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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我了,以身相许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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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好像是位已经工作了的学姐吧!你们还记得上次,有人哮喘紧急送医院不?还是借的学姐的保时捷呢……”另一个人眼神不错,尤其擅长认人,倒是还记得当初开学那会儿,时景一身黑色的小礼服裙,妆容精致却冷淡的模样,即使明明和现在这幅单纯样完全判若两人……
一片惊讶哗然声中,有人感慨道:“……风格差别太大,完全没认出来。”
原靖则听了,不由得笑了笑,这么说的,肯定是只认衣服不太擅长认识人长相的脸盲。
时景和关系比较熟的田嘉文、李萌萌他们聊了一会儿,这帮放假的留学生们是打算玩通宵的,时景看看时间,差不多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便直接私下里和田嘉文、李萌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打算自己离开了。
“姐,等等,”田嘉文直接跟了出来,他就算喝了酒,这会儿脑子倒是依然还足够清醒,关切道:“这么晚了,你自己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吧——”
时景毫不犹豫就拒绝了,指了指酒吧里面那些人,摇摇头轻声道:“你攒的局,结果你先走了,像话吗?”
田嘉文挠了挠脑袋,笑嘻嘻道:“那要不我先把自己的信用卡押收银那?”
两个人正在酒吧外面说着话,始终都在注意着时景的原靖则,则是也推开门跟了出来。
他的手里还绕着一圈车钥匙,明明内心还有几分忐忑,表面上却十足冷静的说道:“我送她回去吧!正好明天一大早,我还得去实验室盯着自己的实验。”
田嘉文自然知道,原靖则是个博士在读的师哥,他瞅了瞅原靖则手里的车钥匙,琢磨了一下,开口道:“没喝酒?”
原靖则笑了笑,还颇有几分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爽朗洒脱意味,“没喝,小学弟你放心。我明天还得赶早去实验室,正到了关键阶段,不敢喝酒误事的。”
时景的视线,却落在了原靖则手里车钥匙上挂着的钥匙扣上。
那是一只做得很精致可爱的布偶猫玩偶,毛绒绒的钥匙扣个头不小,后面还拖着一条尾巴,看上去栩栩如生。
和时景当年在国内读大学的时候,和傅子鸿一起养的那只火焰色布偶,几乎一模一样。
明明一滴酒都没有沾,然而,大概是这个时间点太过巧合,白天的时候,赵教授那边又跟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太多关于傅子鸿的事情,不愿承认、心中却一直在等的盛斯年,竟然也选在这个时候,玩起了失踪,太多复杂的情绪混杂在一下,冲击下来,时景竟有些不自觉的陷入了曾经的回忆之中……
“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可算是找到还上次人情的机会了!”原靖则看向时景,明明言语轻快爽朗,还找了个理所当然的理由,然而,从他的身上,时景依然能够清楚的察觉到,那种单纯的大男孩般的小心翼翼和试图尝试时的紧张不安。
时景定神看了原靖则一眼,从他的身上,仿佛还能看到,当初学生时代的他们。
“好,多谢。”末了,时景终于点了点头。
圣诞夜里,街上的车流很少,原靖则一路专心致志的开车,和时景愣是没说上几句话。
等到了时景的家门前,他把车在路边停下的时候,原靖则抬头,就看到,有个披着风衣身形高大的男人,正微微侧着头,仿佛在看远处的寂寂夜色。
他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在时景家的门前,一直等到自己车的灯光正巧打过去之后,那个男人才转过身来,迎着光微微眯起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盛斯年:冻死宝宝了。
时景:= =!
第38章
时景定神望着那个男人的身影; 无声地轻轻抿了抿嘴唇。
原靖则把车停稳之后,时景先同他道了声谢; 然后才打开车门。
这个时候; 刚刚那个穿着风衣的男人; 已经走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在时景正要从车里出来的时候,他的手背如此理所当然的轻轻抵在了车门框上; 防止她出来的时候,万一突然直起身而不小心碰到头。
原靖则还坐在驾驶位上; 发动机没关,见到此情此景; 他的眼神也有些茫然。
时景下车之后; 盛斯年顺势拉住了她的手; 却被时景直接轻描淡写的甩开。
盛斯年笑笑,也不在意; 看到时景站在那里没动,他直接就绕到了驾驶位那边; 轻轻的敲了敲车窗玻璃。
原靖则放下窗,心情复杂的和这个的陌生男人对视了一眼。
“谢谢你送她回来,”盛斯年微微弯下腰; 透过车窗和原靖则微笑道。
原靖则艰难的扯了扯嘴角,“不客气。”
无疾而终的暗恋,显然是一个非常打击人的事情,尤其是; 自己连心心念念着告白,却骤然惊觉,自己从一开始,似乎就迟了一步……
盛斯年这还不算完,又笑着特别贴心的叮嘱了原靖则几句,“回去的时候,路上一定要小心,到家之后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我回学校,没事的,”面对盛斯年,显得格外简单、单纯的原靖则根本无从招架,即使对方每一句话说得都是如此顺理成章的关心语,但是,这里面套取对方信息、顺便饱含各种误导的潜在含义,却让原靖则整个人都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却蔫蔫的失去了精神劲。
盛斯年拉着原靖则又感谢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肯放过这个无辜的博士生,挥了挥手臂,喜笑颜开的目送着对方一路把车开走,这才转过身来。
在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时景始终就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除了和原靖则道谢,以及让他开车小心的时候,就再没有开口了。
她定定的看着这个突兀的出现在自己家院子外面的男人,对方穿着一袭风衣,大概是因为在寒冷的夜里等了很久,身上仿佛都被冻透了,刚刚他替时景扶着车门的时候,呼吸间,仿佛都清楚的感受到了,对方身上裹挟着的冰雪的寒意气息。
这个男人五官深邃而英俊,脸上似乎永远带着温和礼貌的笑意,那是一个极为成熟、内敛的男人身上不变的风度。
原靖则把车开走后,没有了耀眼的灯光,只有光线昏黄的路灯,投下一小片昏暗的光影。
“朋友送你回来的?”盛斯年转过身来,走到时景的面前站定,他微微挑了挑眉,言语间似乎带着笑意和调侃。
大概是因为光线有些暗,此时,他的站位,似乎比平时的距离更近一些。
这是一种比两个熟悉的人之间的安全距离显得更加亲密的间隔,仿佛连男人身上微凉的寒意都能感觉到,一种让人不由得心神一动的强势压迫感扑面而来。
时景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才伸手,轻轻的揉了揉大概是因为疲惫而微微有些困倦的额角。
因为是圣诞节,本就安静疏落的房子外面,除了他们两个,便再无他人。抬眼望去,不远处便是安宁祥和的万家灯火,恍惚间,远处还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缥缈却依旧活泼轻快的童音版“铃儿响叮当”的音调。
在这种全世界仿佛都为之安然沉醉的夜晚,时景身上也没了平日里的刺,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院子外面的冬夜里,沉默了一会儿,她才冷不防的开口,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玩笑道:“盛斯年,你知道单身狗怎么翻译吗?”
盛斯年愣了下,想了想,“Single dog……额,或者Lonely Dog?”
毕竟只是网络俚语,正常情况下,英文中,还真没有完全对应的单个词汇。
美好的圣诞夜里,话题竟然绕到了这么一个让人心酸和微妙的地方,盛斯年的心里,顿时也有点没底……
时景瞅着他,摇摇头,认真回答道:“不,是You and Me……”
“……”盛斯年觉得,这个话题他完全不敢继续往下接了。
他沉默了,时景也就没继续说话,两个人相对而立的站在那里,互相凝视了一会儿,视线交会之间,隐约还能看到对方眼睛里,仿佛映出了自己的影子。
远处依稀传来教堂的钟声。
盛斯年若无其事的又主动上前走了一步,站的距离她更近了一些,微微低下头来,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眼睛,微笑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时景并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顺着盛斯年这句仿佛还带着几分暧昧气息的话语继续,而是平静的说道:“你刚刚是故意那么说的吧?”
“是啊,”盛斯年点了点头,他清楚的知道,时景是在指,他故意用语意不明的词句,给刚刚那个年轻人造成了他们两个人关系非同一般的错觉。
盛斯年弯起嘴角,看着她的眼睛,无声的笑了笑,“那也是你的意愿,不是吗?”
盛斯年不由得想到了刚刚那个开车送时景回来的年轻人,他自然感觉得到,对方对时景的好感,在这种情况下,时景自然也是故意任由他用一些含糊暧昧的词汇,把两个人形容成一对情侣一般,进而把那个年轻人委婉的“劝退”的。
——就和她在多伦多时,也在用着相同的手法,试图让他自己意识到问题所在,主动放弃退却。
盛斯年发现,时景似乎对所有太过靠近自己的人——尤其是那些对她心怀爱慕的男人,都有一种本能的排斥感,她总是从一开始,就希望于无声之间打消别人对她的兴趣。
所幸的是,她态度上唯一的转机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在此之后,他当然不介意主动帮她打发走别的“心图不轨”的男人。
时景的眼神,落在盛斯年英俊的面孔上,冬季的夜晚很冷,他身上虽然披着风衣,但是显然,就算是一身防寒服,大半夜的在外面吹着冷风站上几个小时,也足够冻透了。
这个男人似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表现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他的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意,仿佛圣诞夜的寒冷并没有浸透他的衣物,尽管,即使在微弱的路灯下,时景依然还是瞥见了他的眼角、鼻尖微微的泛红。
“你一直在这里?”时景直截了当的问他。
盛斯年依然是不动声色的微笑,轻描淡写道:“我等了一晚上,不是很久。”
明明是很随意的语气,但是,时景却愣是从那种刻意放得无比柔软的腔调里,听出了一点微妙的味道。
站在没有人的房子外面,冻了一晚上,却时时刻刻惦念着她也许马上就要回来了,于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离开,他说的时候笑意吟吟,轻描淡写不以为意,但是,那种面对她时刻意想要亲近撒娇的委屈,却表露得恰到好处。
时景转过身,无声的轻叹了口气,“外面冷,进来坐吧!”
她的声音依旧是一种极为平淡的冷静和清泠,然而此时,听在男人的耳中,却是无异于天籁之音。
时景自己打开门,盛思年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后。
因为冬季室内室外温差太大,时景出门的时候,就没有再开窗户,亚马逊大鹦鹉阿妹自然也就没能从楼上的窗户里扑闪着翅膀瞄着时景直冲着飞旋下来。
“随便坐,”时景自己脱掉外套,换好拖鞋之后,很快又找了一双男式拖鞋出来给盛斯年。
“谢谢……”话虽这么说,他的语气也轻快温和,然而在时景转身时,看不到的地方,盛斯年却正苦大仇深的盯着这双拖鞋,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时景正把自己的外套随便的挂在了衣架上,明明是背对着盛斯年,却仿佛知道他在做什么一般,状甚随意的补充了一句道:“原来给丹尼斯准备的。”
盛斯年的眼睛顿时亮了气来。
“自己坐,喝点什么?”挂好衣服后,时景刚要转身,随口说道,然而,盛斯年高大的身影却正巧笼罩在了她的面前,若非时景反应快,直接后退了一小步,恐怕就会正好撞到他的怀里去。
时景站定之后,看着就自己刚刚挂个衣服的时间,盛斯年也已经主动脱掉了他那件风衣,刚刚正好把手伸到了她的头顶上,试图把风衣挂在衣架上。
现在时景退开,微微眯起眼睛,盯着还伸着举起手的盛斯年。
“……”心中正在遗憾的盛斯年面上却不露丝毫,稍稍顿了顿,仿佛为了化解刚刚的尴尬一般,继续伸手把衣服挂好,装作一切都只是凑巧的模样,这才抢在时景开口之前,忙不迭的道歉道:“不好意思。”
盛斯年主动一句抱歉,直接让时景把所有的犹疑都暂且按捺下来,转而道:“这么晚了,茶和咖啡似乎不太合适,果汁可以吗?”
盛斯年看着她往光洁锃亮、除了咖啡机和冰箱外,一看就没什么烟火气的厨房里走去,下意识的跟在了她的身后,又觉得自己直接跟上去,似乎显得有些僭越,只能在厨房门口站定,点点头道:“我都可以。”
第39章
脱掉风衣之后; 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的盛斯年倚在厨房的门上,看着时景从竹编浅篮里取出了几个橙子; 用陶瓷水果刀切去两头; 然后在橙子皮上随意的切割了几下; 很快便把整个的橙子剥了出来。
稍稍迟疑了一下; 盛斯年主动开口道:“我来帮忙吧!”
说话间,他已经直接走了进来; 不过,有了进厨房帮忙的由头; 他的动作,倒是不显突兀了。
时景回头; 干脆道:“不必了; 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盛斯年的动作顿时停住。
时景当然会说漂亮的客套话; 但是,更多的时候; 她却是颇为冷漠寡言的性子,从来说一不二; 基本不容反驳。
她现在这么说了,盛斯年略微犹豫了一瞬之后,就也没再和她争; 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即使站在厨房里,依然美得宛若一幅画卷; 令人不禁怦然心动。
刚刚进家的时候,时景只是把鞋子和外套脱了,这会儿,她还穿着牛仔裤、以及一件款式颇为宽松舒服的白色毛衣,就是这样,却依然衬得腰肢纤细,仿若不盈一握般。
明明是不怎么显示身段的随意打扮,当她站在操作台前,微微低垂着头处理橙子时,长马尾垂在了一侧,柔软的发丝间,隐约露出一段白皙细腻的颈部肌肤,优美的线条顺着毛衣的衣领向下延伸,从背面看去,隐约能够看到一截微微凸显的锁骨的痕迹。
这样清新学生气的打扮,远不及她曾经穿过的纯黑色小礼服裙妩媚性感,可是,越是遮挡的严严实实、单纯无害,却越是如同一朵娇嫩含苞待放的花般,深深地诱惑着人,想要探寻她身上更美的细节,想要得到更多……
盛斯年重新轻轻的靠在了门框上,眼神转暗,喉咙也随之无声的动了动。
房屋里的暖气给得很足,盛斯年刚刚进屋时,脱掉了一身寒气的风衣,便瞬间感觉被室内的温暖所包围,即便如此,短短的三两分钟时间内,也不足以让他身上的衣服完全暖和过来。
然而,刚刚的景象,那种仿佛从不知名处油然而生的渴望和颤栗,却足以让他绷直背脊,仿佛身体都为之变得火热起来。
虽然拒绝了盛斯年的帮忙,不过,时景一个人的动作其实也很快,她处理好鲜橙的果肉之后,放入少量的砂糖,兑温开水,然后将其全部倒进了榨汁机里。
她剥果肉时的动作十分仔细,这会儿,鲜榨的温热果汁出来,还带着橙子细碎的果肉,几乎不用怎么过滤。
稍稍静置后,时景拿了两个透明的玻璃杯,将撇去浮沫的果汁倒进去,也没再拿托盘之类的东西,直接一手一杯的拿着,走过去,径直将其递到了盛斯年的手里。
“你为什么在厨房里等着,不去沙发上坐一会儿……”时景把果汁随手塞给盛斯年之后,直接就走到了他的前面。
盛斯年端着果汁杯,因为腿长,步伐稍稍放缓的跟在她的身后,看到她踩着冬天毛绒绒的棉拖鞋,步伐十分悠然的走到了客厅的沙发边上。
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不由得微微垂眸,直接低头,慢慢的小口喝了些温热的果汁,缓缓的平复自己心中涌现的情绪。
末了,盛斯年微微垂眸,轻轻的勾了勾嘴角,轻柔的语调里,宛若亲昵的叹息。
“想看着你……”他几近深情的轻声笑道,若有似无的笑意,让人难以分辨清晰,这究竟是一句打趣般的调侃,还是发自内心的亲昵。
时景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轻颤,然而她低眸时却掩盖得很好,饶是盛斯年一直一眼不眨的盯着她,都不曾捕捉到,面前这个同样深沉难测的女人那一刹那的心悸。
“坐,”时景说话的时候,自己已经找了个边上的沙发坐好。
盛斯年端着杯子随后走过来,坐下之后,将玻璃杯轻轻的放在了茶几上时,意外的发现,白色大理石茶几的下层,竟然放着好几个还剩下半罐的坚果、瓜子之类零食的玻璃罐子。
第一次来到她的家里,他才发现,之前的接触中,他了解到的,其实还只是她的表象,只有到了她最为熟悉的地方,才能慢慢挖掘到,她在生活中的每一个小的细节、喜好……
而这个多少有些意外的小发现,也让时景的形象,变得更加生动了些。
“额……”时景略微迟疑的眨了下眼睛,她大概能猜到,盛斯年估计是误会了什么,毕竟,那些硬壳的坚果类零食,大都是给亚马逊大鹦鹉阿妹准备的零食——当然,在喂大鹦鹉的时候,她自然也会随便的吃上几颗,完全是顺手的事情……
看着她如今称得上是可爱的模样,盛斯年不觉微微莞尔。
他的目光,深情而专注的落在她的身上,一寸寸的扫过她的发丝、脸颊,甚至是修长纤细的手指。
大概是因为在她生活的家里,即使心中充满了一种成功的登堂入室后,男人蠢蠢欲动的最原始的渴望,但是,在这个时候,至少表面上,他始终都表现得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就连发自本能的、灼热到烫人的目光,都被他谨慎的收敛了起来,仿佛只剩下了最单纯的欣赏和赞美。
轻轻的喝了一小口果汁润喉之后,清甜的鲜橙味道在舌尖弥漫开来,时景完全是下意识的轻轻舔了下嘴唇,看着被冻得耳朵和鼻子尖有些微微发红的盛斯年这会儿似乎刚刚缓过来,不由得开口道:“干嘛不打电话?”
盛斯年顿时笑了开来,他坐在沙发上,却侧过头来,眼底含笑,却一眼不错的专注的盯着她,用一种十分理所当然的语气,轻描淡写的说道:“为了惊喜。”
“……”时景眨了眨眼睛,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略等了一会儿,才同样声音很轻的反问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今天要是不回来了,你要怎么办?”
“………………”一片静默声中,盛斯年顿时微微怔住。
显然,圣诞夜时景不回家这件事,完全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看到盛斯年英俊的面孔上,极其罕见的怔住的模样,时景不由得微微扶额。
难得看到他和平时完全不同的、一点也不精明的样子,想到他就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穿着风度翩翩却也绝对称得上单薄的衣服,安安静静的站在刚刚下过雪的长长冬夜里,像个没能回家的小孩子一样,明明是自己淘气,却又流露出了几分让人心疼的可怜兮兮。
偏偏自己的家里根本就没人,屋子里的灯光都是暗的,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也能忍住,愣是没给她打一个电话……
再想想自己这一天时不时的看向手机,也不知道是想要等待一个问候、一个邀请、还是这个早已经如同柔弱无形的流水般侵入她的生活中的男人只言片语的声音,更是觉得好气又好笑。
饶是时景,也被盛斯年在今天的圣诞夜里,搞出来的这么一出给搅得心间情绪起伏,一时间,愣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还要说什么,还能拿他这样绝对称得上是出人意表的举动怎么办!
两个人面面相觑,时景不知道该说什么,盛斯年倒是知道说什么,可是,看到她脸颊上微微泛起的红晕,一时间,却又满心满眼都是她如此生动又诱人的模样,他的喉咙轻轻的动了动,除了那些还不能说的话语,顿时也什么都不想说了。
时景的面颊有些微微的泛红,明显的热度自己都能感觉的出来。忍不住,用手背轻轻的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和脸颊,大概是因为家里的温度又高,她还穿着在外面的毛衣和牛仔裤。
“我想先去换个衣服,你不介意吧?”时景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轻声说道。
盛斯年的心中随之一颤,他强自压下那种和她夜深人静、独处一室时,近乎昭然若揭的渴望,很快便摇了摇头,仍旧是云淡风轻、温文尔雅的温柔笑意,“当然不介意。”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轻轻的晃了晃手中的果汁,又浅浅的抿了一口。
“稍等一下。”时景点点头,径直起身上楼。
私下里的时候,她其实是一个很喜欢放松和舒适的人。
平时自己一个人住,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换全套衣服,在外面的时候,再怎么优雅动容、妆容精致,也及不上一个热水澡后,浑身放松的披散着还有些湿润的头发,身上只裹着舒适柔软的浴袍,整个人慵懒惬意到连指尖都不剩什么力气的抱着电脑窝在家里。
现在家里还有客人在,时景自然不可能和往常一样放松,她到了楼上的卧室之后,也只能是先把身上的毛衣、牛仔裤全都脱下,换成了一套宽松舒适的家居服。
几分钟后,等时景再次从楼上的卧室里下来的时候,盛斯年看到,她的马尾已经散开了,头发就这么随意的披散着,因为白天一直扎着头发,这会儿,发梢那里还带着一个明显的弯曲弧度,刚巧卡在脖颈和肩膀之间,只有一个颇为自然的波浪卷,看不出丝毫的妩媚,倒是有几分随意的俏皮。
盛斯年还敏锐的察觉到,她身上的家居服应该也很新,不说是刚刚拆封的,估计也就穿过一两次很短的时间这样——毕竟,家居服领口的一侧、连同裤腿上,还带着曾经折叠起来留下的直线的痕迹。
换了一身特别宽松舒适的家居服之后,时景整个人似乎都显得放松了起来。
反正是待在自己的家里,盛斯年感觉得到,时景表现得,似乎远比平时更加的悠闲随意。
——又是一副和她工作中给人留下的绝对冷静、理智、气场强势到完全睥睨一切时,截然不同的只有女孩子才特有的娇气又生动、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宠着她的模样。
时景侧过头来看着他,“你——”
“时景,我——”盛斯年的目光和她碰撞在一起,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察觉到对方说话的意图时,又同时安静了下来。
两个人目光相对,互相看着眨了眨眼睛,短暂的视线碰撞、交流过后,盛斯年不觉莞尔,刚刚抬手,作出了一个“女士优先”的动作后,结果,时景还没来得及说话,楼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啾啾啾啾”的轻快叫声,翅膀扑闪起来的拍打声,还伴随着声音有些尖细的大嗓门说着当地口音的英语,“Talk with me!”
第40章
对于这阵有些突兀的古怪的声音; 盛斯年完全是下意识的防备起身,“什么声音?”
“哎?”时景扭头; 连忙道:“我的鹦鹉; 这个点它一般睡着了; 可能是刚刚在楼上; 又是开灯又是脚步声,不小心把它吵醒了。”
刚刚被吵醒的亚马逊大鹦鹉精神抖擞; 循着楼下的动静就自己飞过来了,圆圆的眼珠亮晶晶的; 丝毫没有睡到一半上被打扰之后的精神不振和萎靡。
“Talk with me!”亚马逊大鹦鹉阿妹的羽毛颜色靓丽,它拍打着翅膀; 先在楼梯的扶手上落了一下; 旋即; 发现家里除了主人时景外,竟然还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陌生男人; 这只身长几十厘米的大鹦鹉顿时“啾”的一声,翅膀往后一扇; 有些被吓着了。
然而,时景的这只亚马逊鹦鹉虽然有些本能的怕生,但是; 胆子却又并不是那么小,最初的惊诧之后,面对盛斯年这个家中的“入侵者”,紧接着就是忍不住的炸毛; 大鹦鹉阿妹迅速表现出了身为一只和金刚鹦鹉同类的攀禽的战斗力。
——如果是在白天,盛斯年被时景领进来,然后被大鹦鹉阿妹看到的话,可能最初的陌生劲过去之后,就半点事就没有了。
偏偏盛斯年出现的时候是大鹦鹉正常休息的晚上,刚刚睡醒的鹦鹉其实也有些脑筋转不过弯来,认识时景是从小被养大的本能,骤然面对闯入了它圈定为自己势力范围的房屋里的陌生人,尤其是,盛斯年这个高大的身形明显很有威慑力,大鹦鹉顿时就紧张到不安了。
眼看着大鹦鹉的口头禅“Talk with me”也不说了,挥舞着巨大的翅膀就往盛斯年的身上扑过来,担心自家宠物攻击人的时景下意识的挡在了盛斯年和大鹦鹉阿妹的中间,大声叫道:“住手,Amazing!”
大鹦鹉阿妹还在愤怒的叫着,除了禽类本能的“啾啾啾啾”,间或的还夹杂着一些它从奥普拉·温弗瑞的脱口秀里学到的刻意举例的尖叫声甚至是粗话。
万万没想到在时景家里还能遇到这幅场景的盛斯年,看着挡在自己面前,正努力拦住那只大鹦鹉的时景,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大鹦鹉阿妹使劲扑闪着翅膀,时景试图把它安抚下来,又不肯对自己养的宠物下重手,一时之间也有些捉襟见肘。
一片混乱之中,时景突然失声“啊”的轻叫出声来,原本还拦着大鹦鹉的双手收起,整个人蜷着身子低下头去。
刚刚还被混乱又热闹的变故给搞得哭笑不得的盛斯年见状,脸色猛地一变,一把将弯下腰的时景抓过来,握紧她还在微微发抖的手腕,急切的追问道:“时景,时景,怎么了?”
“QAQ啾啾啾啾啾啾啾啾!”亚马逊大鹦鹉也被主人仿佛受伤一样、突然蜷起身子的一下失声低叫声给彻底的吓到了,它落在楼梯的扶手上,抻着翅膀,一动不敢动。
盛斯年根本是强行把时景的身体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一低头就看到,她的眼圈都红了一片,长长的眼睫被迅速涌出的涟涟泪水打湿,痛得根本睁不开眼。
“没、没事。”时景微微挣扎着站直身子,因为他手臂的力道,却还是微微靠在了盛斯年的怀里,“不小心迷了眼睛,我的隐形眼镜也被碰掉了。”
盛斯年这才放松了握着她手臂的力道,却还是环抱着把人带到了沙发上,让时景坐下后,他站在旁边,一只手温柔却强势的捧着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往上抬了抬,“别动,我看看。”
时景痛得眼睛几乎不敢睁开,盛斯年小心翼翼的搂着她的肩膀,缓了一会儿,才低头查看道:“眼睛里面全红了,有一根眼睫毛掉到了里面。”
“轻点闭上眼睛,”盛斯年扶着她的手臂,不让她再自己碰眼睛,旋即轻声叮嘱道:“缓一缓,眼泪应该能把眼睫毛冲出来。”
很快,盛斯年温暖干燥的手指,轻轻的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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