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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价之宝-柴丝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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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er投入太多?
——这其实很好,她觉得,要知道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窥探她的隐私。
两个人仍然常常去那家高尔夫俱乐部打球,去得多了,大家就都熟悉起来,以致于有时候她没来,他的朋友们就要问他:“世礼啊,你那小女朋友呢?”周世礼只是笑,却慢慢发觉,她在他的生活中已占据了太多角落。
这一天,周世礼依旧带着欧韵致同邱秉心、杜石悦和战翃谋几个在高尔夫球场里小聚。邱秉心打球打得累了,便拖着周世礼几人坐在球场边喝茶闲聊。女人们则都聚在球场里,一面漫不经心地打球一面聊八卦,说说笑笑的声音隔得老远都能够听见。邱秉心看着看着,忽然间心生感慨:“难怪这小姑娘球能打得这么好,看她做事情真是认真!”
众人听罢抬起头,只见偌大的球场里,只欧韵致一个人正站在草坪上练习着发球,表情看上去十分认真,金色的阳光下,她一身乳白色的运动服,模样显得格外精神。
周世礼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欧韵致的身上,不觉就笑起来,口气有些骄傲地说:“她做事是很认真。”又说,“医术也好,就是不听话,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和你较起真来!”
邱秉心等人都笑。只战翃谋说:“又漂亮、又认真、聪明能干的女人,有几个甘心听男人调遣?”
大家都笑起来,话题就扯到了女人上头。其中邱秉心那女伴,是他在国内某商学院里认识的。人聪明倒是聪明,只是一身的矫情毛病。比方说,外间明明人人都晓得她是倚仗邱秉心的势才有今天的名誉地位的,可她偏偏要否认,每每遇到杂志采访,总要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强调:“我是最讨厌别人说我是倚仗我们家老邱的,女人说到底,还是要独立!”这话传到邱秉心原配的耳里,只气得邱夫人破口大骂,说她是典型的“做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
然而邱秉心却不在意,他认为女人矫情点总比毫无情趣来得可爱。因此不仅不在意,还时常大大方方地将那些矫情|事迹当成笑料拿到台面上来说,时常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一群人说笑了一会儿,杜石悦忽然抬起胳膊,冲着前方摇了摇叫说:“嗨,明朗……”
周世礼转过头,只见球场那边迎面走来了几个人,有男有女,当前的那个男人身材颀长,三十出头的年纪,剑眉星目,样貌俊朗,逆着阳光走来,陡然间仿佛带来一身阳光。
杜石悦站起来,热情地给他们介绍:“这是谭部长家的大公子……”
众人客客气气的,一阵寒暄。周世礼正待说话,忽听那边有人“啊”的惨叫了一声,声音不大,但听在他的耳里却格外清晰。他也顾不上与人客套,连忙拨开人群跑过去,奔到欧韵致身边,问她:“怎么了?”拉过她的手,来来回回地检查。
欧韵致不小心将球杆杵到了地上,直痛得连眼泪都掉了下来,委委屈屈地看着他说:“我杵到手了……”
周世礼只听得一颗心都揪成了一团,一手轻轻地捏着她右手的指尖,一手捏着她手腕,小心翼翼地想试着动一动,却又不敢用力,唯恐弄伤她!于是转头高声吩咐球童:“还不赶快去叫医生来!”又去吻她的额头,连声安抚她:“别怕别怕,不痛了……”低头去吻她的手。
大家都纷纷跑过来嘘寒问暖,关切地问她:“怎么样了?”只谭明朗一人,孤零零站在原地,脸色隐隐发青。
作者有话要说: 男配千呼万唤始出来,筒子们等好久了是不是??
☆、第十六章
医生很快闻讯而至,还好欧韵致并未受什么伤,只是微微有些扭到手腕。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周世礼却有些心疼,待医生走了,便扶着欧韵致上了电瓶车,就要告辞回去。
球童小心翼翼地将车子开出高尔夫球场,经过人群的时候,周世礼似乎听见有人轻轻地唤了一声:“循循”。
声音不大,但不知道为什么,周世礼回头看了一眼,目光不期然与人群之后的谭明朗碰了个正着,对方眉头轻蹙,望着他们的时候目光隐有担忧。
几乎是下意识的,周世礼回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欧韵致。待看见欧韵致正乖巧地靠在自己身边,一脸懊恼地抚摸着自己受伤的手腕时,不觉松了一口气,伸出手去轻轻地将她带进了怀里。
回到家中,两人便赖在沙发上休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拿出红花油一面帮她擦一面冷眉冷眼地教训:“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欧韵致只觉得自己手上扭到的地方被他给擦得又疼又痒,“嘶嘶”地叫着往他的怀里钻:“是是是,周大少你教训的是……”仿佛没骨头一般地钻进他怀里,就再也不肯动了。
周世礼哭笑不得,放下红花油重重地拧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就你最调皮!”又将她抱在怀里,来回轻轻地摇着。
两人都是大忙人,寻常轻易不肯放松自己,有时候即使回到家中也依旧各忙各的,忙个不停。难得有时间能够这样安安静静地坐上一会儿。
饶是如此,欧韵致也时常感到力不从心。她是忙碌惯了的,习惯将自己的行程满满当当地从早计划到晚,而身边一旦多了个人,很多计划就要被打乱,她因此常常觉得时间不够用。
相比而言周世礼倒还轻松些,毕竟许多事情都不需要他亲力亲为,只需远程遥控即可。
周世礼曾无意中看到过欧韵致手写的时间表,“我的天啊,”他当时就叫起来,“奥巴马都不见得有你忙碌!”
欧韵致听了只是笑。将忙碌变成一种习惯的人,轻易停不下来。她的这个习惯传承自她的母亲,她对她自小就实施精英教育,以致于她的勤勉深入骨髓,轻易更改不了。
冬季的阳光直直地从巨大的落地窗里透进来,暖洋洋地洒了人一身,两个人就这样相拥坐了很久,他才抬起头来,问她:“晚饭你想吃些什么?我会煮蚵仔面线哦,你要不要吃?”
欧韵致已跳了起来:“蚵仔面线?”她简直连眼睛都亮了起来,“我要吃我要吃,以前我们家的女佣就是个台湾人,做的一手好菜,尤其是蚵仔面线,味道可好了!”只是她后来背井离乡,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了。
周世礼把那“女佣”两字慢慢地在心里过了一遍才说:“我妈妈也是台湾人。”
这个欧韵致自然知道,她笑眯眯地点头说:“我妈妈以前说过……”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急忙捂住了嘴。
还好周世礼并没有注意,他没想到一碗面线竟也能让她如此高兴,一瞬间也快活起来,眉飞色舞地命令她说:“那你还不赶快起来,我们一起买菜去……”
话音未落,欧韵致已“扑通”一声又摔回了沙发上!
“啊?”她哀声大叫,“还要出去买菜啊?”
周世礼大笑:“那么你以为呢?是要叫外卖吗?”
“那就不用了!”欧韵致“嘻嘻嘻”地笑,一面说一面从沙发上爬起来搂住他的脖子说,“我今天就是想要尝尝我们周大少的手艺!”说着,一下子就蹦进了他的怀里:“不过我要你抱我下去……”
周世礼冷不丁差点把她摔了,连忙两手伸出去托住她的屁股,一面抬脚往楼下走一面伸头吻她:“你可真是调皮!”
欧韵致鼓着嘴巴抗议:“我受伤了嘛!”她夸大其词。
周世礼“哈哈”大笑:“可我明明记得你伤的是手不是脚啊……”
“那有什么关系呢?”欧韵致叫起来,“牵一发而动全身嘛!何况我这可是医生的手呀!你就迁就一下我这个病号啦……”
“……”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一面说笑一面下楼。
跑了好几个超级市场才买到满意的牡蛎,又买了一大堆食材,再次回到家中时,两人都累得够呛。
却都兴致勃勃的,难得有时间及兴致下厨做饭。两人休息够了便聚在厨房里收拾买来的东西,他在水池边洗菜,她则在流理台的另一边收拾着新买来的水果,待把提子洗干净,猕猴桃剥了切好,芒果也剥了,这才搬个小板凳,坐在他身边一面吃水果一面——看他煮饭。
周世礼笑起来:“你可真会享受!”
欧韵致一丝愧疚也没有地说:“我不会做嘛……”
周世礼瞪着她:“我看你就是懒……”
欧韵致“哈哈”笑起来,随手塞了一块猕猴桃给他,他这才算心满意足,表情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她能做一些简单的早餐、面条啊什么的,复杂一点儿的就基本不行了,一来她嫌麻烦,二来很浪费时间,三来也很伤手的。她有这个时间,打一通电话,北京城里随便哪一个角落的外卖都能送到了。
只是再昂贵的外卖吃多了也让人腻,她有时候想吃三姐做的家常菜想到连口水都要流出来!
所以等周世礼端着煮好的面线走出厨房时,她简直连眼睛都快笑没了,连忙想要上前接过。周世礼急忙绕开她:“小心小心,烫得不行……”
欧韵致“呵呵”笑,待面线上桌,第一时间就捞起勺子尝了一口,一面烫得咂嘴一面对着周世礼竖起大拇指。
周世礼十分满足于在她脸上看到这样的笑容,笑着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好吃你就多吃点……”
欧韵致“嗯嗯嗯”地点头。
两个人美美地吃了一顿,晚间就躺在床上一面看新闻一面聊天。偶尔就一些国内外的重要消息交流些意见,享受难得的休闲时间。
第二日便是周世礼的生日,人还未到公司,便接二连三地接到各路亲朋好友打来的电话,他一一表示答谢,一只脚才踏进公司,祝贺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一一点头谢了,直到进了办公室,才算松了口气。
他在办公桌前坐定,秘书秦小姐很快就敲门进来,将今天的行程汇报给他听,又将早晨打进电话的人员名单递给他,他伸出手去接过来看了看,翟九重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一位,抬手便摁下电话说:“绍康进来。”又抬头吩咐秘书:“去请韩董过来。”
明绍康和韩博高很快联袂而至。
周世礼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进来,待两人坐定,便问道:“翟家这两天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韩博高回答:“是啊,我刚刚才得到的消息,翟九重上月到内地求援无果,似乎已打算向法院提起诉讼了。”
周世礼怔了一怔,继而“哈哈”大笑。笑完了,不屑地撇了撇嘴说:“翟九重这次可真是病急乱投医!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法院怎么可能管得了这样的事?就算是侥幸判得他赢,只要翟九楼和翟九城不服,难道法院还要能强制执行?何况翟九楼和翟九城完全可以提起反诉,这一桩又一桩的官司拖下来,还不知拖到猴年马月!到时候就算是黄花菜也凉了,翟家的江山早就落入了翟九楼和翟九城手中!”
明绍康也觉得奇怪:“我也有些纳闷,翟九重这个人做事,怎么越来越有失水准了!”
明绍康年纪轻,不知道这些很正常,然而韩博高却多多少少能够猜出一些,他笑嘻嘻地对明绍康说:“你道翟九重之所以能有今天,都是他自己才华盖世吗?不是的,翟九重这个人虽然也是剑桥的商科出身,但是自小母亲早逝,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性格始终不够决断。他身边真正厉害的是他的红粉知己欧峥嵘。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她是剑桥毕业的高材生,据说是翟九重的大学同学。当年翟九重从英国留学回来的时候,别说是执掌翟家的大印了,就连多食一碗燕窝羹都要看继母的脸色。他之所以能在继母王佩林和两个异母兄弟的虎视眈眈中杀出重围,真要多亏了欧峥嵘。现在翟九重名下的大部分产业还都掌握在欧峥嵘手中。只是欧峥嵘这个人一向深居简出,工作之外很少与人接触,所以我们同她也不是很熟。我看这次翟九重晚节不保,多半是因为与她有了嫌隙。”
话说到这儿,周世礼基本上已经明白了。
翟九重这几年,也不知道究竟是抽了什么风,突然间迷恋起一个才出社会的女学生来。这老房子一旦着了火,还真有些无可救药的架势。翟九重不仅将那个女生带进华贸工作,还将她安排进综合部,让她负责公司的部分行政工作。而这个叫林如悠的女人呢,也不知是年幼无知还是当真就脑残到了这个地步,居然拿着鸡毛当令箭,有好几次都当着众人的面给翟九楼或翟九城兄弟难堪。
有一次,翟九城到跑马地视察一个工程的进度,回来的路上车子抛了锚,便打电话到公司行政部,吩咐林如悠派车过去接。谁知林如悠这女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置翟九城的吩咐于不顾,就这样把三太子扔在港城三十几度的高温下暴晒了好几个小时。翟九城回去后大怒,冲到行政部将林如悠一顿痛骂,偏林如悠这个人还没有眼色,竟然和翟九城顶起嘴来,气得翟九城勃然大怒,一杯热咖啡全泼在她脸上,还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不过是个婊|子而已,给你三分颜色,竟然敢开染坊!”
据说,林如悠回去后哭了整整一夜,据说,翟九重心疼得和翟九城大吵了一架,还许了她无数好处,带着她去美国度了一趟假,这才算将美人受伤的小心灵安慰妥当。
这也是翟家兄弟阋墙的直接诱因,所以外间称这姓林的女人为“红颜祸水”,并不是没有道理。
而这一切,叫为了翟九重南征北战的欧峥嵘看了,不知是何种心情。如果她有心看翟九重的笑话,根本不需要出手,只需冷眼旁观,就可看翟九重自取灭亡。
周世礼想了想说:“待过几日回港,替我安排一下,我要见一见欧峥嵘。”
明绍康点头称“是”。
三人说完了正事,明绍康便将手中的礼盒放到周世礼的案头;说:“老板生日快乐!”
周世礼笑起来:“多谢你有心,让你破费了。”
明绍康一脸感激地答:“您哪里的话?我入海乔七年,多承您照顾才有的今天。”
周世礼不答话,轻轻地勾了勾唇角。
那边韩博高也有礼物送到,还问他:“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没有?我同绍康商量过,今天我们做东,替你办个生日party……”
话音未落,周世礼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已经有约。”说着话,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笑意,隐隐的,还带了几分温柔。
韩博高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所以他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抱多大希望。此时见周世礼这样,不由得笑问:“怎么了,和小欧有约了吗?”
周世礼抿着嘴角笑:“不是,她还不知道我生日呢。”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隐隐期望着能够得到她的生日礼物。
他轻轻地挥了挥手说:“你们都去忙吧,改天我有空再请你们喝酒!”
韩博高和明绍康应声而去。
晚间,周世礼出门前,先在镜子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自己,这才下楼,登上车子去接欧韵致。
欧韵致今天晚班。
他让司机将车子停在医院广场,掏出手机正准便打电话,便见医院里迎面走出来两个人。
当先的女人脚步飞快,一身利落的白大褂,衬得整个人十分高挑,而跟在她身后的男人则一袭黑色大衣,身材颀长,即使夜间没有什么灯光,周世礼还是看清了他的模样。
非常非常年轻帅气的一张脸,脸上的急切叫人见了过目难忘。
是谭明朗。
他听见他又叫她“循循”,然后紧赶几步,一把就将她抓住了。
欧韵致甩开了他的手。
他却又赶上来,试图去握她的手,被她闪过了,仍然不死心,亦步亦趋地紧跟着她。
坦白说,周世礼很不喜欢看到这样的景象。
他深深地蹙起了眉。
待他们走近,忽然间打开车门叫了她一声:“循循……”
欧韵致回过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码到现在,晚饭都没有吃,准备给自己煮碗面条去!有花吗?
貌似老周给自己找了个很厉害的丈母娘!妈妈呀,好可怕!
☆、第十七章
广场上除了他们没有一个人,夜色静悄悄的,不远处的大街上有车灯远远地射过来,借着耀眼到刺目的灯光,周世礼从欧韵致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犹豫,但她还是迈开脚步,向他走了过来。
周世礼立即手心向上,微微笑着向她伸出了手。
她朝他笑了笑,低头想要上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连白大褂都没脱,于是就在周世礼的伺候下脱下白衣,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这才动作优雅地上车去。
直到车子驶入平坦宽敞的大街,谭明朗都还没有走,周世礼回头,他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点也不客气地说,周世礼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很想开口问一问欧韵致,这是她的什么人。但是以欧韵致一贯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他在心头想,她是不会给出令他满意的答案。
所以他还是忍住了。
夜色已深,城市开始渐渐地陷入睡眠中。但城中的一家原本应该已经早就打烊的顶级西餐厅里却仍旧灯火通明,周世礼携欧韵致一只脚甫踏入西餐厅,立即就有人迎上来,躬身问好,然后将他们恭恭敬敬地引到楼上去。
乐队在耳边演奏着无比美妙的曲子,餐桌中央布置了顶级昂贵的鲜花,花香沁人心脾,香槟酒被侍应生动作熟练地打开,发出“啵”的一声清响,偌大的西餐厅里暖气熏得人昏昏欲醉,欧韵致左右看了看,四面除了他们一个人也没有,她不禁笑着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隆重?”
周世礼轻轻勾了勾唇,眉头却轻轻蹙起来,表情有些不满地看着她。
欧韵致一脸无辜,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的样子撇了撇嘴,那表情看得周世礼不由更加不满,更深地皱起了眉。
欧韵致瞪大了眼。
在他兴师问罪之前,她已“哧”的一声,笑起来,一双好看灵动的眼睛弯成生机勃勃的月牙儿,眉梢轻轻挑起,好笑地看着他。
周世礼明白过来!
她分明就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却还这样故意逗他,叫他好一通郁闷!
欧韵致“哼哧哼哧”地慢慢笑出声来,低头将自己大衣口袋里的礼物掏出来,送给他。
周世礼笑着接过,打开来看了看,是一对白金镶钻并缀黑玛瑙的Tiffany袖扣,做工精细,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而且和他的风格也极称。
周世礼不觉心里一暖,将那袖扣捏在指间看了又看,这才放了回去。
他笑着向欧韵致道谢。
欧韵致摇头道:“不谢。”又说,“周大少的履历网上到处都是,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生日?”
周世礼故作不满:“那你还这样气我?”
欧韵致“咯咯”笑着向他撒娇:“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周世礼嗔了她一眼:“确是惊喜没错。若你今天没有礼物给我,瞧我怎么收拾你!”又站起来向她伸出手去:“陪我跳支舞吧。”
欧韵致站起来,轻轻地将手交到他手心。
两个人在宛转悠扬的小提琴声中舞了一曲又一曲,直到音乐声渐歇,她才有些累了,双手合抱住他的腰,将头伏在他的胸口上,一动也不肯动。
周世礼低头轻轻吻着她的发,她的一头长发又黑又亮,带着迷人的芬芳,隐隐约约,熏人欲醉。
大概是因为气氛实在是太好,他竟然有些迷恋,突然间生出了些类似天长地久的念头来,待回过神,自己被自己给吓了一跳,急忙收回了心神。
两个人都喝得有点多。
待相携着回到家中,就有些克制不住。一直从房门口滚到床上,他仿佛要不够一般,将她给翻过来叠过去地折腾了很久,却还是不肯罢休,又将她给强行翻过来。
她不喜欢这样的姿势,拿手轻轻地抵着他肩膀,抗议地叫着:“不……世礼……不……”抗议声淹没他的激情里。
他自身后快速地进出她的身体,一手抓住她细嫩的手腕阻止她挣扎,一手紧紧地覆在她光滑的小腹上,感受着自己在她身体里的动作,速度之快,动作之猛,叫她忍不住哀叫出声,低声求他,扭着身体不安地挣扎,他见状不仅不停,反而越加激烈起来,又低下头去,安抚性地吻着她的唇,将她的抗议全部吃进了嘴里。
灭顶的快感来袭之前,她忽然间紧紧地攥住他的手腕喊:“世……世礼……套子……”
然而周世礼恍若未闻,双手握住她的纤腰猛烈地□□了一阵,眼前忽然一道白光闪过,他在一瞬间死死地抵住她身体,那里剧烈弹跳,将温暖的种子撒入她的身体深处。
欧韵致伏在床上歇了好半晌才渐渐回过神来。
她支起身体坐起来,想也没想,照着周世礼的脸颊就给了他一掌:“我让你轻一点……”
周世礼双眼圆睁,一瞬间如被雷劈!
苍天作证,想他周大少自出娘胎,还绝无哪一刻,让一个女人将巴掌挥到脸上!
他陡然间心头火起,反射性地竖起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瞪视了好久,他忽然间就自床上跳起来,奔下去,然后气势汹汹地穿衣服,拿东西,摔门,走人,动作一气呵成!
欧韵致也被自己给惊呆了,她绝对不是故意,活了二十多年,这绝对算得上她最没有教养的行为。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去追,套上衣服追下楼,周世礼已经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怒气冲冲地回头瞪视着她:“欧韵致,我想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然后不等她说话,他就“嘭”的一声摔上大门,风驰电掣地下楼而去。
欧韵致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茫然四顾,慢慢地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住啊,这章太少了,晚上还有一章。我家大宝一回来事情一堆,突然间感觉手足无措,码来码去总感觉不对,写着写着有点脱离大纲的感觉,过渡章比较难写的说。
☆、第十八章
好不容易才睡着,天快亮的时候却被一阵紧急的电话铃声吵醒,欧韵致睁开眼,摸过枕边的手机接完电话,动作迅速地从床上跳起来,下床、穿衣、洗漱,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然后迅速地飞奔到楼下,拎起包包直奔停车场!
红色的奔驰小跑呼啸着穿过浓重的夜色,一刻钟后,无懈可击地戛然停在了北京医院的广场一角。原本应该寂静的夜晚此时被惊心动魄的警笛声、急救车尖利的报警声扰乱,广场上有人叫,有人喊,有人哭天抢地地骂着什么,有人则神色痛苦地喊着“医生”……,身着或粉或白工作服的医护人员忙得脚不沾尘,一个接一个的伤者被人从急救车上抬下来,然后迅速地推进医院里。
值班的住院医生早已迎了上来,欧韵致一面飞快地越过人群往医院里走一面问他:“怎么回事啊?”
戚卫东满头大汗,小跑着跟在她身后胡乱地擦着汗:“西城区的一幢居民楼突然发生火灾,据说有一百来人被困。其中有一个患者,半个月才在我们医院做过脑梗死及脑积水手术,可是突发事故,眩晕至深度昏迷,血压高达200/130 mm Hg,心跳呼吸骤停,刚刚被送入医院抢救……”
欧韵致一句话也不说,好看的嘴角紧紧绷起,迈开长腿脚步飞快地进了急救室……
一直忙到下午四点多,最后一场手术才宣告收官,欧韵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将手里的器械轻轻地放到托盘里,然后看了一眼戚卫东说:“你来缝合吧!”再想说些什么,就见手术室的侧门“吱呀”一声被人给推开,紧接着护士小唐从门缝里蹿进来,一脸紧张地对她说:“欧医生您这儿忙完了吗?侯主任刚刚接了一个先心病人,来头据说非常之大,就连咱们院长都给惊动了,这会儿他正到处找您呢,您赶快跟我走吧……”说着话,就要伸出手来拉她。
欧韵致双手高举小心翼翼地避过她,一面出门一面问:“什么病人啊?你总得给我说清楚啊……”又叫她,“哎哎,等等啦,你总得让我洗下手吧……”
小唐在她洗手的档口口齿伶俐地倚在门边回答:“是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五年前因为Ebstein畸形做了Glenn手术和房化右心室折叠术,术后恢复得还不错。但是最近两年来一直反复出现晕厥,被外院诊断为室性心动过速,给予了胺碘酮治疗,但是效果也不是很理想。今天午睡时突然出现呼吸急促,家人怎么也唤不醒,这才火急火燎将她送到了我们院,侯主任已经看过了,这会儿只怕检查结果也该出来了,让您也过去看一看呢……”
两人一边说一边出了电梯,26楼的VIP套房里气氛并不轻松,进门的客厅里站着他们医院的院长孙长青并心外科主任侯嘉上及若干医院大小领导,而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则坐了一个人,一头花白的头发,面目严峻,看上去十分的威严。
欧韵致对这张脸并不陌生,他经常在电视里出现。
她抬起右手礼节性地扣了扣门板,站在人群外围的侯嘉上一抬头看见是她,眼睛立刻一亮,抬手朝她招了招说:“小欧快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欧韵致进了门。
那沙发上的老者扭头看见她,沉静的目光里微露出一丝惊讶,似乎在为她的年轻而感到震惊。旁边的侯嘉上见了,立即解释:“这是我们院最好的心外科医生,毕业自美国著名的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博士学位。我们都知道您的孙女五年前做过Glenn手术,当时请的还是国际最著名的几位心外科专家会诊,花费了巨资不说,最终被证明效果也不是很理想。我们的意见是,最昂贵的并不一定就是最好的,小欧的医术比那些国际级的专家也不遑多让,或者您可以试着让她看一下……”blabla,诸如此类的,毫不客气地将她大肆吹捧了一番,如果不是因为久历江湖,欧韵致的一张老脸只怕都烧起来了。
她顶着压力,礼貌地对那老者笑了一下。那老人见状,微微颔首,抬眼看了一眼室内,站起来说:“那我们就进去看看吧!”
洁白的病床上了无生气地躺着一个小女孩儿,七八岁的年纪,面色蜡黄,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一般。旁边沙发上坐着的大约是她的奶奶,此时此刻泪眼朦胧的,只拽着孩子的手不停地抹泪。
病房偌大的落地窗前还站了一个男人,脸朝着窗外,看不清楚模样,但欧韵致扫了一眼那侧颜,莫名的觉得十分眼熟。
正在这时,护士将那孩子的检查结果送了过来。欧韵致看了一眼孩子,又仔细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X线胸片及CT结果,垂头思量半晌,最终缓缓地开口说:“患者的上腔静脉与右肺动脉吻合,最好能经下腔静脉途径植入心律转复除颤器……”话音未落,窗边的男人就回过了头。
微微有些粗犷的一张脸,五官并不是怎样出色,但是鼻梁高挺、嘴唇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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