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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是个摇钱树[八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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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江渔叹口气,“虽然我着急,但我不逼你,家里的事慢慢来,我等你就是了。”
  花枝笑道:“你这么懂事,我拿什么奖励你呀?”
  江渔眼睛立马亮了,嘴唇一嘟,凑到花枝面前:“这个,这个!”
  “……”花枝回头看看,发现花强他们正一边洒鱼食,一边往这边瞟,就笑着说,“你先把那几个货的眼珠子抠了,我就让你亲。”
  江渔回头一看,顿时板起脸,捡起一块土疙瘩砸过去:“看啥看,滚!”
  几个人一哄而散。
  花强一边跑一边谆谆叮咛:“妹,没结婚之前千万不能让他得逞啊!”
  花枝哈哈大笑。
  江渔郁闷到内出血。
  这个二舅哥真的好讨厌!
  花枝笑着安慰他:“别气了,我奖励你五个爷爷好不好?”


第36章 快刀斩乱麻
  “五个爷爷是啥?”江渔莫名其妙; “哪有奖励别人去当孙子的?”
  花枝说:“那得看是当谁的孙子。”
  “你想让我当谁的孙子?”江渔问。
  “先不告诉你,到时候就知道了。”花枝说,“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找你大姨,她年长; 有经验; 你凡事听她的就行了。”
  “好吧!”江渔说,“晌午吃饭时我去找她。”
  到了晌午; 江渔掐着饭点去了他大姨蔡大芬家。
  蔡大芬刚做了一锅手擀面,看到江渔来,先给他盛了一大碗; 把他让到堂屋去坐。
  江渔也不客气,和大姨一家子挤在一张方桌上吃; 一碗热汤面吃完; 热的他满头大汗。
  “吃饱没?”蔡大芬问; 指挥着江渔的表妹去给他再添一碗。
  “不添了; 吃饱了。”江渔让表妹坐回去接着吃,自己把碗送到灶屋; 回来坐下,把正事和蔡大芬讲了。
  “呀!”蔡大芬惊讶道,“那姑娘同意你去提亲啦; 好好好; 真是太好了,你等着,我去看看老黄历啊!”
  说着放下吃了一半的面; 去里屋找出一本老黄历,翻了半天,说:“后天就是个好日子,你回头跟那姑娘说一声,咱后天过去。”
  “这么晚吗?”江渔说,“明天不行吗?”
  “明天是单日子,不好。”蔡大芬说,“你听大姨的没错,明天咱俩去集上买东西,后天你早点起来,收拾利索,到时候我叫上后院你爱红婶子,咱们直接提着东西过去。”
  “爱红婶子呀?”江渔迟疑了一下。
  “咋,你觉得她不行?”蔡大芬问。
  “没有,大姨你看行就行,花枝说让我凡事都听你的。”江渔说。
  蔡大芬眉开眼笑:“嗯,不错,真是个懂事的姑娘。”
  江渔表妹插了一句:“听你的就叫懂事啦,那要不听你的呢?”
  “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儿别插嘴!”蔡大芬扬巴掌把她轰走。
  事情说定,江渔便起身告辞了。
  蔡大芬送走他,洗完锅灶碗筷,解下围裙,略微收拾了一下,去了后院爱红婶子家。
  江渔下午又去了鱼塘,在那边待到天快黑才回家。
  想着后天就要正式去花枝家提亲,他心里欢喜,走起路来脚步轻快。
  从鱼塘到他家中间有片竹园,江渔已经走过去了,竹园里突然钻出来一个姑娘,从后面叫住了他。
  “江渔,你等一下!”
  江渔回头一看,愣住了:“白婷婷?你找我啥事?”
  白婷婷就是之前给江渔写诗的小学老师,是爱红婶子的闺女,所以中午蔡大芬说找爱红婶子的时候,江渔才会犹豫了一下。
  白婷婷和江渔同岁,从小经常在一起玩,长大后她住在镇上的姑妈家念书,两人就很少见面了,等她高中毕业回到大队小学教书,再见到江渔时,一下子就被江渔身上那种野性吸引了。
  大约像她这样的乖乖女总是容易喜欢上坏男人,反正自从再见到江渔的第一眼,她就开始了痛苦的暗恋。
  除了在学校的时间,只要是有机会,她就会想方设法地和江渔偶遇,她知道这样不好,这样太不矜持,可她控制不住。
  就像一个喝酒上瘾的人,一天不喝就心神不宁坐卧不安。
  可是不管她制造出多少偶遇,江渔始终没有正眼看过她,偶尔她鼓起勇气主动招呼,他就简单地嗯一声,然后面无表情继续走他的路。
  她都快疯了,他却浑然不知。
  她受不了这种折磨,偷偷写了两句表达感情的诗,趁着没人的时候塞给他,盼着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以后,能给予她一点回应。
  过了几天,江渔终于给她回应了,在她下班的路上等她,回了她一句话:“咱俩不可能,你以后别写信了,让人知道对你影响不好。”
  白婷婷很难过,可她不死心,这一句话不足以浇灭她熊熊燃烧的爱意,直到那天,她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碰到了江渔,和全大队最出名的媒人花大娘。
  看着跟在花大娘身边的姑娘,她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当她鼓起勇气问江渔那姑娘是谁时,江渔回答说是他对象。
  那一刻,她的心都碎了。
  她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为此伤心了很久,没想到那天过后,江渔和那姑娘又没了动静。
  她觉得肯定是那个姑娘打听了江渔的人品,听说他活阎王的名头,不肯嫁给他了。
  这样想着,她心里将要熄灭的小火苗又慢慢燃烧起来。
  她一直想再找机会和江渔挑明,可江渔也不知道在忙啥,每天早出晚归的,面都见不到。
  她想跟家里人说实话,让她妈帮她找媒人去提亲,可江渔家实在太穷,她担心她妈不会同意。
  就这样拖了许久,忽然有一天江渔包了鱼塘上了报纸,她想着,这下她妈应该会同意了。
  正要找机会把这事说出来,老天爷又给她一个晴天霹雳。
  江渔大姨找她妈帮忙去提亲。
  当她从学校回来,听她妈说了这事之后,整个人都懵了,情急之下便不管不顾地过来这边堵江渔。
  此刻,江渔就在她眼前,用她日思夜想的磁性声音问她有啥事,她却张口结舌,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江渔看白婷婷一直不说话,转身就要走。
  白婷婷急了,跑过去堵住了他的去路:“江渔,你别走,我有话要问你。”
  江渔后退两步,和她保持距离,说:“等我说完你再问吧,我后天要去沿溪村提亲了,就是你上次碰到的那个,我很喜欢她,除了她我不会再喜欢别人的。好了,你问吧!”
  “……”白婷婷的眼圈瞬间红了,“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问啥?”
  江渔说:“那好,我走了。”
  白婷婷的眼泪掉下来:“你一句话都不肯和我多说吗?”
  江渔迟疑了一下,咬咬嘴唇,狠心道:“虽然我念的书少,但我知道,感情的事要快刀斩乱麻,我不喜欢你,就不能给你多余的念想,这样等于害你,你文化高,懂得多,我相信你会明白的。”
  “可是为什么?”白婷婷说,“我比她先表白,我有工作,我长的也不比她差,为什么你选她不选我?”
  “……”江渔挠挠头,有点发愁地咂咂嘴,“这个问题我真不会,如果你非要问,可能是因为缘份吧,我和她有缘。”
  江渔说完,不再给白婷婷提问的机会,从她身边绕过,大步而去。
  白婷婷含泪看着他昂首阔步走远,幽怨地想,他可真绝情啊,连头都不回一下。
  她在记忆里去搜索那个姑娘的样子,真心没觉得自己比她差。
  缘份,缘份算什么理由?
  她咬咬牙,抹掉眼泪,慢慢往家走去。
  第二天,江渔起了个大早,和大姨一起去集市上挑选礼品,顺便去花枝的摊位上和她说一声,说大姨选好了日子,明天去她家。
  花枝说行,既然是大姨选的日子,那准没错,你们去吧,我到时候在家等着你们。
  尽管蔡大芬上次就已经见识过花枝的爽利,听她这么痛快答应,还是打心底里佩服她,这种不拖泥不带水的性格,在姑娘当中真是少见。
  就是这个摆摊卖货的事儿,让她有点别扭。
  和花枝告别后,她忍不住问江渔,对花枝摆摊的事啥看法。
  江渔说:“挺好的呀,她生意做得可好了。”
  蔡大芬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等将来你们结了婚,你还让她这样抛头露面在大街上吆五喝六呀?”
  “不行吗?”江渔问。
  蔡大芬说:“也不是不行,可我总觉得女人就应该在家里打点家务,带带孩子做做针线,抛头露面的事,让老爷们儿去干就行了。”
  江渔笑了:“大姨,你想法也不是不对,可你看花枝是那种在家做针线的人吗,她连只鸡都不愿意养,家务事就更别提了。”
  “那咋办,那将来总不能让你这个大男人做家务吧?”蔡大芬忧心忡忡。
  江渔说:“那都是以后的事,我们自己会协调的,大姨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帮我把亲事订下来,然后安安心心等着娶外甥媳妇就行了。”
  他都这么说了,蔡大芬也没办法,唉声叹气地看着自己英俊潇洒的外甥,仿佛已经看到了他背着孩子洗衣做饭的画面。
  走了一段路,蔡大芬忽然想起一件事:“刚才旁边那姑娘是花枝她姐姐吧,多大了,有对象了没?”
  “你要干啥?”江渔问。
  “我看她跟你大哥挺般配的。”蔡大芬说,“要不你跟花枝说说,让她把姐姐介绍给你大哥算了,两姐妹嫁两兄弟,多好啊!”
  江渔眼睛瞪得溜圆:“亲姨哎,你可真敢想,你从哪儿看出来人家和我大哥般配了,人家才二十,我大哥都多大了?”
  蔡大芬说:“大点儿怕啥,大点儿知道疼人,你大哥又踏实又能干,不比你这二流子强呀?”
  “……”江渔郁闷道,“你还是我亲姨吗?”
  “你还是你哥亲弟弟吗?”蔡大芬说,“你光顾着自己娶媳妇儿,就不为你大哥想想?”
  江渔说:“你咋知道我没想,可花枝姐姐是要招上门女婿的。”
  “上门女婿更好,你大哥最合适了。”蔡大芬大手一挥,“啥也不用说了,这事我来张罗,明天去了花家,我两桩亲事一块提,这两个外甥媳妇我要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的更新在上午9点,下午3点,晚上9点,不见不散!


第37章 瞧你那点出息
  明知道只是走个过场; 江渔还是紧张到失眠,夜里翻来覆去起来好几回,把江有吵得睡不着; 吼了他一顿:“不就是提个亲吗,激动个啥,瞧你那点出息!”
  “……”江渔怀恨在心; 摸黑走到他房里,往他床前一站,幽幽道; “大姨说明天要把花枝姐姐给你讨来做媳妇儿。”
  “你说啥?”江有腾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
  江渔偏不说,趿拉着鞋踢踢踏踏回了自己屋。
  江有那个急呀,跳下床; 光着脚去追他:“你站住,你把话说清楚。”
  江渔说:“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大姨要给你和花枝姐姐牵线。”
  “真的假的?”江有声音都抖了,抓住江渔的肩膀问,“她姐长啥样,你给我说说呗!”
  江渔无情地拂掉他的手; 淡淡道:“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激动个啥; 瞧你那点出息!”
  “……”江有可算明白了,臭小子,在这等他呢!
  不说算了; 我还不稀罕听呢!
  哼!
  江有光着脚走回去,坐在床沿“啪啪”拍脚底板上的土,拍完了,仰面倒在床上,睡意全无。
  江渔在那屋听到他哥翻来覆去压得床吱嘎乱响,心里终于舒坦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天亮后,江渔起来先烧了一大锅水,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得干干净净,换上新衣服,对着大衣柜上那缺了一个角的穿衣镜前后左右地照。
  江有顶着一对黑眼圈忿忿地瞪着他:“照八百遍了,还照!”
  江渔嘻嘻笑,摸着下巴问他:“咋样,你弟我帅不帅?”
  江有说,“胡子拉碴的,帅个屁!”
  “胡子要刮吗?”江渔问,“听说留点胡茬有男人味。”
  “狗屁!”江有说,“你那不叫男人味,你那叫邋遢,你见过哪个相亲的连胡子都不刮,回头还没进门就被丈母娘打出来。”
  “真的吗,那我赶紧刮了。”江渔说。
  刚刮完胡子,蔡大芬带着爱红婶子来了,问江渔收拾好没有。
  江渔说,收拾好了,就是还没吃饭。
  爱红婶子说:“吃啥饭,留着肚子吃荷包蛋吧!”
  当地的规矩,相亲要煮红糖荷包蛋,通常一个碗里要窝至少六个鸡蛋,再加上甜到齁死人的红糖,一碗下来能把人涨得怀疑人生。
  江渔一想也是,现在吃饱了,到时候吃不进去就尴尬了。
  于是就没吃饭,把昨天买的礼品绑在自行车后座,三个人一起出发去沿溪村。
  江有一直把人送到大门外,想找机会问一问大姨,又不好意思开口,眼睁睁看着三个人走远,心里七上八下地回了屋。
  花枝这边也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先去找媒人花大娘,让她到家里主持大局。
  花大娘过去之后,又让花枝去请花有德一家子,说花枝家没男人,到时候没人陪江渔,江渔那边肯定会带个婶子啥的,花枝这边也得有个相应身份的人说话。
  花枝只好硬着头皮去大伯家请人。
  花有德本来心里就有鬼,一听说是给江渔作陪,打死不愿意去。
  花枝说:“你不去也行,就怕江渔误会你看不起他。”
  “我没有看不起他!”花有德烫了屁股似的从凳子上蹦起来,叫王三春,“你磨叽啥呢,赶紧走啊,一会儿客人都来了。”
  王三春气坏了:“你咋啥事都往我头上推,真当老娘好欺负吗,上次我娘家那几个哥哥没把你打改是吧?”
  花有德顿时软了,呵呵笑道:“你看你这脾气,我不是怕去晚了冷落了新女婿吗?”
  “呸!”王三春撇嘴,“吃软怕硬的东西!”
  花有德的三个儿子都在,被婆娘当着儿子的面骂,让他老脸有点挂不住。
  花强上前解围,说:“你俩吵吵了一辈子,就消停一天行不行,快走吧,花枝还等着呢!”
  花有德只好作罢,领着一家子往花枝家去。
  花枝对花强说:“你和大伯他们先去,我得去别人家借鸡蛋,我家鸡蛋不够用,昨天忘了在集上买,要是我没回江渔他们到了,你先帮忙招待着。”
  “行,你去吧,包给我了。”花强摩拳擦掌地说。
  今天终于到了他扬眉吐气的时候,江渔从渔哥变成了妹夫,他却从小弟变成了二舅哥,试问那一帮兄弟谁有这殊荣?
  哈哈,今天非把江妹夫灌趴下不可!
  想到这里,花强一左一右扒着他哥和他弟的肩,嘀嘀咕咕商量着怎么灌新女婿的事。
  花枝算着今天的人数,大概需要五十个鸡蛋,跑了三四家,才把鸡蛋借够,装在她从家里带出来的竹篓里,背着往回走。
  在路口远远就看到三辆自行车骑过来,前面那辆虽然看不清脸,但从身影看就能认出是江渔。
  花枝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等人到跟前,果然是江渔和他大姨,另外还有一个不认识的。
  江渔看到花枝,连忙下了车子,惊喜地问:“你专门来等我呀?”
  “没有,我出来借鸡蛋。”花枝笑着和蔡大芬打招呼,又问那位是谁。
  蔡大芬说:“这是我们后院的邻居,你跟着江渔叫爱红婶子就行。”
  花枝就叫:“爱红婶子好,走这么远累了吧,快到家里去坐。”
  爱红婶子笑得脸上开花,拉着花枝的手仔细打量,说:“这姑娘长得好,看着跟我家婷婷很相似。”
  花枝也不认识啥婷婷,就含糊过去,带着人往家走。
  路上不时有人经过,都明白是咋回事,年长的婶子大娘笑着跟花枝逗趣,问她亲自出来迎接新女婿,是有多着急出嫁?
  又有人说,花枝可是沿溪村的村花,嫁走了村里就没村花了。
  一路热热闹闹回到家,花枝进院就喊:“奶,妈,大伯大娘,客人来了!”
  按理说一家人全都要出来迎接的,喊完了却不见一个人出来。
  花枝嘴上没说,心里奇怪,领着人进了院,正要再喊,发现一家人全都神色僵硬地站在堂屋门口。
  另外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瘦高白净,带着金丝眼镜……
  “张红卫!”花枝大吃一惊,“你不是在首都吗,咋突然跑回来了?”
  张红卫看到花枝,一脸思念若渴的样子,过来对花枝说:“花枝,我以前错了,我发现我喜欢的还是你,所以我专门从首都回来,想要请求你的原谅,花枝,咱俩重新开始吧!”
  “……”花枝重生以来头一回懵了。
  这是咋回事?她茫然地扫视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和她一样懵。
  连花大娘这样八面玲珑的人都懵得找不着北了。
  除了江渔。
  江渔是愤怒,心说这算特娘的咋回事,赶着老子要提亲,啥牛。鬼。蛇。神都跑出来挡道,昨天是白婷婷,今天是张红卫。
  这姓张的小瘪三是不是脑子有病,早不回晚不回,偏挑着老子来提亲的节骨眼回,回就回吧,还一脸腻歪地要和花枝重新开始。
  开你娘的始,老子一拳打到你脑浆开


第38章 芳心暗许
  江渔阴沉着脸; 一步一步走过来,眼里杀气腾腾。
  张红卫吓得直往后退,吞着口水问:“你; 你要干嘛!”
  江渔微微眯起眼睛,上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 淡淡道:“卸胳膊还是卸腿,自己选!”
  张红卫腿一软,要不是领子被江渔抓着; 人都瘫地上了。
  “花枝; 花枝……”他惊恐地向花枝求援。
  花枝摊摊手:“何苦呢,我明明已经警告你了。”
  张红卫哆嗦道:“你让他放开我,我现在就走。”
  花枝对江渔说:“你帮我把鸡蛋篓子接过去; 半天也没人来接一下,累死我了。”
  江渔这才发现她还一直拎着篓子,接过篓子,推开张红卫:“滚!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张红卫一秒都不敢再停留,满面羞红地走了。
  花枝看看江渔,笑道:“吃醋啦?”
  江渔眨眨眼:“没有; 就是他磨磨叽叽不走; 耽误我吃荷包蛋; 我饿了!”
  “你早上没吃饭呀?”花枝问。
  “没有,就留着肚子吃荷包蛋呢!”江渔说。
  “出息!”花枝笑着翻他一眼,“等会儿你要吃不完; 我可让你兜着走!”
  江渔哈哈笑。
  屋里的人看到他俩并没有因为张红卫的捣乱影响感情,都松了一口气,花大娘趁机活跃气氛,把两个孩子夸成了花。
  两家人都很高兴,花刘玉兰去灶屋煮荷包蛋,其他人都是四个,给江渔盛了八个,江渔差点没吃吐,从这天起再也没吃过荷包蛋。
  礼也收了,荷包蛋也吃了,花枝和江渔在花大娘的主持下说了几句话,当着大家的面相互握了个手,这亲事就算订下了。
  花枝暗暗感慨,这年头订亲也太草率了吧,没有鲜花没有戒指就算了,连个拥抱都没有,就握个手。
  唉!她后知后觉地想,几斤红糖果子就把自己许出去,是不是有点亏了?
  他们两个的亲事敲定,蔡大芬趁着气氛正好,委婉地提起了江有,说江有特别实在特别能干,比江渔长得还端正,浓眉大眼,性子温和,大花叶几岁,正是做上门女婿的好人选,如今花枝和江渔也订了亲,两家不如亲上加亲,再添一桩喜事。
  众人愕然。
  花大娘心说,好你个蔡大芬,胃口不小啊,刚得了妹妹就惦记上了姐姐,好事都让你两个外甥占全了。
  花有德本能地想要反对,可江渔就在那虎视眈眈坐着,他嘴张了几回,到底没敢说话。
  刘玉兰向来没主见,以前听花老太的,现在听花枝的。
  但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花枝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花老太倒是十分乐意,主要是因为“实在,能干”这两条。
  虽然她现在不管事,但是在招上门女婿的事情上,她还是主张要招实在的,能干的。
  于是,见大家都不说话,她就主动说了一句:“要真是个踏实能干的,大几岁也没关系,只要两个人合得来,啥都好说。”
  上门女婿不好招,眼前又是个知根知底的,她觉得应该早点定下才好。
  蔡大芬看花家的人都没反对,心想这回有门儿,按捺着激动的心情问花枝:“江渔大哥你是了解的,你觉得咋样?”
  花枝想了想,说:“大哥好是好,但我的意见不重要,关键得看我姐愿不愿意。”
  “我不愿意!”花叶红着脸说了一句。
  一屋子人都看向她。
  “为啥不愿意?”花老太问。
  “不为啥,反正我就是不愿意!”花叶说道,低头进了里屋,把门帘也放下了。
  “这死妮子……”花老太觉得好没面子。
  蔡大芬也挺尴尬。
  花大娘忙打圆场:“肯定是人太多不好意思了,这事就先放放吧,今天主要是为了花枝和江渔,他俩的事情说定,今天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赶紧做饭吧,等会儿让花强他们好好陪江渔喝两杯。”
  众人这才放松了神情,不再提上门女婿的事,嗑着瓜子扯闲篇。
  花枝让花强陪着江渔,自己进了里屋。
  花叶正歪在床上闷闷不乐,见花枝进来,也没搭理她。
  “咋地啦这是?”花枝在床边坐下,“别担心,你不愿意就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迫你。”
  花叶抿着嘴不说话。
  花枝说:“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我事先也不知道江渔大姨会来这出。”
  花叶还是不说话。
  花枝想了想,干脆问了句狠的:“你不愿意,是不是还惦记着那天救你的人?”
  花叶的脸腾一下红了:“你别瞎说。”
  花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姐姐平时很少接触男人,那男的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出手救了她,她会心动也是正常的。
  英雄救美,美人芳心暗许,书里不都这么写的吗?
  “可是姐,你连人家姓名住址不知道,光想有啥用?”花枝说,“况且你自己也说了,那人看着有二十七八岁,这么大年纪,没准已经有老婆孩子了。”
  花叶猛地抬起头,汪了两眼泪:“你别说了,你出去吧!”
  “……”花枝知道她这是钻进了牛角尖,一时半会儿也劝不了,只能等时间慢慢淡化她的念想。
  “那好吧!”花枝说,“你睡会儿,我去帮妈做饭,饭好了我再来叫你。”
  花叶默默看着花枝掀帘子出去,眼睛一眨,眼泪“叭嗒”掉在被子上。
  自从那天以后,她就再也忘不了那个人,夜夜做梦梦到他,他那么强壮,那么魁梧,只要一看到他,哪怕是在梦里,她都脸热心跳,呼吸困难。
  可是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当时不问清楚他的情况呢,就那么眼睁睁任他走了,现在想找他都没处打听。
  花叶叹息着翻了个身,一闭眼,那人光着膀子走掉的背影就在眼前,她从床单下面抽出那件早已被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衬衣,捂在脸上无声地流泪。
  她好害怕,怕那个人真的像花枝说的有了老婆孩子。
  如果真是那样,她这一腔痴情该往何处安放?
  ***
  花枝在灶屋帮忙做饭,今天人多,花老太要在堂屋陪客人,花叶躺在床上不起来,做饭的事就只能她和妈妈妹妹来。
  正忙得不亦乐乎,张红卫他妈突然找上门来了,问花枝为啥打她儿子。
  最近麦子快熟了,招来很多鸟雀啄食,张红卫他妈一大早就去麦田扎稻草人赶鸟,等忙活完了回到家,发现张红卫额头破了一块皮,问他咋弄的,他也不说。
  张红卫来找花枝,他妈是知道的,因此便猜测是花枝打了张红卫,跑来兴师问罪来了。
  其实张红卫是从花枝家跑走时太慌张,自己撞树上了,他不好意思说。
  花枝简直无语,张红卫都是个成年人了,别说没挨打,就算真挨了打,难道不该自己解决吗,她这当妈的还巴巴跑来替儿子出头,真不知道是给儿子长脸还是给儿子丢脸。
  花枝说
  :“我没打他,连碰都没碰他,你回去再仔细问问,别胡乱冤枉人。”
  张红卫妈不信,看着堂屋一屋子人,说:“你没打,肯定是你家人打的,谁打的你让他出来,我非要问问他为啥打我儿子。”
  江渔在屋里听见她们的争吵,起身就往外走,被花大娘拉住了。
  花大娘说:“好男不跟女斗,她是俺们村最死不讲理的人,你去了也说不过她,就让花枝对付她吧!”
  花枝都懒得对付她,看看头顶的大太阳,决定让太阳对付她。
  她爱喊就让她喊去,看她能晒多久。
  农村有农村的规矩,吵架就在院里吵,绝不能进人家屋里吵,进了人家的屋,再有理也变没理。
  于是,花枝没事人一样回了灶屋继续和面,气得张红卫妈在门口直跳脚。
  她奈何不了花枝,又不敢进屋,眼看太阳越来越大,晒得她睁不开眼,就这样走了又觉得丢人,一时进退两难。
  花大娘在堂屋笑道:“你们看,花枝就是有办法治她。”
  这一点花老太深以为然,点头道:“嗯,俺家花枝是全村唯一降得住她的人!”
  于是大家都不出去,任由村长夫人在外面晒太阳。
  这时,村口的大喇叭突然嗞嗞啦啦地响起来。
  这喇叭是生产队时公社里统一装的,生产队解散后,基本就荒废了。
  因此,当它突然发出声音,所有听到的人都不约而同竖起耳朵。
  喇叭里先是“喂喂喂”喊了几声,接着就传出来村长张水根的声音:“喂喂喂,沿溪村的花枝,沿溪村的花枝,听到广播后抓紧时间到大队部接电话……”
  “啊,找我的?”花枝沾着两手面粉,纳闷道,“这是咋回事?”
  不只是她,全村人都在纳闷,花枝啥时候这么能耐了,找她的电话都打到大队部了。
  喇叭接连喊了好几遍,花枝洗掉手上的面,出来对张红卫妈说:“咋办,你家水根叔请我去大队部接电话呢,你让不让我去?”
  张红卫他妈当然不能拦着花枝去接电话,又怕花枝去了之后告她的状,只得气急败坏地走了。
  花枝到堂屋叫上江渔,让他骑车载着自己去大队部。
  路上,江渔问花枝:“你当初咋就跟那样的人家结亲了?”
  “可能是我眼瞎吧!”花枝说,“不过水根叔和张爷爷还是挺好的,张红卫是被他妈带偏了,他妈生他时伤了身子,后面一直没再生育,拿他当眼珠子一样疼着。”
  “看来孩子是不能惯的。”江渔说,“等以后咱俩有了孩子,我得一天打三遍。”
  “又瞎胡扯!”花枝拧他,“好好骑你的车子。”
  江渔嘿嘿乐:“你已经正式成为我没过门的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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