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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这厢有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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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歌目光涣散无力地飘向熊熊燃烧的柴火,眼里没有一丝希望,“你们闻一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闻言,落花流水将鼻子凑近自己的身体,左闻闻,右闻闻,齐声道:“什么味道?”
君歌抬起头,“再试着闻一闻。”
落花流水折腾一番后,仍旧坚决地摇头,“什么也没有啊?”
君歌轻轻点头,“是了,正是因为你们闻不出自己身上的味道,所以才没有察觉到君之岩已经在你们的身上做了记号。不只是你们,我从小就被这股无味的味道所困扰着。君之岩说,这种味道已经融入到了我的体内,我无法察觉。只有当他想找到我的时候,他的冰蚕才能闻得到。而他所养的 冰蚕,遍布整个天下。所以,无论我们逃到哪里,都会被他揪出来。如果真的去了江南祝老爷那儿,反而还会害了他老人家的性命。”
闻言,火光中落花流水的神情凝重,“怎么会这样?”
君歌一一解释说:“君之岩要比你们想象中更狠,更毒。他誓要光复古哉王朝的霸业,就一定会做到。这些年,我试着摆脱他的束缚,可是都是无济于事。我每反抗一次,他就折磨我的家人一次。”
落花流水听来,骇人听闻,“难道我们的六组死神勇士也不能抵挡他的强大吗?”
君歌说:“他是要打江山的野心十足的丧失人性的人,他的力量不是几十个勇士能抵挡的。他的杀手当中,以一敌百上千,普通的北都国将士根本无法抵挡。我所认识的那些杀手当中,虽不敌我,可是几十个人加起来,我也不能应付,更何况是你们。”
落花流水难以置信。
流水摇头,“那也不该惧怕了他。”
落花补充道:“我们得以智取胜。”
君歌告诫说:“不能让子鸣知道。这三日,我们需找一处有利于我们的地势,以静制动。接下来,希望你们配合我。”
流水突然又想了想,“我们凭什么完全相信你?”
君歌挑起一只燃了一半的木炭,在地面上划出一道一道痕迹,很干脆地说:“这个时候,你可以不信我。除非,你能确保自己乃至子鸣的安全,你能吗?”
流水无言以对,她只与君歌过了一招,便知道君歌的功底深厚,决不是落花和流水能抵挡的。
君歌划着木炭,继续说:“你如果不能保证,何不相信我一回。”
落花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君歌的动作,极其紧张地问,“接下来呢?”
不一会儿,一只展着三米宽的翅膀的老鹰从天而降,羽翼丰满,胸脯结实有力,轻轻落在君歌身前,双爪将一个包裹落在绿草地上。
天鹰站在君歌身前,足有五六尺高,走近君歌蹲下身子,安静地伏在地面,这才不显得那么高大威猛。它那幽深的眼睛里,映出君歌满意的轻轻笑容。
君歌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抚摸天鹰毛茸茸的头,以示奖励。
天鹰安静地蹲着,挺直了胸脯,随时准备待命。
君歌取了包裹,散开一看,摸着天鹰的头,“很好,去吧。”
闻言,天鹰扑展开翅膀,缓缓飞向天空,在君歌的头顶盘旋了几圈,缓缓地离去。
落花流水看着君歌提着的包裹,满脸狐疑。
“这是炸药,用木炭粉和硫磺粉还有硝酸钾制作而成。其威力,大过于这世上任何一个武功高强者的内功。到时候,也只能用它来反抗君之岩。若是成功了,不仅能摆脱他的追杀,更能消灭他的主力。前朝贼子没了首领,这战事也就平息了,百姓们也不会因此而受苦。”
落花眼睁睁地盯着君歌手中的一包炸药,疑问:“它有这么厉害吗?”落花接过君歌手中的炸药,研究一番,轻轻拉着尾部的线头,“以它就可以敌退恶人?”
君歌一惊,飞身跃到落花身前阻止,“不要动,这一条线头是到紧要关头的时候才用上的。你用力一拉它,就会爆炸。”
“爆炸?”
这对落花流水来说,又是一个新鲜的词。
君歌眼见着落花流水很难理解她所说的威力无穷的炸药,想了想,解释说:“见过烟花吗?”匹自想了想,这个时空连发明烟花的人也没有,又摇头说:“我没办法跟你们解释它的原理。总之,它就是可以退敌,如果用到战场上,还以不费人力就将敌人战退。轻轻一拉,就能将敌人炸死。不过,我手中的炸药有限,只剩下这一包和包袱里的几十包了。三日后,我们就靠它了。”
君歌忙着想落花流水解释了一通,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落花流水有一些眉目了。落花拿着炸药,比划着动作,“你说这么一拉,然后扔向敌人,就可以将对方炸死,不管他多么武功高强,都敌不过这炸药的威猛?”
君歌点头,“对,但是首先我们得保证这炸药的干燥性,不能放在潮湿的地方,不能沾了水。当然,也不能放在温度过高的地方。如果引起它的自燃自爆,受伤的只会是我们。三日后,晓春他们能赶来吗?”
落花肯定地点头,“一定能,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他了。死神二组有其它任务,不能前来保护少爷。”
君歌点头,“晓春他们六人能赶来,就足够了。到时候将这些炸药分配下去,对付君之岩应该没有问题。三日后,落花负责保护子鸣,流水还有晓春以及其它四神负责对付君之岩带着的顶尖杀手。而我,负责取君之岩的顶上人头。”
落花有一些顾虑,“可是,少爷若是急于去边境处理事务,我们该如何跟他解释?”
君歌冥想,是,该如何说服祝子鸣暂时留在陆丰?若是一路奔波,定是找不到一处好的地势,不利于攻击,想了想,缓缓说:“让我来说服他。”
“你有把握吗?”
君歌轻轻点头,“你们要相信我的演戏能力。”
“少夫人,你需要怎样的一块地势才是有利于我们的?有山,有水,可以有藏身之处,以迷惑敌心的地方吗?”流水试着问了问。
君歌摇头,“不,恰恰相反,如果有山有水,就给对方提供了可藏身之处,更加有利于对方的逃亡。我们的优势不是在于武功有多高强,而是手里仅有的十几包炸药。能找一处空旷的地儿,那是最好。到时候可以炸他们个措手不及,连躲都躲不过。当然,我们的人也难免有生命危险。”
流水兴奋一笑,拍手叫好,“少夫人,少爷在陆丰有一处园子,那是供死神勇士完成任务时的一处栖身之地,正如少夫人所说,四面空旷,草地绿油油的,一望无际。而且,还有一座木楼,可供大家歇息。”
君歌闻言,轻声疑问,“园子?”挑眉冥想,她正好可以借口说一路劳累。祝子鸣一定会安排到那所园子里歇息的。
确认后,君歌轻轻点头,“那我来想想办法让子鸣暂时留下来。”
柴火堆里,火光渐渐转弱,微微印红君歌的脸,她笑语盈香地看着落花雨流水,目光流转,仿佛是一束阳光一样泻在她们身上,暖暖的,笑说:“天不早了,歇息吧。明天还要与晓春他们汇合。”
夜里,微微有风,君歌一直用身子捂着祝子鸣。他传来温热微烫的体温,烧在君歌心底里,渐渐宽了心。祝子鸣退了些烧,草药见了效。过了今夜,一定会有所好转。可是,君歌却一夜无眠,闭着眼睛睡不着,睁开来仰望头顶那并无几颗星星天空,倒是那一轮半圆的月亮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而她,无心欣赏,仰望着天空,忧心忡忡。
很深的夜里,君歌依然无法入眠,思绪乱七八糟,心魔如蔓藤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地缠绕而来。她屏住呼吸,心再乱也不敢翻身,怕惊醒了正紧靠她的祝子鸣。
那样清瘦的一张脸,她越看,越是心乱如麻。
“少夫人,睡不着呢?”
君歌轻轻抬头,只见落花仰头看向她,声音轻而低柔,“不如我们聊一聊。”
君歌轻轻点头,小心地将抱紧祝子鸣的手收回来,扯过一块包袱做枕头坠在祝子鸣的后脑之下,轻轻起身,生怕吵醒了他。
君歌和落花轻轻走到几米远外,静静地坐在半圆的月亮之下,各自心事重重。
字数:4636
第十七章 杀夫(9)
风很轻。
云很薄,如一面面半透明的轻纱将君歌头顶上那一轮半圆的月儿轻轻笼罩,迷惑了夜色,迷惑了人心。
君歌好贪恋如此美景,如此诗情画意般的遐意。倘若,有那么一天,她能和祝子鸣过着这样风轻云淡的日子,没有忧愁,没有困惑,更没有生命危险,那该是多让人羡慕的神仙美眷。
可是,这样的日子会来吗?她能等到这一天吗?那个陪伴着祝子鸣左脸开花,右脸枯萎的人,会是她吗?
一想到,将来有一天,祝子鸣变老了,那个同他一起牵着手倚着拐杖的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不是她,她就觉得心痛,仿佛又人硬生生地拿着一把刀要把她的灵魂从骨头里抽离出来。
落花看着素颜素妆下,君歌那张神情凝重的脸,轻声问道:“少夫人有心事?”
君歌轻轻摇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是心事。从小到大,她的心事太多了,多到把它们当作是实物一一串在一起,能绕地球一个圈那么多了。
那不叫心事,而是痛,而是魔。
君歌吸了一口清凉的风,掳了掳轻风吹拂的青丝,“落花很喜欢子鸣?”
落花微微叹气,“少夫人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我自认为,我爱少爷远远及过你爱他,远远,多多了。可是,那有用吗?我的一厢情愿在你们的两情相悦面前,简直就是虚无渺茫的。”
君歌苦笑,“子鸣是被我的外表骗了,当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两情相悦未必是真。或许,两情相悦到最后会变成你仇我敌,变成憎恨。”
落花立马反对说:“可是越是憎恨越是爱。没有爱,哪里来的恨。若是少爷知道真相后,有多恨你,他就有多爱你。而少爷对我,只是主仆关系之中衍生出的亲情,兄妹之情。我承认,少爷对我很好,就像对待亲妹妹一样……有这种亲情,我就满足了。”
君歌哽咽,“三日后……请落花好好保护子鸣。如果君之岩一天不死,我们一天不会有出头之日。”
落花点点头,随即说:“少夫人,你也要好好保护自己。”
君歌沉默,看着被月光笼罩的夜色,清风明月,薄薄的云轻轻地飘,心里突然空落落的,说不出的落寞。
落花从自己的位置上挪了挪,靠近君歌,“少夫人,少爷不能没有你。就算是为了少爷,好好活着,有希望地活着。”
君歌不置可否,声音微微地颤抖着,“你是个好姑娘,日久了,子鸣会知道的。”她那目光幽远地望向远方,那一片望也望不尽的黑暗之中,除了树,依旧是树。她的生命,就如同这一片黑夜里的树林子一样,望不到尽头,被树挡着前面的陆。她知道,只要自己一直往前,一定会有出路,一定会看见另一片山,另一条江水。可是,她的生命能走到树林之外吗?
良久,良久,君歌都一言不发,回头望了望祝子鸣,不舍地收回目光,又投进那一片黑暗之中。她已不再是那天真的小女孩,相信爱情可以天长地久。她知道,她只属于那一片黑暗。明明祝子鸣就在身旁, 却不是她的所有。
她知道,黄昏时候,那个扶着她看夕阳的男人不一定是最初的那个他。人生有许多许多的错过与被错过。她不怕这些错过,她是怕她连去纠正的机会也没有。
她试图着说:“落花,如果我有什么不测……子鸣就交给你了。”她讨厌这样的拜托,恶心这样的拜托,她怎希望把自己的男人拜托给别的女人照顾。可是,她心中真是没有希望了。
好痛!
说完以后,她半有后悔,半有解脱。
落花有些生气,脸色难看,“少夫人,你胡说什么呢?”
她一阵苦笑,“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回不来,子鸣就交给你了。”
“没有这样的如果。”落花干脆利落地答。
除了苦笑,她仍旧是苦笑,“天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她欲起身,落花一把将她拉下,“你睡得着吗?”落花见她那如同死亡一般的微笑,心里泛起了丝丝地怜意,更多的是敬意。
君歌低头,看着落花一双细指重重地搭在她的手腕之处。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感觉很温暖,如同亲人相逢。她拉她的那一瞬间,传递着某种温心的感情,于是她又坐回原处,轻轻依在落花身边,什么也不说。
她知道,落花一定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对她讲,于是决定带着一双耳朵细细地聆听。也许,这是她生命里,最后的一次真诚被待。
落花缓缓地说:“少夫人,做杀手的日子一定不好受吧?”回头轻轻望着她。
君歌回望,轻笑,不置可否。
“其实,遇上少爷是你的福气。恐怕,天底之下,他不会再为任何女人奋不顾身。当然,若不是你有那股魅力,少爷也不会痴情于你。我知道,你也是如少爷相同的痴情人。只是,你投错了胎,情不由己,身不由己。老天是在考验你们,如果你们经得起这场考验,我相信你们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一对夫妇。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可是少爷却只要你一个女人。你要打败老天,牢牢握住自己的幸福,一定要。”落花目光坚定地望着君歌,等待她的答案。
君歌轻笑,“我竭尽全力。”恐怕,是尽了全力也是无济于事。
是她心累了,再也没有那股顽强的生命力了,还是她本就是脆弱的,在面临大难大灾前,没有那个勇气,看不到前方的曙光?
落花回笑,“你和少爷一定是上辈子有着难解的恩怨,所以老天才安排你们这一世坎坎坷坷。”
君歌不知说什么好,的的确确,上辈子祝子鸣对不起她在线,可是她却拿着把剪刀把祝子鸣的命根子给剪了。她想,这是不是宿命,被老天给安排得天衣无缝的?
“少夫人,你不笑的时候像一个谜,揭也揭不开。在你进祝府后,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就觉得你的笑容同少爷的一样,被你伪装过。”
君歌疑问,“真的吗?”
落花轻轻点头,“嗯,你和少爷是同样命苦的人,你们身上有太多的共同之处。所以,你们才走到了一起。少夫人,好好珍惜这段缘。我不仅是为了我家少爷的幸福,我更是不希望一个好女人被恶魔缠身,不见天日。”
君歌欣慰一笑,心里独想,若是她真的有什么不测,祝子鸣身边还能有落花这样明事理的,又那么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他一定会有另一片幸福。
君歌笑得好满足,好欣慰。
次日,祝子鸣再醒来,已是神清气爽。一夜间,退了烧,整个人精神焕发。
倒是君歌,一夜与落花聊到至深。夜深,情深,相见恨晚。
后半夜的时候,君歌有了睡意,睡得很沉。
早早地醒来,祝子鸣已见落花流水重新搭了另一堆火,忙碌着。淡淡地米香扑鼻而来。清醇香浓。祝子鸣不忍心惊扰身边的君歌,轻轻起身,小心翼翼地将布袄搭好,踩着碎草轻步走开,“在煮粥?”
君歌醒着,却闭着眼睛,一声一响都听得清清楚楚。
半黑半新的瓦罐里,盛着翻滚的浓稠的白米粥。落花笑盈盈地,“少爷早,今儿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呆会喝完这粥,再把药服下。”
祝子鸣伸展手脚,“我已无碍,待君歌醒后就赶路。落花,召集信鸽,传书给晓春,就说蜀都边境汇合。”
落花皱眉,“少爷是要去布置?”
祝子鸣轻轻点头。
落花回头看了一眼君歌,不知如何是好。
身后,是君歌的咳嗽声,急促慌乱。祝子鸣闻声望去,见君歌缓缓起身,捂着胸口咳嗽不停。
祝子鸣三两步迈过去,凑上额头,“君歌,你怎样?”
君歌猛地一阵咳嗽,伸手捂住嘴,咳不停。祝子鸣在她身后轻轻拍打,不知所措,“你怎样?”
君歌垂下手,缓缓说:“我没事。”两片唇微微轻动,没有血色,干渴如枯萎的树叶。
祝子鸣轻轻握起君歌的手,眉头一皱,满脸的焦虑,“怎么又血?”君歌惊慌地低头一看,不敢置信。
怎么会有血?
她摇摇头,赶紧将手缩回,却又被祝子鸣猛地一把拉回,“怎么有血?”
第十七章 杀夫 (10)
君歌侧着脸,不敢看祝子鸣,脸腮顿时胭脂凝红。
她摇摇头,“没事……可能是上火吧。”
他一阵生气,“胡说,怎么会是上火。让落花过来替你把脉细究。”
随即,落花快步走来,轻轻拈起君歌的手腕,双指搭上去,微微皱眉。
君歌目光清澈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落花摇摇头,“少夫人身子很弱,定是一路劳累所至。”
“那为何咳嗽吐血?”
为何?落花看向君歌,为何吐血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她的脉搏正常,起伏规律,没什么异象。落花只见她唇片上微微沾着血迹奇…书…网,不知道她如何做到咳嗽吐血的,明明昨儿还好好的。
落花摇头,“一时摸不清原因。我需要多观察几日。”
君歌心里微笑,表情却严肃,“我真的没事。”
祝子鸣责备说:“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不可掉以轻心。”侧头看着落花闻,“我们在陆丰是不是有一处园子?”
落花不得不佩服君歌的演戏能力,说吐血就吐血了,还真把祝子鸣给绊住了,点头说:“是的,少爷,有一处园子和一座木楼。还是好几年前,你来过。”
“需要半日路程吧,那告知晓春,木楼汇合,我们暂去园子歇息几日。待查清君歌的病因,再另做打算。”
朝廷虽是追捕他,好在他在全国各地的别苑还算隐密。
君歌心里大喜,趁祝子鸣与落花说话时,向她抛了个眉开眼笑的眼神,得意洋洋。
落花一阵轻笑,“是,清少爷和少夫人暂在此地等候片刻。我和流水去镇子里备一辆马车和物品,从小路赶去,哪里没有官兵设防。”
又是车轮滚滚。
大清晨的,君歌喝了落花用瓦罐煨的浓粥后,上了马车赶往那处空旷的园子。
落花流水从小镇上弄回来的马车虽是四轮的,赶起路来方便,却普普通通,没有软垫,没有红绸绫罗装饰。
君歌和祝子鸣挤在车厢里,还有一些七七八八临时采购的粮食物品,“委屈你了,这马车如此颠簸。”
君歌摇头,轻笑,“我无碍,相公可否安好?”
祝子鸣微笑着摇头,“我都好了,落花流水抓的药方子很有效果,都是她自己配的。相信落花,一定能查明你咳嗽吐血的原因,再对症下药,一定会没事的。”
本来就没事,君歌轻轻点头,微微依在祝子鸣的肩头,“这样守在你身边的感觉真好。”
祝子鸣的大掌伸来,抚摸她温热的脸蛋,笑说:“傻丫头,我不会再把你送走了,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带着你,陪着你。”
她仰头看他,盈盈目光中满是对他的依恋,“子鸣……你能好好陪我几日吗?”
祝子鸣含笑,俯视着君歌满脸的认真,“好……这几日我好好陪在你身边。”
还有两日之余,她该满足了,轻轻微笑,笑中欣慰。
好一片绿油油的草地!
抵达园子的时候,已是未时日央。日头斜斜地挂在西边,火辣辣的。祝子鸣扶着君歌下了马车。
外面的泥土路直达园子的柴扉门口。
天很热,阳光暴晒,君歌一眼望出去,看那草地上翠绿的青草铺上了一层浓浓的绿油,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右手边,便是祝子鸣和落花口中所说的园子了。除了木头,没有见其他建材。木楼四周用木头做的栏栅围了两个人头那么高。
“进楼里歇息,外头热。”
园子内,比君歌想象的漂亮多了。她原以为,这不过是死神勇士们的一处暂时栖身之处,无人打扫,长满了杂草。却不曾想,楼里众多陈设,迎门便是藤木的秋千,木墩的圆凳圆桌。前方是一扇大大正门,轻轻推敲,里面的陈设一目了然。
君歌轻轻抚摸那扇大门,不是新木,已有些历史了,雕着荷塘秀色的叶与荷花,看似精心雕琢而成。
君歌随祝子鸣进了门,落花流水紧跟其后。
祝子鸣说:“这座园子叫满园春。在北都国,死神勇士们有许多这样的园子栖身,官府无一直到。若是要查,他们也只能查到我在各处的分庄。君歌大可安心在此修养。”
“满园春?”
夏日,满园翠绿,多为青藤,君歌一眼看去,不能认知其名。
落花流水从马车上卸了物品,“少爷,少夫人,到楼上歇息一会吧。一路奔波赶路,想必你们也累了。我和流水上楼给你们收拾收拾。”
上了楼,轻轻掀开帘子从那雕花的圆拱门进去,君歌阻拦着落花和流水,“你们去忙别的,我来打理这里就好。”
祝子鸣阻拦,“这些粗活让落花流水去做即可,你歇着吧。”
君歌轻轻瞪一眼祝子鸣,“相公,这可要好好批评批评你。不能总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人生下来都是平等的,你是少爷也不能随意使唤人家,好歹学着怜香惜玉,不能有什么事都让落花流水去做。这些事又不繁重,我自己来打理就好,你帮把手。”君歌微笑着看着落花与流水,轻说:“你们去忙别的吧,自己的房间也需要打扫,才能住宿。”
落花流水走后,君歌在屋子里转悠忙碌。雕花木床上换好了从橱柜里拿出的干净被褥,装饰家具上的灰尘擦亮以后,整个厢房亮眼多了。看来祝子鸣曾经确实是富甲天下,就连生平只来过一次的满园春园子也准备地周到齐全,用品,用具应有尽有。
君歌软软地躺在床上,盯着床顶的洁白罗帐,欢天喜地,“相公,如果有一天我们老了,天下太平了,能有一处这样的园子供我们养老,那多好。”
祝子鸣扑身到雕花床板上,却扑了个空,君歌笑语盈香地急速翻身,乐呵呵地笑。
“何时身手如此敏捷了?”
“就不让你碰我。”
君歌故意挑逗,踢掉绣花鞋,整个人在床上翻来翻去,不让祝子鸣得逞。
祝子鸣一扑身,猿臂一手,将君歌逼到床角,死死地逼着,最后整个身子都覆了上去,“怎样?”
君歌突然不挣扎了,躺在祝子鸣身上,心跳加速。
有多久,她没有这么近距离与他相处了?
第十七章 杀夫(11)
祝子鸣俯视着君歌满脸的素颜素妆,顿时失了神。
她不美,她却是一粒毒药,让她中了毒,无法治愈。
他缓缓张开两片薄唇,轻说:“君歌,你说你会陪着我一起到老?”
一时,君歌不知如何应答。
她可以做到吗?可以陪着祝子鸣一直到白发苍苍吗?两日后,君之岩一定会来访满园春。即便不在满园春落脚,在任何的天涯海角,君之岩都会通过它在北都国养的数以万计的冰蚕而把他们找到。那个时候,君之岩不只是要祝子鸣人头那么简单的事,看她为情所困,不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失去了利用价值,连她也会一并除掉。
然而,死亡并不是君歌所怕的。她是怕自己玩一失败,连累了祝子鸣。
君之岩是以个行事谨慎,反应灵敏的人,君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看穿。她怕区区炸药炸不死他。若是如此,她只能与他同归于尽。
可是,将来的人生呢,她还能再陪伴着祝子鸣吗?
祝子鸣迟迟等不到君歌的肯定,心有些慌乱了,“你会吗?”
君歌无言以对,心中慌乱成一团,仰望着祝子鸣五官分明,如刀削般的脸,一仰头,含上他的唇。
有多久,她没有亲吻她的子鸣了?
她好贪恋,像个霸道的女王探进他的嘴里。
很快,祝子鸣反握主权,大掌伸来,在她的衣襟里摸索。君歌很快意识到,轻轻推他,“不要……”
祝子鸣抬起埋在君歌胸前的头,疑问地看着君歌,“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君歌摇头,“不是,天还这么早,再说门也没关严实,落花和流水随时会闯进来。”
祝子鸣坏笑,“没想到你也会怕羞?”
这是哪里话,她怎么就不怕羞了,噘着嘴,躲躲闪闪,不让祝子鸣亲吻,“就不要……”
谁知祝子鸣不依不饶,反压着君歌的身子霸道地亲吻。
君歌的嘴被祝子鸣堵着,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不要……我身子脏着,好几日没洗澡了。”怎么可以如此亲热,再让他得寸进尺那可不行。
祝子鸣却说:“身子再脏,你也是我的女人。”
“不要……”
君歌猛地一把推开祝子鸣,半带生气,半带喜悦,这个男人胃口真是大,这种情形下也想要。她瞟一眼他,“身上好臭,想要了?”
祝子鸣无辜地看着君歌,目光里的欲火一簇又一簇的熊熊燃烧。
君歌得意而笑,“想要等夜色降临以后,洗得干干净净的。”
祝子鸣仍旧无辜地看她,像一个吃不到糖葫芦的孩童,“那要等多久?”
君歌从床上起身,拍拍身子,“你什么时候洗干净了,什么时候就可以……洗得干干净净的,今儿夜里,姑娘我好好侍候你。”
很快,君歌抛下独自一人在床上神伤的祝子鸣,“我去瞅瞅,今晚能弄点什么好吃的。”身后是祝子鸣不舍的目光追来,她得意洋洋地快步拉开门,掀开帘子,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君歌在楼里转了一圈,没见着落花和流水,她朝着院子里走去,绿荫藤下,她俩像守卫一直笔直地站在柴扉前,君歌上前,“你们俩这是干什么?”
落花流水闻声后,齐齐地转身望向身后一脸狐疑的君歌。
落花解释说:“守在这里,怕有人闯入。”
君歌一阵轻笑,“不是说二日后,君之岩就是找上门来吗。他一向是个守时守约的人,不会提前来的,除非君之岩不是君之岩了。”
流水不太相信,皱眉疑问,“恶人真的不会来吗?这两日真的安全?”
君歌拍拍胸脯,“放心,这两日大可安安稳稳地睡觉。满园春有厨房吗?晚上我想亲自下厨,给大家做顿丰盛的晚餐。”
落花神情尴尬,“不好意思,少夫人,我们只买了干粮。提了一袋米来,却没有新鲜菜和肉食。你知道,这么热的天,没办法携带肉食。”
君歌说:“没关系,我们可以去猎物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树上窜的,可多了。”
流水无奈,“少夫人,这里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地,哪有这些动物,要找林子,少也要几里路之外。”
君歌不假思索,快言快语道:“几里之外而已,我和落花去猎物,流水在家看着子鸣。天黑前,我们带着活生生的野味回来,这几日的吃食就不愁了。”人生难得几回短,有野味享受的时候,君歌自是不放过,更何况她见祝子鸣整个人消瘦了一圈,需要给她补补身子,光吃那些干粮,怎生是好。
君歌拿了流水的剑,趁着祝子鸣还没下楼拉着落花匆匆离去。
落花在后头猛追君歌,“少夫人,你这会儿这么快赶去,回来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了。”
君歌回头一笑,“落花的轻功差了些,得加紧练习。若是遇上一个轻功了得的杀手在后头追着你,可怎么办?”
“我哪能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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