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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这厢有礼-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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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欣喜,立马翻身起来。可,刚一蹭起身子,就觉得全身无力,大脑严重缺氧一般,呼吸困难。胸口处发慌发闷,快跟被丢在煤气泄漏的厨房一样呼吸困难。

她不知,这会儿她正全身滚烫。

那样的倾盆大雨,她拖着本就着凉的虚弱身子跳出窗外,能不感冒发烧吗?

君歌眨眨眼,用力拨开身上的杂草,眼前的一物一景渐渐晃动起来,吃草的马,低矮的草棚,喂马的小儿……

他们开始晃动,跳舞。

她再眨眨眼,就睁不开了。

店小二跳进马棚了,拨开君歌身上的杂草,“姑娘……姑娘……”任店小二怎么呼喊,她都不能知觉,死死地又睡过去了。

这是次日的大中午,丰城的雨停了,阳光明媚,白云朵朵。晓春领着一队人马往回追了去,正如君歌所愿,中了她的计。

店小二慌慌张张的,喊她不应,伸手想拍她,又怕不方便。再喊两声,见君歌仍旧没反应,索性顾不得那么多,大胆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脸。

若是君歌醒着,又该庆幸了,看她多幸运,遇上的尽是好人,傻呆呆的还怕侵犯到她。若是遇上个登徒子什么的,还不当场把她一个柔弱女子给奸了。

可,世事难料,这一次幸运,难保下一次亦如此走运。

“姑娘,醒醒。”

店小二这一拍可不得了,“哟,烧得这么厉害。这是何苦呢,一大队的人马着急着去找你,你却躲在这儿地生病。”

店小二摇摇头,赶紧叫来了人把她扶进客栈里。

掌柜的是一个上了年龄的老头,花白的头发,齐到脖子的白白胡须。那样儿,怎么看怎么慈祥,“这姑娘怎么躲在这里。要是早发现,楼上的客官也不必这么着急着,顶着大雨出去寻她。”

店小二附和道:“是啊,何苦呢。”

掌柜的睁着浑浊不清的老眼细细打量着君歌,一阵哀伤,叹了叹气,“多好的姑娘。二娃,快去给姑娘打盆热水来,要烫一点的,然后喊上你二婶来给姑娘把这衣服给换上。淋了这么多的雨,一定是冻坏了。”

店小二点点头,“唉,我这就去。”

店小二的二婶正是掌柜的内人,一个如同掌柜一样苍老的妇人,见了君歌,“这姑娘,好好的要躲开那队人,一定是有什么苦衷。说不定跟我当年一样,为了逃婚才不得不逼得自己狼狈不堪。”

掌柜的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样。我说这姑娘好好的,怎么就要躲开那客官呢。”

“唉,不说了,等姑娘醒来再问。你先出去,我给她换上衣服。”

那是妇人当初的嫁妆,就那么一件穿在君歌身上合适。虽然布料是粗了点,可大红的颜色衬上君歌这如凝脂般的肌肤,恰是好看。

老妇人的目光像花儿一样,绽放,眉开眼笑地盯着那已经陈旧的红嫁衣,“这姑娘也是苦命,被逼婚才不得不逃出来的。”

掌柜的站在一旁,“不要胡乱猜测了,说不定这姑娘不是逃婚呢。”

“你想一想,她为啥要冒着大雨逃出来,除了不愿意嫁人,还有什么大事能让她连性命也不顾地逃出来。命苦啊,幸好逃了出去,若是嫁给一个不愿意嫁的人,指不定要受什么样的折磨。”

老妇人连连地叹着气,“命苦。”

掌柜的眼睛一酸,“红梅,你是不是触景生情了。”

顿时,老妇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泪光,哭着微笑,“是啊,我也是逃出来的,当初若不是遇上了你,恐怕我已经被何家折磨死了。”

掌柜的赶紧凑上身安慰,“别想那么多了,这么多年都过了,我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老妇人点点头,泪光中的微微笑意饱经了沧桑,“我们一定得帮帮这个姑娘。”

“等她醒了,我们再慢慢问清楚。”

“嗯, 我去给她熬点姜汤。”

……

夜空,星星点点。

祝子鸣望着满天星空,思绪一点点地爬上心头,像长着嘴的虫子一样,一口一口地把他的心咬得,那滋味,怎一个痛字了得。

实夏的风清清凉凉地吹来,掀起他的黑发,漂漂柔柔地扑面。

坐在海棠园的凉亭里,百花依旧开着,花期约有两季节长短。那些花色依旧不变,艳得像涂了颜料Qī。shū。ωǎng。,能滴下来,月光一照,还闪着光。

花香依旧,可人呢?

他想他的君歌了。

君歌,你可好,可想我,醒来以后可埋怨我?

祝子鸣知道,君歌一定在怨他。可是,他怎忍心这样的生离死别,他怎愿意让她远隔千里,这样天天挂念着。

一想念,祝子鸣的心口就堵得痛。

他叹了叹气,“落花流水,你们先下去歇着吧,不早了。”

落花流水没有去意,左右追随着祝子鸣。

“少爷,你是在担心梅将军和相府还有其他少夫人的娘家真的会来闹事?”

前日,祝家除了梅映雪君歌以外的七位少夫人返回娘家后,祝子鸣休妾罢妾的事在蜀都城传了开。

以将军府梅家和相爷府段家的势力为大,都纷纷赶来祝家讨公道。这些达官贵族给的压力不小,可祝子鸣并不担心。

不用月余日,这些达官贵族躲他祝家还来不及,说不定那些个曾经的岳父岳母们还要感谢祝子鸣把他们的女人给休了。

祝子鸣摇摇头,什么话也不说。

落花作罢,“少爷,白日的时候户部尚书张大人亲自来了趟祝府,可是你不在。”

祝子鸣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张大人怎么说?”

落花答道:“张大人说,祝家春季就该交的粮食,拖到了夏季。上年存余的国库快亏空了,让少爷准备着这几日给国库填仓。”

祝子鸣一阵冷笑,这说是给国库填仓,恐怕油水都得先让他户部尚书张大人给挥得累了才想到国家吧。每年,他户部尚书从祝子鸣这儿捞的油水,够养全蜀都城的百姓了,“还说什么?”

“张大人还说,今儿少爷不在,明儿还来。”

“他是来捞好处的,提醒咱们该给他年供了。”

官场商场的阴阴暗暗,他祝子鸣是看得厌倦了。

好累!

“明儿来,你依旧跟他说我不在。”那些粮食与银两,不能再如从前为了打点儿浪费在这些国家的蛀虫身上了。祝子鸣狠了狠心,“他若来真的,你们直接开门见山,就说我祝子鸣这儿捞不到油水。”

“可是少爷……”

祝子鸣挥一挥手,“就这么定,暗地里把我交给你们的事给办好了。”

无声,胜有声。落花流水同时感应到一阵从空气里传来的波动,耳朵一动,齐齐地朝着同一方向望去——是她们训练有家的信鸽。

那是落花流水专门训练的鸽子,飞行的时候只展翅,却无声,“是死神一号送来的信。”一看信的标记,落花就一眼认出。

祝子鸣轻轻一笑,“死神一号有名字了,以后可以改口。”

落花流水俩人同时皱眉,“我们的死神勇士都没有名字,一一编号的。”这是规矩,不能更改。一个组织,就得有纪律,那纪律一定,只要没损失,就像烙印一样,一烙下去,就永恒不变了,哪怕是死,也得遵守。

祝子鸣不再如从前,说一不二,微笑着说:“君歌给他起了名儿,叫晓春,像蒲公英一样,过一山,翻一障。心儿撒出希望。且留步,花开处处,轻剪晓春模样。”

落花流水欲言又止,心里自知她们家少爷对这来路不明的君歌是着了迷,不好说什么,作了罢。再说,一听这名儿,似乎很入耳,且意味深长,“名字是好听。”后面那句话,吞进肚子里,不再提起。

流水展开信,一看,眉头一皱,“少爷,你看……”

祝子鸣接过信,摊在手里一看,愁闷顿时露上眉头。

(2840字)

第十四章(5)

君歌,你怎如此固执,如此倔强呢?

祝子鸣手里捏着信,渐渐的将其揉成一团。那心,也顿时像这一团纸一样,褶皱万千,“速调死神二组,死神三组增援死神一组。”

落花没有立即领命,而是欲言又止地盯着祝子鸣。

祝子鸣看着落花的眼神,质疑说:“怎么,有问题吗?”

“少爷,九少夫人指不定好好的。”

她一个柔弱女子,能怎样好好的,不会武功,若是在回蜀都城的路上遇上一流氓了或者土匪什么的,她就完了。这年生,没有天灾,人们却买不到粮食吃,这山上的山寨肯定会不顾人命地抢劫。

遇上抢劫的倒好,抢了君歌身上的一袋银子还会放人。若是遇上劫色的登徒子,那怎么办?

祝子鸣想也不敢想,“立即附命,一刻也不得耽搁。”

君歌说过,若是他要把她从祝家赶走,就抬着她的尸体离开。她说到做到,她一定是往蜀都城赶,回来见他了。

这女子,怎如此痴?

祝子鸣心中既是痛,亦是欣慰。可,更多的是担忧,“再增添一组,把四组一块儿派去。”

落花不再顾忌了,直接说:“少爷,死神一到五组都有紧急任务在身,若是抽出去寻找九少夫人,就误了大事了。说不定,九少夫人另有打算,不再回来蜀都城了呢?”

哪怕是另有打算,他也要把她找到。可,他了解君歌,她一定是在往蜀都城赶回来的路上,“留下死神五组去完成其他任务,其余人全部往丰城赶去。”

落花流水心虽不悦,却保持着清醒,“少爷……”

一阵沉默后,落花流水只好无奈地离去,即刻附命。这个组织里,就是如此,不管任务是对是错,都得及时领命,及时附命,半刻不得耽搁。

以往,领头人物祝子鸣都是一个头脑清晰,聪明绝顶,办事万无一失的绝好首领。所以,他们执行的每一项任务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而如今,一旦这下命令的人失去理智,其损失数不胜数。

可是命令就是命令,错误的也要执行。谁叫这是纪律呢?

落花流水走后,祝子鸣匆匆着脚步,抱着那只白鸽赶回书房,赶紧去给晓春回信,那心头,急得已经不能顾着担忧,完完全全地每分每秒都在想着法子,怎样才能万无一失地找到君歌。

再怎样担忧着急,他那头脑都是清晰的,只要有好的搜救办法,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君歌找寻归来。

入夜不久,君歌就醒了。

她感觉扑面的热气飘在她的脸前,还伴着浓浓的香甜味,一睁开眼,就看见老妇人微笑地盯着她,再往四周一看,店里的小二与掌柜都在。

君歌微笑,“老人家,谢谢你……”

老妇人笑得合不拢嘴,“瞧这姑娘多懂,醒了就好。”她扶着君歌从床上坐起身。

君歌俯身一看,自个儿的留仙裙换成了一身粗布做的红裙子。

老妇人赶紧解释道:“姑娘,老妇我见你一身湿淋淋的,就把衣服给你换下了。委屈你了,穿这衣服。”

店小二赶紧插嘴说:“姑娘,这可是我二婶的嫁衣,她都小心翼翼地保存了几十年了。瞧你穿在身上好漂亮。”

君歌知道,这红裙子确实漂亮,笑意盈盈的,“谢谢老人家。”除此,她不知该找什么话来答谢他们的救命之恩,加之身体的不适,喉咙干渴,让她说话有些困难。可她那满眼真诚的目光足以表达她那感激之情。

掌柜的站在一旁,“红梅,你别只顾着说,快给姑娘把这碗姜汤喝了。二娃去找个大夫来,姑娘这病可不能拖,退不了烧会烧坏身子的。”

“是,是,是,姑娘快把姜汤喝了,去去寒,淋了那么多生雨可不好。来,赶快喝了。”

君歌赶紧伸出手,迎上老妇人手中的姜汤,“老人家,我自己来,我自己能喝,谢谢,谢谢!”说着,就是热泪盈盈的。

这是赶上这时代,人们的本质都是淳朴的。若是换作以前生存的那个时空,一个老人倒在大街上了,还没人敢把他扶起来,怕是骗局,怕祸事从天而降。

“姑娘哭啥,赶快喝。”

大夫来的时候给君歌开了一些药,说是休息几日就可退烧。

可是,几日对君歌来说,太漫长了。若是晓春一路回头找不着她,一定会发现端倪,说不准又倒回头找,正巧把她给找着了。那样,不得乖乖地跟着他去江南吗?

君歌服下了老妇人为她煎的药,躺在高床上,寻思着明儿一早就向这俩老人家辞行。今晚好生休息一下,明儿一定有精神赶路的。她得绕个圈子,多走些路程往回赶,怕是一路直走正准碰上晓春。

老妇人敲了敲门,待君歌应声后,捧着衣物进了来,“姑娘,看你灯亮着,就顺路把衣服给你拿来。今儿天晴了,太阳好大,下午洗的衣服这会儿就干了。姑娘明天就可以换上自己的衣服了。”

君歌正要从床上起身,被老妇人给烂了下来,见她手里捧着的那席留仙裙叠得整整齐齐,洗过之后,颜色更净了,看起来清清爽爽的。

她一回想昨儿那一身,湿淋淋的,沾满了黄泥巴,看起来简直就像一条丧家之犬。现在老人家把她安顿在此,又是请大夫,又是洗衣服,又是亲自煎药,让君歌心里暖暖的,有种回家的感觉。

这是在祝家,也感受不到的关怀。这样的关怀,也只有亲身的父母才给得了。

她是有多久,没有体会到这样的亲情了?

君歌眨眨眼,不想让老妇人看见她眼里泛起的泪光,“我没事,可以下床活动的,老人节别担心。”

老妇人放下衣服,坐在床沿边,“躺着,我同姑娘说说话就走。”

君歌躺下,不动,两眼亲切地注视着老妇人,“老人家你请说。”

只见老妇人从袖口里摸出一小布袋,递到君歌手上,“姑娘,这是你的银子。病好了,还得赶路,身上带着钱财可要小心。”

君歌接着银子,赶紧从里面拿出两锭银子,“老人家,这两天麻烦你了,这是给你的住店钱。明儿一早,我还得赶路,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她在心里记下了,这俩老的大恩大德。这是她在这个时空,头一回感激别人,那种想要报答的心,迫切着,却无能为力。

这就是人生的无奈,很多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是,这恩德却是被她深深地记在心里,恐怕再重生一回也能铭记。

“姑娘为何明儿一早就要走,你的身子还没好。大夫不是说了,需要休息几日吗?”

君歌无奈,“老人家,我是逼不得已的,明儿再不走,怕是走不掉了。我也不想拖累你们。这两锭银子无论如何都要收下,算是我孝敬你的,别再推迟了。”

老妇人将银子拿在手里,重新装回君歌的布袋子里,“姑娘,你赶路要盘缠,别跟我老妇人计较这些小恩小德。老妇人也是过来人,这逃亡的日子不好过。老妇我也不留你,你一定有你的苦衷,是不是遇上什么难处了?那伙人逼你了?”

一说到逼不得已,老妇人便联想到君歌被逼婚的事。

君歌脑袋一转弯,若是晓春又倒回来找她,一定会询问这家客栈她的消息。若是能让这俩老人家和店小二为她保密,岂不是能混过去,不那么容易被晓春找到。她点点头,“老人家,不瞒你说,那伙人要把我送到江南的大户人家做妾。我自幼就有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怎愿意嫁给他人做妾。哪怕是跟着心上人过得苦一点,那也是幸福的。这豪门深似海,哪有做妾身的好日子过。再才,我若是嫁过去了,我那可怜的心上人怎么办?”

君歌说得,跟真的似的,梨花带雨的。她不是诚心要骗老妇人,而是逼不得已,“老人家,若是那伙人回来询问我的下落,你造成千万帮忙保密。若是落到他们手中……”她掩声而泣,泣不成声。

老妇人赶紧应下,“姑娘,你放心,我们一定替你保密。”

“那这银子,一定得收下。”

“不,姑娘咱们这么有缘,你就当是老妇的干闺女了,遇上干闺女有难,怎能还拿你的逃命钱财。你收着,别再为难我老妇了,不早了,你先休息着吧。明儿你要走了,我得去给你准备些干粮。”

……

夜半,三更天。

祝子鸣还在忙碌着。

死神六个组队里,其行事极为百密而无一疏,每每执行任务,都会向祝子鸣每隔三个时辰报告一次进度情况,那训练有家的鸽子队伍,都上有百只。执行任务的时候,连鸽子都是分工合作的。

祝子鸣身上有鸽子识别的香味,他待在海棠园君歌的书房里,不合一眼地等着。他要知道,究竟是否找到了君歌。

这人一旦心里犯着愁,哪还能有睡意?

第十四章(6)

初夏,夜过半时,空气中到处都串着清凉。

祝子鸣开着窗,那风一往里面吹来,凉凉的,越吹越让人清醒着。

君歌,如果你能感应到我的心,请给点提示,让我不要这样提心吊胆的。告诉我,你活着,你好好的,你就快要回到我身边了。

君歌,只要你好好的。

再也不要把你一个人送走了。你回来,我答应你,无论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承担。

只要你好好的。

祝子鸣在心里念了千万遍,只希望君歌她好好的,相安无事。

可是,越是这么希望,他的心越是慌乱。

君歌的书桌依旧是那简单的摆设,没有文房四宝中的墨砚与毛笔。

真是奇了,这写字竟然不用毛笔的。祝子鸣端详着君歌自制的竹筒笔,笔尖是鸡毛的那根硬翅所作,仔细一瞧,那尖头有针孔大的小孔,想必墨水正是从那漏出来的,才完全写字功能的。

君歌真是聪明!

祝子鸣在心里夸奖着,仔细一瞧这竹筒笔,竟然有一道裂痕。细细一看,还有墨水漏出来。他一回想,一定是他用这只笔写休书的时候,被君歌一气之下,那么一摔,给摔坏的。

多好的一支笔啊!

祝子鸣看了看它的整体结构,决定自己找材料另作一支,待君歌再回来以后,当做送给她的礼物。

他看了看君歌的书《霸王花》,细细的,一字一目地看下去,越来越佩服书中的女主,一朵被天堂贬下人间的血色玫瑰,不食人间烟火,以男色为生,霸气十足,豪放,野性,狠毒。可细细看下去,这样的女子骨子里却是无比的痴情,她用外表的狠毒来掩饰心中的伤痕,她其实是一奇天下之大奇的痴情女子。只是,遇不上那个懂得欣赏她的美,而不把她从枝干上摘下来的男子,遇不上一个懂她,知她,疼她的男子。

祝子鸣把君歌的书小心掩上,只可惜书还没有结局。他多想看到书中的血玫瑰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君歌,倘若你正是那天堂里贬下人间的血玫瑰,我一定做你的护花使者,不管你有多狠毒,不管你有多少过去。

落花隔着窗户,观望着里头的祝子鸣,叹了叹气,皱眉紧紧皱着。落花和流水都是聪明人,与人相处,都处处谨慎。看着她们家少爷对君歌如此着迷,心里是急得生生的疼着。

不是落花流水的猜测,是千真万确地有证据在手。可,她怎忍心把证据交出收,让祝子鸣心痛。

君歌已成了祝子鸣的梦,若是这个梦给他碎了,他心中还会有爱吗?

落花心中一想,宁愿看见少爷为爱如此痴狂,也不愿看着他如从今一样心中无爱,整个人每天春风满面,实则内心痛苦,完全一具行尸走肉。

罢了,看到君歌对少爷还算真心的份上,这个面具暂时不给她揭了。

祝子鸣咳了咳,“什么时候学会鬼鬼祟祟了,别躲在外面,有什么事进来说。”

落花从正门走了近来,站在祝子鸣的书桌前,不吭声。

祝子鸣看了看书桌上的沙漏,“快四更天了,信鸽快到了吧。”

落花轻轻的应了声,“就快了。”

“不知道找到君歌没有。”祝子鸣抬起头,看着落花,轻声说:“怎么,心里有事,愁眉不展的?我们英勇的落花,也会遇上解决不了的事情?”

落花低沉着声音,“是人都会有烦心事,我也是人。”而且是女人。

祝子鸣弯着嘴角,轻笑,“说说,什么事。我这做主子的说不定能帮你解决。”

落花嘟了嘟嘴,心想,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帮我解决。你能好好的不受伤,我就万事大吉了,却另说,“我来看你睡了没,想想这个时候你肯定睡不着,所以过来找你说说话。”

祝子鸣不置可否,继续听着。

“流水带着死神六组的人去处理粮食的事了。”

祝子鸣说:“他们人手够吗,你怎么不去。”

“我留下来,保护少爷的安全。”

祝子鸣欢笑,“我大命,有你和流水,永远死不了,粮食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落花心里一乐,“少爷,还好你当初向世人隐瞒了真实的产量,否则风清扬一定得意了。已经转移了,三分之一的粮食运往边城,以备作战时急需。另外的,留在城中隐蔽的地方,以供百姓急需。可是,如果真打起仗来,我们也撑不了多久。”

祝子鸣收起笑容,无奈道:“能撑多久是多久。我们不是还能阻止战争吗。一切按计划进行。”

落花勉强一笑。

祝子鸣仰起头,直盯着落花,“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不太对劲,好像一夜间,突然就从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晋升到一个历经沧桑的大婶了。”

落花把自个儿的打扮打量了打量,质疑说:“我有吗?”

祝子鸣从书桌前起了身,顺手抓起桌面上的折扇在手中悠然自得地拍打,围着落花转了一圈,“没有吗?”

“有吗?”

“怎么没有,看看你这身板,看看你这笑容,好像整个人老了几十岁。”

“老了几十岁?”

……

落花不可思议地回望着祝子鸣,脸上表露出的神情有些气愤。少爷怎可以说自己突然老了几十岁,那不是一个老姑娘了吗?

祝子鸣爆笑,“行了,逗你的。只是觉得你今天的表情和口气有些沧桑,感觉你的心老了而已。其实,我们家落花和流水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

落花眉开眼笑,良久都没有说话,只顾着笑。

祝子鸣轻轻屏开折扇,“出去院子里转转吧。”

他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和落花敞开心扉地交谈。

院子里,花香四溢,凉风轻送,只可惜吸血的蚊虫在这样的夜半正是活跃时期,飞得不亦乐乎。见有俩血液充足的大活人靠近,自是不放过。

祝子鸣情不自禁的往自己上一巴掌,“有蚊子?”

落花屏住呼吸,耳听四方。

……

“是有蚊子,可是怎么不咬我?”

“这是什么年生,连蚊子也懂得怜香惜玉。看来,我祝子鸣真是没良心,把你们俩姐妹拴在身边这么多年,也没能给你们找个好婆家。”

祝子鸣突然伤感起来,在这朦朦胧胧的夜色里,侧头观望着落花,那姿容,真可谓是上等的美色。贴心,忠实,善良,勇敢的落花和流水,其实是祝子鸣心头的一块痛。这么些年了,他早已把这俩丫头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可眼见着岁月一年又一年地碾过了俩姐妹的青春年华,他却依旧让她们在漂泊,在江湖的危险中行走。

祝子鸣的声音轻柔着,“落花,等这一次任务完成,我就还你和流水自由。到时候,你们找个喜欢的人家,嫁了。趁我祝子鸣还有能力的时候,我一定把你们的嫁妆办得风风光光的。”

落花哽咽,“少爷……”这么些年,少爷从未明白过她们俩姐妹的心意。落花知道,这不可能。可是,就是这样愿意心甘情愿地守在少爷身旁,默默地看着他,看他幸福,看他深深地爱上君歌。

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她希望他能幸福的那个人,真正地幸福起来,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我们不嫁,如果等不到真正想嫁的人,那就用一辈子去守候。”

“哇,我们家落花眼光这么高,用一辈子都找不到想嫁的人?你没找,怎么知道找不到?”

落花抿嘴一笑,“少爷,不说这个了。”

“那落花想说什么?”

落花隔着夜色,认真地说,“君歌。”

祝子鸣卸下伪装的笑容,满脸伤悲与无奈,原来他那么有势力,也不能在人海中找出一个失散的人,“几时了,信鸽该来了。”

落花肯定说:“不出半刻钟,信鸽就来了。少爷,落花知道,这一回你是动了真情。落花不说君歌的不好,落花只是想少爷的心能永远这么充实,不要再装不进任何一个女人,空空洞洞的。”

祝子鸣顺着亭子的凳子坐下来,欣慰一笑,“”君歌走了进来,就再也不会空空洞洞了

哪怕是她的人走了。他的心,也满满的。哪怕,到最后,剩下恨,也满满的。

祝子鸣不笨,他都知道,一切,一切。

落花心说,你能疯狂地爱上一个人,总比拥有着巨大的财富而形单影只,心灵空洞好。少爷,落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鸽子飞来,扑腾着翅膀,却无声无息,朝着祝子鸣飞来,轻轻落在他的手臂之上,“果真不出半刻钟。落花真准。”

落花轻笑,“可不,它们都是我训练出来的,连它们心里面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祝子鸣揭下信纸,展开一看,一目了然,“落花,备马。”

“少爷,怎么了?”

第十四章(7)

君歌,你会去到哪里?

祝子鸣的心七上八下的,看了晓春回来的信以后,再也没有心情自己安慰自己。那笑容,再也伪装不出来。

是迷了路,困在山里面了?

是被人劫了?

是遇上什么灾难了?

后面的,他不敢想。不敢想,她现在是活着还是怎样。

“备马,我要亲自去把君歌找回来。”

落花急忙道:“可是少爷,朝廷那边还需要我们留下来应付。明儿一早,户部尚书张大人还会拜访祝府。到时候……”

祝子鸣什么心情也没了,整个人的脑子里全是君歌的身影,他克制着自己尽量不去想君歌遇上了麻烦。可是,越是回避这个问题,脑子里越乱,那些想象着君歌遇难的画面犹如血魔一样,张开大口吸干了他的所有,要命般。

越是乱,越是要镇静。这是他告诫自己的,可是他镇静不下来,急匆匆地朝着祝府的马棚走去,“你留下来安排好死神六组的人完全其他任务,把祝府上上下下的事交由管家处理。”他完全相信,平日里训练有家的所有手下人,包括死神勇士,包括祝府的下人,都会把事情给他办得漂漂亮亮的。

落花本是习武之人,走起路来那是一阵风过般的快,可是眼见着祝子鸣快步匆匆地离去,怎么追也追不上。她干脆腾身一跃,从祝子鸣的头顶飞过,脚尖轻轻落地,挡住了祝子鸣的去路,“少爷,我留下来让你一个人去寻少夫人,那万一路上你出了什么事,谁来保护你?”

“你交完任务以后,随后赶来。有你们严密的联络方式,还怕找不到我。放心,我一路会做好印记的。”

说罢,绕开落花,匆匆忙忙地朝着马棚走去。

“少爷,你等等我,就给死神六组飞鸽传书后就随你一同前往。”

“你留下来,把我交代的事办妥了,不许有误。”说话间,祝子鸣已跃身上了马,提着鞍绳,“驾,驾……”

一匹宝马中的精英,膘厚的肉,洁白粗硬的毛顺着身子前亮着耀眼的光泽。那两蹄,厚实而宽大,跑起路来轻盈似飞,没有浑重的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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