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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宅斗修正指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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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现在他又有了新的考量。

    ·

    整个余家,除了隋旭初,可能谁也没有注意到余老太爷的轻微转变,各人烦恼着各人的事情。

    余兰芝是吃过晚饭后回的余家,她气呼呼地进了家门,便爬上了三楼,将自己反锁在了房间里。

    最近她的好运似乎枯竭了,诸事不顺。

    先是开车不小心擦撞到了行人,好死不死那个浓妆艳抹脚踩七寸高跟鞋的女人,居然还是个怀了两月身孕的孕妇,更加好死不死的那女人居然因为惊吓而流了产。她赶紧打了120急救,却因为要赶去台里录节目,不能陪同去医院,而是拿出了一笔钱预备破财消灾。却被有心之人拍下了视频,卖给某小报说她依仗着名人的身份拿钱砸人,为了不夸大影响,她便赶紧约了那篇报道的记者出来吃饭。

    原本以为他们也算是同一系统的人,多少会卖她一些面子。谁料那记者就是个喷子,还是那种为了喷而喷的喷子。没有谈拢不说,还谈砸了。第二天,便又有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所不知的经济二十分主持人”这篇攻击她的报道,被各大门户网站转载。余兰芝做了这么些年的主持人,一直以来是节目火而人不火,这下子一夜之间便大火了起来。但这绝不是她想要的,事到如今更无力阻止事态的发展。

    台里放了她几天的假,说是让她休息休息,换换心情。她今天所处的主持人位置,虽然不像娱乐圈的明星那样,新人辈出,但也是后浪推前浪。此次代班主持的后浪田心,比她年轻了十岁,名牌大学毕业,以一张巧嘴闻名于业界,她又怎能不害怕呢!

    余兰芝郁闷地在大床上翻滚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想看一看抨击她的那篇报道的评论,可是刚才回来的路上,一生气摔了手机,笔记本又落在了车上不想去拿。

    余兰芝从床上翻滚了下来,开了门,直奔蒋晔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人,余兰芝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来从她回家便没有看见阿晔和甜甜,她没有多想,打开了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这个电脑还是蒋晔去年生日的时候,蒋邦送给他的某品牌的最新款,据说不仅外观新潮,连反应速度也是顶级的。这还是那个抠门蒋邦,第一次如此的大出血。

    一想起她的这个丈夫蒋邦,余兰芝便嘲讽地笑了笑。

    他这个人没有什么毛病,当然也没有什么让人念念不忘的优点,她对他的评价向来都是不予评价。

    如此想着的时候,余兰芝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停顿。不过没想到的是蒋晔的电脑加了密,余兰芝输入了那个她所知道的蒋晔常用的密码,居然是错误的,这让她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孩子背着母亲有了秘密,是长大的表现不是吗?

    但余兰芝不这么认为,她认为这是一种背叛,便不顾一切地想要解开密码,一窥其中的秘密。

    区区一个电脑加密,拦不住计算机系毕业的余兰芝,她很快便进入了电脑,各个文件夹里翻看了一下,连隐藏文件都没有放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才觉得一定是最近烦心事太多,自己想多了,便打开了浏览器,输入了关键字,预备搜索一下那篇叫她闹心不已的报道。

    却意外的在搜索引擎栏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境遇性阳|痿的特征”,“在屋里阳|痿在野外昂奋”,“惊吓过度间歇性阳|痿”……

    余兰芝念着那些关键字,脸色也越来越差。

    她不愿意展开丰富的想象去猜测蒋晔搜索这些东西的目的,但这些字眼一跳一跳地充斥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作为一个母亲,儿子有病了自然要担心要紧张更要带着他访遍名医。但她的儿子有的居然是这种不能启齿的病,更可怕的是他还未成年。

    余兰芝顿觉头疼不已,难道说她今年冲撞了鬼神,怎么身边的人和事没有一件如意的!

    余兰芝也没有了看评论的心情,关了电脑,蔫耷耷地下了楼。

    这时候,余老太爷“闭关”结束,正坐在餐厅里喝参汤。他想他得补一补,补补因为冥思苦想而损坏的脑细胞,补补因为那些不肖子孙而气坏的心和肝,他得好好补补,多活几年,看着当当长大成人,看着她像金子一样发光发亮。

    余兰芝叫了声“爸爸”,便发着呆坐到了一旁。

    老太爷因为烦躁,没有理她。

    等到他喝完了参汤,吴婶过来收拾碗筷的时候,余兰芝带口问了一句:“甜甜呢?”

    吴婶道:“晔少和大小姐带着甜甜出去逛夜市了。”

    一听说蒋晔和余叮叮一起,余兰芝的脸色便不太好看,皱紧了眉头。但是余老太爷在呢,她不好发作,却下定了决心准备等到蒋晔回来的时候,和他摊牌,问问他是想要继续如此的乱伦下去,还是想要余家的继承权。作为一个母亲,她尊重他的选择。

    当然这是一会儿要办的事情,现在余兰芝想要和余老太爷说说她的境况,却意外地发现他的脸色比她的还要难看,那是一张充满了鄙夷和愤怒的脸。

    她的心没来由地一跳,难道被他发现了什么?

    余兰芝怯怯地叫了声:“爸爸。”

    余老太爷用鼻子闷哼了一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而后拄着拐杖离开。

    余兰芝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她想她必须得做点儿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科普一下“境遇性阳|痿”,是一种典型的心理性阳痿,就是在不同的境遇出现阳痿,面对不同的境遇,有时行有时不行,可以说是在某种境遇激情澎湃,雄心勃发,而在另外的境遇则激情消失,垂头丧气。

    最后,谢谢大家的祝福,今天包子的体温略有下降,37度8,属于低烧,鼻子上出了一个红点,身上有几个红点,怀疑是水痘,仍在观察中。

 36

    余兰芝气急败坏地和蒋晔摊了牌。

    自以为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的蒋晔,愣怔了片刻;哭着跪在了余兰芝的面前。

    “妈;一开始我是被人下的药。妈;是真的;你得相信我。”

    余兰芝凝视着他的眼神;隐隐露出失望。原本只是猜测;现在成了既定的事实,她气的无话可说。

    蒋晔哭的更加伤心了;“妈妈;是真的,是余叮叮想害余当当,余当当和隋旭初串通好了,把催|情|药换给了我,我就和余叮叮……再后来,就是余叮叮勾|引我。真的,妈妈,是余叮叮主动跟外公说让我帮她补习,然后乘机勾|引我。”

    蒋晔的话说的半真半假,将一切过错推到了余叮叮的头上。

    余兰芝虽然对蒋晔失望,但他毕竟是她的儿子,再加上她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于他。自从她发现了他和余叮叮的不对头,便在想若是她一直将他带在身边好好教养,或许便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了。

    不管再怎么悔恨,时光倒流不了。不过,眼下她势必不能再犯错误,她得尽好了母亲的责任,像老母鸡护犊子一样保护好他。

    余叮叮是得教训的,不过是不能明着来的,毕竟余叮叮的身后还有刘家。余当当和隋旭初就不同了,仰仗的是谁,她不用想便知道不过就是她那个花蝴蝶般的明星三嫂罢了。

    安雨晴可要比刘真芹好对付多了。

    余兰芝叹了口气,又严厉教训了一会儿蒋晔,便嘱托他和余叮叮保持距离,尤其是在余老太爷面前,想要改变如今的局面,首要得改变的便是余老太爷对他的看法。

    母子俩商定好了初步方案,余兰芝忽地又想起来了自己另外一遭的烦心事,觉得攘外必先安内,还是搞好了大后方,等外面的那事凉上一凉,再图谋复出的好。

    余兰芝这便“老老实实”地在家里住了下来。

    ·

    这几天,蒋晔的表现很奇怪。余老太爷在的时候,蒋晔便不怎么说话,一双眼睛有时候直勾勾地看着地面,有时候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偶尔和余老太爷说上一两句话,也是一副小心翼翼,愧疚万分的模样。

    余当当觉得奇怪的很,吃过早饭以后,用颗费列罗成功将蒋甜甜骗到了身边。

    最近余兰芝没去电视台上班,空闲时间便多了起来。起初蒋甜甜也是高兴的,围着她前前后后的叫妈妈。

    等到余兰芝这也不许她吃,那也不许她吃的时候,蒋甜甜便蔫了下来,还偷偷地问过蒋邦“妈妈怎么不去上班了呀”?

    蒋邦道:“妈妈在家陪甜甜,甜甜不高兴吗?”

    蒋甜甜耷拉着小脸,噘着嘴道:“高兴的呀,可妈妈不去上班,她会不高兴的呀!”其实心里头想着,不高兴,不高兴,谁叫她不许我吃糖,不许我吃巧克力,也不许我吃小浣熊。

    蒋甜甜看了看余当当手里的费列罗,又瞧了瞧那边坐在沙发上的余兰芝,人小鬼大冲着余当当扮了个鬼脸,这才道:“当当姐姐,你陪我去花园玩会儿好不好?”

    余当当存心想逗她,便看着她笑不说话。

    蒋甜甜两手合十,一脸的乞求状。

    余当当才笑道:“好吧!”

    一出了余兰芝的视线范围,蒋甜甜是以饿狼扑食的状态扑向余当当的,确切地说是余当当手里的费列罗。

    “快给我,快给我。”蒋小霸王在吃上面展现出了异常的天份,一跃跳的老高去够余当当高举着的手臂。

    余当当还想套她的话,将费列罗给了她,道:“一会儿偷吃玩了,擦干净了嘴巴,可别让你妈妈发现了,到时候我也得陪你挨顿训。”

    蒋甜甜极其熟练地拆开了包装纸,咬了一口巧克力,一脸陶醉享受的样子,把余当当逗乐了,倒是诚心觉得这小丫头是余家最可爱的人了。

    余当当拍了拍她圆圆咕噜的小脑袋,故意问道:“甜甜,这几天你妈妈怎么了?好不开心的样子。”

    蒋甜甜想了想,是真没觉得她妈妈有不开心,妈妈每天跟个后妈一样,克扣她的零嘴自己吃,不是吃的很高兴的嘛!想至此,蒋甜甜叹了口气,越发地觉得自己像故事书里的白雪公主,时刻被皇后后妈虐待着,她的王子什么时候才能开着玛莎拉蒂,载着满满一后备箱的巧克力来接她呢!到那时候,哼,满满一后备箱的巧克力,一颗都不会给妈妈。

    蒋甜甜有点儿走神,回过神来以后,瞧了瞧手里的仅剩了半颗的巧克力,唉声叹气,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高兴啊,可能是哥哥惹她生气了吧。”

    她又想起来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那天晚上妈妈叫她先回房睡觉,连故事都不给她讲,便去了哥哥房间。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光着脚丫,拿着故事书去找妈妈和哥哥,站在门外便听见了哥哥的哭声,吓得她连门都没有敲,又偷偷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于是,蒋甜甜又笃定地加了一句:“嗯,肯定是哥哥惹妈妈不高兴的,那天妈妈都把哥哥训哭了。”

    余当当的心里有了数,预备着跟蒋甜甜在花园里腻歪一会儿,便回去。想了想,将这一丁点儿不知道有没有用的消息发给了隋旭初。

    对于隋旭初这个盟友,余当当还是挺在意的,等了好一会儿,迟迟不见他的回复,便哄着蒋甜甜回了屋里,自个儿往冬霜馆走去。

    隋旭初是说过,没事的时候他们俩要少接触。但少接触又不是零接触,住的那么近,好歹还算是亲戚,偶尔的串串门还是可以的吧!

    ·

    隋旭初早就看见了余当当的短信,以他对余兰芝母子二人的了解,他们自私到有些偏执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将过错揽在自己人的身上,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犯的,所有的惩罚也都应该由别人来承担。

    隋旭初在心里推演着事态发展到了什么地步,猜测着蒋晔那边是否已经和余兰芝达成了共识一致对外。

    结论是,余兰芝要动手了。

    不知道她是要集中火力先对付了余叮叮,还是双管齐下,连余当当和他也一并对付了?

    看来他势必要开足了马力,迎战了。

    他知道今天是星期天,他找的私家侦探告诉他几乎是每个星期天的晚上,余天民都会去金鼎三楼。

    余天民新近泡了一个专柜的服务员,看传过来的照片,二十出头的小女生,漂亮开朗,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仔细看的时候竟然还有一些像年轻时的安雨晴。

    隋旭初又派人调查了这个女人,普通大学毕业一年,家境情况也很普通。

    按照她的社会阅历,初入社会一年,刚刚感受到社会的残酷,还保留有一些学生的天真和稚气。普通的家境,限制了她的眼界。这种女人是最好哄的,给个稍大点的钻石,便觉得世界上最爱她的人肯定就是他了。

    以爱情的名义玩|弄干净的女人,付出又小,安全性又高,说句不好听的,□都不用带套子,真真是一本万利的好生意啊!余天民的聪明劲全都用在了这上面。

    隋旭初好容易央了安雨晴带他去金鼎购物。

    安雨晴还在化妆没有下楼,余江民转着轮椅到了客厅最东面的鱼缸边,边撒着鱼食,边跟捧着本书坐在沙发上等待安雨晴的隋旭初说话。

    “在看什么书?”

    隋旭初合上了书本,竖立起来朝他晃了晃,“《简爱》”。

    余江民一听颇有些意外,半调笑着道:“嗯,很不错的一本书,但我不会看,我是男人,更爱《红与黑》。”

    隋旭初不经意地道:“哦,从当当那儿借来的,我就是搞不懂她为什么这么喜欢,才看了看。”

    余江民转动着轮椅来到了他的跟前,“那看完以后搞懂了吗?”

    隋旭初紧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才道:“我就是搞不懂简爱觉得自己受了欺骗,已经离开了,为什么最后还会回去。一个妙龄的简爱=大她二十多岁的罗切斯特+发疯了的妻子+双目失明+身体残废,这就是简爱的平等和爱情,难道爱情真的可以让人盲目,接受对方的一切,乃至于曾经的欺骗和现在、未来的负担吗?”

    余江民愣怔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这时候,安雨晴走下了楼。

    与此同时,余当当也进了门。

    她忽视了客厅里的两个男人,看着妆容精致的安雨晴问:“三婶,要出门吗?”

    安雨晴:“是啊,旭初说又长个子了,裤子有点儿短,我准备带他去金鼎转转。”

    余当当不悦地瞪着隋旭初,心想怪不得他不回自己信息呢,原来是想甩掉她单独行动。

    隋旭初没看见余当当似的,对安雨晴道:“姨妈,出门吧!”

    安雨晴正要答好,余当当又问了:“哦,三叔也去吗?”

    安雨晴笑了一下,道:“他啊,说是和女人购物是一种精神折磨。”

    “哦。”余当当不说话了,也没有其他的表示,木着脸直接坐到了沙发上,那感觉像是被妈妈遗弃在马路边的可怜小孩。

    安雨晴走向已在门口的隋旭初,路过余当当身边的时候,瞧着她仿似带着委屈的小脸,小心翼翼地问:“要不,你也去?”

    “好啊。”余当当一下子便从沙发上跃了起来,还不忘得意的看了一眼隋旭初。

    隋旭初耸了耸肩,没有发表意见。

    安雨晴笑着去和余江民道别。

    这时候,他仿似才从隋旭初方才的那番话中醒悟过来,吻了吻妻子凑过来的脸。

    要说世界上最不讲道理的,便是爱情了。有的时候,因为爱情,容不下针尖大点的瑕疵。有的时候,还是因为爱情,可以包容下天和地,包容下这世上的一切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介于无良作者写文的时候,总是忘记描写男主男配的外貌,又介于某编说的,写文你不写男人的外貌,你叫读者怎么看啊,怎么看。特来此一发~~

    话说,某天,方水敬和隋旭初走在余当当的前面,余当当意外发现185的隋旭初竟然没有比190的方水敬矮。

    仔细一看,发现蹊跷,便问方水敬:“喂,小子,你走路怎么含胸啊?”

    方水敬作害羞状,红着脸道:“我要是一挺起胸来,衬衣的扣子总会炸开,胸肌大的男人你伤不起。”

    “不过,当当,下次你累的时候就往这儿靠,很结实很舒服的。”方水敬一手握拳,砸了砸自己的前胸,又补充了一句。

    隋旭初斜着瞟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你那也叫胸肌?分明就是奶子。”

    (好吧,我承认,这个番外纯属恶搞~~~)

    PS一句,亲们,我的留言哪里去了,乃们不想说话,好歹也给人家吱~~一声啊!!!!!!听见我的呼唤!!!!!!

 37

    星期天的金鼎人很多;余当当三人顺着人流进了一楼。观光电梯口边,已经站满了各式各样的等待着的人。这些人或是三俩结伴;或是独自成行,唯一的共性便是多半神情悠闲;无不给人一种哪怕电梯一个小时不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感觉,反正老纸有的是时间和金钱。

    安雨晴原本也是要等待的,隋旭初却提议去坐步梯。余当当觉得像隋旭初这种人;不会无聊的因为缺衣服想要来购物而浪费宝贵的时间,她觉得他来此一定有他的目的。

    还在车上的时候;余当当将此疑问打在了手机上,递给隋旭初看;他只是笑笑,却不肯回应。

    最讨厌的就是装神弄鬼的人了,凭什么她凡事得听他的,而他不管干什么都不会提前知会她一声。

    余当当觉得自己受到了歧视,严重的歧视。

    金鼎的三楼是男装,几个主打青春旋律的男装牌子靠在步梯的正对面。

    几乎是没有挑选,隋旭初一到地方便指着一条水洗白牛仔裤一件蓝色休闲衬衣,说了尺寸,试都没试,叫营业员打包了起来。

    安雨晴没有想到隋旭初这么利索就买完了,时间还早,便想着给余江民也买件衣服。

    三个人慢悠悠地逛着。

    安雨晴被余当当和隋旭初一左一右夹在中间,走到哪里接受的都是别人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心里乐滋滋的。确实看起来像一个漂亮的妈妈领着一双同样漂亮的儿女,气氛是如此的和谐,若不是看见了他。

    安雨晴起初还以为自己的眼神出了问题,她瞧见一个男人倚在离他们不远的塑料模特前,一个还穿着金鼎工装的年轻女人背着小包包,快速跑了过去,抱了抱男人,两人手挽着手朝着步梯那厢走去。

    男人无论从身形还是举止来说,都很像余天民,甚至连身上的那款西服也同余天民今早出门时穿的一模一样。

    但是像余天民这种稍稍上了年纪的有钱“公子哥”,怎么可能屈就自己来百货商店里等一个女人呢!

    那男人牵着那年轻女人拐弯上了步梯,安雨晴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的侧脸。

    这时候余当当叫道:“咦,那不是大伯吗?那女人又是谁?”

    安雨晴尴尬地笑道:“当当你眼花了,那个怎么可能是你大伯呢!”

    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恨余天民恨得要死。恨他什么呢?她一不是他的妻子,二也不是他包养的小蜜。他和她说好听点,就是露水情缘,说不好听呢连姘|头都不如。本来就是,一个是大伯,一个是弟媳妇,他和她违反了道德伦理,败坏了余家家风。

    是了,就是那该死的余家家风,生生毁灭了她的爱情,也毁灭了她对男人对生活的幻想。

    她还念着他吗?是念着那个一边说着最爱的人是她,却转身娶了别人的他?还是念着那个一边说着他的心里没有老婆没有别人只有她,却转身找了个年轻女人的他?

    女人在一个男人身上栽跟头,那是真爱。在同一个男人身上载两次跟头,那就是傻了。

    安雨晴在心里嘲笑着自己的时候,已经知晓了隋旭初目的的余当当撇了撇嘴,又加了把火:“这让大伯母情何以堪啊!”

    安雨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是她气什么,该气的人是刘真芹才对。

    一下子想明白了许多事情的安雨晴,心情大好了起来,拖着余当当和隋旭初好一阵血拼,又一起看了场电影,回到余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安雨晴驾着小车在主宅门外放下了余当当,又转了方向盘,开向冬霜馆。

    这时候冬霜馆没有主宅的灯火通明,余江民的身体不太好,一直严守着养身作息,每晚9点30 必会上床睡觉。

    安雨晴将车停好,拍上车门的同时,二楼的主卧亮起了一盏昏黄的灯光。

    她愣了愣神。

    拎着大包小包的隋旭初,也抬头看了一眼,似不经意地道:“妈,每晚能有一盏昏黄的灯光候你回家,人生何求!”

    隋旭初踏进了门,安雨晴站在门外迟迟迈不开脚,她惊讶地张大了嘴,不知是为了隋旭初的那句“人生何求”,还是为了他轻轻唤出口的那声“妈”!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她是他的母亲,也从来不许寄养人家提起,可是他竟然知道,还一直按照她的要求在人前叫着她姨妈。这是怎样残酷的事情,她到底干了什么,她怎么可以如此伤害她的亲生儿子!

    安雨晴心里就像被刀捅了一般,尖锐地疼痛着,她强忍着泪水,一路小跑上了二楼,推开了房门,一头扎进了余江民的怀里。

    余江民见她很是反常,颇有些紧张地问:“雨晴,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安雨晴“哇”的一声,终于哭了出来。

    ·

    这天的余家早餐时间,注定不太平静。

    早饭即将结束的时候,余兰芝宣布了一个消息,她针对余叮叮、余当当,还有蒋晔,她们各自的学习情况,各给请了一位家庭教师。

    唯独没给隋旭初请。

    安雨晴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却隐忍着没有发作。不是她软弱任人欺,她只是清楚就隋旭初在余家不明不白的身份,她去争了,争来的也是奇耻大辱。

    她倒没什么,演艺圈混了那么些年,什么样的耻辱都受过。她只是害怕隋旭初会受不了,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安雨晴担心地去看隋旭初,却发现他全不在意的模样,便更叫她心酸不已,她想这都是表面,他心里不定会有多难受,他的儿子如此克制隐忍,全都是因为她。

    这么想着,便气的微微有些颤抖。

    余江民将手里的筷子啪的一下扔在了餐桌上,口吻很不好地道:“兰芝,你当我死了是吗?”

    “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我三哥,永远都是我三哥,你得知道我和你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人。旁的其他人不过就是看中了你的身份,看中了你的钱财,哄你骗你而已。”余兰芝眼睛盯着安雨晴,意有所指地道。

    安雨晴想了想,她和余兰芝的关系,一向并不坏,怎地她今日会如此针对自己?便道:“我是不是无意中做了什么对不起小姑子的事情?要不小姑子怎会如此冤枉我!”

    余兰芝冷笑道:“我说的是旁的其他人,三嫂干嘛急着跳出来?不过你既然已经跳了出来,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对不起的人可不止我,你更对不起的是我三哥,是我们老余家。”

    “你!”安雨晴气红了眼睛,却在心里琢磨着令余兰芝这般暴起的究竟是什么事情,难道她知道了自己和余天民的事情?想想又觉得不可能,算算时间,她至少小半年都没同余天民往来过了。

    安雨晴明白,这个时候她说十句也抵不过余江民说一句,便红着眼睛去看他。

    余江民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对余兰芝道:“你要是还认我这个三哥,现在就跟你三嫂道歉。”

    原本是故意找茬吵架的余兰芝一听这话,也真的动了怒,指着安雨晴的鼻子对余江民道:“余江民,你就为了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要跟我断绝关系?”

    “余兰芝,”余江民暴跳如雷,吼道:“道歉。”

    “我没错。”余兰芝也不甘示弱。

    余老太爷挥起拐杖砸向了餐桌,上面的碗碟应声而碎,四处飞溅。

    “你们都当我是死人吗?”

    “爸爸,我没错,错的是那个女人,她认回来的继子明明就是她跟野男人生的私生子。”余兰芝气急败坏地说着,瞪着安雨晴的模样,像是恨不得一口咬死她。这戏就又真实了许多。

    一石激起千层浪。

    安雨晴瞬间苍白了脸。

    原本就觉得余兰芝过分的余老太爷愣了楞,他想过隋旭初是安雨晴私生子这事,迟早会被抖出来,却没想过抖出这一切的竟会是余兰芝。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余天民也愣了楞,下意识看向隋旭初。他是真没想到隋旭初竟然是安雨晴的亲儿子,又忽地想到其实他和安雨晴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过那么一个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却因着他的懦弱不敢与父亲抗衡,而哄骗着她去做了流产。若是那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子还在,比隋旭初要大上两三岁吧。

    女人是爱孩子的,尤其是第一个孩子,若是这第一个孩子与其无缘,想必更是难以忘怀。其实男人也是,年少的时候不觉得什么,毕竟孩子还不成形,毕竟爽一次能排出数千万甚至高达两亿个不成形的“孩子”。但是年纪越大便会想,那个曾经拥有过的孩子是男还是女,长得会像他还是像她,诸如此类的蛋疼的忧伤问题。

    这么想着,余天民看着隋旭初的眼神便温和了许多,里头还夹杂了一些说不清的哀伤情绪。

    却被刘真芹发现了,她的疑心本就重,便暗暗在心底盘算着隋旭初的年纪,又回忆着那个时候余天民还有没有和安雨晴藕断丝连地牵扯着,越想越心烦,似乎已经笃定了隋旭初是余天民的私生子无疑。

    她只觉自己头好晕心好痛,哀怨地瞅了瞅余兰芝,心道这女人可真是狠心,明着是在打击安雨晴,实际上也深深地重击了她。

    真好,好一个一石二鸟。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我,看到我,下一章是防盗章节勿买,若是已经买了,也没有关系,会于明天替换上正文。实在是被盗的好无力,才出此下策,请各位谅解。给各位亲看文带去的不便,深表歉意!!!

 38

    余家的气氛已经冷得像结了冰;这时候没有人出声打破沉默;每个人心里都在消化着刚刚听见的震撼消息。连当事人也不例外。

    余当当眼瞅着隋旭初;却见他即没有初闻的震惊,又没有被揭穿的恼怒,他的脸上没有一丁点儿异样的神情。

    她原本焦灼的心也渐渐安稳了下来;她想他若不是已有应对的方法;便是压根就不在乎这些。无心;则无伤。就像看戏的人一样,叫那些有心的人可劲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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