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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桥[金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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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前来参加生日宴的有莫家言的父母,康桥和霍莲煾并没有多做眼神交流,他们之间维持在外界所传言的那样: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
第一轮比赛开始,来自北爱尔兰的选手打出一杆147高分而得到了那只价值十万美元的名表,全场掌声雷动,康桥也装模作样和那些人一样面带微笑鼓掌,余光中她看到有服务生进来在霍莲煾耳边一阵低语。
随之,霍莲煾离开他的座位,五分钟之后,高雅拉也离开座位。
看着那两个空座位康桥心里也不知道怎么的越发忐忑不安了起来,第二轮比赛进行一半,康桥猫着腰离开座位。
出口处,康桥看到等在那里的高雅拉,见到她时高雅拉咧嘴一笑:我就知道我会在这里看到你。
在高雅拉不怀好意的笑容中康桥不耐烦的扯下那串挂在脖子的项链,这玩意很重都快要把她脖子累垮了,项链塞进包里,脸对上高雅拉。冷冷问:
“说看看,什么是很多人知道的而就我一个人不知道的。”
听清楚高雅拉口中霍莲煾在差不多一个礼拜前带到这个俱乐部的那女孩的名字时,康桥的一颗心开始下沉。
原来,属于她的第六感并没有欺骗她,她就知道放在霍莲煾房间里的竹蜻蜓很显然不像他口中说的纯粹是好奇那么简单,霍莲煾从来瞧不起那些玩意。
霍小樊也有那样的竹蜻蜓。
斯里巴加湾的民间手艺师们会把类似于那样的小玩意拿到市场兜售,而文秀清说过她妈妈在摆地摊。
其实,康桥隐隐约约猜到了,可她不大愿意去想那些。
高雅拉说霍莲煾把那女孩带到这间俱乐部之后和那些人说了,不许欺负她,霍莲煾曾经也和康桥做过一模一样的允诺,在她死了妈妈之后。
“木头,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他现在在哪里?”康桥一字一句问着。
跟在高雅拉身后,拐过一个又一个乱七八糟的走道,然后在那个包厢门口停下,看着她高雅拉笑着打开包厢门。
一边开包厢门高雅拉一边和康桥说:“我可不能让莲煾知道是我把你带你到这里来的,十分钟过后我再进去,我对你有信心,相信十分钟过后才是真正的大戏开始。”
包厢门缓缓敞开。
包厢里一片烟雾缭绕,透过挡在门口若隐若现的巨形屏风,康桥看到印在屏风里的憧憧人影,在数十条人影中她还是第一眼就把霍莲煾认出来了,在霍莲煾身边站着一抹娇小的身影,两个身影紧紧的挨着。
烟雾不时透过屏风渗透了过来,尼古丁的辛辣呛得康桥想逃离这里,可一些事情得去弄清楚,一些的事情她特别想知道。
移动着脚,再几步就可以越过那道屏风了,好巧不巧,就差了那么一步,康桥听到来自于屏风里霍莲煾的话。
冷冷的,带着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这女孩不是你们招惹得起的。
因为这句话康桥右脚在半空中滞留了片刻才落地,越过那道屏风,包厢的状况一下子落入康桥眼中。
几眼之后她大约猜到这里发生了什么,前来找乐子的客人调戏了模样清纯的女服务生,遭到了服务生的反抗之后恼羞成怒泼了女服务生的红酒,泼完红酒之后本着我花钱我是上帝的意念对女服务生不依不饶。
之后,知道底细的另外一名服务生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霍莲煾,然后霍莲煾出现在了这里,期间他几位就喜欢看热闹的朋友也闻讯赶来。
前来找乐子的客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所以他们不认识大名鼎鼎的莲煾少爷,这样一来的结果导致了两派人马形成对峙状态,在小小的较量之后霍莲煾和他的朋友们占据了上风。
包厢一片狼藉,扑克牌,碎玻璃,被踩烂的食物满地都是,两班人马依然沉浸在酒精所带来的亢奋状态中,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她的到来。
康桥个头太小了,她就只能站在那些人的背后,透过那些人缝去看站在那里的霍莲煾,还有……
还有站在霍莲煾身边的文秀清,文秀清现在的情况看起来的确糟糕,白色制服被葡萄酒染成水红色,头顶上还有鸡尾酒的装饰,一片柠檬片。
目光从文秀清脸上移开落在霍莲煾脸上。
怎么说呢,此时此刻的莲煾少爷看起来不像是刚刚干架完的样子,倒像是在他母亲的花园里听着音乐的悠闲模样,纯白无害,带着与生俱来的那种贵族气息。
也许是这种天然的贵族气息让他的话铿锵有力,全场安静了下来,其中一位找乐子的客人手指上还夹着烟,说完那句话之后霍莲煾的目光轻飘飘往着那位的手上,那位一下子把烟按灭。
看来,她真的是错过一场好戏,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这会这场英雄救美戏俨然已经来到尾声。
霍莲煾和那些人说:“马上回到你们住的酒店去,收拾你们的行李滚出斯里巴加湾,如果在今晚十二点之前我没有看到你们的离境纪录的话,我会很乐意把这个包厢的部分监控录像寄给各大观光局,你们的名字将会出现在各大航空公司的黑名单上。”
“一看你们就是那些在家里闲不住的人,想一想,如果你们以后想出国玩乐的话,就只能通过船和车,那够呛。”
那些人垂下头。
“你们没听清楚吗?”说这话是霍莲煾的朋友,与其说是朋友倒不如是小跟班。
其中一位慌忙说“听清楚了。”
答完之后,一行五个人就想离开,那位小跟班手一横,横挡住他们的去路,然后那些人又乖乖的垂手待立。
这样的场面自然得主角们先走。
包厢里的空气很显然让莲煾少爷一分钟也不愿意多呆下去了,他拉起文秀清的手,就这样越过圆形扑克牌桌。
他们,往着康桥这里走来。
那一刻,康桥得承认,那一刻她真的有点难过了,不不,应该是很多很多的难过,因为那个被他牵着手的女孩不是她。
难过得她的心都麻木了,就这样木然的看着他们一步步靠近她。
距离康桥最近的那个是霍莲煾的朋友,康桥曾经在类似一些玩乐的场合里见过他几次,具体那位叫什么名字康桥不大记得,康桥并不讨厌他,有一次霍莲煾的朋友在说她一些很不好听的话,大家都在说就那位参与进去,因此康桥觉得他是一位好人。
现在这位好人在转过身来看到康桥时目光一怔,然后目光迅速去找寻霍莲煾,那刻康桥大约猜到了这位好人也知道她和霍莲煾的关系了。
不过,不要紧,也只不过是多一个人知道而已。
那些人纷纷给让出了一条路,康桥站在那条路左边位置,霍莲煾有一个臭毛病,他在走路时一般都不会东张西望,一些专家说这一类人一般自我宇宙中心很强。
霍莲煾拉着文秀清的手从康桥面前走过,和她擦肩而过着。
木然的目光追随着霍莲煾,鬓角,后脑勺。
然后,他停顿下来,然后,他回头。
与此同时,康桥的脚一麻。
低头,黑色中高跟鞋的鞋跟踩在康桥的鞋面上,迅速的属于心上的疼痛转移到了脚上。
可真疼。
踩到康桥的是文秀清,而踩到她的人一副丝毫没有察觉到的样子,想必,她和她都一样,光顾看着霍莲煾漂亮的后脑勺了。
随着霍莲煾那声“康桥”文秀清的目光才从那漂亮的后脑勺移开落到康桥脚上,捂嘴,黑白分明的眼眸底下写满了自责。
说实在的,那一刻,康桥特别讨厌文秀清的那副样子,就像某年某月某日在彩霞漫天下用几乎要穿透苍穹的声音呼唤出:“我没有偷手机。”
那样的行为看在康桥的眼里很白痴。
嗯,很显然霍莲煾也看到文秀清踩到她脚了。
意识到踩到康桥的脚的文秀清慌慌张张缩开脚,可即使缩开脚那鞋印还在,今天康桥穿的鞋子颜色是珍珠白的,也许是因为地面狼藉的关系文秀清留在她鞋面上的鞋印难看极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深色的酱料印迹。
文秀清也看到了,然后嘴里频频和康桥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康桥没有说话,她在等着霍莲煾,等着霍莲煾来到她眼前,眨眼功夫,她就得偿所愿,霍莲煾站在她面前。
“怎么到这样来了?”他问题,语气维持在一种淡淡的状态,和很多的时候一样。
康桥没有回答霍莲煾的话,她就抿着嘴,这里是公共场合,她不能把目光留下霍莲煾脸上太久,把目光转到文秀清的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看起来有点凶的样子,文秀清蠕动着嘴,最终不再说什么,在场的人就像是受到传染一样,纷纷安静下来,是那种极力忍住咳嗽,不敢大声呼吸的安静。
在极为安静的氛围中,康桥开口:
“莲煾,她欺负我了。”
康桥说那句话的声音不大,可好在现场安静她咬字清晰,每一字都说得清清楚楚,于是她看到文秀清脸上第一时间呈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少女战士应该怎么也猜不到在某年某日,教会她如何在逆境中生存的那个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康桥的话迅速让气氛凝重了起来,在凝重的气氛中文秀清脸上的不可思议表情迅速变成了惊慌失措。
在她的理解里,霍莲煾应该偏向自己姐姐的。
那一刻,康桥也理所当然了,其实,她也没想要为难文秀清,她就想知道一些事情而已。
惊慌失措的文秀清反应过来之后慌慌张张矮下身体,她蹲在康桥的脚边,嘴里一再说着对不起,她用她的衣袖给康桥擦拭鞋面。
如果这样一段戏剧的话,康桥得承认,那一刻她是不讨观众喜欢的角色。
所有人都在看着那一幕,包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高雅拉,高雅拉脸上写满了“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的表情。
那一幕想必也刺激到某一个人的神经了,这个人提高声音叫着“服务生。”
两名服务生匆匆忙忙来到康桥面前,其实,文秀清也穿着和这两位服务生一模一样的制服。
于是,康桥提醒霍莲煾:“莲煾,她也是服务生,而且,是她弄脏我鞋子的。”
文秀清抬起头看着霍莲煾,嘴里说着“没关系,很快就好了。”
就像文秀清说的那样,很快的她把康桥的鞋子弄得干干净净了,当康桥再去看站在她面前的人时发现莲煾少爷一张脸已经很难看了。
把康桥的鞋处理得干干净净的文秀清站在霍莲煾身边,而霍莲煾的肩膀微微往前倾斜,这样一来,文秀清就被他挡在了后面。
如此的自然。
于是,属于搁在康桥和霍莲煾面前的几十公分瞬间宛如一道横河,他和她,泾渭分明。
让康桥心如刀割的是。
为什么?为什么霍莲煾会把那样的动作做得如此的自然。
他说过那些话还算数吗?
人总是那样,不到黄河心不死。
看着霍莲煾。
康桥再次开口:
“霍莲煾,她欺负我了。”
☆、第86章 (2004…2005)
看着霍莲煾康桥一字一句说出:“霍莲煾,她欺负我了。”
康桥的话一下子让文秀清的脸色发白,一张发白的小脸慌慌张张去找寻霍莲煾,霍莲煾微微敛起眉头。
冷冷的看着康桥,冷冷的说:“她刚刚不是已经把你的鞋子擦得干干净净了吗?”
那一刻,康桥知道了她想知道的事情。
就像是彼时间妈妈说的那样:一个男人的愧疚心能维持多久呢?
不不,这个时候她不能这样想,他发过誓了,他用他母亲的名义发过誓了。
这里是公共场所,她可不能玩得太过。
拍了拍额头,康桥朝着那些看热闹的人微笑,微笑说着:“刚刚纯属娱乐时间,我和大家开玩笑来着,很好玩对吧?”
打着酒嗝,手挡在嘴巴上,用不好意思的语气说出我喝了点酒。
于是,刚刚的那一幕一下子变成了一位女酒鬼的无聊之举,她的话也让文秀清刚刚紧张的表情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康桥忽然自己好像有从妈妈那里遗传到很好的演戏天分。
康桥对着文秀清笑:“我刚刚把你吓到了没有?”
文秀清慌忙摇头,然后对康桥还以微笑。
她和她看起来互动良好,但霍莲煾冷冷的声音一下子打破那种互动良好的气氛。
霍莲煾冷冷的吐出:“你们都给从这里离开。”
也不过是几分钟时间,包厢只剩下康桥和霍莲煾、文秀清三个人。
康桥收住笑容,随着她的笑容收起,文秀清又一脸的紧张兮兮了。
环顾一下四周,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在作祟?也不知道是心还没有死透,润了润唇瓣,那句话就这样再一次从她口中溜了出来。
霍莲煾回以的是面无表情。
于是,扯开喉咙喊:
“霍莲煾,我说她欺负我了,你没有听见吗——”
那个尾音类似金属器相互刮擦的声音,尖锐扭曲。
尾音落尽,许久——
“文秀清,我刚刚说的让你们出去其中也包括你在内。”
此时此刻,文秀清才恍然大悟般的,然后,又是从嘴里连串说出对不起,对不起,一边说着一边移动着脚步。
从康桥面前走过的女孩一脸受伤表情,康桥想文秀清还可真笨,其实,他那是在保护她,要换成是她的话她一定会凑过去猛啃莲煾少爷的脸。
背后那扇门合上。
现在,包厢就只剩下康桥和霍莲煾,康桥想她好像也没有必要呆在这里了,挨到这会她有点疲惫,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特别敏感,敏感到她连自己的讨厌自己。
转过身去时她的手被扯住。
“放手。”
手被更紧握住,她越是挣脱他越是握得紧,然后康桥不挣扎了,低下头看着两只紧紧纠缠在一起的手,低声下气:
“放开我,求你了霍莲煾,我知道我知道,我刚刚说出那样的话是我不对,是我不识抬举,我保证,我以后不敢了,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了。”
然后,他放开她的手。
没有再看霍莲煾一眼,低着头,康桥一步一步往着那堵巨形屏风走去,因为是低着头的原因,眼眶藏不住泪水,泪水就这样一颗一颗滴落在她鞋子上。
从背后传来霍莲煾的声音。
“文秀清和玛奇、梅丽和高雅拉不一样。”
应该往前走的,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脚就这样停顿了下来。
“她爸爸是一名杀人犯,她妈妈身体一直很不好,不久前她的家更是被烧得一干二净,命运从来就没有好好的善待过她们。”
什么时候,莲煾少爷变成这么善良的人,如果真是善良的话,那么为什么会吝啬于给他的弟弟一个温情关爱的眼神。
谁都说霍家的莲煾少爷对自己父亲的私生子宽容,可真的是那样吗?只有康桥知道,霍小樊依然是霍莲煾以及霍正楷心目中的形象工程。
正因为这样那整天把“莲煾哥哥”挂在嘴里的孩子更显得可怜。
现在康桥大约猜到了,那天霍莲煾从医院离开是因为文秀清家着火了,她几乎可以猜到那场火灾过后的后续发展。
“所以,你让她住到你的房子去,那个不被命运善待的女孩坚持要靠自己的努力,然后你就让她到这里来当服务生了?”
霍莲煾没有说话。
“是不是?”
小会时间过去,霍莲煾给出回答:“现在她和她妈妈生活困难。”
点头,康桥再往前移动脚步,背后那声“木头”使得她再一次停下脚步。
“木头,我们不要说她好吗?”说着,霍莲煾来到她身边,他揽住她肩膀:“你喝了酒,我送你回去。”
这次康桥没有挣脱,她说莲煾还有别的办法帮助文秀清,你让别人帮她,你就别插手了行吗?
文秀清的事情再简单不过,只需要霍莲煾一个电话。
其实康桥还想说出:霍莲煾不要去见文秀清,不要再让我看到今天这样的场面,你拉着她的手从我面前经过,可你就是没有看见我,起码没有在第一时间看见我。
我就总是能在人群中第一时间看到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些话眼看着就要从她口中说出了,可是……
“我答应过文秀清的妈妈。”他说,用那种不容驳斥的语气说出。
那个中年女人也不过是四十出头的年纪,生活的磨难让她两鬓斑白,当家里的东西被烧成一片灰烬后,没有哭天抢地,一脸的淡然。
那个中年女人让霍莲煾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彼时间,拿着诊断书的外婆,她用手触摸着他说莲煾外婆脑子里长出一个小疙瘩,外婆总是把长在她脑子里的肿瘤用类似于小东西,小疙瘩这样的词汇来称呼,语气、表情、就仿佛那颗随时随地可以夺走她生命的东西是她养的宠物一样。
外婆也两鬓斑白,两鬓斑白的中年女人总是让霍莲煾联想到自己的外婆,那一天他和她说,阿姨你不需要担心。
然后那个中年女人留下了泪水。
康桥拿开霍莲煾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再想触碰时康桥侧过肩膀,他的手落了个空。
霍莲煾收回手,冷声:“不要无理取闹。”
看了霍莲煾一眼康桥说我回去了。
霍莲煾没有再追过来,他只是在她身体越过包厢门时说康桥有些事情要学会适可而止。
是吗?
康桥回到家时保姆告诉她霍小樊刚刚才睡,他都等了她一会时间了。
打开霍小樊房间门,这会她的小樊正在呼呼大睡呢,想了想,小心翼翼在他身边找了个地方,然后紧紧的,紧紧的去抱住他。
没有关系,她的小樊现在好好的呢,她还有霍小樊,小家伙最近嘴巴可甜了,说一辈子不和女孩结婚一辈子都和姐姐一起过日子。
几天之后,霍莲煾发现他要找康桥好像变得很困难,打电话她手机不接,手机往霍小樊那里打时霍小樊的回答都是姐姐不在。
姐姐不在?那到底她去哪里了?然后霍莲煾细细的想,也不能说他要找到康桥有多么的困难,有好几次她就在他眼皮底下出现,但总是和一群人在一起。
昨天,霍莲煾知道了这么一件事情,康桥主动提出让姚管家安排课程,这些课程包括插花、仪态、语言等等等一些乱七八糟的,去年姚管家也提及过可那时被康桥拒绝了。
这样一来导致每次霍莲煾见到康桥都会发现她不是和她导师在一起,就是和她导师的助理在一起。
每次康桥见到他时都和以往一样,礼貌性和他打招呼,匆匆擦肩而过时他和她做出只有他们懂的动作暗示时,她置若罔闻。
几次下来之后,霍莲煾发现,属于康桥看起来极为木讷的表象下其实溜得就像泥鳅,这让霍莲煾感到心里无比的烦躁。
这个晚上他发现康桥房间的锁换了,之后他爬上面包树,结果发现康桥的窗户紧紧关闭着。
霍莲煾推开茶室的门进来时康桥穿着和服正在上模拟日式茶话会课程,正在给她上课的日籍老师见到霍莲煾一怔。
关掉视频,看了一眼康桥霍莲煾脸转向日籍老师,微笑:我有一个关于中文的难题想请教一下我的姐姐,请问可以吗?
日籍老师带着她的助理离开茶室,随着茶室的门关上,霍莲煾收起笑容,拿起遥控,瞬间大部分用玻璃制作而成的茶室所有百叶窗帘全部拉上。
康桥依然维持着之前跪坐的姿势,霍莲煾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起来!
康桥没有动,霍莲煾抬脚踢开横在她和他之前的日式茶桌,那一下力道很大,茶桌上的茶具纷纷掉落在地上。
下一秒,康桥被霍莲煾从席上提了上来,还没有等康桥站稳,霍莲煾咄咄逼人的声音就充斥于她的耳畔: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换掉房间的锁,为什么关了窗户,我的姐姐,我最近又是哪里让你不满意了?嗯?那天我说的可而止这样的话伤了你的自尊心了?”
勉强平衡住身体,看着霍莲煾:“那倒没有,你也知道我没有什么自尊心的,如果有的话我想我也不会爬上你的床。”
她的话使得拽住她衣领的手越发用力起来,把她勒得挺难受的。
吸气,越过霍莲煾康桥的目光落在从百褶窗帘渗透进来的光芒上,凝神:“我只是在某个时刻之后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我们都长大了,大到不得不去面对未来,所以,我考虑了很久。”
“考虑了很久之后,我觉得我们是到结束我们关系的时候了。”
沉默——
怕他不明白,继续说着:“我觉得我们是到结束我们关系的时候了,在这里等同于正常交往的男女分手时间,莲煾,我现在说够明白了吧?”
近在咫尺的气息咄咄逼人,之后,拽住她衣领的手松开,康桥大口大口吸气,调整好呼吸之后,挺直背部不着痕迹退后,和霍莲煾保持出差不多三步左右的距离。
霍莲煾抱着胳膊看着她。
“木头。”
几乎第一时间那声“嗯”就要脱口而出了,狠狠压下,闭着嘴。
手指着她,霍莲煾嘴角微微扬起,眼眸底下却是一片森冷:“你这样的打扮让我想起赚够了打算收山的艺。妓们,趁着现在还有年轻,趁着现在还有几分姿色,我要找一个男人嫁掉,然后过上良家妇女的生活。”
这个混蛋!
往前一步,他身体微微往着她身上蹭:“和我结束这种关系之后呢?嗯?下一个目标是谁?不过你自己也知道的,你的名声不太好,要找一户人家让你过上良家妇女的生活有点难度。”
“不过,就你最近所表现出来我猜你有自己小打算,让我猜猜,这个人选是哪位,韩棕?就目前而言我想韩棕对于你还是有点难度的,你还不知道吧?韩棕现在正在接受心理治疗,据说病因是因为前女友的去世。”
昂起脸,避开霍莲煾的目光。
他捏住她的下颚,强迫着让她和他面对面。
“你还没有回答我,我刚刚猜得对不对?”
康桥依然选择闭上嘴,就仿佛回到很久以前的时候,面对着那个把她妈妈视为敌人对她没有任何好感的少年,面对他最好的武器是什么也别说。
“我猜对了?”霍莲煾提高了声音。
“……”
“不说话是不是代表我猜对了,是不是?”在霍莲煾的那句是不是中他骤然放开对她的掌控。
巨大的冲力使得康桥跌坐在后排的茶桌上,为了配合和服康桥今天把头发盘起来,在她跌坐在茶桌上的同时固定住头发的发簪掉落在地上,那一刻康桥心里在大叫着不妙,更为糟糕的是,和服领口的设计使得她在跌落时领口弧度大面积被扯开。
如康桥所猜想的那天她在他眼眸地下看到灼灼的光芒,他附身,她在他瞳孔里看到自己的模样,披头散发袒。胸露臂,他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到她胸部上,他也没有任何想要掩饰,也不用掩饰,因为他是霍家的莲煾少爷,伸手,手从和服领口伸进去整团捏住。
茶室后面搁放着专门提供品茶的落地席,他打横抱起她,把她抱到落地席的座垫上,双手分别从和服领口穿进去,不费丝毫力气和服领口就被他扯落至两边肩膀,白花花的两团一半被宝蓝色胸衣束缚住,一半呈现在空气底下,他低下头。
她半靠在墙上,随着他的唇瓣从她锁骨往下移动,至她胸前时她又看到他那漂亮的后脑勺了,此时此刻,漂亮的后脑勺的主人并没有和以前一样,就像是那只雪原上发了情的小雪豹急于撕开那层束缚住她的,而是用舌尖一寸寸从她胸衣边角渗透进去,每一次逗弄都使得她想闭上眼睛,可不行,不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目光强行从那漂亮的后脑勺拉离,落在百叶窗帘上,一字一句的说着。
“莲煾,不要去见文秀清。”
随着她的这句话,康桥很明显感觉到趴在自己身上的那具身体在瞬间变得僵硬,从她和服裙摆里伸进去落在她大腿内侧的手也停止往上攀爬。
继续说着,说出那些一早就准备好的话:
“你想帮她可以,但得换另外一种方式,只要不以你的名义的任何一种方法都可以,但这种方法得确保你们没有任何一丝见面的机会,假如!假如你们一不小心碰到了,你得避开她。”
说到这里康桥停顿了下来,她还是没有按照之前所想的那样,把这些话一口气说出来,调整好语气,继续说:
“你也看到了,要躲开你并不是多困难的事情,只要我想的话终究会想出办法来的。”
他接过她的话:“所以你想表达的是只要我答应你的那些要求,你就不会费尽心思去躲我。”
“嗯,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像以前那样,我保证会第一时间接你的电话,我保证接到电话之后会出现在你房间里,我保证,会乖乖的,你想什么时候要我都可以。”
“你又在那你的身体和我谈条件了?”
“我讨厌文秀清。”
浅浅的笑容气息打在她胸前裸。露的部分,一缕一缕钻进她的毛孔里,散开,窜到她的下颚处,让她想忍不住想打颤,手收紧,握成拳头状,压住牙齿想打颤的念头,再咬牙坚持一会,她就可以解脱了。
她知道他的底线大约也只能在这里了。
“我的姐姐。”他浅浅的笑着:“你真的被宠坏了。”
☆、第87章 (2004…2005)
停留在她大腿内侧的手抽离。
霍莲煾站了起来,康桥依然维持着半靠在墙上的姿势,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声音冷淡。
“你以为你抓住了一个最好的时机干了一件很聪明的事情?在我看来,恰恰相反,你就像是那种拿着不错的文凭对着他们的潜在雇主漫天要价的蠢蛋。”
说完之后霍莲煾转过身去,那时她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是的,是厌恶,就像某年某日,在小南国昏黄的日头下,刚刚回到家的少年在看着那个忽然闯进他家里,破坏他父亲母亲誓言的女人。
目光不受控制的看着他那双蓝白相间的球鞋,看着那双球鞋带着他一步一步远离,十几步之后,停下。
康桥知道,她又要再一次从霍莲煾的口中听到那些难听的话了。
“是的,没错,你的确有那么一点点的资本,起码,你比文秀清长得好看,身材也比文秀清好,可你……”
“属于文秀清的真诚你也许永远学不来。”
霍莲煾走了,半靠在墙上康桥的目光死死落在那扇紧紧关闭着的门上,小会时间过去,她这才缓过神来,先是整理好衣服把落地席上座垫整理好,捡起发簪把自己的头发盘好。
再把被霍莲煾弄乱的茶桌整理好,较为遗憾的是很精致的一个茶杯被打破了,伸手,一不小心被茶杯碎片割到手了,在被割到手的那个瞬间从眼眶里掉落下来了泪水,不是一滴两滴的,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来得快消失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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