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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色暗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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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非甜文‖
『他这份爱蓄谋已久,无药可救,而她是唯一的出口。』
'文案一'
九年前,坐在最后一排的沈晚星正在埋头写习题。
秦寻风垂睫打眼扫了扫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顺势双臂环胸靠在墙边,冷沉的嗓音里附着难以忽略的慵懒意味:“你班沈晚星,让她出来。”
她说沈晚星不在。
九年后,两人再次相遇。
“沈晚星你要知道,你逃的掉是因为是我让你逃的,如果我想留住你,你便哪里都去不得。”
'文案二'
那一日,沈晚星和秦寻风来到了“姻缘桥。”
她盯着木桥看了许久,下意识的迈步后退了一步。
秦寻风稍稍用力抓住她的手,云淡风轻道:“怕了?”
“嗯。”
他宠溺着望了她一眼:“不是有我在。”
沈晚星深瞄了眼桥下的河水,声音有点飘:“还是回去吧。”
“不放心把命交在我手中?”
沈晚星摇摇头,没说话。
而后上桥时,她脚底一滑,差点摔倒。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缓缓低下头,眼神调笑,唇来至她耳畔:“小心点,我的命也在你手上。”
那年风过你唇角,替我吻到。那年风过你发梢,我先找到。
——《微笑心跳》
*暗恋成真,久别重逢,'认清我自己,文不甜'
*富二代游戏公司CEO×新锐鬼才女词作
*斯文败类×外冷内娇
*我想我们总还会再相遇,在我还没能忘记你的时候。
*1V1,HE。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晚星,秦寻风 ┃ 配角: ┃ 其它:
上卷:晚风
第一章
从此后这故事不再同谁讲,走不过的旧时光,谁珍藏,凭遗忘。
再见这故事不肯寸断肝肠,输不完的回忆墙,谁曾想,变了样。
——《微笑心跳》
娇艳的花开满一整个盛夏,在夏末秋初来临时选择了沉睡。
沈晚星倚着墙坐在床上,铅笔抵在下巴处来回轻轻摩挲,双耳被耳机中的音乐完全占据,她揉了揉眼睛,眼角竟搓出来了些许泪痕。
她打了个哈欠放下手中的本子,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喂。”沈晚星抬眸看了眼窗外的天空,眼皮耸拉着,轻咳了两声,声音又哑又沉。
“我就知道你没睡。”电话那边的人声音明快,一边吸着嘴边的果汁一边慢慢道:“擎风国际又一年开始收歌词了,我自作主张的帮你报了名。”
“哦——”沈晚星眼睑低垂,兴致缺缺,漫不经心的应了句,身体又往床里面坐了坐。
到时候她只要不参加就可以了。
电话那边的舒莞荟就像是看见了她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一般,拿起纸擦了擦嘴又深吸了一口气,抬手“砰”的一下将果汁杯扔进了垃圾桶,做足了前戏后意味深长着说道:“就知道你不会参加,所以我还贴心的一并帮你投了歌词。”
“你真投稿了?”沈晚星被她这句话吓得手下一滑,手机险些掉落在地上。
阴森森的寒气好似在一瞬间扑了上来,一下子将她捆的严严实实。
“我骗你做什么。”舒莞荟在手机那边得意的笑了一笑,随后又小心翼翼的问,“你该不会生我气了吧,晚星。”
“生气又没有用,于事无补。”沈晚星按下手机免提键后将手机放在一边,自己则像是一个泄气的气球瘫躺在床上,一句简短话好似已经用光了全身的力气,“你投了哪一首。”
“就你高中时登在校报上的那一首——《少年》,我最喜欢这首了。”
“哎——”沈晚星沉沉的叹了口气,仰头盯着天花板四处乱看,仿佛一闭上眼,眼前就会重现那夜写《少年》的光景。
那时,她一边写歌词一边难受的像个傻瓜,满脑子都是那个挥之不去的身影。
“我说你叹什么气啊,你写的歌词早晚有一天会被更多的人发现和喜欢的,时间问题而已,你该不会是在马上就要看见曙光时选择放弃了吧。”
“差不多。”沈晚星闭上眼有规律的呼吸了几口气,“毕竟我没有时间作曲,没有办法把这些歌词唱出来,现在这个年代,很少有人主动去看这些干巴巴的文字,就连我也是一样,听到好听的旋律之后才会去品那首歌词如何如何。”
“这萎靡不振的样子可真不像你。”舒莞荟在电话那边轻声调侃道,不自觉放慢了语速,“还记得我们初中时的梦想吗,只有你一个人坚持到了现在,所以在几年前我得知你还在坚持写歌词的时候,真的感觉你超级正能量了。”
“哦——”疲乏的困意压了下来,沈晚星早已听的心不在焉。
迄今为止,她生命一半的时间都在不间断的写歌词。
不知不觉已经十二年了。
舒莞荟还在那边喋喋不休的念叨,可是沈晚星已经没有再听了。
她在想,九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记忆里的少年已经变成了何种模样。
太阳明晃晃的映照在空中,沈晚星按例在教室里环视着考古诗默写。
考古诗的时候,学生们都神色各异,有唰唰唰闷头快速下笔的,有写了一半停下来的,还有纸面一片空白的。
她双手插兜缓缓走过一个女生身边,只是视线淡淡一瞥,对方就很快有了反应。
沈晚星看见那个女生的身体下意识警觉一颤,眼疾手快着把手里的纸压在默写的纸下面,不受控的长吸了一口气。
沈晚星若有所思的用余光扫了那个女生一眼,随后摆出毫无察觉的样子扭开头走向另一排桌子。
女生忐忑的盯着沈晚星的背影看了几秒,趁着她走去另一边的空挡,抓紧时机将下面一层纸揣进桌子里面。
下课铃打响,同学们风风火火的跑出去准备下一节体育课,沈晚星前脚刚迈出去,又在一秒后否定了自己的前动作,走回去坐在刚才那个女同学同桌的位置上。
如今教室里只剩她们两个人。
女同学没想过老师还会回来,急忙又把刚抽出来的纸塞了回去。
沈晚星浅睨了她一眼,淡淡道:“路歌,我刚才上课考的那几首古诗你都背会了吗。”
被唤作“路歌”的女生迟疑几秒后坚定的点了点头,双手揪在身前扭做一团。
沈晚星将座位往后拽了拽,生怕有人半路回来,压低声音温柔着问:“你写了情书?”
路歌点了点头,随后又害羞着摇了摇头:“我自己作的诗。”
“写给宁征的。”沈晚星神情淡漠着认真的看了她一眼,轻咳了声别开视线。
话音刚落,路歌便一脸诧异着望着沈晚星看,低声惊呼道:“老师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明明——”
“抱歉,你写的是藏头诗,我不小心看到了前头的那几个字。”
“原来是这样。”路歌垂下头低下视线,柔声细语着喃喃道:“老师该不会是来劝我不要早恋的吧,我其实也没有那个想法,只是想为他写点什么东西。”
只是想为他写点什么东西。
心脏好似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戳了一下,她微微一愣,竟然觉得在路歌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宁征啊——
沈晚星在脑海里努力着搜索了下那名男孩的形象,目光暗下来轻叹了口气。
果真时间不管怎么变,永远会有女孩子喜欢这样的男孩。
如风一般的少年,一身的少年气息,傲然不羁又清爽纯净犹如夏天的雨幕。
看见他时,你会抑制不住的心闷,可是满心欢喜却会溢出双眼。
联想到宁征的形象,沈晚星说话突然卡壳了起来:“宁征那样的男生,估计写诗给他没办法引起他的注意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语文这一科没有及格。你写的这种东西,他估计读不懂也不感兴趣。”
沈晚星莫名想到当年被那个人丢弃在地上的校报,心上瞬间铺上了一抹寒冰。
那是她第一个心死的瞬间。
明明过去了那么长时间,可是想起这一个场景还是会让她心觉难过。
“原来真的是这样啊。”路歌失落的垂下眼睑,嘴角随之下弯,“我也没想跟他牵扯上关系,只是想把我的心意传达给他,仅此而已。”
“开始都是这样,但是越喜欢他你就会变得越贪心。”沈晚星自说自语,将视线再次转回路歌身上。
“老师知道宁征会对什么感兴趣吗。”路歌突然间抬起头,全然没有听进去沈晚星方才说的话。
“……”知道的话也不会告诉你的吧。
“不知道。”沈晚星面带诚恳的对着路歌摇了摇头,“而且你动动脑子想一想——我可能会帮你追宁征吗。”
“一点可能都没有吗。”路歌可怜巴巴的看着沈晚星,也不知为何,一下子就把沈晚星看心软了。
被她盯着久了,沈晚星无奈的叹了口气,板起一张严肃的脸来:“前提可说好了,我不是在支持你早恋,但是把你们俩一起叫到办公室制造机会让你们认识并成为朋友,还是可以的。”
“真的吗?”路歌喜出望外的伸出手握住沈晚星的手,少女白皙的脸蛋上瞬间披上一层淡粉红,把她问的一愣一愣的。
“嗯。”沈晚星轻轻抽出手,“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路歌迟疑道,慢慢把手也缩了回去。
沈晚星试探着瞄了她一眼:“你得当我的语文课代表。”
“好——,那老师我们拉钩。”
“……”拉钩——吗?
门一瞬被人推开,身穿黑色衬衫的男人单手插兜走进来,面无表情着闲适的在沙发上坐下,自然的翘起了二郎腿。
阳光柔和的侧落下来,涂抹出他冷峻清明的侧脸,他微抿着唇轻阖上眼,一手漫不经心的拄着头,表情淡漠。
“寻风,我找了你好半天,没想到你在这里。”一名模样俊美的男子推门快步走来,肆无忌惮的朗声道。
“你应该敲门进来。”秦寻风依旧在闭目养神,全身上下只有唇微微一动,蓦然开口时,清冷的声音中又夹杂一丝与生俱来的慵懒和傲气不满。
“有什么关系,我是来找你说事的。”付骋安晃了晃手中的东西,嘴角处牵扯出一丝狡黠的笑。
“有关系。”深邃冷漠的双眼缓缓睁开,秦寻风嘴角暧昧一挑,“如果有女人在的话怎么办。”
“那我就识相的关门出去呗,你们总不能青天白日的不锁门就在沙发上谈情说爱吧,那画面想想就知道有多刺激了。”
“你要说什么。”秦寻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好,神情淡到看不出情绪。
“这一届歌词大赛的作品送过来了,我特地拿过来给你过目的。”付骋安抬腿在他身侧坐下,一脸坏笑着递过来几页纸在秦寻风面前抖了抖。
“你知道我对这种东西从来不感兴趣。”秦寻风抬手推开那几张纸,面无表情道:“唱片公司CEO只是个挂名的称呼,我不管公司内部这些乏味的事。”
“我知道啊,你只对女人、游戏跟科技感兴趣嘛。”付骋安抬起胳膊亲昵搭上秦寻风的肩膀,冲他得意挑眉,笑的无比纯良,“所以我这不是给你介绍女人来了吗,你看我多贴心。”
“我现在给你机会把胳膊拿下去。”秦寻风横眉冷斜了他一眼,眼中溢出一分嫌弃的神情。
“装什么洁身自好啊——”付骋安一边揭底一边不情愿的把胳膊撤了下来,随即话题一转,“你真不看啊,不看我可拿走了,你到时候千万别后悔。”
“你可以走了。”秦寻风重新闭上双眼,语气不耐。
“好好好,我走走走总行了吧,哼——”付骋安干净利落的走出房间,关门时落眸看了眼歌词最下方的署名。
一声哑笑随即画在脸上。
第二章
人山人海岿然皆不动,这一秒钟,唯你在眼中,将心跳撼动。
——《人海中》
路歌安静的坐在老师办公室里的椅子上,低头翻着手边的语文书和记事本。
下一瞬门被轻轻推开,一只手臂横在门上把门抵在墙上,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强硬声音传了进来:“进去吧。”
宁征拧着他张好看又冷漠的脸,手挂在裤兜上走了进来,眼神无意识的飘过路歌身边。
他一个细微的动作,吓得路歌一下子转过身体,躲开他随时可能看过来的视线。
沈晚星挪开压在门上的手插兜走了进来,从宁征身后超前到路歌身旁的桌子边上,面不改色的翻开面前的教案,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现在要忙着写教案,没时间管你,就让路歌考你古诗,记住了,有一首没写对都算不合格。”
少年双手一插兜,昂起下巴露出不屑的表情,满身不羁的气质,懒洋洋道:“我没书。”
“路歌你把书借给他。”沈晚星垂眸抬笔,开始写下一长串楷体字,唇角微微一动,脸上再无其他情绪。
“哦——!”路歌始料不及的应了句,手足无措的站起身合上书就要递过去,结果手上一滑,本子跟着就要掉下去。
宁征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步接住那个本子,手背无意间擦过路歌的指尖。
他面无表情的起身将本子放进路歌臂弯中,十分自然的自动把路歌手里的书拿了过来翻开。
一连串的动作下来,路歌的呼吸像被敲击过后猛的一收,紧张的不知道眼睛往哪里看好,只得重新在位置上坐好,翻开手里的本子装作在看的样子。
沈晚星睨了路歌一眼后嘴角微微一弯,双眼弯出好看弧度,维持一贯冷冰冰的声音道:“路歌你拿张桌面上的A4纸,把我昨天留的五首古诗打乱顺序写下古诗名,以防某人搞小动作。”
“切。”宁征无语的“嘶——”了一声,翻书页的声音像是在故意制造沙沙的杂音,好可以跟沈晚星一决高下。
他抬眼毫无情绪的看了下路歌,唇线开了又合,一身痞子样,问她:“考哪几首。”
“画对勾的。”路歌怯生生的应了句,没敢看他一眼。
宁征的心思一刻也没有停留在她身上,他粗暴的把书翻到目录页,有点不耐烦的按照页码再翻过去。
路歌看他一脸烦躁发愁的模样,连忙站起身把位置让你出来,低低道:“你坐吧,我站着就行。”
宁征还没来得及看她,沈晚星就已经严肃的截断了他的视线:“路歌你坐下,写古诗名。”
“哦……好。”路歌听话的坐回去,拿出桌边的钢笔开始一笔一划的写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宁征见沈晚星忙的自顾不暇,于是抬手将路歌连人带转椅扯了过来,也不管她有没有在写字,压低声音道:“喂,你等下放点水行不行。”
放水???
不可能的吧。
路歌呆滞的坐在椅子上,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惹得方寸大失,思绪断了几秒后,她轻轻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她不能这么做。
宁征见沟通未果,板着脸直起身,抬腿轻踹了一下路歌的转椅腿,直接让她回到原位。
路歌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跟沈晚星相撞,伸手用力抓住桌角,才堪堪稳住了身体。
再偷偷一看,只见宁征又开始看书,紧盯着书本像是要把纸看出花来。
路歌浅叹一口气拉回目光,突然间恍然大悟般抬起头,呼吸节奏变得曲折起来。
自己写的那首诗还夹在书里面!
她急忙扭头用余光看宁征翻书的动作,正好看见书体一斜,一张对折好的纸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路歌想都没想就直接离开座位弯身伸手去捡,谁知宁征已经抢先一步将纸捡了起来,刚要夹回书中,却被路歌紧张兮兮的夺了过去。
宁征下意识低眸迎上她的视线,见路歌只匆匆留下一抹涨红的侧脸,他无语的眉心一拧,嘴角抽搐了一下。
宁征:“……”
搞什么啊——,莫名其妙。
又几分钟过去,宁征扯过另一边的教师座椅,在路歌身边坐下。
他抬手拽过她面前的纸,不屑的哼笑一声,道:“啧,这字写的,小学生吗?”
路歌倏忽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退后几步,反应强烈到引得沈晚星无可奈何的望过来一眼。
还是得她自己来。
沈晚星离开自己的座位,背手走到宁征身边,微弯下身,学着宁征的语气轻笑一声:“如果她的字是小学生写的,那么你的字呢,幼稚园吗。”
“啧。”宁征抬眸瞪了她一眼,不悦的情绪全写在眼里,“老师你教案写完了?管这么多——”
“背古诗也堵不住你的嘴。”沈晚星抬眸给个路歌一个眼色,对着宁征的后脑勺道:“一会儿默写完古诗,你跟路歌一起查卷子再带回班级,每个班五十张卷子。”
“我刚才跟你说好的是只过来默写古诗,没说过要数卷子。”宁征彻底把笔拍在桌子上放挺,背靠椅背,拽拽的翘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抬高了下巴,沉声道:“你变卦。”
“我也只是跟你约好了这个月,下个月可就未必了,体育老师那里,可就我一句话的事。”
“你使诈!”宁征猛吸一口气剜了眼沈晚星,握拳时手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
“兵不厌诈,快写。”沈晚星把笔重新塞回到宁征手里,冲路歌的方向歪了下头,“路歌你过来,我把今天的班级作业留给你。”
路歌表面上是过去记作业,实际上却是跑到远离宁征的地方——沈晚星身边另一侧。
她垂着头,偷偷小声问道:“我实在想不通老师您是怎样说服他心甘情愿的过来默写古诗,明明他都不听其他老师的话。”
沈晚星:“当然是威逼利诱。”
“啊——?”路歌惊呼一声后干嘛捂上嘴,之后怕宁征怀疑又随机应变的说,“今天留这么多作业啊老师。”
沈晚星配合着她窃窃一笑,凑到路歌耳旁低声道:“我跟他说如果他古诗不过关,就取消他们班级一个月的体育课。没想到这小子平日里看着做事张狂不管不顾的,但却意料之外出奇的有责任感和班级荣誉感。”
“哇——”路歌惊叹的束起双手大拇指,不禁眨了眨眼,“老师您好厉害啊。”
“我辛辛苦苦叫他来,结果你也没跟他说上几句话,不给我争气。”沈晚星从本子上撕下一页纸递到路歌面前,“今晚我看你们班晚自习,你提前几分钟把作业留下去,这一份作业你等下交到宁征手中。”
“好。”路歌接过纸折叠成一小块塞到衣服里,无所适从的时候,她走到窗边看了一会儿楼下的风景,看着楼下的学生追来跑去,忽然间欣然一笑。
今天真是好天气。
沈晚星坐在一边批改默写的古诗,路歌和宁征则到角落里查卷子。
路歌快速的查出了五十张卷子,递到宁征面前,抽出兜里的纸放在卷子上方,强迫自己面色冷静下来:“你们班的卷子。”
宁征刚查完十几张卷子,被她这么一整,瞳孔微微一震,一下子乱了节奏。
他接过卷子,余光向下撇了撇:“这纸是什么。”
“你们班作业。”路歌故作从容的将宁征手中那一打卷子抽了出来,吸了吸鼻子,整只手都在抖。
宁征丝毫没有察觉她的异样,捧起卷子顺着露开的门缝一脚蹬开了门,走的毫无留恋。
路歌蹲在原地深吸了口气,从口袋里摸索出一张纸慢慢打开,下一秒,她看的两眼发直。
这张才是老师留的作业纸。
那么刚才给宁征的那页白纸又是什么?
糟了——!是她写的诗。
想到这里,路歌当即丢下卷子跑出门外张望,可哪里还看得见宁征的身影。
高一(三)班现在空无一人。
宁征回到教室后将卷子放在讲台桌上,刚要走下台,余光不小心瞥到了最上面的那张纸。
语文作业?
留的能有多少啊,看那两人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还大呼小叫的。
这样想着,宁征又吊儿郎当的走回去打开那张纸,刚打开一半,一串急促的跑步声就传到了自己耳中。
他耸了耸肩接着打开手里的纸,就在黑字马上就要映入眼帘的那一瞬,白纸被唰的一下抽走。
纸面快速擦离手掌时带来了微微的刺痛感。
随即而来的,是一道紧跟着一道的气喘吁吁的呼吸声。
他拧眉抿唇侧过头,垂下视线时,看见一个身穿校服的女生正弯着身低头大口喘气,双手拂在膝盖上,头发遮住脸,看不清模样。
紧接着,那名女生握住那张纸在手中揉成团,拿出另一张纸递到宁征面前,说话断断续续的:“这,这个才是作业,刚,刚才那个给——,给错了……”
宁征正过身一头雾水的接过那张纸,表情宛如一潭死水,满不在意的嘟囔道:“至于跑那么急吗,对了,最开始给我的是什么。”
“什,什么也不是。”几秒钟过去,路歌仍旧弯着身体喘气,右手轻轻压在心口上,转身就要走。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宁征惆然,侧身迈步过去挡在她身前拦住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整个人阴沉的厉害,有些心烦道:“喂我说——,你喘的那么厉害,没事吧。”
“没事。”路歌稍稍直了直身挥了挥手,侧过脸去不敢看他,“只是有点贫血而已,跑太急了有点喘不上来气,不碍事。”
“哦。”宁征似懂非懂的低瞥了她一秒,将身体撤到另一旁,双手插兜站着。
直到路歌的身影完全离开,他才后退一步,倚到身后的桌子上微坐着,眼皮耸拉一坠:“说谎——,那张纸上分明就写了我的名字。”
宁征。
第三章
我想我再也不会遇到,第二个让我失控的你,诱拐我的心,却理智看清别离。
——《第二个》
上课铃打响后,沈晚星手握语文书和教案走进了高一(三)班,她刚进入班级,幽怨的哀嚎声即刻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她微弯下嘴角走到讲台桌边,目光直接落在宁征身上:“宁征你过来把卷子发下去。”
“我凭什么啊——”宁征一脚蹬在桌子横栏上,另一条腿在椅边故意晃了晃,“这不是语文课代表该做的活吗,我又不是。”
“那你来当这个课代表不就好了。”沈晚星面无表情的扣住他的视线,冰冷的声音强烈融进命令的语气。
“……”宁征被她横空出世的话惊的一瞬没了话,一时语塞后冲她横眉道:“不当。”
沈晚星毫不意外的点了点头,冰冷的神情竟有了一秒的瓦解,她胸有成竹的笑了笑,又问:“不当?”
“怎么,你还要用体育课来威胁我,这次我可不会轻易的听你的话了。”宁征咬牙看她,最后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的推出来一样,“老师——!”
“那好,有没有其他同学想当语文课代表的,我事先说明,课代表日常作业减半。”沈晚星慢悠悠的走到宁征身边,用手指敲了敲他的桌面,随后把视线撒向四周,表情一贯的淡漠,“有意向的同学可以举手。”
一时间,一个接一个在做无关课堂事情的同学都纷纷举手毛遂自荐起来,课堂的气氛一下子热闹了许多。
沈晚星偏过视线示威性的睨了宁征一眼,下一句就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一样:“同学们很积极,很好。”
宁征被她刺激了一下面子挂不住,立刻露出一副傲娇样,低声道:“老师你该不会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我一向赏罚分明,既然有罚那也自该有赏。”
宁征:“作业减半,说话算数?”
沈晚星:“自然。”
“那这个语文课代表是我的了。”
“觉悟不错。”
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后,沈晚星面不改色的收回视线,走回讲台,对着教室里的同学一脸严肃道:“从今日起,咱们班语文课代表就是宁征同学。”
话一说完,沈晚星还不忘对着宁征的方向微微一笑。
“……”不妙。
宁征抬手扶额摇了摇头,一口气直达胸腔。
为什么他感觉自己中了这个老女人的圈套?
月色冷冷的映进窗里,一片黑暗被渲染出一丝光亮。
秦寻风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了下来,对着躺在沙发上的宁征爱答不理道:“大晚上的为什么不睡非要找我谈心,你应该知道我没空解决你的事情。”
“你不是闲得很,只是一个挂名总裁吗。”宁征回看他一眼,腾的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手拄在下巴上,摆出一副沉思者的模样。
“再顶嘴一句,你会有什么下场还需要我亲自教你吗?”
宁征:“……”算你厉害。
他刚坐下,就见宁征一脸凝重的表情,嘴唇纠结的一咬,异常确信道:“哥——,我觉得那个老女人绝对是看上我了,不然她为什么突然间把我叫去她的教师办公室,还费尽心思的让我做她的语文课代表。”
秦寻风:“……”老女人?
很快,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名五十多岁的戴眼镜的女老师形象,而且对方还随身携带一根黑色的教棍。
咳——
这情况有点棘手。
沈晚星坐在窗边看着墙闭目养神,一阵凉风顺着窗口吹进她身侧,戳的她身体轻颤了下。
她的思绪一瞬间就被拽回了九年前的那个深秋。
那一年,台风罕见的吹过北方,豆腐渣工程的大桥断裂压塌了电线杆。
学校突然间停电,所有教学工作被迫停止,老师和学生都被允许提前回家。
教室门被锁上的那一刻,沈晚星瞳孔暗了下来,她手提着书包,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那一扇窗户。
她从容自若的将面前的窗户完全打开,顷刻间,冷风鼓鼓的吹了进来,她下意识侧过头,额前的刘海被吹的四分五散。
书包被放在另一边的窗台,她就那样站在窗户前走神。
楼下的垃圾桶已经被损坏的雨伞塞满。
这样的天气就算打着伞也无法避开这场雨,风似是在刻意作乱一样,将一把把伞吹的支离破碎,杆页解体。
偏偏她没有带伞。
她不想回家。
只在一瞬间,一道罕见的紫色闪电从天空猛然劈开。
几秒过后,惊雷过耳。
沈晚星站在窗前,被突如其来的雷声吓了一跳,可能是雷声或许震耳的缘故,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已经有人走向她。
紧接着,有人走过她身后一下子关上窗户,她微微抬眼看过去,瞥见一只精瘦结实的胳膊干净利落的关上的窗户。
在这一刻,沈晚星记住的只有他手腕上那处淡淡的胎记,以及那人唇中道出的一句清冽声响:“别怕。”
第一次遇见秦寻风就是这般景象,她甚至都没见到他的样子,只听他说了两个字,魂就被勾走了。
整个人像是被打了镇心剂一样。
恍惚间,她听见身后的另一个方向有男生低低的笑了声。
秦寻风不留痕迹的离开,沈晚星望着窗外的电闪雷鸣,短短几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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