你去县城干啥?”江渔又问。
“去卖花。”花枝拍拍布袋,“我最近着急用钱,挖几棵兰草花去城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卖点钱。”
“这玩意儿不是猪吃的吗,谁会要它?”江渔很稀奇。
“不知道,城里人爱养花,我也是试试看。”花枝说,“那你去县城干啥?”
“我办点小事。”江渔含糊着转移话题,“你不会是打算走着去吧?”
“没办法,我奶不肯给我车费。”花枝无奈道。
“那你要不要搭我的顺风车?”江渔终于绷不住,笑出一口大白牙。
“要要要!”花枝这回一点都没打算推辞,抱着兰草花上了后座。
没办法,她实在是不想走路。
“扶稳了。”江渔提醒道。
花枝就腾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衣服。
虽然没有搂腰,抓衣服的力道就足够让江渔热。血沸。腾,他内心雀跃不已,脚下用力一蹬,车子轻快地向前飞驰而去。
公路两旁的麦田碧波。荡。漾,蒲公英明黄的花朵点缀在青草丛里,白杨树刚长出嫩绿的叶子,小鸟在枝头婉转歌唱。
眼前美景让人心情愉悦,花枝轻声哼起了歌: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院中,希望花开早……
这首八十年代初从台湾传过来的歌,在当时非常流行,几乎所有的年轻人都会唱几句,江渔在心里默默跟着花枝的调子哼唱,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欢喜和悸动。
他想,要是县城离得再远些就好了,要是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就好了。
这个想法当然是不可能实现的,半个多小时后,他们便到了城门口。
沿溪村归花庙乡管,花庙乡归长乐县管,长乐县城是座古城,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文化底蕴厚重,虽然经过十年/浩/劫,却仍有不少古建筑幸存,南北城门,护城河桥都还在,到后来被政府开发成了旅游景点。
从城门楼子进了城,花枝便提出和江渔分开走,让他去办自己的事。
江渔不敢告诉花枝自己撒了谎,只好接受她的建议,和她约好谁先忙完就到城门楼子底下等着。
花枝和江渔分开后,决定先去万家巷的菜市场转转。
这个时候,卖东西的市场还没有细分,各种商品都能拿到一个地方去卖。
前世花枝也来过县城,凭记忆一路寻过去,果然看到了那个破旧的市场。
卖菜的,卖肉的,卖活禽的,卖日用百货的,卖衣帽鞋袜的,林林总总,应有尽有,叫卖声此起彼伏,年代气息扑面而来。
花枝找了半天,终于在市场东头看到了卖花鸟鱼的摊位。
说是摊位,其实就是零星的散户,卖些常见的花草和造型简单的花盆,也有人卖小金鱼,但不多,鸟也是寥寥无几,并没有形成规模。
浩/劫期间,养花花草草被认为是小资产/阶/级情调,家家户户院子里种的都是菜,直到七十年代末,养花的才渐渐多起来。
花枝转了一圈,发现别人卖花都有花盆,像她这样用破报纸包着一堆土,肯定是卖不出去的。
她想买花盆把花栽上,可兜里一分钱没有。
怎么办呢?
花枝观察了一会儿,瞅准一个看上去很实在的卖花大叔,上前跟他交涉,先暂时赊他三个花盆,等下如果花卖出去,给他双倍的花盆钱,如果卖不出去,直接把花送给他。
她自己没有本钱,只能选择这种特别吃亏的方式,不然没人愿意和她合作。
花枝人长得好看,嘴也甜,一口一个大叔的叫,卖花大叔很乐意帮她,当场就给了她三个花盆,亲自动手帮她栽上,土不够,还好心把自己带的土给她填上。
花枝征求卖花大叔的意见,问这花能卖多少钱一盆,没想到大叔也是个二把刀,对这方面根本不懂,跟她说连花带盆卖五块钱都有赚的。
花枝说,“五块也太少了点吧,我这花品相不错,起码也得三十块一盆。”
“三十?”大叔像看神经病似地看着她,心想这妮子想钱想疯了还是脑子不够用,三十块钱都够买俩小猪仔了,她一盆破花竟敢要三十?
早知道就不赊花盆给她了,我看她卖到过年都卖不出去。
“你不信我呀大叔?”花枝看他下巴都快惊掉的样子,挑眉一笑,“那咱俩打个赌,我要是能卖出去,你这花盆白送我,行吗?”
大概是花枝的表情太笃定,大叔居然有点犹豫了,迟疑半天,烟袋杆磕了磕鞋底,说:“打赌就打赌。”
三株兰草花原本包在破报纸里一点都不起眼,往盆里一种,洒点水,没多久就枝叶招展起来,几个要开没开的花苞已经隐约能闻到阵阵清香,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买花人的注意。
有人看就有人问价,不管谁问,花枝一律要价三十五,好留个砍价的余地。
只可惜,大家一听这价钱,基本上都是扭头就走,根本没人和她砍价。
卖花大叔快替她愁死了,一到没人的时候,就劝她买便宜点儿。
周围的小商贩看她穿着打扮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都嘲笑她是穷疯了,她以为城里的钱随便都能捡,城里的人随便都能骗呢?
花枝不争辩,也不着急,谁质疑她她就冲人嘿嘿一乐,看着更像个傻丫头。
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太阳渐渐升高,天热起来,卖花的人陆陆续续卖完了花,都准备回去。
卖花大叔有点着急了,想把自己的花盆收回。
花枝央求他:“再等会儿吧大叔,再给我一点时间。”
卖花大叔叹气:“叫你便宜卖你不听,你就是等到天黑也卖不出去。”
话音刚落,过来一位老先生,手里拎着菜篮子,穿着很普通,和菜市场来买菜的老年人没什么区别,但精神头特别好,慈眉善目的。
老先生从卖花大叔的摊子路过,马上就要走过去了,忽然停下脚步嗅了嗅,循着花香就看到了那三盆兰花。
“这是谁的花?”老先生眼睛一亮,放下菜篮子,把花盆抱起来仔细观察。
花枝笑了。
生意上门了。
“爷爷,您喜欢这花?”她笑盈盈地问道。
“好花好花。”老先生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之情,问花枝,“小姑娘,你从哪里弄来的?”
“我家里长辈养的。”花枝说,“要不是家里出了点事急等钱用,我也舍不得拿出来卖。”
她没办法实话实说,如果她说是在山上挖的,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卖了这么高的价钱,那过不了多久,山上的兰花就会被挖光。
前世到了两千零几年的时候,由于人们无节制的采挖,野生兰花几乎都绝迹了。
“哦?”老先生似笑非笑地看看崭新的花盆,又看看花枝,并没有当众揭穿她的谎言,“你这花卖什么价?”
“三十五。”花枝说。
卖花大叔在旁边急死了,真想拿花铲把她脑袋挖开,看看里面是不是一堆榆木疙瘩。
“三十五有点贵呀!”老先生沉吟道,“能不能便宜点,我三盆都要。”
老天爷!还真有人愿意要啊?卖花大叔又惊讶又紧张,心里一遍一遍念叨,傻妮子,快便宜点,快便宜点……
准备回家的小贩全围过来看热闹,谁都不相信花枝的花能卖出去,也不相信这个小老头会舍得买。
有人小声提醒花枝,说这老头就是闲磨牙,问着玩儿的。
花枝笑笑,不以为然,很淡定地说,“都要的话就给个整数吧,反正我也着急回家。”
“整数?一百块?”天呐!卖花大叔心想完了完了,这回又要黄。
谁知老先生立刻就答应了:“行,整数就整数,只当我给你家救个急,但我出来买菜没带这么多钱,你等我一会儿,我回家拿钱去,行吗?”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撇嘴,露出了然的神情。
看吧看吧,果然不出所料,这老头就是闲着无聊逗人家小妮子玩儿的。
卖花大叔也这么认为,刚想提醒花枝,就听花枝说道:“行,您去吧,我等着您。”
两人说定,老先生拎着菜篮子走了。
众人纷纷七嘴八舌警告花枝,说这人是骗她的,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花枝说:“反正我也不着急,等一会儿呗。”
“你不着急我着急呀!”卖花大叔说,“你先前说卖三十一盆,三盆才九十块,人家都买了,你反而多要十块,你这帐是咋算的?”
“多要十块是你的呀!”花枝说,“你好心帮我,就算打赌输给我,我也还是要给你钱的。”
“……”大叔瞠目结舌,“你,你还是先别高兴的太早吧!”
大伙都被这小妮子勾起了好奇心,反正回家也是闲着,不如在这等一会儿,看那老头到底会不会回来。
第8章 金大腿
等了一会儿,老先生还没回来,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路过这里,也看中了花枝的花。
“小姑娘,这花怎么卖?”中年男人抱着花盆看了又看,满脸欢喜。
“不好意思,这花不卖。”花枝说,“已经有位老先生订了,回家拿钱去了。”
“……”卖花大叔急得直跳脚,这要是他闺女,真想一把掐死算了。
“姑娘,有人要你就快卖了吧,那老头不会回来了。”旁边的人好心提醒。
“是啊!”中年男人说,“又不是卖房子卖地,哪有这么多讲究,你就说多少钱吧!”
“一百块钱三盆。”卖花大叔终于忍不住替花枝说了出来。
中年男人一点都没嫌贵,当场掏出一张四伟人递给花枝。
周围的小贩看得直吞口水。
花枝却没接。
“做人得讲诚信,我答应了那位老先生,就不能再卖给你。”
“……”所有人都无语了。
中年男人也没恼,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优越感,掏了一张大团结加上:“这回总行了吧?”
花枝摇摇头:“不是钱的事儿。”
中年男人面露不愉,又加了一张大团结:“小姑娘,你要再不答应,可就有点不识时务了啊!”
“对不住了,我还真不能答应。”花枝说。
大伙都觉得这姑娘彻底没救了,这脑袋轴的,三斤炸/药都炸不开!
中年男人又气又无奈,拉过花枝,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小姑娘,做人要活道,不能太死板,我买你这花也是为了送人情,不然这么贵谁要啊,你已经够赚了,就卖给我吧!”
“真不行。”花枝退后一步,“我不管你买去干啥,但我得守信用。”
中年男人终于恼了,脸一板:“小姑娘,你别给脸不要脸,知道我是谁吗?”
众人都屏住呼吸,心想这小妮子终于作出麻烦来了。
花枝一脸坦然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是谁,我没偷没抢的,你是谁我也不怕你!”
“你……”中年男人恼羞成怒,“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把你……”
“嗯,咳!”
后面有人用力清嗓子。
众人回头一看,天呐,老头回来了!
他还真回来了!
其实老先生早就到了,只是大伙都在看花枝和中年男人过招,根本没注意到他。
大伙自动让开路,都想看看这老头和那中年男人会怎样。
中年男人看着挺有后台的,会不会压着老头叫他把花让出来?
老先生背着手踱过去,往中年男人跟前一站,慢悠悠问道:“你要抢我的花呀?”
中年男人看到他,先是一愣,跟着就脸色大变,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
“老,老,老……”
“嗯,咳!”
老先生打断了他。
中年男人面如土灰,迅速把钱塞进花枝手里,说:“小姑娘,麻烦你帮忙把花送到老,老先生家里,多的钱算你的辛苦费,谢谢啊!”
说完退出人群,灰溜溜地走了。
众人集体石化。
我滴个乖乖!
老头什么来头呀,怎么把人吓成那样?
闹半天咱们全都看走了眼,还不如人一个小姑娘通透呢!
“爷爷,这钱……”花枝把中年男人多付的两张大团结递给老先生。
“拿着吧,他不说了是你的辛苦费嘛!”老先生乐呵呵地说,“你看我自己也不好搬,还真得麻烦你帮我送一趟。”
“不麻烦不麻烦,您帮了我,我感激您还来不及呢!”
花枝诚心诚意地给老先生鞠了一躬,又把一张大团结塞到卖花大叔手里,感谢他的帮助,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和老先生一起抱着花走了。
卖花大叔半天才反应过来,追上去问花枝:“姑娘,你明天还来吗,来的话我还把花盆赊给你。”
花叶噗嗤乐了,大叔这是尝到甜头了呀!
“我不来了大叔。”她笑着说,“我家一共就这三株花,卖完就没了。”
“啊,没啦?”大叔挠挠头,遗憾地和她告别,“那行,你慢走哈!”走出很远之后,老先生问花枝:“我看你是个诚实守信的姑娘,可你这花明明是在山上挖的,为啥要撒谎呀?”
花枝眨眨眼:“我是怕大家知道了都去挖,我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哈哈,原来你是想吃独食呀!”老先生乐得不行,“你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我和几个老伙计都喜欢养花,以后你遇到好的品种,直接送到我家去,我让他们都来照顾你生意,这样既能避人耳目,还省得你和那些不识货的人讨价还价,怎么样?”
花枝心里乐开了花。
老先生的提议正是她所期待的结果。
“那敢情好!”花枝笑道,“那我以后可就靠坑您老人家发家致富了。”
老先生哈哈大笑,见她说话不卑不亢,风趣俏皮,完全没有乡下姑娘那种羞怯和拘谨,就对她特别好奇,一路都在打听她的情况。
其实花枝对老先生的身份也充满了好奇,但她却一句都没打听,只把老先生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家,一点好奇心都没表现出来。
老先生更加对她刮目相看。
老先生家住在一栋三层楼的家属院里,他家在一楼,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种满了花草,离老远就闻到香气扑鼻。
老先生手里抱着花,不方便开门,站在门口大声喊:“魏骋,快来给爷爷开门。”
“噢,来了!”
有脚步声踢踢踏踏响起,门开了,里面探出一张年轻男孩的脸,剑眉星目,青春洋溢,带着权贵人家特有的倨傲和懒散。
男孩子的目光落在花枝身上,微微蹙起眉头:“爷爷,这谁呀?”
“卖花姑娘。”老先生说,“你快帮她抱一盆,瞧她那小细胳膊,抱两盆花走这么远,肯定累坏了。”
男孩子皱皱鼻子,伸手从花枝怀里接了一盆花,一双手又白又修长,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
花枝跟在爷孙后面进了院子,入眼就是一片花海,各种叫上名字叫不上名字的花,开得灿若云霞。
怪不得老先生掏一百块钱买花一点都不心疼,瞧瞧人家这藏花数量,不知道在这上面投资了多少钱呢!
老先生指挥着花枝和孙子把花放好,然后给花枝介绍说:“我们家姓魏,这是我大孙子,叫魏骋,比你大一岁,你叫他哥哥也行,叫名字也行。”
花枝虽然生理年龄小,可她心理年龄大呀,魏骋在她眼里就是个小老弟,哥哥什么的她可叫不出口。
于是她笑吟吟地伸出手:“你好魏骋,我叫花枝。”
魏骋瞟了一眼花枝的手,没和她握,只是疏离地点了下头,说了句“你好”。
花枝讪讪地收回手,才发现自己一手的泥,征得魏老先生的同意,借用他家的水管洗了个手,然后就要告辞。
魏老先生非让她喝杯茶再走,又喊魏骋去书房拿两百块钱给她做订金,让她有了好花就送过来。
花枝当然不会要他的订金。
魏老先生可是个实打实的金大腿,她好不容易碰上了,那就必须得抱紧了。
像她这种和人家严重不对等的身份,能打动对方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诚心!
也正是出于这种考虑,她才坚持不肯把花转卖给那个中年男人。
当然,守信重诺也是她一惯的行为准则。
两人说定之后,花枝起身告辞,老先生非要让魏骋骑摩托把她送去城门口。
魏骋老大不乐意,爷爷居然如此看重一个卖花姑娘,还要他亲自去送,这人是有多大的脸呀?
花枝并不想让魏骋送,同时也看出魏骋不乐意送,就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边走边逛很快就到了。”
魏老先生坚决不同意,用命令的语气强迫魏骋去送。
魏骋没办法,只好不情不愿地执行他老人家的命令。
这个时候,摩托车还不是一般人家能买得起的,魏骋偏偏又穿着拉风的皮夹克牛仔裤,花枝沾他的光赚足了回头率。
路上,魏骋气鼓鼓地质问花枝:“你到底给我爷爷下了什么迷魂药,他对我妹妹都没这么上心过。”
花枝大声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爷爷心肠好,看我一个乡下孩子太可怜吧!”
一句话成功堵住了魏骋的嘴,他回头看看花枝身上样式陈旧洗到发白的衣服,觉得自己要是再抱怨,就真的太没同情心了。
花枝在后面偷笑,小屁孩,姐姐还治不住你了!
城门楼下,江渔等花枝等得望眼欲穿。
他昨晚打扑克一夜没睡,今天又一口气骑了十八里路,到现在粒米未尽,整个人都快不行了。
眼看着日头渐渐西移,花枝始终不见人影,他开始担心花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有心想到城里去找人,又怕花枝回来两人走岔了。
正焦躁不安的时候,一辆牛逼哄哄的大摩托呼啸而来,不偏不倚停在他面前,花枝从后座跳了下来。
骑摩托的是个高高大大细皮嫩肉的小年轻,穿着当前最时髦的夹克衫牛仔裤,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江渔心里咯噔一下。
第9章 就等这句话了
“等急了吧?”花枝来到江渔面前,笑着问他,“你吃饭没,我都快饿死了。”
“没。”江渔摇摇头,看着魏骋,语气酸酸地问道,“他是谁呀?”
魏骋一只大长腿蹬着地,斜了江渔一眼。
“不是谁。”花枝随口道,“他爷爷买了我的花,让他来送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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